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其扁扁嘴,“我后悔啥啊后悔,各人各命,那法拉利可是我从老头嘴里死抠活抠给出来的,卖了去做生意,老头还不乐死?这种买卖我才不干,吃喝玩乐才是咱的专项,隔三岔五再和老头斗斗嘴,这就是我的人生乐趣。”
“倒也是,席少这些年做生意,投资哪儿哪儿赚钱,虽说赚的是盆满钵满,可和老爷子的关系越来越僵…”
走在前头的康尉回过头,打断他们的话,“行了,这事儿不是你我能改变的了了,还是说说一会儿怎么个玩法?”
三个男人边说笑边往二楼包厢的老位置走去,进了门,不想一个修长的身影早早等在那里。
“哎唷,席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大变活人?刚刚还在电话里说晚到半小时,却比哥几个还早。”
席英彦狭长的黑眸细眯着,猛吸了一口烟,抬头一笑,“行啊,指不定哪天我心血来潮,改行当魔术师,一定第一时间请哥几个欣赏,不过出场费可得给,不能低于八位数。”
席少这小子从来不会吃亏,哪怕别人在言语上占他点便宜,他丫也立马讨回来,此时一听八位数曾其猛的一个趔趄,骂道:“靠你丫的,果然是奸商,三句话不离钱,上千万的出场费,你丫的比那些明星卖身还要高,干脆抢得了。”
“哎,打住,这里可不止我一个奸商,还有康少呢。”席英彦丝毫不介意被骂,反倒把话题引到了康尉身上。
见康尉没吱声,众人一瞧,正盯着楼下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曾其扑哧一乐,“人家的魂都不在这儿了,咱也别碍着人家,干脆改天再聚。那妞一看就难搞到手,又冷又傲,象块冰,哪个男人敢靠近,还没尝到味呢,先被冻的够呛。这年头,要哪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这种磨不开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等明儿咱回京,去A城的凯旋门,那儿新到了一批妞儿,听说味儿够正。”
唐英拍了曾其后脑勺一记:“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凯旋门是什么地儿,你丫的能不知道?”
“我打嘴,那不是他俩的地盘么,妞儿正不正他俩不比我清楚…”
康尉在神游,唐英和曾其忙着斗嘴,不亦乐乎。
席英彦沉默着抽,没参与,也没接话,扫了一眼楼下,那么多群魔乱舞的身影,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张冷冰冰的面孔象支开在凛风中的寒梅,清冷孤傲,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清香,让人有一种恶意折取,肆意蹂/躏的冲动。
hapr8 危机四伏(5)
戏里有愁有喜有悲有怒
可以疯癫,可以歇斯底里,可以笑,也可以大声哭
那么洒脱,那么肆无忌惮
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戏外有什么?
提防、猜忌、嫉妒、争斗
不可以笑,不可以哭
除了压抑还是压抑
不是怯弱
而是,无话可说
----※鱼可悠悠※------
吃完出来已经是深夜,她喝了点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次日,又是一天的车展,她正在一辆跑车前展示,被陵哥叫了下去,冷冷的塞给她一只信封,“你可以走了,这是你到今天为止的酬劳。”
她怔了一下,“车展还没有结束。”
一提这个陵哥火大起来,“这得问你自己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上头刚才特意给我挂的电话,指名道姓让你马上走。我这里还头疼呢,一时半会到哪里找人来顶替你的位置。”
得罪人?她又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谁。能让车展方临时辞掉她,对方身份地位应该很高,可是她平常的生活圈子很小,没有机会接触那些高身份的人。
走出车展会场,那名助理模样的男人又出现了,仍是和昨天差不多的口气,“喻小姐,我们老板想见你。”
到底是谁?她跟上了对方的脚步,对于自己的莫名被辞退,隐约中有了答案。
参加过大大小小数百个车展,站在各式各样奢华名贵的车身前做过展示,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坐进去过,所以当她怀着满肚子的疑惑坐进一早为她拉开的车门时,心里不由小小感叹了一声,银色玛莎拉蒂,超跑和轿车的综合体,商务、运动、时尚、刺激,一部多重性格的车,发动机来自法拉利的F430,外观线条流畅,形态优美,低调不失大气,内饰简约又不失奢华,很个性的一部车。
这部车主人的身份想必也非富即贵,有钱人的玩具,心底掠过一丝无声的笑,喻悠悠收起思绪,转头看着车子里的男子。
“喻小姐想吃什么?”男子看起来极年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唇红齿白,衣冠楚楚,显然是把她坐进来当成已接受饭局的邀请,对于到嘴的猎物,他的神情傲慢,优越之态显露无疑。
平日里最不喜的就是这类自以为有钱就能买来一切的公子哥,喻悠悠内心一阵反感,突然很想下去,然后等她回过神来,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站在车外,车门在自己的甩手过程中砰一声关上,发出极不礼貌的声音。
车内的人想必没料到会有如此待遇,车子停了大约几秒,然后“咻”一声猛然向前蹿去,引擎的响声在空气中传递,仿佛传递出车主人的滔天/怒气。
平常没有习惯去猜一个陌生人的想法,但现在她忍不住猜想接下来这个人会怎么做,还会继续报复吗?
