任太后虽然不是很懂政事,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起内乱,更不能让焦老爷领了家将投奔别人,如今焦夫人送人过来,一来是和解,一来也有妥协低顺的意思,自然要把人收下,再好好送去服侍玄阳子。
陈水荷一进殿已是盈盈下拜,口称见过太后娘娘。
陈水荷礼仪学得好,拿捏姿态也到位,这么一拜,就有楚楚可怜的风姿出来,更兼肤白貌美,瞧着却是一个尤物。
任太后暗地里拿陈水荷和丹女一比较,倒要承认,陈水荷相貌虽稍逊丹女一丁点,但这风姿,却又比丹女要强。丹女毕竟是在道观长大的,没有正式学过宫廷礼数,说话做事直冲冲的,不够温柔。
焦夫人见任太后打量陈水荷,便又笑道:“太后娘娘,水荷是我们的养女,先头叫人相过面,说是宜男旺夫相,且她这相貌,也只有皇上才配享用。”
任太后见焦夫人说话直接,不若从前那样婉转,也知道她是急了,一时笑道:“这样的可人儿,却是便宜我们白石了。”
焦夫人一听,任太后这是愿意收下了,一时松口气,笑着奉承几句。
待焦夫人告退了,任太后便细细问了陈水荷的年纪和来历,听得她是一个孤儿,自小被买进焦府养着的,心下也了然,这是备着送与成真皇帝的尤物了。现下焦家把她送过来,自然也有笼络的意思。
这个时候,玄阳子和丹女却在御书房中,一个还是批折子,一个却是翻出许多画在看。
丹女看到其中一幅所谓名画,画中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轻轻撩裙子,意态风流,给她推秋千的年轻男子半跪着,眼神诡异,不由研究了起来。
玄阳子见丹女安静不说话,便瞥她一眼,借着站起来活动手脚的机会,无意经过丹女身后,顺道看了看她手中的画,一时看得落款年号和画者姓名,脱口便道:“这幅画有些年月了,且画的是离族人,那时节,天热时,离族女子裙内并不穿其它贴身衣物。”
丹女一听窘住了,啊啊,这幅画太掉节操了!
玄阳子却感叹:淫僧总能找出这些物事,果然不负盛名。
他们两人这时候还不知道,这幅名叫《勾魂》的名画,画中女子的裙角,却是厚厚涂了一种叫“勾魂花”的汁液,这汁液干结后,几十年过去,依然有药性。现丹女拿着画在烛下研究,烛火烘烤下,干结的汁液渐渐融化,化为淡淡幽香,袭入玄阳子和丹女的鼻端。
眨眼间,画中女子裙角所涂的颜色越来越浅。丹女也发现了,奇道:“咦,这画的颜色变淡了呢!”
玄阳子负着手瞧了瞧道:“这画搁着,也有几十年了,又没有好好装裱,你这会拿出来,它不会腐烂已不错了,颜色变淡不足为奇。”他说着,不由揉揉鼻子,这殿内怎么突然香起来了?
丹女虽觉这幅画有些诡异,但到底是大师所画,人物表情细腻生动,倒也怕自己毁了它,一时卷起道:“赶明儿,得让人送出宫,找人裱一裱才好。”
玄阳子不在意这些,随意点点头,又坐回案前批折子,一边批一边道:“这几日下雨,天气转凉爽一些了,没想今晚又热了起来。”
丹女也感觉有些燥热,一时拿扇子扇了扇,待抬眼去看玄阳子时,见玄阳子赤红了脸,有些不对劲,忙过去帮他扇风,半开玩笑道:“皇上,你身系万民,可不能病倒。”
“说什么呢?本道长在三清观清修十五年,吃了无数养生丹,身体好着呢,哪容易病倒?”玄阳子一见丹女靠近,却是不由自主看着她的手,莫名又了联想到那日她沐浴时,自己冲进去后看到的艳景,一时鼻孔一热,一滴鼻血滴在奏折上。
“皇上流鼻血了。”丹女大惊小怪,“要不要传御医?”
