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君澈听到汽车的声响,便从屋里迎出来,浅笑着走向了刚下车的安悦,像一位家庭主妇一般,久等着妻子下班回家吃饭。安悦下了车,他迎过来,先给了安悦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低柔地说着:“安悦,我爱你。”
安悦笑,轻嗔他一下,本想推开他,谁知道双手不受控制,反而搂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娇羞又低低地说着:“君澈,我也爱你。”
虽然不及他爱她那么深,也是爱。爱了便爱了,安悦也不会否认。
“我想你。”
君澈又说了一句。
“我才出去一会儿。”安悦退出他的怀抱,与他手牵手很亲热地走进屋里去,小恺坐在沙发上玩着一把玩具枪,男孩子大都喜欢玩这些玩具。看到安悦进来,他懂事地叫了一声:“妈咪。”
安悦笑着嗯了一声。
君澈还在粘在她的身边,低低地说着:“只要你离开我身边一分钟,我都会想你。”
安悦失笑地轻拧他一下,心里却甜如蜜。女人都爱吃甜言蜜语,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安悦也不例外,不过君澈的绝对是真心实情,不渗一分的假。
一家三口吃过了饭,又到外面去走了一圈,才重新回到屋里。
夜色才开始来临。
春季在不知不觉中走过,随着夜幕降临得越来越迟可以知道,春天走了,夏天便来了,秋天也就不远了。白天正午的时候,都能感到丝丝热气了。天气暖和了,小恺的身体相对来说比春冬两季要好一点儿,在搬进思悦山庄居住后,至今还不曾发烧。
每天他都要喝那黑糊糊的补汤,清晨还要晨跑,君澈觉得他还太小,说等他再大一点,便可以到健身房里锻炼,可以打打沙包,练练臂力。
明天便要回君家了,安悦先替儿子简单地收拾了一行,又哄着儿子睡了,她才从儿子的房里出来。君澈在房外等着他,黑眸灼灼地看着她,眼里的灼热让安悦轻颤一下,似是明白他所想,脸显得有几分的红。
“小恺睡了?”
君澈轻轻地问着,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会吵醒儿子。
“小恺很容易入睡,上床后几分钟就能睡着。”安悦答着,走到君澈的面前,把手递给了君澈,君澈马上握紧她,拉着她一起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只简单地帮小恺收拾了一下,如果缺什么,到了那边再买了。”
君澈低柔地笑着,“放心吧,回去了,什么都不会缺的,我妈,我哥都会给他准备好的。”母亲早就想见见小恺了,得知他明天就要带着安悦母子回家,母亲估计会兴奋得一夜难眠。
进了房,安悦有点担心地问着君澈:“你妈,嗯,就是我的婆婆,她好相处吗?会不会像奶奶那般*,强势?”故事中貌似没有怎么提到他的母亲,安悦对婆婆的印象现在是为零的。
拥着她进内室,在床前坐下,君澈安抚着:“在君家,如果以好人和坏人来区分的话,我妈是唯一的好人。安悦,不用担心,我妈很喜欢你的,只是她…说得好听点是很温柔,说得难听点便是很软弱,很怕我奶奶和我姑姑,我姑姑像我奶奶,最为霸道嚣张,我爸和我小叔都怕她,我妈更是见了她如见了猫一样。”提到母亲,君澈是满腹的心酸及无奈。
他们再怎么护着母亲,其实都是表面的,只有母亲真正强大起来,不再软弱,才能不受欺负。
但以母亲的性子,君澈觉得不可能的了。都几十年了,母亲如今都老了,还是那个样子,盼着母亲强大起来,今生都没有机会了吧。
“姑姑?是那个叫做什么丽丽的表妹的母亲吗?”安悦拍开君澈在她身上乱窜的毛毛大手,微红着脸嗔着他,轻问着。
她想在回去之前把君家的所有人都了解清楚。
“嗯,丽丽不是我姑亲生的,是抱养的,打小便放在我家抚养,我奶奶特别的疼着她,也不敢不疼,要是不疼,我姑回来大闹一顿,我奶奶也会头痛。因为奶奶和姑姑,所以丽丽在君家也很刁蛮的,除了我们兄弟,大家都把她当成公主敬着,我哥腹黑,表面温和,对她也是很好,就我脾气差一点,惹着我,我照样扒她的皮,她最怕我。”君澈一边解释着,一边不客气地把安悦压倒在大床上,他健壮的身子覆上了安悦的。
“君澈,洗澡,我们还没有洗澡…”
君澈吻上了她的红唇。
结束深情的一吻之后,君澈还是很体贴地抱着她进了浴室。
洗了一个鸳鸯浴后,君澈不再客气,缠着安悦就是一番颠鸾倒凤。
被滋润过后,安悦显得有点懒洋洋的,窝在君澈的怀里,脸上还爬满红潮,君澈则显得心满意足,神采奕奕的。
“君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低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发丝,君澈宠溺地说着:“想说什么?”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也要老实地解说,好吗?”安悦仰眸很认真地要求着。
