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倪成假装没好气的瞪起白眼,“去你爷爷的,她现在可是趴着呀,你也能看见?”
“我刚才不是目测过了吗?哥,我这辈子杀的人多,操的女人也多,从十四岁就开荤,有的是经验。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一会扒了衣服就能摸,看有没有我说得那么大…”
倪氏兄弟故意开着黄段子,随即倪强手里的刀毫不客气地划了下去。
是唐珈叶骤然间感觉到倪强用刀快速从她后背划开外套,转眼划破里面的衬衣,冰冷的尖刀带着阴诡的寒气令人惧怕发抖。
与其让他们凌辱,不如她死了干净,唐珈叶痛苦而悲愤的在心里大叫,正准备咬舌自尽,突然听到一声怒喝,“住手!”
倪成要的就是温贤宁这一句话,“温总想清楚啦?”
“放了她!”温贤宁咬牙切齿,红眸如鹰般盯着倪氏兄弟,吐出的话充满寒森的杀气,“你们一个个全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胆敢碰她,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只要温总肯给我当狗,这个条件我答应。”倪成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当唐珈叶听到这里,苍白而惊恐的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哆嗦着呢喃,“不要…温贤宁,不要!不要你这么做,我不要你这样…”声音由低到高,眼看着温贤宁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垂下眼帘,双膝向前弯曲,骤然跪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嘶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温贤宁,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听到没有,我不要!”
温贤宁完全不理会唐珈叶的喊叫,低头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温总,你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象狗一样趴着。”倪成阴厉的目光瞪着温贤宁,有意咬重狗那个字眼。
“不要,不要…呜…不要…”唐珈叶哭着摇头嘶喊,眼泪在随之纷飞,“温贤宁,你不要这样…倪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干脆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温贤宁给自己当狗,此刻所有的人与声音都不在,倪成欣赏着温贤宁如狗一样的下跪动作,嘴里发出疯狂的笑声,然而他并不满意,呼喝被温贤宁打倒在地的众人,“别他妈装死人,都给老子赶紧起来,去把准备好的狗链子给温总拿来。要戴上,他才算一条真正的狗!”
什么?还有什么链子?唐珈叶惊恐得全身是汗,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办法,她只知道一点,温贤宁在拖延时间,他在用一个人最宝贵的尊严与血肉之躯去拖延一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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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老天爷,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不要这么残忍得对他!
见叫不住温贤宁,唐珈叶又一时找不到什么好方法,转而怒骂倪成,“倪成,你就是一个龌龊男人的心理,四处碰壁不去反省,却总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是你自己做人太失败,欺善怕恶,委曲求全。是,你是委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今天这一步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有没有爱过唐碧玉,当初你和她结婚,是爱她的钱,还是爱她的人,或是她的财产?你年轻,比她小好几岁,她对你又凶又恶,没有一点女人味,外面温柔体贴的好女人多得是,为什么你要眼巴巴地贴着她不放?性格决定命运,说来说去,全是你自己给自己挖的坟墓,你胆小怕事,不敢去争取自己的事业,只会把自己的失败归咎到一些外在因素上,你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妈的,臭婊/子,你敢骂我哥。”倪强一怒,暴戾的一巴掌甩过来,“老子煽死你!”
“唐珈叶,你闭嘴!不许说话,不许出声!”温贤宁随之制止她的自杀式行为,他要保护她,别说是下跪,哪怕是要这条命他也毫无怨言。
一口鲜血被打得从嘴里吐出来,唐珈叶哼哼笑着,“倪成,本来你就不是男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这么说…不是男人…不是男人…倪成,你是孬种…孬种…”
嘴里不知疲倦地骂着,倪强的巴掌跟铁扇似的,直打得她耳鸣不已,双颊火痛,听不到温贤宁在不断地叫她闭嘴,让她不要再说。
她拼命在心里暗暗叫继续,加油,唐珈叶你行的,温贤宁肯下跪救你,你也能救他,加油努力,继续拖延时间,一个半小时现在起码过去半小时,胜利就在不远处,加油!
