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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
按着崔承元的吩咐,墨玉和东方睡觉的两张大床边,很快又置了三张床。
当晚,墨玉睡到半夜时,便被崔承元假装成小娃儿口吻的声音吵醒了。
崔承元从被窝中把墨玉掏出来,抱起道:“小震宝贝儿,咱们该解个手再睡。”
不要啊!墨玉本来睡意朦胧,待见崔承元一副要抱着她去把尿的姿态,一时吓得全醒了,挣扎着喊道:“江嬷嬷快来!”
江嬷嬷立在床边,闻言应了一声,却不敢上前。谁都知道,皇上一旦生了闷气,就会睡不着,因半夜侍养宠娃,不肯假手他人,非要折腾得一众人全睡不着为止。
墨玉见江嬷嬷不敢上前,她脸一沉,眼睛里有气焰,喝斥崔承元道:“松手!”
崔承元对上墨玉的视线,莫名忆起崔万治当年喝斥他时的眼神,一下就把墨玉交到江嬷嬷怀中,自己愣愣坐回床边。
床下却有夜壶,只墨玉无论如何不肯当着崔承元的面在夜壶上解手,因指指净房方向。
江嬷嬷只得抱了她去净房解决。
待得她们回来,崔承元又活跃起来了,正叫人抬了一个小炉子进殿,在炉子上温起牛奶,又朝墨玉道:“小娃儿要加餐,才能长得更快。”
墨玉又困又倦,心下道:有完没完?
崔承元温牛奶时,又吩咐两个嬷嬷道:“把栖梧和敏光叫醒,帮着朕服侍小娃儿。”
一会儿,睡得正熟的崔栖梧和王敏光就被掀起来了,东方同样被吵醒过来。
梅花灯下,崔承元端着牛奶哄墨玉喝,旁边三个小娃披着被单围观。
墨玉:崔承元这小子看来病得不轻,明儿,得想法让太医来看看他。若不然,这样折腾下去,朕也会被折腾病的。
眼见墨玉皱着小眉头,一动不动,不肯喝牛奶,崔承元便柔声哄道:“乖宝宝,喝了奶奶才会长高哦!”
墨玉一听这声音,浑身起了鸡皮,喝斥道:“闭嘴,江嬷嬷来喂!”
墨玉一喝斥,崔承元就乖乖听话了,把牛奶递给了江嬷嬷。
江嬷嬷忙接过了,吹了吹,摸摸碗边,确实不是很烫,这才拿调匙勺了,喂给墨玉喝。
墨玉喝了小半碗,一推碗边道:“不要了!”说着再喝斥崔承元:“睡觉,不许再闹!”
说也奇怪,崔承元被这样一喝斥,突然就安了心,同时困意也上来了,打个呵欠,看着三个披床单围观的小娃道:“大半夜不睡觉,围在这儿作什么?还不让开?”
三个小娃默默:当皇上就可以这样任性,可以这样把人叫起来,再喝斥一通。
崔承元并不知道,他这一晚的举动,诱发了三个小娃对皇帝位置的向往。
当下,三个小娃默默让开,看着崔承元爬向旁边一张床上,躺下睡觉,他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小床,很快睡得人事不省。
崔承元躺到床上,适才的困意又消了,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至第二日起来,便双眼通红,神色异样。
江嬷嬷见崔承元这般,自然悄悄令人去禀了王太后。
王太后忙忙召了御医过去给崔承元诊脉。
御医会诊后,禀王太后道:“皇上身体并无大碍,如今睡不宁,只能服些安神药,再无他法。”
“先开药服下看看罢!”王太后叹息了。
御医犹豫一下,禀道:“太后娘娘,皇上先头睡不宁,服了安神药后虽睡得略好些,但过后又睡不宁时,再要服这种药,便要下重份量才有效果。”
王太后怒道:“养你们何用?就不会再研制新药么?”
御医喃喃应了,忙去开药方。
朝堂上,是战是和还在争吵,边关告急信又来了,王太后一边焦心朝堂的事,一边焦心崔承元的病,这日下了早朝,又召了崔万化去说话。
崔万化道:“太医们既然治不好皇上的病,只好请一些海外的异能之士来试试了。”
王太后道:“此事就交托给你了。”
景福宫内,墨玉也发愁了,要是崔承元的病一直这样严重,朕岂不是每晚都会被叫起来解手和喝牛奶,这样会被折腾死的呀!
