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这一次地点是轩辕爵挑的,金海货玲珑国际会所,还没进去唐珈叶便感觉到双腿迈不动了。他居然选了如此高级的地方,她身上只有这几天打工得来的区区二三百块,一看就不够。
唐珈叶轻轻揪他的衣袖,干笑两声,“那个…我们要不要换别家?”
谁知轩辕爵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这家粤菜不错,听说大厨是广东人,做得粤菜很地道。”
说话间,服务生带领他们到了一间包房,里面全部是落地窗,可以将金鸡湖美景一览无余。
此情此景,唐珈叶只能用忐忑不安来形容,傻子都看得出来越是环境好越是烧钱,看来今晚她要大出丑了。早知道这样,她才不会叫他选地址,直接拉他到上次的牛肉面馆吃一碗牛肉面得了。
“你吃什么?”轩辕爵让她先点。
“要不你点?”她迟疑。
轩辕爵也不客气,点了松茸鸡汤、鹅肝、虾饺皇、榴莲酥、炭烧猪颈肉、雪蛤炖银耳、烧鹅、鱼翅、杨枝甘露、木瓜炖雪蛤,一大桌菜。
既然来了,菜也点了,唐珈叶索性表现大方一些,和轩辕爵边吃边谈,不过大多是她在问,他回答,比如,他是怎么写出这算法的,再比如他为什么不拿去卖,他以前学的是什么专业,也是计算机吗?
轩辕爵回答得很简单,“以后慢慢告诉你,你先把这算法学会了再说。我在大学学的专业是数字,计算机是我后来感兴趣再学习的。”
这话唐珈叶相信,因为她在公司听说过好些程序员并不是学计算机或是相关专业出身,负责《春秋五霸》这款游戏的项目经理听说就是学数字出身,进入I行业完全是兴趣所在。
她歪着脑袋笑问,“你就不怕我学会了,转手拿出去卖钱?”
“你不会。”这话轩辕爵说起来极肯定,仿佛他们相识多年,其实也就才几面而已。
轩辕爵如此信任教唐珈叶心里一阵触动,同是男人,与温贤宁那禽兽的小肚鸡肠比起来轩辕爵要大度得太多,象个真正的男人。低头吃菜没说话,静了一会儿轩辕爵开始提问,“你这么晚不回家,你丈夫不打电话问你?”
她摇摇头,个中的心酸原因还是不要对外人道为好,否则很容易让人感觉她是个豪门怨妇,毕竟当初这条路是她自己走的,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
又吃了一会儿菜,轩辕爵抿着红酒看她,“你上次说你离家出走是因为和你丈夫没感情?”
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想要打探到什么,唐珈叶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对他一开始可能有吧,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所以有恋父情结,他比我大一轮,那时候他对我很好,左一声听老婆的右一声好老婆,我就晕头转向了,马上爱上了他。后来我和他结婚,办了酒席,是隐婚。其实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一个交往了12年的女人,我决定拿我的真心跟他赌,然后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就这么多。”
轩辕爵身体微微后仰长久地盯着她不说话,唐珈叶暗暗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一个外人说这么多,可又被他盯得全身难受,鬼使神差下又说,“好吧,这中间还有件事,他打了我,在我满二十岁的那天我们约好去民政局登记,我放他鸽子,他勃然大怒,动手打了我。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后来…我就和他登记了,一直到现在…”
异常艰难地说完这些,她感觉喉咙痛,眼睛涩,伸手去拿酒杯,把一杯红酒倒进嘴里,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些,就算告诉轩辕爵,他也干涉不了。
很奇怪,这些事她连最最好的米娅都没有说,却独独告诉了眼前这个轩辕爵,或许因为压抑太久的缘故吧,她太苦,太累,又太需要一个倾诉者来排解胸中的郁闷,哪怕这个倾诉者只默默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也好。
轩辕爵的目光从她空白到没有一丝表情的小脸下移,转而盯着她触碰酒杯的指尖,“你的手在抖。”
唐珈叶怔了一下,咬住下唇,紧紧地咬住,把手落在膝盖上,假装没听见,扭头转身窗外去欣赏美景。
是的,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在抖,只要一想起那段非人的经历整个人仿佛又回到那一天,恐惧与惊慌在心底蔓延,直到占据整个大脑,身体就象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情不自禁地,筛糠似地抖。
再等她回过神来,轩辕爵已经买好单,过来替她轻轻拉开椅子,绅士风度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轩辕爵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表达同情也没有任何安慰,似乎刚刚在饭桌上他们只是在谈论别的事,但这却是唐珈叶最需要的。
她需要尊重,需要这种尊重式的沉默,因为她有她的骄傲。这条路是当初她自己选的,倘若她被人一问你婚姻幸不幸福,然后便象个十足的怨妇开始倒苦水,说自己怎么怎么不幸,怎么怎么遭家暴。一,没有必要,二,她会瞧不起自己。
一味的埋怨与控诉能换来解脱,为何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幸福的婚姻?