“朕自己就通晓医术,传什么御医?”玄阳子止住丹女,自己按着鼻孔,止了鼻血,哼道:“燥热上火而已,待会吃点苦莲子便好了。”
玄阳子自己这样说,丹女自然无异议。
眼看天也不早了,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回明和殿。
一时却有任太后处的宫女来禀话道:“皇上,贵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玄阳子见是任太后身边的宫女怀雁,便随口问了问。
怀雁原是家生子,打小起就服侍任太后,当初玄阳子未到道观清修时,她还服侍过玄阳子一段时间,对任太后等人,极是忠心。现听得玄阳子询问,便道:“焦夫人送了一位养女到太后娘娘处,让太后娘娘□□一番,再转送去服侍皇上和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现下忙着呢,哪有空□□?且那养女礼数却是不出错的,太后娘娘认为不必再□□,可直接过去服侍皇上和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现下让皇上和贵妃娘娘过去,想必是去领人的。”
玄阳子见怀雁平素沉静,这会却是“啪啪”说话,不由多看她一眼。
怀雁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有些控制不住嘴巴呢?
她倒不知道,殿内幽香还有余韵,她嗅得一丝丝,整个人便活泼起来,不复平素沉静。
一时玄飞子也赶了过来,一见玄阳子便道:“大师兄~”说着比比手势。
玄阳子会意,啊哈,这就准备去剃头发了么?他含笑道:“现下还早呢,待乌云遮月时,最适宜出动了。”
玄飞子鼻子灵,他嗅了嗅殿内,问道:“你们点了什么香?闻着不错。”
玄阳子看丹女一眼,喂,淫僧,你点媚香了么?
丹女莫名其妙回看玄阳子,且去答玄飞子道:“好好的,点什么香?现下起个火炉子煮茶还嫌没有人手呢,谁去燃香炉了?”
四人说着话,一起出了殿。
丹女有些昏乎乎的,便扶在怀雁肩上,一边走一边逗她说话。
怀雁莫名兴奋着,却是有问必答,娇声沥沥。
玄阳子:这淫僧又在施手段了,居然想迷惑怀雁!怀雁也奇怪,怎么见了他,就成了这个样子呢?从前传闻,良家妇女一见拈花僧误终身,以为言过其实呢,可现下瞧着怀雁分明春情荡漾了,小淫僧本事不小啊!
玄飞子也心思飞飞的,突然就俯头到玄阳子耳边问道:“大师兄,要不要把那个女人全身都剃光?”
玄飞子来御书房之前,是很有节操的,决定剃光焦皇后头发时,要蒙着脸,尽量不碰到她。可来一趟御书房之后,深觉只是剃光焦皇后头发太过便宜她,最好就脱光光,剃光光。
作者有话要说:嗷,玄飞子,你的节操呢?


☆、第 9 章

长寿殿中,陈水荷小心侍奉着任太后,又亲手泡了茶献上,含笑道:“太后娘娘尝尝我泡的茶。”
任太后接过茶,轻轻呷一口,茶味清、香、滑,齿颊留香,一时对陈水荷又满意了几分。焦家把人培养成这样,也是费了一番心血的,现下白白送来服侍儿子和儿媳妇,倒得嘱咐一下儿子和儿媳妇,让他们好好待人家。
陈水荷颇有察颜观色之能,见得任太后的神情,便知道她对自己略满意,一时暗松口气,悄悄感谢了满天神佛。
任太后既然对陈水荷满意了,便有心提点她,笑道:“白石呢,打小在观中长大,饮食喜清淡,平素喜静不喜吵,有些洁癖,性子虽怪些,只要不十分惹到他,便也相安无事了。丹女性子活泼,是一个直爽的,也不难相处。你好好服侍他们,将来要是帮他们育了儿女,不须我去说,他们也会给你一个名份的。”
陈水荷微红了脸,心下却腹诽:夫人送我过来,虽说是要服侍皇上和贵妃的,但您就真的让我去服侍他们么?难道不是跟皇上说一声,让皇上封我一个妃位,另外住一殿,和丹女平起平坐么?
任太后见陈水荷微垂着头,状似羞涩,便又道:“他们呢,打小在观中清修,凡事不拘泥,你却是焦家拘着养大的,到得他们跟前,该提点的地方就大胆说话,他们胡闹一些小事儿,就当没看见,不必放在心上。”
陈水荷倒是知道,任太后贵为太后娘娘,肯这样跟她说话,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也是给了焦家极大的面子了,一时福下去道:“谢太后娘娘教导!”
一时人报玄阳子和丹女到了,陈水荷便退到任太后身后,静静侍立着。
任太后见得帘子一揭,玄阳子走了进来,怀雁扶着丹女走进来,她只扫一眼,就有些诧异,问道:“你们喝酒了么?一个一个脸上都有了醉意。”
玄阳子摸摸脸道:“许是走得急,有些热罢了。”
丹女却是站定身子,上前见过任太后,笑问道:“母后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么?”
