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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勋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连吻了好几下,看到司律在拨手机,“你打给司佑?”
“她已经被救出来,我得告诉父亲一声,让他别冒险过来。”
司律话还没说完,席英彦“靠”了一声,一把拽过手机甩进路旁的灌木丛里,“去找甘诺正好,狗咬狗,你不是想当首领吗?正巧,他死了,你就是首领。”
“你…”司律瞪起眼,还没说话,车顶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谢承勋把言馨的身子压低,同时大叫,“快趴下,甘诺的人追上来了。”
谢承勋趴下的同时,侧头去看后视镜,果然后面跟了三四辆车子,正向这辆车疯狂扫射。车子突然开始失控,他一看,司机中了枪,头上有个大窟窿。该死的见鬼,咒骂了一声,从后面快速钻到驾驶座,把司机从车里推了下去,由他来开车。
“谢老大,给!”席英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钢盔甩过来,戴在谢承勋头上,接着又摸出两把全自动冲锋枪,甩给司律一把。
司律和席英彦同时端枪从车窗向后还击,只听得子弹在空中横飞,在这混乱的时候,谢承勋大吼,“言言,把外套盖住头。”
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途,言馨还是听话的照做,刚拿外套盖住头趴在车座上。车后的挡风玻璃骤然暴裂开来,碎片如雨点飞射而起,大片大片的碎琉璃击在言馨的头上身上,不过幸好早有准备,她抖了抖,碎片便从身上哗啦啦掉下去,随后继续趴着不动。
“司律,你丫赶着投胎啊,车子也不配个防弹玻璃。”席英彦边嗒嗒嗒向后扫射,边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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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不是我的,临时跟人借的。”司律冷冷地回了一句。
席英彦才不信,端起全自动冲锋枪向后又是一阵扫射,突然车外的后视镜被子弹击中,他粗声骂了一句,靠在车座里喘/气,还不忘跟司律斗嘴,“你丫就抠吧,我看是命重要,还是你那堆钞票重要。这次能活着回国,我非得把我那几辆跑车全部装上防弹玻璃不可。”
跑车装防弹玻璃?司律挑了挑眉,撇起薄唇,“胆小鬼!”
“你丫不怕死,现在就冲下去,单枪匹马,我绝不拦你…”
那边席英彦和司律边向后开枪,边抬杠,这边谢承勋聚精会神地开着手中的车。
为了躲开身后的尾巴,他改走另一条崎岖的山路,向山下俯冲,他十分熟悉手中这辆车的型号,悍马H1/Alpha/,纯粹的军用车,秉持着在戈壁和沙漠中的最强悍个性,一直设计都是出于军事用途考虑,说细了就是一辆战争机器,能在任何崎岖路面皆能履险如夷,四轮独立避震,能抵受从50米下落的撞击力。
谢承勋开着这辆强悍的越野车,抽空观察言馨的情况,“言言,你有没有事?”
子弹疾风一样从言馨的耳边擦过,近距离面临死亡,任人牙齿都忍不住打颤,“没…没有…我…我很好…你呢?有没有受伤?”
他没回答,嘴里诅咒连连,车子一冲到山下,立刻说,“坐好了,我要加速。”
谢承勋踩着油门,不断变幻着车子的路线以躲避越来越多的子弹袭击,言馨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抛出车外,摸索着死拼抓住车厢内的把手。
司律和席英彦配合默契,轮流向后扫射,以阻止甘诺手下的疯狂进攻。
突然传来一声闷哼,言馨心下一惊,连接拉开头上的衣服,刹那大量的细小碎玻璃落下来,只见司律右肩膀上中了枪。
“你怎么样?”言馨吃力地俯趴着移过来。
“死不了。”司律哼着捂住肩上的伤,额上渗出密密的汗。
言馨低头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企图直起身给他包扎,被司律强迫性地按住头,“你躲好,我没事。”
由于谢承勋开车技术一流,暂时甩开了身后的尾巴,席英彦枪里的子弹没了,正在快速换子弹,抽空向后看了一眼,嚷嚷着,“嗳,你小子不会比我还急着去投胎吧。别介,你走了倒好,可别在阴间到处说我糗事啊,尤其是我被你家老头关牢里的事,千万别说,我这个人走哪儿都好面儿,你这一张扬,我哪天腿一蹬去了阳间,还要不要做投胎做人?”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安全感
满车厢的紧张气氛被席英彦这一调侃,轻松自在了不少,言馨也不理会司律愿不愿意,直接拨开他端着冲锋枪的手,帮他把手臂暂时先包扎起来。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直升机的隆隆声,好似正从头顶掠过,司律从窗户探出头去看了一会儿,缩回来说,“是父亲的专用直升机,赶去甘诺老巢的路上。车子调头,我要告诉他不能去。”
谢承勋用力踩着油门,“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送死?他有那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先找个地方,然后你再和他取得联系。”
司律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
就十几分钟后,悍马开到一家小型旅馆,谢承勋先给泰国警方拨了一个求救电话。
肩上的伤还在流血,司律脸色煞白,席英彦帮他拨好号码,再塞给他,司律听着电话脸色却越来越凝重,挂掉电话第一句话是,“这些年因为争抢毒品市场,我父亲与甘诺矛盾重重,半小时前父亲向甘诺要人,没讲两句话就开火,我父亲意外受了重伤,五忍正把他送回去。可他嘴里一直在叫言馨的名字,我父亲可能…不行了。”
靠在谢承勋怀里的言馨心下一沉,司佑受伤了?为了从甘诺手里救回她…
堙席英彦看看受伤的司律,再看看谢承勋,“要不,你们先走,我送他回去,然后我再去和你们会合。”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警车鸣响声,车上下来几个泰国警察,为首的黑胖警察看起来是个头目,一上来就握谢承勋的手,笑眯眯地叽哩咕噜说了一通,马上有个女警官做翻译,“总部让我来接你们回去,上车吧。”
谢承勋朝对方点头,蹙眉看向言馨,眉间全是冷凝,言馨以为他会直接带自己走,谁知道他拉起她的手走到一旁,“言言,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难掩其中的酸味,“这段时间你和他有感情了吗?听到他受伤,你很心疼是不是?”
