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柳永不甘心,拉了林媚温温软软的手按到自己灼热处,发出的呻吟声,喃喃道:“咱们这就上床安歇罢!”
“啐!”林媚抽不回手,不由啐了柳永一口,又好气又好笑,“这大白天的,要是飞飞和雁雁突然进来怎么办?”
林媚的话音才落,就听外间有丫头禀道:“夫人,郡主过来了!”
柳永一下坐直了身子,悻悻然的道:“她三天两头跑来作什么?那一回差点被我打了,还不知惊怕,这回定又是不待人通报就冲进来了。”
林媚想起上回的事,不由乐了。
如月郡主现下还是喜穿男装,上回穿了柳勇的衣裳跑来,不待人通报就冲进房搂住林媚说话,正巧柳永下朝回来,揭帘子进房,一错眼见得一个男子强搂了林媚贴在梳妆台上照镜子,一时热血上涌,不及看清楚就挥拳头冲过去,一拳才要砸下去,一个照脸,这才看清楚是如月郡主,因不及收拳,拳头砸在梳妆台柱子上,只听“轰”一声,梳妆台一阵摇晃,台上的东西落了许多在地下,满地狼藉。
见林媚嘴角含笑,柳永更是郁闷,哼哼道:“她定是听得你有喜了,过来道贺的。你赶紧的打发她走。若不然,她没个眼力价,见你亲切,指不定缠着你不放,却不知道我在旁边苦候着。”
一席话下来,柳媚不由笑出声来,戳柳永的胸口道:“吃什么醋哪?如月郡主可是女人。你把人家送的美婢留着不放,我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我可没敢搂那什么美婢。但如月郡主却大胆,一来就搂着你,你也不推开她。”柳永说着,有些幽怨,好几天没碰着小媚,小手还没拉暖呢,这如月郡主却来了。
因如月郡主进来一打岔,柳永便没有如愿。待得晚间,小飞飞和小雁雁因几天不见了林媚,好容易林媚回来了,便死缠着要跟林媚睡在一起,柳永待他们睡着了,着人抱走他们。谁知他们一离林媚的身边,马上醒了,硬着人抱了他们回来,气的柳永干瞪眼。
顾奶娘笑道:“小孩子最喜欢嗅母亲身上的味道,睡觉时嗅着,睡的最安心。况且夫人身上香,两位小少爷没闻到味道,马上就醒了。好在平素是分开睡的,要不然,更离不得。”
第二天晚上,小飞飞和小雁雁依然缠着林媚一起睡,柳永在隔壁的厢房辗转反侧睡不着,半夜起来偷偷进林媚的房,溜到床边,探身子轻按林媚的手心,小声喊道:“小媚,小媚!”
林媚听得声响睁开眼睛,悄悄爬了起来,披好衣裳,顺手把自己的枕头塞到小雁雁身边,另把一件衣裳塞在小飞飞枕边,安排妥当,这才下地。
柳永已是蹲下地,给她套好鞋子,一伸手抱住了,又扯自己的大衣出来盖住她,这才挪往门边,悄没声息溜到隔壁的小厢房。
接下来半个月,柳永隔几天便和林媚偷情一次,虽不能真刀实枪,到底也。夫妻两个如胶似漆的,柳奶娘和顾奶娘见了,不由道:“什么壶便配什么盖,这一对,配的正是天衣无缝。”
小飞飞和小雁雁因林媚有了身子,乖巧了许多。小雁雁最为喜悦,到处宣扬道:“待过了年,我就做哥哥了。”
柳奶娘问道:“二少爷,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喜欢妹妹!”
林媚连着生了两个儿子,府里众人知道柳永现下盼着一个女儿,这会听得小雁雁的话,皆笑道:“小孩子最有灵气,他说喜欢妹妹,夫人肚子里指不定就是一位小姐。”
转眼过了年,到得八月,林媚果然生下一个女儿,取名柳鸿音。
柳永这阵子喜得女儿之外,却因政绩出众,又升了一级,现下已是正二品侍郎。林媚也晋为正二品诰命夫人。在京城中,以柳永这等年纪就能爬到此等高位的,屈指可数。因此柳鸿音满月酒时,到贺的人络绎不绝。一大早的,宾客已是济济一堂。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作为林媚的义母,想着林媚府中没有正经长辈,柳婶娘又没有诰命封号,凡有品级的还得林媚自己迎出去,却怕林媚才出了月子,劳累过头,一时皆早早过府帮忙照应着。有了这两支生力军,林媚轻省了许多。
永平侯夫人偷空去逗小音音,“啧啧”称赞道:“这不过满月的婴儿,已看得出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了定比小媚更娇美。”
旁边一位夫人笑道:“两位哥哥俊美成这样已是奇了,不想妹妹更娇俏。待他们长大了,只怕媒人会踏破柳府的门槛。”
她们正说着,外间已有通报声传进来:
“大公主和大驸马到!”