任太后指指身后的陈水荷道:“这是焦夫人费心血养大的水荷姑娘,才貌双全,又懂宫中规矩,正堪服侍你们两个。你们把她领了去罢!”
陈水荷已不慌不忙上前拜见玄阳子和丹女道:“陈氏水荷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古典美人!”丹女一见陈水荷,就有些兴奋,隐约记得,自己原先好像最喜欢收集画了各种古典美人的书签了,现下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古典美人,如何不兴奋?
任太后见得丹女欢喜的样子,自是随口问道:“喜欢么?”
“喜欢,太喜欢了!”丹女搓着手,恨不得马上抱了美人就走。
玄阳子站在一边,有些错愕,这难道是给淫僧准备的美人?
陈水荷却是偷看玄阳子,眼见玄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身段欣长,长眉入鬓,长一对丹凤眼,虽不言不笑,却令人芳心砰然跳动。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们把人领走,早些安歇罢!”任太后吩咐一声,声调有了一些倦意。
玄阳子和丹女忙告辞,带了陈水荷回殿。
任太后见他们走了,便问怀雁道:“你过去时,他们在喝酒么?”
怀雁道:“并没有,书房中也只有茶杯。”
任太后摇摇头道:“先前听闻一些道观,时不时会炼一些丹丸服用,服食后身体燥热,脸颊如霞,如仙如痴,我怕他们呀……”
怀雁道:“不是说三清观炸毁了,丹丸颗粒无剩么?”
“就怕他们私藏一些,不时服食。”任太后有些发愁,当年送了玄阳子去当道士,她足足三年,这才承认这个儿子已是道士,跟凡尘再无牵绊,所以听闻道观服食丹丸,她听听就算,觉得自己无权去干涉道观的生活。可如今儿子已回归凡尘,当了皇帝,这丹丸,自然不服食为好。
怀雁想一想,便又道:“不过,我过去时,倒是看见玄飞子道长神神秘秘和皇上说话,似乎商议着什么。”
任太后一听,马上道:“你去请玄飞子过来。”
“是。”怀雁忙揭帘出去,往玄飞子住处去了。
这个时候,玄飞子已穿了夜行衣,一时度着时辰还不算晚,便在房内踱步,只踱着踱着,总归有些燥意,一时飞跃而起,吊在房梁上,单手攀房梁玩。
怀雁到得玄飞子的房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不由奇怪,一时轻轻推了推,门应声而开,她便走了进去,只见房中空无一人,烛火却明亮着,案前甚至摆着一本书。
玄飞子吊在房梁上不应怀雁,却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穿了夜行衣,想着她听不到声音,自会离去,不想她却推门进来了,不由愕然,咱虽扮成内侍大人,可毕竟不是真的内侍大人,这宫女姐姐怎么一点不避忌,半夜三更就这样进来了?
怀雁今晚一直兴奋着,脚步有些虚浮,不若平素沉稳,这会推门而进,也没有觉得不妥,待见房中无人,居然随手翻了翻案前的书。
这本书,正是丹女从御书房中找出来的肉文,被玄阳子扣下了,转而到了玄飞子手中。
玄飞子这两晚都在看这本书,看完书安歇时,自然有些想法,于是早起,必洗一次内裤。他眼见怀雁在翻看他的书,不由焦急,宫女姐姐,快走吧,这不是你该看的!
怀雁随手翻了几页,一下红了脸,待要丢下书,心下却暗暗道:再看几页就走。
玄飞子从上往下看,就看见怀雁一页一页的翻着书,一边翻,胸口一边颤动,似是惊讶似是兴奋似是不可置信,不信有人把书写成这样。
玄飞子在房梁吊得久了,手臂有些酸,双眼也有些发黑,再看怀雁颤动的胸部时,心肝也跟着颤动起来,最后忍无可忍,“叭”一下松开手臂,跃下地,站到怀雁身后问道:“看完了没有?”
怀雁吓了一大跳,且又看了这种书正心虚,一时待要尖叫出声,嘴巴才一张,就被玄飞子捂住了,只听玄飞子严肃道:“孤男寡女半夜相处,又有案台这本书在,你这一叫,若有人来了,如何解释?”
