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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 作者:古幸铃
内容介绍:
寒初蓝怎么都想不到穿越时空这种怪异之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还好,她向来适应能力强,穿越就穿越吧,只是穿越后的她未免太可怜了吧。
屋,她有,还是两间,只不过是茅草屋,大风刮来,屋顶的茅草还会随风飘走,雨来,天上掉下多少滴,她的家里也会掉下多少滴。
田,她有,只是杂草丛生,种在田里的庄稼不如草。
婆婆,她有,只知道宠儿子,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相公,她也有,却是个阴柔邪美的,肩不会挑,手不会提,不会种田,不会种地,不会砍柴,不会捉鱼,一餐却要吃十条红薯,睡觉爱踹她下床,容易招蜂引蝶的妖孽。
这样的家庭受尽欺凌,挨尽饥饿。
寒初蓝只能挽起衣袖,开始她苦逼的穿越生涯。
除杂草,修茅屋,种庄稼,上山砍柴,下河捉鱼,她只求一日三餐能饱腹。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左邻右舍看不得她的家好起来,尽找茬,还有极品娘家制造麻烦,于是她还要和村里面的人各种争,各种斗,同时还不忘发家致富,做美食,种蔬菜,偶尔逗逗会害羞的相公,倒也不亦乐乎。她以为她的穿越生涯就这样的了,没想到某天,一大队人马恭恭敬敬地把她一家三口请进了尊贵的摄政王府…
(宠文,一对一,女主强悍至极,发家致富,保婆婆,护相公,斗小三!男主腹黑,外表阴柔邪美,内心纯净,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书标签:宠文 婚姻 腹黑 种田 专情 励志
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两间茅草屋散发着寒酸的气息,伫立于河畔边上,屋的四周围虽有竹篱笆围着,由于竹篱笆的不搭实,到处都是洞,是人为钻出来的洞,鸡狗能进,大男人也能钻进来。屋前是大片的空地,杂草丛生,最高的野草能吞没人的小腿,蛇虫常出没。屋后,种着几棵树,树倒是生得挺好的,就是这些树都不会开花,不会结果,纯粹遮荫树,看在寒初蓝的眼里,那是浪费土地。
简陋的小厨房里,寒初蓝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裳,满头青丝简单地盘成了发髻,用一根自制的木钗挽住,清秀的五官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削不已,粗布衣裳下的身子,明明十六岁了,却像十二岁,胸前隆起的连小馒头都算不上。
她掀开小米桶,里面空荡荡的,再看四周,什么都没有。
中午的时候,把仅有的红薯都煮了,她还没有吃上一口,就让她那位妖孽相公一人全包了,害得她只能饿着肚子。
此刻,她如何解决晚餐?
锁着好看的眉,寒初蓝觉得这个人生真的很悲催,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孩,不知道怎么的就穿越了时空,成了现在的寒初蓝,这具身子前身的记忆,她又一点都没有继承到,还好,她也是嫁进夜家才半个月的新媳妇,一切都可以重新适应。
穿越小说,她看多了,小说里的穿越人士都有金手指,点石成金,回到古代比在现代活得更要风生水起,还能收服无数美男的心。轮到她穿越了,她才知道,那些都是小说,是非常不现实的。像她,穿越后,屋有了,两间,却是茅草屋,非常不搭实的那种,她晚上都不敢睡得太沉,就怕屋顶在半夜时倒塌,把她草埋了。
田地,她都有,可是田地里的庄稼不如草。
婆婆也有,寒初蓝走出小厨房,走到屋门口,悲催地看着在屋门前想锄草种菜的婆婆,同样粗布衣裳,却掩不住婆婆的天生丽质,四十几岁的年纪,依旧风韵犹存,从寒初蓝醒来到现在也不过三天,她就替婆婆赶了一百多次的地痞流氓,婆婆被骚扰的次数,平均一天高达三十五次,印证了寡妇门前男人多的事实。
至于相公,寒初蓝想都不愿意去想。一想起,她就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小臀部,她容易吗?穿越一回,一醒来,就被人从破旧的床上狠狠一脚踹下了地。还不是一回,是一夜好几回。
寒初蓝决定了,今天晚上她往地上铺一把茅草,她打地铺。
“蓝儿,娘饿了,晚饭做好了吗?泽儿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不是到后山砍柴去了吗?大半天了呢,会不会被后山的狼吃掉了?”婆婆李氏放下了手里的锄头,一边优雅地拭着额上的汗水,一边担忧地对寒初蓝说道。
寒初蓝不答话,她本来就是个不多话的人,从穿越到现在,她还不曾对自己目前的两个亲人说过一句话。
迈步,寒初寒走出屋外,拉开篱笆门,就朝后山走去。
“蓝儿,你是去找泽儿吗?小心点,后山真的有狼。”李氏担心地冲着她的背影说道。
寒初蓝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婆婆,随即又转身而回,走到连一寸地的草都还没有锄干净的婆婆面前,弯腰拾起了锄头,一锄头下去,杂草连根被锄起。
李氏看到她又折了回来,忍不住问着:“蓝儿,你不去找泽儿了?”