言馨心里乱得很,又怕他误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越是急着想说明白,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承勋一脸十分在意的神色,眼里全是警告,唇角抿起的弧线好似带着钩子,钩住她的心,酸涩的,甜甜的,还有说不出的情愫。
他吃醋说明她在乎不是吗?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可是最后却用自己的唇瓣封住了他紧抿的唇。那久违的温软唇瓣就这样死死地贴着他的唇,小小的舌尖毫无秩序地往他齿间探,小手轻紧贴在他狂跳的胸口,全心全眼全是她的景子,连鼻尖也是她温热的呼吸,那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分外惹人怜爱。
他不得不妥协了,任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安慰着自己一颗焦躁的心,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柔软。
最终的结果是,他什么也没说,拉起她坐回悍马里去。
席英彦一看也不说什么,把司律扶上后座,伸出头去,用迷人的微笑和流畅的英文对着女警官说了一句,“我们要去办点事,三个小时后回来,如果可以,你们能在这里等我们吗?”
女警官脸上一红,点点头,转头去帮他翻译。
席英彦的魅力在这时候得到了体现,言馨抿唇笑着,看向谢承勋,两个人四目相视,心灵间默契在静静流淌,不约而同地扬起笑容。
他扭动车钥匙,然后开车出发。
到达山下花了足足五十多分钟,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到达与此不远的一座山崖上,司律打了电话之后,直升机不到五分钟飞过来。
螺旋桨掀起气浪,吹起地面的尘土,缓缓在远处的空地降落。
谢承勋搂紧怀里的言馨,站在悍马旁。
言馨紧紧盯着直升机的机舱被人推开,从里面跳出来五个身影,依次站在直升机舱门两侧,“言小姐,主人要见你。”为了表示诚意,五忍说完,相继退到十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她看着谢承勋,却听席英彦在车里说,“言馨,你去吧,司律在车上,如果司佑那家伙不放人,我就用司律做人质,谅他也不敢拿他唯一的继承人做牺牲品。”
司律冷冷地看着言馨,没说话,似乎默认了这一次合作。
“去吧。”纵使心中有万分不舍,谢承勋看着眼前这娇脸,看得整颗心都化开了,不管经历多少事,只要有她,他的心总是柔软无比,都是因为爱她。
“我看他一眼,马上回来。”言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吻,“等我几分钟,勋,以后我就是你的。”
“嗯。”他轻笑,随后在她唇上吮/吻两下,“这唇,这身体,这心以后都是我的,不许给别人,我要全部!”
