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惊风看到小梅在王月的拉扯下,红着一张脸,扭捏地坐下,呵呵笑道:“王兄弟与这位姑娘倒是郎才女貌,娄某在这里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到时候成了好事,别忘了喜酒一杯啊!”
王月呵呵笑道:“好说,好说,喜酒肯定是少不了娄兄你的!”演戏的感觉还真不错叻,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要进入演艺圈,原来是那么好玩啊!
小梅只是面红耳赤地坐在一旁,半声不吭。这夫人真是太进入状况了!
“对了,刚才高兄称王兄为岳儿,看来高兄与王兄关系很亲密啊。”娄公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也难怪,高修治在外头素以冷木头著称,为人向来严以律己,做事一板一眼,很难得看他这么不拘一格,对于自家表弟与丫环之间的互动这么放的开,而且还对自己表弟还喊得这么亲切,而且似乎对于表弟的顶撞也是无可奈何啊。看来这表弟在他心中分量不轻啊。就冲着这一点,自己就得跟这王兄弟好好结识一番。
“这……”对于娄惊风的提问,高修治一时语塞,他只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哪想到那么多。带王月出来吃饭,也是临时起意,哪能想到会碰上熟人!这下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王月看着高修治那样,无奈地叹道,真是个木头,连个谎都不会说,光在自己面前逞威风,把自己骗得“死去活来”(不懂的,请参看小秋事件、戒鸡事件)的,看来还得自己出马。
“嗯哼,”王月哼了一声,成功地吸引住了娄惊风的注意力,“是这样的,我这人习惯了别人叫我岳儿,这样叫倒显得亲切,我家里人都是这么叫的,所以我就让表哥也这么叫我,如果娄兄不嫌弃,也可以叫我岳儿!呵呵……”
“看来王兄弟很是不拘一格啊,既然王兄弟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遵从,那真是太不识相了。不知道王兄弟今年贵庚啊?”
“二……嗯……十七了。”好险,王月惊了一声冷汗,差点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年龄说出来了。
“哦,我今年二十有一,虚长岳儿几岁,不如我们以后以兄弟相称,你称我为娄哥如何?”这个岳儿娄惊风看着顺眼的很,做事不拘一格,说话幽默风趣,为人机灵狡黠,称兄道弟的话不假思索地出了口。
什么意思?帅哥好像要跟自己结拜啊!
“这个……嘿嘿……”古人都这么强悍的吗,第一次见面,就拜把子?王月干笑着敷衍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多了一个哥哥啊,那就多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个人跟自己抢东西吃,多了一个人花自己的银子,好像很吃亏啊!
“怎么,我这个堂堂国舅爷还入不了岳儿的眼?”娄惊风看王月一副迟疑样,不禁有些气结,不知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自己与他结拜,怎么到这小子的面前,结拜倒成了一件苦差事!
“什么?你是国舅爷?那你是不是很有钱啊?”王月突然口出惊人之语。
国舅爷啊,历来都好像是很有钱的说!而且还是超有势力的说。
王月擦了擦突然冒出的冷汗,好险,好险,差点错过去了。自己这个笨蛋,光顾想着破财,怎么没想到多了个哥哥也是可以生财的!嘻嘻……赚到了!
什么意思?娄惊风有些发蒙,难道说王兄弟缺钱花吗?不过还是回道:“嗯,应该是很有钱吧!”自己似乎、好像、应该是从未缺过钱花。
Lucky!
王月这脸变得都快赶上京剧变脸了,从上一刻的踌躇为难,到下一刻的笑靥如花,着实是让娄惊风见识了一把!
这王兄弟似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娄惊风暗自沉吟道。
王月腆着笑脸对娄惊风道:“承蒙娄哥看得起,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月也不叫娄惊风为娄兄了,立即改口,甜甜地叫娄惊风为娄哥,先巴上再说!
