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把席英彦迷的神魂颠倒目前无从知晓,不过冷麟倒是个天生的演说家,三言两语就能激起人的斗志,喻悠悠反问:“如果今晚我不能得手呢?”
“不能得手?”冷麟若有似无的笑起来,“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和他上床,把人弄得筋疲力尽,睡得跟死猪一样,到时候你把整个书房翻个底朝天都成,一切在于你!”
hapr56 玩我(4)
冬夜室外的气温如冰窖,喻悠悠站了几分钟就全身冰冷,脑子里反复想着冷麟在电话里的话,没错,她和冷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交易,事实上她和冷麟的潜规则是场精心策划的戏,完全是做给席英彦看的。
据冷麟讲,他和席英彦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斗得厉害,两个人你抢我的女人,我抢你的女人,这些年一直没断过。冷麟算准了席英彦那两天会在公寓里出现,故意带着她回去过夜让席英彦看到,果不出所料,第二天席英彦就动手了。
冷麟的这个说法可信度有多高?两个男人都是商界精-英,龙一样的人物,有着精明的头脑,会为了区区几个女人而吃醋不断,斗争不休?喻悠悠虽发现有疑点,却也不想追究,她感兴趣的是当初冷麟找到她提出的条件,只要她接近席英彦,在席英彦的电脑里找到他要的绝密文件,他就把策划景宾死因的真正凶手及证据交给她。
景宾的意外死亡是她心中无法忘却的痛,这五年来她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有如行走在冰面上孤独无依,内疚和容貌的痛苦几乎打击得她站不起来。最对不起的就是费家人,她几次想出面告诉他们真相,又怕他们不信,最重要的是景宾的案子连警方都矢口否认,船夫又不知去向,仅凭她的一面之词恐怕费家人很难相信。昨天费禹的反应也恰恰应证了这一点。
景宾的死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她整天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忏悔、懊恼,是关昕和罗大哥帮了她,一次次给她鼓励,奔走给她请整容医生,带她从自闭的世界中一点点走出来。
这半年她开始慢慢学着接触社会,为了在A市立足,她开始做车模,勉强维持生计。直到冷麟找到她,告诉她他知道景宾的下落。她不信,他就罗列了一些她和景宾在安徽生活的小细节,她才相信。
冷麟的条件同样不简单,她不认为象席英彦那种游戏花丛中的男人会看上她,然而经过冷麟的一番精心策划,席英彦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大出她的意料。
“滴!滴!”两声汽车喇叭把喻悠悠的思绪拉回,她抬头一看,席英彦的车子已经开过来了,不禁走上前去。
“我有点事要办,先送你回酒店。”席英彦看起来有急事要办,边开车边和她说道。
喻悠悠下意识想点头,突然想起冷麟的电话,转了口气:“我不能去吗?”
听这意思她想跟着去,席英彦专注于开车,眼睛轻眯了一下,无奈的笑着,“那很危险。”
“不是有你在吗?”
“…”席英彦再听不懂这个女人的主动就真是浪费了自己情圣的美名,憋不住笑出声来:“还赖上我了是吧?你要真想跟着去不是不可以,不过事先得说好,你得乖乖在车里待着,不能下去。”
“嗯。”喻悠悠点点头,不禁在想他要去做什么,该不会是去打群架吧?应该不可能,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有什么事花钱请保镖就能解决,何必自己动手。
常年吃喝玩乐,一身浮肉,就算动手了也是个花架子,不消三两下绝对会被人收拾一顿。
想到身边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有被揍的时候,喻悠悠心里隐隐生出一股恶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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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57 玩我(5)
“到哪儿了?唔…王府井…”路上席英彦的手机没停过。
喻悠悠倒真好奇起话那头的人是谁,要真是打架,她还非看不可了。
车子开的很快,渐渐颠簸,又开了好长一会儿,喻悠悠才见他把车停在山脚下,只见他熄了火,一双黑亮的眼眸在灯光下变得极深,交待她时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记住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在车里待着,哪儿也不能去。”
喻悠悠点了点头,心里却好奇的厉害。
车外,有一男一女,男子和席英彦打起了招呼,“哟,席少,大晚上的带女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你不也一样。”
对方嘿嘿笑了起来,“没办法女人就吃这一套,你说看星星什么季节不好,非要在这大冷天跑山顶吹冷风…”
“甭废话了,石阳朔呢?”
