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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听得脚步声已来到身后,却是来不及拍扁头像了,她迅速把面团放进嘴里含了含,用口水糊化了头像,心下喃喃:东方,朕把你含在嘴里了!
石氏过来从墨玉嘴里挖出面团,一边拍打她的小手教训着。
正好墨娴领着墨婉过来找墨玉玩,石氏便嘱墨娴几句,让她们三人坐在角落中玩竹片。
年二十六时,族内各户的户主便领着儿孙们,提了供品,齐集祠堂拜祖先。
族长和族长夫人领着族中人拜了祖先,祈祷一番,上了香,香未燃尽时,各人且散开说些族内的事。
好几位女眷挤到石氏跟前,逗弄她怀里的墨玉,悄声道:“什么时候正式认干祖母哪?”
石氏笑笑道:“过了年,择了吉日就正式认。”
“好福气哪!”女眷羡慕万分道:“多少人想认族长夫人为干祖母认不上哪,如今族长夫人身份又不同,再要能认上,更是……”
另一位中年女眷道:“你们不知道罢?上回金夫人派宫中一位嬷嬷来探看族长夫人,捎了好些饰品,耀花我们的眼睛。这一回啊,那位嬷嬷又带了年货过来,说是宫中赐下的。你们知道宫中赐下是什么意思么?”
众女眷也是惯会联想的人,闻言就道:“宫中啊,莫不是太后娘娘?”
“可不是么?你们想想,多大的殊荣啊!”中年女眷道:“不光捎了年货,还赏赐了饰品,你们瞧过去,萱姐儿戴在头上那纱花,便是宫中赏赐下来的。”
“怪不得萱姐儿今日特别鲜活可人,原来是戴了宫中赏赐下来的纱花哪!”女眷们纷纷赞叹,早有人跑过去拉着墨白萱说话。
墨白萱却是瞧见墨玉窝在石氏怀中,分外乖巧,只撇开女眷,过来逗墨玉说话。
墨玉不下地,偎在石氏怀中,正好看见墨白萱头上那纱花,便用手指点了点,表示好看。
“玉姐儿喜欢么?”墨白萱笑着道:“祖母那儿还有呢,转头你过来玩,我帮你讨两朵?”
石氏忙代墨玉答道:“她还小呢,毛也没长齐,要了纱花儿是糟蹋东西。那些好东西啊,自然要留着给你们的。”
墨玉闻言,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暗暗叹口气:朕从前一头好青丝,现下头发黄又稀,伤感哪!
说着话,供台上的香已燃到中段,族长夫人又领着众人再祈祷一番,起身后便开始在火炉中烧纸钱,以供给在阴间的祖先们过年时花用。
烧毕纸钱,看着香也燃尽了,族长便和族长夫人切分大供桌上的猪肉,每户皆分得一块。
墨玉看着大人们脸上多数现出喜色,便知道,族内众人却是能够过一个有酒有肉的年,这一年,也是一个丰收年。
吴氏安人领着人回家,至下午,却有族内一位媳妇寻来,找着吴氏安人道:“安人,族长夫人那儿可热闹了,你家玉姐儿就要认族长夫人为干祖母了,你怎么不去凑个热闹?”
“什么热闹?”吴氏安人不由好奇。
媳妇笑道:“因听闻族长夫人得了宫中的赏赐,族内两三位有脸面的夫人过去,都分得一点东西呢!”
吴氏安人笑而不语,族长夫人的东西是好贪的?那起过去分东西的,暗地里只怕都早早给族长夫人送了礼,现下过去分东西,为的是显得各自有脸面而已。
那媳妇见吴氏安人不作声,便又道:“你不去么?”
吴氏安人笑道:“再说罢!”
到了第二日,吴氏安人提了备下的礼品过去见族长夫人,又奉承一番。
族长夫人见她识趣,自然欣喜,令人收了礼品,另外把金夫人赏赐下来的东西,送了一份给吴氏安人,又笑道:“东西有限,也不能样样周到,好在宫中的物事,总归是新巧,外间不得见的。你且拿去瞧个稀罕。”
吴氏安人笑道:“能得到宫中的东西,可是天大的脸面了,拿回去自然要好好收藏起来的。”
族长夫人又说两句,因有客来,便去招呼客人了。
吴氏安人见她这边忙着,就告辞回去了。
石氏见吴氏安人回来,忙迎了进去。
吴氏安人且把族长夫人给的东西揭开给石氏看,笑道:“是纱制梅花头饰四朵,样式果然新巧不凡。只我们也老了,戴不得这个,留着给玉姐儿以后戴罢!”
