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珪告退后,杜曼青回思慕容珪的言行,一时又放心了,皇帝儿子还是向着我的,这样看来,他依然相信我是他的母后!
王府中,慕容琛喊进两位丫头,详细询问今日之事。
那两位丫头战战兢兢,到底是把今日在坤宁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禀报了。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手掌一扬,吕太妃就晕倒时,眉毛也拧了起来。宫中这位,虽能确定不是贤德太后,但她究竟是什么人呢?莫非真是刘国师手记中记载的女神?
一时人报吕良来了,慕容珪忙令人快请。
吕良进来后,先去探望了吕太妃,见吕太妃喝了安神汤,已是睡得安稳,便退出房外,到慕容琛书房中说话。
慕容琛自是把今日的事细说了,又道:“宫中那位,或者真是女神。只如今一来,咱们令人上折子,求她祈雨之事,会不会亵渎了她?”
吕良道:“若真是女神,更应该为民祈雨,解救民于水火之中。咱们此举,是代民请命,就连上天也怪不得咱们。”
慕容琛闻言,方才松了口气。
吕良看看书房无人,趋前道:“若她祈得雨,便千真万确是女神了。刘国师手记中有云,得女神者,得天下。王爷到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讨得女神欢心才是。”
慕容琛却苦笑道:“可惜母妃今日得罪了她。咱们又将要再次得罪,揭露她不是贤德太后的事实,两重罪下来,我只怕难讨她欢心了。”
吕良道:“事在人为,王爷不必过早灰心。”
慕容琛道:“也只有见一步行一步了。”
说着话,人报吕太妃醒了,要见他们,他们忙进去了。
吕太妃一见吕良和慕容琛进来,已是坐起来,沙着嗓子道:“她不是女神,绝不是女神。她在手掌心藏了小镜子,冲我一晃时,我乍然见得自己的影像映在她手心中,吓了一跳才会晕倒。”
“这......”吕良和慕容琛听得吕太妃这话,又疑惑了。
吕太妃喘乎乎道:“她若是女神,倒是收服我的心,让我闭嘴呀!可惜她不是,她是假冒的。”
吕良安抚道:“过几日会请她出来祈雨,是神不是神,自然会见分晓。”
皇宫中,杜曼青因为慕容珪的话,倒是心乱了半天,至晚依然心神不定,无心睡眠。
杜含兰以为杜曼青是被吕太妃的话坏了心情,便去焚香取琴,跟杜曼青禀道:“太后娘娘,我学得清心音一首,弹与太后娘娘听听罢?”
杜曼青不愿拂杜含兰的好意,便笑道:“好,你弹!”
这里琴音袅袅不绝,早有人去报与慕容珪知道。
慕容珪听得禀报,便信步往坤宁宫来了。
杜含兰听得慕容珪来了,忙退了下去。
杜曼青见慕容珪这么晚还跑来,这回忍不住要训训他了,因道:“皇儿虽年轻,也该保养。像明儿要上早朝,就该早些安歇。这么晚还跑来我这儿,知道的,说皇儿一片孝心,咱们母子情深。不知道的,倒要说我这个母后不痛惜皇儿,不劝导皇儿多保养。”
慕容珪今儿说了那番话,其实也忐忑不安,这会见杜曼青待他如常,又暗松一口气,只笑道:“母后喜欢听清心音,儿子却也会弹这首,且让儿子弹一首给母后听听,弹完再走。”说着令人取琴。
待琴音响起时,杜曼青惊讶的发现,皇帝儿子弹的,却比杜含兰弹的好听多了。
一曲既终,慕容珪抬眼问杜曼青道:“母后觉着儿子弹得如何?”
“好!”杜曼青轻鼓掌道:“皇儿居然琴棋书画皆通,难得了。”
慕容珪慢慢道:“母后觉着,像儿子这样才貌双全的男子,该配什么女子才好呢?”
杜曼青笑道:“皇儿若觉得京城的女子不好,就全国选秀好了,总能选出匹配皇儿的女子来。”
慕容珪想听到的,并不是这句话,一时情急,脱口道:“天下的女子,有哪个能比得上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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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杜曼青暗叹一声,恋母情结的人,总是感觉自己母亲这这那那全是典范,全是美好。若是挑老婆,也硬要比照着母亲的模样和性子来挑。
她感叹完,开口道:“放心,一定会给你挑一位跟我相像的女子。”
这是宛转拒绝朕?慕容珪心下一梗,不甘心,再次试探,一字一句道:“母后不明白儿子的心?”
