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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远大手一捞,把影儿自地上捞起来,他大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边手抬起她的泪颜,盯着她看,沉声问道:“你讨厌朕?”
影儿轻摇螓首,“我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觉得你是皇帝,手里操纵着生杀大权,加上打听到你宠爱高皇贵妃与段贵妃,常常庇护着她们,令她们持宠而骄,欺负别的嫔妃。我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但是经常从电视上看到古装宫廷戏,对于那些皇帝宠爱一个妃子,任由她欺负不得宠的妃子,很是生气,也就看你不顺眼了。”他要不是皇帝,说不定她会被他的外表迷住呢。
“朕的爱妃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朕是爱皇贵妃,因为她为朕生了皇子,可是她一直很温柔呀,根本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差。”白龙远压根儿就不相信影儿说的话。
影儿冷哼道:“你是皇上,她在你面前当然温柔如水了。”
“先不说朕的爱妃,你也得为你所犯的错付出代价,否则朕的龙颜往哪里搁?”白龙远根本不可能会答应放过她,更不可能不要她回宫了。
“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要砍我脑袋你才肯放过我吗?”小气男!小气鬼!只不过是把他锁在牢房里而已,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
白立恺在一旁劝道:“皇上就如她所愿吧,削了她的郡主称号,逐出宫,也是对她的惩罚了。”
白龙远瞪他一眼,哼道:“大概是如你所愿吧。”
白立恺一怔,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心里却暗想,难道皇上看出什么了吗?难道皇上对影儿其实也有好感的?
[正文:第八章]
白立恺不敢再随便开口,生怕又惹来兄皇莫名其妙的瞪视。
影儿可怜兮兮地看着白龙远,可怜兮兮地道:“皇上真要把我送到刑部处斩吗?”
“朕没说过要砍你脑袋。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走,回宫去!“他不想多与她费唇舌,先捉她回宫再说。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立恺,救救我…“影儿挣扎着不愿跟白龙远走。
“好吃的来啰…皇上?”管家捧着好几样佳肴进来,一见到皇上,吓得手一松,佳肴全部掉在地上了。
“哇!鸡腿!喔,我的鸡腿!”影儿用力甩开白龙远的铁爪,蹲下身去捡起那只又肥又大又香的鸡腿,就想放进嘴里吃。
“不要吃!”白龙远与白立恺同时叫道,同时伸出手将她手上的鸡腿拍开,白龙远还责怪地骂着:“掉在地上,弄脏了还吃。”
影儿苦着一张脸,站起来,冲白龙远大嚷道:“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来就不会吓着管家,我的鸡腿就不会掉在地上弄脏了。”她扑上前拍打着白龙远,嚷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要赔我的鸡腿。”她饿了两天了,那只鸡腿对她来说就是天鹅肉。
白龙远失笑地捉住她的双手,才惊觉她的手很小很柔软。他好笑地道:“好啦,跟朕回宫,朕赔你十个鸡腿,让你吃个够。”原来她这么喜欢吃鸡腿呀,他记住了。
影儿白他一眼,嘟着嘴道:“吃够了就拉我出去砍头对吧?”通常要被斩首的人,临死前都能吃上一餐最好的饭菜。
白龙远的心情有所好转,他好笑地重复着:“朕暂时还不会砍你脑袋的。”他把影儿拉到桌前坐下,又对跪在地上直颤抖的管家道:“好了,你起来吧,再去准备点饭菜来。”就先让她在立恺这儿填饱肚子吧。
“属下遵旨。”管家如获大赦,连忙将地上的饭菜收拾好离开。
白立恺见皇上的心情好转,也在桌前坐下。他看看皇上,小心地问:“皇上当真要把影儿送刑部处理吗?”
白龙远沉默不语。良久才说道:“立恺,那你说除了送刑部处理外,朕还能怎样处置她?”他要是不惩罚她,如何服众?
