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房井臣递来的手帕,唐珈叶擦掉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对唐樱沫说,“妈妈是高兴,因为童童好懂事,吃东西都想着妈妈。”
献“原来是这样呀,妈妈你吓我一跳。”唐樱沫双手交叠在桌子上,小下巴搁在上面,“妈妈,你快吃吃这点心,可好吃啦。”
唐珈叶哽咽着拿起餐厅,轻轻挖了一小点点心放在嘴里,尝到的是苦涩,却一个劲夸奖,“真好吃,童童说得对,这点心真好吃!”
“嘻嘻,童童没有骗妈妈吧。”唐樱沫高兴地露出一口小白牙,“妈妈多吃点。”
等菜上来后,唐樱沫吃得认真。
没一点胃口,唐珈叶勉强自己去吃,房井臣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仇已经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望着他殷切的目光,唐珈叶知道他最希望她回法国,但是除了市,法国也是她的伤心地,这些年要不是因为身边有个唐樱沫,她把所有的母爱全部放在唐樱沫身上,要她一个人,真的可能撑不到现在。
房井臣对她有恩,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永远不会忘记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倘若说唐樱沫是支撑她活到现在的动力,那么房井臣就是她在黑暗中前进时手里的拐杖。
即使她现在走出了黑暗,到了光明的世界,也不会忘记曾经陪过自己的拐杖。
唐珈叶有些尴尬地朝他笑笑,“我哥对我有恩,万一我走了我哥会很伤心,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离开轩辕游戏,还有,你上次提的合开公司的事可能…我没有办法抽身,对不起!”
房井臣脸上掠过一抹失望,最终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尊重你的决定。”
咬了咬唇,唐珈叶笑,“如果你真的想开这样的公司,肯定还有比我更好的人才合适与你合作。”
这个建议获得了房井臣的认可,“你有什么好的人选?”
“本来我想向你推荐我的死党米娅,在学校的时候她成绩挺不错的,技术也过关,可惜她现在不在市。”唐珈叶有点遗憾。
“不急。”房井臣耸耸肩,“这个计划目前只是我的构思,等我忙过购物中心那边的事再想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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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唐珈叶用力点头,低下头去吃东西。
“珈叶,我讲个东西你猜。”房井臣陡然冒出来一句,然后也不管她回不回答,径自说,“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哭得很伤心,为什么?”
唐珈叶抿唇一愣,下面还没讲,房井臣倒先笑了,“因为恶心死了。”
唇角瞬间上扬,唐珈叶的脸上绽出笑,“挺好玩的。”
房井臣珍惜地盯着她眼角那一抹笑,“珈叶,你应该多笑,我看过你以前的照片,你笑的时候好看。这些年你陷在失去儿子的痛苦里,在你脸上见不到过去那种开怀的笑容,我希望从这一刻起,你能开心起来,变回过去的那个唐珈叶。你还年轻,不应该总活在过去,以后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不是吗?”
面孔上的笑容没有减少,反而加深,唐珈叶侧低下头,轻轻吁出一口气,是啊,他说得没有错,蛰伏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报仇的那一刻吗?温贤宁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的他一定遭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
唐珈叶顿时感觉长久以来压在身上的一座复仇大山被移开,俏皮一笑,“礼尚往来,我也讲个故事你来猜。”
“三名男子同时登门求亲,待嫁女子的父亲对他们说:‘我只能让女儿嫁给你们当中的一位,你们可以各自说出你们的优势。’甲男说:‘我有几百万家产。’乙男说:‘我有三栋豪宅。’知道丙男是怎么回答,并最终娶到心爱的女孩的吗?”