头一低,君澈又在她的唇上戳吻了一下,才宠溺地笑着:“好,你说,我保证不生气,保证老实解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让你信心十足地跟着我回去见公婆。”
“我们办手续的隔天清晨,奶奶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有点疑惑,我想着自己去求证,但我们是夫妻,我觉得我该向你坦诚,免得我自己求证不当,反倒引起了猜忌,影响了我们的夫妻感情。”安悦想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向君澈坦诚,她觉得夫妻间如果做不到彼此信任彼此,是很容易被第三者插足,或者落入别人的圈套,从而影响了夫妻的感情。
听她这样说,君澈心一紧,老家伙对安悦说了什么?
他知道奶奶精明狡滑得很,年轻的时候,曾经以女人之躯叱咤风云很长一段时间。
“奶奶说了什么?”
君澈垂眸瞅着她,轻轻地问着,安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轻声中带着紧张,不知道奶奶又给他制造什么麻烦出来。
安悦也看着他,很认真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答着:“奶奶问我是否真的失忆了,还记得君泽吗?说君泽才是最爱我的和我爱的男人。”安悦说完之后定定地看着君澈。
闻言,君澈真想把老太太掐了,背上不孝之名。
老太太竟然这样对安悦说,欺负安悦失忆了,故意歪曲事实,从而达到拆散他和安悦,奶奶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呀,这样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愤怒!
君澈只觉得愤怒,一张俊脸因为怒火而烧得黑黑的,两眼跳跃着的也是两束浓浓的烈火。他一直以为奶奶最疼爱他,哪怕他因为安悦而伤了奶奶的心,奶奶也会对他手下留情的,现在他才知道,那都是他自己猜测的,现实非常的残酷,奶奶只求达到目的,根本不管他是谁,更不会手下留情。
原来,在奶奶的心目中,她大家长的*非常重要,习惯了主宰一切的奶奶,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她,谁忤逆了她,便成了她的敌人,她曾经教过他,对付敌人的时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连根拔起,这样敌人就没有能力再翻身了。他想不到,有一天奶奶也会把他当成敌人。
看到君澈只有愤怒,没有任何的慌乱,安悦明白了,之前自己心里的猜测都是错误的,她没有把君澈错当成君泽,老太太的话也是假的,是故意要离间他们夫妻的。如果像老太太所说的那般,君泽才是她爱的男人,君澈不可能只是愤怒的,肯定也会有慌乱,接下来便是掩饰的,但君澈没有慌乱。
搂紧君澈的腰肢,安悦歉意地说着:“君澈,对不起,我不该猜忌你的,对不起。”才新婚,她就猜忌他,安悦非常愧疚。
君澈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低下头来,爱怜地吻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低柔地说着:“安悦,我不怪你,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你失忆了,你什么都不记得,这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很开心,真的,因为你愿意把奶奶说过的话告诉我,这便是你对我的信任。”他生气,是气奶奶的阴辣,是气奶奶的不择手段,妄顾他的一片深情,甚至还把兄长也拉下水。
如果安悦不向他坦诚,回到了君家,看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哥,大哥对安悦又真的有情,安悦便会更加的怀疑,心中的猜忌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然后他们的夫妻的感情就会破裂…到那个时候,他痛苦,安悦痛苦,大哥也会痛苦,甚至为了安悦,他和大哥有可能会反目成仇。
奶奶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还是奶奶觉得这样做,安悦就会主动离开他?是,安悦或许会因为羞愧而主动离开他,没有了安悦,他还是展翅高飞的雄鹰吗?安悦要是主动要离开他,他也不会阻拦,只要安悦能快乐,他是愿意放手的,把所有痛苦都留给他自己,但活着的他会比死更难受。
奶奶难道天真地以为安悦主动离开后,他就会心死,然后听任她安排吗?
