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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都是她!
还有苏怡,对苏怡,如果不是苏怡,就没有现在的这一切。都怪她,她们母女都是害人精!
义愤填膺,只觉得胸口怒气翻涌着快要气炸的苏岑猛的起身,想要冲过去给那几个丫鬟狠狠地教训一番,袖中的某个东西却一下子漏了出来,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低下头却刚好看到是当初那黑衣女子交给她的玲珑玉佩,苏岑顿时眸色暗了暗,闭上眼深吸口气,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压到心底,眼神幽深晦暗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般,突然她嘴角微扬,就这么笑了。
“怎么,想通了?”
看着只身来到落梅院的苏岑,惜柔公主倒是有些意外。
“我可能帮你。”苏岑闭上眼深吸口气,扬着手上的那杯晶莹剔透的玲珑玉佩,“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惜柔顿时眼睛亮了亮,抬手想拿过来,可苏岑却猛的将那玲珑玉佩握紧,收回手。
“你什么意思?”惜柔公主顿时就恼了。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必公主最是应该明白的。”苏岑是真的豁出去了,想到钱氏说过的,是,这是苏怡,这是顾瑾汐,这是她们母女欠她们苏家的。
惜柔闻言,低着头突然就笑了,“今天的事情可是你自己搞砸的,难道还能怪本公主不尽心不成?”
“…”苏岑低着头。
“也罢,本公主就告诉你。”惜柔瞧着苏岑那模样,眼底带着浓浓的不屑,就凭她竟然也妄图攀上楚凌阳,不过这样也好;楚凌阳看着顾家那小丫头眼神可有些不对劲呢,比起顾瑾汐,苏岑可是要好控制多了,“三日之后是顾家那小儿子的满月礼,到时候,凉都城内的达官显贵回来多少我不知道,但楚凌阳一定会来。那药本公主会想办法给他吃下去,但至于要怎么把我,就端看你自己了。”
苏岑低下头,贝齿轻咬下唇,“难道公主对顾国公就没有什么想法?”
“这就是本公主自己的事情了。”惜柔公主优雅的轻甩水袖,靠在软榻上懒懒的换了个姿势,慵懒却又透着高贵从容,丝毫不像是三十出头,反而倒像是二十来岁的小女人般。
“好,我答应你。”苏岑深吸口气,扬手将那玲珑玉佩朝惜柔公主一扔,“有了这东西,顾老夫人那边没有什么阻碍,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惜柔公主闻言,眉梢轻轻挑了挑,捏着玉佩,“好你说,只要不太过分,本公主就能答应你。”就算是看在那玉佩的份儿上。
“我要让苏怡,身败名裂!”
这句话,苏岑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般,嗓音狠戾带着决绝。
“哦?”惜柔公主的尾音微微扬起,看着那枚小巧玲珑却晶莹剔透带着特殊精致的纹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的玉佩,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能说说为什么吗?”
苏岑深吸口气,“那是她欠我们苏家,欠我苏岑的!”
既然她苏岑已经身败名裂了,为什么她苏怡,顾瑾汐却能这么好命。
“不止是苏怡吧。”惜柔公主看着面带怒色的苏岑,陡然抬手捂着唇咯咯的轻笑出声,“比起苏怡,你应该更恨顾瑾汐吧。”
苏岑低下头,不置可否。
“顾瑾汐的确有点儿手段。”惜柔公主将那玲珑玉佩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你没看到秦睿已经被她迷惑得团团转了,说吧,想让本公主怎么帮你?”
苏岑抿着唇,双眸微微眯着,猛然想到钱氏说的,苏怡曾经勾引苏城的话,她顿时福灵心至般,“如果让顾瑾汐和顾家兄弟*,呵呵,你说苏怡会不会被气死?”
