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笑笑,自己拆了包装,吃了起来。她和儿子刚好相反,特别喜欢甜品。环扫着所有零食,虽说是送给儿子的,但很多都是她爱吃的,让她有一种错觉,这些零食都是君澈送给她吃的。
“铃铃铃…”
在沙发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听到电话铃声响,安悦用眼神示意儿子接电话,安恺接受到母亲的眼神授意便站起来,走到话机旁边,拿起了话筒,稚嫩又不失礼貌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安恺。”
“小恺,我是小依阿姨,你妈咪呢?”
听到沈小依的声音,安恺脸上的淡漠神情一扫而光,浅笑着回答沈小依:“我妈咪在吃棉花糖。小依阿姨,你先等等,我让妈咪听电话。”安恺说完便扭头看向安悦,叫着:“妈咪,小依阿姨找你。”
“知道了。”
安悦一边啃着灰太狼棉花糖,一边走过来从儿子的手里接过话筒,问着沈小依:“小依,怎么了?有事吗?”
沈小依严肃又神秘地说着:“安悦,你马上出来,到你们小区的那间悠悠咖啡屋,我在那里等你。”
安悦看向挂在大厅墙上的古老挂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儿子马上就要休息了。一般周一至周五的晚上,安悦都要求儿子在九点之前必须休息。“小依,小恺马上就要休息了,有什么事吗?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沈小依哦了一声,她忽略了安恺。想了想,沈小依说道:“那好吧,明天中午我再安排你们见面。对了,安悦,如果你再见到君澈,你一定要避开,尽量不要再和他相遇。你明天回公司后,就辞职,不要在那里上班了,君澈知道你在那里上班了。”
安伯临终前对她千叮万嘱,一定不能让安悦和君澈再相见,否则安悦会有危险。还叮嘱她,如果两个人重逢了,马上帮助安悦嫁人,千万不要让安悦和君澈再扯上任何的关系。她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但安伯是安悦的亲生父亲,为人父母的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安伯这样说必定是善意的,为了安悦的安全。她答应过安伯,就要做到。
只是她没想到,安伯才去世一年,那个叫做君澈的男人就和安悦相见了。
安伯的叮嘱中,说不能让两个人再相见,沈小依猜测着,安悦和君澈必定有一段过往,说不定君澈便是安恺的生父,就是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安悦一副不认识君澈的样子。
“什么见面?”安悦听清楚好友的话后,有点不解地问着。
沈小依笑笑,答着:“明天你便知道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带小恺去休息吧,刚才我说的话,你要考虑考虑。”
“小依,你的话说得莫名其妙的,你瞒着我什么事情?”安悦不是笨蛋,听出好友话里有话,她微蹙了一下秀眉,随即追问着。“君先生已经知道我住在这里了,我就算辞职也无济于事。”她可以换公司,可她无法换地方居住,因为这里是父亲用一生的积蓄替她安的家,这里有父亲的影子,有她和儿子太多的回忆,她也舍不得换地方居住。
“什么?君澈知道你住在那里了!你从我这里回去的时候又遇着他了?”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吗?
安悦有点头痛地应着:“估计是我从你那里回来时被他跟踪了吧,他…不简单的!”
身为精密集团总裁,怎么可能是个简单易骗的人?
是她太低估了君澈。
“我当然知道他不简单。安悦,明天中午在你们公司门口等我,我去接你,见了面再说。”沈小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话筒,安悦眼里眨过了深思。
想到君澈对她的纠缠及固执,安悦不得不去想着:难道她真是君澈的安悦?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友小依有事瞒着自己,又是什么事?听好友的意思,她和君澈不能相遇。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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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古怪的梦
“妈咪。”
清脆的叫声把安悦自深思中拉了回来,安悦才发觉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侧,正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看着她,好看的剑眉有几分的飞扬,有几分沉淀,但也有几分的霸气,安悦忽然觉得儿子的眉眼和一个人很像,只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妈咪,怎么了?”