房井臣想了很久,一会猜这个一会猜那个,始终没有猜出来,最后还是唐珈叶公布答案,“丙男说:‘我有一个孩子,现在在你女儿的肚子里。’”
房井臣听了恍然大悟,同时又莞尔一笑。
笑过后,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晚餐过后,房井臣开车送他们回去,路上唐樱沫禁不住困意小身板缩在唐珈叶怀里睡着了。
房井臣沉吟良久,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你想和我说什么?”唐珈叶拉了拉盖在女儿身上的西装外套,这是房井臣怕唐樱沫着凉,脱下来给小公主盖的。
房井臣微窘地低声道歉,“对不起,上次你和温贤宁去医院,我跟踪了你们。”
“我知道。”唐珈叶并不惊讶,他能这么坦白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那天晚上温禽兽多看了两眼后视镜,当时就引起她的高度警觉,因为这段时间和温贤宁在一起,她的神经无时不刻不绷得死紧,跟着温贤宁的目光她从后视镜中看到的是房井臣的车。
顿了顿又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用说对不起。”
房井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苦笑,“我始终觉得你报复温贤宁是件两败俱伤的事,不希望你陷在仇恨里,我希望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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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33 梦寐以求
这句话他曾经劝过她多次,唐珈叶低头看着沉睡的女儿,语气感慨而真诚,“谢谢你,房井臣,谢谢你一直处处替我着想,我也知道这是条不归路,下午面对他时我的歇斯底如今回忆起来象是在看一场电影,以后我会努力去过我想要的生活,给童童一个温暖的童年,给自己一个没有遗憾的下半生。”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房井臣松了口气,又迟疑许久问,“你上次说只要复仇成功,就考虑嫁给我,现在我能问你考虑好了吗?”
唐珈叶无声笑笑,这些年房井臣真的很关心她,或许说爱她,她很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难能可贵的是出身名门的他对她不是戏弄,不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征服心态,无论在法国还是追她到大陆,他始终对她不离不弃,没有嫌弃过她有过一段婚姻,也没有嫌弃过她身边还带了一个童童。
具但是她不能不考虑到童童,下午已经把童童的身份在温贤宁面前彻底捅出来,假如童童问起温贤宁,她该怎么回答?
这是个问题,她得好好考虑,现在心很乱,没办法给他回答,轻声说,“再给我一段时间行吗?”
房井臣沉默不语,直到送她进屋,等她将唐樱沫放进卧室,抬起手指一点一点轻抚过她的脸,“我不想逼你,珈叶,选择权在你,假如你不想嫁给我,只需要说一声,我不会强迫你。”
献他的手既然温柔又暖,唐珈叶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阵阵发冷,指了指厨房说,“我给你泡杯茶。”
随后闪身钻进厨房,房井臣的手被冷落在半空中,却并没有气馁,温贤宁已经和她不可能,她又拿轩辕爵当哥哥,现在围在她身边的异性只有他一个。
所以他有十成的把握,她会最终同意嫁给自己,做他最梦寐以求的妻子。
唐珈叶在厨房里许久没出来,房井臣走到厨房门口便止了住,在狭小的厨房里一眼看到正在烧水的唐珈叶,笑道,“没有水就算了。”
指着冒烟的热火壶,唐珈叶坚持地说,“再等一分钟就可以了,你今天请我吃饭,我请你喝茶,家里有铁观音,一会你尝尝。”
平常她不喝茶,这铁观音还是为了房井臣特意买的,知道他从不喝便宜的茶,所以挑了稍贵的铁观音。
几分钟后,对于新泡的铁观音,房井臣浅尝即止。
唐珈叶从他几不可察的脸部表情来看,这茶没有讨得他的欢心,或许是没有用高级茶具,或许是这泡茶的玻璃杯子降低了品尝铁观音的档次,总之房井臣喝了一口便搁在桌子上,不再去碰。
“珈叶,我有话要跟你说。”房井臣认真地看着她,显得郑重其事,“在你考虑之前我想告诉你,我父亲已经同意我娶你,我也把你的情况都告诉过他和我母亲,所以现在只要你同意,我可以马上带你去台湾见我父母,当然还有童童。童童这么可爱聪明,我父母绝对会喜欢。”
目光微垂,唐珈叶看着他身上穿着一如既往的考究西装,连裤线都熨得笔直,脸上噙笑,“谢谢,我以为你父母不会同意,没想到他们这么开明。”
轻轻捉住她的手,房井臣眼眸中露出深情,“以前他们是不了解你,我把你的经历原原本本全部讲给他们听,我母亲和父亲说现在象你这样坚强的女孩不多,要我好好把握。”
唐珈叶盯着他,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除了真诚还是真诚,甚至他的眼睛深处都是最热的温度,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突然调皮一笑,“你这么说,是不是要我把考虑的时间缩短啊?人家说求婚的男人嘴巴特别甜,我看说得真准。”
