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奶娘相貌如此像祖母,连说话音调和神态也有几分肖似,祖母见了,自是当了嫡亲孙女了,还有假么?简木青郁闷着,一时甩袖走了。
简木蓝去追简木青,又回头嗔简木玄道:“哥哥真是的,又惹恼姐姐了。”
简木玄愕然,是我惹恼的么?
里面,太傅夫人已是和夏仲芳商议起把何嬷嬷也请到简府授课的事宜了,笑道:“我和何嬷嬷有交情,让她转来简府授课,顺带也教导起木青和木蓝,正是便宜呢!你祖父虽是太子太傅,究竟太忙,只有一点时间指导玄哥儿的功课,其它人的,也是不得空指点的。”
夏仲芳听着太傅夫人一项一项说着,却是真正为她着想的样子,一时思前想后,似乎没理由再拒绝搬进府的,因道:“一切就由祖母安排了!”
太傅夫人一听松了口气,肯回来便好。既知道她是自家孙女,却放任她在齐王府当奶娘,如何过得心里这一关?就像当年皇上贬了星辉一家出京,自己这个做姑姑的,连送也不敢去送一程,白内疚了这些年一样。如今皇上又召星辉一家子回京了,只怕自己却是没脸去见他们的。
沈子斋从夏仲芳出门后,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安,因出了房门去找方御医说话,两人沿着园子走了半圈。
方御医道:“王爷也无须太过忧心,夏娘子是一个有始有终的,定然不会半途弃下王爷这个病人就走。”
沈子斋被方御医看破心事,有些微恼道:“老方啊,除了喝奶这个法子,你就没别的法子了么?这般被一个奶娘挟制着,怕她一去不回的感觉可是不好。”
方御医想了想道:“王爷喝了这些时间的奶了,肠胃也养好一些了,现下我把药方再改一改,加些和胃的药下去,王爷直接喝药,料着也使得的。”
沈子斋一想药的苦味,马上摇头道:“算了,本王还是继续喝奶吧!对了,本王现下或能自己喝药的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犹其是夏娘子。”
方御医道:“王爷不若试着自己喝药,放过夏娘子罢?”
“不行,喝惯了她的奶,一想不能喝了,就很难受。”沈子斋说着,再看日头,度着夏仲芳要在简府用午膳的,一时叹息道:“简家人多,她这一去,只怕乐不思蜀了。”
“王爷在想念夏娘子?”方御医有些惊讶。
“谁想她了?不过奶瘾上来罢了!”沈子斋说着,抬步就走。
方御医喃喃道:“还没过午呢,就有奶瘾?”说着脸色一变,“不好,王爷有了奶瘾,以后不喝奶了,岂不是要戒奶?戒奶也要看季节的,宜在秋季,若是别的季节戒奶,肠胃不适,极易因此生病的。”
直到午后,夏仲芳才回府了。她一回来,绿梦便知道了,自去禀了沈子斋。
沈子斋正和方御医说话,闻言道:“待会儿请芳娘过来说话。”
绿梦应了,退了下去。
这里方御医交给沈子斋三支线香,说道:“这是前儿特意配制的清心香,嗅了无害,王爷且用着。”
沈子斋接过线香,转头唤人进来燃点了,笑向方御医道:“午后要读书,自要静心,且燃一支看看效果,要是好,你多制一些。”
方御医点点头,看看时候不早了,却要赶过去药房配药方,便站起来告辞。
沈子斋候着方御医走了,又着人去催夏仲芳过来。
夏仲芳那里,已是洗漱一番,换了衣裳,正和钱婆子说话。
钱婆子听得夏仲芳要搬至简府的消息,不由微张了嘴,惊讶道:“芳娘不是说简府贵女不好当么?”
夏仲芳道:“这样两头走,却容易当一些。简府怕齐王府会指责他们亏待奴家,齐王府一样会怕指责,双方反而不会亏待了。且奴家感觉着太傅夫人有疼爱之心,有她护着,奴家在简府应该不会太难过。待得奴家阿爹阿娘从江南赶至京城,三口六面分辩清楚奴家的身世,那时再无疑问,便真正能放心了。”
钱婆子道:“芳娘到那儿,老婆子反正是追随的。”
夏仲芳道:“自然要带着嬷嬷一起搬。齐王府人事简单,苏管家御下得力,虽有些人说闲话,并没有给奴家难堪。到了简府,反怕有些人会说三道四的,到时奴家不便反驳的,嬷嬷能分说就分说,不能分说且忍着。横竖啊,奴家是比不得简家正牌的娘子。但从当初被休,差点寻死,到现下能进简家当贵女,已算一步登天,些许闲话,便得当作耳边风了。”
钱婆子笑道:“老婆子也是分得清轻重的,自不会乱说话。且待芳娘异日择了贵婿,那时有归所,万事大吉。”
夏仲芳暗叹口气,择贵婿啊,只怕不易,将来能找个中常人家嫁了,只怕就要烧高香了。之前让方御医给承诺,不过是为了一个希望,一个心安而已。
正说着,便见沈子斋又使丫头来请她过去。
夏仲芳只得整衣随丫头过去见沈子斋。
眼见夏仲芳来了了,沈子斋开口便道:“舍得回来了?”
