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不凡摇摇头,这时墨青过来说玉儿也病了,于是骆不凡就过去玉儿那边看诊,同样的病情,骆不凡又让药徒多煎了一副药。
秦子宁迷迷糊糊的喝了药睡着了,赫连景澈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到了晚上见她还没清醒,不免担心的问道:“不凡,你不是说烧退了,晚上差不多她就会醒了吗?青儿说玉儿都已经醒了,怎么娘子她还没醒呢?”
一口一个娘子,叫得骆不凡心痛,就因为这个称呼的关系,注定了今生他与秦子宁的无缘!他今日看见赫连景澈已经如常人一样站起来走路,又听墨白说他下水救人之事,便问道:“你已经告诉她真相了吗?”
赫连景澈这才抬起头,大手轻轻抚了一下秦子宁的脸,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与骆不凡对座,说道:“我没有明白的说,但是今天为了救她,我没有顾忌太多,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骆不凡看着他,郑重的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你要隐瞒她?你知道吗?那天她跑来问我,你的腿有没有办法治愈的时候,我为了你对她撒了谎。她是那么真心实意的关心你,可是你却不告诉她实情,欺骗像她这么善良的好姑娘,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赫连景澈说道:“我明白,谢谢你不凡,替我隐瞒了那么久,只是我一直在害怕!”
“你怕什么?”骆不凡问。
赫连景澈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想要离开我似的,虽然我们近在咫尺,却感觉她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心里很害怕这种感觉,你知道吗?今天当我看见她在水里慢慢沉下去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真的好怕失去她,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没有什么比她对我来说更重要的!”
骆不凡还是第一次听到赫连景澈如此当面坦诚对秦子宁的感情,他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景澈会有那种感觉,事实上他一直认为秦子宁是个好妻子。
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对她,我始终相信真心换真心这句话,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对她坦诚你的腿已经复原的事,我相信她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赫连景澈问道。
骆不凡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自信的赫连景澈,要知道身为发小的二人,对彼此的性格都是十分的了解。在骆不凡看来赫连景澈这次还真是对秦子宁动了真情,不然一向运筹帷幄、充满自信的赫连景澈怎么会如此彷徨?既然如此,那么他愿意放下自己的情感,不给这对夫妻增添不必要的感情负担。
当二人说着话时,谁也没留意到床上的人儿眼珠微转,虽然秦子宁仍然闭着眼,但是她却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一时间心里激起千层浪!…
而另一边出征西部边境部落的太子和左枫首战告捷的消息传回朝廷后,皇上和皇后大喜,尤其是皇后更觉欣慰,没想到自己那个养尊处优的胖儿子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人,也对左枫的表现颇为满意,看来当初选择左家联姻果然没错。
而左相也觉得儿子为他争脸了,本是一脸担心的他现在总算是把眉头展开了,太子妃和左雨也回府与家人共同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是好景不长,接下来前方陆续传回来的就是他们二人连连败仗的消息,致使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其实战败的主要原因是首战告捷后太子和左枫就沾沾自喜,二人便没有把敌人放在眼里,由于他们的麻痹大意,致使接下来的几次战役接连惨败,最后主将左枫阵亡,太子被俘。
当这个震惊朝堂的消息传回来后,皇后当场晕倒,而左府上下一干人等也都哭作一团,左少夫人听到左枫阵亡的消息后更是禁不住这个打击,差点小产,还好太子妃及时命太医来救治,才得以保全左家这唯一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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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6-沉默中爆发+公告
凤熙宫和左府内一片愁云惨雾,本想求皇上将左老将军调遣回来,由他挂帅去营救太子,并为孙儿报仇,可是无奈最近南部边境与南恒国之间也不太平,此时左老将军实在是离不开那边。
就在大家眉头紧锁之时,三王爷赫连景奕主动请缨,皇上深感欣慰,他相信儿子们之间的手足之情,于是不顾皇后的反对,立即下旨让三王爷挂帅出征营救太子。
于是乎三王爷如愿的拿到了兵权,在大家的期盼之下出征了西部边境,倒是一路顺当,连打了几个小胜仗,稍微阵住了作乱部落的气焰。但是打到后来,据说三王爷因为太子的关系而投鼠忌器,没能进一步进攻,传回朝廷的消息是割地赔款才能赎回太子爷。
西华国众臣此时分成两派,皇后一派当然主张尽全力救回太子,而另一派的朝臣却力陈不能因此分割领土而有辱国家尊严,两派朝臣争吵不休,皇上为此烦恼不已,一时间头疼病发作晕倒在龙椅之上,这可吓坏了满朝文武大臣。
太后闻讯马上赶到龙衍殿,好几个太医同时给皇上会诊,结论是急火攻心,体力虚弱,不宜过多思虑,更不能再动怒,否则身体堪忧,急需静养。
所有后宫的娘娘也都守候在皇上的寝殿外,待皇上喝了药安睡之后,太后方才放心,并将众嫔妃召集到她的凤阳宫,严令皇上养病期间不得因锁事再去烦扰皇上,否则严惩不待,众嫔妃皆应声称是,然后纷纷告退。
大家都走后,太后特别留下皇后、贵妃和德妃三位,她非常严厉的对皇后说道:“哀家知道你为了太子之事心急如焚,哀家也是个母亲,当然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皇上身系一国之安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比皇上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你是一国之母,所有西华国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应当以大局为重,懂吗?”