怀雁鼻端嗅得一股男子气息,芳心乱跳,待玄飞子松开手,她赤红着脸解释道:“我,我就随便翻翻,没想到……”
“没想到这本书这么好看,是吧?”玄飞子俯前,气息喷在怀雁唇鼻间,眉毛动了动道:“看完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怀雁双手反撑在案前,更突出胸部的曲线,只她自己懵然不知,还在解释道:“我认字少,虽然看了,其实不大懂其中意思的。”
“哦,是么?”玄飞子挑眉,昨儿到太后娘娘处,还看到这位宫女姐姐给太后娘娘念佛经,念得那个流畅,她认字少?
那一厢,玄阳子等人才走到一半,就有御前侍卫陈子平来禀报道:“皇上,宰相大人求见,正候在御书房外。”
玄阳子是令宰相去调查焦老爷和太原王的关系,这会听得陈子平来报,心下知道宰相可能是有了一些消息,一时便嘱丹女道:“你领着人先回去。”说着随陈子平走了。
丹女被风一吹,身子有些发软,忙扶在陈水荷肩膀上,娇声道:“走罢!”
陈水荷悄悄回头去看一眼玄阳子的背影,这才转头,扶了丹女回殿,一边问道:“贵妃娘娘,哪皇上今晚还回这边安歇不?”
“拿不准呢!丹女含糊应了一声,待进了殿,便喊粗使嬷嬷提水来,准备沐浴。
红莲见丹女回来了,忙上前要服侍她,却见丹女指指陈水荷道:“太后娘娘赐了一个美人给我们,以后夜里就由这位美人服侍我们了,红莲你只管负责白天的事。”
红莲好奇地打量陈水荷一眼,笑问道:“敢问姐姐姓名。”
陈水荷见自己被归类为宫女,心头有气,只不便发作,答红莲道:“我姓陈,叫水荷。”有名有姓呢,可不是你这样的,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红莲便交代了服侍丹女要注意的一些事,这才退下了。
丹女待嬷嬷提了水进屏风后,便进去脱了衣裳泡到浴桶中,娇声喊陈水荷道:“荷花,进来给我擦擦背!”
陈水荷走到屏风前,纠正丹女道:“贵妃娘娘,我叫水荷,不叫荷花。”
“随便啦,都有一个荷字。”丹女拍打水面,拍得水花溅在陈水荷身上,不由格格笑。
陈水荷有些无奈,贵妃娘娘应该是喝了酒,有些醉意了。
丹女见陈水荷抿了抿嘴,她更是起劲,干脆就捧了水,直接泼到陈水荷身上,嚷道:“来嘛,一直洗嘛!”
这个时候,玄阳子已回到殿外,正好遇见红莲,听闻陈水荷在殿内服侍丹女沐浴,一时就变了脸色,不好,淫僧又要勾引良家妇女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大家要鼓励一下,才会更得快呀!


☆、第 10 章

乌云蔽月,夜空一片漆黑,两个身影伏在窗边,与夜色化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窗边有人。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身影手一翻,翻出一支手指长的麻花钻,在窗户纸上打旋,旋出一个小孔,又迅疾藏起麻花钻,微微俯头,张目往孔内看去,偷窥玄飞子房中的情况。
风一拂,乌云散开,月色轻洒,映在窗边两个人身上,却可以分辨出来,一个是玄微子,一个人玄清子。
玄微子偷窥了片刻,很是感叹,二师兄平素多正经,不想半夜这样勾引宫女姐姐,真是没有节操!
玄清子看不见情景,有些着急,伸手扯了扯玄微子的衣袖,示意让他也看看。
玄微子马上让开,把小孔让给玄清子。
玄清子看了一会,有些代玄飞子着急:二师兄啊,人家宫女姐姐俏脸都红成这样了,分明动情,你就赶紧抱了,双修去嘛,别光是说话呀!
一会儿,又换成玄微子去偷窥,玄微子认出宫女姐姐是任太后殿中的怀雁,不由暗竖拇指:二师兄有眼光啊,这阵子看来看去,也就这个宫女姐姐最有气质了。
房中,怀雁已是回过神来,努力站稳身子,冲玄飞子道:“玄飞子道长,太后请你过去说话呢!”
