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在于府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大少爷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这半月来他与香雪海相处愉快,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香雪海的事情,对她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情愫。
其实大少爷在三年前就已经成亲了,只是大少奶奶在一年前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小女儿,没多久也夭折了,从死大少爷心死了,本来大夫人给他安排了巧儿这个通房丫头,可是大少爷一直没碰过她,只与她以礼相待,大夫人也没办法。
大少爷私下里向大夫人提过自己对香雪海的想法,可是被大夫人一口拒绝。不是大夫人不肯成全,可是毕竟香雪海不是黄花大姑娘而是成过亲和离的女子,在这世间封建思想还是比较严重的,以相府这样的门第她无法接受那样的儿媳妇。更何况那香雪海是什么脾气,她可是领教过,她可不想娶个儿媳妇给自己气受,所以断然拒绝了大少爷。
大少爷郁闷,过了两天眼看香雪海向大夫人提出告辞,心里急的不得了,便在香雪海出门之时匆匆向她表白,当然结果还是一样,被香雪海婉拒,这让大少爷很是心伤,香雪海走后,他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吃饭,这可急坏了大夫人和二夫人。
香雪海回到楚府没过三天,于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于二夫人再次登门相请,本来香雪海不愿再去于府,可是耐不住二夫人的苦苦相求,况且她说大少爷现在奄奄一息了,大夫人也气得病倒在床,香雪海不得已再一次踏入于府的大门。
香雪海首先来看大少爷,果然见他又是一副病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雪海,我是真心的,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以前他都是唤她香大夫,今日突然唤她的名字,一时间还真不习惯,即使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也没有心软,说道:“于大公子抬爱,不过我真的无意于你,还请见谅,我从来不会为了别人而勉强自己,希望你能明白,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感觉你是一个好人,只是被大夫人宠得娇贵了些,你应该像二少爷学习,才不负父母的期望。”
大少爷突然来了精神问道:“难道你对我二弟有意?你见过他吗?”
香雪海觉得他不可理喻,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对你们于府的男人没兴趣,反正生命和身体是自己的,要不要自己好起来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干,我不想再废话,这就告辞。”说完转身就要走,大少爷一急起身要拉住她,结果整个人摔下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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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母子均遭暗算
香雪海无奈只能转回身要扶他起来,巧儿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主子,二人合力将他扶回床上安置,却同时发现了那枕头下的物件,巧儿将那物取出来一看,吓坏了她,虽然她是丫头,却也认识几个大字,她哆哆嗦嗦地说着:“这,这,我要去禀告夫人。”话音刚落就拿着那物件往屋外冲,结果一出门口就与刚要进门的二夫人撞个正着。
于二夫人气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冒失,撞死我了,哎哟!”
巧儿急哭了,跪下说道:“二夫人,您看看,这是刚才从大少爷枕头底下发现的,奴婢正要去禀告夫人,这才急了些。”
于二夫人这才定睛看了她手上的物件,一个白色小布娃娃,上面有个小字条被针扎在上面,字条上赫然写着大少爷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于二夫人这才脑袋嗡然一声,哭着跑去找大夫人,巧儿也紧随其后。
香雪海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面露冷笑,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看来这于府要有一场风波喽。
大少爷被眼前的一切弄的不知所措,香雪海安慰他不要多想,并让晴儿看好他,自己带着蓉儿去了大夫人那边。
一进门便看见二夫人与大夫人哭诉着:“大嫂,您看看,这巫蛊之术竟然在大少爷的枕头之下,难怪大少爷身体会如此,您一定要为在大少爷作主啊!”