皇后看见皇上虚弱瞪在龙床之上时,她心里也是万般担心,但一边是夫妻多年的丈夫,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面对两难的境地。既然不能再打扰皇上养病,为了儿子的安危,她只好求太后了。
于是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太后的面前,泪如雨下的哭求太后:“母后,臣妾知道身为皇后应该以身作则,但是太子是我唯一的孩子,他现在身处险境,你叫我怎能不担心不着急呢?臣妾请求母后救救太子吧!呜呜…”说完就当当的磕头。
贵妃和德妃见状赶紧去劝扶,太后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先冷静一下,怎么说太子也是哀家的长孙,他现在生死未卜,难道哀家不雄不着急吗?可这事关国家的领土和尊严,不是咱们以亲情能够相提并论的,你且先回去,等我与众大臣商议之后,再作决定!你放心,哀家决不会放弃营救太子的一切可能!”
皇后心知多说无益,说不定反而会惹恼太后,就这样被下人搀扶着退出了凤阳宫。
等皇后走了,太后转身又对德妃说道:“德妃,哀家希望这次奕儿能够平安的解救出太子,不然太子出了意外,就算他打了胜仗回来,也会受到大家的非议,到时候相信太子妃的娘家左府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德妃当然明白太后话里的意思,很显然如果这次三王爷救不回太子的话,左府定会因此与三王爷誓不两立,而且就算三王爷打了胜仗回来,也不会顺利坐上储君之位。表面上德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称是,然后告退。
太后看着皇后和德妃先后离去,心中感慨万千,她身处后宫,历经几十年的宫廷洗礼,又怎会不知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呢!只是这些并不是她不想看到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残酷的宫斗是每个皇室都无法避免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皇上)和最疼爱的孙儿(景澈)都能平安、健康、快乐的活着。
贵妃扶着太后坐到榻上,太后知道贵妃孝顺,平常也最疼她,更是一直担忧远在灾区的孙儿,便问道:“不知道澈儿那边怎么样了?这次宁儿非得跟他一起去,哀家还真是有点想那丫头了,也很担心他们两个是不是平安顺利?”
贵妃亲自递上一杯温度适中的热茶给太后,然后回道:“母后,您放心,昨天我还收到了澈儿的来信,澈儿说他们一切都好,而且安置灾民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听说他还请了骆家大公子这个神医徒弟去帮忙,相信这次一定能圆满的办好此事平安回来的!哦,对了,他和宁儿还让我问候您呢,说是让您别担心他们!”
太后欣慰的点点头,说道:“好,好!还是我的澈儿有本事,宁儿也是个贤内助,唉!要是澈儿的腿没受伤的话,那该多好!这么完美的一对璧人,将来若是成为我西华国的帝后,那才是我西华国百姓之福啊!”
“母后!”贵妃听到太后如此感慨,一冲动便想要告诉她关于赫连景澈伤腿的实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可能到处都有眼线,她不能冒险把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太后以为是自己这话让贵妃难过了,便不再往下说这个话题,只让她回信给孙儿和孙媳,让他们夫妻二人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贵妃恭顺的应下。
至于远在中部灾区的秦子宁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身体就完全康复了。只是让赫连景澈非常郁闷的是自从秦子宁好了以后,就对他爱搭不理的,赫连景澈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心里还纳闷呢!难道自己的腿好了,她不高兴吗?怎么现在她会这样冷待自己呢?
更加别扭的是看着秦子宁和玉儿每天热心的跟着骆不凡去出诊帮忙,同进同出的二人让赫连景澈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意。
终于在灾情稳定后的某天晚上,秦子宁和骆不凡一起从灾民安置所回来,与赫连景澈共进晚膳。饭桌上秦子宁故意当着他的面一个劲儿的给骆不凡夹菜,却一筷子也没给赫连景澈夹,使得赫连景澈心里很是受伤,一顿饭下来,他根本没吃多少,脸色越来越黑,气都气饱了。
而骆不凡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他们夫妻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虽然难得秦子宁这几天如此热情的亲近自己,但是这样被好友敌视着,他心里也不好受,令他感到左右为难,吃完饭后就赶紧撤了。
等到骆不凡走后,累了一天的秦子宁梳洗完就打算上床睡觉了,根本不理会赫连景澈那阴郁的表情,这让赫连景澈无法忍受!他实在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无视自己的存在,而且他也想要弄明白秦子宁到底为什么如此冷待自己?于是他终于在沉默几天后暴发了…
057-胆儿肥了是吧?
