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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琴弦发出闷响,震醒了靠在门边,沉浸歌声中的紫鹃,“小姐,你…”她紧盯着阿九,从未想过小姐的歌喉竟是这般动人。
阿九思索,反正天色已晚,歌声涤荡,可王府硕大,到底也只能判断方向。朝着紫鹃笑笑,“我累了,这便也歇下了,紫娟姐姐也自去睡吧!”说着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看着小姐那单薄背影,紫鹃竟觉得有些想哭。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却忽略了这王府中无所不在的一群人——暗卫。
【12】 为它下厨
此刻,东苑外,一棵古柏上躺着的两人面面相觑,若不是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当真会以为那是天外飞来的仙乐。
翌日,清早。
阿九起床,看着紫鹃准备的早餐,微微皱了皱眉。
“呜呜——”
一声轻鸣,阿九俯下身,一团绒白射入怀中。她轻轻揉了揉,提着它的牵制,放置额头,这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额头对着额头,拱了拱。云狼竟伸出舌头舔了舔阿九的鼻头,阿九佯装生气。
“你个小东西,以后可别乱跑,要给人做成美食,姐姐可无法救你!”她轻声说着,紫鹃站在门外,忽然觉得小姐不是冷情,只,能够得她付出感情的人事太少。一瞬间,她有些嫉妒那个小东西,能够随时令小姐展开笑颜。
许是饿了,幼狼跳至桌上,轻轻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地转头。紫鹃不了解,阿九确实知道。罢了,索性在这王府也无事可做,“紫鹃姐姐,不知东苑可有厨房?”
“自是有的!”虽不明白小姐问的目的何在,但却也没有多问。
阿九抱着云狼,轻轻安抚着,“别闹,姐姐这就给你坐你最喜欢的咕噜肉,怎样?”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虽不大,可对于一向没有表情的阿九来说,有多难得。
若此刻有人看见,东苑外暗卫的表情就知道。天阳看着旁边一脸沉溺的天雨,“何谓主,何谓仆,天雨管好自己的心!”想了想,稍顿接着道,“主子虽不喜王妃,可,她宛若天上明月,即使主子不喜,她也是主子的女人!”
“我知道!”天雨低头,看着树下种种。从小便被送去基地训练,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十二暗卫之一,他付出的,可想而知。
十几年,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
不骄不躁、不哭不闹。一个人,怎么可以拥有如此多的优点,如果说他之前只是为那天仙般的容颜,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沦陷了。沦陷在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他此刻与紫鹃有着同样的想法,嫉妒,嫉妒那只能令她一展笑颜的幼狼。
看着她那澄澈的笑容,看着她那不设防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此生,再无可能爱上别的女子。只,终究注定,要孤老一生。
——鬼君的替嫁王妃——
步入厨房,入目是三个围在厨房饭厅一个角落的三个下人,看起来有些悲伤。
“张大娘,别哭了,会没事的!”一个婢女安慰着一个年长的女人。背对着大门,导致他们没有看到刚进入的阿九。紫鹃刚想开口,却被阿九拦住了。
抽噎的女人停止哭泣,“阿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他有什么不测,我,我也不活了!”张大娘低着头,嘴里还不断念叨。听起来,是死了老伴,儿子又生了重病。
阿九叹了口气,朝紫鹃使了个颜色,三人听到动静慌张行礼。“以后东苑,这样的礼节省了也罢!”她自己也曾做过下人,还是浣洗房最低等的下人,自是明白其中辛酸的。
稍顿,她接着道,“今日,我只想来厨房做些吃的,你们不必拘谨!”
“王,王妃可是嫌弃奴婢的手艺?”另外一个婢女怯生生的问道,旁边的阿香拉着她的衣袖也没能阻止。
阿九微微摇头。她本不是个挑食之人,只近十年来给养刁了胃口。左右她在这王府也不过三个多月时光,没必要让人家为了她再多生些什么事来。
“只云儿胃口有些刁罢了!”顺着她的颜色,众人看见她怀中的绒球,心里不禁羡慕,主子居然肯为了一只狗亲自下厨。“你们且平日做什么,现在也做什么,至于那边,我一个人,足矣!”许是习惯,她从不喜欢厨房多人。
当然,许是缺乏安全感的缘故。那次落潭之后,她身上的毒可是花了玉阎罗整整两年时光,沐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不是遇见玉自涵,她,恐怕也早去见了娘亲。
三只大锅齐上阵,煮饭、熬汤、爆葱蒜,一边择菜,一边洗鱼,这边还在忙着剁肉馅,距离厨房不过三米之遥的紫鹃、张大娘、阿香、阿梅四个人八双眼睛同时震慑出不可思议。四张合不拢的大嘴昭示着他们此刻的震惊。
在暗处一直监视着的天冰、天晴两人顿时愣住。这真是那个误落凡间、好似随时可以踏云而去的天仙王妃?
