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英彦半眯起眼眸瞧着喻悠悠神情大为轻松,心里不是滋味,一生气人就冷下来,哼笑起来:“怎么?怀了我的孩子就这么让你害怕?”
喻悠悠不想和他斗嘴皮子,到最后把他惹毛了,她不会好受,于是夹了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平淡的说:“赶紧吃吧。”
本来还气着呢,一看到她破天荒给自个儿夹菜,而且还是他喜欢吃的芹菜,席英彦气消了,不仅气消了,还挺美,刚刚还苦闷的心陡然间跟泡在蜜里一样甜。
他把那筷子芹菜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嚼起来,忍不住弯起唇角,嘴上倒不饶人,高傲的很:“外头多少女人想怀还没这资格呢,你倒身在福中不知福。”
喻悠悠淡漠以对,心想谁愿意生给你生去,最好现在就冒出百八十个私生子来,围着你叫爸,伸手管你要钱,个个跟个无底洞似的,到时候就算金山银山也不够你填的狺。
俩人各怀心事吃完午餐,结完帐起身经过席英箩和方欧的桌边,席英箩倒是没看见他们,正低头吃着菜,倒是方欧老早看到他们,目光中若有所思,等他们靠近的时候又装作没看见,体贴的给席英箩夹菜。
席英彦没看方欧,倒是盯着妹妹看了会儿,见妹妹没瘦,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稍有满意,继而搂着喻悠悠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席英箩高兴的和同方欧说什么,方欧嘴里应着,却是心不在焉。
走进酒店电梯,里面涌进来几个婀娜多姿的女人,浓郁的香水味让喻悠悠感到头疼,她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电梯上,拒绝去想景宾和席英箩在一起的画面,她很累,并不难过,是的,一点也不难过,因为痛到已经麻木了。
几个女人显然一眼注意到了长相风流的席英彦,不约而同的扭着细腰,抛起了媚眼,有一个好象还认识他,打起了招呼,“哟,这不是席少吗?多日不见,可好哇?”
席英彦勾起一侧唇角,居然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把女人变空气。
“没良心的,以前约会的时候一口一个宝贝儿,亲爱的…”那女人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拿精致的指甲往席英彦胸口上点,“这会儿有了新欢,倒把人家忘了,席少…”
翻着白眼看电梯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才到四楼,席英彦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这下是想不理都不行,看了一眼喻悠悠,当即不动声色的拨掉女人的手,冷淡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妖娆一笑,索性挨过来,肩膀一推,把喻悠悠到电梯角落,攀上他的手臂,改为悄悄话:“我知道你身边有女伴不方便认我,没关系,这里我的名片,晚上你有空可以到我家去坐坐…”
在看见喻悠悠被挤走后,席英彦眼底浮出淡淡的不快,但他在看到喻悠悠一脸无所谓之后,心中怒火高涨,空出来的手臂一下攀上女人的臀部,在上面轻浮的摸了一把,“没问题,不过我这几天有点忙,晚上十二点去找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女人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回答:“方便,方便,那我等你哦,席少…”
电梯门打开了,女人恋恋不舍的和席英彦告别,他的大衣口袋外插着女人的名片,上面只有女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旁边空白处是一个女人性感的臀部照,足可见不是什么正经的上班族。
喻悠悠下意识的瞄过一眼,抬脚出去,身后响起某人的声音,“刚才看的挺起劲啊,当初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勾/引费景宾的?”
