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替罪羊


身上的伤隐隐的疼,远不及没见到哥哥的失望来得大,钟未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外面天色暗下去,夜晚来临,听到外面爸爸妈妈的交谈声突然间变得大起来。 
“小小年纪就懂得和人攀比,虚荣心这么重,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这是爸爸暴怒的声音,钟未昔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小她就是在这个声音中长大的,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事。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房间一角趴在书桌上认真做作业的姐姐,台灯的光柔和地照在姐姐身上宁静而平和。 
“别拦着我,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 
钟柏龙冲了进来,钟未染回过头,娇气地皱起眉毛,“爸,你干什么呀?我在做作业呢,不要打扰我!” 
“爸爸知道,爸爸有事和你妹妹说,未染你继续做你的作业。”钟柏龙盛怒的目光到了大女儿身上变得和缓起来,再往小女儿身上一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跑过去把小女儿拎了出去,当然还不忘帮大女儿把门轻轻带上。 
钟未昔被扔到了客厅中央,郑瑛拼命在朝小女儿使眼色,钟柏龙指着妻子说,“你不许出声,到房间里去!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霸王。” 
“老钟,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王姐看错了,不是我们家昔昔,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受了伤,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王阿姨家院子去绞人家什么衣服…” 
“怎么不能?”钟柏龙把眼一瞪,上下打量着钟未昔,手指钟未昔的鼻尖,“你说,今天你有没有偷跑到王阿姨家的院子里去?有没有把王阿姨的女儿张小露的大衣绞坏?有没有?说!” 
钟未昔当然是摇头。她想见哥哥还来不及,才不会干那种事… 
“我让你嘴犟!”一个耳光甩过来,只见小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飘落在地,钟柏龙气哼哼地说,“我在楼下遇到上楼的王阿姨,人家都告上门来了,说有人看到你从她家院子里偷偷出来,手里拿着小剪子,晒在院子里的昵大衣被绞成了一片一片的。你这身上的伤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中摔的吧?该!你说,人家王阿姨和张小露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下狠手?啊?人证物证俱在,今天你不承认,我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摔在地上的小身体倏地绷紧,委屈在胸口郁结,钟未昔咬紧小牙关,摇摇头趴在地上不吭一声。 
郑瑛心疼女儿,跑过来,改变了主意,“昔昔,听妈妈的话,赶紧承认吧,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不说是吗?行,你嘴犟,我让你嘴犟!”钟柏为怒气冲天,举目四处在找木棍,“小畜生,尽干缺德事!迟早是一祸害…” 
郑瑛抱住钟未昔,哭着说,“你爸要打你,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会吃苦的。昔昔,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说她知道是姐姐干的吗?从小到大,姐姐悄悄做的那些事到最后都是算在她头上,就因为她和姐姐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姐姐优秀,讨人喜欢,所有人都以为姐姐乖巧,不会做坏事。所有坏事都应该是她干的。 
“我没做过!”钟未昔低下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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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大姑娘


