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偏偏如此,闻人笑就是撞车了,就是撞毁宁振兴的爱车。
易凡还打听到宁振兴对此事特别的生气,根本不在乎闻人笑伤得如何,只心疼他的爱车。易凡也是男人,男人大都爱车,自己心爱的车子被人刮蹭一下都心疼不已,更不用说撞得面目全非难看至极了。他能体会到宁振兴的愤怒,由此可见闻人笑在宁家是度日如年的。
此刻,易凡想去医院里看看闻人笑的落魄。
既然要去看情敌的难堪,易凡私底下自然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了。他身后还有影子的,他的影子就是专门帮他打探别人的隐私。

黑夜中的宁家大宅变得更加的安静。
闻人笑轻轻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悄无声息地下了床,穿着拖鞋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阳台,他的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
有人给他来电,只有振动没有铃声响起。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下了接听键,闻人笑才把手机凑近耳边,低沉地问着:“怎么了?”
“主人,宁氏集团的副总裁易凡去了医院。”
闻言,闻人笑嘴角一弯,弯出一抹冷笑,“打算深夜去探望我吗?我不记得和他有多大的交情,需要他这个B城易家的三少爷深夜去看我,别让文彤知道哈,免得文彤误会我勾三搭四,我对易凡可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电话那端的人抽着脸,问着:“主人打算怎么做?”
闻人笑冷哼一声:“他有影子会打探我的事,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呀,那么喜欢去医院,就让他住院吧。”易凡打探闻人笑的事以为闻人笑不知道吗?闻人笑都不好意思说,易凡的影子能打探到他的事情,都是他让他的人放的水,否则就凭易凡哪能探听到宁家的事?
或许以前还是可以的,不过自从闻人笑被宁大小姐看上开始,宁家的事情除非是闻人笑放水,否则谁都打探不到,真真正正地被守成了铁桶。
“好。”
闻人笑挂了电话。
转身,他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里,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又小心翼翼地把梦中的宁文彤揽入自己的怀里,碰不得能搂着她睡也行,毕竟初夜被他折腾够了,也该让她的身体好好地休息一下。
“宁文彤,我的任务就是让你怀孕生子,所以呀,你别想让我睡在医院的病床上。”闻人笑在宁文彤的耳边低喃着,那喃喃的话语里有着对宁文彤的宠溺。
梦中的宁文彤只觉得很温暖,她喜欢在温暖的环境里待着,本能地贴在闻人笑的身上,闻人笑被她无意识的贴近勾出体内的烈火。他是初尝云雨的人,要不是真的心疼宁文彤,很难克制自己。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再动一下,我就趁你睡着先把你吃了。”
话是这样说的,闻人笑终是舍不得折腾宁文彤的身子。

车子忽然不动了。
没油啦。
易凡错愕不已,他记得他昨天才加的油,这么快就没油了?
可是真的没油了,他无奈地把车子停在路边,懊恼自己没有留意着油表,又奇怪油不足了,怎么没有一点提示,难道油表坏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他的车是没有办法再开。
他掏出手机就给自己的影子打电话,吩咐着:“我在大西路这里,车子没油了,送点油过来。”
“好。”
听到自家三少爷的车子半路没有油,影子不敢迟疑,答应立即送油过来。
打完了电话后,易凡便在路边等着。
总觉得自己很倒霉,昨天加的油今天就烧完,烧完了油还没有半点提示。
十分钟后。
远处传来了呼啸声。
不是风声,而是摩托车队制造出来的动静。
易凡蹙了蹙眉,该不会是遇到了那些小混混深夜飙车吧?
很快,易凡就看到了很多摩托车由远而近,一辆辆的摩托车先后飙着,摩托车上的人都是全副的武装,摩托车赛车手的打扮。易凡便把他们当成了赛车手深夜街头比赛,毕竟白天车水龙马的,这些人也不敢比赛。
看着一辆辆的摩托车从眼前飙过,勾出了易凡青春年少的记忆,他也曾像这些年轻人一样,喜欢飙车,喜欢赛车,还曾经因为赛车摔伤过,后来家里人强制地阻止,他才不再去赛车。
忽然有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易凡的面前,其他人发现有人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很快的,便有十几名青年对易凡虎视眈眈的。
“怎么了?”
