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将自己的小手抽回,眼中带着警惕的神色。
耶律倍甚感奇怪:
“你怎幺了?难道几日不见,不认识我了吗?”
当他发现秦落衣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心中竟会有丝丝疼痛!
秦落衣微启一下*,刚想要说些什幺,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
她感到好冷啊,身体也冷,心里也冷。
耶律倍眉头一蹙,眼底闪过心痛的光芒:
“落衣,得罪了!”
说完,他不顾秦落衣的反对和挣扎,大手一伸,将她纤细的身子凌空抱起——
“啊——你放开我!”
秦落衣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另外一个男子以这般亲密的动作抱着,连忙挣扎着,心中也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耶律倍丝毫没有停住脚步,大手仍旧是紧紧箍住她的身体,他漾着笑,看着她:
“落衣,你情的如同羽毛一样,真实令人心疼!”
轻轻的气息扫过秦落衣的额头,令她更加惶恐。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秦落衣惊声问道,因为她发现耶律倍抱着自己已经朝陋室轩外面的方向走去。
耶律倍邪魅一笑:
“带你去一个暖和的地方——换衣服!”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秦落衣早已被水打湿的衣服,下意识地收紧了手中的力量,将她冰冷的身子更加靠紧自己。
秦落衣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死死攥住他的衣袖,眼睛下意识地朝四周看着,然后身子拼命挣扎着。
“放心,这般早,连府中的丫鬟们都未起床呢!”
耶律倍看出她心中所想,好心提醒着她。
但见她丝毫不配合,手指一点,封住了其穴道,使得她不得动弹。
心中腾起一丝愠怒,他昨晚夜宿东临王府,经过打听后,才知道秦落衣被族兄贬入陋室轩,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都要碎了!
陋室轩,这个如同被遗弃的地方,他自然知道陋室轩中的规矩,他万万没想到族兄会这般对待秦落衣,当初他以为族兄对于这个女子一定动了情,谁知,几日不见,他便将她视如弃履!
这个女子,耶律彦拓不懂珍惜,他自然会懂得珍惜!
耶律倍抱着秦落衣进入一处居所时,一股温暖的气息立刻围裹了她,好舒服!
耶律倍吩咐负责自己起居的丫鬟准备好洗浴的热水和换洗的女子衣物后,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坐在她的身边,仔细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心,徒然一痛,大手轻轻抚过她冰冷的脸,更似小心翼翼地抚过一尊水晶娃娃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她弄碎了,然后紧握住她的小手,轻声说道:
“落衣,我这般做并非是想轻薄与你,只是我看到你全身冻得冰冷,倍感心痛,只能出此下策!”
秦落衣身子不能动弹,只能用言语表达着自己的思想,语气清淡地扬出一句话:
“如果你是可怜我,那就不必了!”
耶律倍身体一怔,他愣愣地看向秦落衣脸上的清冷,俯*,明亮的眸中布满疑惑:
“落衣,你为何突然之间对我如此呢?”
145 卷九:青丝斩清风.第五节 耶律倍的负责(2)
他真的不明白了,前几日他还与她有说有笑地下棋,今天为何她对自己的态度立刻大变呢?
秦落衣清冷的眸子直直看向他,言语间透着寒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要落衣对你如何呢?大皇子?”
她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中原人士的白萧然竟然就是当今大皇子,他欺骗了她的友谊!
耶律身子猛然一怔:
“你——你知道了?”
秦落衣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一声轻叹从他口中逸出:
“落衣,我并非有意瞒你,实不相瞒,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深深别你所吸引,你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怀抱古琴,在竹林晨雾间,显得那么绝尘飘然,我深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避我远之,因此只能出此下策!”
秦落衣眼中波澜不惊,当耶律倍话音落下后,淡淡说道:
“皇子看好的只不过是我的一张皮囊而已,又何必那幺执着呢?”
“不,你令我着迷得又何止是美貌呢?落衣,你太小看我了!”
耶律倍显然被秦落衣的冷淡伤到了,俊毅的脸上闪过隐忍的神色。
秦落衣轻描淡写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秦落衣实在要辜负皇子的错爱了!”