这件事的结果是,钟未昔被钟柏龙拉过去对着小屁股狠揍了一顿,在郑瑛的苦苦哀求下才被释开,而钟未昔忍着疼,从头到尾没吭一声,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所有的伤加在一起使钟未昔要在床上趴好几天,钟柏龙只好带着郑瑛到王阿姨家登门道歉,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把人衣服钱赔了了事。 
周日全家去叔叔家吃饭,本来她想坚持去的,可是屁股不急气,一动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家,作业做完了没什么事,把书包拿过来,里面有她的剪纸。 
剪纸是小时候哥哥教她的,她一学就会,没人玩的时候就爱剪这个。上次把她剪着玩的新样式——一对蝴蝶拿给哥哥看,哥哥看后惊奇不已,让她以后有新的作品一定要送给他收藏呢。 
一下课别的同学忙着追星,哼唱港台歌曲,她就剪纸,这是她快乐的寄托。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剪了十张不一样的新图案,想送给哥哥,听听他的赞扬,想不到最后交不到哥哥手上。 
房间被推开了,是钟涵炎。 
钟未昔惊喜地看着门口,“哥…” 
看着她护住屁股的动作,钟涵炎一脸担心,“今天就你没去我家吃饭,我听未染说你又被你爸打了,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钟未昔想不到话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一个劲的摇小脑袋。 
“对不起什么?告诉哥哥,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人家张小露的大衣绞坏的?”钟涵炎小心地走进来,他能看到她眼底的委屈,这种委屈在眼前来回晃荡,抽打着他的心。 
今天大伯一家全来了,只有昔昔没来,未染在他的逼迫下告诉他来龙去脉,他没吃好饭,搁下饭碗拽起书包就跑过来了。 
屋子里静得连根针都听得到,他必须把事情搞清楚,同样是自己的双胞胎女儿,为什么昔昔做错了事就被大伯打,这不公平! 
未染成绩好,在钟家无疑是优秀的孩子,可是昔昔现在也不差,以高分考上了现在的初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不相信这样一个好女孩会去绞人家的新大衣,嫉妒心如此之重不可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昔昔。 
钟未昔低头走回自己的床,把床头的书本抱在手里,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又是这个结果,钟涵炎叹着气,从小到大每次昔昔被大伯打,事后他问原因,昔昔总是不肯说。他曾试着去调查,都没什么结果,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只是今天的心异常难受,想着她屁股上的伤,大伯下了狠手的打,那隐隐的痛感似乎更强烈了。 
“昔昔,你长大了,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他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哽咽着,眼睛落在她手里的书本上,出于直觉问,“你新做的剪纸?” 
默默把书交到哥哥手上,钟未昔点点头,小脸上闪过一抹期待与羞涩。 
知道昔昔在等他的赞扬,钟涵炎翻着手里的剪纸,由衷地发出,“真漂亮!” 
是挺漂亮,虽然材料用的是单调的白纸,然而这一张张夹在书页中的剪纸生动活泼,各具特色,栩栩如生地展现在眼前,令人过目不忘。 
开心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钟未昔声音很小地说,“…昔昔没有把别人的衣服弄坏。” 
钟函炎心疼不已,把妹妹抱在怀里,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胸前好象有一团什么软软的东西顶着,脸刷一下红了,怔忡间放开钟未昔,嘴里嗫嚅着,“哥哥知道…”恍惚了几秒,恢复起精神说,“哥哥知道昔昔不会去做那样的坏事。” 
说完别开脸,昔昔才初一,胸前那里已经开始发育,想不到她快成大姑娘了…

 

 

正文 第22章 小混混


课上有场小测验,老师打乱座位,张小露要看钟未昔的答案,钟未昔轻轻摇头,作弊不好。 
“小气鬼!”新仇加旧恨,张小露交完题目回来,对擦肩而过的钟未昔递了个白眼。 
哥哥的回信说今天会来接她放学,尽管一心想第一时见到哥哥,然而书包太沉,小腹又胀疼,按住肚子步子变得沉重。出校门口听到有东西被绷断的声音,随后书包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肚子痛得好象越来越明显,钟未昔是慌乱的,记得上次妈妈把她和姐姐叫到房间里去,很认真地讲了一些她们成为大姑娘的知识,她听了觉得好难为情,最后在妈妈的指教下学会了一些应对办法。 
大冷的天疼出一身汗,蹲下身去捡书本,语文书、数字书、生物书…英语书找不到了。蹲在地上四处找,找来找去,最后在旁边的水沟里发现了,书上的字已经泡得浮开,看不清了。 
我的书…钟未昔心痛地捞起来,蹲在呆呆地那里盯着泥水从英语书上往下滴,小牙咬住了嘴唇,没有了书,以后上英语课怎么办? 
“呼啦啦…”张小露骑自行车飞快地从校里出来,一看到钟未昔马上甩头,发出很是鄙夷的声音,“哼…” 
门口有五六个小青年正趴在那儿朝校门里探头探脑,有人禁不住朝不知所措的钟未昔吹口哨,还有人瞎起哄,“哦…哦…哦,书掉水里啰,小妹妹到哥哥这里来,哥哥身上有几本英语书,全送给你,只要你陪哥哥们去耍耍,哥哥带你跳迪科,看片子…” 
微微蹙着眉,钟未昔讨厌耳朵里轻佻的声音和口哨声,这让她本来就疼的肚子更加不舒服。书包带子坏了,她把书包斜背在肩上,另一只手拎着破损严重的英语书在一片不怀好意的目光中低头步出校门。 
钟未昔的不吭声使留平头的一个小青年不爽,“我说小妹,哥哥跟你说话呐,不睬人可不好,你妈没教你啊…” 
旁边嘴里叼着牙签的小青年拉住了冲动的小平头,眼睛盯着从里面出来的张小露,吹了声口哨,张小露顺着这口哨看过来,脚下的自行车蹬得飞快,来到牙签小青年面前,拿脚往地上一撑,人就被牙签小青年揽了过去。 
“达令,想死我了!想不想我呀?”牙签小青年学着港台腔,低头对着张小露的嘴便是猛亲。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懂张小露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脚步有所迟疑,那个小平头还在拿眼瞪人,吓得钟未昔心里一哆嗦。 
恰在这时,左腹部发出一阵翻绞的疼,两条腿间有大量热的东西滑过,突然惊慌到不敢走,好象一动就会溢出来,她人于是僵站在那里。 
“想啊,想死人家啦,利哥——”张小露在校门口一点不避讳,声音嗲到肉麻,和叫利哥的男孩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天天上些看不懂的数字英语语文,还不如和利哥在一起开心,有吃有喝又有得玩,比什么上学有意思多了。