半个时辰后,看着阿九褪下围裙,抱着云狼坐在桌边。
“云儿,慢些!”阿九看着狼吞虎咽的幼狼,不禁有些紧张。想想,又笑了,它本是狼族,这点儿肉团子,想必也噎不到它。
自己捏起筷子,准备进膳。这些天,因着厨子手艺关系,不太合她胃口,终是没能吃多少。现下自己下厨,自是得好好犒劳自己。看到旁边的四人,“紫娟姐姐,你们也坐下吃吧!”
“小姐,这怎么可以,不合规矩!”紫鹃张口反驳,毕竟这里是楚王府,有些担忧还是必要的;阿九抿嘴思索片刻,让她们取来盘子,将所有菜色分为两份,“这样也就没有合不合规矩了!左右我与云儿也吃不了!”她抬首微笑。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我略懂医理,若你不嫌弃,等吃过饭,我随你去看看你儿子的病情!”
一时间,几人竟看得痴了。
【13】 王府疫症
直接无视她们的犹豫,握着筷子,连日来,她好久未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了。
王妃开口,几人也不好反驳,她们不吃也得吃了。将菜摆放在饭厅一个角落的矮桌上,几人犹豫着尝了一口之后,开始纷纷为暗处的人表演何谓猪的吃相。
看得暗处的天冰、天晴两人不住咽着口水,“真有那么好吃?”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疑惑,可不到半刻钟,紫鹃四人已然将整桌菜一扫而空,就连一小颗葱末也没放过。
这样一副发生在楚王府的抢食场景,可谓令人叹为观止。
阿九厨艺尽得刀绝食为天的真传,当然,这也与天山那几位的压榨分不开的。不要以为刀绝是刷到弄枪,外号食神的食为天,一手刀上绝活却是不假,可他最精通的却是厨艺。
曾经,天下七绝就阿九这性子进行了探讨。
他们七位性子说不上正常,可好歹也是活泼可爱,玲珑剔透,为何到了这丫头这儿就变得如此的——冷血。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阿九虽然待人冷清,却是限于陌生人,对待熟人或是她认可的人,像云狼、狼王、狼母,她确是非常热心的。
表面上,冷心冷情,私底下却有些小荡漾,有个专业形容词,叫做闷骚。虽是牵强了点儿,可却也贴切。
——鬼君的替嫁王妃——
阿香主动担起收拾厨房的责任,张大娘犹犹豫豫,最后在紫鹃劝说下带着阿九前往下人住的下房。
张大娘也算是这王府中的老人了,她儿子是王府的家生子,只可惜,她丈夫,王府中的花匠张老头前些日子不幸染病身亡,可不过短短一月,她儿子张凡也染上了。哭哭啼啼间,阿九也了解了个大概。
越走越偏,终于在一间算不上破旧,可却与诺大王府格格不入的小院前停下。进入院子,四处竖着竹竿上,挂着些许亮丽衣衫,中间也和着有些破破旧旧的。
“张叔生前,为了替他求药,花光了他们所有积蓄,现在小凡又…张大娘只好接些洗衣的活儿挣些钱替小凡买药!求王妃不要告诉总管!”阿梅跪在阿九面前,眼角含泪。
阿九摇了摇头,曾在浣衣房呆过半年时光,下人的生活什么样子,她最明白不过。可,在那些人眼中,他们的命却不值一钱。
“紫鹃姐姐,你去我房里取一百两银子来!”阿九对着紫鹃,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然后又大声说道,“去我房里将我的医囊取来!”紫鹃离去。
阿九咬着下唇,想了想,“张大娘,王府规矩我自是不懂,不过,你们即是我东苑之人,我自当没有不管之理!不过这些外活儿,趁早还了去,别让他人拿着把柄!”
