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鸣到底是叹了口气,跟乔玉壁说了实情,“萧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坐了油轮出海,正好周明媚也在同一条油轮上。周明媚赏海景时,失足掉下海,是萧峰跳下去救她上来的。今早他们一同回来……”
乔玉壁也知道乔一鸣最近跟周家合作做生意,听了这样的话,只好说:“爸,看你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
放了电话,乔玉壁还是难受了。自己差点被毁容,爸爸没有为自己出头就算了,还代对方求情。
元青看见乔玉壁坐在小阳台发呆,就出去问道:“怎么了?”
乔玉壁这个时候很想找人诉诉苦,听见元青问,便简略把事情说了。
元青听完也沉默了,隔一会说:“嗨,你爸不护着你,我不是护着你了吗?看,我奋不顾身,代你受伤了。今天那水要是泼在你脸上,也够你受的。”
阳台没有开灯,但不远处大楼的灯光耀过来,映得元青眸中一片柔情。
乔玉壁突然就心头一动,这个人虽然来历不明,但他今天那样冲过来护住自己,总归是……
总归是什么,乔玉壁没想明白。但被萧峰伤透的一颗心,突然就有些缓了过来。
元青觑见乔玉壁神情有些楚楚可怜,声调也柔了下去,低声说:“老板,你这样聪明漂亮,大把人想护着你的,你爸的事,别放心上。”
乔玉壁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厅。
元青赶紧跟进去,趁机要求说:“老板,我想洗澡,你给我擦擦背成不成?我怕弄到伤口,自己不好擦。”
乔玉壁瞪元青一眼,转念一想,现在天还热着,他要是不洗澡,也会薰着一屋子的人,只好站起来进了浴室。
元青也跟进去,自己先脱了上衣,露出背部对着乔玉壁。
乔玉壁拿毛巾敷到元青腰上,看着他腰脊那条线,心下模糊想:看这线条,应该是常常健身的吧?
浴室又小又窄,突然挤进两个人,其中一个又没有上装,莫名的,空气中就有了暧昧的味儿。
元青在浴盆上面那镜子偷看乔玉壁,见他的女老板双颊微红,艳若桃李,突然心跳加快,嘴里却说:“老板,你下手好重,弄疼我了。”
摔,毛巾才覆上去,还没开始擦呢,就弄疼你了?乔玉壁哼一声,随便帮元青擦一下,甩下毛巾就退了出去。
元青低低偷笑一声,关好了门,开始在镜子前搔首弄姿,想要看一下自己腰臀那条线。他确信,一定是那条线惹得女老板红了脸。
乔玉壁这个时候又到了小阳台吹风,一边有些心不在焉,耳朵里莫名就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一时暗唾自己:想什么呢?
她神思不属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刘琴的声音在手机那端说:“玉壁,我小姨可能吹了风,有些不舒服,我陪她在医院吊水,等会跟她回家,在她家住一晚,明天直接到商场。”
乔玉壁应了一声。
才挂了刘琴的电话,乔妈妈的电话也来了,“玉壁,我回自己家,今晚不去你那儿了。”
“什么?”乔玉壁一下就猜测出,乔妈妈这是要跟乔爸爸在外过夜的节奏,回自己家什么的,这是哄自己呢!
乔妈妈语气还有些撒娇的余韵,在手机那边说:“就这样啦,我挂了。”
“妈!”乔玉壁还要再说,手机已传来忙音。
造孽啊!乔玉壁喃喃说了一句。
元青洗完澡出来时,见刘琴和乔妈妈没有回来,就问了一声,听说她们今晚不回,突然就暗喜起来。
他借口自己背上涂着药,就没有穿上衣,有事没事在乔玉壁跟前晃来晃去的。
乔玉壁被他晃得眼花,喝斥说:“好好坐着,别晃来晃去。”
“伤口很难受。”元青撒娇,凑过去乔玉壁身边,“老板,能帮着涂一下药吗?”说着,手里的药膏已塞到乔玉壁手中。
乔玉壁面无表情看了看元青的伤口,只得站起身去找棉花签,找了好一会也没找着,却听元青说:“我刚才想自己涂,拿了棉花签进浴室,那包棉花签掉马桶内了。”
“你捞起来没有?不捞起来,马桶会堵塞的。”乔玉壁吼了一句。
元青嚷着说:“怎么捞?臭死了。”
“摔,你不会在手中套一个塑胶袋子,用手捞出来么?快去,不去等下揍死你。”乔玉壁比划着拳头。
元青不情不愿进了浴室,隔一会出来,双手全是洗手浴的味道。
他直接坐到乔玉壁身边,转过身子,半翘起臀,努力展现自己腰际的曲线,嘴里说:“老板,擦药了!没有棉花签,你就用手涂,我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鲜花呢?