夏仲芳想着太傅夫人的话,只得鼓起勇气道:“王爷,太傅夫人让奴家搬回简府去住,每日傍晚再过来给王爷喂奶。”
“什么?”沈子斋脸色一沉道:“本王不许!”
夏仲芳垂下头,低声道:“奴家当日进王府当奶娘,并没有签下什么契约,也没有承诺要一辈子当奶娘,现祖母来认,没理由相拒。”
沈子斋其实也知道,现时朝中有变化,太子反不敢对他下手了,至于简太傅认孙女回去,却又让孙女每日过来给他喂奶,这分明是有意联亲的意思了。但是自己明明随时能喝奶,以后却要眼巴巴等着,实在……。
夏仲芳见沈子斋不语,又道:“王爷放心,奴家每日必过来的,风雨无阻。”她说着,见案上燃了线香,便嗅一口,只觉甜香袭鼻,极是好闻,不由红了脸。
且说方御医回到药方,拿出药材正要配,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去翻柜子,这一翻不由自语道:“不好,却是错拿了助情香给王爷送去了。他这会嗅了,只怕要闹腾的。”
这会儿,沈子斋朝夏仲芳招手道:“过来!”
夏仲芳感觉到房中有些热意,本想站起身去把另半边窗子打开的,才站起,见得沈子斋招手,不由自主就走了过去,立在他身边。
沈子斋抬头看看夏仲芳,手一伸,已是把她拉坐到自己膝盖上,叹息道:“本王是不舍得你啊!”
夏仲芳以往只有喂奶时才坐在沈子斋怀中,这会不喂奶也坐了,总不自在,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沈子斋按住道:“本王要喝奶了!”
夏仲芳俏脸生霞,喃喃道:“王爷,要晚间才喂奶的。”
“现下一样可以喂的。”沈子斋说着话,已是熟练的掀夏仲芳的衣裳,去找她的丰盈处,一边又揉又捏的,低声道:“等不及晚上了。”
夏仲芳今儿出去一趟,离了王府半天,再跟沈子斋说了要离开的话,心下也有些怅惘,分不清是舍不得沈子斋,还是前景未明所致,这会被沈子斋一揉一捏,不知为何,却是没有抵抗,只软绵了身子,发出呻.吟声。
沈子斋手一探,已是罩在丰盈处,因这会没有涨奶,手感却极好,掌心处感觉到软绵绵的,不由揉了下去,另一只手已是掀开胸衣,头一低,就叨住了另一边丰盈处,大力吸吮起来,“啧啧”声道:“好软好滑!”
夏仲芳全身酥软,不由自主搂住沈子斋的脖子,轻启红唇,呢喃喊道:“王爷,王爷!”
沈子斋吮吸了一阵,越吮越不能满足,因吮不到乳汁,越加口干舌燥,一时听得夏仲芳的呢喃,心尖更是发痒,只一抬头,噙住夏仲芳的红唇,猛的伸进舌头,吮她香舌那点芳津,直吮得夏仲芳发出娇喘,摊在他身上,这才松开她。
夏仲芳候他一松开,迷糊一下,突然醒过神来,忙忙挣扎着要下地,心下暗道:莫非被他下了迷药,怎的着了迷似的?
沈子斋温香软玉在怀,是无何如何不肯放的,只搂紧夏仲芳,一口又叨在她丰盈处,只把舌头那点津液涂在她嫣红处,打着旋儿舔着,含糊道:“别走!”
夏仲芳再次软了下去,手托到丰盈处,把它往沈子斋嘴里塞进去,呢喃道:“王爷不是要吸奶么?”