“左夫人到!”
“沈仆射夫人到!”
“……”
一众女宾非富即贵,一进来皆围了小音音赞叹。也有拉了林媚寒暄的。有那起年纪和林媚差不多的五品六品诰命夫人,却悄悄打量林媚,眼神中全是羡慕挑剔比较。到得最后,又不得不承认,林媚纵使生了三个孩子,这才出了月子,除了身材略丰腴之外,整个人焕发着神采,美艳不减当年。
“这就是好命!生得好又嫁得好,满京城找不出几个人来。”一位资历老些的诰命夫人悄悄道:“想当年,林夫人本是孤女,上京要和苏仲星完婚,不想因一个原故退了婚,被永平侯夫人认为义女。后来柳侍郎上侯府求亲,又在御前和夏国王爷争亲,这才娶了林夫人过门。一娶过门,柳侍郎就升官发财的,直至现在官至二位。外间可是盛传,林夫人命格最是旺夫益子。想来那苏仲星无福,这才娶不到她。”
“苏仲星不是娶了他表妹罗明秀么,那罗明秀整天哀哀戚戚,满脸怨气,看着都晦气,更不要说娶了过门。苏仲星先前也是才貌双全的出色人物,中了进士后娶了罗明秀,这些年做着一个六品小官儿,居然寸步不进,急坏了苏翰林和苏夫人呢!再说那罗明秀,数年间,连着生下四个女儿,看样子是没福得个儿子了。”
“说起来也是。林夫人这里得了女儿,宝贝似的,谁不是交口夸赞。那罗明秀上个月得了女儿,我前天过去相贺满月酒,府里冷清清的,跟林夫人不可同日而语。”
“说起来,上个月得了女儿的,却有好几家。任宰相女儿任晓玉,嫁与许诏进的,也得了女儿。却是三天前摆满月酒。她却是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得了一个儿子,谁知疼爱的太过,那儿子多病多灾的,不上两岁就夭折了。现下这胎生出来是女儿,合府失望,虽是满月酒,却无喜气,府里众人皆淡淡的,看着有些……”
众人讨论着,一时止了话。任宰相母亲半年前没了,不得不回乡守孝,他这一去,宰相之位却是左侍郎顶上。柳永却顶了左侍郎的缺。
任宰相之子任继宗本来和太子交好,众人以为任宰相这一失势,有任继宗在,任家不致败落太快。不想千芳公主一句话,太子却远了任继宗。京中惯会权谋的人猜测,定是柳永借着莫双柏之口,使莫双柏通过千芳公主,劝告了太子。太子这才远了任继宗的。
任继宗最后也回乡为祖母守孝了。
任宰相复出无望,任晓玉在许府的日子一下子不好过起来。
那一头,莫双琪悄和林媚道:“任晓玉和罗明秀也得了女儿,合府抱怨,满月酒时,她们只是强颜欢笑。你这里倒好,得个女儿像天下掉下宝贝,不说他人,小飞飞和小雁雁也喜孜孜到处宣扬,说道得了一个漂亮妹妹如何如何的。”说着捂嘴笑了。
莫双琪自打嫁了沈新之后,生下一子两女,也颇得夫君爱护,却是比从前还要开朗些。这会说起任晓玉和罗明有,略有些叹息。因道:“小媚,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怨恨她们吗?”
林媚淡淡一笑,“开始自然恨她们使手段。后来和柳大哥成了亲,凡事有柳大哥护着,便不再把她们放在心头了。那起一心记挂着报仇雪恨,为当年一些事坐卧不安的,哪儿能开怀?柳大哥现下官至二品,任晓玉和罗明秀见了我就得行礼,这于她们,已是最大的煎熬,我哪儿还会去恨她们?”
