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的疑惑也正是喻悠悠此时心中的疑惑,点头道:“的确挺古怪的,从这些人做事的手法来看这三起绑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他们是冲着钱来的,一千万的赎金…猸”
“一千万?”席英箩气愤,“我哥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张嘴就要一千万这些人胃口未免大的离谱,也不怕一口吃不下,活活撑死!”
小萝莉的声音有点大,喻悠悠用肩膀推了推席英箩,低声说,“这些人狮子大张口的确过分,可是拿来救你,你哥肯定不会心疼,你妈妈很担心你,高血压升高…”
“我妈怎么样了?”提到席母,席英箩紧张的六神无主,“现在我妈一个人在家肯定吃不下睡不着,不知道有没有吃药?筝”
“降压药吃过了,没有大碍,你妈妈现在在家里睡的正香呢,为了怕她担心过度,你哥悄悄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喻悠悠其实也不确定席母有没有事,她是被绑匪乘警方和彦离开别墅后绑来的,那么同在别墅的席母说不定也会有危险,但是她怕说出来小萝莉更激动。
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休息片刻,喻悠悠始终看着那个犄角旮旯,眼睛慢慢适应昏暗的光线,已经差不多能看到那里有个人影缩着,一动不动。
席英箩感觉到喻悠悠的注视,轻声说:“我怀疑他们给丁凝下了药,从我进来到现在丁凝一直昏迷不醒,我悄悄去探过她的鼻息,她还活着,身上也没像咱们这样绑着,手脚都是自由的。”
“当时你有没有看清带头人的长相和身形?”喻悠悠好奇问,反正现在她俩是阶下囚,除了等待什么办法也没有,随便聊聊,了解一些情况也好。
“看不清,那人就像日本忍者一样全身裹的严严的,脸也是,就露出俩眼珠子,黑幽幽的,怪吓人的。”
“这人打扮真的挺象日本人的。”喻悠悠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喃喃道,目光随即睁开,看向几米开外一胖一瘦的男人,他们边喝酒聊天,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她俩的一举一动。
“我看其它的几个人都是咱中国人,就是带头的那个人不象,悠悠,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方欧的叔叔,他可是日本人。”
喻悠悠如醍醐灌顶,“你说的对,最有可能是他…”
席英箩接话道:“他以为方欧是我哥杀的,所以他想报复,乘机捞点钱…”
喻悠悠摇头:“如果他叔叔想替他报仇有可能,但是别忘了他叔叔是医生,年薪不低的,方欧这几年漫画畅销,能开得起兰博基尼,住得起豪华公寓,他出事那天是从五环外的奢华别墅开车出来的,你哥说那一处楼盘的中式院落独栋别墅面积在三五百平米之间,几年前预估开盘价就高到六万一平米,媒体将那带的房子称为‘北京顶级私人豪宅群落’。方欧这些年一直住在日本叔叔家,他叔叔不会缺钱到哪里去…”
被这么一否认,席英箩想起了什么,“我不这么认为,记得几个月前我和方欧还没离婚的时候,有一次我放学回家,顺道在楼下的信箱里取信用卡帐单,意外发现一个信封,是催缴房租的,我才知道那座公寓早在我和他正式在一起后一个星期被他转手卖掉,再向房主整套租下来。被我质问后他解释说那几天忙,没来得跟我说,等在国内办完婚礼打算带我回日本长住,刚好有卖主打听公寓的情况,他看价格非常高就卖了。仔细想想当时他虽然振振有词,但是眼神没有看我,这是心虚的表现。”