“妈的,你当我是吃素的…”倪强骂骂咧咧的又是巴掌,一口鲜血又吐到地上。
倪强眼露凶残,抬起手又要甩,倪成突然说话了,脸上似疯颠似张狂,“不错,我想做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却又被当成狗一样使唤,还得处处赔笑脸。凭什么都是男人,温贤宁人前人后风光无限,我就得跟脚下的泥一样被人随便踩踏,还要付出超常的代价?公平吗?不,这个世界他妈的没有公平,像温贤宁这种富二代、官二代,整天吃喝玩乐,全他妈是酒囊饭袋,社会败类。他们可以什么也不用努力,坐享其成。我们从农村来的孩子没背景,苦读书,到头来没工作,没钱,还要被人瞧不起。我就是想撕了他身上那高贵的外衣,让大家看看所谓的地产大亨不过如此,只配给我倪成当狗!”
变态!倪成已经无可救药!唐珈叶的脸颊如同在火里煎熬,冷汗浸透额前的刘海,背后的衣服被划破,显得冰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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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链子怎么还没拿来?”倪成凶悍地大叫。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叮当叮当的声音,随之有人叫着,“来了,成哥,下面怎么弄?”
“套狗链你他妈的不会啊?”倪成怒斥着,得意讥讽的眼睛盯着温贤宁,“温总,我怎么也算是唐珈叶的继父,一家人别客气,你今天就好好给我当回狗,也让我见识见识你这条狗是怎么讨好主人的。”
“不…不要…”唐珈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来阻止,偏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点也动弹不了。
两个拿狗链的男人狞狰地笑着,边整理手里的狗链边走向温贤宁,温贤宁身体挺得直直的,微垂的幽深眼眸里泛着冰冷的血腥,双拳在身侧握得死紧,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之前挨过他的拳头,跌在地上痛苦地半天没起来,拿狗链的两个男人不由被震慑住,生怕再吃温贤宁拳头,脚步有点迟疑。
这里的八个手下,全是跟着倪强混的兄弟,倪成朝弟弟使眼色,倪强大骂起来,“他妈的没听到我哥说话啊,给老子快点,不然老子杀了你们拿去喂狗。”
吞吞口水,两个人眼睛一闭,冲上去把狗链套上温贤宁。见温贤宁一点不反抗,悄悄松了口气。其中一个马上神气起来,一拉一紧,狗链骤然紧紧套在温贤宁的脖子上,用力一拽,起先没拽起,不信邪,另一个人也一起拉,温贤宁却有如石雕一样纹丝不动。
“妈的,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倪强怒骂着抡起手里的刀对着唐珈叶的裤子刺了过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温贤宁瞬间趴在地上,倪成哈哈大笑,倪强扭头一看也笑了,倪成瞪着眼睛大叫,“你们俩去扣住那娘们,我动不了,让倪强代表我去牵狗。”
“好呐!”倪强见有把戏耍,直接和那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耳朵里传来链子的叮当声,唐珈叶抽泣着不敢看,真的不敢看,这不是真的,这全不是真的!她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倪强拿到狗链,有意一扯,温贤宁只能随着狗链响的声音往前移了一步。
看着温贤宁真的象狗一样在地上爬,脖子上拴着狗链,倪成疯颠地直笑,“阿强,你要记得,现在姓温的只是一条狗。你得拉着他在屋子里跑,让我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这条狗跑得快。”
“不——”唐珈叶尖叫起来,“不要…倪成,你这个疯子,疯子…”
他们越是这样难受,倪成越是得意洋洋,大笑,“温狗,我就要让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没尊严,没一切,象条狗的感觉,你得求我施舍给你,哄得我高兴,我或许会考虑赏给你一根骨头,或是那条贱母狗。”
hapr390 忍辱负重(3000字)
温贤宁俊脸上布满浓浓的寒霜,冷眸中阴寒得如魔鬼般骇人,为了小乖乖,现在除了忍辱负重没有别的出路。
一个半小时如果估算得不错,现在大概剩下半小时左右。温贤宁,你要坚持住,为了小乖乖,为了你们可爱的女儿,你必须得坚持!尊严与她们比起来,一点不重要。
别人嘲笑也好,不屑也罢,只要她们好好的,安然无恙,这点侮辱又算得了什么。
骤然感觉到愠怒杀人的视线,倪强低头对上了温贤宁那双逼人的黑眸,平常杀人不眨眼的他居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而起,有如见到阎王一样整个人不寒而栗。
可真他妈的怪,明明他们在羞辱温贤宁,拿他当狗一样牵,为什么他会有种脖子被什么东西掐住呼吸不了的感觉,他妈的,真邪门!