惜柔公主顿时扬眉看着苏岑,是当真没想到这个从未经过人事的丫头竟然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顾家兄弟可好算计。”
“可他们对顾瑾汐都非常的宠爱。”苏岑低下头,突然就笑了,“旁人只知道顾家父子对顾瑾汐宠爱非常,当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如今不过是给他们一个理由罢了。”
顾家一旦发生兄妹*,顾瑾汐与秦睿的婚事自然就解除了,倒时候甚至会连累苏怡,再爆出苏怡早就已经被苏家从族谱除名的事情,再加上顾老夫人的相助,嫁入顾家成为当家主母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惜柔公主低着头在心里盘算着,“所以呢?”
“我已经打听好了,到时候我会在顾瑾汐的药里面动手脚。”苏岑低着头,嗓音低沉却十分的有条理,“顾子楚素来是个冲动的,只要顾瑾汐出事,他定然按捺不住,只要他们到了同一个房间之后,到时候…你说顾子骞如果知道消息会不会赶过去,呵呵。”
惜柔公主看着面色扭曲的苏岑,心底带着浓浓的嘲讽,“计划是非常精妙,那你难道就眼睁睁的放弃能够接近楚凌阳的这个机会?”
“我相信公主答应我的事情会做到的,更何况,有些事情不急在这一时。”苏岑看着惜柔。
“好。就冲你这么信任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但楚凌阳此人精明至极,能坐稳楚家家主的位置,手段自然也非常人能比的,本公主能帮你多少,就端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惜柔公主低着头,语气不急不缓,不咸不淡。
苏岑闭上眼深吸口气,“好。”
“既然如此,本公主会配合你的行动。”惜柔朝苏岑淡淡的笑着。
“那苏岑就静候佳音了。”苏岑低着头,轻笑一声,“想必公主还有其他事情要忙,那苏岑就先告退了。”
惜柔公主点点头,对苏岑的识趣非常的开心。
“公主,这苏岑为什么会突然回心转意?”翠枝捧着茶杯过来,眼底带着深深的疑惑。
“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左右于本公主有益无害就是了。”惜柔公主把玩着那个玲珑玉佩,陡然抬起手扔给翠枝道,“你看看这枚玉佩。”
虽然只是宫女,但好歹服侍了惜柔公主多年,这些好东西见过不少,最基本的眼力价还是有的,在那玉佩刚入手的瞬间,翠枝就只感受到一股温润却沁凉的感觉,将空气中的炎热都赶走了不少,对着窗户,透过光,玉佩晶莹剔透,难得的是迎着光不仅能清楚的看到那特殊精致的纹路,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盈盈的水光。
“是块难得的好玉,而且这纹路,如果奴婢没有猜错,应该是族纹。”
惜柔公主点点头,“本公主也是这么想的。”
“可这玉佩到底是谁的呢?”翠枝压低嗓音,“公主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姓柳的姨娘真的是顾老夫人的亲生女儿,那当初她对外宣布收养的当初那安伯候世子的女儿…”
“还能想到这一层,不错。”惜柔点点头把玩着那玉佩,“如果柳姨娘的身份没错,那这玉佩的主人应该就是当初安伯候的女儿。本公主有些好奇,顾老夫人既然能做出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为什么不干脆斩草除根?”
翠枝摇摇头,“这总归是她大哥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
“如果她真的这么想,当初就不会…”惜柔公主正说着,陡然门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翠枝赶紧迎出门去,“奴婢参见茜月公主。”
“不好了,出事了。”茜月一把拨开翠枝看着惜柔。
惜柔眉宇微微颦蹙着,“月儿什么事情这般大惊小怪的,现在咱们可是在凉都,别失了你夏凉公主的身份。”
茜月并不想跟惜柔吵嘴,闭上眼深吸口气,以尽量平稳的声音道,“赵医官出事了。”
“怎么回事?”惜柔眉头紧皱。
“之前赵医官说有东西落在了驿站所以想回去取,本公主也没有多想,可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这才让下面的人去找。”茜月说着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可今天去找的尹侍卫回来了,说有人在几天前城外见到过赵医官,可他们寻了好久,连赵医官的头发丝都没有发现。”
“脚长在他腿上,他能去哪儿?”惜柔不解。
“我怀疑赵医官已经…”茜月低着头,语气有些低沉,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悔恨。
“不会吧?”惜柔仅仅的抿着唇,“会不会他临时有事,所以离开了?”
