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她无声的流着泪,心里一遍遍念着景宾的名字,她不懂为什么他今天没来帮她,她那么疼,疼到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想他,拼命想他。就算他什么话也不说,默默看着她也好,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是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出现?
她捂住脸抽泣,是不是他也嫌弃她,生她的气,是不是他也觉得她脏,责怪她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惹上那种猪狗不如的禽兽。
她不想的,真的不想会变成如今这样,她错了,错的厉害,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力有限,除了当初与冷麟合作,她想不到最可行的办法,为找出真相不顾一切,难道她不该那样想吗?
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贪婪,她只知道她要景宾好好活着,她要他活在大太阳底下,她要时光倒流,哪怕上天拿走她所有的东西,甚至是生命,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让景宾活过来。
一想到景宾,想到满湖的血水,浮出来的森森白骨,她的心就打颤,发疼,疼到不可自抑,疼,仿佛成了她身体里唯一的感官茆。
和景宾在一起的时光太短,短到她来不及回味,那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像流水从指缝中无情的溜走,留在掌心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泪水。
抬起双手,捂住脸啜泣的更大声,景宾不出现是对的,要他看到她那么不堪的被禽兽凌辱,连她都会受不了,他又怎么能接受。
恍惚中席英彦双眼邪恶而冰冷的狞笑着,怨恨像在身体上疯长的荆棘,刺穿皮肉,将她越束越紧。她好恨他,就算是报复也得有个度,他这样一次次把她切成无数块,扔进火坑里,烧得皮焦肉烂,再拿出来装上,在慢慢转好的时候再一次拆卸回炉,这种丧尽天良的痛苦比坠入阿鼻地狱还要残忍。
她真的想死,一遍遍叫着景宾,她想见他最后一面,她想告诉他她快撑不下去了,太痛苦了,她就要死了,景宾,你为什么不肯出现?就当可怜可怜我,见我一次好不好?
眼泪顺着脸颊滑入心坎里,在那里汇积成泪洋,整心泡在冰冷的苦海中又冷又疼,没人救她,四周是水,是风,是黑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汪洋大海,海水苦涩,身体冰冷,明知道即将溺毙,还要做最后的挣扎。她卑微的叫着景宾,直到嗓子喊哑,眼中枯竭再也流不出一滴,她慢慢的挣扎起身,穿好衣服,掀开窗户,爬上窗台,想纵身跳下去。
景宾不来见她,她就去找他,希望能在黄泉路上见他一面,一了夙愿蚊。
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她闭上眼跳了下去,身体短暂的在空中逗留,随即重重的落到地上,没有预料到的疼痛,她睁开酸涩的眼睛,怔怔看着自己,再看看窗台,她忘了这里是一楼,根本就摔不死。
这一刻她痛恨命运的捉摸,为什么不让她死,景宾都不原谅她,她活着有什么用?
夜风呼啸而过,地上的寒气直往骨头里钻,刀刮一样,她不怕冷,她想冻死也好,就让自己冻死。
深夜的席宅极其安静,头顶上方窗户的响起突兀,本能的抬头,不想瞬间头皮撕痛,有人把她扯了起来,又使蛮力拉住她的胳膊,整个被拉了进去,摔在地上。
室内的温暖与室外的寒冷相差起码二十度,骤冷骤热下她禁不住打颤,可更令她魂飞魄散的是重新出现的身影,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又要来了吗?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哆嗦着爬起来,双腿间酸疼使她站不稳,戒备的盯着一脸阴沉的席英彦。不想他嗤声一笑,盯了她一会说:“要死到外面死去,别死在这儿,玷辱了别人的地儿…”
他话还没说完,她呜咽着跟个失控的小火车头似的冲过来,对着他又踢又打,“我跟你拼了…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侮辱我你就这么好受吗?你还有没有人性…禽兽…禽兽…你不如杀了我,杀了我…”
席英彦像根木桩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任她打着,眉头都没皱一下。
喻悠悠恍恍惚惚的疯狂发泄着内心的怒火,每打他一下理智跟着回到大脑里一分,她知道自己累,自己苦,可是她这种情况除了自己没人能帮她,景宾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不能老做梦,就算景宾出现也只是幻觉。她不能倒下去,不能死,她死了景宾的仇怎么办,她不甘心,不能让凶手在外面活的快活,她要凶手坐牢,她要凶手偿命,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够了没有!”席英彦捉住她的双手,一把推开,他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破戒了,他回到房间一个小时都没睡着,这简直不可思议,他想是不是这女人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怎么满脑子全是她的哭声,不应该的,每冲在她体内从结/合/处往全身扩散的畅快难以形容,他那么猛,技巧那么好,她该有的反应是享受,是呻/吟,是大声的叫/床,而不是又哭又闹,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哪一次不是共浴鱼水之欢,她呢,整个过程要么不是跟死尸一样,要么就是跟被强/暴似的一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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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说悠悠得了失心疯,俺看是他自个儿得了失心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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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恼,越恼越想,咬牙切齿拉开/房间冲下来,他要揪住她的头发好好问问她,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她不是擅长下药么?那一次她自个儿吃了春/药,在他身下叫的那么浪,这一次是不是给他下了更狠的药,让他这么神不守舍,无法控制。
她住的客房在整个一楼的最里面,他气哼哼的一脚踢开门,满室的冷寂,她不见踪影,只有窗户开着,他本能跑过去伸手,居然见她坐在外面的地上茆。
她想干什么?想在这儿冻死,好向他抗议,向席家人告状,说他欺负她?