半路,轩辕爵停过一次车,回到车里塞给她一只塑料袋,她打开来一看是一杯热饮,还有一只精致的小蛋糕,很小,只有饭碗那么大,上面有漂亮的奶油,诱人的水果,一枚红樱桃和两片翠绿色的猕猴桃,还有四个小字,生日快乐。
疑惑地抬头看他,轩辕爵边发动车子边解释,“我想你需要这个,晚饭你几乎没怎么吃,至于这个生日蛋糕,我本意是想买面包,可店家说今天做的面包全卖完了,后来又说还有今天出炉的最后一块生日蛋糕,问我要不要。于是我买了。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吃,我再下车给你买别的。”
“不,我喜欢。”唐珈叶小心翼翼捧着这小蛋糕,眼眶泛起温润,忙低头掩饰。
她的泪水很少,从记事起,哭的次数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因为没有父母,从小爷爷奶奶舍不得动手打她一下,她只在十岁生日的那天第一次真正哭过。
村子里有习俗,家里的孩子过十岁生日会大肆操办,以祈求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那天亲戚们会在从四面八方来道贺,妈妈的娘家,也就是外婆或是舅舅会买上两只大蛋糕,两身新衣服给小寿星。等到正午吃过长寿面,下午太阳落山前,小寿星在家人的指示下祭拜天上掌管人寿命的寿星,外面响起鞭炮的霹雳啪啦声,受吸引来看热闹的亲戚邻居小孩子们的笑声。
再然后便是吹蜡烛、切蛋糕,所有人都能分到一块香喷喷的蛋糕,大家说说笑笑,小寿星听着一声声祝福的话,嘴里舔着甜甜的蛋糕,开心的笑容写在稚嫩的小脸上。
这是唐珈叶家乡的风俗,她以前也和别的小孩一起去看过人家的十岁生日,回来后无数次在脑海里幻想自己过十岁生日的场景。可惜她过十岁生日那天与别人家的小孩完全不一样,冷清到令人心酸。
十岁那天她什么也没有,没有新衣服,没有大蛋糕,也没有亲戚们的祝福。只在中午吃了奶奶下的一碗寿面,里面奢侈地加了一点肉丝,小小的她拿着筷子,坐在比自己高的桌子上,认真而吃力地把这碗面吃完,爷爷奶奶偷偷在旁边抹眼泪。
这就是她十岁那天的全部,灰暗、冷清,混合了眼泪的十岁生日。
几天后她放学回来,看到桌子上有只好大好漂亮的蛋糕,还有几身新衣服,爷爷说这是唐碧玉派人今天送过来的,说是给她十岁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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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唐珈叶紧紧抿着小嘴什么也没说,直到那蛋糕在几天后变质坏掉,生出无数只小黑虫子,爷爷拿去扔掉,她也没看一眼。最新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尽在 .GGYY.而那套新衣服,也因为她渐渐长大,又放在箱子里时间太长,被送了人。
事实是,她当时心里极度渴望能有一只生日蛋糕,因为她还没有尝过蛋糕是什么滋味。
每次别的小孩子过生日,邻居孩子们挤过去玩,她也傻兮兮地跟着,每次人家开始给同去的小孩子们分蛋糕,她总是得不到,不是分到她就没有了,就是故意忽略她,因为当时的她又脏又丑,没有新衣服穿,一件衣服能穿几个月。
最后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小孩子津津有味地舔那块漂亮的蛋糕,暗地里吞无数次口水,等大家都散了,她含着眼泪,跑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偷偷地大哭一场。
筋后来她考上大学,爷爷曾经遗憾地说,“唐三啊,爷爷对不起你,你过十岁爷爷连只蛋糕都买不起。爷爷答应你,你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爷爷一定买个大蛋糕。万一你学习忙没空回来过二十岁生日,等你下次放假回来,爷爷再补给你,无论如何这一次爷爷不会让我们唐三过个没有蛋糕的二十岁生日。”
二十岁生日,唐珈叶哽咽着苦笑,她的二十岁生日过得比十岁生日更加灰暗凄凉,她处在暴力血腥的阴影中,全身是伤口,奄奄一息,象条死狗似的躺在角落里,不仅被毒打还被性/虐/待,呵呵,这就是她人生中最值得难忘的二十岁生日。