像被人捏住痛处一般喻悠悠当即回头,看着某人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表情,强忍住,淡淡说道:“你先回去,我想出去转转,晚些我会自己回…”
手腕一痛,他一把将她扯近自己,眼角渐渐浮起恶劣的笑:“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么要是咱们和他们一块儿举行婚礼,你说你会不会当场认错新郎,跑到他身边,或是新婚夜,你爬到他的婚床上…”
“你怎么想随你的便!”喻悠悠无法表达出此刻的心情,颤抖的嗓音打断,“反正什么都是你席少说了算,旁人,哪怕是我哪有反驳的权利。”
狠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蛋,席英彦嘴里呵呵的笑着用来掩饰胸口的怒火:“喻悠悠,真没想到,你还气着呐,你的气性可真大,成,你就继续气着,反正这婚我是结定了,新娘你也当定了。”
用力咬起唇,喻悠悠甩开他的手,飞快的向门口跑去。
此时,把她气跑的席英彦不仅没高兴,心情反而糟透了,无限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这么不会控制脾气,好象被她一激就会头脑发热,失去理智,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脚步下意识想跟出去,再一想,算了,他把她逼的太紧没好处,以她的性子会反抗的越厉害,让她冷静一下也好,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婚礼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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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淅沥沥的落下来,落在头发上,很快结事雨珠顺着发丝淌下,蜿蜒在脸颊上,像一串串眼泪。
身体很凉,很冷,一如现在的心,冷到结成冰,已经掉不出泪来。
街上热闹,躲在雨伞下的人成双成对,喻悠悠孤零零的闲逛,她不知道什么地方是自己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感觉所有女孩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所有人都比她幸福,就连孩子的小脸蛋上也漾着无比快乐的笑。
她想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五年了吧,一千多个日夜,她竟没有发自肺腑的笑过,满心满脑都是替景宾报仇。可到头来发现闹了个笑话,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到底是景宾烦她,厌她演出的一场戏,还是另有隐情。
到如今尘埃落定,追究也没了意义,可是为什么是英箩,为什么不是别人,要她看着他和英箩在一起,要她每想一遍心就跟油锅里炸过一样。景宾,这个曾经支撑着她坚强活下去的人为什么要从背后捅了她一刀,让她毫无防备,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他就那么恨她吗?恨她的脏,恨她出卖身体,和席英彦在一起?
疑问太多,说不通,也想不通,她抱住发痛的头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有人从面前跑过,踩着小水坑,溅了她一身,她毫不在意,抱住自己只觉得冷。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摇摇欲坠的站在一颗树上,往前迈一步是万丈深渊,往后一步是万箭穿心,横竖是死,前有阴险狡猾的席英彦,后有捉摸不透的景宾,这两个人,一个让她恨不得拿刀杀了,一个让她又爱又恨,心力交瘁陵。
他和英箩已经注册结婚了,他们是合法夫妻,她就是那最多余的一个。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大到可以装下上百种委屈;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这是他曾经用英文念给她的情诗,也许早在相遇的时候就注定他们的爱情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挤到窒息,而她就是那第三个人。
抽噎着把脸埋进手臂里,麻木的想,就这样吧,这么久了,也该接受这个事实,他已经是小萝莉的丈夫了,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失去他的五年,她曾经那么疼,不也过来了吗,没什么的,忍忍就好,忍忍就慢慢淡忘。
有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头顶的雨被挡去,显示有人站在面前,她没动,不想看,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睁开,就想这样抱住自己,在黑暗里默默舔伤口。
这人似乎还在,因为周围有下雨的声音,可她身上不再有雨落下,她机械的把脸一点点抬起,想说句话把对方赶走,下一瞬间她的脸变的更加惨白,一眨不眨的痴痴的看着撑雨伞低头看她的景宾,抖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面相对,两个曾经热恋的恋人,无话不说的恋人,在隔了五年之后变的生分,开始长时间的沉默狺。
一阵夹着雨的风吹过来,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也打破了沉默,费景宾终于忍不住低声说:“央央,为什么不让自己过的有尊重一些,非要作贱自己?”
