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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贵妃冷哼道:“我们姐妹俩深受皇上的宠爱,才用不着‘巧遇’,皇上自己会驾临我们宫中。”
影儿淡淡地笑道:“哦,是吗?我知道皇上这几天里都不曾召幸任何妃子哦。之前嘛,据我所知,皇上至少一个月不曾到过贵妃娘娘宫中了。”因为白龙远受了伤,这几天的确不召幸嫔妃。至于多久没去段贵妃处,她也是从宫女口中听到的。
皇贵妃扯一下段贵妃的衣袖,示意她别再和影儿斗嘴。她对影儿友好地笑道:“宁颐郡主想去哪里呀?今天天气很好,本宫想去游船,不如宁颐郡主和本宫一起去吧?郡主是皇上的义妹,也就是本宫的义妹了。”
影儿知道她肯定不安好心,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跟去也无防,看看她又会对自己施什么毒计?她就快要回人间了,也想找机会整整这个坏女人。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皇贵妃立即欢笑地吩咐奴才们去准备一切。她亲热地上前拉住影儿的手,亲热地道:“咱们走吧。到宫中最大的人工湖去,湖中央还有宫殿、庙宇、花园凉亭,宁颐郡主想必没有去游玩过吧?”
影儿任她亲热地拉着自己走,心想:笑里藏刀,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不过她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她的确不曾到过湖中的小岛。皇宫这么大,她哪能一一游玩?
段贵妃眼中闪过诧异,不过接到皇贵妃投来闪烁的眼神后,立即明白皇贵妃的意思了。所以她也一改刚才的态度,与影儿亲热起来。
影儿从来没有坐过船,感到很新奇。撑船的是几名太监。她坐在靠窗的一边,欣赏着这个皇宫中最大的人工湖的风光。碧波荡漾,湖边垂柳随风飘扬,湖中还养有各种各样的鱼。湖中间有几个假岛,岛上建有几座宫殿、庙宇、凉亭。
皇贵妃起身走出船舱去,接着段贵妃也走了出去。影儿没有留意两个女人想干什么,反正她跟两人上船,宫中很多奴才都看见了,谅她们也不敢对她下毒手。
“哇!那金鱼好大好漂亮哦!“舱外忽然传来皇贵妃的高呼,接着便听到段贵妃与众奴才的赞美声了。
影儿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出舱去,想看看那条金鱼有多大?她不是没见过金鱼,只是金鱼多半是很小条的。走到船边往湖中看去,是有数条金鱼,不过都不大呀。她奇怪地问:“哪有大的?都是小的嘛。”
段贵妃走到她身边,指着湖中说道:“郡主请看那边,是不是看到一条很大很大的金鱼呀?”
影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呀?正在疑惑之际,背后忽然被人用力一推,她一下子站立不稳,“扑嗵”一声,就掉进湖去了。在落水的那一刻,她明白了,她们邀她游船是假,想把她推下湖里淹死是真。只是她们又要失望了,她可是会游泳的。当初要不是海浪太大,她也不会被卷到这个世界来,当时她已失去知觉了,当然造成一个溺水的假象了。她将计就计,潜入湖底深处,迅速往岸上游去,就让她们以为她被淹死了,看一下她们如何向皇上交代。
段贵妃与皇贵妃对视一眼,估计影儿被淹死后,才让奴才放声大喊救命。
瞬时就引来大批宫女、太监围观,会水性的侍卫们闻听宁颐郡主失足落水,立即跃进湖中进行搜救。
皇贵妃示意奴才将船行驶靠岸,紧张地吩咐道:“快快快!快去救宁颐郡主!”
于是更多侍卫跃进水中了。
各宫各殿的奴才立即把这新消息带给各自的主人。
很快那些主人全都赶来凑热闹了。只有几位长公主和太后是心急如婪。
刚临幸了茹妃,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白龙远,听到杨盼的禀报后,立即跳了起来,茹妃连忙帮他穿上衣服。
白龙远甩开茹妃正在帮她扣钮扣的手,边往外走,边道:“朕自己扣就行了。”急匆匆往影儿落水的人工湖走去。
人工湖前早已围满了人,他还未走近,就听到了皇贵妃与段贵妃的尖叫声,她们在大声吩咐着增加人手搜救。他几大步走上前,推开围观的奴才走进去,怒气冲冲地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宁颐郡主怎么会失足落水?”