“能与娄哥这样的才俊结拜,其实是小弟一直的想往,没想到今日托娄哥的福,圆了小弟旧时的一梦。初次见面,小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有这一方绣帕是我小时娘亲花了三天三夜,亲自为我绣的珍品,几十年来,小弟一直随身带着。今日认了娄哥,就将这绣帕送与娄哥了,你我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将手中的绣帕强行塞到了娄惊风的手中。
“不行,岳儿,赶紧收回去!”高修治这话说的有些重,阴沉着一张脸。
看着王月这样随便地将这珍贵的绣帕送与他人,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气闷、与愤怒,还有股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搅着,着实让他难受!自古女子以绣帕赠情人,这小妮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娄惊风看着高修治阴沉的表情,思及他刚此说的话,心道这手帕看来是意义深重啊。没想到,岳儿第一次出手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倒不好吝啬了!
不理高修治那副臭臭的样子,娄惊风笑嘻嘻地收起了王月塞到他手中的那方绣帕,又从怀中拎出来个翠绿色的玉佩放到了王月大伸的小手中。
“既然岳儿以如此重礼相送,娄哥倒不好见外了。来来来,这是我此番进京,皇上赏赐我的琉璃玉佩。岳儿可别小看这玉佩了,那可是领国君王赠送的,据说全天下也就只有十块这样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就叫做青舞!”
王月看着手中的玉佩,有些犯傻。但见这玉佩通体嫩绿,滴翠盈人,玉中有隐隐白痕,似是个身着轻纱的美丽女子。再一细瞅,但觉此美女似是在绿水青山间翩翩起舞,自得其乐。林风轻抚,衣袂飘飘,好似仙女下凡!
真是一块好玉啊,自己好像是太坑人了!王月心里有些不安。其实那手帕只是今早随便在衣橱里抽出来的,哪是什么贵重礼品啊,现在那衣橱里类似的手帕还躺着好几个呢!
看着娄惊风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收入怀中,任王月再厚脸皮,心里也是有些内疚的。可是这玉佩自己看着实在是喜欢的很,真不舍得就这样把它还回去了!
王月暗叹,算了,以后有时间再报答回去就行了!
“呵呵……娄哥,谢了,你这玉佩真是太好看了!”拿人手软,适时的道谢是应该的。
“呵呵,岳儿喜欢就好,娄哥话先说在前头了,这玉佩你可要保管好了,不许送了别人!”说完话,还有意无意地瞅了眼小梅,他就怕这小子拿自己送的东西借花献佛,送给了心上人!
“呵呵……怎么会呢,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送给别人的,这么好的东西我一定会随身带着的,你放心好了。”王月宝贝地将青舞收入怀中,犹不放心地整了整了衣裳,拍了拍胸膛。
娄惊风微笑地点了点头。
“嗯哼!”看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高修治不满地轻哼了一声。不就是块玉佩嘛,值得这么宝贝吗?月儿要是喜欢,自己也能给她整块过来,绝对不过比娄惊风这块差!
不可否认,高修治看着王月那副宝贝样,觉得很是碍眼!
“既然你俩相认完了,那咱们开始点菜吧!别让小儿等急了!”
早就立在一旁的小儿,一听老板这儿一说,立马机灵地递过了菜单。老板大人难得来这一趟,他自然得好好表现一番。
“高兄,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都怪你家的辣子鸡太好吃了,每天还限量只卖一百只,你看我刚一从京城回来,就巴巴地往你这来客楼赶,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鸡还是卖光了……”
“咦,怎么可以这样?”王月不满地瞪着高修治,说好了要请人家吃鸡的,现在鸡都没了,过分!

第十四章 好吃好喝
看王月一副看仇敌似的样子看着高修治,娄惊风有些奇怪。“怎么,岳儿难道不知道来客楼每天都会为老板预留一只鸡,直到酉时(北京时间17时至19时)已过。”自己就是预感今天高修治肯定回来,所以就坐在二楼小等了一会儿。
“呵呵……”王月干笑地看着高修治,这下子误会大了。“高修治,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放在心上啊!”