☆、第34章
乔玉壁爱到盅惑似的,用中指醮了药膏,轻轻涂在元青伤口上,其它手指搭在他伤口外,随着中指移动,其它手指也轻轻扫抚着。
元青感觉浑身酸爽。
伤口并不大,乔玉壁很快就扫抚完毕。
她缩回手,合上药膏盖时,一时也察觉自己脸颊发烫,有些莫名情绪。
元青一回头,就见他家漂亮女老板脸如胭脂色,明艳不可方物。
乔玉壁见元青猛然回头看她,想也不想,一伸手就按住元青的脸,喝斥说:“把头转回去!”
元青一偏脸,肩膀一动,一下就把乔玉壁的手夹到脖子上,把头倚在乔玉壁手腕上,可怜巴巴说:“老板,我脖子的筋扭着了,转不过去。”
乔玉壁闹不清他是真扭假扭,只好顺势托住他的头,探头去看他脖子,问道:“哪儿扭着了?我帮你顺过来。”
元青下巴蹭了蹭乔玉壁的手背,低低说:“就是你托着的地方扭着了。”
乔玉壁只好伸出手去揉元青脖子,揉了两把,不由自主就摸了一把。
元青再次浑身酸爽,感觉真是醉了。
乔玉壁看着元青侧脸,见他一副享受的样子,便一托他脖子,把他一推,推得趴在沙发上,哼着说:“骗我呀?”
“老板,你别,别乱来……”元青嘴里喊着别乱来,语调和姿势,却全在告诉乔玉壁,老板,你赶紧乱来吧,乱来吧!
乔玉壁耳根发烫,丢下药膏,一下站起来,冲进浴室洗手,一边照了照镜子,摔,帮那个货涂一下药膏而已,一张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她一边嘀咕,一边又胡思乱想,嗯,女老板如果潜了帅哥下属,有什么后遗症呢?
趴在沙发上的元青,听得浴室门响,忙调整姿势,努力摆出诱人的趴姿,一边托下巴侧脸,朝着浴室方向喊:“老板,我小腿抽筋了,你能过来帮我按按吗?”
“你以为这是按.摩室?”乔玉壁脸上的红霞未褪尽,语气却冷硬起来,“好好做人,不要动歪心思。”说着进了房,“啪”一声关上门。
元青把头趴到手臂上,无声地笑了。老板这是恼羞成怒了么?不过这样子,也比她平时绷着脸,正正经经要可爱得多了。
乔玉壁第二天到商铺时,刘琴就神秘兮兮问:“老板,听说伯母昨晚也没有回去?你和阿青孤男寡女,发生什么事了没有?我看你容光焕发,一定是采阳补阴了。”
“去你的,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么?”乔玉壁把刘琴推到墙角,作势要打。
“老板,别这样,我不爱这一口,我只爱男人,你别潜我。”刘琴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元青去热水房打了一壶水过来,就看见他家漂亮女老板把漂亮女员工推在墙角,用手圈着,似乎意图不轨。
元青:这其中,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某些猫腻?如果不然,一个看铺子的女员工,工资怎么这么高?居然有一万元。莫非……
元青脑补了一下,或者,漂亮女老板是双性.恋,男女不忌?要这样,自己情敌岂不是一大片?
乔玉壁和刘琴打闹完,刘碧琪也来了,她一进来,看了看钟,见刚好九点钟,就拍胸口说:“今天堵车,我还以为要迟到了。”
刘琴白她一眼说:“你从前在公司上班,八点就到公司,量你也不敢迟到。现在九点才上班,还天天踩着钟点到,好意思呀?”
刘碧琪陪笑说:“是我婆婆来了,早起不吃这样,不吃那样,我只好自己煮,闹一闹就迟了。”
乔玉壁摇头说:“你工资比申杰高,怎么还是一副包子样?”
