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拎着宵夜进屋,听到安悦的问话,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把宵夜摆放在小餐桌上,他人则在沙发上坐下来,被君泽揍了一拳的脸面对着安悦,一边手淡淡地摸了一下,便皱着眉摆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招来安悦的心疼,她快步走过来,紧张地坐下,小心地伸出手轻触一下他受伤的脸,心疼地说着:“都肿了。”
“好痛。”
君澈苦着俊脸,轻轻地说着。
安悦瞪他,骂着:“好痛,好痛你还要和别人打架?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和平解决吗?非要挥着拳头来解决吗?你不知道用拳头解决的,是暴力,只能短时间解决,并不能真正解决的,还会留下后患,更何况自己还会受伤。”
君澈咧嘴便笑,安悦是忘了他,但她的性子并没有变,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会骂他。
睨着他的笑,安悦气闷,被骂的人还开心呢,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一个傻子了。
起身,安悦就走。
“安悦。”君澈一把拉住她柔软的小手,趁机揩了一把油,又可怜兮兮地问着:“你去哪里?”
甩开他拉手都要揩一把油的大手,安悦没好气地应他一句:“我找点药给你敷。”
“用冰块就好,就是肿了点儿。”君澈甜滋滋地说着,觉得脸上一点都不痛了,早知道就让兄长多揍几拳了,伤得更重一点,安悦的关心就会更浓一点。
“我家里没有冰块,只有万花油。”
安悦应着。
“万花油就万花油吧,只要是你帮我敷药,管他什么油。”君澈傻笑着。
睨他一眼,安悦被他的表情整得又好气又好笑的。
很快地,安悦拿来了万花油,递给君澈,淡淡地说着:“去洗一下手,自己敷。”
君澈美滋滋的心情僵住了,他眨着其实很漂亮就是很黑很幽深的眸子,极力泛出可怜来,“安悦,你帮我。好痛,真的好痛,你再不帮我上药,我就要变成面瘫了。”
“你的手又没有受伤。”安悦气他和别人打架,顶着一张肿脸在深更半夜的还跑来找她,存心就是想以伤博取她的关心。
闻言,君澈赶紧抖着手,更加可怜地说着:“我的手也痛着呢,也受了伤的,你没有看到,安悦,帮我上药,好吗?”
安悦瞪他。
君澈不停地低声哎哟着,安悦终是心软,在他的身边坐下,一边帮他敷脸,一边骂着:“下次再和别人打架,有多远就走多远的,别让我看到你,我最不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人。”
“好,我下次不用拳头解决问题了。”君澈宠溺地应着,总算博得了安悦的关心,一颗心变得又柔又软又甜,就算安悦骂他,他的心里也是甜如蜜的。
两个人都很识趣地没有再提安悦失忆的事。
“安悦,小恺睡了吗?”君澈的视线往儿子的房间扫去,小声问着。
“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了,明天还要上学,这个时候,他自然在睡。”安悦也放低声音答着,想到安恺刚才那一句话,安悦又看向君澈,她都想不到儿子会如此的信任君澈。
唇上一热,君澈趁她呆愣的时候,偷了一记香吻。
安悦脸一红,拧了他受伤的脸一下,君澈低叫起来:“安悦,痛。”
“活该。”
下一刻,君澈把她搂入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低哑的说着:“安悦,我来,不仅仅是给你送宵夜的,我是来接你和小恺回庄的,那里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安悦挣不脱他的怀抱,虽说两个人过去是一对恋人,可她失忆了,对他们的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还是有点不习惯他动不动就搂她,动不动就吻她。
她需要一个缓冲期。
听了君澈的话,安悦身子僵了僵,扭头看着君澈,君澈的脸趋近前来,很温柔地吻着安悦的眉眼,低柔地哄着:“安悦,我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的心血建立了那个家,就是为了你,思悦山庄,思念安悦。现在我找到你了,虽然…”君澈的声音涩涩的,“可是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是吗?跟我回家,好吗?回到我的身边。”
跟他回思悦山庄和他同居?
