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怕小小的三家人!”伊娜冷笑着。
唐音居然敢重伤她的人,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她就要让唐音试试她伊娜的厉害。唐音的身手不错,面对面对付唐音讨不到便宜,那么她就在唐音身边的亲人动手。
她大概地了解了一下唐家人,知道唐家人都对妻子极为宠爱,此刻唐家七子之中,只有唐逸结了婚,唐睿虽说和君博暧昧不清,还没有结婚,算不上唐家人。她不会挑上唐家七子,转而盯上了此刻国宝级的方仪。原本她还想盯上君博的,不过听说君博也会拳脚功夫,而且精明程度远远在方仪之上,不太好绑,她才会重点盯着方仪。
“公主,万一德殿下知晓,怎么办?”德拓对唐音的在乎,他们都是知晓的。而且德拓实际上并不好惹,否则伊娜公主就不会畏惧他,做的坏事从来不敢让德拓抓到证据。他们害怕惹怒德殿下,也害怕伊娜公主。但严格一点的话,他们更加害怕德殿下,毕竟德殿下才是真正的皇室后裔,而伊娜公主只是王储殿下的养女,一旦她所犯下的罪名被证实,那么她就会被王储殿下赶出家门,成为一个罪人。
“小心些,别让拓知道就是了。”伊娜阴冷地说着。德拓对唐音的在乎就像烈火一般,焚烧着她的心,她不甘心,也绝对不会把德拓拱手让给唐音的。
“是。”
车内恢复了平静,但诡异的气息,阴冷的无情依旧在车内飘荡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阴谋滋生还是其他原因,天空上的太阳慢慢地沉了下去,被乌云占据了天空。虽然一片阴沉沉的,但也不下雨,只是吹着凉凉的秋风。
入秋了,清晨和夜晚都已经有了凉意。
唐逸和方仪都不知道他们再一次被人盯上了,只不过这一次,对方的目标是方仪。
他们夫妻开开心心,幸福地过着每一天,盼着他们的爱情结晶健康成长。
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转眼间,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君氏集团。
六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里,一成不变,唐睿工作,君博看书。君博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怀孕了,现在已经进入怀孕第五周了,开始有了些许的妊娠反应。她的妊娠反应和方仪不同,方仪现在每天都吐得要死,吃什么吐什么,难受至极,也让唐逸心疼至极,不停地追问医生,有什么法子可以减轻妊娠反应。唐逸是很想当爸爸,盼着孩子的成长与出生,也恶补了很多怀孕方面的知识,知道妊娠反应会呕吐,可是他没想到会吐成这个样子。君博极少会吐,只会偶尔有一些想吐的感觉,饮食方面也开始变化,不怎么想吃东西,几乎每天每餐都要唐睿逼着,才勉强吃一些,而方仪虽然吐得那么厉害,她还是很能吃的,只是吃了又吐很辛苦。
两个人都不说话,偶尔唐睿看看她,或者是她看看唐睿,彼此的眼神交汇时,各自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情意。
合上书本,君博已经把那本《孕妇产妇枕边书》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了。所有基本的,重要的知识,她已经掌握在心头。
扭头看向了办公桌内正在专心地处理公事的男人,君博淡漠的脸上瞬间柔情万分,她站了起来,就想向那个男人走去。
冷不防,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雪玉急急的声音最先传进来:“老太爷,总裁她…”
雪玉的声音倏地停止,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的总裁并没有处理公事,而是唐睿坐在办公桌内运转着君氏集团。他们以为唐睿天天来,是为了和他们的总裁谈情说爱,缠绵悱恻,却想不到唐睿竟然是帮着总裁处理公事。
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雪玉在心里低赞着。
但眼前这一幕落在君老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君老本来就反对君博和唐睿在一起,更恶劣地怀疑唐睿想财色兼收,娶君博还要吞并君氏集团。此刻,竟然让他看到唐睿正坐在办公桌内处理公事,而君博却是站在沙发前,似乎正想做着什么,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他人老了,视力不好了,还没有看清楚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但他已经肯定了,君博一直都在看书。而他们君氏的运转竟然就操纵在唐睿的手里,君老的心,瞬间就被狂怒占据。
他甩开扶着他的君颜,快步冲进来,冲到那张半月形的办公桌前,用力地,重重地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拼尽全身的力气怒吼着:“唐睿,你…臭小子…可恶!你给我滚!滚!这里是君氏,不是你们唐氏,不用你来操纵,不用你来处理!”
