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没有机会夺走她的初吻,现在有机会了,他岂肯错过。
贝若雪只觉得脑袋发烧,烧得她忘记了反抗,凤眸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雪儿,闭上眼。”上官炼温柔地说着,带电的眼眸温柔地看着贝若雪。
闭上眼?
哦,闭上眼。
贝若雪傻傻地闭上了眼。
上官炼立即不客气地再次攫住了那两片滟滟红唇,结结实实地夺走了贝若雪的初吻。
等到迷情散去之时,贝若雪倏地清醒过来,她急急地推开了像山一般重的上官炼,气恨地抹着自己的唇瓣,俏脸难得通红起来,气恨地瞪着上官炼,怒吼着:“上官炼,你,你…这是我的初吻。”
“这也是我的初吻呀。”上官炼满足而温温地笑着。
“上官炼!”贝若雪火冒三丈的怒吼再次响起。
她根本就成了小红帽,他成了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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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点温情,明天会展现男女主的飒爽英姿

015 情有独钟
睨着贝若雪通红的脸,上官炼的眼眸里跳跃着两束异样的火苗,他温温地,淡淡地笑着:“雪儿,你是初吻,我也是初吻,我们不是扯平了吗?”
你妹的,这,这也能扯平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初吻?整天被女人当成黄蜂窝盯着。”贝若雪没好气地瞪着上官炼,怒火稍减,每次她狂怒之时,上官炼就会像此刻这般,温和的,淡淡的,让她的怒火无法烧到最旺,没有办法把他烧死。
他明明比她懂得多呢。
想到刚才那感官上的陌生快感,他狂野的挑逗和他平时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好像想把她拆骨入腹似的,贝若雪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好吧,她承认刚才她迷乱了。
可是一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居然被上官炼吻了,她就一肚子火。
要吻,也是该由她来主动,把他压在身下。
而不是她傻傻地任他占便宜。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上官炼那温沉夹着丝许情欲的声音:雪儿,闭上眼。
呃?她当时怎么就像失了魂似的?听话地闭上眼睛?
二十六岁的大姑娘了,第一次四唇相触居然木化了。
不管了,就是他占她的便宜,这一点不能扯平,除非他被她压一次。
汗,她想到哪里去了?
贝若雪觉得自己被这个意外之吻搞得有点儿理不清思路了,乱套了。
上官炼忽然双手撑放在沙发椅背上,把贝若雪困在沙发和他的臂弯之间,他纯阳的男性气息轻轻地,带着骚扰,喷在她的脸上,温厚的声音似乎很无辜一般地申辩着:“雪儿,我敢向天发誓,那绝对是我珍藏了三十年的初吻,送给你了,你可是捡到了宝了,想想呀,三十年的珍藏,多珍贵呀。而且…”上官炼温沉的双眸微闪,低哑地诱哄着:“我还是处男呢,你要不要试试?”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试了,我就亏大了。”贝若雪用力地推开他,起身离开沙发,美丽的脸上还有着一抹羞红。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谁管她是不是处男。
上官炼顺势坐在沙发上,看着贝若雪转身往二楼而上,他低低地呢喃着:“我还真希望你试试。”呵呵,用她的身体试试。
这样,她就是他的了。
如大灰狼一般的腹黑眼神随着贝若雪一起往二楼而上。
直到贝若雪的身影消失得连气息都捕捉不到了,上官炼才不舍地自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向大门口走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扭头再看看二楼,确定那没有良心的丫头不会再出现了,他才扭头走出贝家,并且体贴地替贝若雪把大门关上。
转身之时却对上了一对含着幽怨的丹凤眼。
高雅珍还站在原地,双手交扭着,清秀的脸上带着嫉妒。
看到上官炼走出来了,她迎上前来,拦在上官炼的面前,仰起清秀的脸,轻轻地问着:“炼哥哥,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她出身比贝若雪好,也自认比贝若雪能干,唯一不如贝若雪的就是她的外表。可她不认为上官炼是个以貌取人的男人,否则她就不会爱上他。
上官炼低首,淡淡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感情,性感的唇瓣张开,淡淡地说着:“高小姐,情有独钟,没有为什么。”说完之后,他越过了高雅珍,向自己家走进去。
高雅珍却浑身一震,情有独钟,没有为什么?