杜曼青道:“我明白的。天也不早了,你快去安歇罢!”
慕容珪郁闷,如梗在喉,偏又不敢再说,只怕杜曼青会明确拒绝,断了他所有念想,也断了他可以找借口亲近的母子情份。
回到养心殿,慕容珪捶案,喊进骆公公问道:“你看着朕,好好看着朕!”
骆公公不明所以,依言看向慕容珪。
慕容珪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朕难道不俊俏?”
骆公公一愣,接着猛点头,“皇上是天下最俊俏的男子。”
慕容珪再问道:“朕难道不是才貌双全?”
骆公公又猛点头,补充道:“不单才貌双全,还会做点心。”
“还有,朕身居高位,未有婚配,洁身自好。”慕容珪自己补充一句,又道:“朕这样的,难道不是好男子?”
骆公公赶紧应道:“是天下条件最好的男子。”
“既这样,母后为何不喜欢朕?”慕容珪低吼一声,质问着骆公公。
骆公公张口结舌,半晌才道:“皇上,皇上,她是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她......”
慕容珪已跟杜曼青通过气了,也计划趁吕良要揭露杜曼青是假冒太后时,正式公布杜曼青不是他生母,而是女神,因也不再瞒着骆公公,摆手道:“她不是朕的生母,她是朕生母派来守护朕的女神。”
骆公公“啊”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坤宁宫内,杜曼青又去摸手机,因害怕费电,并不敢开机,只捧着手机怔怔看着。
杜含兰见杜曼青如此,以为她在施法,也不敢打扰,只静静立在她身边。
杜曼青发呆片刻,回头见杜含兰侍立着,便吩咐道:“下去安歇罢,别忤着了。”
杜含兰有些不放心杜曼青,低声问道:“太后娘娘有心事?”
杜曼青叹口气道:“大臣让我去祈雨,我若祈不来雨,处境不妙。”说着示意杜含兰坐下,道:“明儿你出宫罢!若我这边有变,你们低调些过活,又有皇上护着,倒不必担心。”
杜含兰喃喃道:“太后娘娘真跟司雨的雨神关系不好么?”
杜曼青摇头,隔一会道:“我既降落,自然成了凡人,失却神力,祈雨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含兰咬着唇道:“纵是这样,侄女也不会离开太后娘娘,只愿意一直侍候太后娘娘。”
杜曼青托腮沉思半晌,抬眼笑道:“也罢,明儿开始,我就开始斋戒。”
斋戒得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两个月的再出来,指不定到时早下雨了。
杜曼青有了这个打算,到得第二日,果然宣布要斋戒,因搬进宫中的小佛堂,开始吃斋念佛,说道斋戒一段日子,和上天通了气,到时再行祈雨。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要斋戒,立时也明白她的意思,心下暗暗道:“女神果然非常人,一转念,就想出一个好法子了。这个法子可比朕让她在祈雨过程中晕倒要好使。”
他忙让人传扬出去,说道杜曼青因京城数月不下雨,有心祈雨,只是染了凡尘气,不易感动上天,现已斋戒,待和上天通了气,便会到天坛祈雨,解救民于水火之中。
消息传到吕良耳中时,吕良自到高平王府中跟慕容琛商议,皱眉道:“太后娘娘斋戒得一段时间,若下雨了,也就不必出来祈雨,且到时可以窃天之功,说是她斋戒祈祷,方才下雨的。”
正说着,人报李佑孙来了,慕容琛忙令管家出去请进来。
李佑孙一进来,脸色就微有古怪,行了礼之后道:“王爷,在下适才走到王府大门前,却有一阵凉风拂过,抬眼向上,天际已有乌云,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吕良和慕容琛一听,极是讶然道:“中午时还阳光高照,这会就有乌云了?”他们说着,站到窗边朝外看,果然午后阳光已微弱了许多,天际飘着几朵乌云。
慕容珪脸色变了变,回过身,揭帘到门外,站到廊下抬头看天,喃喃道:“居然阴天了!”
同个时刻,妙心和秋晴也站在廊下看天,惊呼道:“看哪,有乌云!”
“我就说,太后娘娘是女神,定然能祈来雨的。这不,才斋戒半天,就有乌云了。”
“乌云越来越多了!”