“你——为何对我这般冷淡?”
耶律倍双手扶着秦落衣的肩头,声音有些高亢。
“大皇子,您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寝居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耶律倍渐渐松开秦落衣肩上的大手,迅速地调整了情绪后,朝门外大喝到:
“行了,你退下吧!”
“是——”
待丫鬟走远后,耶律倍将目光重新回到落衣的身上,大手轻轻抬起,伸向她的衣领处。
“你要做什么?”
秦落衣惊慌地喊道,可惜身子一动不能动,否则她早就拔腿跑了!
耶律倍轻笑着说道:
“你再讨厌我也不能糟践自己的身子,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再不换掉会生病的!我只想帮你换衣服罢了!”
秦落衣冷静的眸子开始变得惊慌失措,她立刻答道:
“你这样做于理不合——”
“我已经看过你的身子,有什么于理不合呢?”
他扬声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秦落衣惊声问道:
“你说什么?”*变得抖动起来。
耶律倍好心地将那天救她出湖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秦落衣越听脸色越白,如瀑布般的黑发衬着她白皙的脸,尤显怜人。
眼眸一暗,如坠入黑夜之中…
见她怔忪,他指尖一扬,将她的穴道解开,一把激动的握住她的柔荑,真诚道:
“落衣,该看的我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秦落衣清澈眼睛呈现出一丝迷茫,一时间,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百转千回。
她从他掌间抽开自己的左手,别过脸:
“我知道皇子是为就我的性命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皇子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皇子不必自责,也不要负责!”
她说的决然,作势要下床榻。
耶律倍看着她凄美容颜,听着她决然话语,心一寒,竟强势的抱着温香软玉的身躯:
“落衣,别走!”他声音嘶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感情一样。
秦落衣眉心一蹙,心生不悦,她推开耶律倍,面色微愠:
“皇子,请你自重!”
耶律倍目光一怔,随即,他放开秦落衣,说道:
“落衣,如果你坚持要走,也要换好衣物再走,天气寒冷,不要生病才好!”
说完,轻轻扶下秦落衣,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形单影只的自己。
她轻轻走到门口处,确定他已经走远后,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衣物,竟是白色的汉服,心中一动,倍感温暖。
紧接着,她看到浴桶中袅袅升起的水气。
纤手一扬,粉袖滑落,露出一截藕臂,肌如凝脂…
冰冷的身子渐渐恢复了温暖,轻身一扬,将那白色的汉服穿于身上,轻丝软系飘香谢,丝丝轻偻间她的绝美突显地淋漓尽致。
轻轻打*门,竟发现这处轩所的院落间这般清雅,花园、书房、前厅后厅样样俱全,如同耶律彦拓的居所一样。
她轻笑,看来这处所是专门为耶律倍或者是皇亲准备的吧,自己从未到过这里。
秦落衣瞳眸一深,缄默深叹,她伸手将树上的雪花执起,十指尖尖,清雪缠绕,晶莹剔透的雪花越发衬得那手指白皙美丽。
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她在院落间来回走动,心情有些烦躁。
一袭白衣充满茫然,这处院落令她有些寻不到路!一头披散的青丝在风中飞扬,衣袂飘飘,恍若仙子。
女子清眸流转,初生的阳光在她的白衣间撒下细碎的光圈,美的让人心动,没想到她笑起来竟然会如此好看。
秦落衣眼角掠过一道伟岸的身影,心中一颤,抬眸只见耶律倍眼中含笑,更似情人般看着自己!
146 卷九:青丝斩清风.第六节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风,扬着树枝上的雪轻轻向秦落衣的一袭白裙飘来,她的却很适合这个颜色,一如她的人般清冷,却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气质。
耶律倍已经朝她走过来,秦落衣步步后退,警惕的看着他:
“不要过来!”
他幽幽一叹:“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秦落衣讽刺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岂敢生你的气呢?”
