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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姣妇
作者:贡茶
☆、重生为姣妇
甄玉看着镜中人的相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五只手指屈起,握住衣袖,用袖子去擦镜面,擦得镜面雪亮,镜中人眉眼越加清晰,确认没有看错,方才幽幽道:“原来是王正卿的夫人啊!”
此时却是午后,房内无人。甄玉坐在镜子前,见镜中人虽病了一场,云鬓散乱,容色憔悴,却依然掩不住那股丽色,不禁有些动容,怜惜般道:“好个漂亮的小娘子!许是上天也不忍见你香消玉殒,这才令我重生在你身上罢?”
甄玉本为少年俊杰,是景泰三年的进士,起先仕途不顺利,及后投在九江王门下当了谋士,绞尽脑汁为九江王谋划太子之位。
在甄玉等谋士的努力下,不过三年时间,九江王就被立为太子,随后登上皇位,改国号为安平,接着大封功臣。
安平帝一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准备让甄玉入主内阁,当上史上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这一年,甄玉二十五岁,正是意气风发,际得意满,人生巅峰时刻。
安平帝拟旨之际,甄玉却突然病发,卧床不起,油尽灯枯。
太医会诊后,告知安平帝,甄玉因之前用脑过度,绞尽脑汁谋计,睡眠极少,再加饮食无定时,进食少等,造成气血两虚。现一旦倒下,外感内虚,致药石无灵。
安平二年春,甄玉病亡。临死之际,他却是对着灯火起誓,若能重活一次,凡事一定少动脑筋,把自己养得肥肥壮壮,活得长命百岁。
甄玉今儿早上睁开眼睛时,便感觉到了异样,他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只半天功夫,就从床边服侍的丫头身上,弄明白了一个真相—他,甄玉,重生为一个少妇了。
等丫头们退出房外时,甄玉起身照镜子,豁然发现,自己认识这俱身体的主人。
原主居然是吏部郎中王正卿的元配妻子。
当年王府设宴,王正卿携妻甄氏赴宴,甄玉曾见过王正卿这位妻室甄氏不止一次,又听闻这位甄氏不单和自己同姓,且和自己是同乡,系同出一宗,免不了多些注意,因印象颇深,如今一照镜,自然认了出来。
王家是京城世家大族,王正卿少时有才,不愿依附父兄,因走了科举道路,景泰三年,和甄玉一起中了进士。两人三甲及第,才华相当,相貌同样俊俏。在金殿取士时,圣上要在他们两人中选出一位状元和一位榜眼,倒是费了思量。后来一问,王正卿大甄玉一岁,便觉着王正卿稳重一些,遂封王正卿当了状元,甄玉当了榜眼。
为着此事,甄玉很不忿,居然因为年轻一岁就失了状元之位。
状元和榜眼虽然只差了一个名次,待遇却有极大不同。这也致使甄玉后来仕途不顺。及后,他投了九江王门下,在王府中做了谋士。王正卿有父兄扶持,仕途却顺利,一路向上,在吏部文选清吏司当了正五品郎中。
甄玉记得,当年九江王有心招揽王家,却是想方设法也让王正卿投在他门下。待得王正卿进出王府时,他甄玉就有些受排挤。后来绞尽脑汁献计助九江王成事,方才保住了地位,但他对王正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了。临死那会还有一个遗憾,便是自己一死,最年轻的内阁首辅这个位置,定然是属于王正卿了。
甄玉再次打量镜中人,虽有病容,但比之王府赴宴那一次,似乎更稚嫩一些。这么算起来,自己重生的年份,莫非是在景泰年间,九江王未登位之时?
这会儿,甄氏两个贴身丫头,一个名唤半荷,一个名唤立夏的,却是倚在廊下悄语。
半荷愁眉苦脸,“三夫人病了这一场,虽是好转了,却又言语错乱,神思恍惚,教人忧心。”
立夏叹息一声道:“三夫人一向争强好胜的,虽身子骨不争气,却要强撑着,百般不认输,这才会落了病根,如今虽好转了,到底精神不如前也是有的。”
半荷道:“可不是么?”