倪强暗骂一声,又用力一拽狗链,瞪起眼给自己壮胆,“你瞪老子干什么,没听我哥说吗?套上这狗链你就是一条贱狗,哄得哥们几个高兴了,就把那只母狗赏给你,还不给我爬!”
“呜呜呜…”唐珈叶喉咙里哽得难受,说不出话来,只能抖着无力地发出呜咽声。
是她想死,真的想死,都是她连累了他,都是她没用。
刚才他明明已经挣脱了绳子,把这帮人打得落花流水,完全能逃出去的,可是为了她,他束手就擒,不单下跪,还要被人如此羞辱。她想死,真的想死!为什么不让她死,为什么?连累了他,这比杀了她还难过,为什么不让她死,她想死!她想死!
“他妈的快点!”
“爬这么慢,你连条狗都不如!”
“跑啊,哈哈哈…看是你爬得快,还是我跑得快…哈哈哈…贱狗,快爬…”
紧紧闭着眼睛,唐珈叶耳朵里不停地传来倪氏兄弟疯狂的笑声,夹杂着链子甩动的叮当声,有如无数只针刺在耳膜,扎在心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唐珈叶在心里默数,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快点,时间,你过快点,不要再折磨温贤宁,求求你过快点,不要再折磨他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不要对他这么残忍,求求你!
唐珈叶凄楚的哭声钻进耳朵里,温贤宁只能随着倪强的步伐向前爬,他得争取时间,无论如何,他必须争取时间。
这些在他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以前他小时候的遭遇与这比起来更加残酷,那时候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现在不一样,他有小乖乖,还有童童,她们就是他的全部希望,是他甘愿自尊被人践踏的动力与源泉。
小乖乖,不要哭,你知道我的,吃亏的事我从来不做。你也说过,身为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想办法把你救出去,我会好好教训这帮混蛋,倪强碰过你哪里,我就要砍下他哪个部位。
这世上没有人能欺负你,没有人!
唐珈叶不停地哭泣着,她觉得自己真没用,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真的好没用。
倪成暴突起的眼睛里有着贪婪的报复快/感,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连狗都不如,你看他爬的真慢,阿强…让他快点儿,这样我很不过瘾…很不过瘾…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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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拽着向前爬,温贤宁苦笑,他苦笑不是为别的,只是为自己的感情,他只是太渴望爱情,以为她的到来能扭转自己灰暗的人生,以为她是他寻获的至宝,他曾经以为已经得到。但是一切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她恨他,那么恨他,连他碰她一下她都觉得脏,当初丧心病狂地那样毒打她,这就是报应!
是他该得的!
假如老天还觉得不够,他愿意承受一切的惩罚!
内疚、自责、不安、痛苦,唐珈叶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刑,时间怎么这么长,应该离两个小时没多久了,为什么援兵还没到?不管是警方还是其它人,只请你们赶紧来,快来,求你们!
唐珈叶哭得泣不成声,她能带给他什么?什么也不能,只有屈辱,只有灾害,只有被践踏的尊严,是她害得他成了这样。
“真他妈的扫兴,爬得比蜗牛还慢!”倪成横眉骂着,“阿强,停下来。”
宛如听到特赦令一般唐珈叶停止了哭泣,却仍没有勇气去看,心想倪成肯定也玩够了,应该不会再羞辱温贤宁了。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倪成的下一句居然是,“狗不听话,身为主人的我很不高兴,阿强,你说我该怎么做?”