喻悠悠若有所思,分析道:“也许方欧不象你和想象中的那种富有,你们闪婚登记后他预料到席家人的震怒和谨慎,一定会让你哥调查他的身家,所以他必须装点门面,车子和房子只是暂时用来糊弄席家人的道具…”
席英箩露出赞同的神色,“你说的可能性很大,那天咱们四人坐在一起谈婚礼的时候我哥承诺过,他说要给我一间别墅和一辆法拉利做为嫁妆,这两样加起来少说值一千万,也许方欧接近我是冲着两个目的,一是报复我哥抢走了你,二是为了钱…”
“诶,我说你俩女人挨在一块儿嘀咕什么呢。”一胖一瘦两个男人看着她们,胖男人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粗声问道。
喻悠悠能感觉到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和小萝莉,忙闭嘴摇头,再往墙根处缩了缩。
所谓饱暖思淫-欲,两个男人灌了一晚的酒,又见两个女孩长的如花似玉,早就心痒痒,此时借着酒劲,胖的从地上爬起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胖男人和瘦男人喝的空啤酒瓶,一踢便发出哐当的响声。
胖男人嘴里骂骂咧咧,不顾瘦男人的阻拦,跌跌撞撞跑过来,喻悠悠和席英箩挨到一起,头皮发麻,缩成一团。
“嘿嘿,我说姐妹儿,***一刻值千金,你俩坐在这儿多没意思,不如咱乐呵乐呵…”胖男人没讲完,打了一个酒嗝,发出一股难闻的嘴臭味。
席英箩被熏的皱眉别过脸去,喻悠悠咽了咽口水,出声:“你们不是冲着钱来的吗?敢动咱们一根汗毛,小心赎金你们一分也拿不到!”胖男人笑着,肥手一甩,显出万丈豪情,“没事儿,等爷玩过你们,再帮你们穿上衣服,有谁知道?没人知道,只有你和我…”狰狞的笑着将两只手伸向她们。
“悠悠。”席英箩呜咽着直往喻悠悠身后躲,喻悠悠又何尝不怕,她屏息凝神,准备在胖男人再靠近一点后拿头往对方的肚子上顶,尽管逃不了,可也起码能给对方一点苦头吃。
“峰子!”瘦男人跑了过来,慌张的说,“吉哥来了。”
被叫做峰子的胖男人也慌张起来,赶紧收回手,毕恭毕敬的垂首以待。
繁乱的脚步声传来,突然厂房内灯光大亮,喻悠悠眼睛适应不了,下意识闭上眼睛,便听到那个诡异的声音吩咐了旁边的人什么,她和小萝莉马上被粗鲁的拉起来,头上罩上黑罩,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
喻悠悠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从对方颠簸的步子来判断应该是上了楼梯,最后她被甩到角落,挣扎着坐起身,耳朵里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然后闻到了一阵烟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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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明当空,车子踏着月光疾速开来,席英彦如约抵达,提着几箱钱推开生锈的大门,穿过一片长满荒草的空地走了进来。
厂房里灯火通明,为首的人蒙面忍者打扮,拍了两下手,声音经变声器处理,显得格外诡谲:“你终于来了,钱带了吗?”