“姑姑,你什么时候见过随使队出使的医官擅离职守过?”茜月深吸口气,“不,他肯定是出事了。”
惜柔低着头,“那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去告诉楚皇,赵医官可是在他们西楚出的事。”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茜月摇摇头。
当初赵医官诊治顾瑾汐的时候,因为她的一念之差,结果…其实当时她就感受到了秦睿身上那浓浓的怒火,以她对秦睿的了解,赵医官落单,结果定讨不了好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要怎么办?”惜柔有些暗恼。
“本公主这次过来只是想提醒姑姑一句,赵医官没了也就没了,左右是个医官而已,还碍不了什么大事;呆在顾国公府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些,别再去招惹顾家尤其是顾瑾汐,不然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别怪本公主这个做侄女的见死不救了!”
第099章 玉笙居被毁的秘密
茜月公主义正词严,瞧着惜柔公主那不以为然的模样,她就恨得咬牙切齿,真是恨不能上前狠狠地抽她两巴掌,将她给彻底打醒!但想到她们此来的目的,想到惜柔公主到底是她的皇姑姑,不得不将心头的怒火给生生忍了下来。
“茜——月!”
惜柔公主闻言,顿时俏脸一沉,嗓音带着三分怒气,“别以为你是皇兄最宠爱的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了。”
“本公主听着呢。”看着惜柔公主那仍旧我行我素的模样,茜月低下头,赵医官是否还活着难说,但就算活着想要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秦睿那个人,想到这里,她转头深凝了惜柔公主一眼,嘴角微弯,带着浓浓的嘲讽。“别以为你和苏岑那些烂糟的破事儿没有人知道,顾国公脑子里装的不是豆腐,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到时候你如果是招惹到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就别怪本公主不顾同族之情了!”
在顾国公府,她们的身份本就是双刃剑。
碍着他们的身份,顾国公府的人可能不会对她们如何,但防范却绝对不会弱了的,人家的府邸,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连主人家都不知晓,那岂不是等于让贼来自己的后院放火?只可惜,这天底下永远不缺自以为是的人,转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惜柔公主,“本公主言尽于此,皇姑姑你好自为之吧。”
“你!”惜柔公主被气得不轻,瞧着茜月公主离开的背影,胸口憋着口气,不上不下的,看着手边小香几上翠枝刚碰上来的热茶,宽袖一扫。
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翠枝见状赶紧上前,轻轻拍慰着惜柔公主,“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你看看她,看看她,简直太放肆了!”
惜柔公主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抬手直直地指向门外,那里早已经看不到茜月公主离开的背影。
“其实奴婢觉着茜月公主说得不无道理,到底咱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公主您…”翠枝低着头,嗓音轻柔不急不缓语重心长,可话未说完,却陡然觉得脸上一疼。
惜柔公主恶狠狠地瞪着翠枝,“你也认为本公主是在无理取闹,自讨苦吃?”
身为夏凉国公主,她却寡居了整整十年;如果不是自己还算风姿犹存,如果不是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谁还能想起她这个公主来?现在竟然连小辈都能光明正大的指责她了?
“奴婢不敢。”
翠枝赶紧双膝跪地,身子颤抖着,甚至不敢抬头。
“不敢,本公主看你是敢得很呐。”
惜柔公主仍旧躺在软榻上,只是眼睑微微低垂着,眼底尽是阴影让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从她周身散发出来那若有似无的煞气,还有那志在必得的决心。
“公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觉察到惜柔公主那语气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想到之前那几个莫名其妙就永远消失了的小姐妹,翠枝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赶紧一个劲的磕头着,磕到地上,声声闷响。还不断的开口认错,眼泪吧唧吧唧像是不要钱般不断的往外流着。
“哼!”惜柔公主见状,良久直到翠枝的额头已经破皮之后她这才幽幽道,“这次就作罢,如果再有下次,本公主决不轻饶!”