他咬着牙把人揪进来,还没发火质问呢,她就先朝他发脾气,他可真恼,她当她是谁,他对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手到擒来,别说家里的三个女人,就算是外面的,和他交往的哪个不是服服帖帖,低眉顺眼,她呢,整个一磨不开的石子,一碎玻璃硌得他牙疼不说,还尽整些幺蛾子,三天两天的给他弄出些汤事儿来。
就在两个人撕扯、僵持之际,外面传来车声,席英彦也顾不得地上的喻悠悠,迈步出去。
倒不是怕被发现在她的房间里,而是他也想看看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事实成立,他与丁凝的婚事八/九不离十会搁浅,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好事儿。
门响了两声,玄关处换好拖鞋,席母进屋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叹了口气,“都凌晨两点了,瞧这事儿出的。”
席父跟在后面,精神也有点差,毕竟都是下半夜了,以往正是好睡的时候蚊。
“爸,妈。”席英彦踱步走进客厅。
“你怎么还不睡?”席母一阵诧异,抬头看着精神气足的儿子从餐厅方向出来,餐厅后面是客房,儿子该不会是从那姓喻的那儿出来的?不可能,席母随即否认,这里可是在席家,儿子平常是风/流了点,但是口味刁钻,从不吃回头草,最近又新交了一个漂亮的女明星当女朋友,不可能深更半夜跑到前女友的房间去。
席英彦双手插在浴袍的兜里,轻描淡写,“我已经睡了一觉,担心你们大晚上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听到车响就下来看看。”
“还是儿子好,瞧你妹妹睡的跟猪一样。”席母笑眯眯的看着儿子。
“什么猪,有你这么形容女儿的吗?”席父每次一看席母夸儿子就不高兴。
席母白了席父一眼,“我说老席,你找事儿是吧?本来就是,你看儿子多好,知道咱大晚上出去了懂得关心咱,这是孝顺,懂吗?”
“得得得,我上楼睡觉。”席父和儿子待在一个空间浑身不自在,摆摆手径自上楼去了。
等席父走了,席英彦问,“妈,出什么事了?丁凝人呢?”
“唉,这事太突然了,晚上你爸从部队回来说丁家出了事,丁凝爸被上头派的人带走了,然后我和你爸就陪丁凝回去,丁家现在是祸不单行,听说前脚把丁凝爸抓走,后脚丁凝的叔叔也被抓走了。”
席英彦挑眉,“看来这事儿挺严重,扯完一个又一个。”
“谁说不是,你爸帮着打了几个电话,上头的回复都是人赃并获,恐怕丁家这一次是遭殃啰!”席母边摇头边叹气,“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上楼睡觉。”
席母先一步上楼,席英彦几步跟上去,搂住母亲的肩,说,“妈,您可要重新考虑我和丁凝的婚事…”
儿子话中的暗示席母怎么不懂,拍拍肩上儿子的手,“妈懂,这还用你教,咱席家也算得功臣之后,这个名声来的不容易,可是你爷爷和你爸两代人辛辛苦苦得来的,和一个犯了事儿的丁家绑一块儿岂不是让咱们家蒙羞?”