“狗不听话当然是打喽。”
“说得对!”倪成洋洋自得地大笑,“狗不听话做主人的就得打,把那个大麻袋拿来。”
他们要干什么?唐珈叶吸吸鼻子抬起头,只见有两个男人找来一只大麻袋,对着温贤宁就套了上去。
“住我,不要再打他了!”唐珈叶心急地开口大叫,故意去激怒倪成,“倪成,你就是个欺善怕恶的窝囊废,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打,窝囊废!”
“你他妈的耳光还没挨够。”倪强听不得别人骂大哥,咬牙冲了上去。
一个恶毒的点头从倪成心里冒出来,阴笑着招呼弟弟,“阿强,别跟她废话,她要受罪就让她一起受!我要温贤宁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遭罪,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才是窝囊废!给我往死里打,打残,打死,打废!哈哈哈…”
唐珈叶随即被架到温贤宁面前,袋子骤然从两个人的头顶罩下去,光线昏暗,两个人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彼此,温贤宁嗓音紧绷,“你不该进来!”
“你也不该听他们的,你应该早点逃走!”唐珈叶骤然反驳。
这时只听倪成又突然命令,“阿强,把他脖子上的狗链拿掉,又粗又/长,可能会搁着,到时候打得不痛快,等教训完了再给他戴上。”
倪强答应一声,袋子随即被拿掉,这是个脱身的好机会,温贤宁顿时弹跳而起,紧捏的拳头聚起强大的力气向对方打去。下一秒,温贤宁的动作却停下来,因为倪强站的位置在唐珈叶的身后,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对着唐珈叶的背。
“嘿嘿,你他妈的倒是动手啊。”倪强得意地晃着离唐珈叶只有半公分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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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宁面无表情,调整呼吸,垂下了拳头,紧接着两个人向他,他闷哼着跌倒地在。
倪强冷笑着手一挥,又有两个人过来把温贤宁脖子上的链子拿走,袋子重新套在他们身上,随着外面的人在扎紧,两个人在窄小的空间里自然而然地紧挨在一起。
一阵熟悉的男性气息传来,唐珈叶抬起眼,对上他幽黑的眸,气恼地抽噎,“明明你可以脱身的,为什么不走?笨蛋!”
“因为你值得。”温贤宁抿抿唇,灼亮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双手骤然搂住她的细腰。这么久从未与他有过这么亲密的姿势,唐珈叶不自然地动了动。
他俯在她耳边吐气,“别动,听话,一会不许你乱动,听到了吗?”
她还没明白,突然感觉到有人踢了他们一下,温贤宁更加搂紧她,“怕不怕?”
唐珈叶摇摇头,“不怕。”真的一点不怕,他肯为了她抛弃自尊、下跪,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随后是倪成的声音,“你们几个别客气,我的这条狗不听话,你们就往死里打!”
“打狗我最在行,哥,看我的打狗棒。”倪强似乎在往手里吐唾液,看样子今天真的要被他们打残。
又有人狠踹了麻袋几脚,唐珈叶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她没料到,在棍棒下来之前,顺着外面的人踢麻袋的动作,温贤宁抱着她就势一滚,停下时他完全趴在她身上。
他想…唐珈叶陡然意识到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疯狂的棍棒声落了下来,全部砸在他身上。
“你起来,起来!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唐珈叶拼命想要推开他,奈何他仿佛山一样压着她,无情的棍棒落下来,还有那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温贤宁趴在她身上,保护好两个人的头,闷哼着出声,“唐珈叶,你给我闭嘴,能不能安分点。”
“哈哈哈…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哈哈哈…贱狗…不听话就是这种下场…”
随着麻袋被外面的人边踢边打,唐珈叶每次都被温贤宁护住,而外面的人看不到,以为两个人都在挨打,棍棒越来越疯狂的砸下。
唐珈叶猛然觉得脸上一热,居然是温贤宁嘴里的血。
“你怎么样?”她颤抖地出声,他没回答,仍然紧紧护住她,她又喊了他一声,“温贤宁,你到底怎么样?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一个人承受,你放开我!这样你会死的,放开我,听到没有。”
话没说完,更多的血从他嘴里涌出来,大片落在她脸上,好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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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91 求饶
她哆嗦着顾不得去擦,拼命想要推他,替他去承受,乘他疼到恍惚闪神之际,她翻转了个身覆在他身上。
温贤宁马上反应过来,又调换了位置,因为心急,胸口被乱棍击中,抽气抱着必死的心牢牢地护住她,他想自己快要死了,有些话得告诉她,不然以后没有机会,“小乖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又是一块鲜血落在脸上,她哆嗦着点头,喉咙里呜咽个不停,“可以…可以,你想叫多少声都可以…”
温贤宁五脏六腑都好象被打得移了位,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痛到窒息,腿骨似乎被硬生生打断了,却在听到她答应之后,微微勾起唇角,欣慰一笑,“对不起…小乖乖,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当初是我该死,那么伤害你,我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无法弥补你当初受到的伤害。你骂得对,我不是人,我是禽兽、畜生、猪狗不如!”