“爷爷。”君博暗暗叫糟,她飞快地看了君颜一眼,爷爷要来,姐姐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君颜愧疚地摇了摇头,君老是临时决定要到公司里来看看的,原本她是陪着君老坐着车在大街上散心的,谁知君老心血来潮,突然吩咐司机把车开到公司里来,让她想通知君博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她也不知道唐睿会在这里,在这里就算了,竟然还坐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坐在属于总裁的位置上,拿着签字笔,翻阅着属到君氏集团的文件,批阅,签字,这些都是君博的工作,都是总裁的工作,唐睿竟然承包了。
君老最担心的就是君博嫁给了唐睿,君氏集团成为了君博的嫁妆,现在又看到这种情景,他能不生气能不狂怒吗?
“爷爷,你别误会。”君博快步上前,站到了君老的身边,急急地解说着。
唐睿把手上的那份文件处理好后,慢慢地合上了文件,放下了笔,才抬眸镇定地看着君老,有礼貌地叫着:“君老,你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这是我的公司,我不能来吗?哦,你当然希望我不要来了,我只要不来,不用多久,你就能把君氏吞并了,还不用花费一分一毫,还外带着把我最宝贝的孙女拐跑。唐睿!这就是你的诡计,高呀,狠呀,唐睿你的阴谋实在是高明呀,我君某甘罢下风。唐睿,外人都说你是正当商人,可你竟然如此狠,拐跑我的孙女,还想吞掉我苦心创立的集团,你,你…”君老气得老脸通红,全身都燃烧着怒火,一副恨不得把唐睿烧成灰烬的样子。
因为生气,也因为年纪太大了,君老全身都在颤抖着。
“爷爷,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君博和君颜看到君老气得全身颤抖,连忙上前把君老扶到沙发前坐下。
唐睿也从办公桌内绕出来,走到君老的对面坐下,淡然面对君老的怒火。
“君老,我严肃地再次声明一次,我爱君博,没有带着半点的企图,我只是单纯地爱着她,想给她幸福,我会帮她处理公事,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这般的劳累。你自己的公司,你最清楚,公事有多少,君博每天从早忙到晚,不知道你可有心疼,我,是心疼到极点了,我宁愿我自己累死,也不想看到她累。”唐睿的声音很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气,他对君博从来就没有过半点企图,他是真心爱着君博,不希望君老如此污蔑扭曲他和君博的爱情。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滚!你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公司,我的地盘,我不欢迎你!滚!”君老此刻火遮眼,他哪能听进唐睿的解释,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只要有他在,他绝对不会让唐氏有机会吞并君氏的。
他最后一个滚字,用尽全身力气,显得歇斯底理。
“爷爷…”
“啪!”重重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君博的右脸上,盛怒之下的君老竟然一扬手,甩了君博一巴掌。
“爷爷!”君颜惊叫。
“博!”唐睿立即心疼地上前,把君博自君老的身边拉到自己的身后,俊脸瞬间变得阴沉,阴冷地瞪着君老,冷冷地说着:“君老,你可以生气,可以发火,请你把你的怒火都烧到我这里来,不要动博一根头发!”
君老也生气地站了起来,虽然打完了君博,他立即就后悔了,尤其看到君博的右脸上印上了鲜明的手指印,他就心疼至极,他,其实是第一次这般狠地打了君博。
他是太生气了,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说和君博说过无数次了,唐睿不适合她,因为两家公司长期对立,很难保证唐睿没有其他企图,可是君博偏偏不听他的阻劝,现在居然任由唐睿坐在她的位置上,代她处理公司。唐睿当然说得好听了,说什么心疼君博,不想让君博劳累。
君博接手公司那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天,就算真的很累,也该习惯了,这分明就是唐睿为他自己找借口。他借口心疼君博,然后代替君博处理公司,慢慢地把君氏集团掌控在手里,然后一举吞并。
唐家人,头脑果然精明到了极点!