“他啊,在上面呢,没带女人,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喝酒,去劝了两句差点拿瓶砸破我的头…我看他心情不好,赶紧给你打电话通风报信。”
“嗯,欠你一顿饭。”席英彦拍了拍那男子的肩,又说了几句什么,转身向山上走去。
喻悠悠在车里等了几分钟,拉紧羽绒服,推门下去,尾随其后。两边的路灯静静照射着上山的台阶,脚上的高跟鞋实在碍事,一抬头前面早没了席英彦的人影,索性把高跟鞋脱了提在手里,赶紧往上爬。
“咝——”走到半山腰脚心一痛,她皱眉抬脚一看,血迹从袜子里浮出来,呆呆的看着受伤的脚,以至于没有留意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
“跑上来好玩么?”突来的嗓音没有怒气,却是冰凉的吓人。
喻悠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装作紧张的口气回答,“我一个人在下面害怕。”
席英彦用一双极税利的眼神盯着她,然后拧眉看向伤脚,扬起手,她下意识的一缩,他的这个动作与上次在餐厅推她一把的动作极相似。
“有干净的手帕吗?”他却问了这样一句。
她没作声,席大少爷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不包扎也行,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山顶上有帐篷,有被子,我在上面过夜,你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明早我会带你下去。”
不得不说这句话震慑到她了,喻悠悠犹豫着从包里掏出手帕,他接过去,又命令,“你坐下,我先给你做个简单的包扎。”
她就乖乖的坐下了,他从上面台阶下来,蹲到她面前,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脱了鞋,摆在她脚边,是一双名牌运动鞋,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穿大衣,外面罩着一件休闲式的羽绒服,在颜色上他似乎和她喜好一样,爱黑色。
他包扎的动作倒也轻,但脚上不可避免的传来痛感,喻悠悠回过神,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在打量着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天生的女性杀手,差点连她都被诱hu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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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58 玩我(6)
包扎好后他把那双运动鞋拿过来,要往她脚上套,那是他的鞋喻悠悠可不想穿,缩回脚,大手却霸道的扣住白嫩的脚腕,看好戏般的戏谑语气:“你不穿也可以,现在咱们处在半山腰,你行动不便,爬到上面还有段时间,如果你脚冻伤了,或是感染…”
他故意拖着不往下说,喻悠悠听了全身一阵不舒服,这个男人居然三番两次威胁,可偏偏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他手中那双男式运动鞋,她局促的别过脸。
照顾到她的伤口,席英彦耐心的帮她穿鞋,一点点把鞋套到她的脚上,并系上鞋带,一双黑眸始终盯着喻悠悠。看她这样他好象很快乐,显然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下,看在他帮她的份上,喻悠悠决定大方一次,原谅他的幸灾乐祸。
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席英彦唇边快速划过一抹玩味,旋即转过身去,喻悠悠身体腾空,没想到会被他背起来。
宁可自己单腿爬山,也不要他背,喻悠悠想挣扎着下去,席英彦早料到了这一点,一只手拍向她翘挺的臀部,邪佞的笑道:“别乱动!再动别怪小爷先把你给吃啰,然后再把你从这儿扔下去毁尸灭迹。”
被吃豆腐的喻悠悠脸颊通红,从没有和异性如此暧昧,就算和景宾在一起也不曾有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背上的人儿没了声音,薄唇无声的勾出一抹弧线,席英彦倒生出逗她的乐趣:“要你想下来也行,得先亲我,想我长这么大可没背过人,你可是第一个,我得得点好处不是?”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父母总有老了,腿脚不利索的时候,到那时候你不会背吗?”
