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看了她也有一分钟之久,然后松开了压制她的双手,身躯也拉离了,在沙滩上坐下来,随即也把她拉坐起来。但唐睿还是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搂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君博没有反抗,这个怀抱给他完全安全的感觉,也是她渴望的港湾。
偎在唐睿的怀里,君博看着黑色的海面上,淡淡地开口:“我妈身体不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做过了手术,但医生说不宜怀孕。我爸很爱我妈,不希望我妈出事,所以婚后一直不肯让我妈怀孕。其实,当初我爷爷是不同意我爸娶我妈的,原因就是我妈身体太差。可是我爸坚持非我妈不娶,与我爷爷闹得不可开关,最终我爷爷退了一步。”
君博的声音很淡,淡到就像在讲故事一般,可是唐睿知道她在谈到父母的时候,淡淡的声音里压抑着思念,压抑着痛楚。
怜惜地,唐睿手臂收紧,把君博更往怀里带进,给她无声的安慰,从今之后,一切有他!
“我妈希望能为我爸生下一男半女,几次想求我爸让她怀上孩子,可是我爸都不肯。他害怕失去挚爱,他宁愿没有属于自己的后代,他意欲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君氏集团那个时候已经相当的有实力,我爸也算是天之骄子,有钱人家的少爷,我爷爷让他在外面找一个女人养一个孩子,他不同意,说他:一生一世只碰一个女人,便是我妈。”
想起父母情深,君博的声音更淡更淡了,凤眸却染上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想起了短暂的十四年相处,想起了父母的恩爱,想起了父母对她们姐妹倾注的爱,如今,她不过才二十四岁,却与父母阴阳两隔已十年。
唐睿轻轻地怀中的人儿扭转,让她面向着自己,他的手指爱怜地,轻轻地拭去了君博滑出来的泪水,滴滴晶莹,颗颗滚烫。这个一点也不输于男儿的女子,在外人眼里,总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般的倨傲,似乎世界都被她踩在脚底下。可是有谁知道,其实活得最苦的人便是她呀。
以女子之躯在那些豺狼虎豹的眼皮底下,素手撑起宠大的家族事业,既要让胞姐过着衣食无忧的小姐生活,又要让年迈的爷爷放心,更要避过那些人一波又一波的暗杀。
累了,她无所靠。
痛了,她无所依。
渴望的,她不敢求。
女孩子该享受到的,她都只能在梦中享受。
“我不问了,别说了。”唐睿心疼地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君博的唇,轻轻地吻去君博脸上的泪痕,她的泪,如同千把刀一般,刺着他的心头,很痛很痛。
君博红唇微咬,轻轻地别开了脸,深深地呼吸一下,把泛出的泪水用力地逼了回去,她不哭!她不能哭!
“我妈为了缓和我爷爷和我爸的父子关系,偷偷地…在那个避,嗯,就是那个东西上面做了手脚,后来就怀上了我和姐姐。得知我妈怀孕了,我爷爷惊喜万分,说他总算可以当爷爷了,而我爸却开始过上苦行僧的日子了。他害怕我妈承受不起怀孕的苦,更害怕我妈的心脏无法承受,因为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妈承受的压力更大,但她坚强地挺了过来,甚至挺过了生产危机。生我们的时候,医生一再强调,仅此一胎,不能再生了,因为我妈的心脏无法再负荷。当医生说是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时候,我爷爷很难过,他希望我妈能替他生个孙子的,因为君氏集团需要继承人,爷爷思想保守,他觉得女儿终是外嫁,家族事业交给女儿等于送给了外人。”
说到这里,君博的语气苦涩起来,思绪飘得更远更远了。