唯一能让她记住的只有米娅及米妈妈给她做的一碗面条,这就是仅存的二十岁那天的一丝美好记忆。
猾如今,手里捧着的这不算生日蛋糕的蛋糕教唐珈叶一时感触颇多,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虽极力克制,开车的轩辕爵还是听到她小声发出的啜泣,此时他并不知道唐珈叶是因为一块小小的生日蛋糕而哭,他在想或许她又想起了晚饭时讲起的家暴,温贤宁那个男人真是可恶,居然下得了手,简直难以想象是怎么样的非人虐待促使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整整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关于温贤宁,他并没有与这样的人有过接触,也素未蒙面,却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市长之子,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温氏集团的总裁,或是外界给他的封号——地产大鳄,而是因为他的母亲。
轩辕爵一路沉默,将唐珈叶送到离别墅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车子停下来,他转头说,“我就送你到这里,如果送你到门口,可能会引起你丈夫的误会…”
下面的话他没说,唐珈叶却知道,他是怕被温贤宁看到后,再有误会,到时候吃苦头的人是她。
低头苦涩一笑,她没告诉轩辕爵一旦出了温家长辈们的视线,她和温贤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晚上他是不会到这里过夜的。
唐珈叶下车后,朝车里的轩辕爵扬起一丝笑,“谢谢你的蛋糕,我很喜欢,晚安!”
一个小蛋糕而已,轩辕爵胸口微梗,双手离开方向盘,望着她闪着泪光的眉角,企图去拭那几滴晶莹的泪水,但终究他的手只到了一半又颓然收回来。
纵使心里有百般不想回那座别墅,但为了以后的自由,不得不强迫自己,唐珈叶吸了口气,捧着那只小蛋糕往别墅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陡然听到轩辕爵在身后唤,她转身过去,听见他犹疑地在问,“唐珈叶,我们算朋友吗?”
唐珈叶愣了愣,笑了一声,“能和轩辕总经理做朋友,我的荣幸。”
轩辕爵一贯冷漠冰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随即扬起唇,“晚安!”这声音比平常要柔一些,好象带了别的情愫。
因为他在车里,所以唐珈叶并没有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只从光可鉴人的窗玻璃上依稀看到一张小巧的脸孔,水汪汪的大眼睛暗藏一丝忧郁。
忧郁?唐珈叶边往回走边品这个词,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她从来不和这个词沾边,总是没心没肺地笑,肆无忌惮地把笑挂在脸上,什么时候这忧郁二字悄悄占据了她的眼睛?
如果忧郁能解决所有难题,她大可以忧郁下去,如果忧郁能帮她成功摆脱姓温的禽兽,她也愿意一直忧郁下去。
可惜,这忧郁什么也帮不了她,因为忧郁代表了颓废、代表了消极、代表了无望,所以她不该要这忧郁,她要坚强,她要自由,她要呼吸。
低头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狠狠吸了吸鼻子,她拍拍脸颊,逼自己露出平常一样的微笑,走进了电子大门。
保姆显然一早得到通知唐珈叶今天会来,所以尽责地做了晚餐,唐珈叶尽管不吃,但怎么说也是人家的辛劳,道了声谢便回楼上。
吃完澡下来倒水喝,见保姆把餐桌上完全没有动的饭菜往垃圾桶里倒,她想了想说,“以后我在的话厨房不要开火,除非温先生回来。”
保姆们面面相觑,然后说,“是。”
倒一杯温水上楼,唐珈叶拿了背包去书房,反正他不在家,她便占据了整个书桌,先把小小的生日蛋糕吃完,一口一小口地抿,直到小盒子里没有一丁点碎屑,才满足地仰面发出一声笑。这算不算满足了小时候的一个愿望?