“君博是我的孙女,我教训我的孙女不用你来多事!雪玉,打电话给保卫科,通知他们上来轰人!”君老用力地把君博自唐睿的身后扯到自己的身边,暴怒地吩咐着站在门口呆掉了的雪玉。
“君老…”
“睿。”君博低低地阻止了唐睿再次争辩,此刻,唐睿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爷爷看成是有企图的。“睿,你先离开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唐睿深深地看着她,看到她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他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样痛,他宁愿君老那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来。是他要代替君博处理公事的,他敢以他的性命作担保,他真的是心疼君博,绝无二心。唐氏已经够庞大的了,他真的没有打算借此吞并君氏。
“睿,放心,我会没事的。”君博低低地安抚着,看向唐睿的眼神带着几分的哀求,唐睿再不离去,她爷爷的怒火就会无法熄灭。
“滚!”受不了两个人的亲密,君老再一次暴怒地大吼着。
“爷爷。”君颜温柔地叫着,扶着君老再一次坐了下来,温和地劝着:“爷爷,先别生气,也别把唐总赶走,就算你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凡事都要往两方面想去,我相信唐总不是那种阴险之人,他对博的感情那么真,那般深,他绝对是在心疼博的。”
“爷爷。”君颜心疼地看向了君博被的打的右脸,然后轻轻地,感激一般地拥着君老,柔声而感性地说着:“爷爷,我和博从十四岁开始,就没有了爸妈在身边疼爱着,除了爷爷,就没有一个至亲的长辈了,爷爷既是我们的爷爷,也兼了爸爸一职,更兼下了妈妈一职,爷爷对我们姐妹千般疼,万般爱,哪怕对博再严厉,也从不肯动手打博一下,我们对爷爷都是充满感激的,都不希望惹怒爷爷。爷爷,先放宽心,慢慢地和唐总谈谈好吗?”
看到君博肿起来的右脸,君老也是心疼万分,君颜的话又说得感人至极,让他想起了这十年来,爷孙三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他顿时沮丧地靠进了沙发里,抿着唇久久不语。
半响,他才沉冷地说着:“唐睿,你先离开,我和博儿谈谈。小颜,你也先出去。”
唐睿看向君博,接收到君博安抚的眼神后,他才不舍地转身离去。
君颜则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出去,爷爷那般的固执,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对爷爷有几分影响力。
两个人先后退出了办公室,也顺手把办公室大门关上了。
等到办公室只有君老和君博的时候,君老才扭头定定地看着君博,冷冷地问着:“博儿,你真的很爱唐睿?真的要继续和唐睿在一起?哪怕爷爷反对。”
“爷爷,唐睿真的是个好男人,你别误会他了,他根本就无心吞并我们的公司,他只是担心我…”君博咬了咬唇,是她怀孕了,唐睿担心她累着,才会抢了她的工作的。此刻,爷爷余怒未消,她该不该把自己和唐睿已经暗渡陈仓,珠胎暗结的事情告诉爷爷吗?不说,这件事除早会被爷爷知道,说不定到时候爷爷更加的生气。想到这里,君博决定坦诚一切。
“爷爷,唐睿会帮我处理公事,是因为…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君老倏地又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君博,怒火再一次狂炽。
君博竟然怀孕了,不用问,他也知道孩子是唐睿的。
“君博,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能这样对待爷爷,你怎么可以?你居然还怀上那臭小子的孩子了!你…”君老气得不止浑身发抖,而是心口都在隐隐发疼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竟然背着他,和死对头暗渡陈仓,珠胎暗结了,而他竟然什么都不知情。
背叛,欺骗,恨铁不成钢,种种心情,种种愤怒袭上心头,让君老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他无力地跌坐回沙发上,直直地瞪着君博。
良久,他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话来:“把孩子打掉!”
