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院本就距离不远,很快季巧巧就过来了,与之一同的还有江文武和齐浩远。
“见过张公公”,江文武弯腰行礼。
张公公往旁边侧身受了半礼,然后对着齐浩远,“见过齐世子,齐世子是来探望江小姐的吧,哎呦,杂家可是听说了,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齐浩远身形一滞,面带尴尬,“公公说得是。”
“嘿嘿,听说这江小姐可是难得的佳人,齐世子可要好好珍惜呐”,张公公斜睨了季巧巧一眼,说得意味深长也不等齐浩远再答,接着道,“好了,杂家也不多说了,夫人和季姑娘还是先接旨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巧萱带头跪在地上,身后季巧巧、江文武、齐浩远以及一干奴婢小厮依次并排而跪。
张公公微微颔首,面露满意之色,“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季氏巧巧,为人非谦不恭,凡事未追本溯源而诬陷他人,掌嘴一百并研读抄袭女戒千遍禁足三月,以思己过;江氏兮浅,既遭受无妄之灾,性命垂危,特赐林太医为其调养三月,赐千年人参一支,灵芝等温补药材若干,南海珍珠一斗,黄金白两以作补偿;钦赐。”
“谢主隆恩”,季巧萱带头前额及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公公面带笑意,将圣旨递给季巧萱,“这古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望夫人宽心,江小姐的福气在后头呐。”
“承公公吉言”,季巧萱接过圣旨,若薇赶紧递了一个不足半个巴掌大的玉瓶,“奴婢略懂岐黄之术,见公公面色泛黄,想是近来疲累所致,这瓶太极草还菩提丹还望公公笑纳。”
张公公也不是不识货的,听到名字的时候,眼前一亮,“呵呵,这就是江小姐身边的姑娘吧,真真是不错的。”
“公公谬赞了”,季巧萱见若薇懂事的退下,也不计较她的失礼之处。
“哪里哪里”,张公公仍旧不紧不慢,又从袖袋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折子,递给季巧萱,“这是陛下赏赐的清单,呐,现在就交给夫人了。”
季巧萱双手接过,“公公辛苦了,留下用顿便饭可好?”
“这就不用了”,张公公摆摆手,盯着一旁的季巧巧,“这位就是季姑娘吧。”
想到刚才的圣旨,季巧巧心紧了一下,“民女正是。”
“嗯”,张公公微微颔首,而后对着身后那名年逾五旬的嬷嬷道,“安嬷嬷,行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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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师父,我又忘了(必看,罚巧)
“是”,安嬷嬷站出来,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约莫三尺长,半尺宽的玉板;另外两名太监一左一右将季巧巧摁住跪在地上。
江文武和齐浩远同时心头一紧。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张公公端坐在主位上,优哉游哉地抿着茶水,面带微笑地看着行刑的一干人等,他身后的小太监嘴一张一合,依稀可以听到计数的声音,“一、二、三、四、五、六、七…五十六、五十七…”
季巧巧强忍着脸上传来的那火辣辣的疼痛,双目迸射出浓烈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中毒她江兮浅就是补药金银,她季巧巧就得忍受非人的折磨。凭什么!
她咬牙抿唇,她恨江兮浅一回来就抢走了所有的目光,她恨江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她恨那些冷眼旁观看着她受辱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那九五之尊之人也站在江兮浅那边?
她不就是有个好的出生,有个身份尊贵的爹娘么?
为什么!
她季巧巧到底哪一点输给江兮浅了,为什么这些人都看不到她的好。那江兮浅刁蛮任性,一无是处到底那里好了?
只是陷入癫狂的季巧巧却忘记了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先挑起的。
那样浓郁不假掩饰的恨意,张公公嘴角微勾,心中冷笑一声,“小允子,咱临走时陛下还吩咐了啥来着?哎,这人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
“师父,陛下不是说让您替他亲自去探望江小姐么?”,从宫里那个大染缸出来的,小允子也是个人精,看出来自家师父想要教训季巧巧,赶紧接口道。
张公公疑惑了下,“哦对了,杂家想起来了,林太医呐?”