众人一见皇上来了,连忙跪下齐呼:“皇上吉祥!”
白龙远没好气地道:“都起来回话。”他看一下满脸担心的康茵,询问道:“皇妹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康茵摇摇头,她代皇上上朝,下朝后又回到御书房批阅奏章,也是从宫女口中得知消息,才迅速赶来的。
“皇上”皇贵妃与段贵妃语带哭腔地跪在地上,皇贵妃更是自责地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看到宁颐郡主无聊,便邀她一起去游船。没想到郡主跑到船舱外看金鱼,不小心就失足掉下湖了。要是郡主有个三长两短,臣妾恳请皇上治臣妾的罪。”
白龙远皱眉,皇贵妃邀影儿游船肯定没有好事,但是又没有人可以证明,影儿不是失足落水的。他只好把皇贵妃姐妹扶了起来,安抚道:“爱妃无须自责,影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说完,放开皇贵妃的手,走到湖边,朝湖中救人的侍卫喊道:“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贵妃与段贵妃对望一眼,相继走到白龙远身边与他一起等候消息。
康茵扶着太后站在一旁,她在二妃身上扫视了一下,总觉得二妃有点古怪。她不会相信两人的说词,影儿是失足落水。因为上次行宫礼之事,影儿就一直没有再接触过皇贵妃,她怎么可能会与二妃一起游船呢?肯定是皇贵妃的诡计。
影儿早已偷偷上岸,任再多侍卫下湖,也不可能找得到她。她准备回燕宁宫换衣服,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二妃。她就说嘛,二妃怎么会好心邀她一起游船,原来是想把她推下湖里淹死。幸好她会游泳,否则等那些侍卫下湖救她,她早去见阎王了。
燕宁宫的奴才们听到自己的主子又出事了,全都跑去了湖边。
当影儿回到燕宁宫时,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只得自己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找出她整人的法宝。最后她选定了痒粉。她想既然她的燕宁宫没有人,那么其他宫中肯定也没有几个人,于是她拿起那瓶痒粉走出了燕宁宫,向皇贵妃的玉鸾宫走去。
玉鸾宫此时也是静悄悄的,院落里有几个奴才在打瞌睡,影儿轻手轻脚溜了进去,他们也没有发现。她迅速溜进一间华丽的大房间里,估计就是皇贵妃的寝室,然后把痒粉倒在她的床上,被子上,衣服上。敢害她,就让那坏女人痒个够,包她抓得皮都烂。想了想,又在皇贵妃的胭脂里面倒了一点痒粉,让她的脸也抓抓,包她一个月不敢见人。哼,以为她柳影儿好欺负!
完成杰作后,又小心翼翼地跑出了玉鸾宫,居然没有被人发现。
又以同样的方法溜进了段贵妃的玉兰宫,如法炮制,才满意地离开。
出了玉兰宫走了没多远,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大概只有一岁半左右。而小女孩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大人。她连忙上前把小女孩抱了起来,笑问:“小妹妹,你是谁家的孩子呀?你妈妈呢?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呀?”
小女孩也不认生,任她抱住。稚声稚气地道:“母妃说宁颐皇姑出事了,她要去看看。”
母妃?宁颐皇姑?这不是在说她吗?原来是皇上的女儿,她真笨,皇宫之中除了皇上的儿女外,谁敢随便把小孩子带进宫里来?只是这位小公主是哪位妃子所生?她含笑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母妃是谁?”