立夏说着,却有些恨恨的,瞧瞧左右无人,便埋怨道:“三爷也实在狠心,搁话说不再理会三夫人,任三夫人病成那样,居然真的不来看一看。今早让人去禀话,说道三夫人好些了,也没有回一句话。”
半荷一听立夏论起主子的不是,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心翼翼看一下四周,这才摆手道:“小心隔墙有耳。”
立夏扳开半荷的手,硬还要说,却又被半荷捂实了。
半荷见立夏憋得俏脸通红,这才放开她,戳她的额角道:“别乱说。我今儿早上过去厨房端汤,听老夫人那边一个婆子说起,却是传闻跟三爷同科进士的一位进士爷,封了榜眼那位,姓甄名玉的,为王府办事,熬了三夜不睡,一时病倒了,竟至药石无灵,今早竟是不治了。因他在京中无亲眷,王爷便叫三爷帮着料理后事。料着三爷这几日不得空闲,这才没有回府的。”
立夏闻言,惊讶失声道:“这位榜眼爷的名讳,居然和咱们三夫人一样呀!三夫人小名却是叫玉娘的。”
半荷这才醒悟起来,也失声道:“怪不得一听榜眼爷的名讳,总觉着熟悉呢!”
甄氏闺名叫甄钗,在娘家时,府中人却不唤她闺名,只唤她小名玉娘。
立夏是甄氏的陪嫁丫头,倒知晓甄氏的事,一时道:“先头曾听人提过,说道这位榜眼爷小时身子不好,这名字是庙里和尚帮着取的。只是再想不到的是,三夫人和榜眼爷是同乡,小时候也是身子不好,闺名同样是那个和尚取的。不知道那和尚是作何心思,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居然给他们取了一样的名字。”
立夏说着,突然往地下吐口水,“呀呀,我说这些作什么?那榜眼爷是作古了,三夫人还病着呢!不吉利啊!”
半荷扯扯立夏道:“你平素劝着三夫人一些,让她软顺一些,笼了三爷在房中,比什么都强。”
半荷是王正卿的母亲宁老夫人拨给甄氏用的丫头,跟了甄氏后,便一心一意为甄氏谋划了。只她不是甄氏带来的人,毕竟比不得立夏这个陪嫁丫头。
立夏也知道半荷说的有理,却叹息道:“我哪儿劝得动?还得胡嬷嬷去劝。”
胡嬷嬷是甄氏的乳母,甄氏把她当了半个娘看待,她去劝,或者甄氏还肯听一些。
甄氏是江南人氏,当初远嫁至京城,本来不安,又怕所嫁非良人,待得揭开盖头,见着王正卿的模样,马上倾心了。偏王正卿直言相告,说道为了娶她,负了一个人。如今心中难受,且前情未能忘,且给他一些时间调节。待这难受劲过了,再和她好好做夫妻。说完这些,便退出新房外。整整一年,王正卿只安歇在书房。
若只是这样,甄氏也打算吞下这口气,等着王正卿回心转意。问题是,前段日子九江王赐了一位美人给王正卿,王正卿居然笑纳了,当晚带回府中,就收进房中,第二日让人过来说了一声,要抬举这位美人当姨娘。甄氏不答应,王正卿也不多说,却是出了府,几日不归。
甄氏气得吃不下,又站在院子里淋雨,这才病了。病好醒来,却是换了人。
这会儿,胡嬷嬷端了汤药过来,远远见得立夏和半荷立在廊下说话,便有些恼,走近些道:“三夫人病了,你们不在房中服侍,倒跑到这里纳凉了?”
立夏见是胡嬷嬷,便赔笑道:“哪儿是我们不肯在房中服侍?是三夫人把我们赶了出来,说要清静一下。”
胡嬷嬷闻言,脸色才好些,端了药进房。
甄玉听得脚步声,从镜子里收回视线,整理着原主甄氏一些记忆,不由自主的,就长长叹息了一声。
胡嬷嬷站在帘外听得叹息声,人未进房,先劝道:“三夫人何苦日日这样叹息?早早把病养好了,想个法子笼了三爷进房,不要说一个美人了,就是十个美人也不用放在心上。”
“嬷嬷!”甄玉凭着原主的记忆喊了胡嬷嬷一声,看着她进房,这回不待她劝,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药,递还给胡嬷嬷道:“哪,喝完了!”
胡嬷嬷看看药碗,果然已见底,不由惊喜,“三夫人肯喝药就好。”
甄玉趁机试探道:“嬷嬷,咱们来京城多少时候了?”