最先停车的那个人低沉地问着易凡,因为他一直戴着头盔,易凡只能看到他那双眼睛深沉而锐利,并不像十几二十岁的少年,被他盯着时,易凡还会无端地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车子没油了。”
易凡老实地回答着。
那个人瞄瞄易凡的车,又看看易凡,似是在笑,又似是在冷哼:“保时捷呀…有钱人。”
易凡心一揪,这帮兔崽子不会想趁机打劫吧?他虽然会些拳脚功夫,毕竟只有一个人。
表面上,易凡还是很冷静的,笑着:“借朋友的,不是我的。”
那个人又似是在冷笑,冷声说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睁眼说瞎话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老大,他这样骗你,要不要揍他?”
“揍他!”
那个人身边的同伴开始叫嚣着要揍易凡。
真是一言不合就想开火呀。
易凡认为对方是故意生事。
“咱们是文明人。”那个人跳下了摩托车,易凡注意到他身材高大,就是浑身的气息阴森而冰冷,莫名地就让人把他当成了老大,看情形,这个人也的确是这帮免崽子的老大。
那个人跳下摩托车后,便围着易凡的保时捷打转,一副没有见过豪车似的,甚至还会爬入车底瞄瞄,易凡不知道这小子打什么主意,也跟着他走,时刻都盯着对方的手。
转了好几圈后,那个人站直了身子,又猛拍几下保时捷的车头,这才正了正自己的头盔,然后走回到自己的摩托车前,帅气地跨上了摩托车,随即把车开走。
那些人立即追随他离去。
易凡站在原地,被这些年轻人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不久后,易凡的影子送了油过来。
“三少爷。”
影子男人停好车后,就拎着油罐匆匆地下车,易凡迎上前去,说了一句:“总算来了。”
“现在去加油站卖油不好卖,我才来晚了,让三少爷久等。”影子男人一边拧开了油罐的盖子,一边歉意地向易凡道歉。
易凡没有接话,让对方帮自己往油箱里加油。
数分钟后。
易凡的车重新上路,他依旧还是往医院的方向前行,并且不让影子男人跟随,对方只得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开车离去,可是易凡的车子才开出一百米远,易凡倏地停了车,接着便看到他以最快的速度推开车门跳车。
轰!
保时捷骤然起火。
易凡扑倒在地上。
“三少爷。”
易凡的影子见状吓得脸色巨变,没命地奔跑过来,奔到了易凡的面前弯下腰去匆匆地扶起易凡,主仆俩人还没有来得及跑开,只听得“轰”一声响,着火的保时捷竟然爆炸了。
饶是两个人反应很快,马上往前跳扑开,还是被热浪冲击到。
易凡第一次扑在地上只擦损手,第二次在热浪的冲击之下,他又是扑得太猛,以致于扑倒在地面上爬不起来。
“三少爷。”
影子迅速地爬起来,他自己也受了点皮外伤,见易凡还爬在地上,吓得他赶紧连拖带抱,把易凡带离危险地带,一边急问着易凡伤得如何,一边打电话报警,也打了120急救电话,他的三少爷必定受了伤。
易凡的车是保不住的啦,起火后又爆炸,能保住才怪呢。
“三少爷,你怎样了?”
易凡惊魂初定,被这一连串的事震得后怕不已。
摇了摇头,易凡声音有点阴冷,“我没事,就是摔得四肢生痛,可能擦损了。”
借着路灯主仆俩都看到了易凡的两边膝盖在流血,把他的裤子都染红了,显然是擦伤得很厉害。
易凡的手掌,手肋也擦损,正在渗着血。
“怎么会起火的?”
影子男人冷静下来后,更加的后怕,也在怀疑着车子起火的原因。
易凡脑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闪得太快,他又抓不住。
不久后,警察以及120都赶到了现场,还有消防,不过车子炸毁了,消防到来也没有他们什么事儿,最多就是帮着清理一下现场。
易凡被送到医院。
他的伤挺重的,特别是两边的膝盖。
医生说他需要卧床休息,直到膝盖上的伤好了才能走路,否则会加重他的伤,无奈地,易凡只能住院。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在易凡躺在病床上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冷静下来后,易凡怀疑是那个开着摩托车的年轻人对他的车动了手脚,可他全程跟着对方,对方除了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实在看不出对方动了手脚呀。如果不是车子遭人动手脚,无端端的怎么会起火?还是他操作不当?