杜曼青在小佛堂内,也听得宫女说话声,不由大大诧异,呀,我运气这么好?才斋戒就有下雨的迹象?果然,我就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金手指罩着我!
她正暗喜,就听得“轰”一声,窗口乍亮,有光线一闪,案上香灰震了震,却是打雷了。
雷声轰轰,伴随着闪电,众宫女目瞪口呆,天哪,太后娘娘可神了,不过斋戒半天,也不必去天坛,上天就感应到了,马上要降甘霖了呢!
那一头,慕容珪也被雷声所惊动,一时已跑出养心殿,领着人往小佛堂过去。
慕容珪堪堪到得小佛堂廊下,又一声炸雷,接着“答答”声,豆大的雨点砸到地下,翻滚不见,地下腾起一阵热气,有土腥味扑鼻而来。
“下雨了,下雨了!母后祈雨成功了!”慕容珪适时大喊起来。
廊下一干宫女和内侍呼一声全跪到地下,叩拜道:“天降甘霖,太后娘娘祈雨成功了!”
杜曼青听得喊声,揭开小佛堂的竹帘,探头朝外看了看,见得雨点乱砸,早喊慕容珪道:“皇儿进来!”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相喊,满脸笑容,应声进去了。
杜曼青又吩咐秋晴道:“让廊下的人全进屋去,天热,刚下雨,地下全是热气,若在外头待着,小心中了暑。”
秋晴应声,自到廊下传达杜曼青的命令。
慕容珪见杜曼青坐回地下的蒲团,便也跟着坐到她身边,低声道:“天佑母后!”
杜曼青吁口气,看定慕容珪道:“待会儿,我便会生病。因为祈雨违反天条,被天罚,寿数减半,降病灾一场,以后再有违天之事,必死。”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的话,嘴角绽了一丝笑,母后果然不凡,这么一病,自可以杜绝以后诸如祈雨之类的要求。且这回下雨,听着便像是她用半条命换来的,功劳甚伟。
高平王府中,慕容琛和吕良相对无言,策划良久的计谋,居然这样破了。
李佑孙也沉默不语,隔一会道:“不愧是女神。”
“什么女神?她不过幸运。”随着话声,吕太妃揭帘而进,瞪眼道:“我已令人放出谣言,说宫中的太后娘娘是假冒的。你们不揭露她的身份,便由我来揭露。”
“母妃!”慕容琛喊了一声,究竟怕吕太妃另搞出事来,只好安抚道:“已着手安排,要揭露她的身份,母妃静等消息就好。”
吕太妃道:“别光是嘴里说说,要行动才是。”
吕良在旁边道:“夜长梦多,也怕柴氏有变。揭露身份之事,宜早不宜迟。”
他们商议良久,正要散时,却有人来报,说道杜曼青祈雨之后,折了一半寿元,已病卧在床。
吕太妃一听,已是嚷道:“定然是装病。”
吕良抚额道:“如此一来,她却能得到民望。咱们这个时候若是揭露她身份,反显得居心不良。”
李佑孙也道:“却须待她病好,才能行动了。”
“病卧在床”的杜曼青,这会却坐在榻边,吩咐宫女打水来给她洗脚。适才从小佛堂至坤宁宫,她不肯坐软轿,却是打着雨伞步行过来的,绣鞋自然湿了,因想洗脚换鞋。
宫女端了水进殿,才放到杜曼青足下,就听慕容珪道:“都出去!”
杜曼青见殿内众人退下了,以为慕容珪有私密话要说,也不以为意。
慕容珪见得殿内无人,趋前几步,蹲到杜曼青跟前,伸手便想给她脱绣鞋。
杜曼青一下避不开,足踝落在慕容珪手中,不由脸上一热,问道:“皇儿这是干什么?”
慕容珪握着杜曼青足踝的大手微颤,脸上却是孝顺的表情,答道:“儿子帮母后洗脚!”
要命了!杜曼青却是知道,现时女子虽不缠足,却也轻易不让人看脚,似乎双足是第三私密的地方。现下慕容珪想给她洗脚,这分明是要亵渎她这个母后啊!
杜曼青心头微惊,才要缩脚,却被慕容珪更紧的握住了,她待要斥责,却见慕容珪抬起眼凝视她道:“母后,您这样防着儿子作什么?”