高修治冷冷的声音在王月的耳边响起,“岳儿,我警告你,你下次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高修治故意狠狠地在“吃”字上下了重音。
王月要再听不出来就是个傻瓜了,她耷拉这小脑袋,乖巧的回道:“嗯,知道了!”心里却暗想,臭家伙,就会拿吃的来威胁自己。
不一会儿,菜色都纷纷上来了。放在正中间的自然是王月久仰大名的辣子鸡了。
王月先下手为强,伸长身子,拽住辣子鸡,立马拔了两个鸡腿下来,一个给了小梅,没办法,她怕小梅不敢伸筷去取啊,另外一个则给了自己。
高修治与娄惊风则是羡慕地看着小梅吃着大鸡腿,心里想的都是岳儿要是把这鸡腿夹给自己就好了。
这高修治心想自己是王月的夫君,王月怎么能不把鸡腿夹给自己,反而给了小梅这丫头了呢?
娄惊风是刚认了这么个弟弟,怎么说都想在自己这个弟弟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但王月的表现,看来自己还是比不上他的心上人啊!
小梅就觉得自己这鸡腿是吃得怪不自在的,总觉得少爷与娄公子在盯着自己----不对,应该是自己的鸡腿----看似的。于是小梅用脚在桌下碰了碰王月。
王月从埋在鸡腿中抬起头了,看了小梅一眼。小梅努了努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鸡腿,又看了看高娄二人。
什么意思?
王月看看那二人,有看看小梅,好像有点眉目了。
看着二人一个劲地盯着小梅手中的鸡腿,难道他们也想吃鸡腿来着,可惜一只鸡只有两条腿。
哎,王月感叹道,一只鸡为什么不能像蜘蛛那样有八条腿呢,又或者像蜈蚣那样有n多的腿呢。(作者冷汗啊,那还是鸡吗?那腿还能称为鸡腿吗?)
王月伸手从鸡上拔了两个鸡翅膀下来,连着鸡胳膊一起下来,这里虽比不上鸡腿,但也算是小型鸡腿是不?
“来来,高修治,给你一个;娄哥,你也来一个。你俩别光顾着看我俩吃啊,你们也吃!”
高修治与娄惊风看着碗中的鸡翅,心里这下才平衡了些!只是这平衡感来的莫名其妙,来的快,去的也快,二人倒也没多大注意!喜滋滋地夹起了鸡翅,儿人开吃起来。
小梅这才觉得轻松了不少,心想,真是受罪啊,看来美食还真不是自己可以随便享受的!
王月吮了吮了手指,感叹道:“辣子鸡,辣子鸡,真是鸡如其名,实在是太美味了,辣中带咸,咸中带香,香中带辣,真是人间美味啊……”
按理说,王月这样子实在是不雅,但是在高娄二人看来,只是觉得特别的天真与可爱。
“呵呵……岳儿很会欣赏嘛!王大厨要听到你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自家的招牌菜能得到王月这个几乎吃尽鸡国美食的人的赏识,高修治也是说不出的欢喜。
“是啊,是啊,倒看不出来岳儿也是个好美食之人,难得的是还能说出这道菜的精髓来,真是后生可畏啊!”娄惊风也在一旁赞誉有加。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对与娄惊风的话,王月是心虚的很,她只不过是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怎么知道那就是辣子鸡的精髓啊,纯属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岳儿还真是谦虚啊!”看着王月一副谦虚的样子,娄惊风看着更是欢喜,哎,自己那不成才的小弟要是有岳儿的一半就好了。
“娄哥我也是好美食之人,哪天约岳儿出来一同品美食如何?”
好康的事啊!王月惊喜地猛点头,“好啊!好啊!”既可以吃好的,又可以出来游玩,一举两得,实在是太妙了!
他们还想独自出游?高修治听到这就不乐意了,连忙插口道:“娄兄,岳儿还小,姨母说了让我好好照看好他,没事别让他瞎出来玩,有空要多读读书。所以,岳儿可能要辜负娄兄的美意了!”
桌下,王月狠狠地踢了高修治一脚,高修治受痛,但偏不往王月那看去。
王月狠狠地瞪着高修治,好家伙,竟然敢借自己的谎言为他自己谋利,不就是怕自己出去给他惹事嘛,竟然一口就断了自己的想望。真是太可恶了!
看我的!
“娄哥,其实没有表哥说的那么严重啦,我偶尔还是可以出来玩的,所以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你说是不是啊,表哥?”