她倏地转身冲着上官炼的背影嚷着:“我也对你情有独钟。”
不甘,痛苦的声音却从上官炼的背后反弹回来,适数掷回到她的身上。
那道高大的身影,哪怕此时没有穿着警服,依旧散发着正气夹着尊贵,步伐沉稳的男人,始终连头也不回。对人民,他是热情的,可是对她,他却是无情的。相识十年,她苦追十年,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曾唤过,十年如一日,总是疏淡地叫着她高小姐。
夜空下,高雅珍宛如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那美丽的丹凤眼带着不甘,带着痴狂,发狠地瞪着被夜色笼罩着的上官家。
嗖嗖冷风吹来,吹动着她那头秀发,撩出万种风情。
抖了抖,高雅珍觉得冷,意识才渐渐拉回。
举步,她并没有钻进自己的宝马,反而再一次向上官家而入。
十年,她都这样追着,她不会因为上官炼的一句“情有独钟”而放弃的。
她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奋斗于无情的商海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她就能靠着自己追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大厅里,上官老夫人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杜素素公司忙,晚上不会太早回来。老爷子和贝老爷依旧在二楼下着棋,两个老人从高位上退下来,无官一身轻,无所事事,便天天聚在一起下下棋,耍太极,逛逛公园。
“小珍,我以为你回家了。对了,炼小子回来了,你看到了吗?”老夫人看到高雅珍走进来,便把手里的遥控器放在茶几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高雅珍坐到自己旁边,温笑着:“先坐坐吧,再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当个女兵,后来从部队里退回来之后,她舍下所有职务甘愿在家相夫教子,当老爷子的后盾,让老爷子在仕途上一路前进。
她为人慈详,热心,是个不错的老人,周围的人都喜欢她。
“看到了。”高雅珍毕竟出身于高干家庭,受到的教育良好,哪怕她此时受到了情伤,仪表方面依旧大方得体。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刚才她就是一直陪着老夫人说话。
“奶奶,你觉得我和贝小姐相比如何?”高雅珍忽然扭头看着老夫人,很认真地问着。

016 上官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高雅珍一眼,再次拿起了遥控器,换了电视频道,嘴里笑着:“为什么要和雪儿相比?小珍,每个人都有长处短处的,不必相比。”
“奶奶,你就说说我们两个谁更好,行吗?”她想知道上官炼喜欢贝若雪,到底是喜欢哪一点?
“雪儿脾性火爆,不过一身正气,疾恶如仇,心肠热,属于侠女。你性格热,有毅力,恒心可嘉,勇闯商界,白手起家,属于女强人。”老夫人说完之后忽然扭头对高雅珍说道:“小珍,有时候,不是你的,你就算恒心如石,也没有办法金石为开。”
她再次放下了遥控器,自沙发上站起来,说着:“我上楼看看那小子,你请便。”说完离开了大厅。
老夫人上到二楼,看到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两个老爷子在下着棋,并没有看到上官炼的身影。
转身,她再往三楼而上。
三楼的摆设很简单,一厅三房,大厅里,依旧摆放着一套红木沙发,一张木质茶几上面摆放着几本关于刑侦方面的侦探小说。特大的落地窗倘开着,嗖嗖冷风穿窗而入,吹动着书页。
三间房,一间是上官炼的卧室,一间是健身房,上官家三个男性,经常会在健身房里锻炼身体,所以上官老爷子七十多岁了,依旧健朗。还有一间是上官炼的书房,书房的窗正对着隔壁的贝家,而且刚好对着贝若雪房间的窗户。
老夫人上到三楼立即就向书房走去,她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房门,然后唇边扬起了失笑。
窗前,上官炼高大的身躯半爬在窗台上,像僵石一般直直地盯着窗对面的那间房。
黑色的气流能隐藏着他那颗炽热的心,却不能吞没他炽热的情。
窗户半关着,房内的白色灯光透过半关着的窗门而出,映在上官炼房间的外墙上。
两个人都住在三楼,窗窗相对,有时候,半夜出任务,上官炼爬在窗前朝对面大喊一声“雪儿”,对面的人儿立即就会一跃而起,跳到窗前问着:“sir,有任务?给我一分钟时间穿衣服。”
唇边挂起浅浅的微笑,那抹笑容十分的满足,似乎就是这样看着,已足够慰藉他炽热的心。
“小子,什么也看不到,爬在这里不冷吗?”老夫人走到上官炼的背后,失笑地问着。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上官炼扭头,看到是自己的奶奶,便低笑着问:“奶奶,你怎么上来了?”