“我?”席英彦陡然嗤笑,“如果我背上现在是席老头,我第一时间把人甩到山下去,等他摔得粉身碎骨,我再去把骨头一块块捡回来,把人给埋了。”
怎么会有人如此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喻悠悠一时无语,仿佛对象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然后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没有再理她。
喻悠悠再一次领教到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忽冷忽热,上一刻还在耍嘴皮子,没心没肺的笑,下一刻就能冷酷无情,板起一张脸。
席英彦的步子很大,走的很急,看样子着急上去看石阳朔,喻悠悠不是铁石心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路灯下他整齐的发稍显凌乱,可是他托在她双腿上的力度却清晰有力,一种安全感从掌心透出来。
到了山上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山顶空旷,比想象中的要冷,风很大,直往脖子里灌,喻悠悠被当成了无价古董,被轻轻放到大石头上。
一只暖意融融的围巾落在脖子上,带着他的体温,席英彦帮她扣好围巾,用手压了压,“我去找那小子,你在这儿坐着,如果你再乱跑,我可不负责找人。”
hapr59 玩我(7)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席英彦的人影,喻悠悠倒是隐隐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想了想她跳下大石头,一瘸一拐慢慢向那边靠近。
“…要我娶什么政/协/委/员的千金,告诉你,我偏不…发生在你身上的血淋淋例子告诉我,咱的婚姻咱做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狗屁的门当户对…”
石阳朔醉醺醺的声音飘在空中,喻悠悠跳累了停下来休息,抬头见两个男人坐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喝着小酒聊着天,惬意极了。
“嗳,你小子少扯上我啊,我是我,你是你,甭相提并论。那什么政/协/委/员的千金我见过,才女,长得又标致,配你是绰绰有余。”席英彦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又撇撇嘴,取笑道,“想当年你上学的时候成绩那叫一个糟,我就没见你考及格过,你要是娶了那女的,下一代孩子肯定聪明,功课肯定不用你操心。”
“操,你是我哥们么,你是和我一块儿穿开档裤子开大的么,有你这么劝我的么…跟你说真的,我还没玩够呢,爷还想多玩几年…结婚?哼哼,爷还没想过…要不是老头反对,我孩子现在都打酱油了…那孩子都七个月了,成形了,我瞧着那小身子血肉模糊的…我一做梦就梦到,一做梦就梦到…我的心象刀割了一样…”石阳朔说着说着突然揪住席英彦的领口,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起开!”席英彦厌恶的把衣领从石阳朔手中夺回来,“你丫的几天没洗澡了,全身一股子臭味。这些年你就没去看过暖暖?”
“我没脸见她,我拿什么人见面,我要负责,天人永隔,我要给他们母子一个说法,我要脱离父子关系,我母病发住医院,你说我怎么有脸…那害死我儿子的不是别人,是我老子,我…我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我…”石阳朔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哭的肝肠寸断。
“这婚你不想结就不结,用得着糟践自个儿大冷天的在这里喝西北风吗?再说了,就你这样,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还是一回事,就算你家老头同意,人家女孩也点头,这事才算成了。京城里宦官子弟多了去了,你丫真当自己是潘安啊,人女孩一见你就往你怀里扑?哭着吵着非嫁你一人不可?”
席英彦擅长于搞气氛,几句话就把石阳朔的情绪转开了,石阳朔哭着笑骂:“丫扯蛋,我告诉你,就算你和我一块儿去,你冒充我,我冒充你,人照样选我!选我石阳朔!”
“好好,选你,全选你,你是万人迷!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等明儿我跟你去相亲,如果人家看上你,我帮你当新郎,帮你洞房花烛,你只管做现成的爹,成了吧?”
“靠死你丫的…”
喻悠悠听见俩男人的对话,人家聊着私事,她这时候现身不大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鼻子一痒,她骤然打了个喷嚏。
“谁?谁?”石阳朔耳朵倒尖,喷着酒气要站起来,试了两次没成功,一屁股坐下去。
席英彦抬头看到了喻悠悠,按住又想起来的石阳朔,“不是别人,喻悠悠还记得吗?”
石阳朔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那冰库上班的冷美人儿?”