“你就不能大方一点,不再计较吗?”影儿嘟着嘴道。
白立恺点头称是。
白龙远瞪了两人一眼,道:“朕对你已经够大方的了”要是再大方,皇宫肯定会鸡犬不宁的。
影儿丧气地道:“当我没说过。”这小气鬼真难说服。
管家重新将饭菜送上来。
影儿因为心情欠佳,已经没有食欲了。
白龙远和白立恺同时将一只鸡腿放进她的碗里,兄弟俩对视一眼,什么也不说。
“我不想吃了。”影儿放下筷子,对两个鸡腿看也不想看了。想到以后还要在那座皇宫里过着那种处处受制的生活,她的头就痛起来。要是哪天再把这个皇帝惹火了,真的把她拉出去砍了怎么办?他为什么非要她回宫不可?他又说不会砍她的头,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他宫中还有五个妹妹,也不差她一个呀,何况他压根儿就不把她当妹妹看,她也没有把他当哥哥看待。
白立恺正想出声,白龙远就瞪了他一眼,白立恺只得悻悻地坐着,什么也不敢说。他总觉得皇上不喜欢看到他对影儿好,为什么?
“不想吃了,就回宫。”白龙远拉起她,朝外就走。
影儿回头看着也站起来的白立恺,见他以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只能失望地任由白龙远拉着她离开康贤亲王府。
影儿看着康贤亲王府的大门被关上了,再看看身旁这个高大的君皇,她实在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她离开?明明他也是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她。
“皇上为什么不肯放我出宫?让我成为平民百姓呢。”影儿想抽回被他拉住的手,可是他紧抓住不放。
白龙远低头看她一眼,眼神高深莫测,他的语气也猜不出含着什么样的感情,“朕就是不让你出宫,怎样?朕就是要你呆在宫里。”呆在他的身边。他知道她想抽回手,他就是不放。她的手很柔软,也很小,他众多后妃中也没有一个人的手会像她的这样柔软。
“为什么?你明明也不喜欢我,明明知道我常把你气得半死,还要留我在宫中,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影儿停下来,不肯走了。
白龙远也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神紧盯着影儿俏丽的小脸。他不会告诉她,他已经接受她的无拘无束,不守宫规了。看惯了唯唯诺诺的人,一下子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人,他的确很诧异,但也觉得很自然。在他出现的时候,她不会害怕紧张到颤颤兢兢的,在他发脾气的时候,她更不会跪地求他息怒,她会指责他,会与他争吵,会咬他甚至踢他。这些虽然是对他大为不敬,但也是正常人的表现,在她面前,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是一个平常的普通的人。他内心深处渴望的正常人生活,在她身上就能体会得到。她是没有太出色的外表,他也没想过把她收为后妃,他只希望能经常见到她,能经常体会到平常人的生活。不是那种他错了,别人也会说他是对的生活。
出生在帝王之家,本来就和平常人不同,可是谁能了解,其实他们也是普通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也有喜怒哀乐。文武百官只会说,皇上该如何该如何,不曾体谅过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后宫嫔妃只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媚态百出,以求博得他的欢心,得到他的临幸,更加不懂他内心想要的是什么。就连深得他宠爱的皇贵妃,也只是千方百计讨得他欢心,让他对她的宠爱天长地久,早日让她成为天下之母,而忽略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大手抚上那张小脸,她的脸很光洁,也很小,还没有他的手巴掌大。他低沉地道:“不要问为什么,朕也不知道为什么。朕保证不会砍你脑袋就行了。至于怎么惩罚你,朕回去再考虑考虑,或许朕可以再次宽恕你。”
影儿把他的大手拉下来,没事摸她的脸干嘛,这个动作很亲密似的。她警告地道:“要是你再把我关进地牢里饿几天几夜的话,我保证以后整死你。”来到这个世界后,因为地位悬殊,加上答应过康茵,她已经很少整人了。
白龙远轻笑,拉起她接着往皇宫走去。她不知道对她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吗?凭她的过错,死几次都不够。
白龙远没有叫宫门守卫开宫门,而是搂着影儿的纤腰,施展轻功跃过高高的宫墙。
皇室的人从小就要求文武双全,宫墙虽高,却拦不住他们。
白龙远把影儿送到燕熙宫而不是送回燕宁宫。
早已就寝的康茵以为有刺客,迅速自床上跃起,急着去取墙上挂着的长剑。门外却传来皇上低低的嗓音:“皇妹,是朕。”
康茵一愣,才没有把剑取下来。她连忙去开门,果然是自己的同胞兄长,还有逃跑出宫一天了的影儿。康茵愣愣地问:“皇兄找到影儿了?”皇上既然找到影儿了,为什么送到她这里来?皇上不是说要送影儿到刑部查办吗?