“是,谢谢王妃,谢谢王妃!”阿梅扶着张大娘,阿九直摇头,王府规矩不是说破就能破的,在王府这么多年,岂是这点能不明白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只为了那孩子吧。
看着一张床榻上,一个面色绯红,七八岁模样的孩子。看了张大娘一眼,摇了摇头,“即是生病,门窗该通风才是!怎的这般密闭!”说着,让阿梅将所有门窗全部打开,阿九这才觉得空气好了些。
走到床边,探手拉过小凡的手号脉,只见他脸色绯红,浑身烫手,“小凡这样多久了?”阿九脸色沉了下去,看着张大娘,“孩子平日都有什么症状?”
“七,七日了吧!”张大娘看着阿九不太好的脸色,似是也知道事情严重,“小凡平日最乖,他父亲去了也不哭闹,这两天除了发烧,还偶尔会流鼻血,醒来时,总说下巴两旁有些刺痛,有时喝粥不过片刻就吐了出来,其他倒也还好!小凡懂事,有时流血,不愿让我看见都自己处理了!”
黑死症,不知为何阿九脑中浮现三个大字。说得通俗,因为老鼠泛滥成灾所引起的病症。不过,她仔细观察周围,尚未发现老鼠,那只一个可能。应是张叔染上之后,传染给小凡的。
看着小凡,阿九突然鼻头一酸,仿若看到当年的自己。不管身体多难受,不管潭水有多寒,总是要撑着身子,洗涤那些永也浣洗不完的衣衫。
“张大娘,这病应是张叔生前传染给小凡的!”阿九深吸口气,对着张大娘,“所以,这屋子,怕是不能住了!从今日起,你与小凡搬去东苑偏房的独立隔间。小凡的病或许有些麻烦,所以,我得时刻守着。阿梅,你去了解下看还有何人有相似病症,若四散开来,就麻烦了!”
张大娘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只伏在地上,不住叩首,“王妃求求你一定要救活这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若孩子也去了,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紫鹃取了医囊和银子过来,不过现在已然用不着了。让张大娘抱着小凡,沿路回了东苑。
暗处跟踪的天阳、天雨二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他们该不该上报?怎么上报?那个孩子究竟得的什么病?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王妃,居然懂得医术?
【14】 看病救人
萧楚捏着手中字条,轻声念道。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白首同眷,实难得见。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时过境迁故人难见。”眼底滑过毫不掩饰的赞赏,只刹那,“愁断肠,莫相忘!”他眉头紧皱,究竟是谁,能打破她那如冰心湖,隐隐地他甚至有些期待,褪去那宛若天山冰雪般表情的容颜,该是何等的摄魂夺魄。
“天雨,王妃近日有何变化?”萧楚微眯双眼,一双墨瞳似乎有将人看穿的本领。
天雨跪立在地,“嗯,天晴传书,今早为了一只小狼,王妃亲自下厨!”不敢有所欺瞒,一股脑全说了。
“亲自下厨?”萧楚皱起眉头,似是不解。
天雨补充道,“是,天晴形容,王妃厨艺非凡,今早是王府进府近十日以来进食最多的一餐!他怀疑,府上厨子与王妃口味有些不合!”稍顿,接着道,“前些个日子染病身亡的张老头的儿子,似是染了与张老头一样的病症,王妃已让他与张大娘入住东苑,看样子,王妃想要亲自医治!”
“什么?”萧楚微眯双眼,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王妃应该略懂医理才是!”天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消除打断。“行了,我知道了!你们接着监视,东苑若有任何异动,记得及时回报!”说着,想了想,“让天阳过来,退下吧!”
“是!”天雨应声而去,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一边是自己心中所爱,一边却是自己的主,无论怎样,都会伤害一方。唯有如此,不偏不倚,将自己的心,深深埋藏。
天阳进来后,萧楚对着他又嘱咐了些什么,便让他退下了。
望着窗外,闪烁星空,一时间萧楚竟有些迷茫。那,究竟是怎样一名女子。
新婚,他故意弃她一人,她不哭不闹。
翌日,他借口杖责,她代婢女生受了六十大板。
他故意不去探视,甚至不闻不问,她自偏安一隅。明明那般清新脱俗,可偏生能为了一只小狼洗手做羹汤。
想起天雨那飞扬神采,几乎瞬间,他确定天雨的异常。索性,自己对那名女子也任何感觉,或许,若是天雨愿意,等他荣登大位时,将那女子给了天雨也算是对他忠心十几年的报偿了。
可,他心中真是这般想法?他有些不确定,他无比讨厌这样的感觉,索性不去想。当下之急,还是确认那女人到底是和身份!