刘碧琪弱弱说:“他们让我赶紧生孩子,我想着还年轻,再拼两年,存一点钱再说,他们就不满了。这样一来,我只好哄着他们,作低伏小了。”
刘琴很冲地说:“你去生孩子,手里如果没有存款,凭你家申杰那几千元工资,能供楼和养一家大小么?他妈能帮着你们带孩子么?如果不能,他们凭什么为难你?难道要让你生孩子时,还到处借钱养孩子?或者一出月子,就要一边带孩子,一边想法赚钱?你图什么?”
刘碧琪红了眼说:“我也没法,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离婚吧?除了这个,申杰其它方面对我不错的。再说了,我就是再找一个,也未必就比申杰强。”
乔玉壁和刘琴对看一眼,都沉默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碧琪也不容易。
说着话,货车搬运工头上来发单,收了昨天的运费,再递给乔玉壁一张单说:“今天有一包货到。”
乔玉壁把单递给刘碧琪说:“是台湾客户定的六百件套装,你下去检查一下,没问题的话,叫了车去交货。”
刘碧琪应了,拿了尺子和色卡并货号卡等下去了。
因是台湾客户定的货量小,这家厂家又一向靠谱,乔玉壁认为不会有问题,没想到才一会儿,刘碧琪就打了电话上来,气急败坏说:“玉壁,套装出问题了。里面那件小背心没问题,就是外套缝钮扣的线……”
“线怎么了?”乔玉壁正翻看一份合同,手指一下停了。
“外套共有六个色,缝钮扣的线,本该跟衣服同颜色才对,可工厂统一用了白线。别的还不那么显眼,黑色和红色的外套,钮扣上用的是白线,别提多丑多掉档次了。”刘碧琪急急说:“你看这……”
乔玉壁皱起眉,台湾客户本来就挑剔,这样的货肯定不会收,她想了想说:“我打个电话给客户,如果对方肯延长货期,我们就把货退回工厂,让工厂重新用同色线缝钮扣。”
挂了刘碧琪的电话,乔玉壁打给台湾客户,台湾客户一听要延货期,马上不满了,嚷着说:“我这定的是秋装,不是冬装,你这一延后货期,让我冬天去卖秋装么?一句话,今天送来就收,今天不送来,就别送来了。”
“既然这样,我们下次再合作吧,这批货就算了。”乔玉壁也硬气,很快挂了电话。
六百件货,本来也就赚两千四百元。台湾客户货比三家定货后,中间还数次纠缠,要求放吸湿纸,要求套装内多放一颗备用钮扣,要求胶袋印上货号,甚至要求随套装配备小衣架。
乔玉壁发现,顺着客户的要求去做后,基本上,这六百件货一件最多也就赚三元,合共一千八百元。现在客户这样大牌,她也有脾气了。
刘琴翻了翻合同,台湾客户定的六百件货,当时也没有给定金,现在不交货,当然也不用赔钱。
等刘碧琪的电话再上来时,乔玉壁吩咐说:“打电话给工厂,说我们交货时,因为钮扣的线跟衣服不同色,被退货了。这六百件货是工厂的错,让他们自己负责。”
刘碧琪犹豫一下说:“要不,我们试着去交交货,等客户真的不要时,再把货退到工厂?”
“不行。”乔玉壁断然拒绝,“我们想延长货期,给客户的印象便是,我们可能单子多,一时抽不出人手做她这点货。如果我们送了这样的货过去,她那挑剔眼一看,马上就要认为,我们工厂有问题,连个线都能缝错了,一点水平都没有。下次绝对不会跟我们合作的。”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次做不成生意,还有下次的机会,但是这次被认为水平低,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刘碧琪听完乔玉壁的话,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后,就把货打好包装,再打了电话给工厂沟通。
工厂的主管一听苦笑说:“这是因为你们给的货期太赶,我们好容易赶完,缝线时,刚好线用完了,下面的人就自作主张,全用白线缝了。这个确实是我们的错。这样,你跟乔老板说,这批先别退货,就放你们仓库。什么时候有客户要了,就什么时候出货。等出了货,再还货款。至于到时出货的价格,就请乔老板看着办。”
刘碧琪听着对方说得诚恳,也就不为难他,点头应了。
乔玉壁这里才放下刘碧琪的电话,那里台湾客户又打了电话过来,这次语气还算好,慢慢腾腾说:“乔老板,这样的,你们不交货就算了,但是吊牌和洗水咩领标什么的,要还给我呀!”
