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感觉错误,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会伪装?想到眼前的男人可以一面称兄道弟,一面不动声色的从后面捅冷麟,她选择后一种。
段羽凡被席英彦一句话呛得没了声,可这丝毫不影响众男人对席英彦身边这个冰美人的兴趣,点完菜,华荣笑嘻嘻的问,“嗳,我说美女,你哪个大学的?传媒大学?还是哪所艺术学院?”
喻悠悠喜静不喜闹,从进来就被这帮人吵的头疼,这会儿又被提问,本来随着性子不想回答,突然感觉左手一阵疼,低头一看,原来她的手一直被强有力的男性大手攥着,疼是刻意造成的。抬起目光看他的脸,倒是一脸的慵懒笑意,“你怎么就瞧出来她在上学?”
段羽凡很有经验的模样:“这用瞧吗?你女人的眼睛净的跟泉水一样,几乎能溢出水来,这么有气质的美女也就这几所院校能出,一出社会,那就浑浊了,没这么纯。”
手指被攥到剧疼,喻悠悠知道再不回答可不是只有手疼的惩罚,淡声回答:“我已经工作了。”
本以为话题到此结束,谁知华荣接着好奇的问,“哦?工作了,做什么?妹妹该不会在冰库上班吧?难怪气质这么特别。”
此话一出大家乐了,席英彦不干了,挑起唇角似笑非笑:“不带这样儿的啊,欺负我女人是不是?找抽呢?”
华荣捶着桌子,乍乎乍乎的叫嚷起来:“靠啊,我这是欺负你女人么,冤枉啊,哥几个做证,我这是夸好不好?小席子,你丫的变了,重色轻友了,这可不象你。”眼睛在喻悠悠与席英彦之间来回转了转,满脸惊恐,“别告诉我你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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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想来某某男猪脚想逐步渗透,用这一招哇!
hapr44 吃“鱼”不吐骨头(6)
席英彦挑起眉,什么话也没说,却让一群男人摸着下巴,品出了什么,开始浮想联翩。
喻悠悠不喜欢这吵闹的气氛,更不喜欢从进来就一直变成众人目光聚焦的焦点,菜刚好上来,她低头把手从那双大手中抽出来,安静的吃东西。腹中空空,她需要补充能量和体力,全心全意去应付身边的这个男人。
她口味不重,专挑清淡的吃,而且很快吃饱,搁下筷子,静静坐在那里。男人们喝酒聊天,吃的自然慢,身边的女人也大多注意力不在面前的山珍海味上,能攀上这些京城**不容易,能持久更是难上加难,谁都想保持身材,哪敢多吃。
“哟,妹妹吃饱了?怎么跟鸟儿一样吃这么少。”在场的女人吃的都少,谁搁下筷子都没引起注意,喻悠悠一搁下立马引来男人们的反应。
“甭妹妹长妹妹短的,她叫喻悠悠。”席英彦仍然笑着,转过脸来,一手攀上她的肩,将人搂进怀里,唇间的酒气扫在她的唇边,亲密无间。
喻悠悠假借咳嗽,低头别过脸去。
“那咱可叫你悠悠了啊,我说悠悠啊,你做什么工作啊?是在A市吗?小席子这小子忒不够意思,在A市藏了这么一个美娇娘也不告诉咱哥几个,改天啊你有空去京城,哥几个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菜石哥哥给你安排,海鲜还是野味儿?嗳,上次哥几个去的那家野味馆不错,有猴脑…”石阳朔大概是喝多了,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喻悠悠还没出声,席英彦已经放下酒杯,笑道:“行了,喝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这顿饭才刚开始而已,喻悠悠注意到桌上的精致菜肴只动了十分之一,而且全是她的功劳,其它的人几乎没动,席英彦突然说要走,在场的男人居然个个不反对,起身站起来取外套,无形中显出席英彦在这帮男人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行人有说有笑走出去,刚好斜对面一房间的一大帮客人也出来,宽敞的走廊一时间倒显得拥挤起来。
男人们绅士十足,一只手臂里挂着外套,另一只手臂护着身边的女人,喻悠悠在席英彦去取外套的时候走了出来,迈出房门冷不防一只陌生手臂如蛇一般缠上她的腰,吓的她一震,有一会儿不能反应,勉强恢复冷静,从唇里挤出声音:“席先生…”
她觉得自己声音一定很难听,因为他的脸上没有笑,深黑的眸看不见底。
“你叫我什么?”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脚步有点踉跄,俊脸往她跟前凑了凑,薄唇蠕动中酒气弥漫,眸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喻悠悠觉得他掌下的皮肤炽热无比,肆无忌惮的开始烧遍全身。