等他叫她央央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看来他心里恨她是因为她和席英彦有染,原来真的是这个。喻悠悠忍住眼眶中快要掉的眼泪,连声说:“我没有,我没有…”
费景宾的额上显出细小的青筋,冷笑,“我没聋,也没瞎,我看的清楚,听的明白。”
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解释清楚,告诉他她的苦衷和种种遭遇,可喻悠悠没办法,她像掉进了冰洞里,身体和脑子僵硬空白,根本理不出头绪,只一个劲冒着冷汗,哽咽着:“不是的,不是的…”
“五年前我好高兴,以为找到了真爱,你肯为了我一个穷学生放弃豪门,放弃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你这样又算什么?央央,你当初想嫁到席家早说,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你又何必和我私奔,拿我寻开心?绕了一圈,你又搭上了姓席的,原来你年前就和他好上了。”
热/辣的眼泪猝不及防滑落,喻悠悠忍着剜心的疼抹掉眼泪,艰难的找到一点声音,“那么,你为什么活着,我明明看到你死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活着?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怎么到日本,你怎么会成为漫画家,你怎么会娶席英箩?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想知道吗?”费景宾嘶哑着嗓音,忽然扔了手中的雨伞,扯住她的手腕,咬牙把她拉起来,“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个明白。”
无意识的跟着他在雨中狂奔,雨水落在脸上与泪水融合,冲进眼睛里让她的眼泪流个不停,他抓着她手腕的手那么滚烫,是她最熟悉的温度,也是她最贪恋的温度。
费景宾带她奔进一家大酒店,在前台办好手续后直接带她进电梯,喻悠悠这才稍微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手,他看出了她的不安,“放心,我想让你看样东西,看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什么,喻悠悠安静下来,看他没有死的原因吗?这的确成为自打他出现后一个萦绕在她心头的谜团,急待解开。
冰冷的电梯门照出两人落汤鸡的身影,两个人各自靠在电梯角落,身体上的雨水不停的往下滴,地上已经是一圈水渍。
走廊里静谧,他打开总统套房的门,她犹豫中跟了进去。
一进门费景宾突然开始脱衣服,喻悠悠吓的倒退一步,直到他上身的衣服全脱光了她才明白,他不是想非礼她什么,而是让她看他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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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宾身上的皮肤没几块是好的,尤其是腰上那一圈,虽然已经痊愈,缝的线经过处理已经扑看不太出,却因皮肤深浅不一,像打了很多补丁,看的人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喻悠悠哆嗦着捂住唇睁大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宾身上的伤不用说一定是那年被食人鱼所咬,想到这里,所有对他的怨随风飘散,剩下的只有心疼,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景宾苦笑:“那天我掉进水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是一阵剧痛,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我醒来人已经在医院,是我叔叔救了我,当时我身上的伤实在太严重,人一直在发高烧,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有很多地方的皮肉全被鱼给吃了,露出白骨,为了不让我父母伤心,我叔叔隐瞒下来,想办法把我带回日本。叔叔对我真的很好,花了两年的时间照顾我,给我请最好的医生…陵”
喻悠悠情不自禁用颤抖的手抚上那一块块大小不一的伤疤,“这些都是移植别人的吗?”
“是,叔叔为了找与我肤色相近的人费尽心机,可惜有些人根本不同意,哪怕是贡献出他们臀部的皮肤…”
这些皮肤整合的知识喻悠悠曾经接触过,深知现在医学移植皮肤最多的是用患者身上不起眼的部位的皮肤,比如臀部,这样不必担心术后身体排斥的反应,景宾身上的皮肤多是移植别人的,恐怕他自身臀部也受了伤,无奈之下才会用别人的。
眼泪忍不住滑落,喻悠悠呜咽着问:“你康复后为什么不来找我?”