席英彦歪着头,玩世不恭的笑,“这不符合规矩吧,我要看到人,才能给你钱。”
蒙面忍者丝毫不退让:“我要先验钱收钱,然后放人,你是要钱还是要人自己选。”
“你设了一个局让警方盯着那一箱钱,所以你应该知道,这里不足一千万。”席英彦笑着耸肩,细看之下会发现黑眸中尽是阴霾的乌云。
蒙面忍者抬了下手,表示自己知道。
席英彦一一打开几个箱子,粉红粉红的钞票晃花了一群人的眼,两个小伙子手里拿着检钞笔,上前蹲在地上开始检查真假,验完朝蒙面忍者点头,“吉哥,全部是真的,一共有八百万。”
蒙面忍者发出满意的声音,随即拍了两下手,几个小伙子上前把箱子合上,提到蒙面忍者面前。
“该放人了吧。”席英彦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淡的问,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厂房,判断妹妹和悠悠会被藏在哪个角落。
蒙面忍者阴笑着,伸出十指连连摇了摇,“,,,久仰席先生的大名,这么快走岂不是扫兴,不如大家一起来玩个游戏。”
席英彦眯了眯眼,哼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心玩着玩着引火**,坂上田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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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大结局,然后有几章尾声,写一些小小的幸福片断,还有人见人爱的小小鱼儿哦└()┘也会补上冷枭的两章尾声,具体更新情况可以到群里当面问琼依哟。
还有亲在问下本写谁,是天生长相妖娆,男人一见就有包-养冲动的万人迷米娅童鞋,这本也是撒旦危情系列的收官之作,敬请期待*÷*
hapr291 大结局(上)
陡然被点到名,蒙面忍者眼神中掠过一丝慌张,随即镇静住,阴阴一笑,“席先生莫非是被吓傻了,这里可没有日本人。”
席英彦不以为然的耸肩:“也对,坂上田村只是你的日本名,或许,我该叫你一声——费吉明,这可是你的中文名,打娘胎里出来就是爹妈起的,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蒙面忍者半晌沉默,冷笑,露出一些东北口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天泰集团的董事长,年纪轻轻有这么大的事业,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有点本事!怪不得景宾那孩子不是你的对手,女人都只爱成功者,他输给你是对的。”
席英彦嘲弄道:“到现在费景宾都没弄明白韩央为什么最后和我在一起,活该他成为输的那一家。”
费吉明不怒反笑,一把掀掉关上的黑罩,“不过很快就不是了。”说到这儿,费吉明意有所指的笑起来猸。
看着费吉明露出来的一张脸,席英彦摇头。
“你笑什么?”费吉明被席英彦不断的摇头弄的恼火。
席英彦遗憾的叹口气,“都说外甥像舅舅,侄女像姑姑,依我看费景宾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确定他只是你的侄子?而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筝”
似乎被说中心事一般费吉明目光中绽出阴狠:“你知道些什么?”
席英彦眉毛微挑,笑的肆意妄为:“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存在什么。”
“看来席先生很有兴致玩我精心给你准备的游戏,下面咱们就开始吧。”费吉明恨的牙痒痒,尤其是在席英彦笑的时候,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以前他只在幕后关注着这个男人,现在面对面的对峙,显然这个对手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不过没关系,今晚他要席英彦有命来,没命走。
随着费吉明拍了两下掌,头顶上方三米左右的地方吊下来三个人,三个人身上一律罩着黑色口袋,看不出体貌特征,判断不出谁是谁。
费吉明盯着席英彦收缩的瞳孔,发出得意的笑声:“怎么样,这个游戏好玩吗?三个女人中一个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一个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是你的爱人,现在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丁凝也被抓来了?席英彦抿了抿唇,这是他没想到的,这么说所有的事全是费吉明干的。
“费先生这个陷阱未免布的也太深了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恨到要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除掉。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除非费景宾根本没有死,那么你做这一切才有一个真正的理由。”陡然讲到这里,席英彦眸子微眯,那么躺在警察局停尸间的尸体是谁?与费景宾长的一模一样,难道是…
“算你猜对了。”费吉明看他一眼,冷哼,“现在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你手指哪一个,我就留下哪一个。”
被吊在上方的席英箩此时想大叫,可是嘴里被一团脏布捂的严严的,发出来的声音小的可怜。
“只能选一个?”席英彦目光不动声色的在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上来回巡视,微笑,“那么剩下的两个呢?”
费吉明一脸的狠戾:“我的人会送她们上西天。”
席英彦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一个。
费吉明嗤笑,“那就遂了席先生的愿,放人…”话音刚落,一抬手,上面有人立马割断了绳子,只见被席英彦选中的身影如沙袋一般从高空坠落,随着扑通一声响,地上扬起尘土,那身影先是砸向一台生锈的机器,然后一骨碌滚到地上,淌出一地的鲜血。
那身体也从黑色口袋里露出来,既不是喻悠悠,也不是席英箩,而是丁凝。
席英彦蓦地眯眼,双拳握的咔吧响:“这就是你所谓的放人?”