不让他洗脚就是防着他?这什么跟什么?杜曼青有些糊涂了。
慕容珪心头乱跳,耳朵根已发烫,嘴里却平静道:“母后便让儿子尽孝罢!”说着左手握杜曼青的足踝,右手脱了她的绣鞋。
杜曼青怔怔看着慕容珪的动作,心下呐喊:天啦,皇帝儿子恋母如斯,症状好严重啊!
慕容珪这会已轻轻除下杜曼青的罗祙,大手一握,不由自主握住杜曼青白嫩的纤足,指腹已移至杜曼青足底,搓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26

杜曼青足底麻痒难当,又有一股异样感觉,自是红了俏脸,娇喝道:“放手!”
慕容珪手里握着杜曼青的玉足,再这么一揉,有些情难自禁,一听杜曼青这么一喝,略有些醒过神来,只怕杜曼青看出他的异状,忙把杜曼青的纤足放到盆里,这才站起来,半弯着身子行礼,沙声道:“儿子告退了!”说着转身出殿。
杜曼青见慕容珪走了,不由摇头自语道:“哎,真愁人啊!”
不怪杜曼青转不过弯来,事实上,她前世就亲眼见识过一个恋母情结的人。那个人,便是她小姨的儿子。杜曼青的小姨也是大美人一个,且保养得宜,四十岁的人了,看着像二十五六岁。小姨离婚后跟儿子住一起,儿子非常孝顺,甚至为小姨放洗澡水等等。但小姨长年有人追求,每次追求者差不多要得逞时,她的儿子就会出来阻止和破坏。小姨终于也意识到问题,偷偷约见心理医生,让心理医生和儿子见面,分析儿子的行为。心理医生判定,她儿子是恋母情结。
现杜曼青分析慕容珪的言行,感觉他言行像极了小姨的儿子,因也下判定,慕容珪恋母情结极其严重。
且说慕容珪回到养心殿后,却也脱了鞋子,令人打水进来给他洗脚。他看着自己的大脚,再回想杜曼青的纤足,心下就寻思开了:母后那么小巧的脚,怎么就站得稳呢?平素走路,怎么就能走那么快呢?还有,同样是脚,朕的足趾一只一只傻愣愣的,一点不起眼,母后的足趾怎么就能长得那样白嫩可爱?一只一只挨在一起,足趾头圆圆的,还闪着珍珠光呢!
骆公公亲给慕容珪洗脚,见他若有所思,便也不敢多话。
慕容珪倒是开口了,问骆公公道:“你觉得朕的脚长得怎么样?”
骆公公一愣,马上专心去看慕容珪的脚,评价道:“皇上的脚长得十分威武!”
慕容珪感叹道:“虽然它长得这样威武,架不住没人欣赏啊!”
骆公公也是妙人,接话道:“皇上在人前亮过脚?”
慕容珪怔一下道:“那倒没有。”
“既没有亮过,怎知没人欣赏?”骆公公心下猜测,慕容珪从坤宁宫回来便这样感叹,事情定然跟太后娘娘有关。只皇上这样英明神武的男子,太后娘娘怎会不喜欢呢?定然是皇上太含蓄所致。
慕容珪听着骆公公语带双关的话,也有些小启发,心下寻思,母后那是没有发现朕的美好,若是发现了,会不会动心呢?
那一头,杜曼青洗完脚,见雨还在下,便到窗前观看,又喊杜含兰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出宫了,明儿出宫,回家去瞧瞧。你爹娘问你宫中的情况,你详细说与他们知道。再跟他们说,吕良怀疑我是假冒的,正要找人揭露我的身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太后娘娘!”杜含兰气愤道:“吕大人放肆,太后娘娘何不警示他?”
杜曼青招手让杜含兰靠近些,小声道:“傻丫头,你也在宫中这些时候了,难道看不出我和普通女子并无不同么?我降落时,就失了神力,并没有能力警示吕良等人。若吕良等人起坏心,又拿得出证据,我是无法自辩的。而你阿爹,势单力弱的,也没有能力和吕良对碰,只能避让。”
杜含兰听着杜曼青的意思,似乎是吕良等人要证实她是假冒的,她到时准备承认一样,不由大急道:“太后娘娘,你不能任由吕大人等人诬蔑。”
杜曼青寻思着,虽慕容珪一意认为她是杜氏,但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杜氏,只要吕良等人有心要证实,今日能找到柴氏和绣像,他日肯定也能找到其它证据。且见步行步了。因道:“含兰,我降落时,记忆被洗掉了,并不记得前事。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身份,更加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是你的姑母。若不是你阿爹喊我阿姐,我是不敢认他的。”
杜含兰再次急了,太后娘娘这是连自己也怀疑自己身份了?