做梦吧!
他宁愿像叔叔那样独身一辈子,也不会再娶!
他也会再一次离开君家,在暗中守着安悦母子,不能光明正大地相伴一生,暗里也,他也要守她一生!
“君澈。”
安悦感动至极。
到了此时此刻,他一心还是为了她好,不怪她的猜忌。试问如此深情的男人,她怎能去猜忌?安悦恨自己,恨自己失忆了,如果不是她失忆了,老太太哪能在她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哪能在她的心湖里挑起猜忌?
“我为什么要失忆?我为什么要会忘了你?为什么?我努力地去想,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要是想得起来,奶奶也不能这样离间我们。”安悦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恨极了自己的失忆。
“安悦。”
君澈赶紧捉住她的双手,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揪自己的头发,心疼地搂紧她,心疼地说着:“安悦,不要自责,求你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年过于天真,我们也不会被拆散,你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失忆,咱们的儿子更不会先天体质差。”
安悦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君澈心疼万分,搂着她,不停地安抚着她。
老天爷对他们也太残忍了。
青梅竹马十几年,感情深厚,却被门当户对的门槛挡住了,他努力地想跨出那道门槛,给她幸福,谁知道反中了老太太的阴谋,当他如期归来,等候他的却是她不见了。没命地找她,找了三年,好不容易相逢了,她却失忆了,忘记了与他有关的所有人和事。
他的耳里还回荡着他出国前,她对他说过的话,她说就算她失忆了,她也不会忘记他的,可是…
君澈心里也恨的,一直都恨,可他在安悦面前都是坚强的,忍着一切的痛,只求与她重新开始。担心她想事情会头痛,他宁愿她就这样残忍地抹掉他们过去的甜蜜回忆,也不想让她头痛。
他们都这样了,老太太还不肯放过他们。
“安悦,不要哭,你的泪如同烈火一烧,婪烧着我的心,很痛。”君澈轻托起安悦的下巴,心疼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心疼地吻去她不停滑落的泪珠,点点泪,点点血,如同刀割,痛得他这个铮铮汉子都受不了。
他最爱的女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她一个安稳又幸福的家,让她快快乐乐地活着,而不是看着她伤心,看着她难过,看着她落泪的。
如果可以转移痛苦,他希望她身上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他身上来,他把他所有的快乐都转给她。
“君澈…”安悦搂上他的腰,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就是压抑不了自己的懊恼,自己的自责。
“我的安悦是坚强的,不哭,不哭。”君澈轻拍着她的身子,心疼又低柔地哄着。
在君澈充满了爱与心疼的安抚下,安悦总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一下子就崩溃,在他面前痛哭一场。
“我告诉过你,我,你,大哥还有丽丽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和我哥又是孪生子,长得一模一样,我比我哥稍微高一点,熟识我们的可以凭着身高分辩出谁是谁,但不熟悉的往往把我哥当成我,把我当成我哥。小时候,我们俩的身高还是一样,保姆帮我们洗澡时,我哥被抱去洗了两次,而我一次都没有洗呢。”在安悦平复了情绪后,君澈轻轻地说着。
“我哥,也就是奶奶告诉你的君泽,他爱你,是真的爱你,这一点没有错,他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我少。”
君泽虽然不曾说过,君澈何等聪明之人,哪有不知兄长同样爱着安悦之理?就因为知道了,他才一直霸着安悦,不让君泽有机会表白。
也幸好君泽大度,不愿意兄弟成为情敌,始终不曾表白,把他对安悦的那份情深埋在心里,表面看去,他就像安悦的兄长。
安悦愣了愣,原来她桃花这么好,君泽真的爱她。
“我哥是一个很好的大哥,他很疼我,什么都让着我,明明君氏集团是要我们兄弟共同管理的,可他愿意独自杠着,给我足够的时间和你恋爱,追求我们之间的幸福。他爱你爱到发疯的地步,依旧死死地压抑着对你的感情,甘当兄长,默默地关心你,绝对不成为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他很大度,真的,换成是我,我做不到。他唯一让我怨过的便是七年前,我出国之前,曾经找过他,希望我走之后,他能保护好你,不要让家人为难你,他答应过我的,他说他会拼了命保护你的,结果…你还是出了车祸,还是受到了伤害。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在找着你,一直在自责着,是对你的自责,也是对我的自责。他来找过我,我们打了一架,我狠狠地揍他,他并不还手…我们兄弟骂过,打过,最终重新牵手,毕竟是亲兄弟。”
“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君澈低低地说着,声音里全是自责。
过去,他都把安悦失踪的过错全推到家人身上,家人是有责任,但最大的责任在于他。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大哥?