“对,这就是放人,接下来你还有一次选人的机会。”费吉明笑的一脸阴险无耻,心下不由惊心,席英彦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而眸底的杀意几乎要射穿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费景宾,你给我出来?”席英彦腥红了眼,望着四周,“费景宾,你给我出来!!费景宾,你给我出来!!!”
费吉明悄悄向后撤退,招了招手,让身边十几号人站到自己前面,“给我上!”
被悬在上方的喻悠悠听到下面有东西划过地方发出的刺耳声音,听上去好象是刀具之类的武器,无奈她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响,只能抖着身子暗自祈祷。
十几个手拿长长砍刀与钢管的男人围攻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也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眼前漆黑,喻悠悠不断祈祷,恐惧在心底堆积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费吉明提起几箱钱吃力的向后跑,对一直躲在暗处的男人说道:“还不过来帮忙?”
躲在暗处的男人正是‘死’去的费景宾,只见费景宾嘴角紧紧闭着,抬眸看着上方的身影,“我要带央央走。”
费吉明狠狠的瞪了费景宾一眼,“说什么傻话,咱们有这么多钱,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赶紧走!”
费景宾坚定的站在那里,“不,我这一次不能再错过央央,五年前我听了你的话,导致我痛苦了五年,五年后我不能再听你的。”随即坚定的迈步向楼梯跑去。
费吉明一边看看打的正激烈的一群人,一边看看费景宾的身影,最后紧紧提着手里的箱子,焦急的等着费景宾下来。他妈的,早知道这样,刚才他就应该先把韩央那小贱-人摔死,一了百了…
喻悠悠终于被放出来,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是费景宾时吓的整个人呆住了,“你…”
“央央,是我,我是景宾,你的景宾,忘掉过去,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景宾不是死了吗?喻悠悠难以想象自己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费景宾将喻悠悠身上的绳子解开,“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太多,跟我走,路上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喻悠悠摇头,费景宾顾不得这么多,拉起她跑下去,接过费吉明手中的箱子,快步跑出去。
“不,我不走。”喻悠悠想挣脱费景宾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被拖着向前走。
离厂房越来越远,喻悠悠眼前出现席英彦被围攻的画面,揪心的疼痛,拼了命挣扎,“费景宾,我不会跟你走的,放开我,放开我…”
费景宾回过头,脸上是兴奋过度扭曲的表情,“央央,这时候由不得你,跟我走,我有钱了,我有一千多万,同样能给你幸福的生活…”
“你的这些钱都是席英彦的,根本不是你自己赚的…刚才他给了你们八百万,加上之前他给李鸿的几百万…景宾,不要一错再错下去,收手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收什么手,这些钱都是我和宾儿的!”费吉明早就听不下去了,低吼起来,“宾儿,红颜祸水,这个女人心里没你,你强带她在身边对咱们不利,扔下她咱们远走高飞!”