小盒子舍不得扔,拿去洗干净把上面的透明盖子盖好,小心翼翼放在背包里珍藏起来。做完这一切,才将之前轩辕爵给她的书拿出来,挑一本开始读,一边看一边做笔记。不知不觉看完一章节,再去把傍晚他讲的算法拿出来比对,发现有个小知识点正是这章里面的,不禁欣喜起来。
一口气看到半夜,她有些困了,打着哈欠把书本和笔记收拾好,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然而,昨晚的一切再次上演,她睡不着,无论是侧躺还是仰躺,或许是趴着睡,她都睡不着。
终于培养出一点困意,睡过去又进入阴森恐怖的梦魇,她疼,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地方,好象哪哪儿都疼。
纠正上节的一个小错误,小爵和叶子去的地方叫金海岸玲珑国际会所,抱歉,一时打快了,上传前纠错时还是没有看出来…
感谢云提供瑜伽会所的详细细节,么么…另外前文所提到的牙医诊所关于种牙的情节及价格也全是真实的,还有在轩辕游戏公司里的环境或是学数字的项目经理也全是真实的,感谢琼依的朋友提供这三大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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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19 发怵(3000字)
她手里有一把枯树枝,是从附近一座小山上捡下来的,面前是火,原来她在生火,下意识把手里的枯树枝放进火膛里。请用 .x6.访问本站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海水提前涨潮,她措手不及,往旁边一看,所有同学全不见了,她挣扎着还是被卷进了浪里,在这混乱中有人跑过来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她看清是坐在她后面的男生,长得很清秀,成绩与她不分上下,毕业前悄悄塞在她书本里夹了一封情书。
她忙去拉他的手,可是再抬眼发现这男同学变成了温贤宁的模样,而他瞬间面部狰狞地松了手,她尖叫着被巨浪吞噬,直直地沉往几千里深的海里…
现实中,唐珈叶也张大嘴尖叫着,然而事实上是她嘴里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心脏“嗵嗵”敲着胸口。
她满身疲倦地支住身子,再也不想睡了,不是不困,是敢睡,一闭眼就是那禽兽,一做梦又是他,她累了,不睡了还不行吗?
筋索性抱了书本去书房,看书到天亮,最后累到不行歪在椅子里睡了一小会,再醒来已经是六点,极困地伸了个懒腰,她发现自己好象一躺下去就睡不着,可坐着睡倒是没事。
好困,还想再睡一会儿,不如再睡一会儿吧,今天是周末,游戏公司是双休日,偶尔也会在周六加班。她做为清洁工是单休,昨天问过会计,今天不用去。
打着哈欠趴在书桌上睡过去,迷蒙间似乎只过了片刻,手机在背包里响,她摸索着去接起来,是温母的声音,“今天上午有课,别忘了九点到。”
猾什么?唐珈叶刹那间醒了,不情愿地说,“妈,我不…”
“今天是礼拜天,你没什么事,不要迟到,好好学。别拿这学费不当回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给你报这班主要是为了培养你的气质,以后往我儿子身边一站,不要让人家误以为你是个小跟班,要拿出你是总裁夫人的高贵感。”温母又是教训的口气,然后挂了电话。
天哪,唐珈叶一看电子表,八点半,立刻弹跳起来,想着不去吧,又不行,婆婆那拉长的脸色实在让人看了心惊,去了吧,又不甘心,她想今天去做兼职来着。现在她急需银子,一方面是为了一日三餐的伙食费和公交费,另一方面也想着该给自己买台电脑,轩辕爵昨天教她的一些东西,她需要理论联系实践,得在电脑上实际操作才行。
书房书桌上有台漂亮的液晶电脑,24英寸的,一看配置就挺不错的,唐珈叶没用,一想到这是温贤宁的电脑,她全身直泛鸡皮疙瘩,连碰的兴趣都没有。
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连打了几个哈欠,翻出之前温母给的课程表,上面有具体的地址,可是她对路况不熟,不知道该坐哪条路线的车,眼看时间一点点到九点,她急得直跺脚。
情急中有电话进来,是个陌生的女人声音,“请问是唐珈叶,唐小姐吗?”