寒初蓝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李氏赶紧摇头,“娘走不了山路。”
寒初蓝眸子一寒,李氏赶紧抢过她手里的锄头,堆笑着:“蓝儿,还是你去找泽儿吧,娘锄地,锄地。”
寒初蓝还是没有说话,环视四周围,又静听了一下,确定四周围没有潜伏着地痞流氓,她不在家的时候,婆婆能够安然无恙,她才再次离开家,往后山走去。
婆婆李氏非常的疼爱寒初蓝的相公夜千泽,但也有点奇怪,李氏再疼再宠夜千泽,还是每天把夜千泽赶到后山去砍柴。
后山,不是指屋后面的山,而是一座高山的名字,山高路陡,一般的人都不敢到后山去砍柴,因为野兽常出没。
去后山需要趟过屋前面那条河,河水一般情况下都是齐腰深,要是遇到大雨天,河水能淹没一个高大男人,河水清澈见底,河里都是鱼,河鱼向来狡猾难打捞,这古代的打捞技术不如二十一世纪,所以河鱼自由自在地活着,不用太担心自己会成为人的腹中之物。
因为河水齐腰深,村民们为了方便到河对面的大山去,便在河上搭了一座木桥,木桥的年代也久远了,走在上面,也要担心桥身断了,掉进河里去与鱼儿嬉戏。
寒初蓝脚步轻盈地迈过了木桥,小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夕阳之中。
后山脚下,一棵树前,同样是粗布衣裳的夜千泽,挥着钝得杀人都不会出血的柴刀,费力地砍着柴。他那张阴柔邪美的脸上,已经汗流如雨,握着柴刀的手更是起了好几个水泡,可是一根柴都还没有砍下来。
没有砍到柴,回到家里,他就要接受寒初蓝那种冷冷的,沉沉的瞪视,那个婆娘小小年纪的,不过才嫁进他夜家半个月,他还不曾碰她一下,她就敢欺爬到他的头上来,偏偏他又受不了她抿唇瞪他的样子。
累了,夜千泽停止了砍的动作,顾不得地上脏兮兮的,一屁股就往地上坐去,手里的钝柴刀往身边一放,然后摊开长满了水泡的双手,他的手指修长,很是好看,这样的一双手哪是砍柴的手呀。
冷不防,身边的钝柴刀被一只小手拿了起来,夜千泽反射性地看向了小手的主人,有点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小媳妇寒初蓝。
“蓝儿,你怎么来了?”
夜千泽赶紧站起来,扯出一抹讨好的笑,还没有下山的夕阳稀稀疏疏地落在他邪美的脸上,或许是阳光的阳刚扫走了些许他过分俊美生出的阴柔吧,让他添了几分的阳光气息,反倒更加的迷人。
寒初蓝淡冷地扫一眼他那双修长的手,一言不发,一手握着柴刀,走到树底下,便往树上爬去。
“蓝儿,你怎么爬树了?小心点,千万别摔下来。”夜千泽是不怎么喜欢这位小媳妇,此刻看到自己完成不了的任务却要小媳妇来帮忙,心里过意不去,才会说几句关心的应景话。
寒初蓝黑眸往下一撇,那淡冷的眼神让夜千泽虚虚的关心显得越发的苍白无力,他只能讪笑着,心里呛得要命。
他都二十岁了,在十六岁的寒初蓝面前,老是尝到了吃呛的滋味,不,不是老是,是小媳妇掉进河里醒来后,就开始了。
数数手指,有三天时间了。
寒初蓝很快就爬到了树上去,在前世科学发达的年代里,她也是个农村女,小时候家里穷,什么事都要做,爬树砍柴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寒初蓝不像夜千泽那般挑粗壮的树枝砍,她专挑那种干透了,又细小的枝丫砍,因为柴刀不锋利,她力小,也只能这样选择。
随着她挥舞着钝柴刀,树底下的夜千泽就开始忙着捡拾小媳妇砍下来的小柴。
他不擅干活,还好,捡柴这种活,他还能做。
很快地,寒初蓝便把这棵树的干柴全劈下去了。她滑下树来,夜千泽还没有完全把柴拾到一起,她淡冷地拧了拧眉,忍不住睨着自家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相公,很想暴骂一句,最终还是转身走到另外一棵树底下,又像个猴子似的往树上爬去。