石氏见一大盒礼品过去,只换了四朵纱制头花过来,少不得有些儿嘀咕的,再一想,别人想要送东西巴结族长夫人,还巴结不上的,自己家能攀得上她,倒计较不得财物的事了。
吴氏安人见石氏露出这些神色,自也道:“这几朵花儿可是脸面,你别小瞧了。待过年时,亲戚们来了,你拿出来给亲戚们瞧,只说是宫中的东西,包保她们要夸。到时金冬说亲,听闻咱们家甚至得了宫中的东西,亲事更易说。”
石氏听得如此说,不由道:“安人这是借势?”
吴氏安人笑道:“咱们小门小户的,却能得着宫中的东西,多大的脸面了。深心一想,又多大的盼头了。就是再加一倍礼品给族长夫人,也是值的。”
石氏对吴氏安人肃然起敬,点头道:“安人思虑深远。”
墨玉在旁边听着她们说话,心下暗点头道:不愧是朕的祖母,有见识!
吴氏安人说着话,过去抱起墨玉,端详一番,问石氏道:“玉姐儿的新衣做好没有?若做好了,赶紧洗洗晾晾,过几天我要抱她去给族长夫人拜年,正好穿新衣。”
石氏道:“衣裳做好了,就差盘上钮扣。”
吴氏安人嘱道:“盘个牢固的对结钮。上回听闻,有家小娃儿摘了自己身上衣服的钮扣放进嘴里吞下了,闹了几天才拉出来,差点去了半条命。玉姐儿上回还生吞面团,这回可得小心。”
石氏笑道:“她平素也爱干净,并不像别的娃儿那样见到东西就往嘴里塞。生吞面团也是第一次。”
墨玉心下反驳着道:朕就含了含,哪有生吞面团?不过,朕从前见了东方,倒确实很想生吞了他!东方啊,你想念朕么?
☆、第 13 章
很快年初一,一早起来,众人先来给吴氏安人拜年,吴氏安人又给小辈封红包,热闹了一番。
一年到头,酒楼难得放假几天,众人凑一起,却是打起马吊,吃些茶果,说些闲话,又到处窜门。
看看家中的事安排毕,吴氏安人便吩咐石氏道:“拜年的东西备好没有?我带玉姐儿过去给族长夫人拜年。”
石氏道:“这会过去,只怕那边人太多,挤不到跟前说话,不若晚些再过去?”
吴氏安人道:“太晚显得不上心,礼数不周。就现下过去挺好。”
石氏听着,便去提了一个篮子出来道:“早就备下年礼了,八只大吉,八块年糕,一包糖果,一块腊肉。”
吴氏安人检看一番,指着桔子道:“有两只太小了,换两只大些的。八只摆出来,大大小小的,看着不好。”
石氏为难道:“家里还有四只,供在灶台爷上面呢!”
吴氏安人摇摇头道:“罢了,你只挑四只一样大小的放进去便可,年糕也只要四块。宁愿给得少一些,也不要拿这样大大小小八只过去。瞧着,就像我们把家底全尽上去了,反显得寒酸。”
石氏只好重新挑拣起桔子,挑出四只同样大小的搁进去,又拿走四块年糕,提了提篮子道:“倒是轻一些了。”
吴氏安人便抱起墨玉,提起篮子,点头道:“行了,我走了!”
石氏一下又追出来道:“我再给玉姐儿把一下尿,别到了那边尿湿裤子。”
吴氏安人道:“刚刚才把过,不用把了,且她一急,就晓得扯我的手抱她去解手,这几个月根本没尿过裤子。”说着走远了。
吴氏安人做惯了活,虽略有年纪,却有力气,稳稳抱着墨玉到了族长家门外,连气儿也没喘。
看大门的见她来了,忙让她进去,笑道:“今儿来拜年的人多,夫人也忙,腾不出空来迎客,安人自己进去罢!”
吴氏安人道了谢,抱着墨玉自行进去。她才到厅外,就听得里面一阵笑声,接着罗婆子提了茶壶出来。
罗婆子见得吴氏安人,且把茶壶交给厅外一个丫头,吩咐丫头去要茶水,她过来迎吴氏安人,笑道:“夫人正和田嬷嬷说起玉姐儿,可巧安人就带玉姐儿过来了。”
“田嬷嬷?”吴氏安人问道:“是宫中来的那个嬷嬷么?”
