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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阵兵翻马乱,府里众人一个接一个上去嘱蒋白许多话,皆是怕她出状况的。蒋玄蒋青早过来道:“白哥儿,你到了福王府,若是福王殿下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们。不管他是什么王,要是敢过份,我们照常打上门去。”
尚婕也嘱了许多话,一时不放心,又再嘱了折桂几句话,折桂忙一一的应了下来。
蒋华安和贺圆虽是昨晚己嘱过了,少不得又再嘱一次。蒋白在红盖头内直点头,忽然拉了贺圆的手道:“娘,既然你们这么不舍得我,我不嫁了行不?反正福王殿下本来就答应入赘,让他嫁进来吧!”
“孩子话!”贺圆不舍得蒋白,见得花轿来了,眼眶早红了,这会听得蒋白的话,却破泣为笑,捏捏她的手道:“花轿都来了,哪里能不嫁?你到了福王府,就是福王妃,可不能再任性,凡事得和福王殿下商量了才行。还有,娘跟你细说的话,你得记在心上,不要忘了。”
蒋白鼻子酸酸的,扯紧贺圆的手道:“娘,我都记得的,你放心!”
“夫人,让姑娘上轿吧,莫误了吉时!”喜娘早在一边催了,眼见蒋白松开贺圆的手,忙忙扶了蒋白就往外走。
蒋白待要回头再跟贺圆说话,却被喜娘挟的死紧,一时只听得府门口鞭炮齐鸣,鼓乐喧天,人声鼎沸。待上了花轿,这才醒过神来,一时洒了两点泪。呜,将军府以后只是娘家了,不是自己的家了。因花轿抬的极安稳,几乎没什么晃动,蒋白渐渐有了睡意。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又被叫了起来,这娃儿早在红盖头下打起了磕睡。
轿子热热闹闹到了福王府门口时,顾元维下了马来踏轿门,一手拨开喜娘,一伸手,却自己把蒋白抱了下来,一边笑向众人道:“新郎新娘来了,众人让道!”因看着一身喜服的蒋白乖巧的伏在自己胸前,一时心花怒放,低头问道:“小白,今儿累不累?"
“累!”蒋白听得全是人声,也不敢乱挣扎,任由顾元维抱着。
喜娘见得顾元维抱蒋白上了门阶,停在门槛边,忙上去拦住,笑道:“福王殿下,你得把新娘子放下来,齐齐跨过门槛才行。”
有那观礼的,已是悄悄道:“福王殿下身份虽高贵,但先前当众答应入赘将军府,这会却没有入赘,只迎娶了将军府姐儿,现下过门槛,却得认礼,和新娘子并肩跨过去才是。新郎新娘并肩跨门槛的,以后两人在府里的地位就平起平坐了,出门时,新娘子也不必事事落后新郎半个脚步,甚至可以并肩走的。”他们说着,早听见喜娘说了许多吉祥的话儿,祝一对新人过了此门,夫妻恩爱,早生贵子云云。
蒋白听得蒋玄蒋青等人在旁边大声说话,知道他们这是给自己壮胆,一时安心了许多。虽说进了这个门,自己从此就是福王府的人了,但是哥哥等人还是会给自己撑腰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因定定神,在喜娘的说话声中,和顾元维并脚跨过了门槛。
两人一起跃过火盆,步进内厅,早有人指引着站好方向,喜娘喊道:“吉时到,拜堂了!”
尚太后坐在上头看着一对新人,不由喜动颜色,只和周嬷嬷道:“我终是盼得元维成亲了啊!只希望蒋白压的住元维,以后安安份份过日子。”
顾元维和蒋白成亲,来的宾客除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两家的亲戚朋友之外,和蒋白一起练过武的师兄弟,除了沈天桐外,其余人也来了。众人大声恭喜着,乱纷纷说话,热闹非凡。
媒婆让蒋白和顾元维并肩站着,又凑过去小声道:“姑娘不要怕,照着我指引的动作行事就成了。拜堂这个事儿好像很复杂,其实不难的,拜拜天地,拜拜高堂,再对拜一下就礼成了,非常简单。… … ”
简单就好,我就怕你把简单的事儿给搞复杂了!蒋白今儿穿喜服化喜妆时,就已被宫里两位嬷嬷绕的头昏,深怕拜个堂也会绕出许多道道来。这会听得媒婆的话,悄悄松了一口气。接着在媒婆指引下和顾元维拜完了天地。
媒婆一声“礼成!”只听众人哄的笑道:“礼成,送入洞房!”
“福王殿下,快把福王妃抱进新房吧,别累坏了她!”