“嗯!”沈子斋满嘴丰软,只狠狠吮下去,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探夏仲芳的裙底。
夏仲芳不能自己,呻.吟出声,一时张开腿,任沈子斋的手指滑入温软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很快会有第二更。


☆、第29章

沈子斋指腹去摩夏仲芳一处地方,摩得有些水儿,手指向下,已是探进桃源洞口,浅水戏虾,百般挑逗着。
夏仲芳娇喘着,求道:“王爷,王爷,奴家,奴家……”后面的话低不可闻。
沈子斋浑身着了火似的,把夏仲芳抱起放到案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隔着裤子顶在夏仲芳桃源洞外,问道:“心肝,要不要?”
“王爷!”夏仲芳星眸半张,推着沈子斋低喃道:“奴家这是中了迷香吗?好难受!”
沈子斋本来已是箭在弦上,一听迷香两个字,几年前中毒的情景突然涌上心头,心里一惊,清醒了一大半,硬生生撤回身子,转身去倒了一杯冷茶灌下去,又倒一杯淋在夏仲芳脸上,见夏仲芳一个激灵,眼神不再迷离,这才吁口气。
这个时候,方御医已到了房门外,听绿梦说道沈子斋吩咐过不许她们进去,脸色不由微变,只在外喊了一句王爷,不顾一切就冲进去了。
沈子斋听得声响,拿了被单盖在夏仲芳身上,回头道:“老方,你快来把脉,看看我们是不是中了迷毒?”
方御医两步上前,倒茶淋熄了助情香,又开窗子透气,这才道:“我拿错了助情香给王爷,亏得王爷……,若不然,毒性发出来,那时就麻烦了。”
夏仲芳俏脸还血红着,这会稍稍清醒,在被单下掩好衣裳,坐起来道:“方御医,你差点害了我们!”
方御医见夏仲芳俏脸盛着两朵三月桃花,红唇微肿,媚态难描难叙,莫名的,心口一跳,只转开脸去,低声道:“夏娘子,你回去泡个浴,喝几杯茶,歇一会就没事了。”
夏仲芳回到房里,钱婆子和青竹见她狼狈,不由暗暗嘀咕:还没到喂奶的时间啊,怎的这个模样?莫非?
夏仲芳进去一照镜子,见自己霞染双腮,春.情荡漾的模样,不敢再看,忙忙令人提水进去,泡了好一会,这才好些了。
钱婆子进去服侍夏仲芳沐浴,一边悄问道:“王爷越礼了?”
夏仲芳摇头道:“并没有。只是方御医拿借了线香给王爷,那线香有助情作用,我们两人嗅了,便成了这个模样。”
钱婆子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没有破身就好。
夏仲芳沐浴完,喝了几杯茶,这才好多了,一时喊采白采红进来帮她打扮,只说要过去见见沈玉仙。
沈玉仙正和苏玉叶说话呢,听得夏仲芳来了,一时对视一眼,去了一趟简府,知道要来说说经过,倒算知礼。
夏仲芳进了房,向沈玉仙和苏玉叶行了礼,这才坐下,把对沈子斋说过的话,向沈玉仙重复一遍,又道:“奴家已和王爷说过,王爷也答应奴家搬至简府,每天傍晚再过来见王爷。”
沈玉仙本来想阻止,一听沈子斋答应了,不由疑惑,一时道:“夏娘子,齐王府一众人却是敬着你,还给你请了何嬷嬷授课,项项件件不亏待,在这儿住着又自在,何不待我哥哥病好了,你再搬到简府呢?”
夏仲芳低声道:“祖母年老,却希望奴家能在身边侍奉。且奴家每日过来一趟,不耽搁王爷的病,因此……”
沈玉仙心下道:你到简府住着,谁知道你每日吃些什么喝些什么,万一有人用心不良,给你下毒,借此来毒害我哥哥呢?不行,这事儿得和哥哥商议着,看看有没有法子拦住夏娘子,不让她回简府的。
待夏仲芳说完话走了,沈玉仙便去找沈子斋,说了自己的担忧。
沈子斋道:“简家既然答应让夏娘子过来喂奶,便不敢作手脚的。先前他们来认人,却是打着认回去不让她过来的主意,现下情况又不同了,只怕他们还要借用夏娘子和咱们亲近。”
沈玉仙不解,问道:“为何?”