阴柔的脸庞顿时僵住,瞳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淡蹙眉心,温柔说道:
“落衣,我只是爱慕与你,并没有伤害你的心,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
秦落衣忽然纳纳的说不出话,只是迷茫的看着他。
耶律倍殷切的看她,充满爱恋的看她。
他的眸像一潭春水,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融化。
他靠近一步,她亦后退一步。
他讪笑:“你倒是把我当成豺狼虎豹了!”
秦落衣低垂着眼眸,看着银色的雪花没有作声。
耶律倍趁着这个功夫轻轻走到她的面前,似乎怕自己吓坏她一般,轻声说道:
“落衣,我会让你慢慢适应我,慢慢接受我的!”
秦落衣抬起头,清冷的眸流转空山清泉般眼波,幽幽地说道:
“接受你?皇子,你太爱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已经深深爱上你!”耶律倍低沉的声音中充满着真诚和浓清。
秦落衣没料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嫣霞染上脸颊,她低垂螓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手上一暖,他已经抓住她的手,她抬眸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眸里面,心轻微的扯动着。
“皇子,请送我回陋室轩吧”
她不留痕迹地将手抽了回,低眉顺眼道。
耶律倍紧紧蹙起英俊的浓眉,他扬声道:
“为何你甘愿到陋室轩也不愿做我的女人?”
这个清冷的女子,为何自己总是无法打动她的心呢?在她的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她看上去绝美清纯得那般透彻,但为何自己还是看不透她呢?
秦落衣轻抿*:“我习惯了。”
“那你也完全可以试着来习惯我啊!”耶律倍有些激动,声音有些高扬。
秦落衣轻叹一声,如绝美的白莲般冷言说道:
“错蒙皇子抬爱,落衣已经有心上人——”
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他死心的!她不会爱耶律彦拓,更何况是大皇子呢?
“什么?”他面色愠怒。
手腕上传来痛楚,他一手扼制住她的手腕。她抬眸,只见他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眼瞪她:“告诉我,那人是谁?!”
为了能够得到秦落衣的心,他完全可以去铲除这个人!
秦落衣扬起清清的眸子,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
“大皇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在你身边不乏会有佳丽三千,只要你开口,红颜佳丽都会尽拥怀中!”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难道落衣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耶律倍拉过秦落衣冰冷的小手,深情款款地说道。
秦落衣面露难色,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落衣,你现在应该知道陋室轩中的规矩,进了那里的人就相当于被人放弃了一样,你为何还执迷不悟的要回去呢?跟我走,好吗?”
耶律倍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轻声说道。
被放弃的人?秦落衣心中一紧,随即一丝苦笑,自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不是吗?
“皇子,请你放手吧,我与你根本就不可能!”她决然地说道。
“不,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耶律倍激动地大声喝到。
他显然被秦落衣的这般绝情惹怒了,毕竟耶律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岂能容忍拒绝呢?
耶律倍快速的紧锢住她娇小的身子。
结实的手臂圈在她纤细的腰间,危险的气息更是萦绕在她白皙的耳周。
秦落衣不由挺直了脊梁,感觉一股战栗从背脊直冲上头顶——
他凝着她,幽深的黑眸散发出冷冽的精芒——
“你,你放开我…”秦落衣喃喃低语,却无力挣脱他有力的抓握。
“疼…”
疼?!
耶律倍垂眸,才发现自己方才在盛怒之中忘记控制力道。
握住她的皓腕大手,青筋暴起,关节泛白。指甲更已深深陷入她雪嫩的肌肤。
他懊恼的松开手掌——
但随即,当他一眼看进秦落衣抵触的眸光中,心徒然一痛。
耶律倍再次收紧手掌,猛地低头,吞噬了她的小嘴,同时也吞噬了她所有的挣扎。
他的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贻尽!
