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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松,让爷好好爱你”,楚云飞依旧笑得阴柔,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其他两位美人也不闲着,伸手将楚云飞的外衫出去,很快楚云飞只着里衣,胸前大敞。
突然敲门声有节奏地想起,“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楚云飞推开三位美人,顺便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冷冷地嗯了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王爷”,其中一位美人娇嗔着。
楚云飞摆摆手,“好了翠儿,在茹阁等着本王。”
“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被唤作翠儿的女子娇嗔着,取了一旁的外衫床上,匆匆从后门离开,直到三人离开之后,青山这才推开门,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显然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已经见怪不怪了。
楚云飞看着青山,脸一沉语气有些不好,“不是让你在竹园好好守着吗,有什么事?”
青山身体一滞,知道自己扰了主子的好事,可有些事情却是拖不得的,“王爷,属下们今日在监视时发现三皇子有妥协的意思,不过失魂散已经给他们下了。”
楚云飞点点头,“哦,老三居然这样就想妥协了”,有点儿意思,他半眯着眼,“他们可还说了什么?”
“三皇子要求大量草药,还,还有紫芝和血珊瑚”,青山想了想索性全盘托出,“另外,三皇子随行的侍卫中有一人武功奇高,属下们实在惭愧。”
听到这里,楚云飞突然有了点儿兴趣,在他看来褚瑞妥协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武功奇高?”,他低声重复着,“老三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青山想了想,“是,因为小公子的关系,那人下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威压尽显,我们好多暗子都受了内伤。”
楚云飞突然从软榻上坐起,“你说他只是散开威压就让暗子受了内伤?”
“是,是”,青山摸不准楚云飞此刻的想法,只能战战兢兢的。
“那依你看那人的修为如何”,楚云飞想了想,从小几的托盘上取了一个葡萄把玩着。
“这,属下无能”,青山低着头,“实在感受不到那人的修为如何。”
“哦”,楚云飞尾音上扬,如果这样的人为他所用的话,呵呵,“行了,本王知道了,记住三皇子的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还有失魂散的事情无比小心,切不可让他们察觉了。”
“是”,青山大松了口气,“若王爷没有其他吩咐,那属下就告退了。”
“嗯,去吧”,楚云飞挥退了青山,心里却是一直挂念着他口中说的那位高手。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钱权在握的人便越是怕死,若是有那样一位高手贴身保护着,那他可就相当于多了很多条命,更何况以为高手的价值可不是仅仅在于此。老三真的妥协了吗,他来王府居然还带着这等高手,楚云飞并不笨,青山的话很快便在他的脑子中转了千百道弯,不过很快便放松下来。
反正他们都已经被下了失魂散,只需要七天,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身在竹园的沐九儿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早已经成为了某人的瓮中之鳖。
褚瑞小心翼翼地裹着手帕将砂锅中的药汁逼出来,云岫已经偷袭了好几个暗子按照沐九儿给他的路线挑了个偏僻的角落跃了出去,沐九儿却拿着明晃晃的银针。
宝儿躺在软榻上,呼吸沉稳,身上一百零八枚尾部明晃晃的银针。
“情况怎么样了”,褚瑞将药汁端进来,看到沐九儿正在下最后一枚银针。
“呼”,沐九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接过褚瑞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银针刺穴并不是单纯的针灸之术,所有的银针在扎针之前必须经过相应的药汁进行特殊浸泡之后,在扎针的同时以灵力将银针上的药力催发,让药力通过穴道快速发挥作用,每一枚银针的力道和进入的尺寸都有讲究。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床上那为又是她视作命根的儿子,下针时便更加的小心翼翼,一百零八根针下来,沐九儿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连着脖子的衣襟处都已经汗湿。
“将药先用滚水温着吧”,沐九儿看着宝儿,“这银针要两个时辰后才能取下来。”
“也好”,褚瑞点点头,看着沐九儿的衣衫,“我让他们送两套净衣过来。”
沐九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顺着下巴和脖子小心地擦拭着,满身是汗的感觉确实非常的难受,如果没有其他人她倒是直接可以进空间去洗洗,里面倒也是有现成的净衣,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处都是监视的人,虽然她可以用结界屏蔽那些暗卫的视线可却未免太过欲盖弥彰了,这样反而不好。索性点点头,“多送几套吧。”
【第三十四章】 动手,就凭你们?