小女孩指着西面道:“我母妃住在那边的‘瑶台阁’。我叫白惜弱。姐姐是谁呀?好多人都去看宁颐皇姑了,姐姐不想去看吗?”小女孩是白龙远与瑶妃所生,封为惜弱公主。她是趁大人们都没空看管她,她偷走出瑶台阁,到处玩,不想遇到影儿。
影儿好笑地道:“你见过宁颐皇姑了吗?你母妃是去看热闹还是真的担心宁颐皇姑出事呀?”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一个一岁零八个月的小孩来说,是回答不出来的。但她没想到惜弱公主回答了。
“我没见过宁颐皇姑。我母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了,她不是去看热闹,她真的是担心宁颐皇姑出事了。母妃说,宁颐皇姑是好人,希望宁颐皇姑没事。”小惜弱相当聪明,也很维护自己母妃的形象。
影儿笑笑,她虽然没有见过瑶妃,从宫女口中也了解到这位妃子心地纯良,不争宠不夺利,一心一意抚育惜弱公主。她笑道:“姐姐就是你口中的宁颐皇姑,你相信吗?”
惜弱公主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影儿笑道:“宁颐皇姑就抱你也去凑凑热闹吧。”湖边的戏也该收场了,否则死的人就多了。
湖里的侍卫捞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宁颐郡主,岸边的人都不再抱有希望,只希望能把尸身捞上来好好安葬。
白龙远觉得天在旋,地在转,她只不过才离开他半个进辰,就出事了。他明明知道就是身边的宠妃暗害的,可是他却没有证据,证明一切。想到失去了影儿,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如自己认为中的轻,而是深深的爱。可是他意识到太迟了,他已经失去了她,已经没有机会告诉她,他真的喜欢她。
秋儿早就泪流满面了。她的郡主是那么好,那样单纯,因为得到皇上的特许,开始恶运连连。她也不想活了。秋儿猛地纵身投入湖中去,想以死殉主。
“快点把她捞上来。”康茵大叫道。
秋儿很快就被救上来了。康茵气怒地道:“你以为你这样,你家郡主会开心吗?”
秋儿只是呛了几口水,没有什么大碍。她哭道:“郡主对奴婢情同姐妹,现在郡主走了,就让奴婢去陪她吧。”
燕宁宫的奴才想起郡主对他们的好,禁不住都大哭起来。
“哭什么呀?我又没死。”影儿带笑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她没想到秋儿会以死殉主,不枉她对她那么好。赶明儿,一定求立恺收她为妃也好,为妾也好,算是如了秋儿的愿。就不知道已经向自己表白的立恺愿不愿意了。
所有人都一怔。
白龙远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把她连她抱着的惜弱公主一齐拥进怀里。
“别这么大力,小心压到你女儿了。”影儿在他怀里闷闷地道。
白龙远连忙放开她,把惜弱公主抱给跟上前来的康茵,才又把影儿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这么热情呀,法国式的大拥抱。”影儿在他怀里嘻嘻笑道。
白龙远抬起她的小脸,恶狠狠地问:“你没有掉进湖里?”难道这只是她的恶作剧?
影儿扫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皇贵妃与段贵妃,冷笑地道:“我当然没有掉进湖里,我是被人推进湖里去的。只是她们想不到我会游泳,想把我淹死?没那么容易。”
白龙远回身扫了二妃一眼,又回身对影儿道:“是谁把你推下湖里的?朕定惩不饶!”就算是他的爱妃,也不允许对影儿下手。
影儿淡淡地笑问:“要是你的爱妃,你会怎样惩罚?”
二妃立即走到白龙远跟前,跪下哭道:“皇上请明察,宁颐郡主真的是失足掉下湖的,臣妾并没有推她。”想不到这丫头居然会游泳,还先上了岸,让她们在这里瞎演戏。而她却在身后等着看笑话。
影儿冷冷地道:“我怎么会失足?明明是你们把我推下湖去的。”
“你血口喷人!”皇贵妃立即大嚷着。
影儿冷笑,“谁血口喷人,各自心中有数。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一次又一次加害于我。”她一指阴沉着脸的白龙远,冷笑地道:“是因为他吗?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他的女人!我也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他,是他来招惹我的。自己的丈夫出轨了,不知道反省自己有没有错,却一味地想着去加害第三者。为什么不想想第三者是被动的?主动的人是你们的丈夫!”
闻言,白龙远悖然大怒,她就是这样对他的!他为她担心,为她而受伤,可是她却在他的后妃面前大放肆词,说她不在乎他!是他去招惹她又如何?天下的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他都可以得到。就算她来自人间又怎样?已经在他的地盘里,就算名义上是他的皇妹,只要他喜欢,一样得顺从他!