“林太医说是回太医院收拾东西,稍后就到”,小允子低头恭敬的答话。
“原来如此,杂家就说心里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原来是林太医啊”,张公公的声音仍旧慢悠悠的,“多亏小允子提醒,回宫杂家有赏。”
“谢师父”,小允子立刻福身行了半礼,起身看着那行刑的众人猛然捂着嘴,“啊,遭了师父,我忘了刚才数到哪儿了。”
张公公面色一沉,“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可是特地交代,务必打慢一百下的,要不…重来?”那语气就好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要不我们去吃红烧鱼!
“这…不好吧?”,小允子低着头。
“可若是陛下问起,那可怎么办呀”,张公公抬头看着季巧萱,面带难色,“夫人,你看这事儿?”
心忧江兮浅的季巧萱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管她季巧巧如何,赶紧摆摆手,“任由公公做主!”
“嗯,夫人真是大义”,张公公微微一笑,对季巧萱的上道非常满意,他会有此一问不过是拉个盟友,到时候若是皇帝真的问起来,这季巧萱同意了也是说得过去的。
季巧萱微微颔首。
“娘…”,看到季巧巧那通红的两腮已经泛起了血丝,江文武皱着眉头。
“你给我闭嘴!”,季巧萱冷声。
江文武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季巧萱的冷眸,立刻噤声。
小允子对着停下动作的安嬷嬷道,“安嬷嬷,动手吧。”
“是”,安嬷嬷举起玉板。
“一、二、三…”小允子清脆的计数声再次响起。
季巧巧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愣是不吭一声。因着张公公的态度,这次行刑安嬷嬷的手劲也增加了三分。她肤色白皙,此刻两腮却又红又肿,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脸型。
“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小允子看着那扬起又落下的玉板,一本正经地数着。
若芸突然跑进正堂,“奴婢见过公公,夫人,二公子,齐世子;林太医已经到了,不知要如何安置?”
“哦?这么快就到了?”,张公公双眼晶亮,斜睨了眼地上的季巧巧,这当真是老天不容她呐,他嘴角微扬,“陛下特地交代林太医这三月不用去太医院了,夫人看是否为他安排间客房?”
季巧萱略微思忖,“若薇将林太医带到汐院客房住下。”
“是”,若薇应声而去,张公公却突然开口,“小允子与这位姑娘同去吧,顺便提醒林太医准备好请脉的东西,杂家可是忙着回宫复命呢。”
小允子连连点头,“是师父,小的这就去。”
没人计数,却也无人叫停,安嬷嬷的手仍旧机械地重复着扬起落下的动作。
“张公公,这…可否让允公公数完再去?”,齐浩远终是不忍,开口问道。
张公公抬了抬眼皮,“这小允子可是陛下钦点的计数之人,齐世子还是自己问吧。”
“允公公,这…”,齐浩远试探着开口。
小允子却抿着唇,两眼无辜地看向齐浩远,又看了看张公公,最后定格在季巧萱身上,“夫人,请夫人恕罪,刚才这位姑娘一岔,小允子又忘了数到哪儿了”,年轻的小脸,双眼无辜又委屈地盯着季巧萱,薄唇微抿,脸上尽是为难,“要不…要不就算了?大不了就是小允子被杖责。”
季巧萱愣了一下。
张公公却面露难色,几经张嘴才缓缓开口,“求夫人怜悯,小允子自幼体弱是胎中带来的,前些个打碎了陛下的琉璃盏,这旧伤未好,若再添新伤,恐怕…”
“娘,他们明明就是…”
“文武你给我闭嘴”,不等他说完,季巧萱接过话头,“公公说得是,巧巧此番作为的确有违大家作风,严惩也是应当。等允公公见完林太医再重新开始吧。”
江文武咬牙抿唇,张了张口,却未说出话来。
“江伯母,这恐怕不妥吧”,看到季巧巧那红肿的两腮,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喘不过气来,这张公公分明就是有心为难,偏生季巧萱还由着他们,以往她不是对季巧巧疼爱有加吗?