更新时间:2013-8-30 10:06:28 本章字数:11872
【第一节宝儿中毒,七星海棠】
褚瑞自然也懂她的意思,他们三人都只是当过来做客的,哪里想到会被人强留在这个鬼地方,自然是没有带衣衫的,多送几套过来也是有备无患而已,“嗯”,他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出去。1
沐九儿却一直紧紧地盯着宝儿的身子,有玉肌膏,倒是不会留下疤痕,她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事情,经过这次事情,宝儿的心里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生在二十一世纪,她非常清楚孩子婴幼儿时期教导和引导的重要性,虽然之前因为宝儿与云岫酷似的长相,她经常会很矛盾,但对他却是非常好的。
再加上宝儿本身就非常的敏感,她和云岫貌似都还算是神经比较大条的人,这点儿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九儿,你快看,这银针有问题”,褚瑞招来青山吩咐好衣衫的事情之后回到屋内,本来是想看看宝儿的温度退下去了没,可却意外地看到那原本明晃晃的一百零八根银针此刻竟然全部变得漆黑。
沐九儿本来在想着宝儿后面要怎样治疗的问题,经过褚瑞一吼,她快速地上前,看着银针脸一沉,拉过宝儿的小脚,灵力化刀,挤出几滴血来,用银针挑了一滴血,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越发的难看,“混账,居然敢对宝儿下毒!”而且还是那般阴狠的毒药。
“什么毒”,褚瑞心一沉,宝儿是他从小看到大,一向被视作亲生儿子对待的,此刻被下毒他心里也非常的愤怒。
“七星海棠”,沐九儿轻叹口气,面色却非常的冷硬。
“什么”,褚瑞也吃了一惊,生为医者对七星海棠不可能没有了解,“九儿可能解?”
沐九儿嘴角微勾,正所谓毒草七步之内必有解,而谁能知道七星海棠花为毒,其根便是解药,“你可知哪里有七星海棠?”
褚瑞想了想摇摇头,他当真还未听说过哪里有七星海棠的。
罢了,沐九儿叹口气,用神识跟灵儿沟通了下,空间中有七星海棠的存在,但年份却比宝儿所种的七星还挺要高多了,如果是那根入药解毒,也不知道宝儿能不能承受得了那暴戾的灵力。
“姐姐笨”,灵儿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千年以上的七星海棠根茎的灵力虽然暴戾,但七星海棠之毒本分潜伏期久,若非姐姐以九华玉露丸催化,也不会查出来。”
沐九儿有些不服气,“那又如何,七星海棠的毒性隐匿,难道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灵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反正七星海棠发作的时间比较长,姐姐若是让宝儿提前修炼到时候筋脉拓宽强韧,再毒性爆发之前服下解药,也只是痛苦一番而已。”
沐九儿在心里冷哼一声,虽然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始终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爽。
知道沐九儿心里的想法,灵儿很没骨气的在此刻选择了噤声。
“九儿,这”,褚瑞看着伤心过度,其实是在发呆的沐九儿抿着唇,“我去找楚云飞!”,说着就要往外走。
回过神来,沐九儿一把拉住褚瑞,摇摇头,“七星海棠毒性并非不能解,只是,哎,等过段时间再说吧,左右没个三五年毒性是不会发作的”,现在他们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弄清楚宝儿到底是不是感染了鼠疫。
“九儿,我”,褚瑞看着面色苍白的沐九儿,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宝儿,心中非常难受,如果不是因为他,宝儿又怎么会承受这样非人的痛苦。
“不是你的错”,沐九儿拍了拍褚瑞的肩膀,说不清为何,就像当初褚瑞救了身怀六甲的她还毫不犹豫的收留她那般,他们之间比友情更高,却没有爱情。