白龙远拖住影儿进入康茵的闺房,“今晚把她交给你看管,朕明天再处置她。”他明子殿里还睡着他的宠妃,他不想让宠妃知道自己夜探康贤亲王府,只为找回宁颐郡主。“皇妹不可以说她是朕找回来的,要说是皇妹派人找回来的。知道吗?朕回去考虑一下该如何处理。”
康茵还是满腹疑问,但是白龙远留下影儿后,就离开了。
康茵奇怪地问影儿:“影儿,你和皇兄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我总觉得皇兄对你很奇怪了。”虽然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但是她错过什么好戏了吗?两人之间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影儿到底是不是皇兄的命定皇后?明天皇兄又会如何处置影儿?
“能有什么事发生?除了吵架之外。他对我是很奇怪,明明讨厌我,却不肯放我出宫。明明知道我不会对他低声下气的,偏要来招惹我,把我惹毛了,骂他、整他,又会被他关进地牢里。”影儿没好气地道。
康茵暗笑,原来如此,自己兄长和影儿都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自己的皇兄,极有可能已经喜欢上影儿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两人总是闹矛盾,难怪皇兄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影儿动了心。这就好了,只要皇兄对影儿动心了,那么皇贵妃就会慢慢失宠了,皇室浩劫就可以平安度过了。只是现在问题在影儿身上了,影儿与四皇兄走得近,难保她不会喜欢上风度翩翩的四皇兄,而一直没有妻妾的四皇兄对影儿同样奇怪,做兄妹那么久了,她非常了解几位皇兄。四皇兄表面上是风流倜傥,其实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打动他的心,能得到他的关心与爱护。自从遇到影儿后,四皇兄对影儿的关心爱护很明显,而且宠溺性很强。就算四皇兄还没有什么表示,她也能看出来,四皇兄是喜欢上影儿了。影儿只能和皇上走在一起,不可以与四皇兄发生感情,否则麻烦就大了。皇上的个性,并不会因为是自己的皇弟就让贤的,他肯定会抢在四皇兄前面把影儿据为己有,要是这样,对四皇兄和影儿来说,肯定有一定的伤害。
“你求皇上放你出宫?出了宫你能去哪里?四皇兄那里吗?”康茵在床沿上坐下,示意影儿也坐到床沿上来。她盯着影儿认真地问:“影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四皇兄了?”
影儿一怔,真奇怪,为什么秋儿这样问她,现在康茵也这样问她,她的脸上有写着,她喜欢立恺吗?还有皇上,他总是下意识的不让她和立恺亲近。她和立恺是走得很近,可是她真的没有爱上他。她只是觉得和他一起很开心,他对她也很好,她把他当成兄长,当成朋友,根本没有往别处想。
康茵拉起影儿的手,轻笑地道:“我又不是外人,你可以坦白地告诉我。”她以为影儿不好意思承认。
影儿失笑地摇头,失笑地道:“我和立恺是朋友,是好朋友,好哥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人类,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想着有一天能回到人间去,根本不打算在这里落地生根。”脑海里却忽然闪过白龙远那张俊脸。她连忙甩头,把他的俊脸从脑海里甩开。
康茵这才放心下来。她又小心地问:“要是你永远回不了人间,你会选择谁做你夫君?”
影儿沉思起来。要真是这样,她当然要找一个真心爱她的,对她好的男人了。
“你会不会选择皇上?”康茵终于切入正题了。
“他?”影儿哼道:“我对花心的男人没兴趣。我的老公只能爱我一个,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允许纳妾。皇上有三宫六院,坐拥天下美女,我可不想成为其中一个。每晚独守空房不说,还得提防别人的陷害,一不小心被打进冷宫是小事,掉脑袋就完蛋了。再说了,这个皇宫里,美女如云,先别说皇上现在有皇贵妃和段贵妃二大宠妃,我这样的姿色能迷住皇上吗?我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我要是真的回不了人间,我宁愿选择与立恺共度一生。”皇上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而立恺却有可能只要一个女人。
康茵这下明白问题所在了。影儿对爱情要求专一,而皇上不可能做到爱情专一,要是这样,影儿又会如何成为皇后呢?皇上对影儿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喜欢呢?唉,看来离好日子远着呢。
康茵没有传唤宫女,而是和影儿一起入睡。她担心影儿会趁机逃跑,自己天亮后无法向兄长交代。
白龙远一下朝后,立即吩咐杨盼到燕熙宫,让康茵把影儿送到明子殿去。让杨盼疑惑至极,皇上怎么知道宁颐郡主就在燕熙宫?昨天宁颐郡主不是逃出宫外去了吗?皇上亲自追捕也没有追到呢,怎么才一夜,宁颐郡主就在燕熙宫了?难不成宁颐郡主会法术不成?