大夫人也气得直哆嗦:“没想到,那个小贱人居然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咱们走!”说着就要与二夫人去质问某人。
刘嬷嬷此时却劝住大夫人:“夫人,您慢着点,先顺顺气,这两天您身体不大好,可别气坏了身子,还是先喝了药再去吧,万一身体撑不住还怎么治那个侧夫人呢?”原来送药的小丫头随香雪海她们身后也进了屋里,只是看着主子们说话没敢上前打扰。
刘嬷嬷是大夫人的陪房,自然为大夫人着想,也敢说话,大夫人多半会听,这才冷静下来,示意那送药的小丫头过来,可是就在大夫人要喝下那碗药之时,香雪海突然喝令:“且慢。”
香雪海上前夺那药碗闻了闻,然后正色对大夫人说道:“这药有问题,夫人可否让我替你诊脉看一下?”
大夫人心中疑问,却是非常相信香雪海的医术,点头示意,香雪海上前为她诊脉后,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大碍,不知夫人这药用了几副?”
刘嬷嬷回道:“夫人昨天开始用这药,是府医开的,用了两副了,香大夫,这药有什么问题啊?”
香雪海接着说:“这几天夫人可是胸闷气短,精神不济,食欲不佳,嗜睡得很。”
刘嬷嬷赶紧回道:“正是,本来府医是说夫人前日有些上火,导致气血滞结,故而开了药方,舒缓滞气。香大夫您真是神医,夫人用过药后,非但原来的症状没有减轻,反正越发的没精神,没了食欲,总是想躺着,像是睡不醒似的,幸亏您来了,你赶紧给我们夫人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香雪海故作神秘的说道:“我看,你们还是找那府医过来问问看吧,他自己开的药方,他应该明白的。”大夫人赶紧着人去传那府医。
府医因是外男,要进得内院比较慢,也正好给了香雪海时间,在府医来之前,香雪海给大夫人喂下一颗药丸提神,又为大夫人施以针灸,这可是她在现代的技术绝活,在这古代又研究了多年,颇有心得。
府医来到大夫人这儿时,大夫人的身体和精神已然好了很多,她将那药碗让人端到府医面前,让他验看,那府医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说道:“许大夫,你验看一下,这药可是按照你开给我的药方抓的?里面可有不妥之处?”
那府医是一个中年人,想来是两把刷子的,不然也不可能到堂堂相府当府医,他冷静地端过药碗闻了闻,又浅尝了一小口,然后皱着眉说道:“启禀夫人,这药本是我那药方,不过里面却多了一味药,并非我所开,以夫人的病症并不需要多那一味药。”
大夫人冷声说道:“多出来的那一味是什么药?可会要人命?”
那许大夫也冷静的回答:“不会要人命,但会令人精神不济,食欲不振。”
此时香雪海接着他的话说道:“时间长了,药量加大,慢慢地会让人精神萎靡,甚至是久睡不醒。”
只见那许大夫听完此话便一身冷汗冒出来,赶紧下跪说道:“夫人明鉴,真的不关我的事,这味药并非我所加,有药方为证,而且熬药之人也不是我,这期间必然有人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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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父女相认
大夫人又传了那煎药之人,细问之下那煎药的小丫头说煎药之时有一会儿子空档她离开了一小会儿,据此众人推测可能就是那时贼人下的手,于是先让那府医下去了。
二夫人既担心儿子的安危,也担心大夫人的身体,毕竟在这于府大夫人是大少爷的后台保障,如果大夫人倒下了,恐怕那侧夫人就要上位,到时哪还有大少爷的位置,所以二夫人对大夫人是极为关心的,她对大夫人说道:“大嫂,幸亏今日有香大夫在此,咱们才能幸免于难,这侧夫人出手也未免太过阴毒,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现在您身体才刚恢复些,不宜动气,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大夫人阴狠的说道:“你放心,今日之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为了忠儿和我自己,我定会叫那贱人付出代价,今晚等相爷回来,我一定要告诉此事。”
香雪海主仆三人又被请回原来的住处,她们在等着看于府的笑话呢,蓉儿说道:“主子,这于府恐怕会很热闹吧,呵呵!”