“奶奶上来看看。今晚难得不用出任务,时间倘早,怎么不出去走走?”老夫人看了看对面的窗,笑笑,继续说道:“看不到什么的,别爬在这里了,真觉得难受的话,把她娶过门吧。”
上官炼深深地看一眼对面的窗,站直身子扶着老夫人走到书房内的沙发坐下,他低淡地应着:“还不是时候。”
“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老夫人慈爱而失笑地问着。
“奶奶,贝爷爷以前是市长,我爷爷是市委书记,我爷爷的官职大了一点。我爸爸是公安局长,贝叔叔是科长,我爸的职位又高了一点,现在我是重案组的组长,雪儿是我的手下警员,我又比她高了一点,雪儿这个人好胜,她觉得贝家三代都屈于上官家之下,她不服。在她心里,她只想打败我,爬在我的头上,她对我,并没有那种心思。”
爱一个人,是幸福的,不过爱上一个只把自己当成超越对象的人,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暗叹一口气,上官炼其实理解高雅珍的心情,因为他的心情和高雅珍一样。深爱着却得不到回报,但高雅珍比他好,她能表白,而他还不能表白。
他一表白,不知道贝若雪会有什么反应。
刚才那一吻之后,她都反应强烈。
“那丫头…”老夫人失笑,“她怎么会有这种怪念头。这纯粹是巧合嘛。”
难怪孙儿爱惨了贝若雪,却半点也没有表示。
这种情况下表白的话,是对是错,难测呀。
上官炼也失笑,贝若雪的心思真的很怪。
看看对面,老夫人又看看上官炼,笑问着:“要不要奶奶煮点宵夜给你?”
上官炼淡笑着摇头,应着:“我想吃的时候,我会自己下点面条。”
“奶奶亲自下厨,然后你到对面去把雪儿那丫头叫来,有吃的,又是我亲自下厨,那丫头不会不过来的,何况老贝还在二楼和你爷爷在棋盘上厮杀呢。难得不用出任务,你不找点借口把雪儿霸在身边,她要是被人抢走了,你可别后悔,狂风那小子就恨不得把雪儿拆骨入腹。”
上官炼敛起笑容,记起白天的时候杜狂风还求他在雪儿面前说好话,他不动声色地推拒了,如果杜狂风知道他也爱着贝若雪,杜狂风会不会不理他了?
爱情的世界里往往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两个人是亲亲的表兄弟,可是一旦成为了情敌,谁愿意退出?他吗?不可能,他做不到放弃贝若雪。杜狂风吗?杜狂风爱贝若雪一点也不比他少,身为杜家大少爷,杜氏集团的CEO,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他又怎么可能愿意舍下他爱了多年,狂追了多年的女人?