胡嬷嬷不疑有它,答道:“整整一年了。”
甄玉一惊,当年王正卿中得中状元后没多久,便娶妻了。那时是景泰三年。现下甄氏进京一年整,那么,就是景泰四年了!前世时,这时节自己却是得到九江王赏识,为九江王谋划了几件事,熬夜病倒,病了一段时间的时节。
正说着,帘子一响,立夏跑了进来,喘着气道:“三夫人,三爷回府了。”
“快,帮着三夫人梳洗打扮一下。”胡嬷嬷一听,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喊了立夏,赶紧就要帮甄玉装扮起来。
甄玉听得王正卿回府了,脑中突然就一懵。
上一世,金殿上,被王正卿压了一头,与状元位置失之交臂。投到九江王门下,又处处被王正卿压着,最后力压王正卿上位,却又绞尽脑汁而亡,白白把最年轻内阁首辅让与王正卿了。现下重生,居然重生为王正卿的妻室!
这是要继续被王正卿压着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开新文了,求支持!
☆、床榻过招儿
王正卿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府门,有些闹不清自己的情绪。说起来,甄玉处处和他作对,不遗余力打压他,深怕他争功,这样的人死了,他该高兴的。可是,居然高兴不起来。是了,这一定是自己心肠太好,人品太高洁,所以甄玉这样的人死了,自己才会这般难过的。所谓侠骨柔肠,就是这样罢!
书僮侍书听见主子回来了,忙迎了出来,把府中这几天的事回禀了。
王正卿点点头,自叫人打水洗漱,另换了衣裳,收拾停当,这才往他母亲宁氏老夫人的院落去请安。
宁老夫人见王正卿回来了,免不了问几句,听得他为甄玉操办丧事,这几日忙乱,便道:“若王爷那儿离不得你,便在王府住下也使得,不须这样来回奔波。”
王正卿笑道:“王府多少能人,哪儿就离不得我了?只是甄榜眼少年英杰,又是王爷左右手,突然这样没了,王爷心里过不去,爱拉着我念叨甄榜眼生前的事。”
宁老夫人又问得几句,知晓忙过这几日,接着的事自有王府的人打理,王正卿却是能脱出身来了,这才道:“玉娘也病着,你总该去瞧瞧,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要为王家延后的。”
说起甄氏,王正卿却本能有一股厌倦。甄氏进门一年了,虽一副好相貌,可是那个性子委实不讨自己喜欢。若是当初自己能狠下心对抗爹爹,或者不是今日这副局面。
三年前,王正卿的父亲王揎远至江南办事,遇上少年同窗好友甄道明,两人相谈甚欢。江南富裕之地,甄道明在那儿为官多年,自有家底,遗憾的是,便是这一辈子无机缘当一回京官,不过呢,如果有一门当京官的亲家,是不是能稍解遗憾?
甄道明有了心思,便叫女儿甄玉娘出来拜见王揎。王揎见甄玉娘才貌双全,不输京中女子,便生了结亲的心思。
王揎有一妻数妾,几位妾并没有诞下子女,只有正妻宁氏生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和二儿子已是娶妻生子,外放为官,也带了妻儿同行,并不在京中。女儿去年才出嫁。如今家中尚有三儿子正王卿未曾结亲。
其时京中朝局未明,党派众多,一旦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偏这些拉党结派的人中,有好几个透出想把女儿配与王正卿的意思,王揎不打算答应他们中任一人的婚事,但一些借口已是用了又用,若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岂不是更好?
王揎主意既定,便透出一点意思来。甄道明等的便是这层意思,一时大喜,自和王揎作了口头婚约。
消息传回京中时,王正卿大惊,寻了宁老夫人,让她写信告诉王揎,说道他不喜这门婚事。
宁老夫人是一个有眼力的,也知时下皇帝年老,却不立太子,致京中党派众多,时局不明,这时候和谁结亲,都保不谁会招祸,因也劝王正卿应了这门亲事。
王正卿有苦难言。他前几年求学,偶然宿在同窗家中,结识了同窗的妹妹白谷兰,自此后,每有书信往还,京城各府宴席中,只要白谷兰出席,他也每每必到,有时虽不能说上话,但远远见一见,也是会心。
本想挑了合适时机再和母亲一说,请她上白家提亲,可如今……。若真娶了别人,对白谷兰来说,自己便是负情负义的人了。
王正卿终是和宁老夫人说了这件事,请求她帮着劝服父亲,退了甄家的婚事,上白家提亲。
宁老夫人一听,却是大惊,和王正卿分析形势道:“白家是外戚,白谷兰的姑母是宫中贵妃,你惹她作什么?皇帝一日不立太子,就一日不能惹上这些外戚。一旦有变,这是要连累全家族的事啊!”