玉鸾宫的高皇贵妃知道影儿被康茵长公主找到后,气得她直跺脚,她昨晚被皇上临幸后,就睡着了,根本还没来得及派人出宫追杀影儿。没想到会被康茵长公主先找到那丫头。她要去明子殿看看,皇上是如何处置那丫头的,要是把她送到刑部处理,她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与地位逼迫刑部把她处死。
玉兰宫的段贵妃也跟着皇贵妃来了。
明子殿内,五位长公主和太后都在。高皇贵妃一进明子殿,就到处张望,白龙远见她如此,忍不住好奇地问:“爱妃,在找什么吗?”
皇贵妃连忙堆笑地道:“回皇上,臣妾不找什么。”她总不能说她在找,是哪位大人进宫负责此事。但让她失望的是,她见不到任何一位大臣。她的心莫名地担心起来,皇上会不会想饶了这丫头?
白龙远看向别开脸不看自己的影儿,沉声地道:“昨天的事,朕不想追究了。”昨晚他想了一夜,他也不想再与影儿敌对下去,他也想她像对立恺那样对自己,能把自己当成朋友、哥们。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影儿在内。她愣愣地看着白龙远,心里莫名地感动起来,他真的愿意宽恕她了!
高皇贵妃与段贵妃气得脸色铁青,高皇贵妃尖声地叫道:“臣妾不服!宁颐郡主没有任何功绩,凭什么让皇上再次宽恕她的过错?”她内心的恐慌多过气愤,皇上居然又宽恕了这丫头,那就证明皇上对这丫头动了心。她的皇后梦就要破碎,她就要被人打败了。瞄到康茵长公主的欢笑,她恨不得将这个长公主生吞活剥了。从她十五岁进宫,到现在已有九年了。她一直得不到这位特殊的长公主的好感,哪怕自己也曾千方百计讨好她,哪怕自己为皇上生育了唯一的皇子。这位长公主依然敌视她,她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敌视自己,难道自己残害被临幸的宫女之事,被她知道了?那也不能全怪她呀,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维护皇上对她的爱呀。要是这位长公主知道这些事情,凭她的个性和权利,不可能让自己逍遥法外的。何必利用一个粗野的丫头来对付她?
白龙远看一下自己的两位爱妃,冷冷地道:“朕宽恕她,自然有朕的理由。爱妃不必过问了。”
高皇贵妃怔住了,皇上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她怔怔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觉得自己离这个男人越来越远了。他不再是那个老想着讨自己欢心的男人了,也不是昨天晚上连续临幸自己两次的男人了。此时的他对她来说,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冷漠。她什么时候被这个男人疏远了?
段贵妃看到皇上对自己的表姐语气都那么冷,她就更不敢开口了。
高皇贵妃直直地跪下,含着泪道:“皇上,臣妾进宫以来尽心尽力侍候皇上,还替皇上生育了定国皇子,臣妾如今贵为皇贵妃,摄六宫之事,做错了事情都要受到惩罚。宁颐郡主只不过是太后的义女,康茵长公主的朋友,对皇上又大不敬,凭什么可以得到皇上再次的宽恕?”造谣皇上快不行的罪名理应斩首。
白龙远沉下脸来,喝道:“爱妃别胡闹了,爱妃跪安吧。”平时在自己面前总是显得很温柔很大度的爱妃,今天却质问他的决定,还向他讨价还价。想到昨晚影儿说,皇贵妃持宠而骄,看来他以前真的是太宠皇贵妃了。
高皇贵妃又气无奈,皇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只得跪安离去。段贵妃也连忙跪安离去。
一直处于震惊中的太后和五位长公主这时才回过神来。只见皇上已离开龙椅,走出了案台,立在影儿面前,低头盯住影儿问道:“丫头,满意了吗?以后不可以再对朕无礼了哦。”
影儿回过神来,立即高兴得跳了起来,还毫无顾忌地扑进白龙远的怀抱里,抱住他又叫又跳的。
白龙远被她的兴奋感染了,这是她第一次向他示好,他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转了几圈。
“咳、咳、咳”太后不好意思地轻咳了起来,她被自己的儿子弄糊涂了。一向很宠爱皇贵妃,想把皇后凤冠挂在皇贵妃头上的儿子,也会对皇贵妃用那么冷的语气。儿子与义女不是一向不合吗?昨天儿子还咆哮着要把义女送刑部处理呢,才过了一夜,儿子的态度就全变了。她是不是错过了太多好戏?