“你是…”
“我是你的教练,我姓周…”
一番介绍原来这个周教练就是唐珈叶今天要上瑜伽课的教练,在周教练的指示下唐珈叶成功搭上公交车,无奈周日人多,到那里已经是十点多了。
气喘吁吁到达大厅,周教练已经在那边等候,相互介绍一番便带她进了电梯,周教练给唐珈叶的印象挺热情的,一开始便亲切地问,“唐小姐,为了保证你的运动安全,请下次上课不要迟到,课前请勿大量进食,避免给你的身体带来不适。”
唐珈叶点点头,又累又困又饿,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腹中空空,应该和大量进食搭不上边吧。
阳光健身会所,瑜伽室——
一群穿瑜伽服的女学员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周教练到底今天上不上课?我们都等了一个多钟头,我还约了人去SHPPIG呢。”
“我听说周教练下去接新学员了。”圆脸的赵家千金弱不禁风的模样,拨了拨新做的发型,嗲声嗲气地说。
阳光健身会所采取的是VIP会员制,来的都是高消费群体,里面不是富家女就是豪门贵妇,一个个全是得罪不起的主,可头一次看到周教练这么重视,亲自下去接学员。
有人撇嘴,“谁呀,这么大谱?我当初来的时候可是没这么大的排场。”
另一个鼻子上有痣的苗巧菡一贯盛气凌人的口气,“看了就知道喽。”
更多的人不耐烦了,唏嘘着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时候门开了,周教练出现在门口,大家不情不愿地站好队形,有气无力,“教练好!”
“大家久等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学员,她叫唐珈叶,以后大家相互照顾。”周教练热情洋溢地向大家介绍,声音细腻温柔。
唐珈叶配合着走上前来,微笑着打招呼,“大家好。”
原先以为周教练亲自去接的人大有来头,众人一看就是个普通的黄毛丫头,清汤挂面的直发,高挑的身材,脸蛋勉勉强强算好看吧,敷衍着一阵鼓掌后,便开始上课。
在进来之前周教练热情地带唐珈叶去冲凉,换衣服,此时唐珈叶穿一身浅粉色的瑜伽服,地上有人垫好了瑜伽垫,白色毛巾放在旁边以备擦汗。按周教练的指示站在第一排,原先站这个位置的苗巧菡有些不高兴,嘴里嘀嘀咕咕跑后面去了。
唐珈叶实在无奈,这教练对她照顾有加瞎子都看得出来,不用猜一定是帮她报名的温母在暗中起的作用。照她和温贤宁隐婚来看,温母应该不可能和外人承认她是儿媳妇,但仅仅冲着温市长夫人的面子,没人谁敢得罪。
“近年在世界各地大热瑜伽,不只是一套流行或时髦的健身这么简单,瑜伽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能量知识修炼方法,集哲学、科学和艺术于一身,相信大家知道瑜伽起源于印度,距今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被人们称为‘世界的瑰宝’…瑜伽有很多吸引大家的优点,第一非剧烈运动,想想有些人以前在跑步上累个半死,难受好几天;第二,它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帮你塑造体型;第三场地好,下雨也不用担心…瑜伽讲究一个静字,呼吸很重要,初学者从呼吸开始…”
周教练开始认真上课,大讲瑜伽起源及基本动作,讲得很缓慢,声音柔和平静,除了唐珈叶听得认真照做之外,其余的脸上纷纷露出木然的神情。
开始瑜伽首先要调理呼吸,把呼吸调理好后才开始动作,瑜伽呼吸和放松同等重要,等到四十分钟的课程过去,又静坐十分钟闭目休息,因为教练说过至少十分钟才能起身,然后有专门人伺候,给你盖上大毛巾披肩才出去。
外面宽敞的休息室,大家四散着坐在一起小声聊天,细细品茶,点心精致而美味,空气中飘着轻声慢语。总之这里的环境既好,又优雅,人人都显出高尚的品味。
依稀从大家发出的抱怨声唐珈叶才知道一些端倪,这些学员在这里上课已经有一个星期,今天的课对于他们来说是重复的,原因很简单,周教练这节课是特意为新人唐珈叶一个人上的。
唐珈叶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换好衣服出去周教练在外面,笑着问第一节课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有不懂的可以问,诸如此类的问题,热情周全极了。
从里面出来的学员大家见教练又在关心新人,纷纷投以各种各样的目光,唐珈叶硬着头皮摇头,顺便发挥狗腿效应,“没有,周教练你教得挺好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象你这样教得详细又耐心的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