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眼斜靠在墙壁上吸烟的简君易,弯腰抚着膝盖一点点移进卧室,不到五分钟,手里多了几只行李箱。
他的身形依然没动,猛吸了口烟,整张面孔隐藏在烟雾中,吐出的声音却寒彻如冰,“你想一走了之?”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行李箱,深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压不下胸口的怒火,“我想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你这样精明又神通广大,多的是女人愿意投怀送抱。”
她话中根根带刺,胸口强行压下的怒火霎时又熊熊燃烧起来,他抿紧了唇,将烟头捻熄弹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很好,既然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那么他也没必要再费力伪装下去。
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她的手,右腿一踢,在她手里的行李箱便四散着被踢出很远。她愤怒地转过脸,大吼着,“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我疯吗?那还有更疯的,你要不要试试?”他倏然邪恶一笑,闪身至一旁,霹手给了她腰部一拳。
刹那间,只感觉到疼痛席卷而来,整个人疼得弯下腰,几乎快去昏过去,但她咬牙吸着气,强自忍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用来抵抗这种战栗的疼痛,喘息着说,“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我还要清楚吗?”他低沉的嗓音喷在她的颊侧尤为亲密,更像是恋人间的低语。
“你…”她想要拨开他的手,可是腰间的疼痛已经由不得她再有任何动作,只能费力喘/息着仰头看他隐藏在阴影中的脸。
往常的优雅和彬彬有礼早已荡然无存,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只剩下冰冷的光影在浮动,他的整个神态举止此刻更像突然降临的恶魔。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他拽住她的衣服,拉到自己面前,深幽的瞳孔里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魔性。
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但她不想费脑猜测他的问题,企图用平心静气的口吻和他说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同居前记得我们之间互相立了条件,现在我觉得是时候要分开了,这套公寓我也不稀罕,放我走。”
在刚刚的撕扯和挣扎中,她的大衣外套被扯开了,里面的衬衣也因撕裂而露出胸/前白嫩的肌/肤,他本揪着她衣服的大手突然挑起破损的衣料,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自顾自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口是心非的女人,这场游戏只能我说开始和结束。”
被他触碰的皮肤浮起阵阵战栗,她不由倒抽了口气,之前明明是说由她决定,现在却又被他肆意篡改,只恨当时他们只是口头协议,没有定下白底黑字。
到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先用看起来对她极有利的口头协议骗取了她同居,事后就算是她反悔也没用,他这样做完完全全就是在欺骗。
而她这个傻瓜,竟然就这样上了他的圈套,成了他的俘虏。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欺骗和羞辱,不甘心地咬牙吼着,“放我走,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去告你。”
“告我什么,强/奸?”他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居高临下地看她,“别忘了,是你主动和我发生关系的,是你主动送货上门的…”
“住口…住口…我没有…我没有…”她紧咬着唇,狂乱地摇头,她承认她说不过他,他太狡猾了。
可是,老天!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遇上这种无赖?是她太天真了,惹上了这种人,现在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那个在她面前建立起温文尔雅的男人原来却是彻头彻尾的恶魔,有谁来摇醒她,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只是在做梦。
“不是对我是不是男人有所怀疑吗?”他淡淡一笑,突然扯掉了她身上的大衣,指尖更加肆无忌惮地探进她破裂的衣料里,然后只听“嘶”的一声,整件衬衣便如同破布一样应声而落。
她感觉到身上一冷,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腰上的疼痛更加阻止了她的脚步,慢半拍的她又被他扛到肩上,随着他大步进了更加黑暗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冷气,被甩到床上的她想要护住暴/露在外的上身,他却更快一步压了上来,“现在我接受你的检验,你可以亲身体验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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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60:恐怖的地狱
乱蹬的修长双腿被他牢牢夹住,雪白无瑕的肌肤,曲线诱/人的双/峰全都在他的视线下,男人与女人间的力量差距容不得她再逃。
恐惧已经取代了愤怒,她瞪大了眼睛,颤抖的唇间只吐出一个字,“不…”
大手起起落落褪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她全身上下顿时有如初生的婴儿般光洁,一头乌亮如黑缎的发与亮如白雪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白,他垂眸俯欣赏着她脸上的慌乱和身下这具迷人的娇躯,仿若是在俯看自己的祭品。
真是奇怪,这个女人平常穿着一般,普通的衣着下却有玲珑的曲线,一身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皙而修长的美腿,可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膨涨。深沉的黑眸中逐渐有了变化,燃起炽热的欲/望。
她积攒起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正打算跑下/床,脚腕却在下一刻被攫住,她整个人又一次被压进柔软的大/床/上,他倏然捏住她的下巴,眸中划过一抹恶劣的笑痕,“不知道吗?你这样挣扎会让男人觉得更加有兴趣。”