“不!”费景宾冷着脸,抬手对着喻悠悠的后脑狠狠劈下去,随后喻悠悠感觉到脑袋一疼,整个人往后倒去。
费景宾一手扛起喻悠悠,一手提着一箱钱,在夜色的掩护下与费吉明一前一后向厂房后早就准备好的车子走去。
夜色上空,一辆直升机带着呼呼的风降落在厂房前的空地上,从上面跳下来两个矫健的身影,各自手里端着冲锋枪,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准备上车的费吉明射了一枪。
费吉明上身中枪,倒了下去,费景宾躲开射击,把喻悠悠甩到后座,刚准备发动车子,轮胎中枪,发出砰的响声。
席英彦本来胜券在握,十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交手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小瞧了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打手,完全是顶尖的杀手,个个招数狠戾,不要命。他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先以守为主,再攻守配合,打斗的过程中他看到喻悠悠被费景宾从上面拉下来,强迫带走了,心里一急想冲出包围圈,背上和腿上吃了两刀,血流如柱,疼痛使他瞬间倒地。
挣扎着站起来再打,这一次他使了十分的力气,一举抢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砍刀,一口气干掉大半部分人。
然后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再然后是枪的响声,警方早就把他跟丢了,是谁在外面打枪?没有时间去查看,一想到悠悠被费景宾带走了,他心中焦虑,手上的砍刀毫不留情的挥出去,又倒下两个杀手,他身上的伤口流血过多,也几乎快撑不住了。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糊,他狠狠咬牙坚持,却看到冲上来的几个杀手诡异般的一个个倒下去。
两个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装的男人手里端着冲锋枪跑到他面前,如特警一般蒙着面,其中一个的眼睛他很熟悉,是谢承勋。
“谢老大,你来了。”席英彦强撑着用力拍拍谢承勋的肩膀,“多谢,我去追悠悠…”
“不用了,人我已经摆平了,你媳妇在外面车里安然无恙!”谢承勋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刚毅俊朗的五官。
“悠悠,没事儿?”席英彦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的问,“警方都不知道我在这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从我那儿提了一大笔现金,我就发觉不对劲,所以事先在钱箱里按了窃听装置,然后我开始做准备,半路上直升机坏了,幸好赶紧修好,赶来及时救了你。”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幸亏谢老大事先留了这么一手,席英彦已经没力气走了,一手搭在谢承勋肩膀上,往外走,“悠悠,悠悠,我要见悠悠…”
好不容易走到外面,费吉明和费景宾一个倒在车旁边,一个倒在车驾驶座上,身上都中了枪,却不是在最要害的地方。
远处,警车发出嗡鸣驶过来,一大群姗姗来迟的特警从车里冲下来,谢承勋迎上去,与为首的交谈起来。
为首的特警队队长和负责这件绑架案的刑侦队队长张智显然都认识谢承勋,格外恭敬的说:“谢首长,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转转。”谢承勋全副武装,脚上踩着军靴,手上还端着冲锋枪,却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特警队队长和张智自然明白这样的大人物得罪不起,不约而同点头如捣蒜,刚好有从里面出来的特警过来汇报情况,说所有杀手全死了,一些人中的是刀伤,一些人中的是枪伤,并且提出疑问,说从掉在地上的子弹壳的型号可以查出持枪人是谁,旁边有特警插话,“队长,枪支在我国可是禁止的,要尽快查出来,对上头有个交待。”
谢承勋从迷彩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笑着说:“是啊,这位同志说的对,你们一定要追究下去,一查到底。”
特警队长一脑门的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眼前的首长干的,除非他一个小小的队长不要命了,敢查到北京军-区首长的头上,赶紧朝手下瞪眼说:“查什么查,是我派的一小部分先遣部队干的,这都看不出来?”
手下们面面相觑,识相的连连点头,再也不敢置疑。