“妈,您说咱这是不是叫落井下石?”席英彦笑嘻嘻的问道。
席母面孔一僵,随即嗔怪道:“瞧这孩子又瞎说,什么叫落井下石?又不是咱害了他老丁家,是他自寻死路,上头办他是迟早的事,咱是清白人家,再说了,你爸妈不是老古董,现代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结婚,你和她没有感情做基础,结婚不合适。”
母子俩缓步上楼,在客厅角落里的身影刚好听到了全部内容,喻悠悠本来想着离开的,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个轰动的新闻,现在看丁家出事,席家居然借机撇清与丁家的关系,不承认和丁凝的婚事。
什么功臣之后,完全就是一个势利的人家,丁凝家没倒台前讲究个门当户对,现在倒台了,就说什么主张自由恋爱,没感情基础结婚不合适,席母的说法前后矛盾,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席英彦阴险,席母势利,真是一对母子,喻悠悠心里一阵恶心,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迈步向玄关走去,换完鞋飞快的跑向大门。
几分钟后她无可奈何的折回来,大门需要遥控,她折腾了半天也没打开,想爬门,又太高,她费了半天的劲只能徒劳无功的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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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席家早餐桌上,席父多年的部队生活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吃完坐着勤卫兵开的车走了。
“妈,早。”席英箩明显没睡醒,顶着两只黑眼圈,拉开椅子坐下。
席母蹙眉:“怎么回事啊?你昨晚不是早就上楼回房间了吗?怎么看上去一夜没睡的样子。”
席英彦抬头看了一眼妹妹,也跟着皱眉,“英箩,你昨晚干什么了?”
席英箩没事人一样,拿起油条脆脆的咬了一口,“没事儿,哥,我看漫画呢,可好看了,就是我最喜欢的日本漫画家方欧,我等了好久昨晚一口气全看完了。”
“你多大了,还看什么漫画!”席英彦拿妹妹没办法。
“哥,你真逗,谁说看漫画分年龄?好多上了岁数的人还看漫画呢。”席英箩白了哥哥一眼,噘唇喝了一口白粥。
席英彦摇头失笑,转口问席母,“妈,您干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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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母一愣,顿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喻悠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在儿子面前她们还得装干母女呢,正准备起身去叫人,却见一张冷清的面孔从餐厅旁边的客房出来。
“干妈早,大家早。”喻悠悠声音有点嘶哑,她几乎一夜没睡,早就听到席家人在外面用餐的声音,本来想等到他们用完餐再出来,后来一想这样不好,做人的起码礼貌还是要有的,免得以为她在里面睡懒觉。
“早。”餐桌上只有席母应了一声,席英彦低头吃着早餐似乎没听到,席英箩鼻孔朝天,一扭头哼了一声。
“悠悠,快过来吃早饭,就差你了。”席母吩咐保姆去添碗筷。
喻悠悠并不想留下来吃什么早餐,但是一想到外面的层层关卡,便按捺下来,坐到席母身边去茆。
席英箩气鼓鼓的吃完丢下碗,“我吃饱了,妈,哥,我上学去了。”
席英箩淡淡点头,他给妹妹配了辆车,每天有专门车接送,令他没想到的是席英箩现在满脑子想的不是功课,而是下个月即将举行的漫画家方欧在北京的签售会,席英箩在盘算着如何摆脱身边烦人的保镖,悄悄一个人前去。
早餐在食不知味的情况下结束,喻悠悠只喝了一碗粥,当着席英彦的面席母做着完美的干妈形象,“悠悠,你一个人出去不方便,一会我也要上班,你坐我的车出去。”
“嗯,谢谢干妈。”喻悠悠实在不想演下去,很想告诉席母您儿子压根不在意这干兄妹的禁忌关系,转念一想,看席母喜欢席英彦的样子,恐怕容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半句坏话,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反正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里。
席母上楼换衣服去了,喻悠悠站在客厅等,席英彦大摇大摆从里面出来,甩了一句话给她:“坐我的车。”