很久之后,萧楚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犹豫和不确定,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心血来潮将她那样赐给天雨。每日每夜,当他抱着曾经她用过的被褥枕头,默默心痛时,都会在心中诉说着,庆幸。
若不是这犹豫,他将永远失去,一生的挚爱。
——鬼君的替嫁王妃——
整个王府都已经歇息,唯有东苑灯火通明。
阿九再次号脉,心律尚可,只有些不齐。“紫鹃打水,阿香生火,阿梅你拿着我的房子去府中取药!”。她虽不愿,可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动用王府的物资了,“就说,是我要的!”想着,又补充了一句。
她取出一套银针,在烛火中淬过,让张大娘帮着把小凡翻了过来,“大泉、神门;主唾血振寒,呕血上气。行间,主短气呕血。”阿九心中暗想,三枚银针已然落下,看着儿子背上颤颤巍巍的针尾,张大娘甚至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珠。“列缺、后溪、少泽、前谷,主疟寒热”只刹那四枚银针又飞了出去
…
“阿香,把阿梅待会的药材,连翘、柴胡、葛根、生地、艾草、车前都放一份去浴桶中!”说着,看着在一旁有些呆愣的张大娘,“将小凡抱进去!”
青绿色的药汁,漫过全身。刚才针灸过,又服用了她曾为了补充体能而专门配置的合谷丹,半晌,让阿香不断加热水保持药汁的热度。
终于,阿九探了探小凡的额头,出汗了!松了口气,“阿梅,取当归钱半,赤芍三钱,桃仁八钱,红花五钱,川朴一钱,甘草二钱辅以连翘、柴胡、葛根、生地各两钱,三碗水熬成一碗,每隔三个时辰喂一次药,每份药材熬三次!”说着,阿九看了看房间,“紫鹃,取套新的被褥过来,旧的拿远些烧掉!”
一屋子人,好不容易忙完,天边已然泛白。
连暗处监视的,也由天雨换成了天阳。阿九伸了个懒腰,内力被封,这身子还真是禁不住累,“紫鹃姐姐,你先去休息会儿吧!阿梅、阿香你们轮流守着!”说着,看着床榻出望着张凡发呆的大娘,叹了口气,“大娘,你也别太着急,这病虽凶险,却也不是无可救药!若,你也病了,那小凡就真的没辙了!”
“是,是,谨遵王妃教诲!”张大娘说着又要跪下,阿九只受了,她能安心也好,“你们先看着,都趁着天色未明,轮流打个盹儿,还有那汤药,你们都喝些,别小凡没好,你们都倒下了!”
【15】 婚后回门
出了房门,阿九只觉得嗓子有些干疼。
突然想起四师父的话,现在想来确实真的。“你这丫头,平日里不见说几句,怎生遇到病人变得这般啰嗦!”,她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她第一次与师父下山,却是因为天山雪崩,不少山下村民受灾,她才磨着师父想要下去看看。
那年,她九岁。
看到那些鼻青脸肿,甚至断胳膊、断腿的人,心生不忍。有些甚至是比她还小的幼童。四师父却径自看着,说训练她的学习成果。她知晓师父的意思,虽然这是练习医术的最佳途径,可吊着别人的身体,让自己练习,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抵触的。
看着她唠唠叨叨,像是怕别人忘记,又似是怕自己弄错,玉自涵只在一旁看着,不点头不摇头,好似木偶一般。
只,晚上回山,药方中,他才将她白日里所犯下的错一一纠正。这样翌日,她不得不一人下山,为人家重新配药。好在,山里人都纯朴,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没多说啥,毕竟人家来回可是几百里的山路。
——鬼君的替嫁王妃——
回到屋内,取下挽发的不要,任由黑发瀑布般泻下,真的是累了,躺在床上,竟然就这般睡着了。不知从哪出现的云狼,也随之跳了上床,在她怀中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双眼。
两个时辰,眨眼而过,天边已然泛出血红。
“小姐,小姐?”紫鹃敲门轻唤。
云狼被敲门声唤醒,深处粉红色的舌尖,舔着阿九的脸庞,“云儿,别闹!”阿九嘟哝着,翻身继续,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娇羞的声音,竟会是那个不似凡人的女子!