白龙远狠狠地瞪了二妃一眼,阴沉而森冷地道:“别把朕当傻瓜,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朕。今天之事,朕可以不追究,要是再搞风搞雨,就等着进冷宫吧!别以为朕宠爱你们,你们就可以为非作歹了,除了朕之外,谁也不可以动她!”
二妃震惊地、愣愣地看着白龙远。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一直宠爱她们的君皇口中说出来。她们为皇上生儿育女,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才出现几个月的小丫头在皇上心里来得重要。更让她们气奋的是,那小丫头无论是身材还是外貌都不如她们。
白龙远一把拉起影儿,喝道:“谁也不许跟来!”把影儿拉走了。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皇贵妃与段贵妃在皇上的心里居然比不上宁颐郡主了。
几位长公主和太后则是一脸惊喜。想不到皇上会为了影儿,用森冷的语气警告二妃。康茵更加确定影儿就是皇上的命定皇后了。只是事情的发展,她一点好戏也没有看到,不知两人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正文:第十四章]
“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影儿挣扎地大嚷。
白龙远脸色阴沉,也不放手,也不停下,只是用力把她拉扯着往宫外走去。吩咐侍卫牵来一匹马,把影儿甩上马背上,他随即翻身上马,策马往宫外奔去。
“停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影儿感到恐惧,不知道他想怎样对待自己。她刚才说的话又得罪他了吗?可是她说了那么多,已经不记得那句话会得罪他。
白龙远不理她,依然策马狂奔。
他被她气得快疯了。他是那样担心她,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说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当他的女人有那么恐怖吗?她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得到他的青睬,已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
影儿回头瞪着脸色铁青的白龙远,他生什么气呀?再看一下他揽着自己腰的大手,这不是他受伤的右手吗?怎么没事了似的?她疑惑地问:“你的伤好了?”
白龙远真是被她气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瞎子都知道他在生气,而她居然还问他这些小问题。他伤好了又怎样?
“你的手都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我天天去照顾你?你这个小人,专门骗人!”影儿气呼呼地指责道。
白龙远猛地一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他把怀中的人儿往草地上一丢,他跟着跳下马,整个人压上草地上的小人儿。拉开她的小手,低下头直接吻上她的红唇。
忽然被丢下马,被摔得莫名其妙,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他高大的身躯压住了。他想把她压扁吗?他一米八的身高,体魄强健,而她才一米五二的身高,娇小玲珑,被他这一压,觉得喘不过气了。而他双唇更是用力吸去她的呼吸,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
白龙远只有吻住她的唇,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才能确定一切不是在做梦,她真的没死。每次碰到她的唇,他都情难自禁,渴望更多。因为生气,担心,这次他越轨了,大手扯开了影儿的裙结,探入她的怀里,抚上她的蓓蕾。他要她,他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就算她说过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不要!”影儿吓得拼命挣扎,因为害怕,泪水都流出来了。她哭喊着:“不要,求求你不要。”
白龙远紧压住她不停挣扎的娇躯,炽烈的双眼紧盯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一字一句地道:“朕要!”
影儿哭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堂堂皇上,不可以对女人用强的!”