不管怎么样,易凡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察觉到车内越来越热,才会紧急地停车跳车的。
如果真是遭人算计,对方也不想要他的命,否则他根本没有机会跳车。那对方是什么意思?就为了烧他的车?
易凡自认聪明,此刻却陷入了漩涡里,找不着东南西北。

清晨。
朝阳初升,阳光还是软绵绵的,洒落在经过昨夜一场雨洗礼的大地上。
窗帘被人拉开了,窗子也被人轻轻地推开,清新的空气肆无忌惮地灌进了房里。有道矫健的身影穿窗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家自认安全性十足,保镖一大堆,佣人一大堆的,结果有人悄无声息地翻窗离去都无人知晓,高人也!
宁文彤睡到七点才醒转。
她以为睁开眼就能看到闻人笑,在睁眼之前她还在想着要不要跟他说一声早安,要不要给他一记早安吻。可是身边冷清得很,让她先睁开了眼睛,偏头,身边哪里还有闻人笑的影子?
这厮下楼做早餐了吧?
他的厨艺很好,宁文彤一点都不介意他做个家庭妇男,能天天吃着他做的饭菜,也是她有口福了。
误以为闻人笑下楼做早餐的宁文彤,带着好心情起床。
没有半点的意外,她今天要穿的衣服都被闻人笑摆放在床尾,就是没有了昨夜的字条。
自己换过了衣服后,宁文彤梳好头发才去洗刷,然后看到闻人笑连牙膏都帮她挤好…
他实在是太体贴了!
二十分钟后。
宁文彤下楼了。
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楼下的那些佣人都有点意外,因为时间比平时要早些。
“大小姐。”
“大小姐。”
佣人们都恭敬地问好。
宁文彤淡淡地嗯了一声。
楼下并没有香味。
宁文彤极力地嗅着,就是没有闻到香味呀,闻人笑今天没有做好吃的?
“老太爷还在后院散步吗?”
宁文彤没有立即去厨房看究竟,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来,顺手便拿起了摆放在茶几一角的报纸,那是今天的报纸。她一边展开报纸来看,首先看的是国家大事,看完国家大事再看经济财径,最后才看娱乐。
反正一份报纸,她会把所有内容都看个遍,角落都不会遗留。
“是的。”
佣人回答着。
“大姑爷在厨房?”
宁文彤状似随口问着。
佣人错愕,“大姑爷住院了呀。”大小姐还不知道吗?
宁文彤抬眸看了那名佣人一眼,见对方的错愕不假,想到闻人笑是翻窗进房的,宁文彤便不再问下去,垂眸继续看她的报纸。
佣人见她不再发问,赶紧走开去做她的事情。
心下却在腹诽着:大小姐对大姑爷并非真的在乎吧,否则大姑爷住院了,大小姐都不知道。
“嘟嘟——”
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
宁文彤随意地翻看着新信息。
老婆,安全到达!
信息是闻人笑发来的,告诉宁文彤他已经安全地回到医院里。
宁文彤抽了抽脸。
不想回复信息。
谁知道闻人笑又发一条信息过来:你回复就是想我,不回复就是爱我。
宁文彤:…
好吧,她就动动手指头发几个字给他。于是宁大小姐破天荒地用手机与男人聊天,她发过去的信息也是很短的,内容如下:你没有做早餐。
收到老婆大人回复的闻人笑,一看宁文彤以着抱怨的口吻说他没有做早餐,笑咧了嘴,手指便飞快地敲打着手机:老婆,只要你不再打电话给医生,不再让他们给我开十几瓶的药液,我可以马上出院,中午给你熬补汤。
看着闻人笑发过来的新信息,宁文彤嘴角弯了弯,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原来他都知道呀。
既然他都知道了,宁文彤便不客气地与他谈着条件:想出院可以,周一到周五,你睡在书房里。
闻人笑收到这样的信息,半天都没有反应。
敢情是他的老婆大人不想与他同床共枕,然后就借着他住院之机,让医生把他留院住十几天…
宁文彤也不急,慢慢地看着她的报纸。
五分钟后闻人笑才回复。
宁文彤打开信息一看,一脸的黑线。
只见闻人笑回复:我今天就出院,帮老婆省钱,我是好丈夫,好男人,会当家。另外,我的任务就是让老婆大人生娃,娃还没有生出来,老婆睡那里我就睡那里,如果老婆要把我赶到书房里,请把娃娃交出来,不见到儿子我就不睡书房!