“小姐”,紫鹃敲门而入,小声道,“王妃,楚总管来访!”
好半晌,阿九才恢复神智。取了旁边紫鹃为她准备好的衣衫,让紫鹃进来飞快的洗漱了。又是那个神色冷清的女子。
“迎他进来罢!”阿九语气沉稳,既无惊喜,也无意外,只平平淡淡,好似应当如此。
楚黎进屋看着床边刺绣的女子,晨曦中,薄霜落下,竟好似误落凡间的精灵。心中摇头,不知王爷心中如何想法,犹记得那日傍晚的歌声,余音寥寥,别人不知,可他确实恰好路过。若换了别人得此娇妻,必然捧着、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看了去、夺了去。可这王爷倒还,取回来一边晾着!这女子倒也奇特,十余日,王爷未进东苑,却也不吵、不闹。
“不知楚总管何时光临我东苑?”阿九放下手中锦囊,“闲来无事,看着紫鹃那里的白色锦布便拿了些绣线,算是打发时间了。”顺着楚黎的眼,阿九开口轻声解释道。
楚黎脸上浮起两抹酡红,“呃,王爷吩咐,前些日子,因着王妃身子关系尚未回门。请王妃准备一下,今日回沐府,算是去陪不敬之罪了!”
风离风俗,出嫁女儿,三朝回门,算是报父母生养之恩,育养之恩。历代君王仁孝乃立人之本,传承下来,竟成每个女子都必遵守的规则。
“有劳总管,辰时我必定前去大门与王爷汇合!”思索半晌,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便定了时间,打发了楚黎。
叫来紫鹃,换了一身粉红色宫装罗裙,依旧宽带束腹,依旧别着一尾紫箫,依旧是简单至极的发饰。等两人一阵忙乱,又去为小凡探了脉,细细嘱咐几人药方和分量之后,来到王府大门时,萧楚早已在那处等候。
“妾身来晚了,还望王爷恕罪!”她走上前去,微微福身,只低着头。
萧楚只轻哼一声,“上车!”之后,便再没说话。
宽敞马车中,一路相对无言,阿九只觉得气氛沉闷而又压抑,微微撩开窗户,看着窗外街道两旁早市开场,甚是热闹。
“王爷、王妃,沐府到了,请下车!”门外,传来驾车小厮的恭敬声音,萧楚距离门近,径自下了。阿九出来的时候,抬头望了眼萧楚,萧楚正欲伸出手搀扶,阿九却径自从另一边跳了下来。
萧楚脸色泛黑,“身为王妃,蹦蹦跳跳像什么样子!”说着,一甩衣袖,径自朝着大门内走去。
被萧楚吼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逗留,只郁闷着,跟了上去。
【16】 沐府风波
沐天苍得了消息,早已让众人等在大厅处,见两人进来,沐清风、沐清离从迎了上去。
“九儿身子大好了?”沐清离关切地问道。
阿九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王府自是存有灵药,已然大好了!”
“哈哈”,沐天苍大笑,“婉儿,以后走路小心着些,王府路大,可别那日又滚进什么陷阱,王爷该心疼了!”一句话,虽声声关切,阿九却听出其中饱含的嘲讽。不过,走路小心些?难道萧楚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想来是了,皇族现在本就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地位,萧楚总不可能与四大家族之一的沐家说,因着一位金鳞,杖责了他们刚嫁过去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个不受宠且被逐出家族多年女儿,折的终究是沐家的面子。
萧楚摸了摸鼻翼,嘴角上扬,“岳父大人说笑了!小婿日后定克制些,定不会再让婉儿连走路都给劲的!”
阿九听得一头雾水,在场众位男子面泛春色,只沐清荷一脸嘲讽地看着她,“哟,九妹妹与王爷感情真好,姐姐我也就放心了!”说着,朝着沐清寒,眼中泛着雾色,“虽因那日之事,却只说明我与王爷有缘无分!”她看着萧楚,盈盈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