“我和姐姐被抱出手术室的时候,等候在外面的爷爷看了一眼我们姐妹,然后就从护士手里抱过了我。”君博忽然间轻轻地笑了起来,“爷爷不知道怎么看的,抱着我之后,就说了一句‘此女非池中之物’,结果,他花重金买通了医护人员,硬是把孪生女改成了龙凤胎,也对外界宣称,我妈生了一对龙凤胎,所以,打一出生起,我的命运便被改变了。自小,我所受的教育也和姐姐不同,我接受的教育都是为了接手家族事业,而我姐,我爷爷从来不管,随她想做什么都行,对我却相当的严厉。少年时,我没有享受过片刻的自由欢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君博仰起了脸,看向了唐睿,淡淡地自嘲地笑了笑,说着:“这就是你要知道的为什么。”
唐睿定定地看着她,下一刻,发狠地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发狠地搂着,他听着,心很痛,原来,她经历的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多。
银狼调查的资料也很详细,可是看着,他觉得没有什么,他们兄弟七人自小接受的教育也极其严格,但此刻听着君博细细地说出来,他才觉得他听得心很痛很痛。
“以后,我是你的依靠,是你的港湾,天塌下来,我都会帮你顶着。”唐睿低沉而深情地说着。
君博在他怀中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抿了抿唇,却什么也不再说。
二十四年的秘密,今晚会在唐睿面前坦诚而出,就代表了她认定了唐睿。
接下来,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相拥着,静静地看着黑色的海面,任凭海风吹着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携手并肩,迎风接浪。
夜色渐深。
唐睿松开了搂着君博的大手,从沙滩上站了起来,伸手把君博扶拉起来,温和地说着:“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君博摇头拒绝,“不必了,我开着车来,我三名保镖还在车内等着我呢。唐睿,我的女儿身份暂时还不会公开的,你如果决定和我在一起,你或许要面对一些异样的眼光,异样的流言。”
唐睿淡淡地笑了笑,深深地看着她,说着:“我也不想你太快恢复女儿身,你爷爷不喜欢我,在我没有征服你爷爷之前,你还是男儿身好一点,免得你爷爷故意帮我找几个情敌。”确定了君博的女儿身份,言谈间更确定了彼此都对对方心动了,唐睿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想到爷爷,君博也苦笑了一下,应着:“的确,我爷爷特别不喜欢你们唐家,其实是嫉妒,谁叫你们唐家尽生男,而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呢。不过我爷爷和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你不能征服我爷爷,呵呵…”君博没有再说下去。
得不到亲人认可和祝福的爱情,她觉得不会幸福。
所以,唐睿要努力了。
因为她爷爷早就认准了慕容坚为她的丈夫人选。
她爷爷内定慕容坚为她的丈夫人选,其实也是老奸巨滑呀。因为慕容坚能力不如她,她和慕容坚结合的话,君氏不会被融入三盛集团,倒是三盛集团会被融入君氏。爷爷不喜欢她和唐睿在一起,自然是唐睿是强者,爷爷害怕君氏集团当了她的嫁妆,让唐家更胜一层楼。
“你是我的!你别想嫁给别人!”唐睿立即霸道地低吼,只要一想到君博因为亲人的反对而选择其他人,唐睿就觉得自己想杀人。
君博脸一红,忍不住娇嗔着:“谁是你的了!自大狂,等你让我爷爷接受你的时候,我才是你的。”君博说完之后,转身,大步地向岸上走去,唇边却露出了淡淡幸福而带着娇羞的笑。
二十四年了,她还是第一次露出了女儿娇态。
唐睿静静地看着她娇羞地离去,他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去。
心,暗自发誓,娶不到君博,他唐睿的名字倒过来写。
固执的君老爷子,等着交锋吧,你最心爱的孙女将会变成我唐睿此生此世最心爱的妻子!