“叔叔曾托回国的国人找过,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你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其实这两年我画漫画生活才会好起来,最开始的那两年叔叔为了医治我倾其所有,几乎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厚着脸皮救遍了所有学医的同行…”一提到叔叔,景宾满脸感激之情。
喻悠悠摸上自己僵硬的脸:“对不起,我遇到了车祸…狺”
费景宾忽然扣住她的手臂,眼里泛起狰狞的血丝:“我不信,你是为了躲开我才整的容,看你现在靠着整容后的美貌勾搭上姓席的那颗大树,演艺事业如日中天,你当他的情妇当的可真值…”
喻悠悠好象看到从他嘴里吐出世上最尖锐的刀,直刺刺的捅进心脏,盯着景宾就像不认识他,愤然出声打断:“景宾,你可以骂我不知羞耻出卖身体,可以骂我人尽可夫,但你不能亵渎我对你的心意,我不是那种人,我也没有为了整容而躲开你,我以为你死了,我是为了调查你的死在半路上遭遇了车祸,我是为了你才会和席英彦牵扯上,才会失/身…”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心随着他脸上的不屑而下沉,她知道再说下去没有必要,说再多在他眼中只是狡辩而已。
“央央,你变了,五年不见,你知不知道我在日本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你想的发疯,我每天都会读曾给你读过的情诗,我用我最动听的声音对着空气读,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听见,然后来找我。直到今年,我回家探望父母,听费禹说起你已经整容,改名喻悠悠,并且从电视上看到你们的绯闻,我才惊觉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们当初的誓言,是你,央央,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他把最后一句话咬的好重,像审判官在读最后陈词,喻悠悠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欲哭无泪,她快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脸,可是心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他的容貌,记得他的笑,记得他的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样子…可惜,眼前的人不再是从前那个阳光的男人,他全身上下充满了煞气,像个挥刀而来的复仇者。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只问你,你为什么接近席英箩,你该知道她是无辜的,你恨我,恨席英彦,你尽管对付我和他,为什么要把无辜的席英箩牵扯进来?为什么你要骗她和你去登记,你说我无耻,你又好到哪里去?”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以后会明白。”费景宾把衣服拉好,转开身体面朝窗户,明显不想多谈。
可喻悠悠不能不谈,她跑到他面前,“景宾,不管你怎么恨我,怎么想我,请你不要为难英箩,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去伤害她…”
景宾轻轻一笑,“不能伤害她,那么我呢,你又是怎么伤害我的,姓席的又是怎么伤害我的?席英彦不是天之骄子吗,我就偏偏要和他的妹妹结婚,我要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对,席英箩是无辜,可她姓席,她是席英彦的妹妹,她就不无辜,而是可恼可恨!”
果然…喻悠悠脸色发白,倒退一步,景宾果然是为报复席英彦而来,进而让小萝莉成为牺牲品。
好半天,她深吸一口气问,“那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席英彦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上一次他没带席英箩走是因为席英箩以死相逼,他为了成全妹妹,特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不好好把握,让席英箩伤心,我敢肯定他会第一时间收拾你,以他的能力动动小手指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也许以前他会,但现在不会。”费景宾眼中迸出阴沉之气,他有席英箩这个王牌在手,席英箩爱他爱的发疯,倘若他被席英彦整的很惨,只会让席英箩更恨席英彦,到最后席英彦仍下不了手。
喻悠悠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也看得出来景宾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越劝只能更加使他偏激,可是难道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错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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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矛盾之际,景宾握住她的肩膀:“要我放弃一切也行,央央,你跟我走…”
“不可能!”喻悠悠苦涩的低下头,用力拨开他的手,走到一边背对着他,才攥起勇气让自己说出话来,“一切回不去了,英箩是个好女孩,你不要做伤害她的事,为了和你在一起,她几乎与席家决裂,请记住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也请你记住一个丈夫该对妻子应尽的忠诚。”
费景宾眼中浮出痛恨的恼怒,突然跳了起来,冲到她面前,“你一面要我不要伤害她,一面又不和我在一起,央央,说来说去你还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席英彦那颗摇钱树!”
太晚了,如果他一开始说跟他走的话,她会义无反顾跟他走,可是他和席英箩结婚了,他是别人的丈夫,喻悠悠闭了闭眼,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一个席英箩,他们之间隔了一段婚姻,隔了五年的生分,只能哽咽而无情的说:“是,我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席家已经同意我嫁过去,有可能还会和你们一块儿举行婚礼…”
“很好,要成一家人了。”费景宾备受打击一般眼睛红的冒火,他有点想掏耳朵,有点怀疑是幻听,他们居然要一块儿举行婚礼,这是她的点子,还是姓席的主意?