两人说着,各各一笑,听得另一边传来笑声,却是柳鸿重瞧瞧小雁雁,瞧瞧小音音,终于分清了男女。
虽有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帮着应酬女眷,林媚也不好偷闲太久,一时拉了莫双琪一起过去应酬说话。却见管事妈妈匆匆进来,禀道:“夫人,宫里来人,是皇后娘娘着人道喜来了。”
“哗!”满堂惊叹,嘴里恭维的话马上奔涌而出,皆给林媚道喜道:“连皇后娘娘来着人来道喜,林夫人实在是好福气。”
一时内侍捧了金盒进来,高举了念道:“奉皇后娘娘之命,赐林夫人长命富贵锁两副,南海念珠两串,贺林夫人喜得爱女。”
送走内侍,满堂欢庆,宴席很晚才散。
林媚喜悦之余,却有些警惕,于晚间悄和柳永道:“柳大哥,人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得越高,就怕跌得越重。你升官升得太快,就怕招来忌恨,……”
柳永待林媚说完,搂了她在怀内道:“皇上不过想借柳州一派的人挤下任宰相,现下任宰相已失势,他底下弟子门生也另投了别派,不如先时那般影响朝政。我的任务已完成,之后,便会渐敛了锋芒,不再出风头。接下去十年内,再不会升官了。到那时,太子自然会登位,我自当急流勇退,携了你游山玩水去。”
林媚一听,不由憧憬道:“十年后,飞飞和雁雁也大了,咱们要出远门,倒能放下心来。”
“飞飞和雁雁自然能放心,只是音音却不能放心了。像她这样的,咱们得时刻瞧着。”柳永说着扼腕,“将来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小子?想想不甘心哪!咱们辛辛苦苦养大女儿,别人轻易就能娶走了。”
林媚不由笑了,这一笑,嘴唇却被柳永堵上了。林媚想着自己虽还得将养一段日子,但柳永忍这么几个月,这会让他亲一亲解解饥渴也没什么。
柳永却越亲越饥渴,无奈之下拉了林媚温软的小手按在自己灼热处,低低道:“小媚,帮帮我!”
柳永的气息又热又湿,拂在颈间,林媚早酥软了,又娇又嗲“嗯”了一声,轻轻转动手掌,一时差点握不住,不由脸热心跳,喘息声声。
柳永虽未满足,却已,拥紧林媚不放手,直缠绵到半夜才安歇。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概还有两章左右就结文了。至于番外,还没想好写什么呢!
本来以为结文之前应该能上年榜,但留言太少,积分便也少了,看来是上不了的。
黯然下了。
茅屋情事(结局)
春未时分,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美景纷呈。
柳府东面园子里去年新搭了一个茅草屋,茅草屋外的空地上种植了一些瓜果蔬菜,茅草屋旁搭了竹子,爬满了小黄瓜和酸瓜等瓜类。
傍晚的风拂进茅草屋时,柳永推门而进,见小木桌上旁边放了一个篮子,揭开看时,里面却是酒菜,一时笑吟吟把酒菜端上小木桌,先挟了一筷子菜入口,自语道:“小媚的手艺果然了得,这么一碟子普通小青菜,也炒的如此可口。”说着又倒酒喝了半杯,品出是林媚自酿的酒,不由眉开眼笑。
小音音半岁多,最是缠人的时候,每晚得傍在林媚身边才肯入睡。而且她虽小,霸占欲极强,根本不许别人靠近林媚,柳永稍有亲热举动,她便“呜呜”大叫,直叫得柳永退走为止。
柳永斋了数日,无奈之下只得悄悄递纸条给林媚,约她在茅草屋幽会。林媚会意,亲手准备了酒菜,令厨房的沈婆子提过来摆放,又借个空儿,让柳永先行过来,说道待她哄了小音音入睡再过来。
柳永听得林媚的暗示,心头大畅,天还没黑下来,就跑来茅草屋了。这茅草屋却是柳永偶然兴起,仿了永平侯府中的茅草屋而建的。他这会儿等着林媚,少不得把剩下的半杯酒又喝了,这才渡到窗边眺望。
晚风拂过,天渐渐暗下来,远远的,有灯笼的光亮朝这边移动。柳永心头愉悦,见得灯笼渐渐近了,欲待张口相喊,一时又合了嘴,笑吟吟闪到门后。心下寻思:我和小媚虽是老夫老妻了,偶然玩一下,添加情趣也是好的。
他心思活泛起来,只觉腹下一热,不由一怔,随即又笑了:小媚坏坏,这制的酒一定下了某种壮阳的物事。今晚,定要叫小媚求饶,然后,然后,哈哈,偏不饶她……。