安悦的心有点别扭起来,感觉进展得太快了。是,她是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实里,他们不过是相识十天,就让她和他同居,她躁。
挣脱他的怀抱,安悦站起来,拿起万花油就走。
“安悦。”
君澈跟着她站起来,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像是看透了安悦的心思似的,君澈小声地说着:“安悦,我们都有了儿子,就差一个结婚证,我们和其他夫妻有什么两样?在我心里,你便是我君澈的妻,我们夫妻分别七年,好不容易才重逢,你就忍心把我抛在思悦山庄,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过着孤寂的生活吗?”
儿子都六岁了,他和安悦才滚了一次床单。
君澈现在也不是马上就和安悦滚床单,他就是想把妻儿接到身边去,由他照顾着,这样他才能放心,才觉得安悦回到他的身边了,一切都是真的,不再是梦。
没有安悦在身边的日子,宛如行尸走肉,苦不堪言。
“安悦,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逼你的,你和小恺的房间我都准备好了,跟我回去好吗?我只求能天天看到你。”君澈深情地说着。
“你现在已经天天能看到我了。”
安悦轻轻地说着。
“那是不一样的。”
安悦又沉默了。
“安悦,我现在就去抱小恺,你跟我回去吧,什么东西都不用收拾了,我都准备好了。”君澈说着,就想去儿子的房里抱儿子。
“君澈,我对你一点记忆都没有,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一下子就让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心里有抵触的,你…给我一点时间缓缓,好吗?”
君澈的深情,他的痴情,早就在安悦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浪,现在的她并不排斥君澈,可她还是需要时间来缓缓。
痛楚划过心房,安悦忘了他,依旧是君澈心里的最痛。努力地压下了痛楚,再抬眸看向安悦的时候,君澈的脸上一片温柔,他轻轻地扳住了安悦的双肩,轻柔地说着:“安悦,我保证不会逼你和我同房的,我只是想让和小恺过得更好一点。”
安悦别开了脸,浅浅地答着:“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安悦。”
“你再逼我,我就不再给你机会了,我明天就去相亲!”安悦抛出了杀手锏。
君澈黑脸,低吼着:“你敢去相亲给我试试?我要把那个男人废了!”
“你再吼,我真的不给你机会了!”
君澈抿唇,但脸色还是很阴黑,扳着安悦双肩的手一施力,便把安悦压入了怀里。她总是这样,说不过他的时候,就丢出杀手锏,明知道他最怕她不理他的。
“好,我不逼你。”
君澈低哑地说着,他不逼,他会用其他方法,慢慢地把她算回思悦山庄去。
隔天。
清晨七点。
“咚咚,安悦,我是君澈,开门。”
在厨房里忙着早餐的安悦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君澈的敲门声,有门铃他也不按,直接就敲门。
“妈咪,我去开门。”
“嗯。”
安悦系着围裙从小厨房出来,目送着儿子去给君澈开门。
门一开,安恺就本能地闪到一边去,因为一行人搬着很多盆栽进来,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君澈指挥着那些人,“摆到阳台上去,小心点。”
安悦走过来,错愕地看着君澈指挥那些男人把一盆盆的花搬到阳台上,一行行,一列列地摆好,除了留一条小路,仅能走过一个人的空隙,其他地方都摆放着花盆。
“君澈,你买这么多花做什么?”安悦不解地问着。
“你最喜欢养花弄草了,我就帮你买了些花花草草摆在阳台上。”
安悦看看时间,不过清晨七点,花店应该还没有开门的吧,他去哪里买来这么多的花?买就买吧,她的确喜欢养花弄草的,可他买得也太多了吧,把阳台都占据了。
除了花花草草之外,君澈还指挥着手下的人把一些庞大的家伙搬进来,都是锻炼身体的健身器材。
“君澈,你到底在做什么?”安悦被君澈整糊涂了。
送花给她养,还说得过去,他怎么还送那么多体健身器材?她这个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哪里有那么多地方摆这些庞大的家伙?