“变态!你应该下地狱。”她几乎是破口大骂,身体却在因惊恐而颤抖不止,加上腰上还在疼痛不已,总之她现在完全是糟糕透了。
“我从不相信有地狱。”他嗤笑一声,黑眸泛着阴森的寒意,大手倏然滑入她双/腿/间的柔软,满意得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喘/息和吸气的声音,逐渐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她试着想要摆脱他,整个人却动弹不得,不自觉地弓起身子。
他瞬间低下头,转眼开始啃咬着她粉红色的蓓蕾,引得她忍不住发出急促的喘/息,“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要告你,我发誓要告你…”
“还想告我?如果你愿意,我有这个兴趣跟你玩这个游戏。”他冷酷地说着,一点也没有放慢动作,托起她挺翘的臀/部,肿涨的灼热瞬间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她。
对于她来说,如果尊严和骄傲没有了,她什么也不剩。他明显就是看清了她好面子,吃准了她根本就不会去告他。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她咬牙紧紧闭着眼睛,将心退到了任何人无法触及的角落,而粗声的喘/息和浅浅的低/吟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对于她来说,今晚是个恶梦,真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宇谦,疼…”她噘着小嘴,眼角因疼痛而逼出了泪珠。
“我看看…”一个身影慌手慌脚奔了过来,抓起她的手背,仔细查看着,俊秀的面孔在阳光的熨染下出奇的好看。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手却突然被用力甩开了,俊秀的脸上转眼多了一份冷漠,他大步向后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宇谦,宇谦…求你…不要走…”她惊叫着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直觉以为是梦,关于宇谦,关于简君易,可是才动了动,腰就痛得不行,身下凌乱的床铺和空气中欢爱后的味道残酷地提醒她,那不是梦。
那些羞辱真真实实存在过。
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她恼火地抓起身上的床单甩到地上,牵动了腰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低头查看着不断发出尖锐疼痛的腰部,看到了满身是大大小小的青淤痕迹,还有双/腿/间的疼痛和酸软,她咬紧唇选择了忽略,开始动脑筋现在要怎么做?
道先要做的当然是离开,可是现在腰部的状况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动作,怎么办?正在思考,手机铃声突然大响。
她昂起头,发现皮包在床旁的地上,吃力地用手支着床沿,终于拿到了手机,一看是汤思颖的电话,想了想自己该说什么,然后才接听,“…我昨晚发烧感冒了,麻烦你帮我请几天的假。”
汤思颖不疑有它,赶紧让她好好休息,请假的事包在她身上。
挂了电话,她忍着腰上的疼,去拿了衣服穿上,然后一点点出了公寓,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医院。
腰部肿得厉害,医生一看到就皱眉,仔细检查了一番,开了一些药,又让她在这里输液,她乖乖照做了,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中午了。
坐在绿化带的长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长这么大从没被打过,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落了下来。
她想念城,想念那里的人,想念那里曾经的美好一切,从昨晚开始这座城市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成了恐怖的地狱。
拖着酸痛的双脚,回到了公寓,她一一捡起客厅里七零八落的行李箱,掏出了钥匙奋力扔到了地上,这里的一切从现在起都结束了。
抓起行李箱困难地往外走,手机又响了,她以为是汤思颖,于是张口便说,“汤小姐,还要麻烦你件事,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请你帮我递一下辞呈。”
她说完了话,电话那里一直没人说话,猛然察觉到一丝诡异,她警惕地问,“你不是汤思颖?”
“你想辞职?”陌生的声音含着丝惊诧。
她愣了愣,“你是谁?”
对方叹了口气,“不记得了吗?我是孟厉野。”
“孟总,有事吗?”她口气不善地问,现在她对这些企业负责人没一个好印象,一个个全披了虚伪的外衣。

Par61:陷足泥藻
没问他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码,她口气不善地直接问,“孟总,有事吗?”
现在私底下对这些企业负责人没一个好印象,一个个全披了虚伪的外衣。
孟厉野一向懂得进退,此刻见她情绪不对,转移了话题,“刚刚开车去医院正巧看到了你从里面出来,你看起来不大好,听说你腰部受伤,不会是简…”
“你不要乱讲,与他无关,我是自己摔倒的。”她突然激动起来,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安静之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哦——原来你们真在一起。”孟厉野又是讥讽的口气,“你总是能过得风声水起,男人对于你来说永远不会缺少。”
她脑海里一阵混乱,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很忙。”说完,一下按掉了手机。
才挂了电话,又打了过来,她一接电话就没好气地说,“孟总,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冷淡的嗓音打断了她,“是我。”
这个声音…不是简君易吗?全身霍然一阵冰冷,她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你打电话做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猜你现在应该准备离开。”他不紧不慢的口气,音嗓却仿佛透着寒意。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我的自由。”她伸手摸着后腰,那里红肿着,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去。他还是男人吗?竟然会动手打她,除非她死了,否则她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里。
“腿长在你身上,要走当然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他丝毫不见怒气,音调异常轻缓,仿佛心情不错。
在她听来,却是没来由地头皮一阵发麻,警戒地问,“什么东西?”