安恺关心地问着,大眼微微地闪烁着,看出母亲被某些事情困扰着。
安悦弯下腰去,爱怜地拂抚一下安恺的头,爱怜地说着:“小恺,在妈咪面前不要老气横秋,你这个年纪应该天真烂漫。”她希望儿子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般,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愉快地渡过童年。
安恺抿唇不语。
他天性如此。
“妈咪没事,你先回房里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妈咪还要收拾一下。”安悦站直了身子,又摸了摸安恺的头,温声说着,安恺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朝他的房间走去。
母子俩居住的是三室一厅的公寓,母子俩各占一个房间,还有一间房被当成了书房,供安恺学习用。房子不算很大,不过在安悦的收拾整理下,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可见安悦是个善于居家的女人。
等到安恺回房了,安悦才回到零食和玩具堆前,继续着收拾整理,谁知道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沈小依打理的,赶紧接听,没想到却是君澈打来的。
“君先生,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
安悦问着,问过之后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君澈是精密集团的总裁,她是精密电子公司的职员,君澈想知道她的联系电话容易得很。
“安悦。”
君澈温沉地叫着。
“有事吗?”
安悦语气很淡,带着疏离。
“我想你。”
安悦:“…”
“明天记得在家里等着我,我送你上班。”君澈叮嘱着。“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一定要等我!
这几个字忽然像一把铁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安悦的脑袋,也刺激着她的心脏,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句话带着刺,刺得她非常的不舒服。
“我把名片给了小恺,小恺要是再发烧,一定要通知我。”错过了儿子成长的六年,他希望在儿子以后的成长岁月里,都有他的参与。
安悦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总觉得心不舒服,头也有点儿隐隐发痛。
默默地,她挂断了君澈的电话,这个时候,她想休息,没有心情和君澈胡扯,对她来说,君澈还是个陌生人。
回到房里,简单地洗了个澡,又到儿子的房里看了一下,确定儿子盖着被子,她才重新回到房里,爬上大床倒头便睡,想借着睡眠来扫走那股不舒服。
不知不觉间,安悦睡着了。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霸道的男音如同雷声一般在安悦的脑海里回荡着。
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那道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刺激着安悦的大脑,让她睡得极为不安稳。
是谁让她等他?
她看不到那个人,只有那声音反反复复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这个陌生的梦,陌生霸道的声音,第一次在她的梦中出现。
是梦吧?
可是这个梦也太古怪了。
安悦,等我回来!
…
猛地,安悦自梦中醒来,脸色变得苍白,额上甚至冒出了薄薄的汗珠,此刻是春季,寒气未退,她竟然因为一个陌生的梦,一道陌生的声音刺激得冒汗了。
环视着熟悉的房间,一切不变,还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呀。
再看看窗外,黑漆漆一片,安悦忍不住失笑一下,嘀咕着:“原来是做梦。”
起身,安悦披上一件外套,走出房间,又到安恺的房里去。
虽然安恺很懂事,心智很成熟,但毕竟是一个才六岁的小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踢被子的。安悦晚上总是不敢睡得太沉,一个晚上要起来数次察看儿子是否会踢被子。
铺着干净清爽床单的小床上,安恺果然踢了被子,小小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安悦连忙上前,微弯下腰去替儿子重新盖上被子。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安悦的眼神柔和,忍不住在儿子的小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亲。
“爸爸…”
安恺忽然又呢喃地叫了一声爸爸,让安悦微怔。
这是安恺第二次梦中呢喃着叫爸爸了。
在床沿上坐下,安悦温柔地拂抚着儿子俊俏的小脸蛋,柔和的眼神带着痛及深思,她是否该考虑一下给儿子找个爸爸?但谁愿意接受带着儿子的她?就算勉强接受,对方真能做到视小恺如亲生吗?这么多年来,喜欢她的男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真正接受小恺的。
她不能让儿子受委屈。
重重地叹一口气,安悦决定如果再有人追求她,她就考虑和对方交往,试着让对方和小恺相处,如果双方都能相处融洽,她再慢慢地投入感情。
“爸爸…”
梦中的安恺呢喃地又叫了一声。
安悦有点不解,平时儿子接触过很多男性,儿子都不曾像今天这样会在梦中呢喃着叫爸爸,为什么接触了君澈后,不过是被君澈抱过几次,儿子就会在梦中呢喃着叫爸爸?