杜曼青安抚地看杜含兰一眼,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必担心!”
杜含兰听着这话,莫名的,便镇定了下来。
正说着,人报慕容珮来了,帘子一揭,慕容珮进了殿,惊叹道:“太后娘娘威武,不过斋戒半天,居然就下雨了。”
杜曼青见得慕容珮,自是坐回榻边,“虚弱”地道:“这次可折了我半条命呢!下次再有这些违天的事,我这条命,也就到头了。”
慕容珮忙问道:“可请御医过来诊脉了?”
杜曼青见慕容珮担心,让宫女们下去,这才摆手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这雨,是凑巧下的,并不是我祈来的。”还是实话实说好了,这样省得这些人对我心存幻想,一旦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就想着我是女神,要让我使出神力解决。
慕容珮见杜曼青这样说,便有些讶异,这场雨,不是她祈来的?
杜曼青朝着慕容珮点头道:“我虽有宝物一件,但那宝物,过些时候可能也就失效,不能使用了。就是我自己,自降落起,就失了神力的。今儿下雨,确实是凑巧。”
慕容珮听着杜曼青的话,越听越惊讶,待从坤宁宫出来,心下也迷糊起来了,太后娘娘说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身份,哪么,她究竟是不是贤德太后呢?吕良等人要揭露她的身份,就由得吕良等人揭露么?
稍后,慕容珮去见了慕容珪。
慕容珪听得她的话,便说了柴氏并绣像之事,又拿出古籍,翻到神女篇给慕容珮看,低声道:“天降女神,若不是朕的生母,自然是朕的皇后了。皇姐助朕一把,务要扭转局势,让朕抱得美人归。”
慕容珮看看古籍,再看看慕容珪,好一会才镇定下来,低嚷道:“天赐女神,是赐给皇上当皇后的?”
“自然!”慕容珪万分笃定道:“她落在朕的怀抱里,自然是上天赐给朕的皇后。”
慕容珮道:“这样的话,倒要好好成全吕良,配合他揭露太后娘娘不是贤德太后的事实,再论证太后娘娘上天赐给皇上当皇后的。”
“皇姐聪慧!”慕容珪看慕容珮一眼,笑道:“这件事,要好好谋划。”
慕容珪很欣慰,现在严承恩也好,骆公公也好,甚至皇姐也好,全站在自己一边,也全部会帮自己一把,人多力量大,不信这样还得不到母后的欢心!
第二日一早,雨停了,又是一个好天气,杜含兰便来跟杜曼青告辞,又嘱秋晴等人好好服侍杜曼青,颇有些不舍。
秋晴不由笑道:“杜娘子只管放心罢!有皇上监视着呢,我们哪敢打瞌睡?”
杜含兰一想也是,慕容珪一天里总要过来坤宁宫一次至两次,谁敢慢待杜曼青?
杜曼青也道:“不过出去几天,过后还要召你进来住着的,你倒是速去速回。”说着吩咐一众随行的宫女和太监好好护着杜含兰,又有口谕给杜伯玉和任氏。
杜含兰眼见杜曼青又是赏赐东西,又是吩咐众人护着她,不由湿了眼眶,重新行了礼,方才领着众人出宫。
杜含兰才走,慕容珮就进来了,她今儿再端详杜曼青,越看越觉得,也只有杜曼青这样的,才配当皇后。
杜曼青见慕容珮眼神灼灼,不由摸摸脸,问道:“长公主这样看着我,莫非我脸上长花儿了?”
慕容珮笑道:“太后娘娘是比花儿还要好看的。”
“长公主吃多了煎饺,嘴巴果然甜了许多。”杜曼青不由取笑一句。
慕容珮一下红了脸,回嘴道:“太后娘娘可也吃了不少烙饼,听说皇上还着手学做千层酥呢!”
杜曼青吓一跳,道:“皇上学做千层酥?”要命了,御厨点心师做这个都极费功夫的,皇上一个新手居然就有雄心学做这个?
慕容珮感叹道:“是呀,皇上对太后娘娘的心意,真是天日可表。”
杜曼青应道:“我知道他一片孝心。”
慕容珮见杜曼青滴水不漏,只得转而问道:“太后娘娘觉着,什么男子才是好男子,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