席英彦失笑,“对,就她。”
“靠啊,找哥们喝酒还带妞儿,这年头你丫不玩女人改玩感情了?行…行…依我看你小子迟早栽这妞儿的手里。”
hapr60 玩我(8)
“栽怎么啦?爷愿意!有钱难买爷愿意!”席英彦把酒瓶重重搁在地上,拍拍屁股站起身。
石阳朔也晃悠悠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黑漆漆的山下,脚步颠颠的要晃过去,席英彦赶紧把人拦住,“别闹啊,下面可不好玩,今儿我是专程来陪你的,你要是闹出个人命来,我也甭活了。”
“你以为我要跳啊,靠,我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么,我还没把老头气进棺材呢,我还等着给暖暖报仇呢,我怎么能死,怎么能死,我连死都不配,我去了阴曹地府见了暖暖我说什么?我他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如留在世上丢老头的人,我要让他知道他把他唯一的儿子杀了,他亲手杀的,他儿子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石阳朔吃吃的笑着,眼神悲痛交加,猛的推开席英彦,“刚才我一个人在这儿的时候我就在想啊,你说暖暖冷不冷啊,她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冷是不是啊,我要不要拿件衣服给她啊,好歹咱也度过一段快乐时光不是。就算她恼我,恨我,怪我,打我,我都想给她送件衣裳,你说她会穿吗?给她带多少件才算够啊?一百件应该够了吧?啊?你说够了吧?”
“够!够!一百件肯定够了!不够我再多加一百件。”
“呸!暖暖那么瘦,两百件你不侮辱人吗?她是摔的粉碎,尸骨到现在没找全,不可能要这么多…”
“是,是,我说错了还不成么?你要心里真有暖暖,你丫跟我下山去,好好活着,用你的话说继续吃喝玩乐,气死你家老头。”
“不去!我不下山,说好今晚我在这儿陪着暖暖,我就一定要陪着,我哪儿也不去!”
“成,成,不去,哪儿也不去,我陪你,我带我女人一块儿陪着你!”高高在上的席大少爷居然很有耐心的哄着,象哄小孩一样,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
“她一定很冷,暖暖很冷,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没用…连尸骨都没找全…我他妈的算什么男人…”石阳朔大有越闹越大的动静,边哭边挥舞着手,伤心欲绝。
喻悠悠靠在树下,又冷眼看着石阳朔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的以为在撒酒疯,了解实情的却能看出这个男人此刻心中该有多痛,痛到了骨子里,似乎有一把世上最钝的刀在一点点的,慢慢的锯割心脏。见此情景不禁动容,这世上很多人整天戴着面具生活,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偶尔露出真性情,她相信平日里满嘴跑火车,没句正经话的石阳朔对暖暖存有一份真挚的感情。
石阳朔哭闹不止,一个劲儿往悬崖边奔,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席英彦眼看快控制不住局面,对着石阳朔的脸给了狠狠一拳,“你他妈给我冷静点!”
挨了一拳头,石阳朔急了,往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跟头被激怒的公牛似的向席英彦冲过去,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扭打起来。
对于男人间的打架,喻悠悠没什么兴趣,有点烦了,在树下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抬头看星星,别说在山顶看星星就是不一样,星星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
“咚…”
“砰…”
“嗵…”男人们很有兴致的打着架,你来我往,谁也不服输,终于,俩人累了,喘着气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靠,回回我都是被揍的最惨的那一个。”石阳朔眼角一片乌青,流着鼻血,捂住肚子闷哼着,回头看一眼身边几乎没挂彩的席英彦,“改明儿老头真把我逼急了,我也学你出家去少林寺习武,等我学成回来找你丫单挑,再把揍的你满地找牙的视频录下来,留我余生对那些青灯古佛,无聊的时候拿出来乐乐!”