“没什么。”喻悠悠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这个男人,努力想措辞,指着被陌生客人冲到前面的石阳朔他们,说了今晚讲的最长的一句:“我们快走吧,不然追不上他们。”
瞧了一眼快没人影的哥们,席英彦倒是没再说什么,搂着她往前走。
喻悠悠全身僵硬的待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被迫全然接受着属于的气息,一种象清草般干爽的味道,很难得,她以为这个男人身上应该是腐臭的铜钱味,或是阴险的狠毒味。
迎面有两个交谈的男人走过来,给本来就拥挤的走廊增添了负担,喻悠悠下意识想侧过身,却看见其中一个穿灰色衬衣的男子,精湛的眸子让他有一种从容与威严,充斥着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场。
喻悠悠莫名的心虚,别开目光,却见那男人直直向他们走来,和席英彦打起了招呼,“席少,好久不见。”
席英彦笑着点头,“韩少,你可是大忙人,怎么今儿有空到这儿来玩?”
hapr45 吃“鱼”不吐骨头(7)
被称做“韩少”的男子摆手笑道:“嗨,我,你还不知道,一天到晚瞎忙。哪象你小子,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席英彦嘻笑着应:“你待的衙门可是个肥差,我哪能跟你比,官大压死人!”
被称做“韩少”的男子显然并不擅长调侃,目光转向席英彦身边的喻悠悠:“你小子的口味越来越刁钻了啊,这么一个新奇货你也能挖得到。”
席英彦笑了,不置可否。
男子倒是一点不避讳,盯着喻悠悠看了好一会儿,虽然隔了一定距离,仍能感觉到男子眼中的一抹错愕。
喻悠悠脸上是淡淡的神色,眼睛掠过男子的脸瞬间弹开,内心却一阵滚过一阵的忐忑。
石阳朔一帮人边等门童把车开过来,边等着席英彦俩人,段羽凡脖子一伸瞧见了韩劲与席英彦说话的情景,对尤晗煜骂道,“你可真行,不是说这是私人会所吗?接待的都是些私交好的哥们,怎么这韩劲也能进来?你的会所不是号称管理最严格吗?你丫存心给小席子心里添堵是不是?”
“我…”尤晗煜似乎有口难言,随即垂下脑袋,“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华荣敲了尤晗煜一脑袋瓜子:“认个错就完了,啊,你丫错大发了,一会儿瞧小席子怎么收拾你丫的。”
“哥几个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呐?”说曹操曹操到,席英彦走了过来。
华荣朝韩劲消失的地方努努嘴,“说姓韩的呢。”
席英彦顺着华荣指的方向瞄了一眼,转脸给了华荣一拳:“滚蛋!我的事你少操必,还是关心关心你自个儿,你老头前天去见了我家老头,据英箩听到的消息是他们正密谋给你张罗对象。”
“什么?靠,我家老头这么不安分。不行,明天我回京肯定被他们抓去相亲,我得先到外面躲一阵子…”华荣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丢了女伴,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嘴里念念有词。
几辆豪车一一被开过来,不知怎的,女人们被统一赶上一辆车,说是送她们各自回家。看来男人们另有节目,喻悠悠虽感意外,却也松了口气,仓惶的跟在一个丰-满的女人身后准备上车,想尽快离开。
“喻悠悠。”薄凉的唇再度轻启,却象一只重锤击在刀耳鼓上,随即衣领一紧,席英彦单手过来把人往回拎,“谁说你可以走了,在这儿待着。”转而大步向里面的洗手间走。
没走成,喻悠悠惊魂未定,尤晗煜凑过来:“刚才小席子和韩劲说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没什么,就几句客套话。”
“知道他俩啥关系么?”石阳朔过来凑热闹。
喻悠悠摇头。
“你不知道?”尤晗煜诧异了,“你跟着小席子多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儿,那是小席子的大舅子。”
大舅子?喻悠悠心脏一跳,石阳朔赶紧解释:“甭怕,韩劲那小子心虚着呢,是姓韩的对不起小席子在先,他可不敢给他妹妹出头。”
这哪儿跟哪儿?喻悠悠弄不明白,一脸茫然。
尤晗煜直挠头:“嘿,一两句话咱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俩在一起,有空你自个儿问他呗。”
“有什么说不清的,我来,小席子有三任老婆,这韩劲是第二个老婆的哥哥,这下明白了吧?”