话音未落,沐九儿已经站在软榻前,仔细地观察着银针的变化;想着传音让灵儿准备了一瓶清玉泉水,装着从怀中掏出来,银针渡穴能将宝儿体内部分毒性压制住,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所谓歪打正着,就是沐九儿现在的状况了吧。
半个时辰之后,敲门声突然响起。
“什么事”,褚瑞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冽。
“小人已经按照三皇子的要求将药材送来了”,青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沐九儿对着褚瑞点了点头,褚瑞会意,“那就拿进来吧。”
青山小心翼翼地指挥着身后之人,大量药材被堆放在屋子外间的角落处。
“三皇子,这是紫芝和血珊瑚”,等所有的人将药材都放下后,青山才从怀中掏出两个檀木盒子双手托着恭敬地呈递给褚瑞。
褚瑞若无其事地接过来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点点头,“嗯,吩咐厨房备好浴汤,退下吧。”
“是”,青山早已经不复先前的倨傲;倒是沐九儿有些好奇,这前前后后也不过三四个时辰怎么这青山就像是变了个人般,这态度,当真是值得让人深究啊。
“怎么,有问题”,褚瑞看着沐九儿盯着青山背影的眼神,疑惑地问道。
“没有”,沐九儿摇摇头,“既然药材都不备齐了,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对了,熬药时记得加入三勺这个”,说着从怀中将灵儿给的特地调制用解毒丹和清玉泉水调制的药水递给褚瑞。
褚瑞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并没有疑问,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好久,褚瑞从药草中抬起头来,看着洗浴完毕后,青丝披肩的沐九儿,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道,“该拔针了,九儿”。
沐九儿思绪缠绕,一直想着其他事情,褚瑞摇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从一旁取了干布轻轻地替沐九儿擦拭着湿发,毕竟他们现在是在盛王府中,四处都是监视的暗卫,沐九儿是女子的事情还是先不要暴露得好,她必须尽快将头发竖起来。
“该拔针了,九儿”,运气内力迅速将沐九儿的头发烘干之后,又取了发冠将她的头发梳好。
“哦”,沐九儿仍在想着这云岫都已经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的问题,猛然听到褚瑞的声音回过神来,“啊,你说啥”,转头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宝儿,心下一急猛然起身,“啊,惨了,该拔针了!”
看着这样的沐九儿,褚瑞摇摇头。
他虽然医术尚可,但并不通针灸之术,只是静静地看着沐九儿将取下来的银针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木盆之中,然后用一个玉瓶中的水浸泡着。
旁边的洗浴间内,青山早已经让人备好了温度适中的浴汤,沐九儿抱起宝儿,将茶几上一直温着的药汁喂进去之后,这才将宝儿抱到洗浴间内,小心翼翼地擦洗着。
“宝儿的脉相已经舒缓了很多,不用着急”,沐九儿将宝儿放到软榻上,褚瑞自然而然地抓起宝儿的左手探脉。
“嗯”,沐九儿点点头,“如果三天之内没有其他症状的话,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褚瑞有些不解,可是也没有多问,他早就知道医术一道上,沐九儿走得比他远得多;只是他们两人,包括别院中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有些事情比他们想象中要来得早得多。
翌日清早,沐九儿睁开眼,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宝儿,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轻吻,取了床头的外衫飞快的套上。
“醒了”,云岫看着沐九儿,唇角微勾。他们两人是以褚瑞的贴身侍卫身份进来的,自然必须要有一个人守夜,这个人自然只能是云岫。1
沐九儿点点头,压低了嗓音,“知秋那边事情办得如何了?”