说道后来,王月用手挡住了半边脸,呲牙咧嘴地面对高修治。暗想,高小子,你最好给我识相点,要不然我回去肯定要给你排场吃!
高修治气得闷红了脸,自古女子以夫为天,自己刚才那意思,明明就是拒绝之意,换了其它女子早就半声不吭了,哪有疑义。倒忘了王月这小妮子不是普通的女子了!
“……是!”高修治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个字,又不甘心地加来的一句,“但是,还是少出去为好!”
谁理你啊,王月放下遮脸的小手,兴奋地对娄惊风说道,“哪,娄哥,你听到了哦,表哥都这么说了,所以以后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好啊!”娄惊风痛快的回到。
对于王月与高修治之间的互动,娄惊风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真是个妙人儿啊,化危机为转机!
岳儿,我一定会找你去玩的,而且是常常去。娄惊风在心里默默念道。有这么一个好玩的人跟着,一定会非常好玩的。
娄惊风心里畅快,与高修治是边吃边聊,很是兴起。王月只是听着不说话,,一个劲的猛向桌上的菜下手。
菜不等人啊,先下手为强,这是王月在二十一世纪在食堂排队的时候得出来的经验。所以,不一会桌上的菜就被王月扫了大半,虽然有一小部分是进了小梅的碗里,但是大部分还是进了王月的肚皮。
王月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抚了抚饱胀的肚皮,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呜……吃饱了,真是太舒服了。
注意到王月狂疯扫落叶般的吃法的高娄二人,也是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胆吃了,这才放手将筷子往剩余的菜色伸去。没办法,估计谁要是看到王月那种吃法,一般都不会忍心下手,深怕抢了她的菜!
将一块鱼肉送入了嘴里,娄惊风突然转换了话题,“对了,高兄,你猜我在京城看到谁了?”
高修治一怔,该不会是她吧?
“看高兄那个样子应该是猜到了,不错,正是我们的同窗,李清玥!”
果然是她,高修治苦笑着。
“李清玥?谁啊?”王月好奇地问道。
“呵呵,李清玥可是个大人物啊,在咱柳州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岳儿竟不知道?”竟有人不知道李清玥这号人物,娄惊风倒是奇了!
“呵呵,娄哥,我初到此地,有些事确实是不太知晓。说实话,今天还是我第一次逛柳州城呢!”
“是吗?原来如此。那娄哥就给你好好说说这位大人物吧!”
“好啊,好啊。”王月端坐着,两眼熠熠生辉地看着娄惊风。
娄惊风觉得自己有些被王月的眼神给煞到,赶忙清了清嗓子,提了提神,才娓娓道来。
“说起这李清玥,岳儿可别小瞧来的,那可真是个大才女啊!”
女的,王月悻悻地想到,还以为又是个大帅哥的说。
“话说柳州有双珠,其中之一指的就是她。她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才学也是名满天下,许多才子都自叹不如。她十岁时便以小小年纪吟诵“童颜若可驻,何惜醉流霞”名震柳州,之后又在多场才试中才惊四座,十五岁时几乎已经名扬整个蕴朝。这不,半年前,她因为才学过人,被三公主请入宫中伴读,而在半个月前朝廷举办的天下女子才试中,高居第三,真是很不容易啊,由此可见她的才学之高啊!”
娄惊风缓了缓,继续说道:“呵呵,说来好笑,李清玥跟我和高兄还是同窗呢。当年她女扮男装,混入私塾,同窗三载,愣是没人看出她是个女儿装,实在是特立独行,令人心生佩服之心。说到这,其他人看不出来倒是情有可原,高兄可就不能原谅了。”
“咦?这关高修治什么事?”王月好奇地追问道。

第十五章 异变
“岳儿,你不知道,当时李清玥已是颇具才学,下课时也不大爱理人,而且每次都是上完课就走人,大家以为她是恃才傲物,所以也不怎么与她接触。谁曾想到她竟是女儿装啊!但高兄当时可是与她同桌啊,三年来竟也未曾发现个端倪来,把我们这帮同窗气个半死,白白错过与才女结识的机会,所以私下里我们都说高兄那就是个榆木脑袋!”