上一回,吴氏安人是听闻,送年货并捎饰品过来给族长夫人的,是宫中一位田嬷嬷。只田嬷嬷送完年货,自己也要回一趟老家探亲,就没停留,现下这是……
罗婆子见吴氏安人询问,自笑道:“正是宫中的田嬷嬷,她给脸面,特意过来陪夫人过年。适才呢,夫人跟她提起来,说道玉姐儿乖巧,过了年有心要认玉姐儿为干孙女,她一听,倒说要瞧瞧玉姐儿的。”
墨玉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位田嬷嬷,必然是太后娘娘派来考察墨家族内女娃儿的。若觉得墨家女娃儿不错,可能太后娘娘还会派人来教导礼仪等,教导完再接进宫中,养几年就是得用的人了。
说着话,罗婆子引着吴氏安人进厅,上前向族长夫人禀了一句。
族长夫人一眼见着吴氏安人抱着墨玉进来,便扬声笑道:“快过来坐!”
罗婆子已忙着接了吴氏安人的东西,引她上前。
趁着吴氏安人向族长夫人请安,墨玉黑亮眼睛溜了在座的人一眼,只一眼,就扫到坐在族长夫人身边一位四旬妇女。
这位四旬妇梳了圆髻,身上穿了驼底团花杭绸禙子,坐姿端正,爽利中透着一股精明,看着便是有脸面的嬷嬷。
四旬妇正是宫中派出来的田嬷嬷,她待吴氏安从请安毕,眼见墨玉不怯生,反是大胆瞧着她,便微微一笑,伸手道:“这位便是玉姐儿罢?我抱抱!”
吴氏安人忙站起来,把墨玉送到田嬷嬷怀中。
田嬷嬷一抱过去,就朝众人眨眼道:“有份量!”
墨玉暗哼哼:不就说朕胖么?
田嬷嬷又摸墨玉的耳朵,摸得软软厚厚,脸上不由露出笑意来。耳朵像金元宝一样形状,又厚又软,一般都是有福的。
墨玉鼻子灵,这会却是嗅得一股淡淡檀香味,她心中一凛,假意挣扎不让田嬷嬷摸她的耳朵,小手去扯田嬷嬷的手指,盯着她的手指看了看,瞬间就闪过那晚进房要木牌的身影。
那晚进房的人虽然刻意压着嗓音,但尾音有些尖,且挨近自己时,身子柔软,按理来说,应该是女的。再一个,那人身上有檀香味……
墨玉一下就断定,那个威胁自己和吴氏安人,要走木牌的人,就是这位田嬷嬷。
料着那位给吴氏安人木牌的男人,来头不小,而宫中的太后忌着此人,一直派人跟踪此人,甚至此人送出去的木牌,太后也疑忌另有目的。
于是,太后派田嬷嬷出宫,借着送年货给族长夫人,考察墨家族中女娃因由,来到龙门镇,拿走木牌。
田嬷嬷得了木牌,消失了一段日子,应该是暗地里查访那个男人一路所做的事,又暗暗考察自家跟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等。现田嬷嬷明着出现在族长家,又说要看看自己,或者,另有目的。
田嬷嬷见墨玉不肯给摸耳朵,且扭着身子,只好把她还给吴氏安人,笑道:“不怵人,但气性也大。”
吴氏安人道:“正是说她气性大,我们这些人八字又轻,压不住她,这才想让她认族长夫人为干祖母呢!”
田嬷嬷道:“不是听说你们让她认了京中一个什么客商当干亲,那客商还给了一个金牌子当见面礼么?”
来了,来了,果然就开始探问那个男人的事了。墨玉心下道:朕的判断确实没有错。这位田嬷嬷,出宫真正的目的,是查探那位男子的事。要这样,那位男子没准是王爷级别的。
皇帝登位时日短,年纪又小,全仗着太后娘家人扶持,若有当权的王爷级别在,于皇帝和太后来说,定然是大大的心病了。
吴氏安人一听田嬷嬷的话,深怕族长夫人误会,致使认干祖母的事被搅黄,一下大急,忙着解释起来道:“没有这样的事,是误传。且给我们的,也是木牌子,并不是什么金牌子。”
田嬷嬷笑道:“我也是听别人提起,事因如何,倒不知道。你不若说说当日的事?”
吴氏安人顾不得许多,忙把当日的事说了,又道:“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瞧着很威严很有派头。他让人给了木牌后,就领着人走了。”
田嬷嬷微微一笑道:“哪,现下这块木牌呢?”
吴氏安人心中“咯当”一响,叹口气道:“当日回家,我也不及收藏好木牌,却是被玉姐儿拿着玩,又丢到灶房,杂在柴草间。我烧水时没细看,以为是木片子,随手就扔进去烧了,等发现了,拿火钳子钳出来一瞧,早烧得不成样子了。”说着沮丧极了。
众人也代她可惜,齐齐问道:“烧坏了么?”
