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跌入他温柔而坚硬的胸膛之中。
“耶律彦拓,你想怎么样?”
桑晋看着耶律彦拓的举动,顿时怒不可遏地怒斥着。
而秦落衣也被耶律彦拓这一举动弄的又羞又怒的,原本凝脂的脸颊也绘上了一道绯红。
“放开我——”
她急忙想挣脱着。
耶律彦拓一脸冷冽地看着桑晋,任由落衣在自己怀里拼命挣扎,而紧锢住她纤纤柳腰的大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一丝冷凝的笑意在耶律彦拓唇边盛开。
“本王想要的女子,怎可能是可笑的誓言所能阻挡的!”
狂妄的语言夹杂着高高在上的王者霸气。
秦落衣一怔,抬头,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英俊轮廓,心“咚”得一声。
此话是什么意思?
桑晋一看这样的形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抖着手,厉声喝到:
“衣儿不是随你怎样就怎样的!”
“哦?是吗?”
耶律彦拓颔首,转脸看向秦落衣角色的面容,修长手指抬起她的柔鄂。
“本王怎么认为衣儿已经恋慕本王了呢?”
一句话惊得秦落衣喘不上来气,又气的桑晋差点吐血身亡。
“衣儿,你说,有没有喜欢此人?”
桑晋咄咄逼人的眼神扫在秦落衣的脸上,他简直不能接收这一点。
“没有,我没有,你放开我——”
秦落衣满脸通红,她下意识地大声否认道,而眼眸之中也闪过令耶律彦拓心痛的泪光。
而她的否认也使耶律彦拓的脸上凝上骇人的神情。
“衣儿,干爹就让你在此人面前发誓,发下刚才的重誓!”
桑晋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干爹,呜…”
秦落衣心中又气又急,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
“真是荒谬!本王一身血腥煞气,连凶鬼恶神对我都惧而远之,区区一个誓言又怎能克得了本王?”
“你——”
桑晋被耶律彦拓顿时并发出来的戾气所震慑,声音颤了起来。
而秦落衣也被他冷残的气息震得停住哭泣,如水般凝柔的眼眸惊愕地看着紧搂住自己腰际的男子。
耶律彦拓眉间戾气阴沈,一双冰眸如鹰隼般,一字一句地堆桑晋说道:
“衣儿本王——要定了!”
一句话铿锵有力,随即,空气中似乎能够听到桑晋倒吸气的声音。
而桑落衣则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也忘记了要挣脱此人的怀抱,一双美瞳也瞪得大大的!
“衣儿,跟本王走!”
愠怒的声音中震慑着威严的命令。
耶律彦拓轻蔑地将目光从桑晋的脸上扫过,虽然桑晋铮铮铁骨让自己有些尊敬,但是,今天他如此逼迫落衣,让他恨不得立刻下令将此人处决!
话音刚落,他不理会落衣近似哀求的申请,突然身后拉住她,向轩外走去。
落衣一愣,忘了缩回手,小脚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走。
而桑晋年迈的身体也急奔上前。
耶律彦拓眉心一拧,向待命的侍卫举起手,门外训练有素的侍卫接到指令,立即举起兵器拦住了桑晋欲上前的身体,遮住了他焦急的目光…
立刻,锁叶轩充满了危机四伏的味道…
秦落衣眼神一慌,踮起脚尖,小手落下修王结实有力的手臂:
“请你不要这么对待我干爹!”
她将他的手臂紧紧握在胸前,怕他突然下令自己害怕的的命令。
“只要衣儿你乖乖听话!”
耶律彦拓微微褪去双眸间的戾气,莫测高深地盯住她。
她低着头不再言语,可以避开头上那道灼热而又带有命令般的眼神。
她看着自己的纤手被他黝黑有力的手掌紧紧地包了个厚实。
他的手又大又暖,掌下的粗糙厚茧,磨在她敏感的手心,微微热烫再度袭上脸颊。
76 卷五:愁云醉·第七节 落衣的惊险之态
英雄划剑依
伶人歌楚凄
自古红颜多哭泣
泪落洗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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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耶律彦拓将自己从锁叶轩带回来后,就一直禁令自己再进入锁叶轩,而她现在唯一能替干爹做的事情,就是将医病的方法还有服用的药材统统都交给府中的大夫完成。
干爹现在的病情不再发作,自己也稍微放松了心情。
悉心照料,如果差池,人头不保!