微微一怔,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象小孩子一样的说话,房井臣突然也笑了,“我是说真的,事实如此,只要相处了你就知道,我父母不会象你以前的公公婆婆一样,他们的脾气都很温和。”
“嗯,我相信!”她仰起笑脸,不由自主地摇晃着两个人牵着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将心口那阵阵发冷的感觉强压下去。
次日,秘书沈冰雪按时敲总裁办公室的门,没人应,悄悄折回秘书室。
耐心等待温贤宁的内线电话,一直到十点,沈冰雪快急疯了,因为上午十点半有场谈判,特别重要。
万一温总还不起来,可怎么办?姜助理这两天请假,刚好不在,要不然可以直接去叫温总。
正在沈冰雪盘算着要不要进去敲温总卧室的门,内线响起来,是温贤宁一贯的磁性低沉嗓音,“沈秘书,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温总。”沈冰雪面露喜色,拿起日程表和会议资料,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去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温贤宁颀长结实的身形靠坐在大班椅里,看似在闭目养神,可等她一汇报完,那睁开的双眸如探照灯般炯炯有神,精神看上去和平常一样,神采奕奕,就是脸色稍差一点,眉宇间的一丝凝重更加突显出强大的气场,这正是谈判桌上最需要的。
昨晚沈冰雪突然接到温贤宁的电话,让今天一早把车开去保养清洁,她早早到了公司处理,开车的时候发现车座上有斑斑血迹,方向盘上也有几块地方。
于是她猜测,可能温总又流鼻血了,进而一步推测温总今天的脸色肯定不好,万一温总倒在谈判桌上,那可不是一件妙的事。
现在看看,倒放心了。
令沈冰雪没有料到的是,温贤宁挥手要她去准备,突然秘书室里的另一个秘书打来内线,“温总,有个自称轩辕爵的人在楼下要求见你,因为没有预约,前台想打发走,可那人就是不肯,前台打电话上来问…”
不等秘书说完,温贤宁吩咐,“让他上来。”又吩咐沈冰雪去电梯那里等人,一会把人领过来。
片刻后,轩辕爵出现在总裁办公室,沈冰雪送进来两杯泡好的茶又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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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爵面寒如冰,进门后就站在那里,温贤宁迈着轻缓的步伐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指着沙发对轩辕爵说,“你不坐?”
轩辕爵单刀直入,“你知不知道这四年唐珈叶是怎么过来的?”
“她说童童不是我的,你和房井臣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跟个傻瓜一样被蒙在股里。”温贤宁唇角挂着一抹浅笑,别人看上去不仅不让人觉得亲和,反而认为是冷笑。
轩辕爵仔细看着他,略露轻蔑,“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具“她说那孩子死了,四年前就死了,是个畸形,你见到过?”温贤宁眼中的笑益发地深,深到犹如一汪看不底的幽潭。
轩辕爵陷入回忆里,“见过,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腿却是畸形的,不能走路,珈叶天天推着。”
“是怎么死的?”温贤宁的嗓音微堵,表情更加平静。
献轩辕爵面孔上的表情骤然充满愤怒,“是摔死的,被你们温氏的车摔死的!是你,温贤宁,是你间接把你儿子活生生害死了。”
温贤宁不响,他不想出声。
他的沉默与无动于衷激怒了轩辕爵,迅速走过来,口气加重,“要不是你,珈叶和孩子还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你,珈叶也不会疯…”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温贤宁不予理会,眯眸盯着轩辕爵良久,“你说什么?说清楚!”
要不是顾虑到这里是他办公室,轩辕爵真想揍人,偏偏这时候敲门的人沉不住气,直接推门进来。
轩辕爵早就想狠揍温贤宁这家伙,尤其是听唐珈叶说昨晚已经报过仇后,这些年对温贤宁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打定主意今天非好好教训温贤宁这家伙,可当他看到门外进来的人时一愣,温志泽,市的市长。
温志泽凌厉的视线在轩辕爵与温贤宁之间来回穿梭,对温贤宁说,“贤宁,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这局面待下去也没必要,轩辕爵迅速出去。
扫了眼轩辕爵的背影,温贤宁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对父亲说,“一会我还要开会,有话现在说。”
儿子的冷漠令温志泽一阵尴尬,老脸上挂不住,口气极重,“不是你母亲催我,你以为我愿意跑这里来找你?昨天你对你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给我重说一遍!”