可“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唐珈叶哭着摇头,“求你不要说了…”
“小乖乖,我不能求你原谅我,因为我曾经犯了连自己都无法饶恕的滔天大错。我只求你,不要伤害你自己,不要再活在仇恨里。请你走到阳光下,去找你的幸福!”
“我叫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唐珈叶不想听这些,用手去擦他嘴里的血,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的手上,脸上,身上到处是他的血。
是她甚至感觉到他不光是在吐血,鼻孔里也在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呜…”她痛哭出声,拼命试他嘴角与鼻孔里流出来的血液,一只手不够,又加另一只手。
温贤宁努力咽着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血,唇角绽出一丝笑。
有她这句原谅的话,这些砸在身上的乱棍轻如羽毛,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的心自两个人分开的这四年时时刻刻在痛,时时刻刻在忍受煎熬,现在他抱着她,这么紧,她没有挣扎,没有厌恶的眼神,没有冷言冷语,甚至她在替他擦脸。她的小手真软,擦在脸上那么温柔,真想她这么一直擦下去。
头脑里越来越浑浊,温贤宁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但是他努力忍住,趴在唐珈叶耳边说了句什么。
唐珈叶思考几秒,突然轻轻说了一声,“倪成,你真卑鄙,借你兄弟的手杀我们灭口,私吞朱喜国的五千万支票,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倪强和一帮得起劲,陡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拦住所有人的动作,“停手!”眼珠子骨碌一转,倪成转头去问瘫坐在地的倪成,“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五千万?那有这回事?”倪成连连否决,推得一干二净,“那支票是不假,可是才两万块,你也不想想,朱喜国那穷鬼能有什么五千万吗?他要是有,会这么卖力帮你捉唐珈叶母女?都是他妈的这娘们的诡计,她想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阿强,你是我亲弟弟,我还难骗你不成?给我打,往死里打!”
“妈的,歹毒的臭娘们!”倪强骂骂咧咧,狠狠踹向麻袋,瞪着眼睛疯狂地叫,“弟兄几个给我下死!”
为您。
旁边的几个人早打得满头大汗,乘着这功夫喘口气,一听说还要打,都有点不情愿。
倪成对弟弟吆喝,“再这么打也没意思,里面的两条狗没一个肯吭声求饶。”
“哥,你想温贤宁的求饶,这还不简单,把里面的娘们拎出来,让弟兄几个玩玩,把她玩爽了,声音叫得大,温贤宁自然跟狗一样求饶。”倪强狠毒地献着计。
唐珈叶在麻袋里听得清清楚楚,有如被人推进千年寒窑,惊愕地脸色煞白,浑身气得发抖,想要冲出去,可惜她没什么力气,急忙去看温贤宁,“你怎么样?还撑不撑得住?”
没有错,刚刚她那句话是温贤宁教的,目的就是要他们兄弟起内讧。金钱是万恶之源,这兄弟俩又是亡命之徒,五千万在他们眼中不用说绝对是种最致命的诱惑。
温贤宁也听到了倪强的声音,在麻袋里剧烈挣扎起来,不能,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不会让这帮无耻之徒玷污了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