吴氏安人点头道:“那木牌也不厚,那么一烧,自然是烧成炭了。”
田嬷嬷道:“木牌既然烧毁了,你们和京城这位客商,也就没了关系,可惜了。”
吴氏安人摆手道:“许是我们和他没有缘分的,谈不到可惜。”
田嬷嬷又似乎只是闲话一句,笑道:“若得了机会到京城,见着那男子,你们会上前相认,提及木牌的事么?”
吴氏安人道:“萍水相碰,纵然再见,人家哪儿会记得我们?况木牌已烧毁了,怎么好意思去提及?”
田嬷嬷便不再问,转而说起京城的事来。
吴氏安人见这件事揭过了,族长夫人也没有露出不喜的神色来,这才定下神。
墨玉瞧着田嬷嬷这般,却认为自家祖母被欺负了,心下极是不快。
说着话,丫头却是提了茶壶进来,重给众人沏了热茶。
墨玉见墨白薇抱着白猫过来,便指着“呀呀”叫了几声。
墨白薇一听墨玉的声音,就跑过来笑道:“还想抱猫猫么?”
墨玉点着头,表示自己要抱抱。
墨白薇便把白猫放到墨玉怀中,笑嘻嘻道:“这猫儿和玉姐儿很像的,都是白白胖胖。”
墨玉:大胆,敢说朕胖!
两个孩子逗着猫,对面桌子的田嬷嬷举起茶杯要喝茶,却是嫌茶太烫,只轻轻吹着,不忙喝。
墨玉抚着猫儿,突然就一扯猫尾,趁着猫儿吃痛,把猫儿往桌子前一扔。
白猫“喵”一声惨叫,直冲向田嬷嬷,田嬷嬷一侧身避过,手中的热茶却是溅了出来,溅了一手,不由“哟”一声,叫了起来。
墨玉窝在吴氏安人怀中瞧着田嬷嬷手忙脚乱,眼见田嬷嬷那只捏过她脖子的手被烫伤了,便略感满意。
田嬷嬷,你先前为了木牌想弄死朕,现下为了探问一些事,大过年的又吓唬朕的祖母,不废你的手,只让你烫伤,小意思了。
墨玉想着,又自我表扬一句:朕真是英明神武啊!
☆、第 14 章
“快快,找烫伤药膏出来给田嬷嬷涂上!”族长夫人见得田嬷嬷烫伤了,不由大急,急急吩咐人去拿药膏,又喊丫头道:“捉住那只猫,缚起来不要让它出来冲撞客人!”
丫头应了,追着猫儿去了。
田嬷嬷皱眉,大年初一被猫冲撞了,还烫伤了手,实在晦气!她扫一眼对面的墨白薇和墨玉,见两个小娃看过来,便收回眼光,罢了,难不成自己还疑心两个小娃有能力操纵猫儿?
眼见田嬷嬷不快,族长夫人忙得团团转,来拜年的女眷们不好再作停留,便一一告辞。
吴氏安人也抱着墨玉告辞出来,一出大门外,不由就自语道:“这个田嬷嬷大年初一倒霉,今年一整年的运道,只怕都不佳啊!”
墨玉:敢欺负朕的,运道都不会佳的。
吴氏安人走路也快,一会儿就抱着墨玉回到家中。
石氏听闻田嬷嬷被烫伤了手,自是问了一个仔细,一时道:“玉姐儿和薇姐儿抱着猫儿在玩,猫儿突然蹿出去冲撞了田嬷嬷,田嬷嬷不会因此迁怒咱们玉姐儿罢?”
吴氏安人道:“咱们玉姐儿还是奶娃,连路也不会走的,田嬷嬷不至于会迁怒她。换作是大人,那必然就坏了。”
石氏一听,倒是忧了心,小声道:“会不会,转而迁怒安人?毕竟玉姐儿当时坐在您老人家怀中。”
吴氏安人一怔,想一想道:“当时她问我木牌的事,问完就被猫儿冲撞了,确实也凑巧。这倒是……”
石氏道:“若不然,明儿你再抱玉姐儿过去,给她送点药膏?”