秦落衣慌乱的伸出小手,想要推开他,无奈实在是人微力薄。
147 卷九:情青丝斩清风.第七节 讨了秦落衣的人
一纸红红扇叙轮回
暖融玉醅为谁醉
梦断前世柜
用爱筑碑落月摇情
香焚思念成灰
酒醉斑竹青鸾独舞
☆☆☆☆☆☆☆☆
渐渐的,耶律倍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唇与唇的相贴,他伸出长舌诱惑般的舔着她蜜汁般的红唇,试图引诱她张开小嘴。
秦落衣的心一直在跌落,她从内心中抵触这份陌生的男性气息。
不同于耶律彦拓的吻,每每都是充满彪悍、狂肆,如同他的为人般那么霸道,但是自己没有这般排斥和抵触,为什幺,难道自己这一生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吗?
“哼!”一声寒彻心中的冷哼声陡然裹着风一直凉进秦落衣的心中。
而耶律倍显然也发觉到还有第三人,马上挺起了身,但紧锢秦落衣身子的大手没有丝毫放松。
重重白雪间走出来一个男子,伟岸健硕的身材将身后的阳光遮住,男子刚毅的脸庞隐在暗影里,衬得他俊美脸庞忽明忽暗。
耶律彦拓!
秦落衣胸口起伏着,她的一双水眸怔着不可思议,同时也扬着惊慌。
耶律倍朗朗而笑:“王兄!”
笑容中充满着泰然自定,直对上耶律彦拓的眸子——
身穿一袭黑的耶律彦拓负手而站,站姿傲然、冷峻狂肆。黑色是危险的颜色,自他骨子里的自信与气势,将这袭黑色驾驭得更加深邃狂佞,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耶律倍则身着一袭白袍,剑眉星目,英气毕露,有着雍容华贵下的优雅淡定。眉宇下,漆黑的瞳仁像深不见底的潭水般幽静清淡,一尘不染的白色更是衬托得他俊美矜贵,不可方物!
一道黑、一道白。
一个狂肆邪佞、一个淡定温雅。
截然不同的性格,截然不同的气质…
如此不同的两个男人,却有着对同一个女人同样的执着——
“秦落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走出陋室轩?”
耶律彦拓扬着冷冷的嗓音说道,危险的黑眸半瞇着,深邃的黑仁瞬间便迸射出冷冽的寒芒!
心中的疼痛快速地扩散,他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秦落衣腰间那只大手时,心中更是格外不舒服,他真想立刻抽剑将那只碍眼的手砍掉!
她就这幺迫不及待地*男人吗?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狠骛更加阴冷了。
秦落衣一手紧紧按住胸口,强行将心中的恐惧压了下去,他的冷硬令自己害怕。
耶律倍优雅地揽着秦落衣,从她紧张和诚惶诚恐的样子中,他能看出一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温雅的眸子对上耶律彦拓愠怒的黑眸:
“王兄,此言差矣,落衣是我带到这里来的!”
耶律彦拓站定在离相拥的耶律倍和秦落衣半米远的地方,深邃的黑瞳噙着冷芒——
“衣儿!过来!”他开口低唤,压得低低的嗓音,*中透着让人不由颤抖的魔魅。
这是自她被贬到陋室轩之后,他第一次这般称呼她,却不似从前,寒冷得令人心悸。
听到这熟悉而危险的低唤,秦落衣娇小的身子不由一僵,仿若听到来自地狱中魔鬼的召唤。
她下意识地靠近耶律倍,拼命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安全感,骗自己这样危险就会主动远离。起码这个温雅的男子让她不会这般惊恐。
耶律倍的直觉何其敏锐!
他几乎立刻就感应到秦落衣倏然间僵硬的身体——
耶律倍体贴地大手揽过秦落衣的肩头,带给她一种安全的力量。
看到在他们身上流转的甜蜜和亲昵,耶律彦拓更觉得格外碍眼,恨不得立刻将她抢回怀里,独占她的甜美——
而他一向是行动派,行动永远紧跟着思想——
耶律彦拓向前迈了一步,深邃的黑眸燃着势在必得的光芒,直接抓向她纤细的手腕——
对上耶律彦拓变得更加危险且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后,耶律倍眼底的冷色更深了。
“王兄!”他快速上前一步,身体挡在了秦落衣的前面,巧妙地拦下了耶律彦拓伸向秦落衣的大手:
“难道你忘了陋室轩的规矩了吗?”