玄飞子鼻子灵,适才在御书房中嗅得勾魂花香味时,深吸了几口,想分辨是什么香,结果他中的迷香不算少,能保持到现在还规矩着,实在难得了,只是这会怀雁冲他扬声说话,女子的口脂香扑鼻而来,他瞬间又有些迷失,左右手一起伸到案台前,捧起那本书。
怀雁反手撑在案台前,玄飞子左手在怀雁右腋下伸过去,右手在她左腋下伸过去,捧起书的同时,就几乎把怀雁抱了一个满怀。
怀雁猫儿一样惊“喵”一声,向后仰身子,想避开玄飞子,可是玄飞子双手交握捧着书,她这么一仰,却是压在玄飞子手里的书,玄飞子被她一带,向前一扑,就把怀雁扑在案台上了,两人呼吸相闻,眼眸迷离,互相凝视,都在心内喊: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是被人下迷香了么?
玄飞子俯头,轻轻道:“姐姐,你念念经书,看看能不能……”
怀雁忙念道:“□□,空既是色……”
玄微子听到念经声,在窗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玄飞子听到笑声,一下恢复了一半理智,松开怀雁,喝道:“谁?”说着已是冲出门外,去追杀笑他的人。
玄微子和玄清子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玄飞子穿着夜行衣在后追赶,一边喝道:“往哪里跑?”
“快找大师兄救命!”玄微子朝玄清子吼一声,两人拐过一处宫殿,往明和殿的方向跑去,途中为了不被玄飞子追上,还绕了好几圈。
这个时候,明和殿中,却是春.色一片。
丹女看着陈水荷湿了身,现出玲珑曲线,便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摇着道:“荷花,脱了衣裳,一起洗嘛!”
陈水荷尴尬万分,奋力想挣脱自己的手,低声道:“贵妃娘娘,你放开我,我帮您擦背。”
“不,放开了你就会跑!”丹女身中勾魂花香毒,力气特别大,这会用力拉陈水荷,把她拉得俯下身子,左手突然就捧了水,用力泼进陈水荷胸口,随之探手进陈水荷领口内,一把握住她的丰盈处,大力揉搓起来,“啧啧”道:“好大!”
“救命!”陈水荷不由尖叫起来。
“不许叫,要是叫了,我就要亲你啦!”丹女这会意.淫自己是肉文里面的表哥,正调戏表妹中,心头愉快无比。
陈水荷也识相,马上止了喊声,心内泣血:贵妃娘娘原来是一个变态的!
玄阳子进了殿,就听得水声簌簌,夹着丹女的笑声,却不闻陈水荷的声音,不由奇怪,一时重重“咳”了一声。
陈水荷听得玄阳子的声音,这才哭叫出来,喊道:“皇上!”
玄阳子一听这声音,分明不对劲,待要抬步进屏风后,又忍住了,问道:“怎么回事?”
陈水荷咬着牙,告状道:“贵妃娘娘……”底下的话,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玄阳子俊脸赤红,脚步虚浮,心肝燥热,勾魂花的花毒正严重发作中,听得陈水荷这么欲言又止,他一时控制不住,跨步就进了屏风后。
触眼所见,真是惊心啊!只见丹女泡在浴桶中,胸前两团雪白晃动着,她却一手拉着陈水荷,一手探手进陈水荷领内,使劲搓揉着,一边发出嗯哼声,好像被揉的,是她自己一样。
“淫僧,放开她!”玄阳子虽中花毒,毕竟清修十五年,还有一丝理智在,只对着丹女大喝一声。
丹女一惊,手一松,整个人沉入水中,水面上冒出许多水泡。
趁这个机会,陈水荷已是慌不择路,飞奔出殿了。
玄阳子恼火看着浴桶水面,喝道:“还不出来?”
丹女探出头,露着白嫩的脖颈,拨开遮到额前的长发,警惕道:“老道,你又想干什么?”人家可一直记着,这老道上回捉着人家手臂,死活想把人家提出桶外瞧个清楚的事。没准他这回,还想这样呢!哼,人家就不给看,绝对不给。
玄阳子果然又纠结起丹女是男是女的事,伸手就想去提她手臂,想把她提出桶外看个究竟。
丹女尖叫一声,双手早捧了水去泼玄阳子,一边喊道:“老道,你再这样,我就咬舌自尽。”
“哦,你咬呀,咬呀!”玄阳子被水一泼,略有些回过神来,伸手抹着脸上的水,吞了吞口水,哑声道:“哪你自己说,你是男是女?”
丹女委屈道:“人家当然是女的。”
“既然是女的,为何摸陈水荷?还摸得那么陶醉?”玄阳子一想适才的情景,便认为丹女化身,肯定化得不干净,上面是女的,下面还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