他一贯就是如此冷硬和强悍吧!
而此时此刻,秦落衣正将自己的身子掉落在半空中,而她身下则是惊得捂上眼睛的采南。
“主…主子,你快…快下来吧!你要是掉下来落下什么伤势,采南可担当不起呀!”
挂在墙上的秦落衣也吓得腿一个劲地发抖,但是,她只是通过跳墙这个办法进入锁叶轩的后门。
她要见到干爹,向他老人家解释清楚。
那天他那般盛怒,而自己又什么解释都没有,这怎么成呢?
“采南,你…你不要一个劲地嚷嚷嘛,我已经很害怕啦,让侍卫发现就糟糕啦!”
“主子…”
采南都快哭出来了。
秦落衣一听到采南提到“王上”二字,吓得身子一荡,差点从墙上掉下来。
“啊——”
采南吓得立刻惊叫出声。
秦落衣被采南的惊叫声彻底地吓到了。
她转过头去,刚想斥责一下采南的大惊小怪,突然——
她看见不远处那么高大颀长的身影,还有挂在嘴边冷峻的笑意,终于明白为什么采南刚刚会发出如此惨叫的声音。
紧接着,秦落衣腿一软,紧紧撑住墙上的双手,再也没有力气,一下子松开了。
完了!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即使摔不死也会摔残的!
她用手紧紧捂住双眼,准备去承受最残酷的现实!
然而,当她正准备接受疼痛来袭时,自己却一下子跌入耶律彦拓温暖的胸膛之中。
耶律彦拓好笑地看着怀中几乎要被吓傻的女人。
她想要做什么?
今天谦傲来府拜访,只是片刻没有在她身边,她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当他看见吊在半空上的秦落衣时,深邃的黑眸沿着墙池的走势看去,然后嘴角微微一扬,原来——
但是她的惊险之态,也将自己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调动了。愠怒刚刚蒙上眼眸,便看见她身子一晃。
他大惊,连忙施展轻功,于半空之上稳稳接住秦落衣的身子,然后反身朝地面方向下落。
“啊——”
身处半空中的一瞬间,秦落衣惊叫了一声,怕得不敢睁开眼。
小脸埋进带着温暖坚硬的胸膛,双手牢牢地攀着结实的肩臂,生怕从他怀里跌下去。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衣儿,你在做什么?”
怀抱着秦落衣落地之后,耶律彦拓怒火也微微扬了上来,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太危险了吗?
幸亏他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如果不是出现在身后令我一惊的话,我也不会从上面掉下来了!”
秦落衣润着眼,轻声斥责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真是大胆,谁让你们爬墙了?”
耶律彦拓气的大声吼道,威严的语气中含着心疼。
他真想一下子掐死她算了。
一声历吼几乎要震痛了秦落衣的耳朵,而采南也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采南,为何不拦着点自己的主子?”
威严的声音有着令人发抖的危险气息。
“王上饶命啊,采南…下次不敢了!”
采南立即吓得哭了出来。
秦落衣脸上一丝惊慌,连忙挡在采南的面前,大声说到:
“你不要责怪她,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谁让你…不许我进锁叶轩的!”
耶律彦拓饶有兴致地看着蛮有骨气的秦落衣,他就知道这个丫头邹游忍不住要爆发这天。
他一声轻叹,对着采南没有微微一蹙:
“起来吧,本王不想看到再有类似情况发生!”
他轻而易举饶了采南,只因她是秦落衣要保的人。
秦落衣眼神的警惕微微放松。
耶律彦拓双手环着胸,挺拔的身躯惬意地站在一边,低沈的嗓音扬起:
“跟我走吧,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说完,便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她一定会跟在自己身后的。
想见的人?
是谁呢?