这会儿,厨房的沈婆子却有些忐忑不安。侄女儿沈如意若能得了老爷的宠爱自然无事,若是出个什么事,老爷夫人怪罪下来,她这差事只怕就到头了。她虽有儿子在庄上做活,到时可以投奔了去,但那儿怎及柳府舒服?只是沈如意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何况夫人镇日侍弄少爷和小姐,不得空儿服侍老爷。像老爷这等人物,身边一个妾侍也没有,这根本就不正常。
今日里,老爷忽然起了兴致,想在茅草屋那边观星,着厨房送了酒菜过去。沈如意闻得此事,便和她商量,说道稍晚些,她提了灯笼过去茅草屋那边,假装要摘个瓜果之类,趁着无人,若能搭得老爷,事儿便成了。若是老爷瞧不中她,她就摘个瓜果回转,什么也没损失。
沈婆子:老爷是什么人哪?老爷可是朝廷堂堂二品官,兼又才貌双全,虽有了妻儿,这当下走出去,依然有无数闺中女儿暗暗偷看。若说这柳府的丫头们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苦于无机会勾引老爷罢了!夫人三次怀孕,老爷都紧紧守在夫人身边,再加上顾奶娘和柳奶娘等人看的实,丫头们也搭不上。现下小姐缠人,夫人无瑕他顾,老爷想必是熬不住,这才跑到茅草屋观星的。只看那个丫头有眼力价有胆色跑到那边去,那个便得手了。若侄女儿当了老爷的如夫人,她就是半个岳母,以后在柳府中还不得呼风唤雨。现下冒个险还是值得的。
沈如意在针线房中做事,因这阵子林媚不得空,便着她为柳永做了几套衣裳,她得以近了柳永几次,一时回房,便害了相思病,想东想西,只是柳永似乎没有正眼看过她,她便不敢轻举妄动。今晚听得沈婆子说道柳永独自到茅草屋那边观星,她不由心眼全动了。打扮得一番,避开人,提了灯笼,跨了篮子就往茅草屋的方向去了。
待近了茅草屋,却见茅草屋内并没有点灯,里头漆黑一片,似乎并没有人,不由一怔。只一瞬间,她又醒悟过来,老爷定是在里头睡觉呢!如今装着不知道茅草屋有人,且进去了再说。她想着,轻轻推开门,欲待进去。一时却察觉不远处似有灯笼的光亮过来了,不由吓了一跳,神使鬼差的,提起手里的灯笼,“呼”一声就吹灭了,飞快闪到茅草屋后。
柳永躲在门外,听得门响,正要扑过去,猛地里却又缩回了身子,心下惊疑:来人身上一股熏人的脂粉味,分明不是小媚。小媚身上的香是淡淡的,若有若无,闻着令人心跳加快的,可不是这种香。
柳永才要喝问是谁,却听得来人吹灭了灯笼,似是躲到一边去了。因皱眉寻思,身上既然有脂粉味,自然是丫头。这当下跑来一个丫头,想干吗?要是叫小媚误会了,看不剥了她的皮?哼,待查清是谁,还得杀鸡给猴看,让府里那些爱偷瞄自己的丫头全息了心思。唔,小媚啊,还不快来?再不来,你夫君就,就要撞墙了。
成亲多年,柳永依然痴缠,林媚心中不是不甜蜜的。想着柳永这阵子眼巴巴的样子,自然不忍心,只想着今晚要好好的慰劳他。因哄了小音音睡觉,把自己平素用的枕头塞在小音音旁边,又着奶娘丫头等人好看生护着,这才去沐浴更衣,稍事打扮,遣开丫头,自行提了灯笼往茅草屋而来。
她在星光下款款而行,一时之间想起初遇柳永那一年,却是在罗明秀的算计下,和柳永身陷永平侯府的茅草屋中,亏得柳永机灵,这才保住了名声。只是想不到,她会和柳永成就良缘。更没料到柳永居然着人仿了永平侯府茅草屋的样子,也在园子里建了一个。这会儿跑来这儿幽会,却和当年的心情大不相同了。
林媚嘴角绽了笑,脚步越加轻快,待得抬头看前边,忽然一怔,明明见得茅草屋前有灯笼的光亮,怎么突然又熄灭了?
柳永背靠着墙,反手在墙上轻抚,想像着林媚酥软的迷人样子,不由浑身火烫。
他火烧火燎之际,听得门又一响,鼻子一嗅,嗅得是林媚的味道,且不先扑上去,只试探喊了一声“小媚”,只得林媚“嗯”的一声,这下天雷勾动地火,再也忍不住,猛的打开门,左手关好门,栓上门栓,右手已是拦腰一抱,把林媚抱了起来。
林媚手里还提着灯笼,借着灯笼的光亮,见得柳永俊脸微红,眸子闪亮,一副饿狼的样子,不由笑了,“柳大哥,你这是?”虽是素了几天,也不必一副中媚药的样子罢?