不可以对女人用强的?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美丽的大眼满是惧意。而她的唇被自己蹂躏得早已红肿,上身的衣服被他扯开,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真的很想要她!但是他希望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自己用强的。身为一个皇帝,对女人的需要从来不用强的,只要一挥手,大把女人扑上来。现在自己差点就成了采花大盗,都是太生气太害怕所致。他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努力压抑欲望,硬逼自己帮她整理好衣服。天气不热,可是他却出了一身大汗。
“对不起。”白龙远低低地在影儿耳边说道。
影儿在他怀中嘤嘤地哭。
白龙远默默地搂着她。
康贤亲王府
自从皇上受伤后,对影儿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了。就算兄弟俩说好公平竞争,可是皇上明显就是不公平。皇上受伤至今也有十天了,皇上是习武之人,一点皮肉伤,怎么可能十天了还动不了?分明是假装,想把影儿留在他身边。影儿有时候来王府,前脚刚进来,后脚就被御前侍卫许丹青带回去了。白立恺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明明是自己先爱上影儿的,皇上凭什么横刀夺爱?皇上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比影儿漂亮?皇上偏偏要和他抢影儿。皇位是皇上的,他没意见,皇上拥有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他没意见。可是皇上就不能大方地成全他和影儿吗?影儿是他二十四年来唯一爱上的女人,满以为可以娶到一个能伴他畅游天下的王妃了,没想到皇上硬是凑了一脚。
闷闷地倒了一杯酒,仰头一下子全喝光了。他不是爱喝酒的人,只是现在感到太失落了,只想用酒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不用一天到晚想着那娇小的人儿。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个他懂,可是他只有在醉了,入梦中才能真正地拥有那个小人儿。一醒来,怀中的空虚告诉他,一切都是梦!这种失落心痛的滋味快要把他逼疯了。想起她娇小柔软的身躯,她甜甜的红唇,她的一笑一颦,现在他都难以亲近了,他就有气,气皇上的横刀夺爱,气皇上的身份比他来得尊贵!要是皇上不是皇上,而他是皇上,那么一切都不同了。说不定此时他是拥着心爱的人儿在温存呢。有时候,他真想夺取帝位,但是他又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他真的爱影儿,但是不能因此而置天下苍生不顾。在国家与爱情,他只能选择国家。他不可以用武力夺取帝位,只为了影儿。他只能让影儿选择他。但知道他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小了。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辛苦的,难怪他的兄弟们都没有真爱,就算有了王妃,也对王妃很满意,却还会纳妾。做不到真的只爱一个人。唯一的例外者,就是三皇兄了,因为三皇兄长期带兵在外,接触的女人少,加上三王妃文武双全,落落大方,深得三皇兄喜爱,又生有爱子,三皇兄是他所有兄弟之中唯一没有侍妾的。
“王爷。”管家心疼地抢开立恺手中的酒杯,心疼地劝道:“王爷这又是何苦呢。”他跟在康贤王爷身边已经十年了,亲眼看着立恺由一个皇子成为王爷,由一个十四岁的毛小子,长成今天的大男人。对立恺,不仅仅是主仆之情,还有父子之情。皇宫中皇子皇女多,皇上的父爱对他们来说少得可怜。他看着才十四岁的主子离开了皇宫,独自入住康贤亲王府,不能与父母朝夕相见,父爱之心油然而生。十年来,尽心尽力地侍候主子,好不容易主子到了成婚年龄,却因他执意追求真爱,所以一直没有任何妃妾。他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只要每次主子一回京,他就啰嗦要主子赶快迎娶一个王妃入门,好让这个王府成为真正的一个家。以往他都失望了,没想到今年主子从各地游玩归来后,一进宫就遇到了当时还没有成为宁颐郡主的柳影儿,还被她捉弄了。他记得主子从宫里回来时,满脸怒容。后来柳影儿成为了宁颐郡主,主子与她放弃了针锋相对。以后他经常看到主子满脸笑容,都是因为宁颐郡主的出现。再后来,他看到了主子眼中的宠溺与爱慕。他满心欢喜地想,很快这个王府就要办喜事了。没想到,现在时局全变样了。皇上居然也对宁颐郡主动了心,就算皇上还没有下诏立宁颐郡主为妃,但是明显地就不准他的主子随便接近宁颐郡主了。他想不明白,皇上与主子手足情深,皇上又有众多美女,何苦和主子争一个女人?难道皇上想让主子一辈子都没有王妃吗?
“诚叔,你别管我了。”立恺抢过酒杯,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宁颐郡主失足掉进湖里了。”一名侍卫走进来禀报道。
白立恺手一颤,手中的酒杯立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他霍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这时又进来一位侍卫,说道:“王爷别担心,宁颐郡主没事。现在皇上把郡主带出宫了,不知前往何处。”
白立恺紧绷的心才放开,他无力地跌坐回凳子上,无力地问:“宁颐郡主怎么会失足掉进湖里去的?”在她出事时,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他,给她安抚的人也不是他。
后进的侍卫迟疑半响,才说道:“听说是段贵妃与皇贵妃邀郡主一起游船,然后郡主就失足掉进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