才新婚,怎么可能怀孕呀。
让她去哪里抱个儿子出来给他?
宁文彤也不奢望自己能够逼迫闻人笑睡书房的,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的难缠。
屋外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是男人的。
宁文彤便不再理睬闻人笑,继续看她的报纸。
进来的人是宁振兴。
他还没有看到宁文彤,先问着一名在屋里打扫的佣人:“大小姐起来了吗?”
佣人恭敬地答着:“老爷,大小姐在那里看报纸。”
宁振兴这才看到了大女儿,他嗯了一声,人跟着走过来,在宁文彤的对面坐下,冲着宁文彤讪笑着,“彤儿,今天这么早?”
宁文彤瞟了父亲一眼,淡冷地回应着:“爸也很早。”
宁振兴笑,“吃了早餐吗?”
宁文彤不答而是合上了报纸并把报纸放回到原处,清冷的眸子对上父亲那双带着讪笑的眼睛,抿了抿唇后,她问着:“爸找我有事?”

081 讨钱失败
“没事,哦,有事。”
在宁文彤这个当着家的女儿面前,宁振兴说话都不太顺畅。他讪笑着问:“彤儿,你是否看到我们家大门了?”
宁文彤挑了挑眉,抿唇不语,默认她是看到了。
宁振兴继续往下说:“那是闻人笑撞坏的,还有我的车。我的车可以让保险公司赔,但那门…应该由闻人笑赔吧,闻人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让他赔也赔不起来,你是他的妻子,是不是要?”
大清早地过来,想抢在女儿出门前讨一笔钱,宁振兴也是够拼的了。
他冷静下来后,算过了自己的私帐,顿时便心疼换门的那大笔钱。
于是,他想找宁文彤要钱。
“爸的意思是让我出那笔钱?”
宁振兴讪笑着:“你也可以用公中的钱,反正咱们家的经济都握在你的手里。”
“我怎么听说爸自己主动承担那笔钱了,爸那么体贴你嫡亲的女婿,还让我感动了一会儿呢。”
宁振兴:…
他不想体贴嫡亲女婿了,他不想要女儿的感动,行不?他只想要钱,换门的钱够他买下十个十八岁姑娘的初夜了。
“爸,你是男人,还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没你,我妈,我两位小妈怎么活呀?你一言九鼎,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不过是十几万,几十万的小数目,爸也拿不出来吗?”宁文彤先给父亲戴高帽,再驳着父亲。
钱,她是不会出的了。
也不会动公中的钱。
谁叫老爸答应了要自己掏腰包换门,是老爸自己说的,又不是她逼的,既然话传到了她的耳边,她认可了父亲的做法,那她就不会让事情再拐弯,而是着着走下去。
宁文彤的私心还想榨干父亲的私房钱,看他还天天流连花丛,玩弄女人不?
据她所知,父亲最近在极力地讨好一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女学生,那名女学生才十八岁,有着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把她父亲迷得那叫做一个神魂颠倒呀。
宁文彤想想都觉得父亲在造孽呀,十八岁比她还要小十一岁,父亲居然还要下手…
就是因为父亲手里有钱,所以他可以拿着钱去玩弄各色各样各种年纪的女人,平时有爷爷罩着,宁文彤不好意思克扣父亲的月例钱,又没有时间去坑父亲的私房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是自己的爹呀!
这一次闻人笑倒是帮了她一个忙,哪怕只坑走父亲十几二十万的,她也是乐见其成。
“彤儿,爸,爸的手头上有点紧张呀,我昨天那是随口说说的。”宁振兴硬着头发说下去,打算就算要死皮赖脸的,他也要让女儿出那笔钱。
他正在追求的美眉刚考了驾照,还没有买车呢,他可以用换门的钱买辆小轿车送给对方,在他大手笔的追求之下,还怕对方不爬上他的床?