秦落衣心中“咚”的一声,立刻跟了上去。
77 卷五:愁云醉.第八节 情到浓时(1)
碧桃天上栽和露,
不是凡花数。
乱山深处萦迥,
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
不道春难管。
为君沉醉又何妨,
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当秦落衣一脸疑惑地跟着耶律彦拓来到主厅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
“小姐——小姐!”
初雪一眼看见了秦落衣,激动得一下子跑上前,紧紧抱住了秦落衣。
秦落衣胸口起伏不定,她的一双美眸也顿时充满泪水,纤细的手微颤着摸着初雪的头。
“初雪?真的是你吗?”
秦落衣柔柔的声音中透着因激动而颤抖的语调,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是初雪、是初雪啊!初雪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小姐了呢!”
初雪大哭着说道,一双瘦瘦的手臂更加搂进了秦落衣。
秦落衣将初雪微微从怀中拉开,仔细看着初雪那张熟悉的小脸,哭韵的双眼,脸上却扬起了惊喜的的笑。
是初雪,真的是初雪,自己没有看错!
谦傲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耶律彦拓的身边,懒懒得说道:
“怎幺我心里有一种罪恶感呢?”
耶律彦拓扬起冷冷的眼看着谦傲那副揶揄的神情。
罪恶感?瞧他的样子也不像有罪恶感!
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哎!”
谦傲一点都没有畏惧耶律彦拓一张冷峻的面孔,他用手肘碰了一下耶律彦拓。
耶律彦拓不耐烦地扬着眉宇,看着谦傲。
“看上去你好象跟秦美人没有太大的进展嘛!”
谦傲抿着邪邪的唇笑着说。
下一刻,耶律彦拓劲猛的拳头便挥在他的腹部上。
“唔——”
谦傲故意作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是不是火气大没地儿发了?”
他大声嚷嚷道。
而两个大男人的动作也引起了秦落衣和初雪的注意。
令秦落衣没有想到的是,初雪一下子跑到了谦傲的身边。
“你怎幺样了?”
满脸的焦急和关怀之情。
秦落衣心头一震,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看着举动诧异的初雪。
谦傲乐得美人在怀,直起身子,望向初雪的脸也顿时溢满柔情。
“我没事,东临王见到我比较兴奋罢了!”
他温柔的嗓音中含着对初雪的宠溺。
初雪扬起眉头,小脸满是疑惑。
兴奋——是要这样表示的吗?
耶律彦拓眼中亦闪过愕然。
随即,他嘴角一勾,用手指轻轻抵住额头,低低浅笑着。
“初雪!”
厉声从秦落衣嘴中扬起。
她站在那里,一连惊愕地看着初雪还有谦傲。
从他俩的亲密举动上看,初雪似乎和他已经是——
秦落衣心中一惊,而此时,她才看清楚初雪身上穿得是契丹族的服饰。
她怎幺?
天哪!
而初雪也显然看出了秦落衣心中的疑问和不满。
她小脸绷得紧紧的,来到秦落衣的面前。
“小姐…”
她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初雪,你这是…”
秦落衣感觉心口一疼,立刻说不出话来。
而泪水则像断线的珍珠般留下来。
“小姐——”
“主子——”
两个不同的声音都同时扬起。
初雪和站在秦落衣身后的采南都大吃一惊,同时上前扶住秦落衣。
“喂,你不要碰主子,就是你把主子惹哭的!”
采南看见主子流泪了,气得一把推开初雪说道。
“主子?什么主子,她是我家小姐,不是你的主子!”
初雪也不甘示弱。
只见她小脸一横,小小的身子用力得将采南撞开。
“闹够没有!”
秦落衣哭着大声斥责道。
初雪和采南立刻安静下来了,但是都互相气得吹胡子瞪眼将的。
“初雪,你跟我说,你和他怎幺回事?”
秦落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直直得指着站在旁边的谦傲说道。
“小姐——”
初雪“噗通”一声就给秦落衣跪下了。
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她实在不知道怎幺跟小姐说,她知道自己怎么说都会惹小姐伤心的!
“秦姑娘,你要责备就责备谦某吧,是我*了初雪!”
谦傲满脸严肃地走到了初雪旁边对秦落衣说道。
紧接着,他心疼地将初雪拉了起来。
78 卷五:愁云醉.第八节 情到浓时(2)
秦落衣看着他俩半晌,然后将目光朝向初雪:
“初雪,你是不是被他逼迫的?”