花了半个时辰,一大捆柴有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寒初蓝背着大捆的柴,夜千泽拿着钝柴刀跟在她的身后走着,一边走着,一边试探地问着:“蓝儿,中午的时候,我吃完了我们家仅余的红薯,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扭头撇他一眼,他也知道他一个人就吃完了他们家仅余的粮食,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寒初蓝没有回答夜千泽的问题,她也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在二十一世纪里,她是个很能干的女孩子,可此刻她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里,而是身处于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大星王朝里,天高皇帝远,穷得响叮当的张家村里。面对家徒四壁,半点粮食都没有的家,她也不知道如何解决晚餐,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但,还是要解决的。
离开了后山后,夫妻俩一路往回走。
回到家的时候,黑色的天网把大地笼罩住,黑漆漆的。
屋里有着微弱的油灯光。
李氏搬着一张竹子编制而成的凳子坐在屋前,看到儿子媳妇回来了,她赶紧迎出来,欢笑着:“蓝儿,泽儿,你们回来了,天都黑了,娘怕呢。蓝儿,我们晚上吃什么?”
寒初蓝黑脸。
搞清楚了,她不过是嫁进夜家才半个月的新媳妇,这对母子就把一家活下去的生活重担都压到她小小的肩膀上,也不嫌过份吗?真不知道她的前身为什么要嫁到夜家来,据说她的穷爹娘只收到夜家半袋红薯,看吧,她如此贱嫁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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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晚餐有了着落
寒初蓝没有答话,黑着一张小脸,背着那一大捆柴进了家门,李氏看一眼夜千泽,扭身也跟着进屋里去,看着寒初蓝把柴放在灶前,等到寒初蓝走过来的时候,李氏又堆着笑,很小心地看着寒初蓝,小心地说着:“蓝儿,我也知道我们家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可也要想办法弄点吃的才行。”
寒初蓝从进入夜家之后,李氏就开始把家里的大小事都交付给寒初蓝,母子俩已经了习惯把寒初蓝当成衣食父母。
寒初蓝又寒了李氏一眼,李氏忍不住在心里轻颤一下。这个儿媳妇以前就不怎么说话,但还会叫娘,眼神也不会像此刻这般可怕。自从三天前儿媳妇不小心掉进河里后,醒来便是如今这个样子了,三天来还不曾说过一句话,眼神也变得特别的锐利,每次被她这样看着,李氏都觉得自个人的心被寒初蓝勾割了一大块似的。
夜千泽进屋后,就在那张破旧的桌子前坐下,桌子下面是四条长板凳,长板凳也显得很残旧了,有一条板凳只有三条腿了,坐着的人要特别小心,免得与地板亲吻。桌子上摆放着一只很旧的茶壶,因为经常泡茶,茶水浸泡留下的痕迹太多而积压成为污渍,两只损缺的茶杯挨着茶壶安静地站在桌子上。
漂亮的凤眸瞟了一眼寒初蓝,夜千泽便拿起了茶壶,想替自己倒一杯茶水来喝,谁知道倒出来的却是冷开水。阴柔邪美的脸上晃过了一愣,忍不住冲寒初蓝叫着:“蓝儿,我的茶怎么变成了冷开水?”
寒初蓝依旧是抿着唇,没有回答夜千泽,反倒是走过来,把坐着的夜千泽拉起来,拉的还是夜千泽砍柴时握着柴刀的那只手,长满水泡的大手被她这样一拉,夜千泽马上就低叫起来:“蓝儿,我手痛,你轻点。”
撇他一眼,寒初蓝的眼里掠过了鄙夷,这样的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自己的前身怎么愿意嫁给他?图他长得帅吗?帅又不能当饭吃,特别在这个年代,在这种穷苦的家庭里,帅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像个农家人。
寒初蓝在穿越后的这三天里,也弄清楚了夜家并不是张家村的本土村民,而是十几年前搬到这里的,当时李氏在张家村落脚下,置办了一些田产,但她不擅于务农,现在夜家的田产是种着庄稼,却不如野草长得好,可以预知收成肯定很差的。
十几年来,母子俩如何活过来的,寒初蓝甚至没有兴趣去知道。
“泽儿,你的手怎么了?”李氏听到夜千泽的低叫,马上就围了过来,心疼地从寒初蓝的手里夺过了夜千泽被拉住的手,“都长泡了,怎么会长泡的。”
“笨!”