喻悠悠站在原地没动,席英彦走到门口回头看她,冷冷一笑,“没听到?蚊”
低头咬起唇,喻悠悠犹豫几秒,移步过去。
捷豹开出席宅,席母换完衣服下来,看了半天没见喻悠悠的身影,已经猜到了什么,果然儿子昨晚从那狐狸精的房间里出来的。
车子开过一个个关卡,驶上街道,慢慢汇入浩瀚的车流中。
喻悠悠手伸进包里,却听见他在讥笑,“不用急,我记得每次玩完之后要签字。”
没理会他的讽刺,喻悠悠把收据单捏在手心里,静静看着窗外的景物,安静的犹如一朵被残风肆虐吹过的睡莲,长长的睫毛覆下,隐隐有一丝水雾在闪动,半晌定在那里没动。
席英彦眼睛盯着前方,眼角却不由自主盯着旁边木雕一样的冷傲女人,他一见她这样就烦,就火,怎么,昨晚没吃够教训是不是,在他面前尽他妈的装清高,显得他有多么不择手段,多么猥琐似的。
今天天色不太好,阴沉沉的,北京上班高峰堵车堵的厉害,身边的车跟沙丁鱼罐头似的艰难向前移动。
眼睛望着窗外,喻悠悠心里层叠的记忆在这阴沉沉的天气里汹涌而来,她忘不了第一次和景宾相遇的那天,那是一个槐花盛开的普通午后,那些挂在树枝上的槐花如蝴蝶般热烈吐着芬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甜美的气息,唯一不好的是那天天气有点阴。她因为赶课,匆忙经过,有个男孩在念诗,用的是极标准的英文,翻译过来大意是:“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大到可以装下百种委屈;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
她当时被吸引的不是内容,而是这个声音,这是一把生动富有感情的漂亮声音,字字句句轻敲听者的心,像流经心间毫无杂质的山泉,那么清澈,五脏六腑的污秽仿佛也被清洗的干干净净,沁凉舒畅。
抬头寻找,见树后靠着一个少年,只露出一张英俊的侧脸,他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又用英文念到:“人类的感情最特别的就是单恋,那是绝无仅有的。你绝不会看到一只猫,会偷偷的喜欢上另一只猫。”
因为这句话她笑出声来,也因为这句话后来在诗社他们认出了彼此,进而发展出了一段人生中最美好的恋情。
不知怎么的有点烦躁,席英彦打开车子的顶盖,转眼将车变成敞蓬,呼呼的北风在身体间呼啸而过,身边的女人浑然不觉,她不动的时候仿佛嵌进了油画里,安静的像个画中人。
席英彦看她这样更觉得烦,找了一个机会钻出车流,在街边戛然停车,冷冷的喝着:“下去!”
喻悠悠仿佛听到特赦令一般回过神,眨了眨失神的眼睛,第一件事是慌忙递笔和收据单,他没接,也不说话,英挺的五官直勾勾的瞧着她苍白的脸色,只见他咬了咬牙,拿起笔飞快的签下名字,再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纸团包着笔向车流中划去,转眼落在繁忙的街道中央。
她的视线紧紧跟着纸团,随即飞快的跑下车,这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来往车辆密集,没一丝空隙,这里又没斑马线,行人根本别想从这里横穿马路。
席英彦恶劣的挑起唇,戴上墨镜,发动车子,在后视镜中欣赏着那道卑微的身影在一辆辆车子中穿梭,夹着各种司机的谩骂与刺耳的喇叭。
不知道挨过多少次骂,也不知道差点被多少辆汽车撞上,喻悠悠的眼睛里只有收据单,她必须找到,那一张可以减少一夜的屈辱,说什么也要拿到手。
纸团中间横夹着笔,在车流中飞快的滚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车轮碾压已经成了一滩肉饼,她吸吸鼻子自言自语,没关系,笔坏了而已,只要纸不烂,能看到上面的字就行。
还有一步,她弯下腰伸手去拿,不料后面又有一辆车驶来,开车的人没想到这么繁忙的大街上会有人冲出来,紧急下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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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那这谁呀这是?”那辆车短暂停留后缓缓从喻悠悠身边经过,车内的人不正经的吹了声口哨。
喻悠悠不予理会,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抠起纸饼,抓在手里赶紧查看,一点点的摊开纸团,抖掉笔的碎片,慢慢松了口气,上面的字还在,数字与签名一个不少。
“滴——滴——”两声刻意的喇叭响,喻悠悠下意识的抬眼,一时没认出车里的人,定了定神呼吸一滞,居然是康尉。
“这不是身价值五亿的喻大美女嘛,这大清早的,你唱的这是哪出?”康尉闲闲的坐在驾驶座上,漂亮的脸上带着嘻笑的痕迹,“我怎么看报纸上说你和席英彦掰掉了,你也真是,怎么把这么一个金主给弄丢呢?”