“在D架上。”他不疾不徐地轻吐着沉稳的嗓音,“另外,我得提醒你,它只是其中的一份。”
什么?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头他已经挂了电话,她颤抖着双腿从玄关处跑回客厅,找到了D架,上面显目的位置摆着一部索尼数码相机。
她的心往下一沉,心狂跳到胸口发痛,直到手指下意识碰到数码相机的电源按钮,屏幕闪了闪,一张清晰的图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惊叫了一声,手下一滑,数码相机“叭”一声落在地上。
他太卑鄙了…竟然…竟然…拍了那样的照片…她苍白着脸,倒退了几步,同时渐渐聚起来的愤怒、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究竟要做什么?他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份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手上还有更多吗?她不敢再想下去,整个人无力地蹲下身,缩成了一团。
她和他无怨无仇,他所拥有的地位和金钱足可以拥有比她漂亮千百倍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是她?为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造成了,现在再想下去也没用,当务之急就是弄清他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如果可以的话,她要想办法把照片拿回来。
想想,好好想想,她不停地按钮自己要冷静,努力回想着他的话,难道说他的意思是不让她走吗?要以这些照片为要胁?
是,一定是这样。她突然找到了关键点所在,全身的神经却再一次紧绷起来。
要她继续住在这里,真的很难做到,尤其是经历了炼狱般的昨晚,已经在她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她讨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霍然站了起来,目光在碰到摔坏的数码相机后,猛然打了个激灵,她知道惹怒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她好面子,如果照片流出去,恐怕她再也无颜面活在世上了。
她咬着唇,命令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因这种人而失去生命就太不值了。
手机骤然又响起来,扫到是他的手机号码,她愤恨地咬着牙,“你太卑鄙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他低低重复着,“难道你不知道么?”
她心里恼火,却压着性子说,“你不觉得这样做太龌龊了吗?把照片还给我!”
“想通了打电话给我。”他根本不理她的话,直接说完就挂了。
“你休想!”她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嘶哑的叫着,可是一阵阵长长的“嘟”声似乎是在对她的嘲笑,她慢慢后退,一直后退,直至背靠到墙角,然后滑坐到地上。
她就那样坐着,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完全陷入矛盾和懊悔之中,曾经她以为可以在这里平静生活下去,等到自己愿意的时候就可以潇洒离开,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像是陷足于泥藻之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良久之后,分散的瞳仁逐渐有了焦点,她吸了吸鼻子,眼角有闪亮的泪痕,转而拿起了手机,她不想听到那个恶魔的声音,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按下发送键后,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拿了皮包便脚步踉跄地出了门。
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背部的疼痛,她努力强撑着。出了公寓大楼,寒风扑面而来,将头埋在大衣竖起的领口,睁着一双红肿的泪眼张望着,突然悲哀地感觉到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她这能去的地方。
对面是一家银行,她脚步一顿,想到过两天就是七号了,于是穿过马路走了银行,汇了一笔款,是她每个月工资的一半数额。

Par62:暗施巧力
纵有千百般不情愿,想到那些照片,她咬着牙逼自己又回到了公寓,用钥匙开了门,一室的冷清,发现里里外外干净多了,大概是钟点工过来清理了。
陈婶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出现,估计是接到了他的命令。
行李箱也完好无损地摆在卧室的墙角,床上的寝具全部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使人有种幻觉,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腰上的伤却在时时提醒着她不要自欺欺人。
那些恶梦真实存在过,他就是个撕掉外衣的邪恶撒旦,对她使用了最为人不耻的暴力。
一天没吃东西了,她一点感觉不到饿,匆匆洗了澡,爬上床,每动一下腰就发出疼痛的信号,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熄了灯,怎么也睡不着。
是啊,怎么能睡得着,只要一想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一惹他不高兴,又要使用暴力,顿时只剩手脚冰冷,背脊更是阵阵寒意冻人。
紧绷着神经一直睡到半夜,仿佛听到有脚步声,压迫的气息使偌大的房间空气稀薄起来,她僵直着背侧躺着,搜索着轻微的响声。
似乎习惯于黑暗,室内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他在卧室与浴室间行动自如。
她悄悄拉紧被子裹住自己,心悬在半空中,并暗自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再像昨晚一样不顾她受伤的腰而强行碰她的话,她会反抗,不惜一切代价反抗。