崔承元服了安神药,初始一晚睡得还算安宁,第二天晚上却又是睡不好,半夜又起来温牛奶喂墨玉喝,又从被窝中强掏出另三位小娃围观他喂牛奶过程。
崔栖梧和王敏光因夜里睡不好,白天上课时就打了瞌睡,结果又被太傅罚抄功课,不由叫苦不迭。
东方下课时,回来跟墨玉耳语了崔栖梧和王敏光被罚功课的事,又道:“我也打瞌睡了,太傅只罚我背诵一遍新学的文章,并没有罚抄,还容易完成。”
“这样下去不行。”墨玉回忆自己前世时,每碰朝事繁重,心情不好时,间中也睡不好,那时却是召了美貌郎君玩耍,心情渐渐就恢复了。但崔承元现下才十二岁,要如何才会减压,恢复心情呢?
墨玉沉思片刻,和东方耳语道:“东方,你告诉敏光,让敏光去禀了太后娘娘,说道皇上是心情不好,若能出宫玩耍半天,没准心情好了,就能睡得着了。”
东方点点头,转头就告诉了王敏光。王敏光一听,忙去禀了王太后。
王太后知道崔承元还是睡不好,早急了,当下听得王敏光的话,叹口气道:“皇上先头去南昌公主府时,倒是有兴头,也罢,如今还要叫画师画像的,且把此事交托给皇上,让皇上到公主府一趟。”
王太后却是和崔万化私下作了决定,不管朝堂如何争吵,他们是要送画像给匈奴王,为议和作准备的,此事也得知会南昌公主,省得又出乱子。
崔承元听得要去南昌公主府中,果然有了一点兴头,抱起墨玉道:“小震,跟朕走!”
墨玉:胡兰擎提过,他有一位亲戚的族兄是南昌公主府的长史,那么这一去,能否碰上那位长史呢?若碰上了,长史过后应该会和族弟提起自己,如此一来,父亲和堂兄也就知道自己近况,不会担忧了罢!
南昌公主方面,接到崔承元要来公主府一趟的消息,心神不安,跟长史郑安贤道:“朝堂争论还未休,皇上却来公主府,这意味着什么?”
郑安贤道:“公主莫忧,若太后娘娘决定送公主和亲,王家定然会知道,提前来知会公主,现王家没有动静,度着皇上不过是闷了,像以往那样来散散心而已。我可是听得宫中内侍提过,皇上这几晚睡得不宁。”
南昌公主也是知道崔承元这个毛病的,闻言道:“这么说,倒真个是来散心了?”说着叹口气道:“如今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中,也只能殷勤招呼了。”
郑安贤道:“皇上喜欢马,公主待会引了皇上去看马,先逗得皇上欢心再论。”
南昌公主半开玩笑道:“可惜皇上年小,若不然,倒可以送美人逗他欢心。”
郑安贤接口道:“十二岁,也不能算小了。”
南昌公主瞥郑安贤一眼,突然一笑道:“待会试马,安排那几个小美人上去骑马,尽量让皇上来个英雄救美。这年纪的小少年,若做得一回英雄,心头也就大畅了,对小美人呀,也会念念不忘。”
郑安贤应了,笑道:“一行小美人中,倒要数乔媚儿最为出色,再长一两年,姿色也就压群芳了。”
南昌公主道:“她进府多长时间了,可查了根底?”
郑安贤道:“进府三年,根底查得清楚,并没有问题。”
南昌公主点头道:“且喊来瞧瞧!”
郑安贤忙吩咐人去传乔媚儿过来。
一会儿,乔媚儿就到了,盈盈福下去道:“拜见公主殿下。”
南昌公主示意对方免礼,因过去用手托起乔媚儿下巴,仔细瞧了瞧,见乔媚儿虽才十四岁年纪,却是柳眉杏眼,身姿如柳,我见犹怜,一时点头道:“模样还好。”说着考较了乔媚儿几句。
乔媚儿却是伶俐,答得机巧。
南昌公主这才点了头,慢慢道:“媚儿,如今有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只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乔媚儿听完,一下跪伏在地道:“媚儿得公主栽培,若得了这样的机会,只当尽力抓住,不负公主一片心。日后,不管媚儿在何处,都是公主的人。”
南昌公主淡然一笑道:“你若得机会,本公主也会帮你照应好家人,没准啊,你家人将来有造化呢!”
乔媚儿忙又叩下头去道:“谢公主恩典!”