季巧萱心头冷笑,她的女儿如今病卧床榻,生死未卜;他身为先帝御赐江兮浅的未婚夫不前来探望反而先去竹园,真当她季巧萱的女儿会这般没骨气吗?好在当年先帝垂怜留有后手,不然她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毁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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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掌刑继续(罚巧,继续上章的)
直到这一刻,季巧萱才终于明白当初自己的女儿为何会问出那样的话来,只怕是…只怕是那丫头早已看透那人无意了吧;当真是天可怜见,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齐世子对此有异,不妨面见圣上,求得恩典,索性也免了她的千遍女戒”,季巧萱面色一沉,婚约尚在,这齐浩远当真目中无人。
季巧巧低首垂眸,良久才艰难开口,“姨母教训得是,这些都是巧巧当受的,嘶,远…远哥哥,不必…为难。”
因为两腮红肿,她说话都显得异常的困难,虽瓮声瓮气却表现出她的大度和知礼。
“巧巧…”,齐浩远心上一疼,“你自来是个知礼的,这次也只是遭受无妄之灾罢了。”
季巧萱面色一沉,合着她季巧巧知礼守节,倒是她季巧萱无理取闹了是吧?她冷冷地抬了抬眼皮,眸色深邃,“齐世子还请慎言。”
“江伯母,我没有其他意思”,见季巧萱不悦,对季巧巧他越发的心疼了,到底是寄人篱下,外间传言相爷夫人对她如何如何的疼爱,可现在不也是这般…
张公公翘着兰花指,“感情齐世子这是对陛下不满呐,无妄之灾,是说陛下偏听偏信冤枉了季姑娘?”
“这…浩远不敢!”,齐浩远面色一沉,他居然忘了这事。
“呵呵,敢不敢的杂家不知道,要不杂家将原话转告给陛下,让陛下来判上一判,也免得有人觉得夫人欺辱了她一届寄人篱下的孤女不是?”,张公公好整以暇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声音慢悠悠的。
齐浩远咬牙,“这…是浩远失言,还望公公海涵;陛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就不必打扰陛下了。”
“这倒还像句人话,小允子既然大家都无异议,还不快去快回?”,张公公冷冷地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季巧巧,就这点儿道行,若他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定会小心翼翼讨好江大小姐。到底是人家的身生父母,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抢过来,那世家皇族又这般重视血脉子孙作甚。
小允子立即躬身,“是师父。”
约莫半刻钟后,小允子含笑而回。
“公公,可以开始了?”,安嬷嬷垂首请示道。
“想来安嬷嬷也累了,桂嬷嬷你去吧”,张公公对着身后另一名嬷嬷道,而后抬起头对着众人笑笑,“陛下呐,可真是又先见之明,又对我们这些宫人体贴备至,所以派了两名掌刑嬷嬷。”
桂嬷嬷对着张公公福了福身,而后从安嬷嬷手中接过玉板,两人对视一眼。
“开始吧”,张公公声音悠悠。
“是”,桂嬷嬷对两名宫女使了个颜色,将季巧巧摁在地上,将玉板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小允子清了清嗓子,好久才悠悠的开口,“一、二、三、四…”
跪在地上的季巧巧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江兮浅回凤都不到十日,怎么会连宫里的公公都向着她。到现在她要是还看不清这张公公是故意整她的,那她就白活了。
可她现在势微,不得不忍着。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知道,欺负了她季巧巧,她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
正堂众人百无聊奈地看着那扬起又落下的玉板,耳边唯余小允子那清脆的计数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啧啧,运气可真是好呐”,小允子话音刚落,张公公抬头看到门口处,若芸领着林太医和药童而来,叹口气。
众人皆不知何意,可在看到林太医时,恍然大悟。
“林太医来得可真巧”,张公公声音悠悠。
林太医不知何意,只能愣在当场。唯有季巧巧,心中怒火中烧,险些没喷出一口血来,那意思是这林太医要是早来一步,亦或者这桂嬷嬷的动作慢上半拍,她岂不是又要重新受刑?