****
“悠悠,悠悠。”当席英彦一点点将昏过去的喻悠悠唤醒,而喻悠悠睁开眼发现看到的是最爱的人,害怕和恐惧通通不见了,那种欣喜和委屈瞬间击中心坎,眼泪汪汪的哭出声来,“彦,是你,真的是你…”
“小鱼儿,是我,我爱你。”席英彦颤抖着捧起她的脸,直到这时他才允许自己颤抖和害怕,害怕失去她,当费吉明让他选的时候他就被恐惧的浪潮所掩没,可那时候现实容不得他害怕,他不能表露情绪,他要比对手冷静,才能救她和英箩。
“我也爱你,彦。”喻悠悠趴到他怀里,两手狠狠掐了他两下,听到他抽气声后破涕为笑,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她没有被景宾带走,彦也好好的,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本来这章是结局,但是还有些情节米交待清楚,比如景宾为什么没死,估计亲们会觉得比较赶,莫有温馨甜蜜的场景,S下面还有一章,明天更新,祝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hapr292 大结局(下)

事隔一个月,席英彦二次进医院,二次失血过多进抢救室,二次脱离危险,二次进急诊病房,二次再转到高干病房。
次日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席英彦醒了,晶亮的眼睛望着她,没想到醒来第一句话是:“悠悠,这下你拍不成戏了,可得在这儿陪我。”
从担忧转为发笑,喻悠悠哭笑不得,“你以为你这样我还能走的了吗?我打算辞演这部戏,专心在这儿陪你,直到你康复为止。”
席英彦眯起狡黠的眼睛,嘟起唇,“乖,亲亲。”失血过多的他虚弱到有气无力,却是萌翻了。
喻悠悠俯下去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亲,刚好席英箩从外面进来,立马背过身去,用后捂眼,“对不起,对不起,悠悠,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来看看我哥醒了没?猸”
“英箩,你哥醒了。”喻悠悠宣布这个好消息。
席英箩开心的转过身跑过来:“哥,你总算醒了,爸上午就打来电话,他人下午才能回京。”
“老头来不来不关我的事,重要的是你和悠悠平安无事。”席英彦撇了撇唇,很快又昏睡起来,失血的原因头晕虚弱是难免的,不过在睡过去之前他倒不忘紧紧抓住喻悠悠的手筝。
与这边的大团圆不同,另一边费景宾和费吉明醒来发现在看守所,警方分别对他们进行提审,一开始的两天他们始终不开口说一句话,最后在大量证据面前两个人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一一交待。
这件事要远远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一名姓费夫妇结婚几年没有生育,小夫妻俩承受了各种流言蜚语和长辈给的压力,男人在日本留学的弟弟费吉明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费吉明的女友从日本刚刚回国,在国内产下罕见的三胞胎男婴,由于女友生产后昏迷,并不知道生下三胞胎,加上考虑到自己和女友还只是个留学生,没有经济基础,费吉明担心自己养不活三个孩子,如果费氏小夫妻不介意,可以领养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他已经联系了另一对年轻夫妻收养。
这对费氏小夫妻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于是女人悄悄躲回娘家,对外称已经怀孕,十个月后风风光光的抱着一个男婴回了费家,并给这个男婴起名费景宾。
本来费景宾在费家过的很好,费氏夫妻也待他如亲生儿子,但他们并未放弃治疗,几年后他们拥有了一个真正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费景宾弟弟。费氏夫妻对费景宾一如当初,费景宾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有一天,他在日本的叔叔费吉明回国找他,告诉他真相,并拿出他的出生证明。
费景宾虽痛苦仍接受了这个现实,随后费吉明便说出了回国的原因,原来费景宾的弟弟不学无术,好赌成性,费吉明在一次管教中失手把儿子推撞到桌角上,头部受到重创而死。费吉明害怕坐牢,于是把儿子的尸体半夜装上车,跑到富士山下找了个隐藏的地方用厚雪埋起来。
而费吉明回国找费景宾,正是怕自己杀人的事败露,想让费景宾跟他回日本冒充费景宾的弟弟。
这是一个荒唐的请求,费景宾一口拒绝,费吉明却跪下来苦苦哀求,并答应只要费景宾跟他回日本,他一定会花心思栽培这个儿子,会让费景宾出人头地,时间不会太长,只要五年,五年后费景宾想去哪儿去哪儿,他绝不拦着。