 

 

正文 第23章 花痴


她爸在国外打工,背着她妈勾搭上了有夫之妇的外国女人,每个月都会寄一笔钱给宝贝女儿。 
张小露有了钱,经常在外面挥霍,交了一大堆不良青年,心渐渐野掉了,早就对上学没什么兴趣。 
过了放学时间,热闹非凡的校门口无人走动,这帮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并非第一次来找张小露,看门大爷曾吃过亏,一看到这帮人便早早缩在值班室里不出来了。 
钟未昔害怕极了,不懂为什么张小露会和那个小青年做那种…事,她居然看到小青年把手伸进了张小露的裤子里,在里面不停地乱动… 
流氓!肮脏的画面让她想吐,身子抖个不停,她颤巍巍地终于有力气抬起脚,还不待她迈第二步,身体突然一轻,衣领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天旋地转中落进一个陌生的空间。 
等到钟未昔回过神,撑起身子刚好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为什么不跑?”他在车中看她很久了,那个女孩年纪轻轻不学好,她好象还挺羡慕的,站在旁边有滋有味地驻足观看。 
讨厌他恶狠狠的口气,何况停在那里不走的理由难以启齿,她低下头,艰难地把书包抱在身前,挡住阵阵发痛的小腹,以及下-身的不适。 
她不回答,黑司曜便阴着脸,握住方向盘不开车,气氛陷入僵持。后视镜中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他本该不和这种小丫头一般见识,可是她刚刚的表现实在让人恼火,“要不是我拉你进来,你是不是打算就站在那里一直看下去?” 
钟未昔卯足了劲不出声,埋着小脑袋要下车,黑司曜一把按住她肩膀,喉咙里低吼,“瞎跑什么?看人家调情你就津津有味,说你两句倒受不了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女孩要自重?” 
钟未昔选择避开这个话题,护住肚子嚅嗫着,“我要…回家。”她不要和这个坏人待在一起,哥哥怎么还不来,明明说好了今天来接她放学的,哥哥,你在哪儿?快来接昔昔。 
黑司曜把人往座位上一按,冷着声嗤笑,“要不是涵炎让我来接人,你以为我愿意跑来看你发花痴?” 
哥哥…钟未昔一听到哥哥的名字瞬间安静下来,但是腿间那凉凉的濡湿感还在,尴尬窘迫地不敢乱动。 
黑司曜觉得今天这小丫头有点反常,平常她看到他最多是当没看到,今天不一样,好象脸上多了一些情绪,难堪、羞涩、疼痛,还有一些惊惶失措。 
“刚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面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象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可能另有原因。就算他不相信这丫头片子的为人,也应该相信涵炎,她是涵炎一门心思想要呵护的妹妹,不可能会那么傻。 
他的声音十分严厉,钟未昔有一种在和爸爸说话的惧怕感觉,惯性之下就不吭声了。 
说了是错,不说也是错,干脆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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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可爱的小土生日,祝小土生日哈皮!!上次貌似是冰雪的生日,在这里一并送上祝福!!谢谢你们,谢谢所有的熊猫,谢谢一路上有你们相伴,琼依不孤单,么么!!