香雪海淡淡一笑说道:“这是她们该受的。”
当晚,听说于相爷大发雷霆,将两房妻妾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并传唤了府医、巧儿及煎药的丫头,虽然能够证明大夫人母子确实遭了谋害,但也没有实质证据是侧夫人所为,两方人马争执不休,气得于相爷当场发了病晕倒了。
大夫人已经不信任那府医了,便让香雪海诊治,还好于相爷没有大碍,只是气极攻心。香雪海在照顾于相爷的时候,听见相爷昏迷中低声叫着娘亲的名字,她的神经感动了一下下,但仍然没有改变她的初衷,因为她无法忘记亲人的惨死。
香雪海又在于府住了下来,其实那布娃娃和下药的整个事件都是她派人暗中作下的,为的就是让大夫人和侧夫人心生嫌隙,她好个个击破。
这段时间她一力承担照顾于相爷、大夫人及大少爷的责任,已然成为了这相府不可或缺的人才,相爷感觉她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甚至比她们更懂事、更细心体贴。大夫人则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觉得若是香雪海肯下嫁给大少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于大少爷那就更不用说了,觉得只要能和香雪海多亲近便是好事。
一切看似平静,可是却不想二少爷那边又突然出了事,使得侧夫人找上门闹哄着。原来是二少爷的妾室小产了,一直以来两房少爷都没有儿子出生,二少爷的正室也只是生了女儿,好不容易妾室有喜数月,今天路过大夫人的院子外却意外滑倒了,孩子出来证明是个男胎,这可气坏了侧夫人,她非得说是大夫人狭怨抱负。
两房人马再次针锋相对,气得于相爷头疼,直接轰走了她们,只留下香雪海说话。
看着年迈的父亲,香雪海心里感叹:天地良心,这次可真不关我的事,是她们自己没事找事,与我无关啊!这倒好,不用自己动手,老天都看不惯她们了,要来治她们了。
不知为何,于相爷向正在照顾他的香雪海说起了自己的第三房妾室李清颜,香雪海听此一怔,从父亲的话语中她能感觉到了父亲对娘亲的爱,在父亲诉说那些往事之时,她不自觉地落了泪,这让于相爷看的呆了,他伸手去给她试泪,却不小心碰掉了她的轻纱。
香雪海警醒过来,马上站起身躲开,但于相爷仍然看到了她的面容,一眼就认出了她,激动地说道:“孩子,是你吗?你回来了?彤儿?”
香雪海极力否认:“我不是什么彤儿,你认错人了,我要走了。”说着就要离去。
可是于相爷哪肯放她离开,为追她跌下床,雪海见此赶紧回身扶他起来,于相爷却拉着她的手说道:“彤儿,我知道是你,你的眼睛跟你娘一样,虽然当初你只有两岁,可是爹一直清楚地记得你的容貌,还有你娘,当初爹一直不相信你娘会背叛我,所以我回家后便派人四处寻找你娘的下落,足足找了一年的时间却毫无音信,这些年来我一直没忘记过你们母女啊!”
看到老泪纵横的父亲,香雪海再也忍不住泪,与老父泣拥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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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收为义女
于相爷激动地问香雪海:“孩子,你娘在哪里?带我去见她,我一定为她作主。”
香雪海哽咽道:“娘亲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不过女儿知道,当年娘亲确实是被冤枉的…”香雪海将后来的事情及娘亲、弟弟、女儿的惨死都告诉了父亲,却独独隐瞒了继父李材这个人,她不想玷污娘亲在父亲心目中的好形象,更何况当年也是生活所迫娘亲才会不得已改嫁的。当然也隐瞒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她还不想让自己暴露太多。
父女俩诉说着离别之情,香雪海安慰着父亲,父亲突然正色问道:“孩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为你娘报仇?你是不是怀疑当年派去暗杀你们的是咱们府里的人?”