“李医生说过,想让小恺调好体质,不能仅靠药物调养,还需要加强锻炼,我原本想着每天陪小恺去晨跑,教小恺练练拳脚功夫,加强他的体质的,可你不肯跑我回庄里去,我只能命人给小恺送点健身器材来。”君澈解释着,乌黑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灼灼地看着安悦。
安悦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是片刻功夫,她的小家就被花花草草,健身器材占据了,瞬间就觉得房子太窄了,连转身都能碰到那些健身器材,她忍不住懊恼地低叫着:“君澈,你让我和小恺还怎么活着,房子都被你送来的这些东西占据了。”
君澈咧嘴便笑,露出了他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安悦,跟我回思悦山庄去,思悦山庄又宽又阔的,你喜欢养花弄草,有不少小花园,小恺锻炼身体,也有健身房。”
闻言,安悦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大清早就跑到她的小家里折腾,目的是想让她跟他回思悦山庄,亏他想得出这种法子。
扫一下满屋子的健身器材,安悦又看一眼儿子,一脸的哭笑不得。
“君澈…”
“如果你不肯收下这些东西,我马上让人搬到外面去扔了,反正也不值多少钱,不过是一万几千元。”君澈不等安悦说完话,就抢先说着,还一脸恨恨的样子,好像安悦不收下这些东西,让屋子变得窄小,就是割他的肉,让他愤怒似的。
又来了!
他一发脾气,真有点让人受不了。
安悦在心里腹诽着,她过去真的爱他吗?这样的脾气,她也受得?
066 精密总裁
安恺定定地看着安悦,像在等着安悦给出回答。
君澈也灼灼地看着安悦,心里盼着安悦说:那我跟你回去吧。
看一眼满屋子的健身器材,再看看君澈,安悦淡定地转身,抬脚就往小厨房里走去。
君澈愣了愣,她什么都不说。
安恺眨眨眼,妈咪真淡定。
君澈的手下齐刷刷地看着君澈,君少,咋办?
挥手,君澈示意手下的人先出去。他则往小厨房走去,才走了一步,衣角就被一只小手扯住了,是安恺。偏头垂眸,君澈温和地问着:“小恺,你想和爹地说什么?”
安恺瞟了一眼小厨房,淡冷地说着:“妈咪沉默,代表收下了。”
君澈眨眼,又扫了一眼满屋子的健身器材,然后蹲下身来对着安恺,轻轻地问着:“小恺,你妈咪不会觉得这屋里很窄了吗?”
“会呀,但你会把这些东西都搬走吗?”安恺淡冷地反问着,那些健身器材大部份都是适合大人用的,他的爹地送这么多来,目的太明显了。君澈咂咂嘴,他是不会把这些东西搬走的,现在安悦觉得屋里窄,估计还能忍受一下,不过时间一长,安悦就无法忍受了,然后就很听话地跟他回思悦山庄了。
“你钱多吗?”安恺忽然问着。
君澈温柔地笑着,凑过脸来,想亲一下安恺的小脸蛋,被安恺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家伙的黑眸沉凝起来,冷冷地瞪着君澈,俊俏的脸却微微地泛着窘色,强调着:“不要老是亲我。”
“那是爹地疼你。爹地没有什么多的,就是钱多,怎么了?妈咪经济困难?你说,需要多少,爹地马上给妈咪钱,要多少有多少。”君澈以为安悦经济有困难,马上乐滋滋地问着,总算有办法帮到安悦了。
瞟着他,安恺冷哼着:“貌似你很希望我妈咪有困难,瞧你乐得像老鼠吃了鸡腿一样。”
君澈俊脸微抽。
“你钱多,再买一批这些东西,差人送到我小依阿姨家里去,否则晚上我妈咪就会带着我搬到小依阿姨家里暂住。”安恺人小鬼大地说着。
君澈挑挑眉,儿子说得也对。
儿子这是在帮他吗?
君澈猛然间又开心起来,搂着安恺不顾他刚才的强调,就是一阵猛亲,弄得安恺窘着脸,不悦地瞪他。
“痛吗?”