沈子斋道:“皇上近来心意常变,先是召王状元回京,接着封韦清耳为将军,取代梅长亭将军之职。昨儿,更是在宫中提及四王爷,说道四王爷文才武功,在诸儿子中是出挑的云云。太子听得这些话,还能不心慌么?皇上能把梅长亭这个将军换掉,难道就不能把太子也换掉?太子这个时候若出错,不定皇上就出手了。现如今,太子怕四王爷上京,反而想要和我交好,把原先撕破的面皮缝补起来。”
沈玉仙听完,长长吁口气道:“哥哥,不管太子如何想,只要他不再害哥哥,哥哥也只有俯就了。若不然,他将来登位,我们兄妹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沈子斋点头道:“我现下还病着,自不能和他硬碰硬,他既然有心和好,我也接着就是。”
沈玉仙道:“虽如此,夏娘子每回来了,要喂奶之前,总还得让方御医把脉,确诊没有差错了,再给哥哥喂奶。”
沈子斋道:“放心罢,不须咱们交代,方御医也必然要这样做的。”
沈玉仙这才放下心来,告辞出去。
夏仲芳那儿,已去见了何嬷嬷,说了太傅夫人的意思。
何嬷嬷果然一口应承了,笑道:“要是别家府中呢,自然不去,太傅夫人开口么,自然要过去的。待明儿车马来了,跟你们过去便是。”
夏仲芳想及苏玉叶最近也跟何嬷嬷上课的,何嬷嬷跟自己一走,那苏玉叶呢?
苏玉叶很快听到消息,不由道:“啊,何嬷嬷也要跟着搬去简府?夏娘子脸面这般大?”
丫头笑道:“并不是夏娘子脸面在,是太傅夫人脸面大。”
苏玉叶想及简太傅的身份地位,只得闭上嘴。苏家虽是淑妃娘娘的娘家,可淑妃娘娘无子,苏家便矮了别的外戚一截,相比较来论,现时苏家自然不及简家了。何嬷嬷弃了自己这个女徒弟,跟了夏仲芳到简家去,也是能理解的。
苏玉叶身边一个丫头,名唤凝雪的,却是气道:“何嬷嬷真是狗眼看人低,知道简家得势,就要跟着夏娘子跑简家去了?异日待王爷……”
她话没说完,已被苏玉叶打断了,苏玉叶含笑道:“好啦,不要多说了,去看看汤好了没有,要给王爷送过去呢!”
凝雪闻言,便去看汤,只心下还是不爽,寻思夏仲芳还要在王府行走,到时少不得给她使绊子,也算是给自家娘子出气了。
夏仲芳不知道自己又间接得罪人了,只令钱婆子收拾方执心送来的首饰和银票,余者却不准备带走的,笑道:“当时我们来时,并没有带东西来,现下走,除了何嬷嬷送的书籍和字帖外,自然也不带王府的东西走,且太傅夫人说了,一切都备下的,不须奴家带什么。”
钱婆子一听,只得把收拾完的东西笼到一处,准备叫人来登记造册,到时归还沈玉仙的。
至晚,夏仲芳早早收拾了,便过去沈子斋处喂奶,因想着这是最后一晚安歇在王府了,一时便有些小小不舍,看着沈子斋时,也略有微妙感觉。
沈子斋也暗暗品度夏仲芳,进府不过两个月时间,居然脱胎换骨似的,已是出落得娇媚异常。这个模样儿,怎不叫人心动?
夏仲芳见沈子斋不说话,只是看她,不由羞红了脸,低下头道:“王爷看什么呢?”
沈子斋答道:“看美貌娘子。”
夏仲芳不由笑啐一口道:“王爷学坏了呢!”
沈子斋见她这一笑,又另具风情,不由看住了,正要说话,就听得脚步声,只得端正了脸色,作出正人君主状。
却是方御医端了药进来,看着夏仲芳喝下了,这才如往常一样,退到屏风外。
沈子斋吸奶时,想着方御医的警告,却老实了许多,只他捧着夏仲芳丰盈处吸奶时,总忍不住用眼角去瞄她,待见她满脸娇羞,只要自己吸一下,她就抽搐一下时,一颗心又麻酥起来。
夏仲芳总感觉下午那助情香的余韵还在,有些情难自己的,沈子斋一吸,她就浑身酥麻,那酥麻漫向全身,接着腹下一股热潮涌出来,一时脸颊赤红,不能自制的呻.吟起来。
沈子斋听得她的呻.吟声,有些撑不住力,一下倒在榻上,把夏仲芳抱着趴在自己胸口,低声指示道:“双手撑在榻上,俯过来些,让本王吸一吸。”
夏仲芳一边丰盈处还涨着,极是难受,闻言跨坐到沈子斋腰上,向上移了移,双手撑在榻上,俯□子,把丰盈处塞进沈子斋嘴里,喃喃道:“王爷,奴家撑不得很久的。”
“本王很快的!”沈子斋吸着一边丰盈,把玩着另一边丰盈处,一时悄悄屈腿,用膝盖去蹭夏仲芳大腿,几乎又无法自持了。
“王爷又戏弄奴家。”夏仲芳娇嗔着,半闪避着沈子斋,发丝却扫在沈子斋脸上和颈间。
沈子斋只觉全身痒骚起来,伸手指绕住夏仲芳的发丝,在手指缠了几圈,轻轻一拉,拉得夏仲芳俯低头,他把脸全埋进她的丰盈处,吸吮磨蹭着,有些无法自制。
夏仲芳也娇喘出声,夺回自己的发丝,低低问道:“王爷吃完了么?”