香雪海也不隐瞒父亲说道:“没错,我回来,的确是想弄清楚,不管是十八年前的,还是四年前的,我一定要为娘亲正名,为弟弟和女儿报仇。”
父亲反过来安慰着雪海:“孩子,你不要以身涉险,一切交给父亲来做,从今以后父亲会照顾你,为你遮风挡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香雪海知道父亲是要为她正名,于是她婉拒道:“女儿求父亲一事,那就是暂时不要将我的身份曝光,我希望暗中调查真相,如果一旦我的三小姐身份被人知晓,恐怕某些人会。”
话未说完于相爷就说道:“好,为父知道了,一切都听你的,不过若是你有了难处,或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知爹,知道吗?”
“是!”雪海又女儿般地投在父亲怀中。虽然前世她在公事上是黑道大姐大,但私下在家里,她对父亲也一贯是小女儿姿态,所以现在她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于诚青就召集全府上下,说是要收香雪海为义女。本来大家都反对,因为大家都有私心,但却被于相爷一锤定音,反对无效。
大夫人母子是想反对,因为她们想收香雪海为自己人,大夫人终于认识到若是大少爷能娶到香雪海不失为一件好事,可若是相爷收了雪海为义女,名义上与大少爷等同于兄妹,身份已定,便没有希望了。
侧夫人反对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在她的认知上,香雪海本就是大夫人那边的人,现在看老爷如此疼爱她,更加嫉妒,怕她会帮着大夫人那边。
而于相爷则是想给自己最疼爱的亲生女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不是让她在自家府里还像一个客人一样,所以于相爷吩咐下人们,都要称呼香雪海为“三小姐”,这让众人惊讶。
尤其是大夫人和侧夫人,她们心里明白,老爷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三姨娘母女,如今竟让香雪海顶替于金彤的位置,可见香雪海在于相爷心中的地位。所以两房人马不得不开始巴结香雪海。
就这样父慈子孝的过了一段时间,父亲的身体已经被调理的很好了,父亲又开始了忙碌。府里的事情依然继续着,如今香雪海有着正式的身份,所以晴儿和蓉儿做起事来也方便许多,期间大夫人和侧夫人冲突不断,矛盾日益升级。
就在两房人马焦灼之际,三公主上门了,点名要找香雪海,这让所有人都意外,但更令人惊讶的是三公主一见香雪海的面就当场下跪,这可吓坏了所有在场的人。三公主是什么身份?那是真正的皇族权贵,是当今老皇帝最疼爱的女儿,是当今定国大将军北堂墨的妻子,香雪海一个普通百姓,纵使她成了相爷的义女,也受不起三公主这一跪呀!
香雪海被三公主弄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便问道:“公主殿下,您快起来,您这样,叫我如何是好?”说着她也跪下对看着三公主,虽然她是现代人不习惯这跪拜之礼,可三公主毕竟是长辈,就年龄上而言,她是晚辈身份,怎么能接受长辈的跪礼呢,她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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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三公主提亲
只是那三公主执意不起,众人也没办法,香雪海直说道:“殿下,您到底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三公主终于开口说道:“求你嫁给我儿子。”此话一出,可以说是艳惊四座,香雪海更是一头雾水,她可不曾记得何时与三公主及她儿子有过任何接触,根本就是不认识、不相关的人,怎么会突然现身说要她下嫁给她儿子,简直太荒唐了,但见三公主的真诚,又不像作假,顿觉事有蹊跷。
香雪海问道:“殿下,您别说笑了,我与贵府公子素不相识,您突然这样,叫我实在难以接受。更何况我早就嫁过人,不可能再嫁与令公子的,您还是快起来吧。”
三公主还是不肯起来接着说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在此之前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听我说,我儿一个月多前打猎时受了伤,被人抬回到府中医治,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下残疾,如今双腿不能动,宫中太医也无能为力,眼见他意志消沉,我想尽办法也无法使他再次站起来重拾信心。
你不会了解一个作母亲的心,我一生中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随他父亲打仗时阵亡了,二儿子在三岁时就夭折了,如今我只剩下这一个宝贝,轩儿他是我的命啊,我求你救救他,救救他!”说着还要磕头,被香雪海阻止了。
香雪海终于明白原来这三公主是来求医的,叹口气和声对她说道:“殿下,如果您是想让我为令公子看病,那当然可以,不过”
话未说完又被三公主抢白:“不,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先后治愈了楚公子和于公子,医术了得,我相信你的医术,我也知道你的原则,除了昂贵的诊费就是一纸‘治死不究’的承诺,多少银子我都花得起,唯独那点承诺我无法做到,我真的不能失去轩儿,所以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你嫁给轩儿,你一定不会治死自己的丈夫,对不对?”