喻悠悠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走到街边茆。
康尉秀亮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她,冷艳的脸蛋,高挑的模特身材,水蒙蒙的眼睛,凹下去的尖细下巴,几个月前看她还是一副水蜜桃似的饱/满样,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略一沉思后,不由玩味道:“要不这样,你跟我,我虽不能给你五亿,五千万倒是拿得出手,也够你挥霍一辈子了。”
把手中的收据单细细的抚平,然后放进包里,喻悠悠头也没回的走掉。
剩下康尉独自坐在车里,翻着白眼,用力捶打方向盘,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行,喻悠悠你狠,瞧不上我是不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别人穿过的旧鞋,要不要还得看小爷高不高兴蚊。
快步走过两条街,喻悠悠的脚步才慢下来,其实她刚才是冒了险的,一看到康尉那张脸,在凯旋门被他侮辱的画面瞬间跳出来,上次她用五亿将他难住,想不到他仍不死心,又提出什么五千万。到底康尉又安的什么心?
他和席英彦不是好哥们么,哥们碰过的女人他也要?或是这种公子哥根本没安什么好心,跟席英彦一样,对她不过是咽不下一口气而已。
喻悠悠没心情去猜测康尉的心思,因为毛阅说过今天有通告,她得赶紧回去,不能迟到,刚这么想,手机响起,是毛阅的电话。
“悠悠,你在哪儿呢?司机开车在你楼下,你怎么还不下去?”
“对不起,我在北京,我尽量坐飞机赶回去。”
“什么?你在北京?那你甭飞了,今儿本来就想送你到北京摄影棚去拍杂志封面,这样我把地址告诉你,你赶紧去,杨杨不久后也会赶到。”
约一个小时之后,喻悠悠坐在化妆间,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等一切弄妥杨杨也赶到了。
毫无瑕疵的白皙皮肤,侧头时那一抹冷艳的眼神,烈焰红唇,配以红色指甲,薄纱般轻盈的红色抹胸短裙将凹凸的身材尽显无疑,使喻悠悠身上的那股清冷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车展上摆PSS摆习惯了,喻悠悠在闪光灯下不见一丝一毫的生疏,反而极习惯的应摄影师的要求摆出一个个姿势。
一张小小的封面居然折腾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才收工,喻悠悠终于能喘口气,杨杨上来递水,喻悠悠问,“公司订了几点的飞机?”
“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去?”喻悠悠一阵诧异,封面拍完了,她们不回去在这里住宾馆公司岂不是多花一笔费用?
“晚上你要出席一个国内新锐设计师的春夏时装发布会,怎么毛阅没跟你说吗?”
喻悠悠怔忡,杨杨手里的手机响了,喻悠悠工作的时候手机放在杨杨身上,杨杨赶紧把手机给她,“呐,说曹操曹操到,毛阅的电话。”
毛阅在电话里讲的内容与杨杨说的差不多,于是喻悠悠和杨杨先到酒店去休息,当然有个难题摆在面前,出席时装发布会得有礼服。
“发布会晚上八点举行,咱现在出去逛街选礼服还来得及。”杨杨建议。
“行。”
喻悠悠对北京不熟,杨杨却是熟门熟路,两个人很快到了大商场,开始挑选起来。
“百代对助理的培训课程里有关于发型的,你挑好了礼服,一会儿我给你做个最适合的发型。”杨杨仿佛是全能。
“谢谢。”喻悠悠笑笑,低头认真挑选起来。
“每个艺人身边都应该配有化妆师,走哪儿跟到哪儿,你看像现在你要去参加发布会,没有专业的从旁打理怎么行?”
喻悠悠的眼睛在一排衣服中搜索,嘴里不在意的说,“你不是很好吗?”
“我?我是接受过相关的培训,可是与别的艺人比起来,百代对你有点怠慢,你看那鲁嘉予身边一天二十四小时配有一个发型师,一个服装师,一个造型师,两个助理,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