一双温和带着安抚满是皱纹的手覆上了上官炼的手背,老夫人拍了拍上官炼的手背,安抚的气息通过她的手心传至上官炼的心头,“炼,你私底下要和狂风说说了,免得到时候兄弟之间弄僵了。你们公平竞争吧,相信自己,奶奶觉得你的胜算最大的,雪儿那丫头讨厌狂风那双到处放电的桃花眼,她不会爱狂风的。”
沉吟片刻,上官炼点了点头,应着:“下次我抽空和狂风说说。”
公平竞争,既可以夺得美人归,又能继续保持着兄弟之间的友谊。

017 淡淡的宠溺
“去吧,去找雪儿,让她过来吃宵夜。贝家的保姆手艺不好,她吃惯了我们家的,别让她饿着了。”老夫人缩回了自己的手,自沙发上站起来。
“谢谢奶奶。”上官炼觉得自己是这个天底下最幸运的宠儿,他是独子,全家上下都深爱着他,就连严肃的爷爷也把他当成心头肉。每次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爷爷都会拉着贝爷爷下棋,其实并不是两个老人特别喜欢下棋,而是以他们的方式在等候他们平安归来。
这种深沉的爱,总如冬天里的暖阳划过他的心头。
母亲出身豪门,为了让他吃得更好,甘愿丢掉大小姐的习惯,每天准时抛下大量的文件,推掉所有应酬,只想回家做饭给他吃,在母亲的心里,五星级酒店的饭菜都不如母亲亲手做的香。
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多少言语,却以默默的行动关心着他。
“傻小子,我是你奶奶,奶奶也喜欢雪儿,奶奶帮你也是帮自己,奶奶还想抱大胖曾孙子呢,别老是谢来谢去的。奶奶先看看楼下那个痴情的丫头走了没有。”老夫人说完向书房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定定地看着上官炼一定,然后有点无奈地笑着:“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帅干嘛,蝴蝶一大堆。”
上官炼摊摊手,容貌天生的,又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二月的夜晚是没有半点星光的。
广袤的天际染着墨色,黑漆漆的一片。
小巷里安安静静,偶尔会响起汽车的声响。
路灯孤寂却忠诚地把它的光辉洒在平坦的水泥路上,供行人辩路。
不同于外面繁荣的街道,这片小区总是特别的安静,宛如被人们抛弃了一般。
贝家。
贝若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刚从浴室里走出来,那长至大腿的长发被她清洗了,湿答答的,发尖上的水珠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你每次洗头的时候,都不会先用毛巾擦干净发丝上的水再出来吗?”低沉带着略略的指责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贝若雪一抬头,看到上官炼正双手环胸靠在她的门边上,深如无底洞的幽黑眼眸正炯炯地瞪着她,不赞同的眼神老实不客气地甩到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贝若雪一看到他,俏脸上不自然地飞起了两朵红云,更是不自然地想起刚才的唇舌纠缠。
上官炼大步地走进她的房间,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就算贝若雪对他诸多不满,不过她的闺房他经常进来,熟悉的程度就如同是他的房间一样。
熟练地走到了大床旁边的那只大衣柜前,上官炼弯下腰去,拉开了柜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吹风机,然后走到床前,把吹风机的插头插上,深邃的眼眸扫向了贝若雪,命令着:“过来,把头发吹干。”
贝若雪顺从地走到了床沿上坐下,上官炼把吹风机塞到贝若雪的手里,他是很想替她吹头发,不过那动作过于亲密,贝若雪不会同意的。
贝若雪一边吹着湿湿的头发,一边问着上官炼:“有事吗?”
“嗯。”上官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淡淡地应着。
“什么事?”
“你饿吗?”
“有点。”贝若雪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吹着。
“我奶奶煮了宵夜,你要不要过去吃点?是白粥,还有酸菜。”上官炼看着那瀑布般的黑发在吹风机的吹拂下,渐渐松散,如丝般飘逸,如瀑布般流畅,他的眼眸深沉了三分。
贝若雪原本不喜欢留长头发,五年前她想要剪发的时候,他满脸可惜,说她的头发美极了,他喜欢,剪掉太可惜了,然后她就留了下来,一留就是五年。
爱她,一直不敢表白,害怕她会逃之夭夭,上官炼一直觉得自己在贝若雪的心里没有位置,唯有面对她满头青丝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多少都有点份量,否则以她的个性,她怎么可能愿意保留这头飘逸的长发。
“我…”贝若雪的“去”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在她扭头看向上官炼的时候,接收到他深沉的眼神时,她心一颤,想起刚才那疯狂的深吻,她硬生生地吞下了口水,应着:“我不去了,难得轻松一下,我想早点休息。”
“真的不去吗?”上官炼刚毅帅气的脸上倒没有太多的失落。
“嗯,不去了,你们吃吧,还有,让我爷爷早点回来休息吧,一天到晚就窝在你家里,他都快不知道这儿才是他的家了。”
“好的。”上官炼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看到他好脾气地顺着她,果真走了,贝若雪又忍不住嘀咕着:“奶奶的,真的走了?一点诚心都没有。”
关掉吹风机,把吹风机丢在床上,贝若雪抚了抚肚子,其实她还真的饿了。
把长发盘起来,她决定到一楼替自己泡面。
当她走出房间,下到一楼的时候,却愣住了。
那张茶几上摆放着一碗新鲜的,散发着大米清香的白粥,粥的稠度恰到好处,不会米太多,也不会是水太少。一小碟的酸菜摆在那碗白粥的面前,咸酸的味道充溢在空气中。
上官炼走到她的面前,淡笑地睨着她,笑着:“你喜欢白粥配酸菜,我给你送一碗过来。我对你这么好,总该有个赏吧,给我一个晚安吻如何?”