手不自觉的摸向包,胡乱摸了一阵,在最角落摸到那张纸片,仔细一看居然是烫金的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和他的人一样,透出一股凌人的傲气。
他的名字叫,康尉。
hapr9 开个价(1)
曾经以为
爱上了就不会有伤痕
然而有一天发现
伤痕爱上了我
----※鱼可悠悠※------
“有人跳河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在河岸边斜坡草坪上准备起身,手里还拿着钓竿的喻悠悠霍然站了起来。暮色深重,河面上一片平静,除了零零星星的波光,什么都瞧不见。
河边的行人因为这一句惊叫纷纷聚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一个愿意往冰冷刺骨的水里跳。
不假思索中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开始往下跑,再来是长裤,鞋子胡乱丢在一边。脱了衣服里面并没有什么暴露的装束,只有一套普通的长衣长裤。
没有理会脱掉后逼入骨髓的寒气,也没有理会岸上行人痴迷及惊艳的目光,在一片惊呼声中,转身跳了下去。
呼…环境比她想象的要恶劣,水下能见度极差,湖水寒气逼人。难怪那么多人不敢下来,着实让人吃不消,身体差的有可能会就此送命。
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眼睛闭上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不用再背负那么多沉重的枷锁?在这冰冷的湖水里,她眼眶酸楚发热,突然笑了,笑容映着冰冷的湖水,显出几分诡异。
只是在生命还没有完全绝望前,这注定是一时的胡思乱想,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救人,不然很有可能变成两条人命。
眨了眨眼,轻轻一踢腿,迅速浮出水面,顾不得抹脸上的水,眯着眼睛四处打量,然后深深扎进去,往泛起一圈明显水痕的地方游过去。
她终于抓到了一片似水藻的东西,应该是头发,顺手往下摸到细细的手臂,果然是个女人,看样子人活着,手脚在水中扑腾乱摆。
努力拽稳,肺里爆炸的痛感强烈,最糟糕的是腿肚子开始抽筋。
这不是个好兆头,喻悠悠拼出全力拽住那个女人,另一只手吃力地将脚趾向上拉,再去按摩小腿肚。
耳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好象又有人跳水了,喻悠悠此时管不了这么多,小口小口呼吸着,三米、两米,一米…越来越接近岸边,那里早有一群人伸出手来,七手八脚把她和那个跳河的女人拉上岸。
借着微光,看见是个身材极好的女人,高挑苗条,妩媚脸蛋,衣服虽然尽湿,却能看出来穿着价值不菲的皮草大衣及皮裤,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正被抬上赶过来的救护车。
这年头,穿金戴银的女人都想不开要跳河,那她岂不是要跳无数次?喻悠悠心里一阵苦笑,被夜风一吹打了几个寒战。
“姑娘,快披上。”热心的大妈取来她的羽绒服替她披上,身体明明可以动,骨头里却像渗杂了冰块,那是一种极寒中麻掉的感觉。
她莫名感到有一道强光注视在身上,茫然中抬起眼看到河岸上挤满了人,湖面上不远处的高桥上却有个身影陷在黑暗中,那里正是她刚刚救人的地方。
那人穿一件深灰色长大衣,面对她的方向站着,戴皮手套的双手扣在桥栏上,指间燃烧着一管细长的烟。
不知从哪儿射来一注光,打在他的脸上,隔了这么远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眼神如阴霾笼罩,暴风骤雨中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刺入内心。
莫非,这个女人不是跳河,是被男人推下去的?她由此猛然打了一个寒颤,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她好象认识,是那天她去冷麟那里,在门口遇到的那个被称作席少的男人。
世界真是小!