南昌公主这才让乔媚儿起身,教导几句,说道:“皇上还小,且有睡不宁的毛病,你若能想法逗得他开心,令他睡得安宁,太后娘娘也会封赏你的。”
乔媚儿一一听教。
正说着,已有人进来禀道:“公主殿下,宫中轿马过来了!”
南昌公主忙让乔媚儿下去准备,她领着府中人去迎驾。
宫车停下时,南昌公主迎到轿前,见着轿帘掀起,她忙亲自伸手要去扶崔承元,却见崔承元避开她的手,抱着一个小娃儿跳下轿来,一时又把小娃儿塞到她怀中道:“姑姑帮忙抱着。”
南昌公主怀中猛然被塞了一个小娃儿,不由自主就看向墨玉,眼神似乎在问:喂,你这小娃儿,会不会尿本公主一身?
墨玉回视南昌公主:你想多了!朕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尿你一身呢?
☆、第43章
大夏朝对太子制约极多,包括不准和现任官员来往,不准结交知识分子之类,因此崔承元早些年被拘在宫中,能来往的,也只有舅家并公主府,至登基后,诸事繁忙,且为人君者,也不好再俯就官员们,因此有情谊且亲密的,依然是王家并南昌公主。
当下南昌公主抱着墨玉,带了崔承元进府,一边说着话,问道:“听闻皇上这几晚睡得不好,御医怎么说?究竟也开出一个有效的药方呀?这睡不着最恼人了。”
崔承元虽才十二岁,身量却欣长,已至南昌公主耳边一般高,他凑在南昌公主耳边道:“姑姑,朕是心烦,这才睡不着的。”
南昌公主叹息道:“贺巡提议要送我去和亲,我也没心烦得睡不着,你倒是先睡不着了。”
一听这个,崔承元略略内疚,自己也就这一个亲近的姑姑了,非但不能护着,还让人提出要她去和亲,使她担惊受怕的。他道:“朕此来,正是因此事要跟姑姑商议一下的。”
南昌公主沉默一下,惨然一笑问道:“是要送我去和亲么?”
“朕怎么舍得让姑姑去和亲?”崔承元压着声音道:“待会儿,朕跟姑姑细说。”
南昌公主一听崔承元的意思,却是不会让她去和亲,胸口一块大石落了地,眼神明亮起来,笑道:“我就知道,皇上会护着我。”
两人说着话,已到了院内,南昌公主喊过一个嬷嬷,把墨玉交给嬷嬷道:“领她去玩耍一会,喂一点东西。”说着自己带了崔承元进书房。
白嬷嬷是公主府内专门伺养宠物的,她一接过墨玉,就打横抱着,一边用手扫抚墨玉的背,温声哄道:“别怕,嬷嬷会疼你的!”
亲,你这样抱法,是当朕猫儿么?墨玉才一挣扎,发现白嬷嬷一只手扫抚得更勤快,只好停了动作,自认倒霉,盼望着对方赶紧找个地方放她下来,让她自由活动。
白嬷嬷却是抱了她进一处厅堂,吩咐丫头去备一些吃和玩的过来,自己坐下,把墨玉抱在怀中,改为摸她的头发。
墨玉忍无可忍,伸小胖手格开白嬷嬷的手,出声道:“够了!”
“咦,这么霸气?”白嬷嬷一怔,把墨玉置在榻上,低头观察她。
墨玉却是渴了,吩咐道:“倒水来!”
白嬷嬷再次一怔,以前皇上也曾带了宠娃过来,宠娃总是抽抽噎噎哭哭闹闹,渴了饿了也不会说,只会满地打滚,这个倒好,气势十足,还会指挥人倒水。
小丫头很快倒了水过来,白嬷嬷接过,摸了摸杯底,度着不冷不热,这才端过去喂墨玉喝。
墨玉喝完水,又指挥道:“去更衣室!”
白嬷嬷忙抱起她,吩咐小丫头跟上,一行人陪墨玉去更衣室解手。
解完手,墨玉又指挥白嬷嬷道:“逛园子去!”
白嬷嬷脱口道:“好的,主子!”
墨玉满意了,从宠物到主子,只要一刻钟哦!
书房中,崔承元把王太后的意思转达了,说道:“母后的意思,是封了宗室女崔柔为公主,再一并绘了崔柔和姑姑的画像送至匈奴王那儿,度着匈奴王会挑崔柔为妻,如此,既议和成功,又保下了姑姑。只此事过后,姑姑宜作速挑个驸马,不能再耽搁,以免匈奴王得知姑姑的画像误溅了墨点时,又来寻事。”
南昌公主掀着心,问道:“万一匈奴王口味奇特,就是看中溅了墨点的画像呢?”