喻悠悠点点头,问了一个连自己都吃惊的话:“他究竟有几个老婆?”
hapr46 吃“鱼”不吐骨头(8)
喻悠悠一阵尴尬,刚才他们不是说了么,姓席的有三个老婆,她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果然几个公子哥笑得前仰后合,一阵笑声过后,段羽凡喘着气回答,“他没老婆,情妹妹倒是一大堆,你呀多争取争取,我和小席子这么多年的哥们,从来他和女人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在咱面前一点不避讳,今儿他算是对你客气的了,男人越是这样越表示对你的重视…”
这些官二代没一个正经的,一会说有三个老婆,一会又说没有,喻悠悠再回想了一下,席英彦顶多碰了她的肩、手和腰,不象这些公子哥,喝酒的时候一时兴起搂住女人就是一口,毫无顾忌。不过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席英彦的心思深沉,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喻悠悠敷衍的看了对方一眼,表示自己有在听,然后再也没出声。
她反应冷淡,几个公子哥倒是一点不介意,依旧没皮没脸的开着玩笑。
直到席英彦回来,一手搂上喻悠悠的腰,侧目低笑:“还耍嘴皮子呐,赶紧滚蛋,你们去玩牌吧,我不去了。”
“得,人家急着回去抱冷美人儿,哥几个白等了,行,那咱去了啊。”几个公子哥耸耸肩,拍拍屁股,各自钻进外面的豪车。
车子行走在空寂的夜里,喻悠悠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车玻璃反光投射出一张冷戚素净的小脸,前方的路好象永远止境,漫长到令人觉得枯燥,倒是身边的男人一进来就像猫一样慵懒的靠在座位里,一动不动,睡着了。她晕车,每次坐公交车都要听P3转移注意力,前后坐他的车两次了,竟然都没有晕车的迹象,看来豪车就是豪车,连晕车的毛病都能治。
模糊间打了一个激灵,喻悠悠睁开眼睛,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也睡着的,醒来自己仍在车子里,车已经停了,前座司机不知去向,身边的位置也是空的,她好象被独自仍在了车里。
喻悠悠透过车窗很快找到人,不远处有一闪一闪的火星,再仔细一看,是席英彦,面朝万家灯火,站在山顶大口大口抽烟,烟雾不断从背影中飘出来,在黑夜中如一抹白色丝带。
她有点恍惚,愣愣的看着挺拔的背影,这个男人实在令她捉摸不透,设计步步紧逼的人是他,使出种种卑劣手段想要得到她的人也是他,别有所图的说出“只要你陪我一夜的人”还是他。可是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现在好象一点也不心急,他似一个安静影子站在那里,不具任何威胁。
喻悠悠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能逃过今晚,她坐在车里没下去,静等那一刻。
大约两支烟的功夫,车门发出响声,席英彦坐进驾驶座,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喻悠悠赶紧下车,坐到副驾驶座上去。车子一路狂冲下山,不到片刻的功夫驶入一座豪宅,绕过露天泳池,兜转了几分钟才驶进宽敞的停车库。
他先走下去,给她开了车门,“下车。”
喻悠悠低着头,发现双脚有点发抖,终究她不如眼前的男人这般厚颜无耻,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怎么一晚上一言不发,不喜欢和我待在块儿?”她的脚刚迈出去,被一具沉重的身体压在车上,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语气柔和,含笑,却是专横霸道。
她淡淡回答,“席先生说笑了,这与喜欢有什么关系?我需要洗澡,席先生如果有特殊要求的话,我可以不洗。”
hapr47 吃“鱼”不吐骨头(9)
他摸着她的下巴,似乎在欣赏着什么,声音低沉,“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我希望咱们能保持一种你情我愿的关系,这关系到男欢女爱时的身心愉悦,你觉得呢?”