语毕,耶律倍露出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看似温和的面容下,隐藏着对耶律彦拓听后的反应。
耶律彦拓微微一怔,随即,他扬起冰冷的笑:“皇子此话何解?”
耶律倍扬起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陋室轩的女人一向是为王府的贵客准备的,难道,我堂堂契丹国的大皇子都算不上王兄的贵客吗?”
闻言后,耶律彦拓刚毅的脸庞露出骇人的狂狷和冰冷:“皇子想要如何?”
该死,他竟然想利用这点将心思用在秦落衣身上,简直是妄想,他既然能立下这个规矩,自然也能废了这个规矩!
耶律倍向前一步,看着耶律彦拓骇人的神情,微微一笑:
“我想向王兄讨了秦落衣这个人!”
148 卷九:情青丝斩清风.第八节 心愿未了
秦落衣身子陡然一震,抬头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耶律倍,嫣红的唇也因惊讶而略微张着。
当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时,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陋室轩的规矩!
不错,她现在不就是一个可以令任何人凌辱和享乐的人吗?
心,渐渐凉了下来…
耶律彦拓冷然一笑,桀骜的唇勾出一到狂傲的弧度:
“你要她?”
“不错!”
耶律倍稳稳迎上耶律彦拓的冷眸,优雅至极得回答道,好听的嗓音中有着坚定的力量。
耶律彦拓英俊的脸上渐渐逸上狂佞的笑,他没有直接回答耶律倍的话,而是将眼神转向秦落衣,暗如深海的眸中有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本王要你自己选,你是留下?还是跟他走?”
低沉的声音中总是透着一股子令她熟悉的危险气息。
秦落衣没想到他会这般问自己,一个不经意,她对上了耶律彦拓那双深邃的眸,怔愣住了,因为,她似乎能从这眸中嗅到血腥的味道。
她不禁凄然一笑,然后别眼将头转向耶律倍:
“大皇子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只不过——我不能走!”
语气虽轻,却扬着令人心疼的情愫。
“为什么?落衣,你在怕什么?”
耶律倍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落衣,她怎么会这般决然地拒绝自己呢?
在她隐忍的眉间心思到底是怎样的?
她为何看上去那般无可奈何呢?
秦落衣张了张口,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能说什么呢?
难道她能跟他说自己的未婚夫现在就被囚困在东临王府吗?
耶律倍既然心系自己,那么桑大哥在他眼中同样是眼中钉,在她的潜意识中,她认为桑大哥落在耶律彦拓手中比落在皇宫中好得多。
“落衣——”耶律倍轻柔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神游太虚的她也是显得那般绝美。
秦落衣轻轻抬起头,看了看耶律彦拓,又看了看耶律倍,然后轻叹一声说道:
“皇子,对于你的宠爱小女子感激不尽,还望皇子收回成命,因为——因为我还有心愿未了,恕小女子不能跟你走!”
“落衣,你——”
“请皇子成全,不要让小女子为难!”
秦落衣不卑不亢地微微欠身,几缕青丝也垂在了胸前,映衬着她凝白绝美的脸上更加美得不可方物。
随即,一双黑眸如空山上的清泉般看着耶律倍,波澜不惊。
耶律倍轻叹一声,他,虽爱慕这个女子,却不能像对待其他女子般强抢了去,在他心中,秦落衣一直占据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他不想让她对自己有恨!
站在一旁的耶律彦拓冷然一笑:
“皇子,衣儿的决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皇子喜欢在本府留多久就留多久,但衣儿,本王是绝对不会将她让给别人的!”
说完,一双鹰隼般的厉眸划过秦落衣苍白的脸庞,他当然知道她情愿留下来的目的,那个桑仲扬就那么令她不顾一切?
可恶!
“衣儿,过来!”耶律彦拓眼底一暗,冷着脸命令道。
一袭白衣的秦落衣眸光波动,衣裙被风轻轻扬起,美得令两个男子心动不已。
“落衣——”耶律彦拓不舍地伸手抓住秦落衣凝白的小手,他知道只要一放手,这个女子就永远没有属于自己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