“爷爷!”君博低叫着,脸现痛苦,痛苦地说着:“爷爷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就因为爷爷嫉恨唐家,所以拿我的幸福,拿我的感情,拿我的孩子来牺牲。爷爷,你比我更清楚唐家人是什么个性,比我更清楚唐家人好不好,比我更清楚两家公司为什么敌对,这些,都不是唐家的错,不是唐睿的错,更不是我孩子的错!”
“君博,爷爷现在给你两条路走。”君老咬着牙,冷冷地说着,被气晕了头脑的他,已经想不到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被最疼爱的孙女背叛了,他很生气,很生气,更加的嫉恨唐家,恨唐睿,夺走了他苦心栽培的孙女。“第一,打掉孩子,和唐睿断绝来往。第二,辞掉君氏集团总裁一职,从今往后,君氏集团是生是死,再也不用你管,君家,你也别回了。”
“爷爷!”君博脸色大变,更加痛苦难堪,爷爷果真逼着她做出这种选择。
她选择亲情,就要牺牲爱情和孩子,选择爱情和孩子就会失去亲情。
无论她选择哪一个,走哪一条路,她都会伤害到另一方,而,这些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爷爷。”君博深深地唤着,君老却别开了视线,她深深地却又轻轻地说着:“爷爷也年轻过,也有过爱情,也明白爱是怎么一回事,被亲人拆散的情侣有多么痛苦,爷爷想必也能体会得到。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奶奶便去世了,爷爷伤心得三天都没有吃饭,独自呆在房里,捧着奶奶的相片深深的看着,那种被拆散的痛苦,宛如被剜掉了心,割掉了肉。奶奶去世了,爷爷和奶奶阴阳两隔,这是一种无奈,也是被逼着接受事实。可是我和唐睿不一样,我们都活着,我们就是中间就是隔着一条街道,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彼此已经融为一体,他中有我,我中有他。如今,爷爷却非要拆散我们,爷爷,你忍心吗?你忍心我们像牛郎织女那般,相见不能相聚吗?”
说着说着,君博红了眼眶,自小的女扮男装,让她的性格倨傲而倔强,不会轻易落泪,可是此刻,她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父母当年的境遇,如今又落到她的身上了。
爷爷当年是嫌弃母亲的出身以及身体状况差,强硬地要拆散父母的结合,是父亲坚持到底,才换来了爷爷的让步。如今,爷爷用同样的手法逼着她,难道,经过那么多年了,爷爷还不懂得,儿女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吗?
“就因为爷爷年轻过,也有过爱情,才不让你和唐睿在一起,唐睿不适合你!”君博固执而偏激地说着。
“适不适合,我们两个人相处了就能确定。如果不适合,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爷爷,其实你心里是担心你一手创立的君氏集团会落在唐睿的手里。爷爷,在你的心里,你的事业,远远比我们这些孙女的幸福更重要。”君博痛苦地说着,从她出生起,爷爷就让她女扮男装,为的,是他的事业。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她却要用稚嫩的肩膀,一双纤纤素手扛起整个君氏集团,为的,还是爷爷的事业。现在,爷爷拼命阻止她和唐睿在一起,哪怕爷爷非常清楚唐睿的为人,他还是固执地阻止,甚至逼着她做出选择,为的,依旧是爷爷的君氏集团。
为了公司,为了事业,爷爷却可以牺牲她的童年欢笑,爱情,以及腹中还未成形的宝宝。爷爷,竟然自私至此,而她,却是全天下最可怜最可悲的人。
人人都说风光背后总有心酸。
她,在人前,是君氏集团的总裁,操纵着万人的生存大计,在商场呼风唤雨,风光无限。背后,她却为此失去了太多太多。
因为父母早亡,她们姐妹事爷爷极孝,那是她们懂得珍惜亲情,原本以为,爷爷老了,什么都看开了,不会太过固执的,没想到…
“你…”君老被君博一言戳中了心事,不禁恼羞成怒,猛地再次站起来,重重地一甩袖,就向办公室外面走去,丢回一句没得商量的话:“这两个选择代表了两条路,你要怎么走,随便你。”
说完,他打开办公室大门,大步地走出去,气结地对守在外面的君颜说道:“小颜,我们走吧。”
“爷爷?”君颜担心地看着办公室里面。
“走!”君老脸色阴黑的低吼着。
君颜只得扶着他向电梯走去。
还守在外面的唐睿,迅速地冲进办公室里去。
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心痛万分。
君博靠着沙发抱膝而坐,脸,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那曾经给人感觉很宽厚的肩膀此刻显得单薄至极,微微地颤动着,细细的,压抑的低泣声传进唐睿的耳里,让他的心紧紧地被揪了起来。
他关上门,一步一步地向那抱膝哭泣的人儿靠近。
他走到了沙发前,伸出大手把君博轻轻地抱起,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温柔地说着:“博,别哭,一切有我!”