君澈?
怎么让她不解的事情都是与这个陌生的痴情人有关?
伸手轻轻地拍着安恺的小身体,或许是母亲的手对于孩子来说都是很温暖的吧,小恺在母亲的轻拍之下,没有再呢喃着叫爸爸,睡得更加沉了。
确定儿子睡得很沉了,安悦又弯下腰去,用额轻轻地抵着儿子的额,确定儿子没有再发烧,她才放心地离开儿子的房间。
026 人来楼空
隔天,安悦像往常一样起来,确定儿子没有发烧后,便先送儿子上学再回公司上班。因为电动车没有了,她只能坐公车。
至于君澈说要送母子俩的事情,在过了一夜之后,安悦早就把君澈的叮嘱丢到太平洋了。潜意识里,她不想和君澈扯上关系。
而且在她的认知里,君澈始终是个外人,是个陌生人。
她压根儿就没有把君澈放在心上。
君澈在清晨七点到达清苑小区的时候,安悦母子俩已经不在家了。
拍了一会儿门,得不到回应,君澈绷着俊脸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安悦,很快地,安悦就接听电话了,但安悦的问话却让君澈黑脸,“你好,我是安悦,请问你是谁?”
昨天晚上他才打过电话给她,她竟然没有记住他的手机号码!
天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获知他的手机号码!
说安悦记不住,君澈是不相信的,因为安悦在记数字这方面很有天份,往往看过一遍,她就能记住。这便是安悦当会计时,做的报表从来不会出差错的真正原因。
“安悦,你在哪里?”
君澈黑脸还黑脸,终是舍不得冲安悦发脾气。就算在以前,他也极少会冲安悦发脾气的,打从知道自己爱上安悦开始,他便告诉自己,要给安悦最好的生活,最安定的人生。
“你是君先生?”安悦迟疑了片刻才问着。
“是我。”
君澈温沉地应着,“你现在哪里?”
“车上。”安悦老实地答着,一边手抱紧了安恺小小的身子,一边看看车窗外,清晨的公车很涌挤,很多上班一族都赶公车,她要不是带着小恺,根本就没有位置可坐。“君先生,请问有事吗?哦,对了,小恺没有再发烧,谢谢你的关心。”
君澈沉眸,扭身朝楼下走去,听她的语气,敢情是忘记了他昨天晚上的叮嘱了。该死的,七年前,他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等他回来。结果他如期归来时,她却不见了。如今,他再叮嘱她在家里等着他,他如承诺到来,又是人来楼空。
此情此刻,勾出了君澈心底的最痛。
“你现在送小恺上学?”君澈没有追问安悦为什么不等他到来。昨天晚上回到思悦山庄后,除了吩咐手下的人帮他查探安悦的近况之外,他也想了很多。安悦肯定还是安悦,但不再是以前的安悦,他想重新走进安悦的生命,他需要一步一步来,过急了只会适得其反。
“是的。”
“好,我知道了。路上小心点,有事便打电话给我。”叮嘱了安悦一句,君澈不舍地挂断了电话。下了楼,老沈在黑色的奔驰里面等着他,看到他下楼来,老沈连忙下车,恭恭敬敬地替他打开了车门。“君少,要去哪里?”
老沈不敢过问君澈与安悦的事情,只能尽着自己的职责。
“精密电子。”
君澈沉沉地吩咐着。
他的安悦在精密电子上班,他当然是去精密电子。
…
B城。
君家。
君泽拿着西装外套走下楼来,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文丽丽从厨房里走出来,俏脸上堆满了甜甜的笑,迎过来,一边伸手从君泽的手里拿过西装外套,一边体贴地说着:“泽表哥,我帮你吧。”说着,就要替君泽披上外套。
“我自己来。”
君泽浅笑着避开了文丽丽体贴的动作,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地从文丽丽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外套,却是大步地朝屋外走去。
“泽表哥。”
文丽丽眼里迅速地掠过了一抹失望,自从七年前君澈出国深造开始,她一直都像个妻子一般照顾着君泽,可是君泽表面上对她很好,实际上却疏离有礼。如果是安悦要替君泽披上外套,估计君泽会求之不得吧!