崔承元道:“皇叔已着人打探过,匈奴王是一个好色的,脸上略有一点瑕疵的女子,他断然不会要。”
南昌公主这才松口气,又道:“你们就笃定匈奴王愿意接受议和?”
崔承元道:“皇叔说了,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匈奴若明智,也当知道,议和有好处,开战是两败俱伤,没准会益了蕃国。”
南昌公主听崔承元说话,一口一个皇叔,心下道:瞧情形,太后娘娘倒没有十分偏向娘家,却是偏向陵王了,陵王所说的话,他们母子是听入耳了。
两人说完正事,南昌公主一拉崔承元,比比身高,笑道:“皇上这阵倒是高了不少。”
崔承元很享受和南昌公主这样亲密,神色松懈下来,说道:“姑姑记得不?宫中东边近着假山边,有一处暖阁,那边一个月洞门,弯弯小小,朕年初过去,信步跨过,也不觉月洞门低窄,至上个月过去,好家伙,差点撞着门顶,这才知道,朕高了一大截了。”
南昌公主摸摸崔承元的头,笑道:“照皇上这样长法,明年可能就要高过姑姑了。”
“有可能!”崔承元哈哈一笑道:“到时姑姑就摸不着朕的头了。”
姑侄说笑一会,南昌公主道:“对了,公主府新近得了几匹好马,走,姑姑领你去瞧瞧!”
他们到了马厩,正碰上两匹公马为一匹母马打架,崔承元又笑了一回,心情渐好。
待长史领了几个小美人来试马,策马飞奔时,崔承元先只注意马,后来就注意到马上一个小美人了,也巧,那小美人策马经过他身边时,马儿突然调皮,颠了一下,于是那小美人就从马上跌了下来。
崔承元眼疾手快,一下过去一捞,就把小美人捞在怀内。
小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被崔承元一捞,自然就攀住了他脖子,娇娇喘了口气,似乎喘不上第二口,当场就晕在崔承元怀内。
崔承元抱着这样的小美人,感觉很新鲜,眼见小美人胸脯还在起伏,便朝南昌公主道:“她吓晕了!”
南昌公主过去一探小美人鼻息,嗔骂道:“没出息,骑个马也能晕。”说着吩咐人去请府内供奉大夫。
当下,崔承元抱了乔媚儿进马厩不远处一个亭阁,把乔媚儿平放在榻上。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诊断之后道:“只是吓着了,不碍事的。”
崔承元道:“既然不碍事,怎么还没醒?”
大夫诚惶诚恐道:“禀皇上,若要她醒极容易的,捏捏她鼻子,或者泼一点冷水至她脸上,她也就醒来了。”
“哦!”崔承元闻言,一下伸手去捏乔媚儿的鼻子道:“喂,醒醒了!”
乔媚儿被捏了鼻子,眼睫毛不由乱颤,一下睁开眼睛,待一眼见得崔承元,脸颊马上盛了两朵桃红,娇艳欲滴。
崔承元一下就看呆了,心弦似乎被人拨动了一下。
乔媚儿眼眸如水,瞥一眼崔承元,喃喃喊道:“皇上!”说着就要起来行礼。
崔承元忙虚虚一按道:“你刚晕倒,别起来,坐着就好。”
乔媚儿求救似地看向南昌公主,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南昌公主见乔媚儿这般,心下道:郑长史果然没看错人,这一个乔媚儿,年纪不大,却极会演,只这么几下,度着就让皇上上心了。说不定啊,她以后真能……
南昌公主拉回思绪,笑道:“皇上让你不必起来,你便只管坐着就是。我们皇上啊,可是一个怜下的。”说着又怕自己太过着迹,又论起马儿的优劣来。
那一头,墨玉指挥白嬷嬷抱她逛园子,逛了一会,听得一个小丫头来跟白嬷嬷嘀咕,说道去试马的乔媚儿晕倒了什么的,一下来了兴趣,指挥白嬷嬷道:“去看马!”
白嬷嬷也略感奇怪,乔媚儿骑术极佳,在府内骑个马怎么会晕?她想了想,便抱着墨玉往马厩方向走。
到了马厩,知道崔承元等人在亭阁,她们又往亭阁去了。
一进亭阁,以白嬷嬷的敏感,马上猜出了大体事由。
墨玉同样瞧出来了,心下道:嗬,南昌公主这是要塞美人给小皇帝了。可怜的小皇帝,这才十二岁呢,就被许多人惦记上了。
崔承元一转头见墨玉来了,忙去白嬷嬷怀中抱了过去,问道:“不见了朕,慌了是吧?”