面部扭曲,牵动两腮的肌肉,她死死地咬牙忍着。
“掌刑既毕,还望季姑娘日三省己身,千遍女戒可别忘了”,张公公起身,摆摆手,“林太医先陪杂家走一趟吧?”
林太医微微躬身,“是。”
“若薇带路”,季巧萱冷冷地开口,“翠柳、红梅将巧巧送回竹园,另外让府里的顾妈妈去照顾她。”
两名蓝衫婢女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顾妈妈,不是为大小姐请的教养嬷嬷吗?不过两人很快回过神来,一左一右将季巧巧搀扶起身。
近三百掌刑,季巧巧两腮不仅红肿,且已经破皮,乍眼望去,血迹斑斑,双目通红。
齐浩远抿唇,“巧巧,你没事吧?”
季巧巧微微摆手,脸上实在疼痛得紧,她都不敢张口。
“嗯…文武兄,我先送巧巧回去,你去请个大夫吧”,看着那脸都快是平时两倍大的季巧巧,齐浩远对着身后的江文武道。
江文武看着季巧巧身旁的翠柳红梅,又想到季巧萱的吩咐,终究是不忍,“观言去平心堂请莫大夫。”
“是”,观言应声而去。
齐浩远愣了一下,看着季巧巧,心中说不出的疼惜,这张脸若是求不到无忧谷的玉肌膏,只怕是要毁容了。无忧谷世代出神医,这一辈的少主君无忧更是各种好手,曾一度声名鹊起,多少江湖豪杰想要结交,却寻不到他的踪迹。
“女儿家的闺阁,齐世子此去恐有不妥吧”,季巧萱冷声,“文武,请齐世子去前院。”
“娘,这…”,以往也不是没有来过啊,江文武皱了皱眉头,只感觉今日季巧萱格外的难说话。
季巧萱嘴角微勾,“巧巧都及笄两年,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若齐世子有意,不妨请齐侯爷和夫人过府相商,三媒六聘,方为正道。这巧巧虽非我所出,但自幼养在我膝下,也算得半个女儿,没由得毁了巧巧的闺誉。”
一席话下来,不管是江文武还是齐浩远都无话可说。只是心头郁结,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齐浩远怎会听不出季巧萱的画外音,张口反驳,“江伯母,我不是…”
“不是什么?”,季巧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浅浅尚生死未卜,请恕我相府招待不周了,文武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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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干得漂亮!
得,刚才还是请到前院,现在是直接送客了。
季巧巧抬头,通红的双目紧紧盯着齐浩远,带着不舍、委屈和眷念。
“巧巧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看你”,齐浩远沉声。
“嗯”,季巧巧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泪从眼角流出,划过两腮,又辣又痛。
季巧萱心底厌恶,这样一副模样是做给谁看呐。他们相府是缺了她的吃,还是短了她的穿了,居然敢唆使婢女对她女儿下毒,当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没了心思再看季巧巧那副模样,季巧萱径自朝着江兮浅的卧房走去。
“林太医,浅浅她如何了?”,季巧萱进屋时,林太医已经请脉完毕。
“脉相平和了不少,之前听若薇姑娘说早上江小姐曾吐血不止,想来是院首大人的药方催化所致,毒素随污血排出,对她的身子大有好处,夫人不必太过担忧”,林太医心底摇头,可还是出口安慰道。
若不能得到玉香蛇胆,要想解毒,难呐。
也亏得这江小姐的血液中有抗毒的成分,若是换了一般人只怕早就毒发身亡了。只是这毒,终究是伤了身子,日后如何,也难说呐。
季巧萱点点头,双手交握在胸口,眼眶盈热,“谢天谢地,总算是有气色了。”
“既是如此,那杂家就先回宫复命了”,张公公仍旧不紧不慢的开口。
季巧萱点点头,将一个荷包递给若薇,“若薇送张公公。”
“是”,若薇点头,“张公公,请吧。”
“嗯”,对若薇的进退有度,知节守礼,张公公非常的满意,这等作风饶是宫中的有些宫女都比之不上,通身气度虽比不上达官贵女但也堪比大家闺秀了。
到得汐院大门口处。
张公公抬手,“若薇姑娘留步吧。”