寒初蓝淡冷地挤出一个字来。
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不知道吗?柴刀那么钝,他又砍那种没有干的粗树枝,手不起泡才是怪事呢。
淡冷的一个字,带着无尽的讽刺,刺得母子俩都愣住了,愣愣地看着寒初蓝。三天来不曾开口的人,一开口便带着讽刺,在昏暗摇曳的油灯火下,夜千泽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红。
“寒初蓝!”
夜千泽生气地连名带姓一起叫着小媳妇的名字。
穿越前,寒初蓝是这个名字,穿越后,寒初蓝还是这个名字,冥冥之中是否早已注定?
“你说谁笨了?”
寒初蓝淡冷地再次挤出一个字来:“你!”
夜千泽气得差点想跳脚,别人家的媳妇儿都是以夫为天的,他这个小媳妇,除了会做事之外,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竟然还敢把他踩在底下,别以为他是美男子就不会生气了,他也有脾气的,而且很不好。
“蓝儿,你不能这样说泽儿,泽儿是你的丈夫,妻以夫为纲,在妻子的眼里,丈夫便是天,便是地,是神祗,当妻子的只能顺从丈夫。虽说我们是穷苦人家,这种规矩也不能乱了。”李氏忍不住对儿媳妇一顿说教。
寒初蓝转身去找来了一枚有点生锈的针,针头上系穿着一根小小的麻线,是寒初蓝穿上去的,预防针儿太小,掉在地上找不着。
婆婆的说教,她充耳不闻,如若嫌弃她不懂规矩,请备休书一封!
听了母亲的话,夜千泽高傲地仰起头,宛如一只孔雀,眼角余光却盯着寒初蓝的动作。
把针放在桌子上,寒初蓝端起了夜千泽刚才倒的那杯冷开水,淡冷地从李氏手里拿过了夜千泽长满了水泡的手,冷开水一洒,便淋到了夜千泽的手掌上,他低叫一声:“你在干什么?”
寒初蓝拿起针,抬眸淡冷地看着夜千泽,淡冷地说着:“坐下,我帮你挑掉它。”水泡挑破,好得才快。
闻言,夜千泽迅速地抽回了手,李氏抢上前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夜千泽面前,母子俩都防备地看着寒初蓝,好像寒初蓝不是要挑水泡,而是要夜千泽的命似的。
“呱——呱——”
屋外忽然传来了青蛙凄厉的叫声。
寒初蓝听到叫声,忽然两眼一亮,本来就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顿添几分风采,看得夜千泽眸子轻闪。
把针一放,寒初蓝扭身就朝屋外走出去,还吩咐着李氏:“把油灯端出来!”
母子俩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好奇心驱使下,赶紧端上油灯跟着寒初蓝走出屋外。
其实屋外并不阴黑,因为天上有明月。
寒初蓝抄起摆放在门边的一把破锄头,然后朝着传来青蛙叫声的草丛慢慢地走过去,那些杂草很高,生长得也很茂密,由此可见身后那对母子是多么的不懂过日子,屋前长满杂草都不会清理。寒初蓝用锄头拨开杂草,大眼紧紧地盯着地面上,也不知道她在寻找着什么。
夜千泽被小媳妇的动作吸引住,也不再生气了,他脾气是坏,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朝寒初蓝走过来,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他的眼神忍不住又深了深,正想发问时,寒初蓝猛挥锄头,拼命朝一个地方砸打着,把夜千泽吓了一跳,小媳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狠辣劲儿,太强烈了。
片刻后,寒初蓝用锄头勾挑出一条被打死了的,大概有成人两根手指头并拢那般大的蛇,是什么蛇,寒初蓝懒得去研究,她只知道,一家三口的晚餐有了着落。
003 我打地铺
夜千泽看得大是惊奇,问着:“蓝儿,为什么是蛇?不是青蛙在叫吗?”
寒初蓝把蛇放在地上,让夜千泽拿锄头,她弯下腰去,用手拎起了蛇,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淡冷地解释着:“蛇吃青蛙,青蛙发出凄厉叫声,与往常的蛙叫不相同,在这个时候寻声而来,一般都能找到咬着青蛙的蛇。”
“青蛙呢?”