hapr10 开个价(2)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
它让我淡忘那些痛楚变成的心疾
泪水不是肉ǐ疼痛的泪
是心如针锥的滋味
----※鱼可悠悠※------
载着那女人的救护车一走,还有一辆停在那里,等着喻悠悠。喻悠悠拒绝了,说自己没事。
“咔嚓咔嚓!”有人在按快门,还有人在快声说话,“小姐,我们是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记者,想采访您的救人事迹,明天早间新闻就会在全市滚动播出…”
“象您这样敢在大冬天跳河救人的可不多,好多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第一时间都没敢往下跳,你竟然毫不犹豫,第一个跳下去,请问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没什么感想,只觉得很冷,很冷。
“对不起,麻烦…让让!”喻悠悠冻得直哆嗦,打着喷嚏收拾好钓竿,拨开涌上来的记者,低头快速离开。
走之前下意识回了下头看那几个记者,很奇怪,平常做梦都想要记者来采访,这会儿倒见到记者就躲,更何况还有上新闻滚动播出的好机会,想不出名都难,要是让程程知道了,肯定要骂她二。
二就二吧,出风头分很多种,她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再出什么风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妈妈教她的。
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她很快回去,一进门又打了个大喷嚏,惊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程程回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喻悠悠揉揉鼻子,看看墙上的钟都快七点了,抓紧时间进浴室。
热水澡冲刷掉满身噬骨的寒冷,喻悠悠呼了口气,出来拉开衣柜门换衣服,程程早靠在门框边等着,“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喻悠悠急着出门,没理会程程的审问,抽着气往纤长的双腿套单薄的黑丝袜。
程程根本不信,“我又不是瞎子,你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头发全是湿的,嗒嗒往下滴水,你不会是一时兴起大冷天在湖里洗头吧?”
对了,头发,喻悠悠赶时间,用吹风机胡乱吹了两下湿发,拽起皮包就往外跑。
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是程程和小琦租的,喻悠悠在网上看到合租信息,然后搬过来住,她一向很少与人亲近,与两个室友习惯性的保持一定距离。然而程程和小琦锲而不舍和她讲话,喻悠悠发现这两个女孩特别热心,渐渐的与她们的关系近了一些,到最后已经能象朋友那样自如的交谈了。可是,两天前在娱乐城工作的小琦被人在一条死胡同里发现,身中数刀,奇怪的是她身上的现金一分没少。事后,喻悠悠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这只是一个教训。
一看到这个短信,脑海里自然跳出一张面孔,她赶紧发了短信过去,“你想怎么样?得罪你的人是我,不是她,请不要牵连无辜。”
对方只回了六个字:“凯旋门,顶替她。”
想到这儿,喻悠悠边换鞋边说:“我去上班了。”
程程拉住她,声音不可抑制地露出颤音,“悠悠,要不别去了,这几天你没遇到那禽shòu,难不保以后不会遇到,小琦的这份工作丢了就丢,没什么大不了,整个A城又不是止这一家,我听小琦说DJ小姐的工作挺好找的,她不会在乎。”
喻悠悠拉住防盗门的拉环,回身对程程说道,“我知道,别害怕,没事的,他既然让人传话要我顶替小琦,难道你没看出来了吗?事情就是他做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斗不过人家。你心里也清楚,就算我不代小琦去做,只要人家想治我,有的是法子。他是什么样的人?见过美女无数,对我也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如果能让他消气,要我做一年公主丫环也没关系。”
将下唇咬得生疼,拉上门踩着高跟鞋往楼下走。
楼梯口灰暗而脏乱,从明亮的室内乍一出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犹如万丈深渊。
幸好,感应灯适时亮起来,高跟鞋犹豫着踩在楼梯上发出与沙子石子磨擦出的咯吱响声,在这个空寂的夜听在耳朵里碜得慌。