墨玉很给脸面,答道:“很慌!”
崔承元一下笑了,朝南昌公主道:“姑姑瞧她,是不是很可爱?”
南昌公主点点头道:“太可爱了!”
墨玉趁机扫视亭阁内诸人,待看到长史郑安贤时,眼睛停留了一下,猜测着:这位三十多岁,广额大鼻,瞧着体面,是郑长史么?
郑安贤见到墨玉时,也想了起来,早前两天,族弟过来找了他,说道龙门镇有亲戚投奔在他家,托他探听宫中宠娃墨玉一事云云。他当下就上前,笑向崔承元行礼,禀了自己和郑安荣的关系,说道:“这位玉姐儿的父亲和堂兄,现时却是落足在我族弟家中,只为探听玉姐儿一个平安,方才安心回乡去。”
崔承元心情好,便愿意给面子,吩咐道:“来人,铺纸,朕要写字。”
一时有人忙忙在桌子上铺了纸,磨了墨,这才退开。
崔承元便坐到桌子前,把墨玉置在膝盖上道:“来,玉姐儿,给你父亲报个平安!”说着握住墨玉的手,在纸上写上“平安”两个字,下面落上墨玉的名字。
墨玉突然有些感叹,崔承元本性不坏,坏就坏在宫庭是一个大染缸,至最后,才把性子不坚的他染黑了。不论如何,他今日代朕写下这报平安的字条,他日朕必报答之,至少,要令他的结局好些。
崔承元写完字,朝郑安贤道:“把字条给玉姐儿父亲送去,告诉他,玉姐儿安好,就是今日情形,准你向玉姐儿父亲描述。”
郑安贤忙行礼道:“皇上亲写字条,这对墨家,是天大的体面了,臣代他们谢恩!”
崔承元却是出来一段时间了,早有内侍上前催道:“皇上,天不早了,可该回宫了。”
崔承元只好准备回宫,一面跟南昌公主道:“姑姑,今日瞧中的马儿……”
南昌公主笑道:“知道,已吩咐人牵出来,要给你送进宫呢!”说着随意指指坐在榻上的乔媚儿道:“她是你救下来的,让她进宫服侍你如何?”
崔承元瞥一眼乔媚儿,见乔媚儿不敢看他,垂着头楚楚可怜,一时便“嗯”了一声,同意了南昌公主的提议。
待崔承元抱着墨玉,领着乔媚儿出府,南昌公主忍不住跟郑安贤道:“瞧着,皇上真是拖家带口的。”
郑安贤差点绷不住笑了。
至晚,郑安贤回家时,就先拐到郑安荣家中。
郑安荣听得他来了,忙忙出来相迎,携手道:“可把大哥盼来了,怎么,托你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没有?”
郑安贤含笑道:“客人自己打听到消息了没有?”
“这几天苦等消息呢!”郑安荣道:“胡兄还要往陵王府去见宋问松,哪儿能见到人?都白费了功夫。”
说着话,两人进了厅。
墨金秋和胡兰擎在外逛了一天,到处寻门路想见宋问松,只苦于见不到,现正回来,刚换了衣裳,一时听见说话声,又见郑安荣儿子进来说了一声,道是郑安贤来了,他们对视一眼,惊喜起来,忙忙出厅相见。
郑安贤见他们出来,相见毕,彼此落座,这才说起话来。
墨金秋心急,问道:“不知道郑兄可有小女的消息?”
郑安贤还要卖关子,笑道:“我今儿倒是见了皇上一面,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墨金秋和胡兰擎捧场,齐齐出声询问。
郑安贤这才从怀中掏出字纸,展开了,小心翼翼捧到墨金秋跟前道:“是御笔,你看仔细了。”
墨金秋见郑安贤郑重,他忙也郑重起来,小心接过,见得纸上写了“平安”两个字,下面落款墨玉,不由抬头去看郑安贤,等着他解释。
郑安贤吁了口气,描绘起崔承元带墨玉到公主府的过程,最后道:“我见得玉姐儿,便上前禀了皇上,说道玉姐儿家人挂念,想得个平安的消息才能安心回乡。皇上当场就握了玉姐儿的手,写下‘平安’两个字,让我拿来交给你们。这一厢,你们可该放心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