费景宾的养父养母,也就是费吉明的哥哥家条件并不好,费景宾从小就特别渴望成功,渴望一个优渥的环境,在费吉明开出的一个个诱人的条件下他终于禁不住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在费吉明的精心策划下费景宾在喻悠悠面前被一群杀人鱼吃了,骸骨浮出水面,并且费吉明买通了在安徽省里的一个大官,将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
到了日本,费景宾成功顶替了弟弟的身份,上学,社交,慢慢的发现费吉明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费吉明是医生不假,却屡屡遭到患者投诉,每个月一拿到薪水必定有几天消失不见,谁也找不到,后来才知道费吉明是去赌博了,妻子正是由于不堪忍受,十年前就离婚了。最令费景宾感到不能接受的是,他从邻居和弟弟同学的口中发现弟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不仅在学校受同学欢迎,还画的一手好漫画。并不像费吉明所说的那样,弟弟是个不学无术的坏青年。
日本是个漫画大国和强国,最不缺的就是漫画方面的人才,在弟弟房间的书架上费景宾发现了很多漫画手稿,起先并没有在意,后来有一天无聊拿过来翻,渐渐看入迷了,也许是由于三胞胎的关系,他对漫画也产生了强烈而浓厚的兴趣,以及创作的欲-望。花了一年的时间去研究和学习,弟弟的漫画手稿没画完,他便接着画下去。有一次无意被同学看到,推荐他拿到出版社去,结果很快签约,上市后一炮而红,因为用弟弟的名字始终心虚,于是在出版第二本漫画时改用‘方欧’这个笔名,从此他正式挤身日本一线漫画家行列,粉丝遍布亚洲。
费景宾名利双收,向他邀稿的出版社滔滔不绝,开出的稿费也是一个比一个高,故事到了这里应该称得上圆满。
可现实有时候就是爱和你开玩笑,费吉明开始伸手要钱,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胃口要大,费景宾多年来累积的收入几乎被压榨一空,忍无可忍之下,决定借着五年承诺期已到,回中国躲着费吉明。
然而没等动身,费吉明一张嘴又是要钱,这一次要五百万去还赌债,债主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山口组,日本最臭名昭著的黑社会组织。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费景宾自然不想给,费吉明却要胁说大不了同归于尽,他要让所有粉丝知道他们的偶像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他要让费景宾声名狼藉,一败涂地,费景宾无奈之下再一次妥协,拿出了仅有一笔钱,却还差大半。
乘费吉明不备,费景宾成功溜回中国,在机场的报纸上看到了通篇席英彦和喻悠悠的娱乐报道,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喻悠悠就是整容后的韩央,他的央央。愤怒和背叛后的苦涩使费景宾妒火中烧,费吉明打来电话,在话筒里步步紧逼,走投无路的费景宾查到一些席家的情况,逐渐有了一个报复和拿到一大笔钱的计划。
于是他再返回日本,与出版社和销售商联系,借宣传签销为名回了中国,却为的是悄悄实施自己的计划。
计划实行的很成功,席英箩和他注册结了婚,他如愿以偿成了席家的女婿,席英彦亲口承诺给妹妹千万嫁妆,眼看胜利在望,费景宾的内心却越来越痛苦和焦灼,他一边无比憎恨昔日的恋人身边有了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男人,一边又发现自己还爱着韩央,想破镜重圆,重新拾回曾经的感情。
费吉明到北京找过来时,费景宾异常疲惫的把最后一点遗产,自己住的公寓卖掉,打发了嗜赌成性的父亲。
心力交瘁下他再也画不出来,出版社天天打来电话催稿,到最后各家出版社纷纷要求他赔付巨额违约金,他通常把自己关在画室一天也画不出一笔。灵感用尽,彻底枯竭。
眼前老晃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知道那不是自己,那是死去的弟弟,一闭上眼就做梦,梦到弟弟,梦到弟弟满身是血,梦到脑袋血流不止的弟弟喊疼,喊冷,喊哥哥救我,喊哥哥救我…
不久后,席英箩离家出走,提出离婚,他不想让自己再痛苦下去,随即答应,签下离婚协议。
得知消息的费吉明不干了,这一次费吉明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并说出了捞钱的计划,即绑架席英箩,向席英彦要千万赎金,然后远走高飞。
面对巨额违约金,万念俱灰,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费景宾突然象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提出由他在背后操纵整个计划,而且他想出了一招与五年前一模一样的诈死戏码,前提是他需要一个替身。