喻悠悠不禁蹙眉,很想反驳,难不成他还想谈场恋爱?最终,她低声问,“我不懂席先生的意思。”
他眼中有若有似无的光亮,“我的意思很好懂,我风流,但不下流。”随即拉开与她的距离,脚步后退,薄唇边露出一抹放dàg不羁的笑,笑得很帅,再没了言语。
身体还抵着豪车,喻悠悠半天缓过神来,扶着车身站好,再一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有冷风静月,婆娑的树影,冬夜的主旋律。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第一个想到的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按照记忆往路的左边走,冬天的寒风刺骨,她加快脚步,一刻也不想多待。
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一张笑容很热,眸子却阴森的面孔,又想到了他眼睛眨都没眨一刀捅向冷麟的情景,再一转又是小琦无故休克,在医院紧急抢救的画面。他可以一面笑着,一面把人吞到肚子里去,这个男人哪里是人,他是魔,是禽shòu,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美洲鳄,他是那样的血腥、残忍、狠毒,不择手段…
她的脚底仿佛生了刺,迈不动了。她怎么能忘了这些,走出去这里容易,接下来呢?又有人要遭殃吗?喻悠悠浑身战栗,是害怕,也是气愤。可是除了这些,她想不到对付这个男人的办法。
他刚刚的意思其实很好懂,要她主动爬到他的腿边,爬上他的床。
这一刻,心揪起来,脚下似乎悬空着,没着没落,眼前不断浮现出他临走时的语气及眼神,在告诉她刚才他有多么生气。
深吸了口气,她认命,往远处掩映在郁郁葱葱树丛中的大宅走去,心间默念着:“佛曰一切皆为虚幻。《金刚经》言:人生如梦幻泡影,如电又如露,应作如是观。一切的困难不过是眨眼之间,不必太过在意。黑暗总会过去,黎明终将到来。短暂的苦难可以获得永久的自由和快乐,值得!”
月光照在游泳池上,泛着凄冷的寒光,短短的一刻钟功夫席英彦居然洗了澡,身上罩一件灰色浴袍悠闲的仰躺在太阳椅上,手里执着一杯红酒,品美酒欣赏月色,吹着刺骨的冷风,看上去惬意无比。
喻悠悠没空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径自走进宅子,找到浴室,在豪华按摩浴缸里泡了一个彻底的冷水澡,她喜欢这种温度,能让她有畅快的麻木感,可以让她忍受接下来的屈辱。衣架上挂着一件红色女式丝绸浴袍,她机械套上,居然大小刚好。
站在镜子前,抹掉上面的雾气,对着镜子中凄美的面孔,笑着说,“喻悠悠,漫长的苦日子你都挺过来,不要害怕,没有人能打败你,也没有人能伤害你,除非你自己。”
一杯红酒喝完,席英彦看了眼空杯,转手拿起矮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在这寒冷的夜自斟自饮,他似乎乐在其中。
掌中摇曳的杯身照映出身后一抹影子,眸光未动,削薄的唇片却隐隐上扬,鱼儿主动叼住鱼饵,自动往盘中跳,他岂有不吃的道理。
hapr48 毒蛇(1)
手心淌出一层细汗,喻悠悠深吸一口气,主动抚上男人结实的胸膛,手指紧张到僵硬,用力咬唇想要让自己冷静,可是胸口有如千军万马,惊魂乱窜,他的体温灼热,如烧着的炭,烫得她条件反射缩回手。
倏地,一只铁钳大手迅雷般扼住纤细的手腕,随着不可抗拒的力道,她身不由已的贴向他身体,下颚被挑起,他笑了,眸子亮的要命,但眼中毫无半丝笑意:“磨蹭了半天,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所谓惊喜?”