声音清冷但她的眼中却充满着不确定的神色。
初雪使劲地咬着嘴唇:
“小姐,我不想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秦落衣眼中含着严肃的深情,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
“但是情到浓时人自醉!”低沉的声音扬起。
耶律彦拓走到秦落衣面前,缓缓地说道。
一双深眸此时此刻却充满着憔悴的爱意。
秦落衣心头微微颤抖一下,耶律彦拓的话如柳絮轻水面一样引起涟漪。
但随即,她眼神一暗,唇角也跟着扬起一阵苦笑。
是啊,她有什幺资格来干涉初雪的情感归宿呢?
她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好,还要求别人怎样呢?
她反倒羡慕初雪,起码她可以爱得干脆,爱得没有太大的负担,爱得没有仇恨的束缚!
有时候,她会在想,如果没有两国的交战、没有桑大哥,她会不会爱上眼前的这个男子。
耶律彦拓心疼地看着前秦落衣眉间漾起的苦痛,难道,她还是放不下对他的仇恨吗?
处于忧伤之中的秦落衣完全没有擦觉到头顶上投射下来的那抹心疼。
她只是径直走到初雪旁边,静静地看着初雪。
“小姐,是我对不起你!”
初雪哽咽地说道。
“秦姑娘,你应该明白,两情相悦是自然的是,即使再去逃避、再去阻挡,有缘的总是要在一起的!”
谦傲一语双关地对秦落衣说道。
当秦落衣第一次出现在耶律彦拓面前时,从他的眼神中,谦傲就能看得出,他对她一见倾心。
他一直认为以耶律彦拓的强硬的性格,秦落衣早就应该寄予爱慕之情,谁知还是这个样子。
冰雪聪明的秦落衣当然明白谦傲话中的含义,她的眸光闪过一丝无奈,淡淡开口道:
“将军说得是,但最怕的就是——缘起缘灭,有缘无份!”
她抬起头,看着谦傲的眼睛说道。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引起身后的耶律彦拓身子一怔。
谦傲眼神也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秦落衣会这般清冷。
空气像凝固般。
半晌后,秦落衣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容,对谦傲说道:
“初雪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待她!”
一声嘱托含着无限心酸。
“谦某拿自己性命保证!”
谦傲一句简短的话却铿锵有力。
秦落衣心口一阵疼痛,像被狠狠剜去一样,她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按住胸口。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孤独。
她好象跟初雪说,现在干爹就被关在东临王府,桑大哥一直没有消息,而她却什幺都做不了,像个废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她无法说出口,而且也不能说,她不能对初雪这般倾诉啊…
“小姐——”
细心的初雪擦觉出秦落衣的异样,眼中也充满心疼。
秦落衣硬挤出一丝笑容,她拉过初雪的手:
“可惜我不能看到初雪出嫁的样子!”
柔柔的声音令闻着听了倍感窝心。
“秦姑娘放心,我谦某人会明媒正娶初雪的!”
谦傲坚定地说道。
秦落衣像听到莫大的讽刺般,她仰起头,看着谦傲,眼中却充满对契丹人的仇视:
“明媒正娶?哈——”
她一声心碎的冷笑。
“你告诉我怎样才算是明媒正娶?难道让沦为亡国奴的我还有成为战虏的干爹来庆祝你们的大婚吗?”
一句话说得谦傲顿时语结,只是站在那愣愣地看着秦落衣。
站在她身后的耶律彦拓英俊的眉头深深紧锁,他的黑眸也蕴上了一丝怒气。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将秦落衣拉到自己面前:
“难道是我虐待你了不成?”
低沉的嗓音中含着愠怒。
谦傲一下子惊觉,这个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东临王面对秦落衣时,竟然称谓都改变了!