糟糕,娄惊风心想自己说得太高兴了,怎么把这事给抖了出来了!
“呵呵……高兄,这么说你可别生气,事实如此嘛!而且这外号也是大家一起取着闹着玩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娄惊风对高修治解释道。
榆木脑袋?王月“噗”地笑了出来,不过在看到高修治脸色有些难看时,王月赶紧强制性地将笑意压了下去。
“嗯哼,我说高修治,你真没看出来这位李清玥是个女儿身?”王月有些怀疑,是女人,总会看出些什么来的啊,何况时间长达三年之久!
高修治只是默默摇了摇头,往杯里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干。
王月心里真是惊叹万分,不会吧,这女人这么强悍,又是李清照,又是花木兰的,真是牛人啊!有空一定要结识一下啊!运气好的话,咱再整个结拜,也好沾些光啊!
于是王月急急追问娄惊风道:“那她还会回来吗?”她要不回来,自己就看不到这个李清照第二,花木兰第二了!
“应该会回来,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娄惊风不大确定地回道。
只要能回来就好!管它什么时候呢。
“喂,高修治,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带我去看你的同桌啊!”王月笑眯眯地对高修治说道。
高修治也没搭理,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沉着一张脸。
“喂,你怎么了?”王月有些不解。
娄惊风看着高修治一个劲地喝闷酒,也是有些不解,犹疑着问道:“高兄不会是对我刚才提及你外号一事,仍是有些介意吧?小弟适才得罪了,甘愿领罚一杯。”说完,举起酒杯,先干为敬了。
高修治缓慢回道:“没有,哪有的事……外号只是大家年少是叫着玩的,我哪会往心里去呢。只是刚才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头有些晕而已……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先告退了。岳儿,走吧!”
说完,不等娄惊风有所反应,径自拉着王月往楼下走去。
那A按呢?人家还没听够呢?王月原想挣开高修治拉着自己的手,但是高修治的手力气大得很,她是实在挣脱不开,只能不情不愿地愣高修治拉着。
这小子该不会是发酒疯吧,用那么大的力!
娄惊风倒是未曾想到高修治说走就走,看来似是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生气了,所以只能局促地站立原地目送高修治等人离开。
对了,岳儿。
娄惊风探头冲楼下喊道:“岳儿,有空我会找你去玩的!到时候你可别藏起来不见了!”
“不会啦,我一定恭候你的大驾!”王月高兴地冲着娄惊风直摆手,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高修治瞪了王月一眼,侧身挡在了王月的跟前,将她推入了车中。
“什么吗?干嘛那么用力啊,害得人家差点撞上木桩子了……”看着高修治钻进了车子,王月小声地咕哝着,希望他听到后,会过来安慰自己,起码也会给自己道歉。
高修治只是坐在马车的一角,阴沉着一张脸坐着,好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却没钱还似的!根本吊都不吊王月。
坏蛋,我生气了!王月气呼呼地背对着高修治坐着,心里又觉得有些说不上的委屈。
马车就这样静静地走着,王月突然想到高修治答应要在饭后带她逛街去的!
“高修治,你先前说要带我逛街的,我现在就要逛街去!”王月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大声地对高修治嚷嚷道。
高修治只是冷冷地瞥了王月一眼,冷冷地说道:“不去了,直接回府!”
“什么?”王月气不打一处来,“你先头可是说好了的,怎么可以食言呢?我不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既然说了,就该兑现。”
高修治抬眼瞅了瞅王月,未作回答,复又垂下了眼皮。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月有些火了。
高修治仍是纹风不动地坐着。
“好,好。”王月怒极反笑,“你不想陪我逛街,那我自己逛总可以吧?高修治,高大人!”
不就是被同窗说成是个榆木脑袋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他要疯去就自己疯去,本姑娘可不奉陪!
王月这样想着,就打算跳车。
高修治一把搂住了王月,制止住了她。“月儿,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好好坐着,别再惹我生气。要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回去后能再吃到鸡!”
“你威胁我?”王月泛红着眼看着高修治,心里的翻江倒海般的委屈!
高修治复杂地凝视着王月,最终松开了手,确是扭过头去不再看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