他听说了,女人的年纪越轻,怀孕生子的机会就越大。
不要说老太爷还想着抱孙子,宁振兴也是一样的,他玩女人一是花心使然,二也是为了生个儿子。
宁家庞大的家业不能留给女儿们,他可不想像A市的苏家那样,有了女婿连自家产业都没有了。苏家的家财不都被他们的女婿白振宏继承了吗?苏家的女儿又死了,连孙女儿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白振宏继承苏家的家业,却娶了别人,与别人生儿育女的,以至于苏家几代人的心血便成了他人的嫁衣。
就算老太爷提出了两年之约,宁振兴也知道那是老父亲的下下之策,女儿所生的儿子哪怕姓宁,却是外孙呀,并非是孙子,身上也会流有宁家的血液,那又如何?比得上孙子的血液重吗?
所以,宁振兴不会死心,除非他死了或者不能人道,否则他都不会放弃生子的希望。
“爸的月例钱最多,爷爷私下还会补贴你,怎么可能手头紧张?外头那些女人胃口太大的话,爸还是回家吧,在我三妈身上下下功夫,说不定还能让爸满意呢。”杜婷婷也才三十几岁,的确还可以生养。
宁振兴绿了绿脸,与女儿说这些,总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可又是事实。
那些女人知道他是宁家的老爷,又看他开着豪车,胃口总是特别的大,在他面前嗲两声,他就会送别人几万元一只的包包,在他身上磨蹭几下,他会送别人十几套名牌,让他亲几下,他会送人家一条价值十万左右的项链,要是让他睡了,那就更不用说了,花出去的钱如流水一般。
当初设立月例钱的老太爷,考虑到宁振兴要替他生孙子,所以宁振兴的月例钱是最多的,一个月可以得到三百万,宁文彤的月例钱只有两百八十万呢。不过宁文彤管着整个宁家的经济,现在宁家的钱又都是她赚的,她可以随时支配宁家的钱,这便是当家人的好处。
“彤儿,你三妈都老了,要是还能帮爸生儿子,早就生啦,用得着等到现在吗?”末了,他又讪笑地补上一句:“其实爸更想和你妈生个儿子,那样便是嫡子嘛。如果你是儿子那该多好呀,爸也不用这么劳累了,为了给你生个弟弟,可是没日没夜地操劳。”
宁文彤被自家老爸的厚颜无耻打败。
“生男生女的决定权在爸的身上,与我妈无关。”
宁振兴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的厚颜无耻,还是在这个严肃的大女儿面前说出来,他窘得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见这个大女儿了。不过一想到那一笔钱,他又忍了下来。反正在几个女儿的心里,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是个无耻的,别看她们都叫着他爸,在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算他有自知之明。
女儿们的确喜欢在他的背后骂他。
“我又没有怪你妈,我和你妈结婚几十年,连生三个女儿,爸还不是对你们好好的?不少你们吃的不少你们穿的,让你们享受着别人奋斗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物质生活,很好的了。”
宁文彤讽刺地睨着父亲。
冷哼着:“我怎么不知道养活我们的人是爸爸?不是爷爷赚的钱吗?不是仗着我们宁家的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吗?”
“总之,爸是疼爱你们的,但你爷爷是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的少爷,他认为继承家业必须得儿子,你爸我在事业上帮不到忙,只能在人丁上努力了,总得让你爷爷了无遗憾地过完这一辈子吧?”
“行了,爸,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我还是那句话,爸既然说过了要自掏腰包,我就不会再出那笔钱,公中也不会出。爸还是节省点,把大门换了吧。之前我觉得那大门不够好,既然爸要换新门,记得换最好的,也不用太贵的,几十万的便行。”
宁振兴吐血。
换十几万的他都蛋疼了,还要让他换几十万的,他全身都在疼。一个月的月例钱就去了几分之一,算他的大女儿狠!还有,便是他嫡亲嫡亲的女婿,干嘛把话传到他大女儿的耳里呀,让他想找大女儿要钱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