经过一番周折费吉明找到了三胞胎中的另外一个儿子韩勃,骗过来之后穿上了费景宾的衣服,由费吉明开车出了五环外的别墅,开出没多久,费吉明以教韩勃开车为由换了位置,误导韩勃踩下油门,韩勃见车陡然加速,慌张之下方向盘打偏,随即连人带车翻下公路,葬身于乱石之中。而费吉明早有准备,在车子冲下护栏之前跳下车,人受了点轻伤。

一个月后,从警方口中提知还原后的真相,喻悠悠什么话也没说,倒是席英箩说了句,“悠悠,有空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有几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想当面问他。”
喻悠悠默然,迟疑了一分钟,淡淡点头。
后来告诉席英彦,他居然没反对:“这对父子即将面临多项指控,无论在中国还是日本,死刑是肯定的,去道个别也好。”转而话锋一转,“省的他做了鬼还惦记着你,那我可不答应。”
敢情席大少是这层意思,喻悠悠不笑该哭还是该笑。
他伸手过来捏她的下巴,“笑什么呢,和我说说。”
喻悠悠拉住他的手,张嘴咬住他的手指,“我在想你好长没说过爱我,快说,我想听。”
“没有吗?”他倒是十分享受她柔软嘴唇的吸/吮,不咸不淡的说,“我可是记得在那个废旧的厂房外车里我说过的,说的深情无比。”
“不算,那个怎么能算。”喻悠悠好气又好笑,这男人还真是,平常爱说甜言蜜语,却鲜少说那最关键的三个字。
这是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他们坐在别墅前的游泳池边上,裤管卷着,双脚泡在水里,游泳池里的水碧蓝碧蓝的,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这时候最适合衣服一脱,跳下去游个泳。
当然了,这是席少的想法,喻悠悠可不许,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万一泡水复发怎么办,两个人对峙之下就成了坐在这里无聊的用脚踢水玩。
“彦,你说嘛?爱不爱你?爱不爱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喻悠悠撒着娇想听那三个字,席英彦却躲着不说,被逼无奈之下,拿脚嗵嗵胡乱踢了几下,水花四溅,溅了喻悠悠一头一脸,“喂,你…可恶…”
快速抹掉脸上的水,喻悠悠刚张嘴表达不满,又是一捧水当面溅来,这下她不甘示弱,也蹬着小腿往他身上泼。
两个大人像个孩子一样你踢我水,我也踢你水,玩的不亦乐乎。
水花溅的眼睛看不见,喻悠悠低头抹了两下,再抬头发现身边的位置上空了,游泳池水面一片平静,四处都看不到他的人。
“彦?”她扭头唤着,不想放在水中的脚腕一紧,整个人突然被水中的一道力拉下去。
她水性很好,曾在湖中救过人,一到水里马上游了起来,定晴一看,他的脸靠自己极近,一串汽泡从他嘴里浮出来,“悠悠,我爱你!不管你是央央,还是悠悠,我都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撞击着脆弱的心口,喻悠悠眼眶湿润,她又何尝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原来他看出来了,她害怕容貌变样,害怕失去他的爱,害怕到开始胆怯,不敢正视和相信他的心,相信他能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
他的唇随即贴上她的,感受到她嘴唇的微颤,停顿后眼底渗出失落,陡然离开她向后划去,心口泛疼,撕裂的模糊,喻悠悠下意识游上前拉住他,双手抱住他的腰,“我也爱你,彦!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不管你以后嫌不嫌弃,反正我就赖着你,变成丑八怪也赖着你,对不起…”
剩下的道歉消失在他灼热的深吻中,傻小鱼儿,我需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爱我,这就够了。
我爱的是你,不管你是韩央或是喻悠悠,我爱的是你表皮下的纯洁灵魂,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爱你。
在你刚刚对我伸出手的那一瞬,我就拥有了世上最热最浓的爱。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墓地的列车,路上有很多站口,我会看到或遇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旅客,很多人出现了,又消失了,犹如坐看云起云落。
很幸运,我遇到了你。
一辈子很短,远没有咱们想象的那样长。
所以,我想给你全世界,遍体鳞伤也没关系,用尽所有的力气,只为爱你。
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我要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