温贤宁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我相信温市长应该懂,对不起,我还有事,请自便!”
温志泽眼睁睁看着儿子从身边走过,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大大的总裁办公室里。看来晨雨说得不错,儿子的确在生他们的气,这可是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几天后,唐珈叶在给唐樱沫穿外套的时候,碰到小公主鼓鼓的口袋,里面好象塞了什么东西,翻出来一看顿时一愣,居然是一叠粉红色钞票。
“童童,这是哪里来的?”唐珈叶捏着那堆钱。
唐樱沫摇头,不肯说。
这么多钱,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唐珈叶叶绷起脸,“妈妈有没有教过你,不能随随便便拿别人的钱?”
“有。”唐樱沫不敢不说,“是爸爸给的。”
温贤宁?唐珈叶凛了凛嘴角,“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在北京的时候啊,有一天晚上爸爸放在我的口袋里,然后又放在行李箱里,爸爸叫我不要说的。”唐樱沫做错事一样低着小脑袋。
北京?唐珈叶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里的钱一数,不多不少,整整五千块,正是她当时放在他床柜上的那笔钱,想不到他竟然悄悄放在女儿的衣服里。
弄懂了这一切,唐珈叶摸摸女儿的头,“对不起,童童,是妈妈不好,没有问清楚就发脾气。”
唐樱沫摇摇小脑袋,扯住唐珈叶的衣角,“妈妈,爸爸这几天怎么不来看童童呀?童童好想爸爸。”
这是这几天女儿问的最多的问题,唐珈叶照例以同一个理由敷衍,“他…出差了,要很久才回来。”
“可是我昨晚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过他呀。”
唐珈叶眼睛看向别处,“那是以前录的,快去刷牙洗脸,一会妈妈送你上学。”
等女儿出去后,唐珈叶盯着手里的这叠钱看了半天,要不要还给温贤宁?他什么意思?这些钱本来就是给他的,她不想欠他人情,他倒给了女儿。
温禽兽诡计多端,指不定就是在算计她把钱再还回去,她才不会上当,这钱既然是他给女儿的,她就暂时收着,等以后再说。
网上帖子的风波过去,前天她把轩辕爵的别墅钥匙还掉,预备着等这个周末去看新房子,然后搬家。她计划好了,先搬家,搬到新房子去,等过段时间,她将申请调到别的分公司去,这样以后就在那座城市定居,永远不再回来。
早上送童童上学,唐珈叶到幼儿园门口就被老师给叫住了,开了半小时的面对面家长会。老师主要就是说童童最近在幼儿园不太爱说话,别的小朋友一起玩耍,童童总是一个人自己玩自己的。
唐珈叶听得心惊胆颤,老师又说,“唐小姐,我也听说了,你是温市长的前儿媳,唐小姐还是单身,唐樱沫现在所处的家庭环境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别看这么小的孩子,心灵往往比成年人还要脆弱,最是需要家长关心和呵护的时候。”
“我知道,老师,我会多抽时间和她沟通,费心了。”唐珈叶一阵心酸,老师的意思是童童与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之处在于没有爸爸。
这是她最无能为力的地方,她再怎么努力,始终不能给女儿另一半缺失的父爱。
又一次想到房井臣,他对童童极好,童童也极度希望他做父亲,她想可能忙过这阵子,最终给房井臣的答案是YS。
广告案最终确定为第一种,即和国内某一线男明星签约,广告在如火如荼的拍摄中,只有一分多钟的广告前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拍摄,她在现场监督,对出现的效果基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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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下面很有可能会加更一章,亲们继续给力月票,下面剧情还会有反转,吼吼吼…