翠枝闻言,顿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般,原本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是,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好了起来吧。”惜柔公主看着翠枝那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回房洗漱一下,还有伤口,你如果这么出去,让旁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本公主多刁蛮任性呢。”
翠枝犹豫了下,“那公主您…”
“本公主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需要你时时刻刻的盯着不成?”惜柔公主的嗓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
“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翠枝说着,面朝着惜柔公主恭谨地退出房间,末了还不忘小心翼翼的给她阖上房门。
眼瞧着翠枝离开,惜柔公主这才猛的从软榻上翻身坐起,看着那轻轻阖上的大门,面色一变再变,最后低着头,稍微弹了弹衣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带上两个二等丫鬟,朝着顾老夫人所在的荣禧堂走去。
路上遇到苏怡时,看着苏嬷嬷怀里襁褓中的孩子,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惜柔公主竟然难得的主动给苏怡打招呼,“顾夫人。”
“参见惜柔公主。”苏怡赶紧双手搭在腰间恭谨的福了一礼道,“不知公主这是?”
“听闻顾老夫人信佛,近来本公主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想去跟顾老夫人讨教讨教佛理。”惜柔公主笑得灿烂,看着苏怡,只要想到事情东窗事发后,苏怡知道所有的一切竟然是自己的侄女苏岑在背后作梗之后的表情,她就觉得无比的快慰,“顾夫人要不要一块去听听?”
苏怡闻言,想到顾老夫人近来对她越发的严苛,她顿时面色就变了变,“这,我房里还有其他事情,就先不去了;劳烦您跟母亲打个招呼,我稍晚些再去给她请安。”
“顾夫人素来是个进退有度,知晓礼节的好媳妇,顾老夫人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惜柔公主微微笑着,朝苏嬷嬷边探了探,“听说再有几日就是这孩子的满月礼了,长得可真是可爱。”只可惜,最终却还是会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有个不贞的娘,有个和亲哥哥*的姐姐,背负上那样的名声,他这辈子怕是也算毁了。
苏怡闻言,面色顿时变了变,“惜柔公主过奖了。”
“嗯,那本公主就不耽误顾夫人了。”惜柔公主朝苏怡点点头。
“恭送惜柔公主。”苏怡薄唇微微抿着。
苏嬷嬷抱着小子安,转头看着苏怡,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赞同,薄唇嚅了嚅,复又低下头,轻叹口气,几次三番如此,苏怡就算再心大也发现她的不对劲。
“嬷嬷有话直说就是,我们主仆二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苏怡低着头压低了嗓音道。
“夫人,不是老奴说您,您这样让惜柔公主和老夫人接触,难道就不怕…”苏嬷嬷眉头紧皱,“老奴知道您和老爷鹣鲽情深,可有些事情不是感情深了就能没事的。惜柔公主可不是府上的秋姨娘和孟姨娘。”
苏怡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可是我能怎么办?”
“就算您不为自己争,难道也不为四位少爷和小姐争吗?”苏嬷嬷瞪着苏怡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满,爱之深责之切,“您看看小少爷,他才这么点点大,您好不容易才将他生下来的,难道不希望他能平安快乐的长大吗?”
“当然不是,我…”苏怡转头看着苏嬷嬷,眼底甚至已经泛起了雾气。
惜柔公主公开表示对顾淮的好感此事,就算她并没有参加宫宴,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如今惜柔公主光明正大的入住顾国公府,言行举止甚至好似女主人般。可她能怎么办,难道能跟人家堂堂公主去比,去拼吗?
“不是?”
苏嬷嬷摇摇头,“惜柔公主可不是柳姨娘,当初一个柳姨娘就可以将小姐耍得团团转,甚至小姐还因此险些丧生,夫人您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吗?如果不是小姐自己懂事了,长大了,清明了,你有没有想过小姐的结果会如何?你以为你待她们宽厚,她们就会感恩吗?你以为你她们不严苛没要求,就所有的当家主母都是如此吗?”