“还想吃怎么办?”沈子斋松开夏仲芳丰盈处,伸手一托她,把她托得坐起来,自己也坐了起来,和夏仲芳面对面,一时缓缓贴过脸,在夏仲芳唇边轻轻一尝,突然就噙住她整个芳唇,唇舌猛攻,火烫无比。
夏仲芳觉着不对,一时狠推开沈子斋,连滚带爬下了榻,整理好衣裳,不及多说就跑掉了。
沈子斋也不起身,只躺在榻上自语道:“再不跑,本王就宁愿毒发了。这小娇精越来越迷人,本王迟早会被她破功。”
这一晚,夏仲芳一则心神有些乱,二则想着明日就要搬到简府了,却是睡得不稳。
至第二日一早,简府果然派简木玄来接她和何嬷嬷。
沈玉仙亲送到府门外,嘱夏仲芳傍晚记得过来,听夏仲芳应了,便转身进门,她才转过身,就见沈子斋站在门后,一时问道:“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沈子斋道:“出来散步!”说着转身往里走了。
沈玉仙有些奇怪,“哥哥莫不是来送夏娘子的?”
沈子斋一边朝里走,却是一边自语道:“本王的十二个荷包啊,至今一个也没见到,人就跑了。也不知道记不记得给本王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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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夏仲芳和何嬷嬷到简府时,早有丫头婆子迎了她们进去,领着去见太傅夫人。
夏仲芳拜见完太傅夫人,这里何嬷嬷也上去相见,自是一番寒喧。
一时太傅夫人令夏仲芳先去见过白氏夫人,又笑道:“你祖父和父亲,却上朝去了,待他们晚间回来再见。至于府中其它人,待住下了,你再慢慢拜见未迟。”
夏仲芳应了,正要领钱婆子下去。太傅夫人又喊住她,转头叫出两个丫头来,指给夏仲芳道:“灵芝和冬雪这两个丫头还算灵巧,就让她们服侍着你罢!府中不知道的事,也只问她们。到了你母亲那儿,问候完让灵芝和冬雪领着你到房间去,洗漱完再过来相见。”
太傅夫人说着,又朝灵芝和冬雪道:“跟了芳娘,芳娘便是你们的正经主子,她好,你们自然好,她不好,你们也得不着好。小心思收起来,好好服侍着,将来有你们的结果。”
灵芝和冬雪本是灵巧有眼色的,听得这番话,自然知道她们这一身,以后就要跟夏仲芳缚在一起了,一时忙表忠心,说会好好服侍夏仲芳。
白氏夫人这会在房中和简木青说话,听得夏仲芳来了,脸上的笑微微一凝,很快又若无其事了,吩咐丫头道:“请芳娘进来!”
简木青把手中的帕子一拧,哼道:“没来历的东西,突然就成了简家大娘子,只怕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白氏夫人止住简木青的话道:“她总归是你阿爹的女儿,在外间,你可不能说话无礼,引人非议的。”
简木青道:“阿娘,我又不笨,在外人跟前,只有她无礼的,我做妹妹的哪能无礼?”
白氏夫人笑一笑道:“年底就要出嫁了,也该收起你那些脾气,有事儿放到心底去,别轻易露在脸上。”
简木青今年十六岁,是许了德庆公家的长公子崔明光,年底就要出嫁的。现下一听白氏夫人的话,一下就止了话。
一时夏仲芳进来,白氏夫人待她拜见了,便道:“昨儿已令人备下衣裳等物,待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毕竟是简府娘子,再不宜穿王府奶娘穿的服饰了。”
夏仲芳的脸微微一红,她今儿身上穿这一套,却是沈玉仙送的,论质地和款式,也是上乘的,并不输简木青身上穿着那一套,但在白氏夫人眼里,她穿的,就是奶娘服饰了。
待夏仲芳下去了,简木青才道:“有这样一个奶娘姐姐,脸真是丢尽了。阿娘,赶紧想法子把她打发出门罢,有她在,显得我们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