媒婆早扶住了蒋白,引了她往新房的方向走,一面道:“福王妃大喜,恭喜福王妃!”
“恭喜福王殿下,恭喜福王妃!”众人也纷纷恭喜。
蒋白昏昏乎乎被送进了新房,在床边枯坐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听到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早上才吃了一点儿东西,这会儿差不多晚上了罢,怎么没人送东西进来给自己吃呢?
“折桂,折桂,你在吗?”蒋白小声喊了两句,听得折桂的声音在房门外传来,这才道:“我饿了,你让人送一点东西给我吃!”
“白哥儿,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得等福王殿下挑了盖头之后,喝了交杯酒,才能吃。”
“折桂,我饿的受不了,你偷偷的找了东西给我吃,不让人知道就行了!”
折桂早被嘱过话了,说道今儿不能偷偷拿食物给蒋白吃,这会进来道:“白哥儿,现在真的不能吃东西,要是你吃喝了,总要用马桶的。只是这房里的马桶,非得等新郎用过之后,新娘子才能用的。”
“算了,你下去吧!”蒋白直摇头,这要憋不住的话,用了马桶会怎么样?不知道有没有新娘子最终没憋住,然后拉在裤子上的?唉呀呀,太可怕了。我还是忍饥挨饿好了!
顾元维被灌了几杯酒,一时指挥孟小富代自己挡了酒,却假装更衣,先行悄悄跑到新房外,避过守在新房外的喜娘和丫头等人,绕到另一侧,不出声推开窗子往里瞧了瞧,想先递一点东西给蒋白吃。张眼往新房一看,却呆在当地。只见新房里红烛高烧,满室喜气洋洋,原本应该盖着红盖头坐在新床上的新娘,却不见了踪影。
77、他想干什么
“嚓嚓……”窗沿边一阵轻微声响。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敢在窗外偷窥?看我不打落他的门牙?蒋白躲在桌子底下嘴里啃着鸡腿,竖起耳朵细听,待听得声音确是从一扇窗边传来的,不动声色一掀桌子布,掀开一条缝,恰好见得一个人影从窗沿滑下,一时想也不想,拿了地下的鸡骨,“呼”的就朝人影扔过去。待得一扔,马上回应过来,来人穿着喜服,除了顾元维,还能是谁?糟,自己偷吃鸡腿的事这会马上就要被抓个现行了。呜,这当新娘子不给吃东西,不给上茅房,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没准就像晴姐儿说的那样,这是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让新娘子饿一饿,再让她憋一憋,她就什么花招也使不出,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了!
果然是躲在桌子底下.顾元维一手抄住鸡骨,冲到桌子前,掀起铺在桌子上的红绸布,见蒋白手拿鸡腿倚在桌子腿上,满嘴油旺旺,不由哭笑不得。
“我熬不住饿,于是就… … ”蒋白正想开口解释几句,却听得门外的喜娘道:“揭盖头的吉时到了。你们快往前头请了福王殿下过来。剩下的人,跟我进新房。”
“她们要进来?”顾元维想也不想,伸手从桌子下拉了蒋白出来,用袖子给她擦擦嘴,给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送到床边坐下,又手快把红盖头给她重新盖上,这才吁口气跑到桌子边,把桌布盖好,遮住下面的鸡骨,一个闪身,又从窗口跃了出去。
喜娘恍惚听得有声响,待推了新房的门进去时,却见新娘子端庄的坐在床边,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安安静静的。一时怀疑自己适才听错了,因赶着说了几句吉祥话。又听得丫头在门外给顾元维请安,知道新郎来了,不由笑着迎了进来,把一杆一早准备好的秤杆递在顾元维手里道:“请福王殿下揭盖头!”
顾元维笑嘻嘻接了秤杆,勾住红盖头一角,往上一掀,这才去细看蒋白。蒋白因刚才偷吃鸡腿被顾元维抓个正着,这会心虚,不敢抬头,只垂眼看着自己的衣角,小脸微微酡红,睫毛轻扇着,紧抿着小嘴,不期然的,却有一股新娘子娇羞的味道。顾元维本来还想打趣调笑几句,一见蒋白这副不同平时的样子,不知不觉的,却看住了。
看什么呢?难道我嘴巴没擦干净?蒋白心下嘀咕着,一抬头,却见顾元维凝神看着她,眸子灼灼,没来由的,忽然一慌,又垂下了头,抿抿小嘴,只用手绞着衣角。
眼见蒋白样子羞怯,顾元维心跳加快,动动嘴唇,半晌才道:“小白,你今天很好看!”