“咱们府里有丫头觊觎我,好在你来得快,要不,该误会了。”柳永顾不得多说,拿下林媚手里的灯笼放到屋角,把林媚举着贴到墙上,他紧紧压了上去,隔着衣裳先挨擦了好一会,待得林媚酥软下去,摊在他肩头,娇声呻吟时,他这才抱了林媚放到木板床上。
林媚却是想起另一事,娇软无力推了推柳永道:“你这样猴急,却伤身子。且往窗外摘个酸瓜嚼嚼,去去火再来。”
那酸瓜却有醒酒去火的功效。柳永一听,强扭了身子,依依不舍离了林媚,往窗前探手出去,左手摘了一个酸瓜,右手摘了一个小黄瓜,各在大腿处随便一擦,一口咬下一口酸瓜来,待感觉嘴里一股酸味,全身火烫的感觉稍减轻些,这才把右手的小黄瓜塞在林媚嘴里,低笑道:“想当年,我以为你中了媚药,也摘过小黄瓜给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柳永一边嚼酸瓜,一边伏到林媚身上,翻过她身子,贴在她背后动了动。
林媚把嘴里的小黄瓜掏了下来,却感觉到柳永硬邦邦的顶在她腰上。一时之间不由全身酥麻,喃喃道:“我当年以为是窗边的窗叉子捅我的腰,那时一直奇怪窗叉子怎么像根粗棍子且热气逼人,没想到是你……”
林媚娇态媚音,又说出这等话,却是火上浇油,柳永只觉嘴里的酸味转瞬就没了,全是口水,只把半截酸瓜一丢,狠狠吻上林媚的唇。
辗转研磨,齿舌并进,手足如蛇,脸颊似火,喘息渐粗。你来我往之间,意乱情迷。
柳永褪下林媚的衣裳,舌尖到处打转,左手一握,却握到林媚丢在床边的小黄瓜,一时抓过塞在林媚右手,又拉了林媚左手去握住自己硬邦邦的地方,引诱着问道:“你想要哪一个?”
“轰”一声,林媚脸红如血,鼻音浓厚道:“柳大哥好坏!”
“我知道了,你两个都要!”柳永淫思如炽,只想引出林媚更多的媚态,一时把小黄瓜一捻,塞进林媚嘴里,身子一伏,已是挺了上去。
林媚嘴里被寒了小黄瓜,呻吟声闷闷从嘴边逸出,另有一股勾人的音调。待她含着小黄瓜,小嘴上下律动时,柳永也大力动了起来,勇猛无比。
柳永的气息侵袭而来,铺天盖地,无孔不入。林媚摊软成水样,任柳永扭成各种形状。
柳永拿下林媚嘴里的小黄瓜,放到自己嘴里轻舔,咬了一口喂在林媚嘴里,感觉林媚软绵绵成棉花状,他如卧棉上,忍不住又啃又亲,只是控制着自己,才不致太过用力,因□交加,喃喃喊道:“小媚,小媚,我爽死了!”
“柳大哥,我,我也是!”林媚毕竟生了三个孩子,比先放得开,在柳永引导下,也肯喃喃细语,说些床上的情话。她的话音虽细,柳永还是听的清楚,一时伏到她耳边,更是说了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林媚一颗心如泡在水里,柔柔软软,一时主动伸舌头舔柳永的耳垂,含住了轻吮,无尽柔情。
沈如意躲在茅草屋后听得声响,她料着里面男的是柳永,女的是府里的丫头,不由又悔又恨又妒。悔的是自己胆子不够大,没有抢先一步进屋关上门。恨的是屋里的丫头太厚颜无耻,发出许多令人听了脸红心跳,筋酥骨软的声音。妒的是老爷何等人物,却对一个丫头温存至此,爱抚这么些时间才行事。
哼,听着动静,只怕一时半会搞不完。死丫头,你就好好享受吧!看我不往前头报了夫人,让夫人来捉奸。只要夫人信了我,自然要抬举我来治下你们的。
沈如意想着,抬步向前,才走几步,却见不远处,一片灯笼的光亮移动着,看着却是一群人过来了。晚风中,传来一个小孩子“呜呜”的哭声,听着却是小音音。另有两个小孩子安慰道:“妹妹别哭,哥哥定帮你找到爹爹和娘亲的。”
柳永和林媚在床上颠鸾倒凤,忽然的,林媚捂住柳永的嘴,侧耳细听,喃喃道:“我怎么听到小音音的哭声呢?”
“听错了罢!”柳永虽得了逞,还没十分尽兴,这会不甘心,作最后的冲刺。两人虽是正经夫妻,但林媚这般的娇态,今晚又是偷偷摸摸幽会,另具一番滋味,比之平日,更令人欲罢不能。
“真是小音音的声音!”林媚半抬起身子就柳永,含糊道:“定是她醒来找不着我,嬷嬷抱她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