王正卿最终答应娶甄玉娘,但心下到底放不下白谷兰,又觉着是自己负了白谷兰,待娶了甄玉娘进门,便整一年没有碰她,只安歇在书房。直到前些日子,听闻白谷兰已是出嫁,嫁的也是高门大户的公子,门当户对的,这才放下心来。
见王正卿不答话,宁氏又催了一句,心下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就叫儿子娶了白谷兰算了,指不定现下就抱上孙子了呢!之前形势未明,才不敢和白家结亲的。现下只要一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皇帝迟早立九江王为太子。而这白家,不正和九江王走得近么?
王正卿用茶盖拨着茶沫,也无心喝茶,终是搁下茶杯,告辞出来。
他先到书房中见过父亲王揎,说了王府一些事,这才出来,打算去看甄玉。
才出了书房外,走到廊下,就见一位美人含着泪上前来行礼。
王正卿一瞧,这美人正是前些日子九江王赐给他的那位夏初柳,便和颜悦色道:“不在房中待着,跑这儿作什么?”
夏初柳见了王正卿,一颗心才落了地,因道:“三爷这几日不在府中,奴家担心,因此……”
“回去吧!这段日子却忙,过些时日再来你房中。”王正卿安抚夏初柳一句,便下了台阶,往甄玉房中走去。
听得王正卿来了,胡嬷嬷等人便退了下去。
甄玉斜躺在榻上,冷眼看着帘子一掀,王正卿走了进来。
王正卿进了房,一眼看到甄氏虽有病容,但精神还不错,便知道没有大碍,嘴里问道:“大夫怎么说?可服了药?”
甄玉瞪着王正卿,这厮看着年轻两岁的样子呢!哦哦,忘记自己是重生到两年前了,这厮当然是年轻两岁了。嗯,算一算,这厮今年就是二十四岁。他真是长了一副讨人厌的样子啊!
见甄玉不答,王正卿以为她又闹小脾气,突然就有了火气,语气不耐烦起来,“问你话呢,是哑了么?”从前讨厌甄玉,总觉得他那样动不动“啪啪”反驳别人的话,实在令人烦。但今日看着自己妻子这样,只拿眼瞪人,半天不答话的,更是令人烦。慢,自己怎么拿甄玉和妻子比较了?对了,没错,是因为他们名字相同,又同样讨厌,于是,自己不由自主就拿他们比较了。
甄玉见着王正卿“活色生香”地走进来,脑子本来有些懵,突然听得他责骂,一股怒火也升腾起来。娘的,老子奋斗三年,好容易要坐上首辅之位了,突然就亡了,那首辅之位肯定要落到他身上了。就是这一回,老子这样死了,王爷让他去料理老子的后事,料理完,肯定也会叫他接手老子正在做的事,到时那些功劳,一样会落到他身上。也是说,老子奋斗来的东西,到时全便宜了这厮。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敢来吼老子?
“王正卿,你过来一些,我有话说!”甄玉想要起身,无奈这身子病了好几日,适才又折腾了一会,现下腰酸腿软的,一时只得又躺回去,只用手指朝王正卿勾一勾。
王正卿见甄玉直呼他的名字,语气古古怪怪,便生了疑惑,一时皱眉,走近床榻边,问道:“何事?”
“坐下再说!”甄玉指指床沿,一时又移向里面一些,暗暗张开五指作螃蟹状。
王正卿看一眼甄玉的脸,嗯,病成这样,听见我来了,却又梳头抹粉的,想作什么呢?甄榜眼才没了,我身上晦气还没消,哪有心情和你温存?真是一个不懂事的。
“怎么,怕我吃了你?”甄玉用指腹感受着几只手指的指甲处,感觉还算尖锐,心下暗暗高兴。
王正卿听得甄玉的话,极是不快,还逼我坐你床边呀?哼,坐就坐罢,莫不成你还真会厚起脸皮,拉了我入帐不成?
在甄玉眼中,王正卿这会剑眉微蹙着很讨人嫌,俊眼讨人嫌地看着人,鼻子笔管似的挺着讨人嫌,嘴唇也很讨人嫌,那一脸表情,更是讨人嫌。
从前看着王正卿那张脸,再听着他每每说着讨嫌的话,有时就恨不得抓烂他的脸,不让他再得瑟。只可惜从前碍于身份,更要在王爷跟前装出胸怀广大的样子,只是想想,万不能真个出手。但今日么,说不得要报报这新仇旧恨了。
“不是有话要说么?”王正卿坐在床沿上,鼻端嗅得一股幽香,心中一凛,嗯,还真准备上了,这香味,倒是极好闻,不知道是什么香?