安悦!
七年了,为什么你的影子还残留在君泽的生命里?
“泽表哥,我替你做了你爱吃的早餐,先吃了早餐再去上班吧。”文丽丽甩掉失望,坚信自己和君家兄弟属于青梅竹马,总有一天能开花结果的。她上前拦住君泽的去路,仰着脸,祈求地看着君泽俊逸的脸。
君泽真的很帅!
哪怕看了二十几年,文丽丽还是会沉迷。
君泽温温地笑着,“丽丽,时间不早了,我还是不吃了。谢谢你,以后不用这么早起来替我准备早餐,让佣人忙去吧。”
“泽表哥,现在才八点,还早呀。”文丽丽不依地叫着,不死心地挽上了君泽的手臂,冲君泽撒着娇,“人家一大清早就起来为你做早餐,你一点都不吃,是不是嫌我的手艺太差呀。”
“呵呵…泽儿,奶奶那么疼爱丽丽,她都没有为奶奶准备过早餐呢,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太太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家已经出现在大厅里了。
看看文丽丽缠着自己的双手,君泽淡淡地笑着,又扭头看向老太太,说道:“奶奶,不是我不赏脸,我约了客户今天一起吃早餐的,总不能失信吧?”
老太太精湛的老眼盯上了君泽的俊脸,像是在探究君泽的话是真是假。君泽坦然地面对着奶奶的盯视,没有半点的心虚,让老太太看不出半点不正常,又想到君泽比君澈要厚实很多,老太太便相信了君泽,转而看向文丽丽,叫了一声:“丽丽。”
文丽丽明白老太太那一声的深意,是提醒她,要想成为君家的儿媳妇,首先就要学会体贴,男人向来以事业为重,身为妻子的,不能拖男人事业上的后腿。有点不依,又有点无奈,文丽丽松开了手。
“奶奶,丽丽,我先走了。”君泽面色不改地朝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道再见,便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主屋,身后传来文丽丽的叫唤声,叮嘱他中午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
君泽在心里想着,要不是为了母亲,在七年前,安悦消失在君家人面前那一天起,他就不想回这个家吃饭了。
027 又来了!
A市,精密电子公司。
“安悦,小帅哥没事了吧?”
安悦走进财务室,同事们就陆陆续续地问着安恺的情况,让安悦倍觉感动。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浅笑着回答同事们的问话,“谢谢你们关心,小恺退烧了。”
“安悦,我觉得你自己照顾儿子很苦,你应该趁年轻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这样对你对你儿子都有好处,至少有个照应,不用事事都靠你自己。”李晓扭过头来,闪烁着眼神,状似好心地提醒着安悦。
其他人听到李晓的提议,马上就想到了昨天那位霸道的帅哥来,于是大家都附和着李晓的提议,劝着安悦:“安悦,李晓说得对的,你儿子身体不好,老是小病不断,你还要上班,要是找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昨天那位帅哥…”
李晓不等其他同事说完,就抢着打断了话,说道:“那个男人太帅了,我觉得不适合安悦。安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红线的,我有个学长,比你大两年,老实富有爱心,又有稳定的工作,月入*千元,人也不丑,就是刚刚离婚。要不,我晚上就安排你们见面如何?”