席英彦一面喘着气一面笑,又骂道:“滚蛋!就冲你这个念头我使尽法子也不让你丫去少林寺。再说了,你要真想出家念佛,你干嘛不在你家弄一佛堂,天天吃斋念佛,保管把你家老头气个半死。”
“还用你说,我早想到了。不过我就爱去少林寺出家,你说不让就不让啊,你谁啊你,谁啊你…”石阳朔说着就踹,两个男人闹成一团,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一个满身是泥,竟然丝毫不记仇,打打闹闹如同孩子,无形中显出两个人深厚的兄弟情来。
喻悠悠不由心中划过一阵熟悉感,她和余晨以前也经常这样,放风筝放累了就躺在草坪上,说说笑笑。
hapr61 我要你,现在(1)
迷迷糊糊睡着,喻悠悠被推醒,席英彦蹲在她身边,“那小子又哭又闹的你也看见了,看来今晚得在山上过夜,你到帐蓬里去睡。”语气轻和,其中主宰的意味却明显。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喻悠悠果然发现不远处有顶帐蓬,隐在两颗树中间,不仔细看真不难发现。也好,反正她脚受伤,一个人也下不了山,坐在这里吹一夜的冷风恐怕会着凉,有地方睡总比坐在这地上好。
席英彦低下头,乘她思考的时候横抱起她,喻悠悠想了下,没有扭捏,受伤的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染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眼睛不由的看向自己的脚,一双男式运动鞋套在上面,猛然想起他把鞋给她穿,那么他…
转过头去看地上,他赤着足,袜子不知动向,刚才她在地上坐过,冰凉刺骨,赤脚踩在上面的感觉不好受,更何况山上地面不平,经常有小石子,会搁脚。
喻悠悠沉默起来,即使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撼,也掩饰得很好。
“嘶…”席英彦拉开帐蓬外面的拉链,把她放进去,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喻悠悠环顾帐蓬,从外面看不大,里面却宽敞,身下有两床薄被子,胜在帐蓬里面暖和,外面的冷风丝毫入侵不进去,在这里休息一晚不成问题。
脱了外套、长裤及毛衣,她拉上被子,石阳朔的鬼哭狼嚎消失了,外面只有呼呼的风声。
睡的不太安稳,脚痛的难受,忍不住翻过身,陡然感觉脚上一片凉意,然后一阵刺痛,坐起身却见帐蓬被人拉开了一条缝,有只棉花棒在往她脚底上抹着什么。
他在给她擦药,他哪儿来的药?是回山下车里取的吗?喻悠悠不自觉失神。
撇去这个花花公子风-流成性的作风不谈,其实他的人品算说的过去,就算他把她扔在半山腰,也是她咎由自取,再说他和她无冤无仇,她却为了自己的私利答应冷麟潜伏过来偷东西,不够光明磊落的人是她。
席英彦擦完药,又给她包扎好,拿起药箱起身准备走,喻悠悠指着摆在帐蓬门口木板上的运动鞋,“你穿上吧。”
黯淡的光影中,狭长的双眸带着黑曜石般的致命吸引力,“留你自个儿穿吧,我不习惯与别人共用一样东西,别人碰过了,我就不会再碰,哪怕那是我心爱的东西。”
喻悠悠哑口无言,向后躺去,这个男人真有本事,一面出手相救,散发出无穷魅力,一面又能将自己的狂妄暴露出来,让人产生抵抗力。
伤口消毒之后不再疼了,喻悠悠沉沉睡去,这一觉睡的很香。直到她被一股呛鼻的酒气惊醒,感觉有双手在拉自己的裤子,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喻悠悠不由自主的向后缩,“席英彦,你干什么?”
肩膀被扣过来的力道按下去,席英彦饱含欲-望的唇吻了吻她惊颤的长睫,贴在她耳边低哑的宣告:“我要你,现在。”
现、现在?喻悠悠的心狂跳起来,身子无助的瑟缩,脸上血色全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hapr62 我要你,现在(2)
喻悠悠瞪大双目看着面前这张亦正亦邪的面孔,为什么上一刻他还是个英雄救美的绅士形象,下一刻却变的如同一头恶狼?
大手从她的下巴上滑到胸口,他用冒出来的胡茬在磨蹭她细嫩敏感的肌肤,锁骨的地方又麻又痒,语调魔魅:“放轻松,宝贝儿,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也许席先生尝到的只有汗味。”冷漠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喻悠悠握紧双拳,闭上双眼,情绪与感官习惯性的抽离,身体变的僵直,这一招在之前对付康尉带给她羞辱的时候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