…
S市是大都市,给人的感觉,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都特别的有钱,其实,也不是,也有很多人生活得极尽不如意,每天要为了三餐四处奔波劳碌。
西区,名副其实就是位于S市的城西方向。生活在西区的人都是普通的家庭,没有大富大贵,是平平淡淡的普通白领或者蓝领一族。
那里的街道平坦而寂静,各式商铺林立,但却看不到一间有名的公司,这里偏僻,大公司都不会到这里来发展。
每天,人们匆匆而出,匆匆而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希望通过自身的努力,搬出西区。
苏可也是其中一人。
说起苏可,住在西区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的,而苏可会出名,不是她美得像西施,更不是什么女强人,而是因为她老是被她母亲折磨,哪怕她很懂事,很孝顺,可是依旧摆脱不了母亲的暴打,稍有不如意,不顺心的事情,她就会被母亲暴打一顿。
二十岁的她,在一间超市里工作,每个月只能领到两千多元的工资,她还兼职,晚上到一些工厂里领一些外发货回家里做,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上一千几百元,算上她的正式工资,也有三四千元了。如果她这个工资走出了西区,根本就不是钱。
但苏可很满意了。
每个月,她领到工资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交给母亲,虽然母亲对她非常的不好,可她还是很孝顺母亲,她父早亡,母亲把她拉扯大,她觉得母亲很苦,很累,她努力,就是想让母亲摆脱苦日子,过上好日子。
曾经,她听邻里的人说起过母亲的过去,说她母亲刚嫁她父亲的时候,年轻漂亮,似乎出身不错,但有点精神病。
在她父亲的关怀下,母亲的精神病好转,才会生了她,可是自父亲死后,母亲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波动,对她也变了,老是打她,骂她。
苏可懂事,她觉得母亲是因为父亲早亡的缘故,所以她忍着,什么都忍着,只要母亲不把她打死了就行。
正午时分,苏可戴着一顶太阳帽,骑着一辆自行车,从她工作的超市匆匆而回,经过西区综合市场的时候,匆匆进去买了几样菜,然后又匆匆而出,向家里赶去。
母亲不做事,也不做饭,每天都要等她下班回家做饭。
苏可的家就在西区的那棵大榕树头底下,是两层老式的旧楼房,有一个小小的院落。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坐在院落里的树底下,从妇人的脸形看上去,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或许是所嫁非人,生活不如意吧,曾经姣好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岁月的沧桑,曾经的美丽早已不复见。
苏可推着车走了进来,看到女人,叫了一声:“妈,外面热,你不怎么不进屋里吹风扇。”
妇人并不看她,也不答她,自顾自地看着一大沓相片,也不知道是谁的相片,越看,脸色越深沉,眼底染满了浓浓的恨意。
苏可觉得此刻的母亲不对劲,忍不住走过去关心地问着:“妈,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呀?这些是谁的相片?”
妇人不答,依旧自顾自地翻看着。
苏可没有再问下去,母亲不答,她再问下去只会讨打。
“妈,我进去做饭了。”苏可拿着自己买回来的菜转身往屋里走去了。
很快屋里就传出了些微的响动。
半个小时后。
苏可一边摘下系在身上的围裙,一边从屋里走出来,冲着妇人喊着:“妈,可以吃饭了。”
妇人总算有了反应,拿着两张相片走了进来,在大厅里那张圆木桌上坐下,把两张相片丢到了苏可的面前。
苏可帮她盛好了饭之后,才坐下拿起了那两张相片,看了看,不解地问着:“妈,他们是谁,男的俊美冷酷,又散发着尊贵,好像一位王子似的。女的娇美,温和,恬静,又隐隐散发着干练,好像一位公主,妈,他们到底是谁呀?”
妇人恨恨地开口:“男的,唐逸,女的,方仪。”
“哦,是我们家亲戚吗?”苏可把相片放下,自己替自己盛了一碗饭。
“不是,是仇人!”妇人这句话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仇人?
苏可一愣,他们家也有仇人吗?什么仇?钱财之仇还是情爱之仇?
妇人抬眸看着苏可,眼神依旧带着恨意,冷冷地说着:“苏可,下午你回店里辞职,然后离开西区,到外面去,接近这个男人。”她拿起了被苏可放在桌上的唐逸相片,重新摆到了苏可的面前,冷冷地说着:“勾引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是勾引他!破坏他和这个女人的感情。”
啥?
苏可差点被嘴里那口饭呛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是长得不差,可她没有长着小三样吧?