蒋白脱口道:“我照过镜子,从头红到脚,像个红包,哪里好看了?”
喜娘等人不由哄的全笑了,都道:“福王妃好风趣,和福王殿下正是天生一对!”
顾元维笑了一会,伸过去拉住蒋白的手,轻轻道:“就算是红包,也是一个好看的红包!”
顾元维平素说话都是嘻皮笑脸的,忽然柔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样子又颇为正经,蒋白不由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眼神真诚,不由糊涂起来,他真觉得我好看?因随口回夸道:“福王殿下,你今天也很好看!”说着话,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敷衍之词,飞速瞄了顾元维一眼,心下拿顾元维跟一众师兄弟作了比较,忽然惊奇的发现,顾元维正正经经束了头发,穿了喜服,一点不逊色以俊美出名的沈天桐和顾秋波等人,一时又多看了一眼。
喜娘等人见顾元维和蒋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都偷笑,一时递过酒杯道:“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蒋白适才偷吃了两只鸡腿,早口渴了,见得喜娘倒了酒过来,恨不得一口喝光,这会主动把手圈进顾元维的手臂中,接了喜娘手里的酒杯,把头挨在顾元维手臂上,举了杯子凑在嘴边,只等顾元维拿好酒杯,马上就要开喝。却听顾元维道:“喝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吧?”
“那要怎么喝?”蒋白表示诧异,抬头看向喜娘。
喜娘偷笑的内伤,这会道:“福王妃,这喝交杯酒,圈了手之后,要紧紧偎着手,挨着脸,气息儿相闻,深情对视,慢慢儿的喝完。不是这样像你这样吊着福王殿下一只手臂,举了杯子就喝的。”
“不是我喜欢吊着他手臂,实在是,… … ”蒋白渴的不行,恨不得马上能喝了酒,这会抬头瞧瞧顾元维,发现自己还没到他下巴高,要挨着脸喝酒,实在挨不到。一时踮了脚尖,努力把脸挨到顾元维脸边,斜眼看喜娘道:“这行了么?”
“行!”喜娘和丫头们这会全笑出声来了。
顾元维也乐的不行,任由蒋白挨着自己的脸,怕她踮着脚酸,悄悄低了头,贴着她的脸,两人在喜娘的指挥下,喝下了交杯酒。
蒋白一时把杯里的酒都喝光了,犹自不解渴。忙示意喜娘再给她倒一杯。喜娘正执着酒壶,少不得又倒给她一杯。
顾元维却忙拦住道:“小白,这酒后劲大,不要多喝。要是渴的话,喝茶罢!”说着抢过蒋白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又给她擦脸。
喜娘等人见得顾无维这会己是照顾上了蒋白,都暗暗点头。
见得顾元维和蒋白己顺利喝了交杯酒,喜娘等人少不得又是一通吉祥话,然后才道:“请新郎新娘吉时压床单!”
京城里有这么一个风俗,若是新娘未及笄不能圆房的,新婚第一晚要在床上铺了长辈赐下的床单,一对新人在床单上压一压,躺一躺,表示夫妻已有实,名分已定。这会儿新人压床单,却要请长辈观礼作证。待得尚太后等长辈进来时,喜娘早让顾元维和蒋白脱了鞋子躺到床上去了。两人当着长辈的面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这才下地穿了鞋子。
尚太后少不得嘱了好几句话,因天也不早了,众人催着她回宫,她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待得众人一走,蒋白早钻进被子闭了眼装睡,心下“咚咚”乱跳。这新婚头三天,新人是一定要睡在一床上的,待会,不知道会不会,会不会… … 。
蒋白带来的两个管事妈妈,这会早立在门边请安,又响着声音道:“福王妃,今晚我们就在门外,有甚事只管吩咐。”来时,老夫人和夫人千叮万嘱,说道白哥儿还小,万不能洞房。若是福王殿下要… … 。唉,只希望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顾元维早脱了外衣上床,伸手去摸蒋白的额头,轻声道:“小白,你睡着了吗?"
蒋白正在装睡,一时感觉顾元维热热的鼻息拂在自己脸上,痒丝丝的,想打喷嚏,却又忍着,只觉心慌慌的,忽然张口就道:“你不能脱我衣服!”