“嗯”,若薇微微颔首,将荷包和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过去,“劳烦公公和嬷嬷们走这一趟,这点儿心意就当请大家喝茶,至于这个是奴婢刚才见公公对茶水偏爱,故让若芸备了一些,山野俗物,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张公公也没推辞,尤其是在听到最后时,更是眼前一亮,“若薇姑娘有心了。”
“公公慢走!”,若薇蹲身行礼目送。
“不送”,张公公带着原班人马浩浩荡荡。
回到房间,林太医和药童已经开始熬药,青衣大夫也已经回来了。在知道黄院首竟然亲口赞誉过青衣大夫之后,林太医面带满意之色,又因为同时照顾一个病人,两人很快就聊开了。对此,若薇非常满意。
医者仁心,若是这林太医是个不能容人的,那她才会觉得失望,看来这太医院的人倒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季巧萱仍旧守在榻前,眼角含泪,用湿润的锦帕轻轻替江兮浅擦拭着。
“夫人,这些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做吧”,若薇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江兮浅,“若是小姐好了,夫人却倒下了到时候奴婢们可没法向小姐交代。”
季巧萱摆摆手,“无妨的,我还撑得住。”
“那奴婢让若芸给夫人备点儿吃的?”,已经接近午时了,可季巧萱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害得她们毫不担忧。
季巧萱本想拒绝,可想到屋外的林太医和青衣大夫,点点头,“多准备些,让林太医他们一起吧。”
“是”,若薇低头离开。
夜来得很快,可凤都城中的某个大院中,却是灯火通明。
“干得漂亮啊,张让”,寒风一巴掌拍在张让的背上,“嘿嘿,等爷回来,让爷给你记上一功。”
张让嘴角微咧,“记功就罢了,只盼爷别怪我就成。”
“怎么会?”,寒风惊声。
“怎么不会?”,夹杂着寒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两人同时一惊,立刻单膝跪地,“属下见过爷。”
夜冥似笑非笑,就那么慵懒地往主位上一坐,面带笑意,“寒风,说说怎么不会?”
“呃”,寒风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江小姐可是爷看中的人,敢欺负爷看中的人,那就得教训呐不是?”
夜冥眉毛一挑,“谁跟你说爷看上她了?”
寒风噤声,飞快地抬头瞄了夜冥一眼而后垂下,心里却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江小姐中毒之后也不管自己毒发后虚弱的身子竟然连夜翻人院墙,这在乎的模样不是看上了那是什么?
当然这些张让可不知道,他只垂首,“属下自作主张,还请爷恕罪。”
“嗯”,夜冥慵懒地斜睨了他一眼。
张让心头叹口气,连忙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这是若薇姑娘给的打赏,请爷笑纳。”
“呈上来”,夜冥淡淡地开口。
张让立刻屁颠屁颠地送上去。
夜冥略微掂量,居然是冷玉做的药瓶,那丫头倒是大方;大拇指一共,药瓶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剑眉一挑,“居然是太极草还菩提丹,倒是大方,不知这是何物”,说着打开锦盒,嘴角微勾。
“呃,据说是江小姐采的野茶”,张让立刻狗腿的解释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属下觉得味道不错。”
夜冥点点头,双手运气将两样东西送到寒风手中,“收着。”
“是”,寒风心下一喜,点头称是,寒旗那小子一直眼红无忧谷的制药之法,只可惜有些药丸万金难求,有价无市;没想到张让那小子传个旨就得到了,这下看寒旗那小子不来讨好他?这样想着,他好似已经看到了那傲娇自大的寒旗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若非顾忌场合,他真是恨不能双手叉腰,大小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