说到最后,苏嬷嬷的甚至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小子安在怀中,怕是早就忍不住,恨不能将苏怡给扇醒,“夫人,您能不能不要再天真了。”
“可是我…”苏怡低下头,声音喃喃着,“我的身份…”
她脸上带着微微的苦涩,“我是个连父母都不详的孤女,以往还有苏家,可现在连苏家都已经,我…”
“身份,身份!您现在可是顾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您看看您自己这副模样,还比不上汐小姐。”苏嬷嬷恨恨地看着她,“汐小姐已经是在鬼门关外走过一遭的人了,你现在这样,难道以后还要让汐小姐为您操心,让汐小姐为了您再到鬼门关外走一遭不成?”
苏怡闻言,顿时就急了。
“汐小姐都能够坚强振作,您为什么不能?”苏嬷嬷低着头,“老奴听下面的人说这两日惜柔公主和那苏岑可是走得极近,苏岑与汐小姐素来不睦,惜柔公主又一心想嫁给老爷,过两日小少爷的满月礼上,老奴担心她们会…”
苏怡闭上眼深吸口气,“我明白了。”
“是要真的明白了才好。”苏嬷嬷看着苏怡。
“我知道了嬷嬷。”苏怡转身从苏嬷嬷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婴孩,看着熟睡的小子安,她只觉得心底满满的,软软的,眸中感情在不断的滋生着。
荣禧堂外。
因为柳姨娘的“死”和顾瑾澜的事情,顾老夫人也免了苏怡和顾瑾汐等人的晨昏定省,原本威严的荣禧堂,现在门可罗雀。
惜柔公主让两个二等丫鬟留在门外,自己只身进去。
“参见惜柔公主。”姜嬷嬷首先发现惜柔公主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请安道,“老夫人刚睡下,您怎么来了?”
惜柔公主闻言,顿时眉梢浅扬,嗓音似乎有些拔高,“哦?看来本公主来得不不是时候啊。”
“是惜柔公主来了吗?”
话音刚落,在屋子里就传出清脆尖利的询问声,紧接着“嘎吱”一声,大门打开,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廖嬷嬷从屋内出来,“老夫人还没睡着呢,请惜柔公主进去。”
“嗯。”惜柔公主点点头心中却飞快的划过一抹浓浓的嘲讽和不屑。
“姜嬷嬷快去厨房看看,备上热茶糕点。”廖嬷嬷朝惜柔公主做了个请的姿势,待惜柔公主进屋之后,这才找了个借口将姜嬷嬷给支走。
姜嬷嬷低着头,眼神闪了闪,“是。”
“顾老夫人别来无恙!”
惜柔公主刚进屋,就看到顾老夫人身着中衣懒懒的半躺在软榻上,看起来应该是刚准备休息,不过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来了。
顾老夫人看着惜柔公主,感受着她身上那志在必得的信心,心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凉,“该说的话,老身上次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艳儿是哥哥的女儿,不知道公主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老身相信,公主应该也不是那样愚昧的人,应该懂得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惜柔公主低着头,语气轻唤,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老夫人您说这世间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顾老夫人顿时沉默了,“公主您到底想说什么?”
“本公主想说什么,顾老夫人你心知肚明。”惜柔公主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本公主的耐心有限,所以顾老夫人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对了,这个东西,想必顾老夫人应该不陌生才是吧。”
说着,惜柔猛的朝顾老夫人抬起手,手指打开在她手指勾着的红线那头,赫然是那小巧玲珑的玉佩,晶莹剔透,合着微弱的光,上面那精致的纹路显得有些模糊了。
可顾老夫人见了,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抬手想要将那东西抓过来看得更仔细,却被惜柔公主扬手给收了回去,“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这个东西,你,你是从哪儿来的?”顾老夫人看着惜柔公主,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本公主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至于这个东西,那自然是有人给本公主的。”惜柔公主笑得非常的猖狂,“顾老夫人,您说,如果本公主将这件事情给捅出去,那顾国公府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