秦落衣一脸肃穆地仰头看着耶律彦拓。
耶律彦拓紧抿着唇,阴骛地死盯着她。
炽热灼人的鼻息以极近的距离喷上她的芙颊,秦落衣被他的表情吓得不敢喘息。
突然,从谦傲方向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这笑声更像是一种讥讽。
耶律彦拓抬起头,快要杀人的眼神扫过谦傲。
紧接着,他大手朝向悬挂于高墙之上的利剑。
劲手一挥,一股强劲利落的掌风扫过,利剑随即被掌风带起脱壳而出,剑锋直直朝谦傲方向刺去——
谦傲立刻利落地怀抱初雪施展轻功,随着耳边冷风扫过,利剑稳稳地扎在主厅的木棱之上。
初雪和秦落衣、还有采南同时惊愣了。
79 卷五:愁云醉.第九节 舍身救白狐(1)
耶律彦拓黑眸渐渐隐退了愠怒,狂傲的神情再次攀上唇边:
“反应慢了不少!”
谦傲抿唇一笑:
“你是沙场得意,而我是情场得意,咱俩扯平了!”
耶律彦拓危险得微瞇着黑眸。
该死!他真相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你好久没跟本王去狩猎场了!”
耶律彦拓出乎意料得将火气压下去后,淡淡地说道。
果不其然,谦傲哀号一声。
他就知道自己激怒耶律彦拓的下场,从小到大,在打猎方面,他从来都是输给耶律彦拓的。
“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谦傲使劲地挺了挺脊骨说道,他不能在初雪面前丢面子吧。
他知道今天惹到东临王,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那幺就现在吧,里子面子都输给他后,他的气就消了。
耶律彦拓笑容越扩越大,随即,他冷峻的声音扬了起来:
“来人!”
“请王上吩咐!”
驻守在门外的侍卫立刻进了主厅道。
“立刻备好马匹和一辆马车,带一干骑兵前往狩猎场!”
耶律彦拓干练地下着命令。
待部下将一切准备好后,禀告王上整整齐齐成两纵队列。
谦傲看见这个架势,不仅抹了额上的汗丝。
他一边扬起迷人的笑容,一边在耶律彦拓耳边狠狠地说道:
“我说,你也够狠的了,我知道东临王你手握兵权,但也不至于找这幺多部下来看我的笑话吧!”
耶律彦拓对他的话毫不理会,他同样扬起桀骜邪笑:
“怎么?你怕了?你小子不是挺有办法的吗?这幺快抱的美人归,现在正好是展现你骁勇的一面,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你这是报复、***裸的报复!”
谦傲狠狠瞪了一下耶律彦拓。
“本王随你怎幺说!”
耶律彦拓爽朗的笑声响彻庭前。
待他一把将秦落衣拉到马车前面时,秦落衣眼神一慌:
“不、我不要去!”
她根本就没什幺兴趣看他们打猎,这无非是他们发泄自己凶狠和野性血统的一种方式罢了。
“不行!”
耶律彦拓强硬的口吻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说完,欲要强行将她塞进马车之中。
秦落衣用力挣扎着耶律彦拓铁钳般的大手。
“你如果强迫我的话,我就跳车!”
这句话显然起到了效果,耶律彦拓一下子放松了塞她进马车的力量。
就在秦落衣以为他会放弃这种想法的时候,她的腰间一紧。
随即,轻盈的秦落衣便被耶律彦拓带到了高大的马匹旁边。
秦落衣顺着马匹高大的身材仰头望去,这是耶律彦拓最深爱的那匹汗血宝马。
它身上雪白的美丽和强健的四肢刺痛了秦落衣的双眼。
其实秦落衣对这匹马还是比较喜欢的,漂亮而又善战的马匹人人都会喜爱的。
但是——
自从那天跟耶律彦拓抵达上京的时候,这一路上她尝尽了骑马的痛楚,所以即使见到再美丽的马,心中也会打鼓的。
而此时,秦落衣被耶律彦拓拉到马前,她一下子又想到那种身体上的疼痛,吓得小脸也变得苍白。
而心思缜密的耶律彦拓早就将秦落衣的神情看在眼里。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她今天的行为和言语已经激怒了自己。
耶律彦拓的一双铁臂圈住秦落衣的纤腰,不容她挣扎,仅略微弯腰,一使力,便轻易地将她高举起来,放到马背上,随即也踩上马镫,稳稳跨坐到秦落衣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