这话堵得香雪海很是无语,说对吧?就等于认同了三公主的说法。说不对吧?难道让人误以为自己是蛇蝎妇人,对自己的丈夫也能狠心治死,哪还有医者之心啊,会令人胆寒的,再说自己也不是那种人啊。
香雪海无言以对,三公主又执意不肯起身,二人就这样跪在地上僵持着,不一会儿于相爷和北堂墨将军从府门外走起来,一进大厅就见此情景皆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二人皆上前扶起心爱的女儿和妻子。
于相爷先发话:“公主殿下,北堂将军,小女的医术纵然不错,也未必能治愈令公子,姑且让小女一试,但亲事勿需再提。”大夫人她们看相爷如此维护香雪海而不惜得罪皇族而唏嘘不已。
可是这三公主却是魔怔了一般,不依不饶地非要香雪海下嫁不可,还说现在儿子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如果儿子有个万一,她也不要活了,北堂墨心疼妻子,不得已要单独与香雪海谈谈,相爷不依非要一起旁听。
在书房内,北堂墨、于诚青、香雪海三人坐在桌前,北堂墨先开口恳请香雪海出手相救,香雪海也答应出诊,只是万不能从嫁之愿,北堂墨则想让香雪海谎称答应三公主的要求,好让她安心,先进公主府医治儿子,若是没把握治好或是有可能危急生命,就不要下药方,到时他自会放她离开。
香雪海不放心问道:“若我不开药方,公主会认为我是不尽力,定会追究,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做出冲动的事情来,再说连宫中众位太医都治不好的病,我也未必有把握,我可不想因此掉了脑袋。”
北堂墨知道她的小心思,便出言保证:“你放心,我这就给你立下字据作为凭证,日后若公主冲动,我自会负责你的安全,如何?”
香雪海想了想,然后正色说道:“不行,我看诊的原则永远都不会变,没有‘治死不究’的承诺绝不接诊,更何况若是没有把握治愈的病人,我也绝不会随意开药方,所以如果您和三公主信不过我话,大可以去找别的大夫。”小命要紧,纵使她有一些小财富和小势力也不能与皇家和军队相比呀,斗斗相府内院的那两个女人还行,与皇家为敌才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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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初进三公主府
北堂墨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但他也深知小儿子对妻子的重要性,如果轩儿真有个万一,三公主恐怕是承受不了,所以这个决定纵使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也难以抉择。
他沉思了一下,心里想着不试就完全没有希望了,于是痛下决定,当即立下了“治死不究”的字据交给香雪海。
于诚青与北堂墨二人同朝为官多年,虽无深交但也从无交恶,加上两家又是姻亲的关系(侧夫人的女儿也就是相府的庶出二小姐于金娣嫁给了北堂墨的嫡长子北堂以烈作续弦,因为北堂以傲的前妻难产而死,生下一女娶名北堂以珣,北堂以傲去世后于金娣便成了寡妇,现仍居住在三公主府内),于相爷虽然担心香雪海,但见北堂墨立下字据也就不好再阻挡了。
香雪海为了不使父亲为难只能硬着头皮去公主府,不过临行前她也对北堂墨保证了,如果她没有把握,绝不轻易下药方,这才使北堂墨安心不少。
于是乎,当天香雪海就被接到了三公主府,晴儿和蓉儿自然是陪同前往的。路程不远,这当朝权贵的宅院都在这两条街上,很快马车就到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