“睿!”君博却放声大哭起来,把老天爷对她的折磨,对她的不公平适数地哭出来。
唐睿低首,不停地吻去她的泪水,心疼地说着:“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早该想到他代替君博处理公事,万一被君老抓个正着,誓必引来君老的怒火炮轰,他和唐逸的处境是不一样的。
是他的错呀。
君博哭着摇头,心中的苦,让她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舍不下和唐睿的这段情,更舍不下腹中还未成形的胎儿,可她也不愿意在爷爷这般大的年纪下,抛下爷爷。
这痛苦的,艰难的抉择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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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忽然站了起来,也把君博拉站起来,低低说着:“我带你出去走走,这里太压抑了。”说完,揽着君博的双肩,拥着她向办公室外面走去。
出了办公室,唐睿也替君博遮去了雪玉关心的眼神,不想让君博落泪的情景被她的下属看到。
下到了一楼,四名保镖要跟随,也被唐睿阻止了,此刻君博的心情极差,他也不想带着保镖们一起,再说了,君海等人已经绳之以法,君博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又是和他在一起,他能保护君博的安全。
把君博轻轻地塞进了车内,体贴地替她系上了安全带,唐睿才钻进车内,发动引擎,载着君博离开了君氏集团。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出声,唐睿在开车的同时,视线总是盯着车镜,注意着君博的神情。
君博已经把泪水吞进肚里去了,漂亮的凤眸此刻还有些红肿,看得唐睿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如果对方不是君博的爷爷,他一定会把让君博难过,哭泣的罪魁祸首丢进太平洋去。
君博靠着车椅子,静静地看着前方,红唇微微地紧咬着,似在深思,双手交叠在一起,紧紧地护在她的小腹上。
她的脑里,总是回荡着她爷爷的话。
她的心依旧痛得无以复加。
她该怎么办?
她既不想失去爱情和孩子,也不想失去亲情。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呀,她的要求就和所有男女一样,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能有自己心爱的男人相伴,能替心爱的男人生男育女。这些,都是大家最普通的生活写照了,可她却不能拥有。
她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今世竟然要遭受这么多的折磨。
冷不防,一只有力的温暖的大手伸来,轻轻地捉握着她交叠在一起的小手,唐睿一边开着车,不过放慢了车速,一边握着君博的手,带给她力量与温暖,不管未来的路还有多少风雨,不管君老有多么的固执,他们都要携手面对,一致对外,为他们的爱情争来一个幸福的结局。
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别说现在君博怀了他的孩子,就算君博没有怀上他的孩子,没有和他发生关系,他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他的爱,只有一次,爱上了,倾出了感情,那么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他也不会收回来。这种专一的爱,只会给君博,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
“晚上,等你爷爷平静些了,我会找他谈谈。博,不要难过,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会迎来风雨后的阳光。”唐睿的声音低柔夹着安抚。
君博扭头看向他,看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坚定,她心一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她不能死心,她要像父亲当年那般和爷爷抗战到底,为她和唐睿争取。
唐睿带着君博回到了暗影堂的总部,也不是带她到屋里去,而是带着她在山庄里每一条小路上散步,他牵拉着她的手,像所有情侣一般,拉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两个人的交谈极少,都是默默地走着,他们享受的是这种心灵相通而非言语交谈。
另一端的君老回到了君家,径直就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里,把房门紧紧地关上,不管君颜怎么叫,怎么劝说,他也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