像安悦这种单亲妈妈,李晓觉得只能找像她学长那种离过婚的男人。像阴总或者昨天那位帅哥,安悦配不上。
“李晓,咱们公司里都有不少人喜欢安悦呢。”安悦后面的那位会计瞟了李晓一眼,有点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晓暗恋阴总,阴总对安悦似乎特别,李晓便把安悦当成了情敌,其他人都不是笨蛋,哪有察觉不到李晓的动机及用心。
安悦淡淡地笑着,并没有回应同事们的热心及提醒。
她是要考虑替儿子找个爸爸,但她不会随随便便找的。如果不是昨天儿子的梦中呢喃刺激着她,她根本就不想理会爱情,她总觉得自己都有儿子了,哪怕才二十六岁,已经对爱情淡冷的了。
阴怀逸站在外面,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剑眉深深地拧了起来,很想知道安悦是如何回应的,但一直没有听到安悦的回应,他有点失望,安悦进公司半年,喜欢她的男同事的确有不少,就连一些客户偶尔看到安悦,都会心动,私下问过他,想从他这里入手追求安悦,是他替安悦挡住了那些人的行动。
不管有多少人喜欢安悦,追求安悦,安悦都不曾动心。
他知道她考虑到小恺,担心那些人对小恺不好。事实上也的确有不少人无法接受小恺,但他可以…
冷冷的身影走进了财务办公室,阴怀逸冷冷的眸子扫着众人,冷冷地说着:“都很闲吗?”
看到阴怀逸,众人马上噤若寒蝉。
阴怀逸淡冷地看向安悦,安悦在他进来后,也开始了她的工作,看到安悦像平时一样淡定地做事,阴怀逸心里涌起了失落。昨天晚上他到清苑小区看望安恺,未能让安悦对他产生不正常,在她的心里,他估计只能是上司吧。
不过他对她的情愫压抑得很深,她无心情爱自然感受不到。
敛回看安悦的眼神,阴怀逸扭身便走。
才走出财务室,阴怀逸就看到了君澈一手捧着大束的玫瑰花,一手拎着酒店的那种一次饭盒,正大步地朝财务室走来。阴怀逸赶紧迎上前,压低声音叫着:“总裁。”
顿住脚步,君澈冷冷地扫向阴怀逸,沉冷地命令着:“我的身份,瞒着!”
闻言,阴怀逸微愣,随即歉意地说道:“我告诉了安悦。”
君澈脸一黑,冷眸阴寒地瞪着阴怀逸,阴怀逸解释:“我担心安悦会惹怒总裁,所以告诉了她,总裁的身份。”
俊逸伟岸的身子掠过阴怀逸,冷冷地掠入了不远处的财务室,冰冷的无言留给阴怀逸。
扭身看着君澈像昨天那般霸道嚣张地进去,阴怀逸抿紧了唇,片刻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君澈的再次出现,又惊扰了整个财务室,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他大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径直走到安悦的办公桌前,把玫瑰花递给安悦,又把饭盒往安悦的办公桌上一放,深邃的眸子却泛着温柔锁着安悦的俏丽,温柔地说着:“安悦,这花送给你,还有,这是我替你打包来的早餐,还热着,快趁热吃了。”
一看到君澈出现,安悦就头痛。
他怎么又来了!
接收到同事们各种心思的眼神后,安悦赶紧把君澈扯拉出财务室,扯到走廊的尽头,尽量避开同事们,然后才无奈又生气地说着:“君先生,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他天天这样,她还要工作吗?
回答安悦的是君澈有力的拥抱。
“安悦。”
君澈发狠地搂着她,一夜不见,他想她又想到疯了,恨不得时刻都粘着她。他再也承受不起她消失的打击了,他承受不起呀!他君澈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也会受伤的!
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安悦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费力地挣扎着,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见了面,就把她带入他的怀里,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她都说过了她不是他的安悦,该死的,他还是固执地认为她是,对她又亲又搂又抱。
“君先生,放开我,请你自重点。”这里是公司呀,刚刚上班,同事们来来去去的,要是让同事们看到她和君澈搂搂抱抱,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安悦,我想你!”用力地勒紧安悦的腰肢,君澈就是不肯放手,他的下巴抵在安悦的头顶上,柔软的发丝触到他的皮肤,勾起他对过去的回忆。过去两个人的所有回忆都刻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曾忘记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这七年来,支撑着他走过来的,便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倏地,他手臂一僵。
安悦挣不脱他的强行搂抱,很生气地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着,趁他吃痛,安悦用力地推开了他,扭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