安恺冷不防地摸向了君澈还有点青紫的脸,昨天晚上回到思悦山庄后,手下的人给他敷了冰块,现在已经不肿了,但还有点青紫。
君澈感动至极,儿子在关心他。
小家伙虽然还不肯叫他一声爹地,但从昨天傍晚开始,小家伙从心里认可了他的身份。
搂紧安恺,君澈感动地低哑地说着:“爹地不痛,一点都不痛。”
安恺静静地伏在他的怀里,抿着唇不说话,那双小手却悄悄地揽住了君澈的脖子。端着早餐出来的安悦看到父子俩那亲密的劲儿,微微地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的接受能力比她还要强。或许是儿子过于渴望父爱吧。
“小恺,吃早餐了,要上学了。”
安悦叫了一声,打断了父子俩的默默相拥。
君澈松开了安恺站起来,看向安悦,期期艾艾地说着:“安悦,我还没有吃早餐呢。”
安悦不说话,把两份早餐端到小餐桌前,走上两步不小心就碰到了健身器材,她忍不住又瞪了君澈一眼,君澈回给她一记无辜的眼神。安悦忍耐着没有冲他发火,只是淡冷地说着:“快点吃,一会儿小恺要迟到了。”
闻言,君澈咧嘴就笑,就知道他的安悦不会舍得让他饿肚子的。虽然她是忘了他,但她善良的本性让她做不到无视他。
“没出息。”安恺低低地丢出一句话,讽刺着父亲因为母亲一句话而乐得见牙不见眼的,要是母亲答应跟父亲回到那个什么山庄去,父亲会笑成什么样子?
安恺有点期待。
君澈美滋滋地坐到了小餐桌前,对于儿子的讽刺,他习惯了,反正这小子就是见不得他开心,老是喜欢泼他冷水。
小恺坐在君澈的对面,看着君澈吃早餐的全程都在眯眯笑,那两道浓密的剑眉都飞扬着,爬满了笑意,他不禁在心里斥着:不就是一份早餐吗?傻乐个什么劲儿。
早餐后。
“我送小恺去上学。”
君澈一边帮小恺拿来了小书包,一边对安悦说道。
“我自己送他。”安悦淡冷地拒绝让他送儿子去上学,心里还有点气他的腹黑,把她的小家整得那么窄。
君澈笑着,也没有和安悦争夺,跟着母子俩下楼去。
下到楼下,安悦走到公共车库里推出了自己的电动车,往电动车上一跨,对儿子说道:“小恺,上车。”
安恺看一眼君澈,淡淡地说了一声:“再见。”然后爬上了电动车的车后座。
安悦开了车锁,正想开车,赫然发现电动车竟然没电了,她傻了傻眼,嘀咕着:“怎么可能?明明昨天晚上才充的电。”昨天君澈的手下帮她把电动车从精英学校骑回来后,在君澈去见君泽时,她就给电动车充了电。
而因为她跑的公里多,电动车充一次电最多只能开上两天半就要重新充电了。她昨天晚上才充的电,按理说是满格的电的,怎么现在就没电了呢?
“怎么了?”
君澈走过来关心地问着。
安悦随口答着:“车没电了。真奇怪,我才充了电的,怎么会没电的呢?”
“是不是坏了?”
君澈答着,黑眸里却掠过了一抹狡诈,他不会让安悦知道,他昨天半夜吩咐神偷到清苑小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车库的锁,把安悦才充满电的电动车推出了车库,在外面跑了无数回,直到车子没电了,神偷才偷偷地把车子送回车库里。这种事情,其他人办不了的,因为小区里有保安,但对于神偷来说,轻易而举。
君澈对安悦的性子很了解,毕竟他们有十几年的感情,他猜到自己想些无伤大雅的办法逼安悦跟他回思悦山庄,安悦肯定会暗生闷气,从而不让他送她母子俩上班和上学的,才会提前作出安排。
追妻嘛,就要无所不用其极。
安悦睨他一眼,淡冷地说着:“车子是你挑的。”
君澈讪笑一下,车子是他送给她的,才用了几天就坏了,不就说他眼光太差吗?“那,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它总不会漏电吧?”