喻悠悠直视,没有说话。
席英彦咧嘴笑了笑,如一只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喻悠悠,你可真行,用这种蹩脚生涩的调-情手法敷衍小爷。又不是雏,你没必要把自己包装的如贞节烈女一般,要是你像正常女人一样火/辣一点,或许我会乐意奉陪。可你偏偏弄成一副被逼的模样给谁看?冷麟吗?现在他可不在这儿,或许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立马来救你。”
挖苦的讥笑象箭一样射过来,喻悠悠正想说什么,身体陡然旋转起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如山的男人身体压过来,力道不轻也不重,既能制住她,又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喻悠悠犹豫了一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席英彦嗤笑着,一面欣赏身下女人的颤抖,一面把玩酒杯,品着红酒,下一秒低下头封住她的红唇,将液体送入她的口中。
“咳咳…”喻悠悠仰躺着,被这突如其来的酒精呛的咳嗽起来。
这还没完,他的舌头贪婪的冲进来,在口腔中一阵翻搅,将混和了她味道的酒精又悉数吸走。她觉得很恶心,可他却吃的津津有味,偏偏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体内似乎中毒一样无力,又渐渐的生出一股热,诡异的在燃烧。
被深深压进躺椅里,霸道的唇舌益发狂野,掠夺彻底,企图将她的一切吞没,对于情/欲她是新手,只能在他舔吻脸蛋、耳垂、下巴时奋力挣扎着呼吸,想到身处露天,会有人看到,她急急出声:“席先生,请不要在这里。”
“放心,不会有人,我可不喜欢被人当猴欣赏的感觉。”他吃吃的笑着,大掌钻进丝绸浴袍中,在滑到不可思议的肌肤上流连,带着满满的情/欲。
“原来你不是性/冷感。”席英彦停下动作,饶有兴趣的瞧着身下人动情的神态和迷离的眼神,“倒与你冷冰冰的外表不相符,你是外冷内热?”
喻悠悠清醒了一些,抿紧唇没有出声,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言语上羞辱或是身体上摧残,只要熬过今晚…
“行了。”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有如在看脚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收起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要的是女人,不是烈士。”
喻悠悠努力没有反唇相讥,实在弄不懂这个男人,他到底要她怎么样?这是一场身体交易,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难道要她象对待恋人一样欢天喜地,含笑携手滚入情/欲爱河吗?
对不起,办不到!
hapr49 毒蛇(2)
在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中喻悠悠转醒,陌生的环境一时间让她恍惚,不知道身在什么地方,清晨的冽性冷风灌进脑子里,醒了醒神,面前是超大的游泳池,自己竟蜷在躺椅里睡了一夜。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他在说了那样一番话后,起身离开了,揣摩不定他的意思,她没有贸然走开,缩在椅子里不知不觉睡着。这一觉想不到睡到天亮,身体动了动,发现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毛毯,难怪会睡得如此之沉,不被冻醒。
“喻小姐,请去洗漱,然后用早餐。”一名身材微胖的阿姨走了过来,看上去应该是保姆之类。
喻悠悠轻牵嘴角,“席先生让你过来的么?”
“是。”
喻悠悠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叠好递过去:“谢谢你的毛毯。”
“请不要谢我,这座宅子晚上除了席先生没有下人在。”阿姨看上去受过训练,说话的时候规规矩矩,毕恭毕敬。
意思就是说毛毯是席英彦给她盖的,喻悠悠淡淡的点了点头,“洗漱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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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彦放下报纸,看了一眼钻表,“亲爱的,咱们还有五分钟。”
对面喻悠悠刚坐下,点了点头,开始享用面前的早餐。理智告诉她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越远越好,别再牵扯不清,然而洗漱的时候她仔细分析过了,昨晚他没有动她,并不代表他打算放过她。话昨晚他说的很明白,可她却做不到,身体她可以给,心却给不起。她可以卖身,但绝不卖感情。
目前除了听从,别无他法。
席大少爷又换了台车,喻悠悠出去后看到一辆银色玛莎拉蒂等在那里,如此感叹着。席英彦钻进驾驶座,按了两声喇叭示意她过去。
一坐进副驾驶座,车子象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喻悠悠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望着身边的男人,连日来看到的是玩世不恭,此时他的侧脸显出从未有过的深沉,但也仅是一瞬间,他转过脸来恢复成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捏住她的下巴笑了笑,吐出不正经的话语:“怎么一个劲盯着我瞧?爱上我了?舍不得我走?”
她轻轻躲开他的手,“你要回北京吗?”
席英彦耸耸肩,也不恼,收回手握住方向盘,“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是命令还是建议?”喻悠悠必须确定清楚。
他侧头瞄她一眼,专注开车,摇着头无奈的笑起来:“我有这么可怕么?昨晚我可什么也没对你做。”
瞧,这男人风轻云淡的口吻,不着痕迹的把昨晚的一切全部抹去,她倒成了心胸狭隘的小人,明明昨晚他极不满意她的表现,这时候却把自己标榜的如同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一般,那些冷嘲热讽仿佛从未从这张漂亮嘴唇里吐出来过,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