 

 

正文 第24章 哥哥


黑司曜这头在逼问,那外头小平头一看钟未昔被人拉进了一辆私人轿车里,围着车头车尾转了一圈,心里不爽了,哟呵,敢情这小丫头勾搭上了大人物了,瞧瞧这车,高档货啊,比四毛哥的那辆桑塔纳还要上档次,应该是进口的吧! 
“六毛!”利哥和张小露调够了情,在不远处招呼小平头,看那架式一帮人要走了。 
“利哥,你看这车够他妈拽的,刚才那不睬我的臭丫头也在里面…”小平头扬起公鸭嗓子,兴奋地指着黑司曜的车子。 
车内,黑司曜生平最恨别人拿手对他指指点点,尤其还是在他最烦躁的时候,钟未昔刹时感觉到身边一团莫名的寒气,抬头看到他侧脸的五官冷硬如冰。 
“坐好了,抓紧!”他冷冷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见钟未昔没反应,狠狠咬牙,“听到没有?” 
她本能间点小脑袋,顺势抓住车座的边缘,车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下一刻突然冲了出去。 
手舞足蹈的小平头被撞飞,车子在眼看要撞上对面树杆上时陡然一个刹车,钟未昔整个人往左倾倒,鼻子一下撞上黑司曜的肩膀,好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他面无表情,只瞄了她一眼,猛一打方向盘,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前用力踩下油门,只见车子“呼”一声沿着石子路蹿出好远。 
等钟未昔稳好身体,只看见车外的反视镜中一群朝着车尾叫骂的小青年,然后那帮人的影子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莫名的,肚子突然间不那么疼了,本来阴霾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钟未昔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欺负过自己的小平头得到了教训,霎时有种出气的感觉,低头时嘴角露出一丝笑。 
********** 
假期很快过去,周一一大早班主任来调位置,钟未昔的新同桌竟然是张小露。 
第一堂课就是英语课,老师看钟未昔没英语课本,对着贴在讲台上的座位表叫出了名字,抬头严厉地问,“你的书呢?没英语书上什么英语课,出去!” 
钟未昔脸皮薄,咬紧唇,强忍住眼泪,在全班五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低头走向门口。 
“老师,对不起,打扰一下。”有人在教室门口说话,声音沉沉的,特别好听。 
钟未昔听到班上女生激动又兴奋的窃窃私语声,“哇,长得好酷,象那个…象那个港台明星…蛊惑仔里的男主角…身材好好…” 
“哪个班的?哪个班的?” 
“不知道,个子好高,好象不是初中部的…” 
“我认识,他是高中部的,我姐姐班上的…” 
就连英语老师也忍不住一改严师的面孔,和颜悦色地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老师,我来送英语书给我妹妹,怪我不好昨天把我妹妹的书拿去看,结果忘了塞到她书包里。”黑司曜表情平淡,语气显得极诚恳,目光扫了一眼缩在教室角落里的小身影。 
“没关系,刚好你送来,我这正准备上课呢。”老师声音软到不行,又去跟钟未昔说话,俨然一副慈爱的师长模样,“钟未昔,你哥哥给你送英语书来了。”

 

 