当秦子宁铺好被子准备睡觉时,赫连景澈突然出声说道:“咱们谈谈,好吗?”
秦子宁眼神一怔,略微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然后一边铺被子,一边无所谓的说道:“我累了,想早点睡,不想多说话!”
看着她如此满不在乎的态度,让赫连景澈心里更加来气,他走到床前,将秦子宁手里的被子大力夺过来放到一边,然后扳正她的身子面向自己,严肃的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的?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做错了什么使你这样对我?告诉我!”
秦子宁看着他那焦急的眼神,冷笑一声,晃了晃胳膊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放手好吗?你弄疼我了!”
赫连景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正用力抓着秦子宁的胳膊,但他顾不得这些,只是略微松了些力道,仍然紧紧抓着秦子宁,像是害怕自己一撒手她就跑了似的。
他对秦子宁说道:“娘子,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或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我会改,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的冷漠!”
秦子宁非常不喜欢被人这样抓着的感觉,她反感的说道:“受不了你可以不受啊!放开我!”
赫连景澈被她的话激怒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打不得骂不得,一气之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抱紧,然后低头用力一吻。
秦子宁心里正在生气,没想到他会来这招,这次她没犯痴呆,拼命想要挣脱赫连景澈的怀抱,并且紧闭牙关,胡乱摇头,试图逃开他的吻。
赫连景澈看着秦子宁由起初的抗拒到现在的顺从,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便由开始的粗暴变得愈发的柔情起来,这个法式热吻让二人陶醉其中。
秦子宁慌忙推开赫连景澈,不自在的用手抹了抹嘴唇,眼神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而赫连景澈刚才正是吻得情动之时,便没注意对方的动作,被她这一推,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当他站定之时,眼里一副欲求不满的神色。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秦子宁正在纠结自己刚才失态的表现,暗怪自己不争气。而赫连景澈也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怕这样的自己会吓到秦子宁,便不敢再靠近她,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秦子宁先开口说道:“那个,你刚才想要跟我说什么?”
赫连景澈慢慢平复下自己的躁动,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秦子宁点点头“恩!”了一声就坐到桌前。
赫连景澈也过去坐定,张嘴先是为刚才的事情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没吓着你吧?”
秦子宁一听他提起刚才的情事立刻面色绯红,羞涩的摇摇头,说道:“没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赫连景澈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我想知道,这几天为什么你对我不理不睬的?你在生我的气吗?是因为我的腿吗?”
秦子宁抬起头看着他,感觉他此时不像是一位王爷,反倒像是一个刚刚恋爱的现代小青年,那表情很萌很无措,惹得秦子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她正色问道:“你说呢?”
赫连景澈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我,我之前也没有想到我的腿会突然好起来!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给我的腿做按摩和热敷的效果吧!也可能是那天我看见你落水,一时情急,刺激之下就站起来了!这都要感谢你!”他还是不敢对秦子宁说实话,担心她会不谅解。
秦子宁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冷下来,停顿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现在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平生最恨别人欺骗我!那天我生病时你和骆大哥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她这句话,赫连景澈的脸色一青,眼睛睁得老大,慌张的看着秦子宁,一时哑言,不知该如何为自己的谎言辩解。
秦子宁接着往下说:“我每天无论在外面多辛苦多累都好,回来后都屁颠屁颠的给你的腿做热敷和按摩,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看我瞎忙乎很好玩?”
赫连景澈着急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却被秦子宁抢白道:“我秦子宁可不是那种任人耍弄的受气小媳妇,本来咱们之间就是一段政治婚姻,既然你如此欺人太甚,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赫连景澈腾的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好聚好散?咱们是一辈子的夫妻,如何能散?”
秦子宁回应道:“你懂什么叫尊重和爱吗?在婚姻生活中,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即使彼此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至少要做到尊重对方。你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叫我如何再跟你继续生活下去?
当然,咱们的婚姻毕竟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利益,所以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等到这次震灾的事情一结束,咱们回去的路上,我再离开,到时你就以我身患重疾为由,通报朝廷说我病故了,东泰国自然不会追究。”
这番话可是一时激起千层浪!赫连景澈大步向前,几乎是冲上去紧紧的抱住秦子宁不撒手,激动的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不许!我决不容许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也不行!我知道,这次我隐瞒你关于我的腿复原之事,让你很生气,是我不对,但请你不要因此就对我失望,甚至全盘否定我,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就这样秦子宁被赫连景澈紧紧抱着,听他叙述事情的原委:“因为皇祖母和母妃是远亲的关系,我从小就深受皇祖母的疼爱!我是母妃唯一的孩子,我想让她以我为荣,所以我小时候非常勤奋好学,算是个文武全才,并且还得到了父皇的赞誉!