天很冷,走到楼下,寒风穿透丝袜狠狠刺痛入骨,喻悠悠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埋头快步走在彻骨的寒夜里。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可是除了面对,她无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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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凯旋门”是这座北方城市最高档的娱乐城,坐落在以繁华出名的六星街中央,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夜色里妖娆闪烁,点缀着这座以昂贵而出名的不夜城。
“凯旋门”旗下的公主和少爷以高学历高素质高涵养而著称,当然了,这些只是门面功夫,越是外表光鲜亮丽的地方里面的龌龊肮脏越会掩盖得深,擅长修饰门面功夫,披着道貌岸然外衣的娱乐场所才能在群妖共舞的灯红酒绿中滋生下去。
脱掉厚厚的羽绒服,里面是换好的统一工作服,白色短衫加包臀短裙,先到包厢打扫,短裙太短,每次弯腰都会往上蹿,喻悠悠每次打扫都要费上一番功夫,既要迅速又要不让自己走光,赶在客人来之前迅速打扫完,不一会经理来说她今天不在这里工作,临时调到四楼。
一二楼是普通包厢,三楼是商务饭厅,四楼是贵宾包厢,去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所以千万不能出差错。
进去的时候客人已经到了,几个穿职业装的商业人士,有老板、秘书助理,还有一个依偎在老板怀里,看上去年纪比老板小一半的美丽女郎,一行共四个人。
双手礼仪性地放在身前,喻悠悠开始做介绍:“欢迎光临凯旋门,这里是406贵宾包厢,最低消费…”
念到一半,那老板模样的人不耐烦地直摆手,“絮叨个啥,赶紧的,上酒!”
“先生,请问您喝什么酒?”
“先上瓶十万块的洋酒。”老板财大气粗,临时又补充一句,“再上一打百威啤酒。”
第一次听到这样点酒的,喻悠悠面色镇定,昨天第一次来就听说能上四楼的都是些会烧钱的主,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职业性的回答,“好的,请稍等。”
老板看样子是第一次进这种贵宾包厢,说话时眼睛正四处瞄,一脸的兴奋劲儿,然后朝女郎嘀咕着,“一会你可得把看家本事拿出来,那康少平日里可是个求都求不来的主儿,不知道今儿是怎么回事,亲自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你说我能要他请吗,等会只要他对你感兴趣,你就…办好了这件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康少?喻悠悠挑起唇角。
不一会开酒来了,喻悠悠发现没有开瓶器,跑到隔壁包厢小姐那里借。敲门之后没人应,打开门之后让她措手不及。
里面正在上演一出情-色戏码,女人背对着门坐在男人膝盖上,身上纱裙褪了大半,被一双男人的皮鞋胡乱踩在脚下。
喻悠悠痛恨自己的冒失,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那男人抬起眼,半张脸露出来,给了她一个极为反常的眼神,他在笑!
又是他,那个被称作席少的男人,这是他们同一天第二次见面,他竟然有闲心在这里和女人鬼混,看来傍晚那个女人跳湖的事件对他没产生一点影响。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身上衣服完好,但她相信,他被遮挡住的前面衣服必定是凌乱不堪。
包厢里没有音乐,只有女人尖锐的细-喘,和浓烈的酒精味,还有暧昧的气息。
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喻悠悠没时间往下YY,走向仅有几步之遥的水晶茶几,拿了开瓶器,说了声,“借用。”
男人沉默不语,身下的动作毫无忌讳,益发强劲有力。女人开始惊心动魄地叫起来,他倒有点心不在焉,一双桃花眼正直直盯着喻悠悠,嘴角饱含笑意,虽是在玩世不恭地笑,目光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似能当场灼穿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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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北那边的亲没,因琼依从小在南方长大,对北边的风土人情不太了解,收集的资料也有限,这文中又多写在北方,所以亲们有发现漏洞的地方多多提意见哈,一定改正,多谢!