他有什么资格认为大哥欠他的?
应该是他欠大哥的。
他自私,只想到自己,而把孝顺长辈的责任全丢给了兄长,自己为了爱情,什么都抛下不管。如果不是看到儿子孝顺安悦,他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走,对母亲是多大的伤害,是多么重的痛苦。
他惭愧,他竟然要从儿子身上去学习为人子之道。
搂紧安悦,君澈低哑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安悦,让我们重新扬帆,迎风破浪,一起到达彼岸。”他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这一次他要护住他需要保护的人,包括母亲!他该尽的责任,他也会揽过来!
080 重回B城
安悦回给他的是大力的搂抱。
夫妻俩一直聊到深夜,才相拥而眠。
隔天,天气很好,一大清早太阳就爬得老高了,安悦还没有下楼,大妈就替大家做好了早餐,然后默默地收拾着屋子。
今天是君澈带安悦母子回B城君家的日子。
莫问,白虎,屠夫等人都没有外出,就连神偷也难得地一大清早就回了思悦山庄,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去那里练偷技了,今天回来的时候,频频打呵欠。
几位核心人物都聚在主屋大厅里。
“神偷,你要是困的话,赶紧回你的屋里去,别老在我们面前打呵欠,看着你这个样子,我都想多睡一会儿。”屠夫忍不住调侃着神偷。
“那敢情是好,咱俩抱着一起睡。”神偷嘻嘻地笑着,那俊俏的娃娃脸配着这嘻嘻的笑容,更像一个孩子。
“滚一边去,谁要和你抱着一起睡,一对上你这张脸,我就有罪恶感。”屠夫冷哼着。
神偷最忌别人说他的脸,他马上黑着脸,阴森森地问着:“我的脸怎么了?很难看吗?”
“我看到你的脸总会想到我们可爱的小少爷。”屠夫也是个不怕死的。身边的莫问和白虎都像冰山似的,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大厅里显得很压抑,他要是不拿神偷来说说话,大家都会被君少要离开的心情所影响。
君少是属于夜枭帝国的,可他同样是君家的子孙,这一次回去,谁也不知道君少什么时候会回来。彼此朝夕相处,君少在他们心目中不仅仅是头儿,也是好朋友。
“小家伙哪里可爱了?就是一个腹黑的。”提到君恺,神偷就是一脸的不爽,还记得小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问他有没有他大。他都三十好几了,小家伙不过六岁的小毛孩,也敢和他比年纪,变着法儿笑他的脸。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片刻后,君恺俊俏的小身影出现在楼梯上了。
“叔叔们好。”
看到四个大人坐在沙发上,君恺极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一双运动鞋,打算去晨跑。
“小恺,你还要去晨跑吗?”莫问站起来,淡冷地问着。
君恺点点头,黑眸扫了四个人一眼,邀请着:“爹地和妈咪不会这么快起来的,要不,咱们一起去晨跑吧?”