“给你一个晚安拳如何?”贝若雪脸一红,没好气地说着。
“呵呵,真没良心。”上官炼带着笑指责着。

018 突发命案
贝若雪绕过他,走到摆放在沙发旁边的电话前,抄起了话筒就想打电话,嘴里说着:“我让高小姐来给你一个晚安吻。”
老是占她的便宜,单挑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让让她?
平时没事的时候,私下里,他勾肩搭背也就算了,刚才的吻是意外就算了,此时还要在口头上占她的便宜,也不想想她替他挡了多少次高雅珍的纠缠,他才是天大的没良心。
人前,他明明沉稳内敛,英气逼人,可是私底下,面对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他有点儿像…大灰狼。
“雪儿。”上官炼赶紧冲过去从她手里抢走了话筒,没好气地瞪着她:“你可别开玩笑,高雅珍好不容易才走,要是再叫她来,赶都赶不走了,我也想早点休息呢。”
“嘻嘻,高小姐还真是你的克星。”贝若雪得意地坐回到茶几面前,老实不客气地吃起了宵夜来。
瞪着她,上官炼在心里没好气地应着;你才是我的克星。
“吃完了把碗洗干净,明天吃早餐的时候带过去就行了,我先走了,早点睡。”上官炼说完便离开了贝家。
就算奶奶有心帮他,可这丫头不上道,还是白忙了。
“铃铃…”刚走出贝家的上官炼,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听着电话的时候,他的俊脸严肃起来,剑眉略拢。
很快他就挂了电话,转身就往贝家而回,冲正在吃着宵夜的贝若雪说道:“雪儿,西北路明和大商场发生了命案,立即跟我到现场去看看。”
一听到发生了命案,贝若雪立即把手里的汤匙丢在碗里,自沙发上站起来,应着:“是。”她顾不得换上警服,抄起被她丢放在茶几下面的一只竹篮里的车锁匙,急急地跑出家门。
两个人同时钻进了贝若雪的越野车。
听到汽车的声响,老夫人从屋里面走出来,刚好上官炼把车倒退到自家门口了。
“炼小子,你们又要去哪里?”老夫人急急地问着,上官炼一口粥都还没有吃呢。
“奶奶,西北路明和大商场发生了命案,我和雪儿现在赶去案发现场,粥,先给我留着,我回来再吃。”上官炼简短有力地应着,车退出了小巷,调头就向巷外面开去。
“怎么回事?不是没有任务吗?”两位原本在大厅里吃着宵夜的老爷子也跟着走了出来,站在看着巷口的老夫人身边问着。
“明和大商场发生了命案,两个人赶往案发现场了。”老夫人深深地叹一口气,做刑警这一行,往往连吃个饭都不得安宁。这不,宵夜刚做好,还没有下肚,人又跑了。
两位老爷子听到自个儿的孙儿女又出任务了,对望一眼,上官老爷子淡淡地对自己的战友说道:“吃完了宵夜,继续。”
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嘴巴不太会说话,不会把疼爱孙儿女,关心孙儿女的话说出口,只能用他们的方式默默地等候着。
他们都做过父母官,为人民谋幸福,为人民服务,而刑警这个工作累而危险,可是他们觉得这也是为人民服务,他们必须在后面当年轻一辈的后盾。
贝老爷子点点头。
看着两个老头子往屋里而回了,老夫人却抬手抹了抹眼角,抹去泛出了点点泪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个年轻人才能好好地吃上一顿不受骚扰的饭,睡上一个不受打扰的觉。
转身,老夫人也往屋里而回了。
夜色转深,更加安静了,越野车的声音早就被黑色的天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