正文 第25章 耳光


“谢谢老师。”黑司曜很有礼貌,看着不肯抬头伸手过来的钟未昔,按住快要尽失的耐心,努力扮好哥哥的角色。 
该死的,钟涵炎那小子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早上告诉那小子钟未昔的英语书前天在学校门口掉进了水沟里,那小子居然一改平常对妹妹的精心呵护,反应慢吞吞,婆婆妈妈,一会焦急地站起来要送书,一会又慌里慌张坐下去,嘴里喃喃地说什么还有道题目没写完,不送了,最后反过来求他跑这一趟。 
东西送完,黑司曜优雅地欠了个身,随即离开,却留下了一大堆让人讨论的话题。 
“钟未昔还有这样又酷又有修养的哥哥啊,真的假的?骗人,他的眼睛里蓝色的,看上去好象混血儿…” 
“象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哥哥该多好!” 
有女生甚至发出抑制不住的尖叫声,“天啊…长得真象那个…那个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 
放眼整个初中部,都是些还没发育或是正处在发育期的男生,没有哪个男生会有这样好的气质。教室里一时间炸开了锅,女生们兴奋的如同小鸟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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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昔的自行车被堵在放学的路上,堵她的是一群不良少女,为首的是李娟,旁边站着张小露,笑得不怀好意,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心里知道她们为什么堵自己,钟未昔有些害怕,推着自行车往另一条小路走,但几个高个女生挡住她的去路,把路堵死。 
“钟未昔!”李娟恼羞成怒,用胖手指着她的鼻子,“快说,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张小露就住在你家楼下,她说你爸妈只生了你和钟未染,是不是真的?” 
胸口发紧,钟未昔胆怯地缩着肩膀,拼命摇头。 
“教训她!”李娟见钟未昔不肯承认,火了,指挥旁边女生。那女生走上前一个巴掌扇过来,钟未昔连同自行车摔倒在地。 
趴倒在自行车上,嘴角被磕到淌着血,头发也披散开了,钟未昔的眼泪跟着下来,她想叫,周围没一个人。张小露说她和黑司曜是那种关系,不懂那种关系是什么意思,李娟她们为什么这样恨她。 
“哼,他根本就不是你哥哥!你当我们是傻子啊,快说,他是你什么人?”张小露抓住钟未昔的头发,撕扯着把钟未昔整个头生生向上拽起来,看着钟未昔因为疼而边哭边起身,她心里更加得意了。 
眼前直冒金星,钟未昔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掀掉了,破碎的哭泣声从嘴里发出,随着张小露拽头发的动作被迫起身,随之而来的是李娟的耳光… 
一阵摩托车的响声之后,原本把钟未昔围在中央的女生们惊恐地纷纷后退,张小露和李娟滚倒进路边的杂草里,呻-吟了两下就没了声音。

 

 

正文 第26章 只是妹妹


一阵摩托车的响声之后,原本把钟未昔围在中央的女生们惊恐地纷纷后退,张小露和李娟滚倒进路边的杂草里,呻-吟了两下就没了声音。 
钟未昔在颤抖中被人抱起来,迷蒙的视线中一张脸在眼前晃动,她抽着气抓住他的衣领,哽咽着叫了一声,“哥…” 
“她是我妹妹,以后谁敢再欺负我妹妹,谁就和那两个女生一样的下场!”他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所有女生,话说得绝狠阴厉。 
女生们吞着口水,心有余悸地看向倒在杂草里不省人事的张小露和李娟,吓得点头如捣蒜。 
钟未昔闭上眼睛揪紧哥哥的衣领,流着血的嘴角有个满足的小小微笑,哥哥来救昔昔了,哥哥真好…昔昔知道,哥哥会保护昔昔,哥哥… 
醒来外面天黑了,身上盖的被子又暖又轻,细滑的绸料贴在脸上柔柔的,和家里她盖的又大又重的棉被完全不一样。 
钟未昔从精致宽敞的大床上坐起来就觉得不对劲,床四周挂着镂空的轻盈雪白纱帐,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 
这里不是哥哥家,也不是她的家,这里好象是那个人的家。 
“哥…哥…”一定是哥哥看她受了伤,带回家会被家长们的盘问,所以才带到这里来的。 
阳台上好象有人影在晃动,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香烟味,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在猜测是谁,可她不愿去相信,只想见到哥哥,马上离开这里,于是跳下床,赤足狂奔在冰凉的地面上,散开的乌发在身后飞舞,小嘴里恐慌又急切地叫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