甄玉候着王正卿坐稳了,右手五只手指一张,猛地伸手,朝王正卿脸上抓去。
今儿不抓破他的脸,老子不姓甄!
甄玉更有一个隐秘心理,如果抓破了王正卿的相,王正卿恨上她,夫妻关系紧张,他自然不会进房来,自己也不会被他压了。
只甄玉忘记了,她现下只是一个女娇娥,且又病后无力,这一爪虽迅猛,也只在王正卿脸上浅浅挠了两条痕,并没有伤他太深,就被王正卿捉住了手。
“疯了么?”王正卿受惊,抓紧甄玉的手,把她双手一起捉住了。
甄玉娇喝一声,伸足去踏王正卿。
王正卿身子一侧,避开甄玉的右足,腿一抬,已是连着鞋子一起上了床,用腿压住甄玉的腿,不让她动弹,俯身沉沉看她。
甄玉很不甘心,到底还是要被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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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欲滴了
王正卿见身底下的女人挣扎着,香肩半露,衣裳散乱,一副羞恼样子,看着倒是比平时那副怨天尤人的样子可爱几分,再加上鼻端嗅得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此时居然动了一丁点的春心,缓缓俯下头去。
甄玉眼睁睁看着王正卿俯身下来,偏手足被他按住,竟是无力挣扎,一时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用力撞向王正卿的额角。
王正卿不提防,被这一撞,猛然吃痛,不由松开手,闷哼一声。
甄玉趁机一伸手,伸出吃奶的力气,提住王正卿的领口,想把他提下去,这一提,却是发现力道不足,只得改为一掀,依然没有掀翻王正卿,只扯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他精壮的胸脯。
当今皇帝少年时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朝中重用的臣子,若是文臣,便喜欢拣那些偶然还练几手的重用,若是武将,又喜欢挑那起爱读几页书的重用。长此下来,便有一个风气,书生会想法练一点儿功夫,武夫又会想法识字。处于这样的朝代中,王正卿也好,甄玉也好,钻研学识之余,也是要练几手的。
王正卿更是正经跟了武师学过拳路,穿着衣裳虽不觉什么,一脱了衣裳却也有几分精壮之感。
甄玉对上王正卿的胸脯,不由暗骂一声:肯定没事儿就偷偷练武。不单在文上想压我,武方面也不肯认输呢!
王正卿脸上先是被挠了两道,正微微辣痛,接着额角又被撞了这么一下,更被扯开衣裳,一时邪火上升,想也不想,掀住甄玉的衣裳也是一扯,直接把衣裳扯开,露出里面的鱼戏莲花小抹胸,又伸手要去扯她的小抹胸,触手滑腻,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停了动作。
甄玉趁着王正卿愣神,拼全力坐了起来,头和身子一起向前撞,把王正卿撞翻到一边,她转而骑坐到王正卿身上,举拳就要揍死王正卿这厮。
甄玉再次忘记了,她前世武力值虽和王正卿不相上下,但这一世,她却是女娇娥,身娇体软,哪儿是王正卿的对手?
果然,她才挥拳,拳头就被王正卿捉住了。王正卿这回真正动了气,稍一用力,就把甄玉掀了下去,看着她趴在床上,犹想反抗,一时就按着她的腰,一扬手,朝她的屁股那儿扇了下去。
只听清脆一声“啪”,接着,两人都愣住了。
王正卿:看着瘦巴巴,屁股很有肉嘛,打起来很弹手的说。
甄玉:娘的,老子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打屁股了。王正卿,你等着,这个仇到时一并慢慢的报。
胡嬷嬷等人静候在门外,都有些激动。三爷整一年不进三夫人的房,每回三夫人闹个什么病,他才勉强进来看一下,一般也是半刻钟功夫就走了。今儿进去可是一刻多钟了呢!
待里面传出颇大的声响时,胡嬷嬷眼睛不由一亮,成了么?立夏和半荷却是红了脸,天哟,紫檀木的床板可是结实的很,在这外面居然还能听到床板咚咚响声音,得多激烈啊!
又等了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啪”一声响,接着静了下来。
胡嬷嬷度着成事了,马上吩咐半荷道:“快,让人备水!”
粗使丫头抬了水过来时,房门一响,王正卿施施然走了出来。
等王正卿走远了,立夏等人才回过神。天啦,三爷脸上好像破了两道口子,额角也肿了,衣裳领口更是撕烂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谁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