不管是谁出的,完全是冲着他而来,是向他反击来了,费景宾痛苦的冷笑,跌跌撞撞到吧台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觉得不过瘾,索性把整瓶红酒往嘴里倒。
“景宾,你别喝了!”喻悠悠看不下去了,伸手把酒瓶夺过来,放到他拿不到的地方。
肩膀下一刻被他扳过去,带着酒气的唇堵上来,她愣了一秒本能的挣扎,可他抱她抱的太紧,仿佛要把她挤到身体里去,这个吻她等了好久好久,带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然而,她猛地想起席英彦的脸,想起他笑着整人的残忍手段,还想起了小萝莉爬坐在窗户上的情景,不,他们不能这样,他是小萝莉的丈夫,他们这样会遭到道德伦理的谴责,他们不该这样。
拼尽全力挣开他的禁锢,冲向门口,拉开门头也没回的跑掉。
费景宾愣在原地,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憋不住满腔的恨意,抓起酒瓶挥向酒柜,刹那间玻璃碎片横飞,酒柜上的一排名酒哗哗往下掉,无数种颜色的液体喷出来,将本来就一身湿透的他染成了一个酒人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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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彦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打喻悠悠电话打不通,满以为她使个小性子跑出去散散心,透透气就回来,可天都快黑了,人还不见踪影。
“汪秘书,喻小姐人呢?”他按下内线,烦躁的问。
“对不起,席董,前台说看到喻小姐出现会第一时间打电话上来,目前还没有收到前台的电话。”秘书恭敬而小心的回答。
按掉内线,席英彦把注意力转到文件上,下一秒响起敲门声,他扬声,“进来。”以为会是喻悠悠,却不料是汪秘书。
“席董,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狺”
“什么事?”
“我发现我的助理李琰好象与喻悠悠很熟,还有,我调了保安室的录像发现她们曾在地下停车场聊过,照当时录像来看喻小姐的脸色不太好,也许只有她现在能联系上喻小姐。”
席英彦拧了拧眉,“叫李小姐进来。”
几分钟后,李琰小心翼翼进来了,从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对于能进老板的办公室显得十分兴奋,以倾慕的目光看着大班椅后的身影,“席董,您找我?”
从文件中抬起头,席英彦纯粹是闲聊的口气:“汪秘书说李小姐和喻悠悠曾在地下停车场聊过很久,不知道你们聊什么聊这么久?”
李琰支吾:“是…一些女人间的话题。”
“李小姐好象不太愿意说啊,真是遗憾,难得有空和下属聊两句,没关系,李小姐想起来再告诉我也不迟。”席英彦笑眯眯的脸上露出无害的表情,随即低下头翻阅起文件来,修长的手指间夹一管精致的金笔,薄唇抿成一股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轻描淡写的一抹笑极具有杀伤力,刹那间李琰的心砰砰乱跳,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刚进天泰的时候就发现全公司的女同事对董事长都抱着爱慕的心,闲暇之余的话题也多是与董事长有关,如今这么近距离只隔着一张红木办公桌,发现董事长长的真帅,特别是眼镜后的一双细长迷人的眼像会勾人魂魄似的,要是被那些女同事知道董事长还对她笑,肯定羡慕死一大帮人,想到这儿,李琰感觉自个儿脸在发烧,不禁小声说,“也没什么,喻小姐告诉我和您是怎么认识的,她还向我打听美果那件事实际损失情况…”
身体一紧,席英彦抬起眼,扬唇一笑,“哦?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那么你告诉她了吗?根据公司的规定,那份报告我这里有一份,秘书室也存档一份。”
被他这句话给唬住了,李琰满头大汗,吞了吞口水低声说:“是我失职,对不起…”
席英彦盯着她,凌厉的眸中划过一丝精光,点头笑道:“这么说你不仅告诉了她实际损失情况,还复制了一份给她做为证据,是吗?”
磁性的嗓音不大,飘在空旷的办公室却冷森异常,李琰打了个寒颤,慌慌张张的把头埋的更深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