吴氏安人道:“也罢,明儿就再走一趟罢!总归,那猫儿是从玉姐儿怀中蹿出去的,被迁怒也不奇怪。”
墨玉听她们婆媳说话,心下琢磨开了,看来,下次再要动手脚,必须隐蔽一些,不露半点形迹才好。
到了第二日,吴氏安人果然带了墨玉到族长夫人家给田嬷嬷送药膏。
族长夫人见吴氏安人又来了,问得是送药膏的,便道:“田嬷嬷只烫伤了一点儿,并不严重,昨儿涂了药膏,今儿好多了。”
吴氏安人凑近了,小小声道:“昨儿那只白猫,是从玉姐儿怀中蹿出去的,我总归要送一下药膏才能安心。”
族长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你思虑也太多了,田嬷嬷并不是小气的,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迁怒玉姐儿?”
吴氏安人陪笑道:“我就是不放心。”
族长夫人一笑,喊一个丫头带吴氏安人并墨玉进去见田嬷嬷。
田嬷嬷见了吴氏安人,接了药膏道:“安人费心了。”
吴氏安人忙道:“是我小儿子配的药膏,治烫伤很有效果的。”
田嬷嬷“哦”一声,问道:“你小儿子是大夫?”
吴氏安人摇头道:“不是。我小儿子是酒楼采购,有时候也会上山向人买些灵芝野山参之类,就那回有个卖参的,腿被烫伤了,给我小儿子一张配方,让他帮着配了药膏。过后,他把配方送给我儿子。我儿子照着配方配了药膏,家里谁个被烫伤了,只要涂一点,很快就结疤了。”
田嬷嬷点头道:“好,我换这个药膏试试。”
吴氏安人见田嬷嬷没有迁怒她,这才大大松口气。
田嬷嬷见墨玉伏在吴氏安人怀中懒懒的,倒是问一句道:“玉姐儿怎么了?小孩子家要是没精神,就要提防了。”
吴氏安人忙去摸墨玉的额角,见没有烫手,便道:“没事儿,她就是起早了,现下困了罢!”说着起身告辞。
回家途中,墨玉果然伏在吴氏安人怀中瞧着了。
吴氏安人一到家,先安置墨玉到床上睡了,这才和石氏说了到族长家的事。
婆媳嘀咕完,因外面有亲戚过来,便去迎进来。
石氏陪着客人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墨玉还没醒,便有些不放心,进了厢房看她,又给她盖严被子,一时摸摸她额角,这一摸吓一跳,在门内喊吴氏安人道:“安人,玉姐儿发烧了!”
吴氏安人一听,急急进房,也去摸了墨玉一把,一下道:“我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很快来了,诊视完之后道:“小娃儿正在长牙,本来就容易发烧,再这两日是吹了风,一下就高烧了。也别慌,服完药出了汗就能退烧。”说着开药。
吴氏安人送大夫出去,忙去抓药。至晚,她和石氏轮着守在床边,待墨玉出了汗,额角没有那么烫了,两人才松口气。
墨玉这里一发烧,不知道怎么的,就有消息传出去,说道墨玉和田嬷嬷八字不合,两人打个照面,一个烫伤了手,一个就发了烧。
吴氏安人听得谣言时,脸色都变了,和石氏道:“族中那起人,自己攀不上族长夫人,不希望我们攀上,没事儿还要编个事儿。现下有事儿,她们编得更来劲。”
石氏发愁道:“要是族长夫人和田嬷嬷信了这个话,咱们玉姐儿认干祖母的事,也就被搅黄了,一番苦功付之流水。”
正说着,外头却有邻居跑进来道:“墨大婶,玉姐儿她娘,外面来了几个女人,领头一个气派着,大家喊她田嬷嬷,想来是贵客,你们快出去迎一下!”
“啊,田嬷嬷来了?”吴氏安人惊喜交集,忙抢先跑出去,才踏出大门的门槛,就见田嬷嬷领着几个婆子立在门外。
田嬷嬷见吴氏安人出来,便笑道:“听说玉姐儿病了,我来瞧瞧她。”
“田嬷嬷快请进!”吴氏安人忙把她们引进去,又让石氏泡茶,忙得不亦乐乎。
田嬷嬷止住吴氏安人道:“安人别忙了,我看看玉姐儿就走。”
吴氏安人便领着田嬷嬷进厢房,一边跟田嬷嬷说了墨玉的病况,道:“已退烧了,就是没有胃口吃东西,这才烧了两天,瘦了好些。”
田嬷嬷进去瞧了瞧,见墨玉还在睡,遂伸手摸摸她额角,点头道:“小娃儿都这样,一年里要发好几次烧的。宫中的太医倒是说,小娃儿发烧是要长高。那一回皇上发烧了……”
众人一听“皇上”两个字,全竖起耳朵,深怕漏过一个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