“我一锄头砸下去,蛇吃痛,嘴一松,青蛙一跳,你说它去了哪里?”寒初蓝淡冷地看一眼夜千泽,夜千泽本能地答着:“逃了。”
还好,没有笨到那种地步。
寒初蓝在心里默默地腹诽着。
看到寒初蓝打了一条蛇,夜家母子俩都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不用饿着肚子梦周公。
寒初蓝拎着蛇进屋,暂时忘记了要帮夜千泽挑水泡的事,先让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相公痛痛也无所谓。她现在心急着把蛇宰了,煮蛇汤。从醒来到现在三天了,她就没有一天是饱着肚子的。
家穷,相公能吃不会做。
摊着这样的家,寒初蓝从最初的错愕回复到现实,她除了挽起袖子,撑起这个家之外,别无他法。
李氏把油灯放在桌子上,便跟着寒初蓝转悠,想着帮她的忙。可她看到蛇就心里发悸,哪怕蛇已经死了,她还是害怕。寒初蓝像是感受到她的害怕似的,扭头淡冷地说着:“娘,把锅洗洗,放点水去先煮着。”
“好。”
李氏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寒初蓝其实不会剖蛇,不过她吃过蛇。她父亲曾经打过蛇来吃,她看过父亲如何将蛇开肠破肚,凭着对前世的记忆,寒初蓝小心地把蛇头先斩掉,李氏煮好了水,她用开水烫过,开蛇肚,取蛇胆,剥蛇皮。
她在忙碌着,没有发现在厨房门口,有一双精湛深沉的凤眸正在打量着她。
弄好了之后,寒初蓝又把蛇斩成一块一块的,用一只大碗装着,斩好后,她才走到灶前,揭开了锅盖,翻滚的开水冒着白烟,水面上因为蒸沸的原因翻滚着泡泡。寒初蓝把蛇肉全都倒进了锅里,又用木勺子滔起些许的开水进碗里,转动了几圈之后,把碗里的蛇血全都冲洗掉,然后倒回锅里,再添加上些许的盐。家里已经没有油了,没有油可以放,就连盐都所剩不多。
重新盖上锅盖,寒初蓝让婆婆李氏继续烧火,她则去洗碗。
家里的碗也不多,仅有六个,有五个是缺了几个口的,仅有一个是完好的。
一会儿蛇汤煮好了,寒初蓝拿着碗摆放在灶台前,李氏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盛蛇汤。
“娘,这是你的。”寒初蓝往完好的那只碗里盛了满满的一碗汤,挑了蛇身段上的好几块肉放在碗里,淡冷地对李氏说道。
李氏笑眯眯地端起汤出去。
寒初蓝又替夜千泽盛了一碗,正想叫夜千泽自己进来端汤,李氏又折了进来,把那碗汤端出去了,因为知道夜千泽能吃,寒初蓝往他那一碗汤里放进了最多的蛇肉。
等到寒初蓝端着自己那碗回到桌前时,才看到李氏就着残缺的碗喝着汤水,而夜千泽面前的则是完好的碗,碗里蛇肉快要多过了汤水,不用问也知道是李氏把自己碗里的蛇肉给了夜千泽。
夜千泽居然也吃得心安理得。
母疼儿,儿不惜母。
寒初蓝拧眉。
她坐下,大眼定定地瞅着夜千泽看。
“蓝儿,这蛇汤味道不错。”夜千泽赞着,他有好几月没有尝过肉味了。抬眸,发现小媳妇儿正瞅着自己看,那眼神里夹着指责,正吃得惬意的夜千泽愣了愣,表示对小媳妇的指责无法理解。
“锅里还有一碗,你别把娘的那些蛇肉都吃了。”寒初蓝淡冷地指责着,“娘也会饿。”
不孝的儿子!
婆婆还把他当成宝。
母子俩一愣,李氏连忙说着:“蓝儿,娘喝点汤就行了,泽儿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不能饿着。”
寒初蓝瞄了瞄夜千泽那高大的身子,还在长身体?想长得像山那样吗?
“娘,你也吃点。”
夜千泽这一次倒是反应很快,赶紧就夹了几块蛇肉往李氏的碗里送,李氏流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虽然一闪而逝,寒初蓝也捕捉到了,她有点心酸地想着,婆婆肯定在心里感动得不行。
一家三口吃着蛇肉,喝着蛇汤,倒是把空腹填了个饱。
在古代的世界里,吃饱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消遣,没有电脑上网,没有手机可以玩,除了早洗早睡之外,寒初蓝还真不知道晚上还能做什么。
夜家有两间茅草屋,寒初蓝和夜千泽住在最大间的屋里,李氏则住在靠后那间小屋子里,那间小屋子里仅有房一间,连个厅都没有。两间屋宛似把夜千泽住着的这间为主人,另外那一间就像忠实的侍卫一般,紧紧地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