但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这样洗澡比往常要长一些,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听到轻缓的脚步声,然后是被子被掀开一角,身后的大床塌陷下去。
她睡得靠床沿,背后意外地还能感受到属于他的体温,让她有种如置烤炉的难受境地。而他躺下没有任何动作,很快便在黑暗中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腰上受了伤,她从躺到床上起就没翻过身,其实现在身体已经基本呈现僵硬状态,甚至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可她并不打算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保持这种侧躺的姿势。
与恶魔共枕,又不敢随便翻身,这个夜晚对于她来说注定是个难熬的一夜。
早上被闹钟闹醒,与之前每天早上醒来一样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也摸准了他的作息时间,基本上是半夜回来,早上一早就去上班。
这与她的作息时间完全是错开的,所以只要她花点心思,还是可以在短时间内不用面对他。
至于他没有碰她,估计是怕她反应过激,影响了他的兴致,总之,像他这样深沉心思的人,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在什么时候才能做。
昨天输的液很明显起到了作用,翻身坐起来牵动腰部的时候已经没有昨天那样疼痛了,可也没有减轻多少,用手一按,好象里面的骨头也在痛。
要不是之前照过片子,她真怀疑自己的腰是不是被他给打断了。
恐怕现在这样的自己被夕南看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吧,过去的温若娴可不是这样的,从不肯吃亏,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些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而绝非是如今这样,受到欺负却不吭声,打落牙往肚子里吞。
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她早就从那个单纯的世界里脱胎换骨,也更加深刻得明白,冲动不能解决问题,暗施巧力,才能真正达到目的。现在只能暂时屈服,让他放下戒心,再找机会找到被他拍下的大量照片,然后彻底摆脱他。
这样想的时候,她上了公交车,发现往常拥护不堪的公交车今天竟然只有稀稀松松的人,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末星期六。
生活已经被那场暴力事件打乱了,连星期几都记不清了,她苦笑着在车厢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这样傻傻地随着公交车在城市里逛了一圈,一直坐到最末站台。
毕竟昨天一整天滴米未进,肚子早饿了,随意进了一家东吴面馆吃了碗面,然后又开始没有目的地闲逛。去哪里都行,就是不想回那座牢笼似的房子。
当天晚上,半夜他没回来,反正知道他是不会碰她,于是放心大胆睡着了,第二天晚上他还是没出现,她乐得不用和他躺同一张床上,因此睡眠出奇地好。
两天的周末,她想了很多,珠宝设计师的梦想在她心里已经存在了好久,她也为此花了好多的时间和精力,她不想放弃。再者说,她现在只是维尼的实习设计师,和另外五个新人一样竞争三个名额,靠得是自己的实力,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加上,她不过是个设计部的小人物,与他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大。
这样打定主意,她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气。前天医生就告诉过她,腰上的伤要完全好还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所以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走路的时候尽量放慢速度,以减少牵扯腰部的机率。
慢步进了办公室,和一些同事打了招呼,她刚坐到位置上,汤思颖也到了,立刻关心地询问,“你还好吧?感冒怎么样了?”
她不由尴尬了一下,勉强笑着说,“好多了,谢谢你帮我请假。”
“不用客气,”汤思颖盯着她的脸,“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你确定没事吗?如果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请假回去休息。这两天也没事,上头只等你们交上设计稿就行了。”

Par63:牵连别人
“我真的没事。{}”温若娴摇了摇头,提起了设计稿她赶紧从皮包里拿出了资料袋,“我这两天还没做,不知道其它人做得怎么样了?”
“我没见他们有人交…”汤思颖说了一句,桌上的电话响了,她转身去接电话。
星期一有例会,大家隐隐约约进了会议室,他们六个新人坐在一角,各个小组和总监之间的讨论基本上他们插不上话,只有干坐的份。
俞可堂只在例会最后鼓励他们好好加油,争取把设计稿早点交上来。
回到座位上,她开始在大脑里搜罗一些灵感,用来设计出一款独特风格的耳环,先在纸上画了一些图,结果画了一半就被她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汤思颖不忙,拉着她一起去员工餐厅吃饭,回来的时候汤思颖接了客户的电话,先上楼了。
她搭乖电梯,结果引来了一声熟悉的惊呼,“若娴,若娴,你真的在这里?”
诧异着转过头,她也感到意外,自调到维尼后,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回电梯了,到今天才遇到净蓝。
净蓝很激动,一个劲拉着她的手,“前天苏秦在办公室里提到你,我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去了维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