“那些药材知秋事先已经收购了不少,我都已经带回来了,风氏商行的人也都已经谈妥,只是”,云岫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沐九儿心一沉,难道发生了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没什么”,云岫揉了揉沐九儿的脑袋,那风墨给的印信一出,云州那边的人必然会收到消息,那她所希望的平静安宁的生活,只怕是所剩无几了。更何况她现在只身出现在朝歌,一旦动静过大,轩辕皇室不可能一无所知,到时候兰州岌岌可危,秦氏一族更是…
轩辕皇室一直都边城四州忌惮无比,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突破兰州,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沐九儿抬头看着云岫,有些事情他不说她也清楚,当拿出那枚印信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已经逃避得够久的了,轩辕皇室,当初陷害秦忆身死的这笔账还没跟他们算清楚,既然他们想拿秦氏一族开刀,那她不介意跟他们一起算算。
当真以为她沐九儿是好欺负的吗。
“丫头,别这么看着我”,云岫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半带着慵懒的神情让沐九儿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我先去洗漱了,宝儿的药可是熬好了?”
看着沐九儿落荒而逃的背影,云岫无奈地笑笑,药汁不是早就已经放在茶几上了吗。
不远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
有些事情真的是早已经注定的,不谈奢望,因为根本就没有希望。
“昨天的事情可还顺利”,褚瑞大大方方的从屏风后走出来,嘴角微扬。
“嗯”,云岫点点头,他们在屋子里谈话都习惯性的压低了嗓音,“楚云飞准备七日后动手,你那边可是已经安排妥当了”。
褚瑞看着云岫,眼中带着诧异和不敢置信,楚云飞准备七日后动手的事情连他都不知道,这云岫又是从何得知的;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七日么,如果这样事情有些棘手了。”
“嗯?”,云岫有些不解。
“药材不齐,药丸配置也需要时间”,褚瑞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其实更重要的是配置好药丸之后怎么样送进皇后手上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些人服下。
沐九儿从洗漱间出来,看着两人,“药材不起?”
褚瑞抿着唇,点点头,这件事情本来不打算让沐九儿知道的,如今为了宝儿的事情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神,他们楚家的事情,就让他自己来解决好了,只可惜他还是不够懂沐九儿,或者说还是低估了沐九儿。
“还缺哪些药材”,沐九儿轻声开口,常见的药材她是没有,不过一些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非常稀缺的药材她倒是有不少,只要不是生长环境有特殊要求乃至苛刻的,空间里都能培育出来。
褚瑞抿着唇,想着自己昨天晚上研究出来的,“百味子、阴阳果、梦梨花。”
【第二节真的是鼠疫】
“配置小还丹?”,沐九儿眉毛一挑,昨日她只是将一个简单的计策说给了褚瑞却没有跟他说清楚实施那个计划需要的几种药丸,毕竟有些事情太过于不好解释,倒不是对褚瑞不信任,只是不想让人知晓空间的秘密,就连云岫也是一样,她与他们始终是不同的,她不确定若是他们知道她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之后,会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褚瑞点点头,压低嗓音,“我想用龟息散造成父皇和母后假死,再用小还丹延续他们的生命”,毕竟那个计划太冒险,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及时将两人救出来,视线准备好总是好的。
沐九儿点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褚瑞不向楚云飞要这三味药材也是对的,虽然楚云飞不懂医术却并不代表他身后的人不懂,不得不说褚瑞虽然在外七年,可对于这些权谋比起楚云飞也丝毫不逊色,只不同的是,他不屑。
“这三种药材我待会儿拿给你”,沐九儿想了想,已经在心底吩咐灵儿去库房取了三份药材,没有取新鲜的,也是为了避免引起褚瑞的怀疑。
褚瑞看着沐九儿,眼神中划过一道惊讶和诧异。
“身为医者,收集药材是天性”,沐九儿只轻声说了一句,敲门声便想起,紧接着两名婢女送了早餐进屋。
“放在那儿,退下吧”,褚瑞对着沐九儿点点头,挥退了两名婢女,“九儿先吃点东西吧。”
“你们先吃吧”,沐九儿想了想,以宝儿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吃这些东西,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提前让他修灵,那也是时候给他打基础了,只是现在他还病着,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个地方,给他准备一些灵果的果浆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
云岫走到沐九儿身边,却没有如以往一般揽着她的腰,只是轻声的,“多少吃点儿。”
沐九儿知道自己拗不过,点点头,却也只不过喝了几口粥,至于那些肉啊、汤啊什么的,沐九儿实在是无爱,大清早的吃这么丰盛也不嫌腻得慌。
“我去喂宝儿喝药”,看到软榻上的动静,沐九儿立刻放下碗筷,快步走过去,将宝儿抱起来飞快地替他穿好里衣,然后半搂在怀中,“宝儿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娘,知道不?”