白龙远连忙放开了影儿,影儿也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
五位长公主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两人。才十二岁的永灵长公主更是冲口而出,“皇兄,宁颐姐姐是不是由郡主改为妃子?”
“永灵!”白龙远立即沉下脸喝道:“别乱说。朕给宁颐特许,并不是朕要纳她为妃。”
影儿也脸红地扑上前去拍打永灵,羞怯地娇嗔着:“臭丫头,胡说八道。”
最开心的莫过于康茵了,她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兄长与影儿不自然的神色,心想,兄长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对影儿动了心的。只要影儿不计较兄长的身份,相信两人能有结果。想起昨晚影儿说过的话,康茵又不确定影儿能否会爱上兄长,从而愿意接受兄长特殊的身份?
她得找老国师问问,影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皇上的皇后。到底还要多久,高皇贵妃才会失宠?虽然皇上刚刚对皇贵妃很冷,但是昨晚皇上却又临幸了皇贵妃。皇帝的心性很难把握,难保皇上不过是一时冲动,冲动过后又继续宠爱皇贵妃。
“好了,都回去吧,别打扰皇上处理政事了。”太后笑道,此时她才觉得有一家人的感觉。过去几年,因为立后之事,母子之间,兄妹之间,几乎要成为敌人了。现在好了,多了一个调和剂,相信以后的皇宫会有所不同。
白龙远向太后微弓一下身,恭恭敬敬地道:“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挂着笑容离开了。
五位长公主也向白龙远跪安离去。
影儿见众人都走了,连忙也往外跑,她要去告诉立恺,这个好消息,免得他替她担心。还要回燕宁宫告诉那些尽心尽力侍候她的太监宫女,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影儿。”白龙远在她背后叫住她,淡淡地道:“待会儿朕去燕宁宫找你。朕带你去骑马。”
影儿回头疑惑地看着他,闪了闪大眼,小声地问:“我可以拒绝吗?皇上日理万机,我不敢浪费皇上宝贵的时间。刚才皇贵妃很伤心很委屈的样子,皇上还是先去安抚佳人吧。”她不想与他走得太近,虽然他现在对她有点莫名其妙,也不再计较她的造谣,但是他毕意是皇帝,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他,她的脑袋可能会异处了。
白龙远瞪着她,她为什么还是不想和自己亲近?不过想起自己刚才对皇贵妃的态度的确会伤害爱妃的心,所以也就不再勉强影儿了。
玉鸾宫。
“为什么?为什么?”高皇贵妃抓起什么东西就扔什么东西,气死她了。皇上又饶了那丫头。她贵为皇贵妃,又育有皇上目前唯一的儿子,居然遭到皇上的冷漠对待。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
段贵妃连忙劝道:“表姐,先别生气,我们要快点想办法,拉回皇上的注意力。”平时她就一直被自己的表姐压住,但是表姐还会允许皇上临幸她。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压在她的前面了,她想再向上爬不是没有机会了吗?皇上是没有说把宁颐郡主纳为妃,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宁颐郡主明显不同,纳为妃只是迟早的事。
高皇贵妃停下扔东西的动作,想了想,阴狠地道:“妹妹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拉回皇上的注意力。我们姐妹俩入宫这么久,一直得宠,现在眼看皇上就要被人抢走了,我们自己不能先慌起来。要想办法对付那丫头,最好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死人才会不和她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