可凡事都有两面,也正是因为我的优秀表现,我成了大皇兄的最大威胁,皇后娘娘一直担心皇祖母会扶持我当太子,所以在我十二岁那年,她终于逮到机会,先下手为强,趁我母妃陪同皇祖母出宫之际,诱使父皇下旨将我送到东泰国当质子,这一去就是八年。
你知道一个小孩子支身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什么感觉吗?当时我觉得自己被父皇遗弃了,我恨过怨过,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我知道母妃一定比我更难过!为了将来我们母子有一天能够团聚,我必须坚持下去!
所以,在东泰国的那八年期间,我一点都没放弃学习文武功课,我不断的鞭策自己要成为强者,才能保护自己和母妃。
岂料就在我即将回国的半年前,我在东泰国遭遇了一次意外,当时我身受重伤,要不是恰巧不凡正好那个时候来东泰国看我而救了我的话,恐怕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更别说腿伤痊愈了!
其实之前我没有欺骗你,我的腿也是在来灾区前才刚刚恢复的,在这之前不凡一直给我做针灸,后来我自己也是坚持每天锻炼,才慢慢复原的。
但是,当时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因为我已经调查清楚,我的那次意外就是皇后安排的!不仅如此,她还对二皇兄和三皇兄也下了杀手,只不过三皇兄武功高强,幸运的躲过一劫,平安的回朝,可是二皇兄不幸身亡!
我担心一旦我腿伤复原的事传出去,会再次成为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甚至会连累母妃和你处于险地,我不能说啊!”
秦子宁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皇后派人除掉你们三兄弟?你有证据吗?为什么不向父皇告发她呢?你们可以请皇祖母和父皇为你们做主啊!”
赫连景澈将头埋在秦子宁的耳边,接着说:“皇后为人心思缜密,做事向来不留后患,让人抓不到把柄,就算我们告诉父皇,没有实质的证据,他也不会相信的,到时我们肯定会被皇后反咬一口。所以,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也正是因为二皇兄的死,现在德妃娘娘和三皇兄才会跟皇后势不两立。”
秦子宁心想这古代皇室的宫斗和权斗果然是残酷无比,那个皇位真的是能够让人泯灭良心!皇后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紧接着她又听赫连景澈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到灾区后,看你每天那么累,回来后还坚持给我的腿做按摩和热敷,我真的是既心疼又感动,但是每当我想对你说出实情的时候,你每次都累得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我不忍心吵醒你,也就什么都没说了。
当然,如果你要追究的话,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咱们成亲以来,你一直对我若即若离的,让我心里很不安!我拼命的想要靠近你,但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如今难得有靠近你的机会,你对我的好,对我来说太珍贵了。
所以,我刚才不敢对你说出实情,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一切只因为我太在乎你了!请你,不,我求你,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了,好吗?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个求字讲出来是显得多么的卑微,赫连景澈是真的害怕失去她!
秦子宁安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心里颇为感叹唏嘘,虽然表面上看赫连景澈贵为王爷,身为皇室宗亲,平时锦衣玉食、地位尊贵,但是谁又能想到他面对的重重险阻呢!
此时秦子宁对赫连景澈又生出一份心疼之意,当然,她多少有些被赫连景澈那深情的告白所打动!秦子宁不忍心推开他,因为她感觉到赫连景澈此时需要她的安慰,就这样她以无声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已经原谅赫连景澈的意思,夫妻二人这次长久的拥抱使得他们的心更加贴近了对方。
搞笑的是,赫连景澈见她没说话,还以为秦子宁仍在怪自己,因为怕她会真的离开自己,所以就那么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紧紧的抱住她不撒手。
结果时间一久,秦子宁可是吃不消了,毕竟她白天在灾民安置所忙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晚上回到房间休息,现在却被赫连景澈抱这么久,到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居然就这样站着靠在赫连景澈的怀里睡着了。
直到赫连景澈奇怪她怎么半天没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睡着了,看着秦子宁酣睡的模样,他笑了!于是乎赫连景澈轻轻抱起爱妻,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还不忘长臂一挥,继续搂着秦子宁一起入睡,此时的他眼中没有情yu,只有温馨的呵护!
一夜好眠,早晨的曙光照进房间,秦子宁似乎是感觉到了强光,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赫连景澈那极致俊美的面容,硬朗清秀的五官再次验证了之前秦子宁对赫连景澈长了一张妖孽脸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