四个大人你望我,我望你,他们已经N年不晨跑了。
“怎么?跑不动了?”君恺闪烁着眸子,淡淡地反问着。
“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懂重用激将法了。”神偷站起来,走向了君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好,叔叔跟你一起晨跑,咱俩比一比,看谁跑得更快。”
君恺撇着他那张娃娃脸,淡冷地挤出一句话来:“晨跑又不是赛跑,再说了,我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什么?”神偷听清楚君恺后面那一句话,马上就阴脸瞪君恺。
君恺浅浅地笑着,“叔叔,对不起。”妈咪说过,这位叔叔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年纪比妈咪还要大,他不能戏弄叔叔。
神偷冷哼着:“嘴上说对不起,心里还不知道如何腹诽我呢。”
“你介意?”
君恺仰脸反问着神偷。
神偷抿抿唇,他想说介意,又怕说了之后会被君恺说他度量小,想了一会儿,他干脆就抿唇不语了。
莫问看看时间,已经清晨七点了,君澈的机票是八点四十五分的,吃了早餐,坐车到机场刚刚好,不宜再去晨跑了,便对君恺说道:“小恺,你今天不要去晨跑了,上楼换衣服,然后下楼来吃早餐,你们的机票是八点四十五分的,如果你晨跑了再回来吃早餐,我怕你时间赶不上。别看你爹地和妈咪还没有起来,他们的动作肯定比你快很多的。”
君恺听了,懂事地点点头。
莫问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山庄的一名守卫打给他的。
“什么事?”
莫问低冷地问着,该不会是今天还有客人来访吧?如果不是有救命的大事,一般也没有多少人敢来打扰思悦山庄。
“莫先生,嫂子的朋友沈小依小姐来了。”守卫恭谨地说着。
沈小依?
听到沈小依这三个字,莫问的脸色僵了僵,眼里闪过了一抹莫名的眼神,但还是沉声答着:“让她进来。”沈小依是来送机的,他不能把那个对他来说是魔女的女人挡在山庄外面,否则嫂子会扒了他的皮。
莫问携着沈小依去参加华阳集团宋总儿子的婚宴时,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般,面对的都是商界的大人物,他没有几个认识的,偏偏他又是个冷漠不擅于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如果没有沈小依在身边,他的情况可想而知。知道他是代表君澈前来的,主人家并没有不悦,反而很开心。过去不少人设宴请君澈,都请不到君澈,君澈连安排人前来都没有,这一次安排了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前来,可见他是给宋总面子的。
除了主人家的热情之外,其他人也对莫问很热情,大家都想通过莫问打探到精密集团那位神秘总裁的真面目。
莫问大都是抿着唇不答,沈小依只能从旁周旋。
后来大家也就不再围着莫问了,莫问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时,沈小依遇到了熟人,便和熟识的要挤在一起聊天,把他晾在一旁,婚宴上,女人众多,有些女人特别喜欢像莫问这种冷冰冰的男人,觉得更有征服欲。又得知莫问是精密集团总裁的特助,身份不错,沈小依一走,那些女人马上就围了过来,莫问差点抓狂,要不是为了精密集团的面子,为了君澈的面子,他都想把那些越来越靠近他的女人们全都扔出去。
在那一刻,他心里是怨极了沈小依的,当他的女伴也当得那般的不专心。
等到沈小依记起他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全是香水味了。
想起这些,莫问又忘不了沈小依逼他陪着去逛街买晚礼服的事。晚礼服买了最贵的给她,婚宴上,她几乎成了最抢眼的女宾客,结果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他严重怀疑,沈小依一直都在整他,明知道他不擅于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不喜欢女性的主动亲近,她偏偏把他丢在一旁。
“小依阿姨来了。”君恺听到沈小依来了,显得很开心,扭身就朝屋外走去,莫问跟随着,他不承认自己是去接沈小依,他只不过是跟着小少爷。
沈小依下了车就朝站在屋门口的一大一小走过来。
“小恺。”
沈小依今天已经穿着裙子了,整个人显得更加的亮丽。她笑着走过来,弯下腰就在君恺的脸上亲了一下,小恺僵了僵身子,小脸红了起来。小依嘻嘻地笑着,“小恺,别每次小依阿姨亲你,你就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样子。”
“男女有别。”
君恺挤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