78、下江南游玩
蒋白话一出口,已经把头往下一缩,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心下慌的不行,糟糕了,心里想的话,怎么嘴里就说出来了呢?娘一直嘱着说不能乱喝酒,这不过喝了两杯,果然有些晕乎乎的。
顾元维本来俯头瞧着蒋白,见她因喝了两杯酒,小小脸颊上洇红一片,模样儿分外诱人,忍不住越凑越近,不承想她突然冒出“你不能脱我衣服”这句话,接着又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只剩下头发还露在被子外,一副我睡得天昏地暗,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不由乐坏了。这小丫头自小扮成男娃,有些事儿肯定一知半解,这会害怕了呢!顾元维笑的嘴角弯弯,也不吹蜡烛,掀了被子也躺下了。没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蒋白心惊胆颤的装睡,装了好一会不见动静,悄悄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确定顾元维是睡着了,这才睁开眼来,侧头瞧着顾元维。
瞧吧瞧吧,瞧个够吧!顾元维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心内乐的不行。
唔,长的不错!蒋白放着胆子看了顾元维一番,心下也有些欢喜。嘿嘿,娘跟我说,爹娘长得俊美,将来的娃儿也会长得好看。以后我娃儿如果像福王殿下这般的,倒也不算差。她这里想着,睡意倒涌了下来,慢慢的闭了眼,没一会儿,倒真个睡着了。
李妈妈和张妈妈守在门外一整夜,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天还没亮,就唤了折桂等人候在门口等着侍候顾元维和蒋白,她两个先下去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就来了人要宣旨,顾元维先行下了床,洗漱完毕这才去掀蒋白的被子,小声唤道:“小白,起床了!”
蒋白在睡梦中,犹以为这会还在将军府,嘴里嘟嚷着道:“让我多睡一会,好困啊!”
顾元维忽然凑在蒋白耳边道:“不起来,我就要脱你衣服了!”
“啊,我起来了!”听得顾元维的话,蒋白忽的清醒了,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着眼道:“什么时辰了?”糟糕,自己睡的太晚了么?
“还早着,不碍事。不过宫里来了人,要等咱们出去才能宣旨。待会还要进宫向母后请安,敬了媳妇茶。接着就没什么紧要的事了。”顾元维笑吟吟看蒋白,见她睡醒的样子犹如雨后初绽的小荷花,清新自然,不由伸手去摸她的头发道:“昨晚睡的好吗?”
“不好!”我担心了一晚呢,怎么能睡得好?蒋白悄悄看顾元维,见他神采飞扬,不由嘀咕,莫不成你睡的很好,一点没动歪心,却是我多虑了?一边想着一边扬声叫折桂等人进来侍候。
折桂在门外候了好久,这会听得唤声,忙忙进来,见顾元维先出去了,她这里才悄悄问道:“白哥儿,你还好吧?”
蒋白见折桂欲言又止,不由笑着拍拍她的手道:“我没事儿!”
因尚婕嘱了折桂好些话,李妈妈和张妈妈又嘀咕过好些让人脸红的话,折桂却是比蒋白明白的多,这会见她这般,一时放下心来。忙着给她梳头洗脸,打扮停当了,这才随在她身后到了厅堂。
见得顾元维和蒋白都出来了,内侍这才展开圣旨开始宣读起来。众人听得明白,圣旨大意是说,蒋家满门忠烈,蒋氏之女贤良淑德,现下配与福王顾元维,实是良配,特旨封为福王妃云云。
待接完旨,宫里又另有人来接顾元维和蒋白进宫,尚太后早令人守在宫门外,忙忙就迎了他们进殿。
尚太后等这一杯媳妇茶,等了好几年,这当下见得蒋白跪下奉茶,早已喜上眉梢,自是厚厚的赏赐了东西。待得喝完媳妇茶,又让蒋白坐在身边,一时问长问短的。蒋白自来胆大,况且尚太后又是常见的,倒也落落大方,有问有答,看起来竟比平素要斯文许多。尚太后看着更是喜欢,却又悄悄嘱道:“小白,若是元维欺负你了,或是不听你的话了,你只管来告诉我,有我撑着,不要怕。现下皇上没空管他,我又在宫里,也拘不着他,就怕他胡来。你已是福王妃,盯紧些。顶好……”顶好早些生个娃儿出来栓住他,就不怕他跑了不回来。
尚太后先前是被顾元维跟觉慧出海,又剃光了头发吓怕了,这会见得他肯娶亲,娶的又是将军府能文能武的姐儿,一心想让蒋白好好栓住顾元维,待顾元维领了蒋白告退,她又去嘱周嬷嬷,让周嬷嬷得空授一些御夫的诀窍给蒋白。周嬷嬷听的捂嘴笑了道:“太后娘娘,福王妃这才十三岁,这些法子只怕用不上。还得他们圆房了才能用上。”
“总之呢,得想法子促进他们的感情,待得他们圆房,方能一举得男。”尚太后早沉侵到抱孙子的想像中了。一会笑道:“周嬷嬷,你说福王妃能不能也像她娘那般,生一对龙凤胎出来?”