台湾客户定的货,是自己提供吊牌等的,现在不交货,她来讨要吊牌什么的,也属正常,但问题是,货都做好了,哪里还有东西还她?
就是花钱请人把吊牌等拆下来,一看也是用过的,哪里糊弄得过?
乔玉壁也慢慢腾腾说:“是这样的,我刚打了电话给工厂,说是货其实做好了,领标和洗水咩也车上了,员牌也打了,就差最后检查这一步。现在还真的没东西还你。”
台湾客户笑一笑说:“可是,乔老板,我那些吊牌,一套可是三元钱的,六百套,一千八百元呢!”
乔玉壁沉默一下说:“这样,我赔给你一千八百元好了。”
妈蛋,吊牌一套最多五毛钱,贵的也就一元,你还三元了?
挂了电话时,刘琴过来说:“她真要我们赔吊牌钱?”
乔玉壁哼一声说:“她是精成鬼了,知道我们一套大概是赚她三元钱,这是想闹着,让我自动减价三元。我们这六百件货啊,可能要一分不赚卖给她。”
正说着,台湾客户果然又打了电话过来,用很无奈的口气说:“乔老板,我想了想,货都做好了,不收货的话,这是要让你亏本的节奏,不大好的。这样,货期延后两天,我另外出钱跟人拼柜出货,至于拼柜的钱,你看……”
乔玉壁忍了气,也用无奈的口气说:“反正我本来打算赔给你一千八百元吊牌钱么,就用这钱去跟人拼柜吧。”
两人假惺惺客套一会,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一搁下,乔玉壁脸色就阴了下来,自己打电话到工厂,三语两语说完客户答应延期的事,又道:“货退下去,你们赶紧拆了钮扣,用同色线缝上再送货上来,至于客户拼柜的一千八百元钱,由你们出。”
羊毛反正是出在羊身上,我乔老板,怎么能做亏本的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第35章
两天后,台湾客户定的六百件货终于顺利交了,回到铺子,刘碧琪骂道:“奸成这样,以后还敢和她做生意呀?我们虽然没亏,但工厂这次可也没赚,白忙一场。”
刘琴也讨厌这位客户,跟乔玉壁说:“乔总,她以后再来定货,要不要把价格提高?免得定完货,她提这个要求提那个要求,我们又没得赚。”
乔玉壁摇摇头说:“你们也别太嫌她,台湾人少,以她这样的客户来论,定了六百件货就不算小客户了。她鬼精呢,也有鬼精的好处,就是做生意失手的机率比较少,比较容易持久,也相应会做得长,甚至能赚到钱。这样一来,她过来定货的次数也会多,细水长流,不定能成为我们稳定的客户之一。别得罪她!”
刘碧琪和刘琴一听,相应点了头。
元青听了一会,托下巴想:老板太聪明了,可不容易糊弄,一朝我“恢复”记忆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马上赶我走呢?
他想着心事,听得乔玉壁说过阵子要去香港,就插嘴说:“老板,上次一个客户过来,不是扔了一张宣传单在我们这儿么?说是下周香港那边有个创业演讲会,主讲人可是出了名的企业家,你要是过去了,趁机去听听课,再买几本书,可能会得益不少。”
乔玉壁点头说:“我也这样想的,我本来读的是文科,出来做生意,老感觉脑子不够用,还得想法进修一下商业管理之类的课。”
你这脑子还不够用呀?刘碧琪和刘琴齐齐想:我们这样的,可怎么是好?摔,人比人气死人!