hapr12 开个价(4)
喻悠悠记得她离开前,那女人转过头来,陶醉的表情骤然变得丰富多彩。她感到很抱歉,如果对方要去经理那里投诉,她无话可说。
十万块的洋酒喻悠悠不会开,更不敢贸然动手,叫来了经理。
“真笨,连酒都不会开。”那女郎不屑地骂了一句。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服务不到位,请多多包涵。”她低声下气道歉,因为经理说过客人是上帝,客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话不多的她到了这里一开始很不习惯,为了小琦,为了早点能出去,她强迫自己学习适应。
“小李,快去门口看看人来了没有?”老板发话了,那助理一溜烟跑出包厢。
“帮我点一曲暖暖。”那女孩发话了,“知不知道是谁唱的?”
“是梁静茹吧。”喻悠悠笑笑,到点播机那里点了这首歌。
音乐响起来了,女孩也不唱,掏出烟来,和老板吞云吐雾。
点的小吃送来后,喻悠悠把它们一一摆到老板面前,老板和女郎喝酒难免会泼到桌上,她赶紧擦干净,这时候包厢里涌进来一批人,场面热闹起来。
喻悠悠尽量低着头,不想惹人注意,给空杯子中一一倒好酒,放回冰桶,悄悄退到角落里。
刚才还以自己为中心的老板马上不一样了,起身点头哈腰给其中一个衣着精致的年轻男子让座,嘴里一个劲讨好地说,“康少,您可来了!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盼来了。”
“以为我会放你鸽子?”为首进来的正是康尉,说话的时候带着富家子弟的傲气和张扬,老天为什么对这种人如此大方,赋予了与生俱来的财富和地位,还毫不吝啬的给了一副外相极好的皮囊,看上去人模狗样,却暗地里做着禽shòu不如的龌蹉事。
那老板脸上的肉抖了两下,挤出一脸的笑,“哪里,哪里,康少说话一向算数,我只是担心康少贵人事多,抽不开身哪。”
康尉随即懒懒地窝进沙发里,笑了起来,神情不冷不淡,他这样的身份早听腻了阿谀奉承这一套。
气氛一下子尴尬,那老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拿喻悠悠做挡箭牌,瞪起眼直招手,“赶紧给康少倒酒啊。”
喻悠悠点下头像个卑微的女奴从角落里走过来,纵然心里飘过无数厌恶,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什么,蹲下身小心翼翼给那空杯子中倒上酒。
再直起身低头退下去,一步步远离那灯光的聚集点,只差一步就要走到刚才的角落,但是那懒散的声音响起来,“等等。”
她顿住脚步,全包厢的目光全注视过来,看着那双漂亮如宝石的黑眼珠,挤出一个笑,“先生还有什么事?”其实也不算是笑,她平日里不会笑,现在这个笑也是进来后练了很多天才勉强练成的,要算的话顶多是比平常多一点弧度的牵了下唇角。
康尉讽刺地指着面前那杯满得快溢出来的酒,“这就是凯旋门上乘的服务?谁教你倒红酒倒成这样?你们经理吗?叫他滚过来!”
“对不起,不关经理的事,是我不好,我给您重倒。”
康尉显然不放过她,“你想这样就算了?”
hapr13 开个价(5)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是个什么情况,包厢内没人敢说话,那首正在播放的《暖暖》似乎也低到不能再低。
“对不起。”喻悠悠蹲下身拿起酒瓶,低头机械的说道,明明知道他抓住她一个错误在借题发挥,往晶莹透彻的玻璃杯中倒上三分之一的液体,缓了缓气:“先生请慢用。”
康尉眸子一沉,目光始终盯在她身上,嗤声一笑,端起酒杯,不期然的推到她面前,冷冷的命令,“喝掉。”
把杯子推回去,双手摆在膝上,喻悠悠淡淡回答,“先生,我是这里的服务员,不会喝酒。”
那老板在旁边呵斥:“康少让你喝就喝,哪这么多废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要小费啊,少不了你的…”
康尉抬手制止耳边聒噪的声音,修长冰冷的指尖捏起她的下巴,“不会喝?还是不想喝?”
“不会。”她不带表情的说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是她在这种场合的原则,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