“太后娘娘,这可难说。”周嬷嬷婉转道:“第一胎的话,还是生一个保险。那会将军夫人产下龙凤胎,可是担足了风险。也正是因为这个,福王妃才要扮作男娃养。且福王妃还小,这生娃的事,只怕得等等。”
“这倒是!”尚太后笑道:“尚婕已是进宫跟我说过,将军府的人成亲晚,媳妇儿又是挑身体壮健的娶,生娃也是等媳妇儿十六七岁之后才让生,生下的娃儿基本都养得活,极少有夭折的。且娃儿长大了,都是身子壮健,堪当大用的。我寻思了一回,确是这么一个道理。有许多府里的娃儿养不活,或是身子弱的,皆是其爹娘成亲太早,生娃太早所致。开枝散叶是大事,但若是这枝和叶太过弱,风一吹就折,徒让人伤心。现下将军府自会派了管事妈妈守着福王妃呢!我要抱孙子,只得再等几年。”说着自行笑了。
顾元维这会却领了蒋白去拜见仁元皇帝和尚如贞,自又得到好多赏赐。待出了宫,少不得又到敏王府去打个转,让蒋白奉茶敬了敏王和敏王妃。沈玉照见顾元维这会极懂礼,自也不拿大,忙让他们坐了,又让顾秋波喊叔叔和婶婶。
“见过王叔!“顾秋波喊完了顾元维,待要喊蒋白,一张脸早憋的通红,那声“婶婶”卡在喉咙里,硬是喊不出来,半天才道:“见过福王妃!”
“乖!”蒋白忍着笑,早从折桂手里接过一个荷包,递在顾秋波手里道:“这是婶婶赏你的,要好好读书求上进,给敏王府扬威哟!”
“气死我了!”顾元维领着蒋白出了敏王府时,顾秋波气的把荷包摔在地下,转头跟沈玉照道:“娘,你给我找找,看看有哪些辈份比白哥儿高的姑娘家,给我娶了当媳妇。”
“这辈份和称呼,自来以夫家为准,就算你娶了辈份高的,她也得随你的辈份,跟着你一起喊福王妃婶婶。”沈玉照本来担心顾秋波会像沈天桐那样,府里一提亲事就黑了脸,这会听得他的话,趁热打铁道:“你若是想压一压福王妃的气焰,最好的法子就是娶一个相貌和才华都胜她一头的。”
“白哥儿长成这样,况且她又能文能武,去哪儿找一个能压她一头的?”顾秋波想着顾元维和蒋白甚至想让以后的娃儿认了师兄弟们作义父,自己白白低了一级,早已郁闷的不行,这会哼哼道:“我将来的娃儿,也一定要能文能武,压过白哥儿生的娃儿才行。”
“这许多府里的姐儿,论相貌才华,自然是沈府的姐儿最出色了。”沈玉照瞧瞧顾秋波,见他没有反感沈府姐儿最出色这句话,这才接着道:“沈府姐儿中,又属樱姐儿最貌美有才。她作的诗,可是人人都夸的。你会武,她会文,将来的娃儿自然就俊美而又文武双全了。”
顾秋波也自知,既是求不到蒋白为妻,自己迟早得求娶其它府里的姐儿。若如此,与其两眼一抹黑,任由大人为自己选择,还不如自己选一个熟悉的姐儿为佳。这会把各府里的姐儿在心中过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沈天樱虽不会武功,但是相貌和才学,确实是一等一的。一时再不作声,只低了头想心事。
沈玉照见顾秋波此等形状,知道他不反感沈天樱,一时稍稍松下一口气来。第二天回了娘家,便透出意思来。
自打顾正充定了亲,沈夫人便知道沈天樱进宫的意愿是落空了,这会听得沈玉照的话,自然同意,只一会就请了媳妇们进房内商议。不上几天,敏王府就正式派了官媒上沈府提亲。因两家府里都乐见此事,顾秋波和沈天樱很快就定了亲,只等过了年就择日成亲。
却说顾元维在新房歇了三天,每当他要亲热一下,蒋白就把头钻进被子里,他又不好硬来,怕蒋白会大打出手弄出声响来。偏偏守在房外的两位妈妈夜来听到一点声音,总是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弄得他没了招,只得规规矩矩的睡觉。待到三日后回门,尚婕和贺圆又直言,说道蒋白还小,要顾元维多让着些。又有许多话嘱两位妈妈。待回到福王府,妈妈们就请顾元维另室安歇了,说这回得等择了吉日圆房之后才能回到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