宝儿温顺地点点头,非常懂事的大口大口地喝了药也不用沐九儿哄;眼见药碗见底,沐九儿点点头,刚想从怀中掏出糖果喂给宝儿,却突然听到宝儿怯生生的,“痛!”
“哪儿痛了”,沐九儿立刻将药碗放到一旁,紧张兮兮地看着宝儿。
“痛”,宝儿瘪着嘴,要哭不哭的,也说不清楚哪里痛,“噗”,嘴角泛着黑丝的猩红流出,染红了沐九儿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宝儿乖,不痛了啊,娘亲这就去给你抓药。”
沐九儿顺手摸了摸宝儿下颌骨处,果然一个蛋黄大小的淋巴硬硬的,扯开宝儿的亵衣,原本娇嫩的肌肤上除了之前的鞭痕,又莫名地多出了许多青紫的血块,她心下一紧,果然还是逃不掉了吗。
回过神来的云岫和褚瑞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软榻前,看着沐九儿的动作,“怎么会这样?”
沐九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宝儿的睡穴,透过窗户望着天空,眼神犀利,声音冷冽宛若千年不化的寒雪,“鼠疫!”
“什么”,褚瑞失声叫道,“怎么可能?”
鼠疫,身为行医者他并不陌生,甚至整个朝歌的大夫都不可能陌生。就在百年前,朝歌本有三十八座城池,可在那次被史书称为灾难的鼠疫中,以凤阳为中心的八座城池都成为了空城,那是朝歌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灾难,甚至因为那次鼠疫,朝歌不得不向流云、天楚两国俯首称臣,每年缴纳大量的税赋才得以保全。
“九儿,你是不是弄错了”,褚瑞脸上露出难得急切。
沐九儿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褚瑞只觉得全身一软,险些瘫坐在地,“鼠疫,真的是鼠疫,难道盛都已经爆发鼠疫了吗?”
“没事,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人都搬出去”,沐九儿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虽然是最坏的情况不过自己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不是吗;只是为何在确定真的是鼠疫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不,我不要”,云岫立刻出声反驳,见沐九儿还要说什么,“宝儿也是我的孩子!”
沐九儿声音冷冽,“我说了,你们都搬出去。”
“我不要”,云岫也恼了,“不就是鼠疫吗,有什么可怕的”,如果她和宝儿都不在了,他一个人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算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沐九儿突然泄下气来,反正当初不也是这般打算的吗,如今正好。
只是不知道宝儿这鼠疫到底是在何处感染的,是在从巫山到盛都的途中,还是被那个人关押鞭打的时候,如果是前者,那她只能说是有些遗憾了;如果说是后者,呵呵,那他定会喜欢她的这份大礼吧。
“我去给宝儿熬药”,沐九儿声音依旧冷冽,褚瑞想要问什么却终究没能问出口。
鼠疫又被称为黑死病,症状表现为发热、淋巴结肿大、肺炎等,而后发展为败血症;传染性极强,死亡率也高居不下,将Z国闹得人仰马翻的非典、甲流跟它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宝儿现在的症状已经非常明显了,好在前两日的汤药中她有意识的加入了一些治疗鼠疫的药材,只是分量较轻,毕竟当时不能确诊,现在她不得不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老祖宗传下来的药方中,治疗鼠疫的不是没有,只是却没有效果非常明显的方子,一时之间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坐在角落的书桌前,她提起比,刷刷刷的写了三个药方,“褚瑞,让人准备足够的火炉砂锅和药材”,煎药这种事情,还是她亲自来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