说着话,刘碧琪便到了楼下看货,这次来的货是一千件弹力棉打底衣。
乔玉壁因为客户要求颇挑剔,而弹力棉因为缩水问题,不大可能跟别的衣服那样精准控制到尺码,也略担心,跟着刘碧琪一起下了楼。
看完货,再量了尺寸,乔玉壁不由皱了眉,摊着扯一扯量呢,尺寸是没差,但是拉一下,尺寸就明显短了一点。如果不是挑剔的客户,这样的当然没问题,碰上挑剔的客户,那就要说尺寸不够了。
刘碧琪也嘀咕了说:“玉壁,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去交货时郑雪原说的话么?她那时是交乔恩先生的货,也是交的弹力棉,据说因为弹力棉一放就缩了尺寸,结果因为尺寸问题差点被拒收货,后来还是减了价,对方才收了货的。那批货,是亏本生意。我们这次的客户,据说很‘阴尖’,专门挑商品问题,好减价呢,且我们是第一次跟他合作,只怕卡得更严。”
乔玉壁再抽验了一下货品,见颜色和质量都没问题,一下就思索了起来,隔一会说:“你专门挑十几件出来,下摆过一下水,拿到铺子里垂挂一夜阴干,明天交货时,就把这十几件垂挂过的放到货品中,你做个记号,到时专门量尺寸的质检员要质检,你殷勤一些,装着帮忙拆包和拿货,挑出做过记号的给她量。”
弹力棉有弹性,下摆过水垂挂一夜,通常便能长出几公分的长度,而且短时间内不会缩回去。
刘碧琪崇拜地看着乔玉壁,抿嘴笑着说:“老板,你真是快赶上那个台湾奸商了,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出来,这次倒不怕客户到时发觉了,不跟我们合作了?”
乔玉壁“哈哈”笑了,“咱们货品没问题,严格说起来,弹力棉尺寸的误差率本来偏大,长一两公分和短一两公分是属正常,只是怕这客户不按着合同来说话,硬吵着我们短了尺寸,磨半天才肯收货,或者又要我们减价什么的,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那些没做过生意的小白菜啊,以为外商一个一个是冤大头,一合作就能从他们身上赚到钱,殊不知,外商们当我们是大蛋糕,个个想来咬一口,变着法子要从我们这边得了利益,有些更是奸得无法想像。”
刘碧琪吐口气说:“说起这个,上次二楼一家商户,跟一个外商做生意,也算熟客了,对方定了一批货没给定金,他也照样做了货出来,谁知一转头,那外商就不要货了,那商户被厂家追债,没法子只好低价把货甩给‘跳楼市场’的,亏了血本呢!可过了几天,他却听说那外商从‘跳搂市场’低价买了他那批货,足足省了一半成本。现在就猜测,那外商可能跟跳楼市场的人勾结了。”
乔玉壁也叹气,现在服装市场竞争太大,那外商虽然这样阴险,他过来定货时,只要还肯给定金,那些商户依然会定货给他,并不会因为他疑似跟“跳楼市场”的人勾结,就不理他了。
像这些定了货突然不要货的,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收了货,不给货款,突然就消失无踪的。年间,也有一些商户被外商卷走了货款,血本无归的。
外国骗子并不比中国骗子少。
像她们这些私人个体户,被外商卷走了货款,想要去追讨回来,希望是极为渺茫的。且因为一些个体户法律意识不高,对于合同的细节不是很重视,以为凭诚信就可以了,所以人家口头一句话,或者一个电话,就把货交了过去,往往吃了哑巴亏。
刘碧琪遵照乔玉壁的意思,挑了十几件货上楼,等快下班时,就把货的下摆过了水,拿衣架挂到架子上垂挂着。
第二天,她一早到商铺,把十几件货拿下来一量,尺寸标准得不行,不由偷笑了。
中午时分,刘碧琪就顺利交了货回来,跟乔玉壁说:“玉壁,你神了呢!今天有几个也是交弹力棉的,因为现在秋季,有些阴凉了,那些棉的东西容易缩,有些人的货品就短了一点,结果全被扣货款了。有一个每件被扣了四元,快哭了。私下说,这些货如果是交别人,绝对过关,不会被这样扣钱。我们呢,亏好有准备,我帮着把货拿上去给质检量,尺寸全标准着,顺顺利利交了货,哈哈!”
乔玉壁揉心口说:“咱们赚的,全是心血钱啊,你家老板熬着心血呢!我们也别眼红别人好生意,只怕那个别人是比我们熬了更多的心血。赚了多少,就付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钱,并不是白来的。”
说着话,乔玉壁打了电话给乔妈妈,“我们今晚要出去吃饭,你过来一趟,跟我们一起去吃好了。”
乔妈妈因为这阵跟乔一鸣打得火热,有些冷落了乔玉壁,一时正想找机会和乔玉壁修补母女关系,一听她的电话,自然应了。
乔玉壁才要挂电话,乔妈妈却接着说:“玉壁,你知道萧峰的情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