“妈,如果他们是恋人,我不就是小三?妈,我不想当人家的小三。”再说了相片上的男人感觉很难亲近,她才不喜欢那种男人,她也勾引不来了。
“啪”重重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手里捧着的饭碗随即被打翻在地上,白米饭掉得满地都是。
“妈!”苏可捂着被打的脸,怔怔地看着母亲。
“你生来就是当小三的,你看你那骚样,你就该去当小三,你本就是小三的女儿!”妇人暴怒地恶骂着,眼底全是恨意,似乎她一直活在仇恨的煎熬里。
苏可不敢出声,只是怔怔在看着暴怒的母亲,心底涌起难言的苦涩。大家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当妈的不疼儿女的,可她的妈妈就是不疼她,不疼不说还要打。
二十年了,她都是在妈妈的暴打下成长的。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被打了将近二十年,也没有把她打死。
“苏可,妈不管你怎么想,怎么恨妈,你一定要按照妈的去说,勾引那个男人,让那个女人痛不欲生,我要让她痛不欲生。”妇人最后那句话中的她明显指的不是方仪。
妇人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她恨,她恨,她恨呀。
将近三十年的疯癫岁月,折磨着她的就是她真正爱着的男人,最终心回到了他的前妻身上。她的儿子死了,她的少奶奶生活结束了,她杀人,她疯了。而她的敌人,幸福地生活着,迎着生命里最灿烂的阳光,风风光光,再嫁的男人比她心爱的男人好上一倍,地位更是人上之人。
将近三十年,她都是活在嫉恨之中,在嫉恨之中饱受煎熬。
现在,她要再次报复,她要把这将近三十年的嫉恨化成折磨,倾注在敌人的女儿身上,让她们痛苦,痛苦。
什么坚不可摧的爱情,她不相信,曾经那个男人也说过爱她,可到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一刀挥出,他迎身而来,替他心爱的女人挡下了那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情。她是偏激,可她真的很爱他呀,是他三心两意,才把她逼上了绝路,还赔上了儿子幼小的生命。
这笔帐,这笔恨,她能不报吗?
她隐姓埋名,活在最黑暗的角落里,等着,静静地等着复仇的种子生根发芽,如今,是时候了。
妇人的视线落在了苏可的脸上,苏可长得有几分像她,也有几分像她父亲,不管怎么样,苏可只要稍稍打扮一番,就是艳光四射的大美人。
曾经,她也是美人一个呀。
“妈,为什么?”苏可怯怯地问着,她真的不想去当什么小三,她对爱情憧憬,她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她不想插足别人的爱情,也不想别人插足她的爱情。
“啪”又重重的一巴掌落在苏可另一边脸上,妇人暴怒地骂着:“老娘让你去,你就去,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就要他们痛苦,要他们分离,要他们后悔,要他们痛苦至死!”妇人已近疯狂,眼里,心里全是仇恨,一个活在嫉恨之中将近三十年的女人,不疯狂才怪呢。
“你敢不去的话,我打死你!”
“妈!”苏可哭了,两边的脸火辣辣地痛。她以为被打得麻木了,可她此刻的心很痛很痛,泪水也止不住往下滑。
她很想仰问蓝蓝的苍天呀,这个世间上有母亲逼着女儿去当人家的小三的吗?
为什么?
她苏可的妈妈逼着她去插足别人的感情,当人尽可耻的小三?
“哼!”妇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苏可坐在桌前,伏桌而泣。
一会儿后,妇人拖着一只半新不旧的行李箱下来,丢到了苏可的面前,说着:“你的行李全在这里了,立即回店里辞职,拖着行李替妈报仇去,你别想跑,妈等会儿也跟着你一起去,咱母女俩联手,一定能让他们痛不欲生。哈哈哈…”妇人最后三声大笑,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蓝蓝的天空,白云数朵,慢慢地飘过。
但蓝蓝的天底下,并不是所有人的头顶上都是朗朗晴天。
一个女孩的命运,被逼着改变。
一个活在嫉恨中将近三十年,饱受煎熬的女人,再一次重临故地,重新展开她的报复。
…
让众商家竞争,期待的南海渡假村项目开发竞标总算到来。
竞标会场里,坐满了各界的精菁,有些企业就算没有资格参与这一次竞标,也不放过现场观摩,他们想看看竞标场上的风云变幻。
这一次竞标会,吸引了大量的媒体关注,无数商家竞争,同样引起了政府的重视,股市更是高调关注,过百亿的项目,将会为股市带来巅峰时刻。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这一次竞争,实力只有四家,便是S市的四大集团。
传言四大集团的当家总裁都会亲自出席。
四大集团当家总裁最先进场的人是段氏集团的段少琪。
段氏集团一向居商界龙头之位,其当家总裁,年仅二十五岁的段少琪,现在继承了其父年轻时的太子爷称号,俊美非凡,却灵狡多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他也亲自参加这次竞标大会,女士们血液沸腾。吃不到的肉,看看也能解馋。
段少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慵懒地靠着椅背,一副无聊至极玩世不恭的样子。
没过多久,唐睿带着唐音到了。
身为唐氏集团的当家总裁唐睿,更为人们所熟知,唐家男儿,向来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婚嫁对象,不过唐睿因为其父患有寡情病,幸遇其母才能当个真男人,大家都怀疑二十五岁的唐睿极有可能也遗传了其父的寡情病,因为唐家频频传出逼婚戏码都失败,所以唐睿这个天之骄子,虽然吸引着女人的目光,受欢迎程度却远远不如其他三位总裁。大家都深知寡情病,遇着合缘之人才会动情,否则一生都不会动情,也就做不了真男人。千万人之中,谁是有缘人?