“电动车怎么会漏电,只有电池没用。”安悦没好气地应他一句,很无奈地下了车,又很不甘地对君澈说道:“你先送小恺上学吧,我自己坐公车上班。”说着就把电动车推回车库里,打算重新充充电试试。
“我们一起先送小恺上学,然后我送你上班。”到了这种地步,君澈自然不肯让安悦再溜走。
为了不耽搁儿子上学,安悦没有再拒绝,母子俩上了君澈的车。
君澈并没有让老沈送他,所以开着他那辆豪华的商务车。一路上,他老是在偷偷地乐着。
“我的车没电,你好像很开心似的。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买的车,你是不是被人家骗了?才用了几天,充满电还没有骑过就没电了。”安悦捕捉到君澈偷着乐的样子,忍不住睨着他,想到自己的车,她又嘀咕着,百思不得其解。
“谁敢骗我?”君澈哼着,只有他骗人的份,哪有人骗他的机会?哼完后他又说着:“别管了,或许是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充电,或者是插头没有插好,导致没有充入电。”
安悦锁着秀气的眉,努力回想着,难道真是她没有把插头插好,导致没有充入电?嗯,也是有可能的,因为昨天傍晚她的心太乱了,没有留意到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着之后,安悦便不再去想着电动车为什么没电了。

君家。
“老夫人,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受伤了。”
君家现任管家谭叔的数声大叫,打破了寂静的清晨,惊扰了君家大宅所有人。脸青鼻子肿的君泽跟着谭叔的脚步往屋里走,谭叔走上几步又扭头看着他,小心地问着:“大少爷,要不要我扶你?”
君泽连忙摇头,他只是被君澈打肿了脸,没有严重到需要人扶着。
连夜坐飞机回来,早就到达的君泽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家,目的就是要惊动所有人,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挂彩的样子,这样老太太就知道君澈还没有找到安悦,心里还在怨着家人。安悦母子相对来说还能过着平静的生活,要不是为了查清真相,君泽倒希望弟弟就带着安悦在A市生活,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不过…君泽也明白,那不是长久之计,老太太迟早都会亲自去一趟A市,正所谓纸是包不住火的,安悦早晚都得重新面对君家。
“泽儿,发生了什么事?”
在院落里散着步的老太太,听到谭叔的大叫声,马上就朝君泽走过来,当她看到君泽脸青鼻子肿的样子,马上黑脸,阴沉地质问着:“是谁打了你?”她君家的大少爷,谁敢打?她绝不放过那个敢伤君泽的人。老太太上前几步,越看越是心疼,心疼地骂着:“奶奶要把那个人的手都断了!”
“泽表哥!”文丽丽从屋里第一个跑出来,一见君泽,也是心疼地低叫起来,随即愤怒地骂着:“泽表哥,是谁打了你?连你都敢打,那还得了!你报警了吗?一定不能饶了打了你的人,要让他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居然敢打君家的大少爷,他活着嫌命长了吗?”
“奶奶,丽丽,我没事。”君泽温温地笑着,一笑又扯动了红肿的脸,痛得他又低哼起来,心里暗骂着君澈,出手还真是重,一点也不留情。
“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别笑,一笑就扯动脸,更痛。”老太太听到他的低哼声,一颗心如同被万只蚂蚁啃着一般心疼,她连忙劝着君泽,不让君泽再笑。
君泽扭头对谭叔说道:“谭叔,不要再大呼小叫,你看,都惊动了老夫人和表小姐。”这个时候,所有佣人都知道他回来了,还是受了伤回来的,他才让谭叔不要大呼小叫,有点晚了。
不过谁也没有去留意君泽的用心,只知道心疼地叫他进屋,文丽丽赶紧去拿冰块。
一向温和帅气的大少爷,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脸青鼻子肿,所有人都想知道大少爷被谁打了。是谁敢打大少爷?有些人知道君泽去了A市找君澈,心里有点明白,又不敢说出来,害怕老太太责骂。在老太太的心里,二少爷的地位更在大少爷之上。
“泽儿。”
君母跌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来,君宝跟在她的身后,夫妻俩还没有起床,被谭叔的大呼小叫惊醒。听到大儿子受了伤,夫妻俩睡意全无,连衣服都还没有换掉,就急急忙忙地跑下楼来。
“泽儿。”君母跑到君泽的身边坐下,正替君泽用冰块敷着脸的文丽丽瞟了君母一眼,并没有叫君母,而是继续替君泽敷脸,老太太在对面不停地问着:“泽儿,到底是谁伤了你?你不是去找澈吗?该不会是你们兄弟打架吧?”兄弟俩打小到大都极其友爱,从未打过架的。
老太太对这一点最为自傲,觉得这是她教育得好,两个孙儿兄友弟恭。
君母心疼地想摸一下君泽的脸,文丽丽连忙叫着:“舅妈,你别碰泽表哥的脸,你没看到泽表哥的脸又红又肿吗?碰一下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