hapr335 一箭之仇
加上后续制作,又花掉几天的时间,拿到手她反复看过几遍,抓到一些不满意的地方,让广告公司拿回去做修改,直到改成她满意为止,再给副总和轩辕爵看,他们看完后没什么意见。
唐珈叶最终确定没有任何瑕疵之后上交给央视,下面的就是等央视那边审核的通知。
离婚协议书签过之后,社会上渐渐传出温贤宁和夏嫣然和平分手,孩子由温贤宁抚养的消息,因为之前有夏嫣然假造新闻,误导众人以为温贤宁和情妇偷情,所以他们离婚的消息一被放出来,外界的回应普遍在叫好,大多给予理解。
总算这场风波平息下来!温父温母松了口气。
具连续几天,温贤宁住在办公室也不回家,温母好些天没见唯一的孙女唐樱沫,想问孙女的情况,又不敢打电话给温贤宁,于是要么催温父,要么催温若娴。
温父上次放下身段去温氏找儿子,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回来也不敢声张,推说白天公务繁忙,没空。
温若娴心里埋怨温母对大哥不公,和父亲一样拿工作做借口,最后温母给女婿打电话。
献岳母开口,简君易自然说好,但他可自始至终和若若和大舅子站在同一条线上,温贤宁一向孝顺,之所以发那么大的火一定是忍无可忍,他又怎么会在温贤宁面前提温母,揭人家的伤疤呢。
环境幽雅的私人别墅,长长的餐桌上,父子俩在吃西餐,简君易不请自来,往餐厅那头一坐。
温贤宁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打量一眼妹夫,“什么风把简总吹到这里来了?”
双手抱在胸前,简君易努唇促狭一笑,“抽风。”
牛排在温贤宁的手上切出漂亮的一块一块,极均匀,切完后蘸上美味的酱汁,推到左手边的盟盟面前。
简君易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安安静静吃东西的盟盟,以前在温家餐桌上,面对一桌子的菜肴盟盟总是挑这挑那,挑食到令每个人头疼,可偏偏在温贤宁面前乖得不得了,这倒是怪事。
温贤宁吃了一点鱼子酱,用餐巾擦擦唇角,看了简君易一眼,“有没有吃饭?要不要来点?”
“我吃过了。”简君易摇头。
温贤宁勾起唇,语气平和,“你来就是为了看我儿子?”
盟盟的身世是个笑话,是场欺骗,盟盟的存在会时刻自己被戏弄过,换成任何男人都没法容忍。
温贤宁居然还认肯盟盟为自己的儿子,这是简君易迄今为止最佩服温贤宁的一点,试问如果是他自己,还真的做不到能有这样大的心胸,“你儿子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据我所知,我的岳父岳母不太能接受。”
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温贤宁十分懒散随意地靠在椅子里,不愠不火地出声,“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要是在乎我,就得接受盟盟。”
这当儿,盟盟吃完饭自己爬下椅子,跑去找保姆玩去了。
简君易盯着温贤宁阴冷的双眼,淡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先给温贤宁。
温贤宁叨在嘴里想摸打火机,简君易又拿出火柴盒,抽出一根细长的洁白柴梗,火光在聚拢的手中燃烧,点燃了温贤宁嘴里的烟。

猛吸了一口,温贤宁透过袅袅上升的白烟眯眸看着妹夫,“什么时候改用这个?”
他指的是火柴,简君易给自己点上支,摇了摇火柴梗将上面的火摇灭,扔进烟灰缸,随即手里把玩起火柴盒,半是玩笑地说,“现在流行这个,环保!”
温贤宁挑挑眉,瞄了眼那火柴盒,一看就是特制的,市面上买不到。
两个男人静静抽了会烟,简君易调侃,“我记得你前阵子说过要为唐珈叶戒掉的,怎么又抽上了。”
明知故问!温贤宁的目光从简君易低笑的脸上掠过,这时候外面草坪上盟盟和年轻的保姆玩得不亦乐乎,笑声飞出很远。
从透明落地窗可以将外面的景色尽收心底,简君易抿了抿唇,“我以为你会一分不留,可你终究还是放了夏嫣然一码,她光是靠那些价值上亿的首饰就可以过完下半辈子。”
注视着盟盟的身影,温贤宁的声线变冷,“查出十六年前的真相,假如真如我所预料的,这上亿的首饰我一样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