这么缈小的希望,大家有自知之明,对唐睿自然热情减掉八分。
三盛集团总裁慕容坚,是紧跟着唐睿于是来的。大家对他也期盼不高,因为他的能力在四大总裁之中,是最差的,又是个没有任何绯闻,洁身自好的男人。
最后进场的,气度非凡的便是君氏集团当家总裁君博。他一身人们习惯了的黑色笔直西装,黑色的西装下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衣领下系着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脚下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领着男秘书李辰风,女秘书雪玉,外加三名保镖,大步地走进来。淡漠的俊脸,狭长精湛的凤眸,抿着的性感红唇,不算高大但散发着王者气势的身躯,他迎着媒体的烁光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排场最大,但大家早已习惯,他每次出现都带着保镖,四名保镖因为数天前的暗杀,少了一名。记起数天前的暗杀,大家对于他时刻带着保镖出现在任何的场合里,觉得理所当然,丝毫不会觉得他在故意摆排场。
唐睿和君博之间仅一座之隔,慕容坚却坐在君博的身边。
“小博,你来了。”在君博坐下后,慕容坚立即扭头温和地笑着说。
君博扭头朝慕容坚点了点头,回给慕容坚一个浅浅的淡笑。
和君博一位之隔的唐睿立即竖起了兔耳朵,慕容坚居然亲热地叫他的君博“小博”。
是,他是早知道慕容坚和君博的友情,可是知道君博是女的后,此刻听到慕容坚叫君博“小博”的时候,他的心就泛起了浓浓的酸意。
扭头,他狠狠地,冷冷地瞪向了君博和慕容坚。
背后接收到冷狠的瞪视,君博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唐睿。
不准和他说话!
唐睿极其霸道的眼神掷到了君博的面前。
君博眉一挑,红唇微微地扯了扯,当然没有吐出只字片语,眼眸深邃泛着淡淡的狡笑,俊脸上依旧淡漠如常,眼神回掷:霸道鬼!
她和慕容坚有六年的友情,就算她恢复女儿身,她也不会和慕容坚断绝来往的,毕竟在过去六年里,慕容坚给她的关怀并不算少。
唐睿是她认定的男人,他对她霸道,她喜欢,但,她也不会任他霸着,别忘了,在地位上,她和唐睿是平起平坐的,将来,如果两家集团能化干戈为玉帛,她能嫁入唐家,她和唐睿之间依旧会平等相处,君氏集团,她依旧要接管打理。
唐睿眼眸加深,微微地眯着眼,眼神极度的危险。唐家特有的霸道此刻在他身上同样发挥得淋漓尽致。他阴冷地盯着君博的红唇,意思是如果君博再和慕容坚过份亲近的话,他会狠狠地“惩罚”君博。
君博回睨他一眼,淡漠地扭头,不理他。
那淡漠,那倨傲,那气势,与唐睿平分秋色。
唐睿眼一沉,紧紧地抿着唇。
半响,他唇边也微微地泛起了淡淡的笑,这就是他动心的君博!
竞标开始了。
第一轮竞标就淘汰了百分之六十的企业。
第二轮,只余下十家,除了四大集团之外,还有六家极具规模的公司。
第三轮,却只余下了四大集团。
媒体的焦点全都集中到了四大集团身上,极度关注四大集团提交的方案。
四大集团实力雄厚,到底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底价,便成了关键。
毕竟过百亿,对哪一家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