“好,全部,一滴不剩,都给你。”她弯唇笑得欢悦,红着眼睛埋在他怀里,依依不舍。
她的声音柔柔的,好象撒娇的小孩一般,谢承勋什么也没说,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颊,“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追求的安全感原来在他身上,也只有他能给她这份安全感。
这么多的困难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困难能难倒她和他,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她还有他,他也有她。
有些东西一旦凝聚,再也不可分割,就如此他与她,两个半圆,紧紧的靠在一起,如此契合,如此相配。
他们彼此相爱,融入彼此的骨血里,谁都离不开,没有什么力量能把他们分开。
就连死亡,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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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头一次在半夜把四更更新完,给点鼓励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危险
言馨慢慢走向直升机,和司佑要说的话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
她知道他会问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应该答什么,有些模模糊糊的事情不拨开,永远没有一个结果,是时候该了结这段不该有的牵扯,让彼此回归到原有的位置。
登上机舱,一眼见到躺在那里的司佑,他没骗她,他看起来真的不好,脸色白得象一面灰白的墙,只有那双戾气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右手轻轻向她抬起,“馨儿,你来了,我等你好久。”
她点了下头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没有碰他伸出来的手,象朋友聊天一样平常的语气问,“你伤在哪里?还好吗?抱歉,因为救我,你受伤了。”
就看她的反应如此平静,司佑略微一顿,收敛笑容,盯着她的脸说,“帮内有个规定,每一任首领继位时,必须要杀掉自己的兄弟,避免以后的首领之争。我三岁的时候,我父亲的第五个兄弟逃到外面,自成一派,把司家在东南亚的毒品市场抢去了三分之一。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企图消灭他们,可是也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日日做大,甘诺从他父亲手中接过生意后,和我一共有几十次正面交锋,每次都是以我的胜利而告终,在我的不断打压下,这几年他的毒品市场日渐萎缩。中国人有句古话叫‘狗急跳墙’,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和甘诺做个了断,而我注定会成为赢家。我猜到了结果,却没猜到过程…”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言馨下面的话几乎听不太清楚,可其中有一句她听清楚了,他问,“馨儿,你恨我对不对?”
她直接回答,“是,我恨你,甜儿是我唯一的妹妹,因为她的死,我和我母亲伤心了很久。自从她惨死的消息传来,我经常在夜里做梦,梦到她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我听到她拉着我的手哭喊,她说她疼,她说她死得好惨…”
堙司佑深邃如海的黑眸满是笑,点点头,休息了片刻,聚起一些力气以正常的音量说,“这是你的实话。我很想知道如果言甜甜没死,你会不会有可能和我在一起?”
她再次摇头,“不可否认你对我很好,但是同情与爱情无关。”
“同情?”司佑眼色一暗,语调渐渐阴沉,“我努力了这么久,换回来的只有同情?言馨,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毒罂粟!在来的路上,我在心里赌,我拿我的命赌,然而你的无动于衷却把我逼进了死角。”
言馨咬唇看着他,“司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甚至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
他大笑了起来打断她,笑得胸口的绷带泛起大片红色,笑得象个灵魂在哭泣的孩子,“你在暗指我傻吗?哈哈,是啊,我也觉得我傻,为了硬娶一个不爱我的女人,闹到众叛亲离,帮内长老对我不满,暗自联系司律取而代之…”
她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躺在那里,眉眼间浮出悲哀的笑,“记得有一次我试探地问你和谢承勋,你马上咬牙切齿地说,这辈子你们不可能,你的恨那么强烈,强烈到我一下子放下心,我真的相信了你。如果在以前,我要一个女人,自然有人会直接把你带回来,我考虑再三,看你那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忍耐着等你生下来。可是你又爱上谢承勋,我为你做这么多,换来的只是同情和恨。我很好奇,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同样伤害过你,他可以得到你的心,我就不可以?我输在哪里?你告诉我!”
言馨抿了抿唇,淡淡笑了一下,“我爱上勋,而没有爱上你,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大爱。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压抑了这份感情,他把这份感情转变成一种守护的大爱。他真心希望我开心,不再象过去一样蛮横的占有,又处处帮着我处理暮澄去世之后的事情。”
“假如是这些,我也能做。”司佑不死心,伸手拉起她的手,温柔地凝视着,“馨儿…”
“不!”言馨摇头,把手用力从这个手段狠绝的男人手中抽出来,“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司佑,你还不懂爱,过去我对你说过,爱不是肆意霸占,不是伤害,爱是成全,爱是哪怕自己很痛很痛,只要对方幸福,自己也会开心。”
“要我放弃除非我死!”司佑狠狠地低吼,倏然坐起身一把拽起言馨拉进自己怀里,飞机螺旋桨突然转动起来,摇摇晃晃开始起飞。
远处的谢承勋见此情景,第一反应是上前,恰在此时另一边的五忍突然同时掏出手枪,砰砰砰,几声枪响,谢承勋就地一滚,趴到悍马车下。
“卡叮!卡叮!”弹壳落地的声音,席英彦原来早就监视五忍的一举一动,几乎在时开枪,击毙了五忍中的两个,边开枪边大叫,“谢老大,从另一边车门上来。”
等了几秒没等到谢老大,席英彦一看,靠,谢老大以不要命的速度向快要离地的飞机狂奔而去,他手中的自动冲锋枪一转,马上给谢老大做掩护。由于冲锋枪火力强,三忍又有一人倒下,剩下二忍还在抵抗。
“他/妈/的,敢把小爷关笼子,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今天碰到小爷算你们倒霉,什么五忍我让你变五尸。”席英彦把枪端在手中,哒哒哒扫射。
司律面无表情坐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的疯狂行径,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个冷酷无情的首领,想不到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肯牺牲五忍。在父亲身上,他闻到了灵魂腐朽的味道,或许长老们说得对,首领的位置向来能者居之,是时候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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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一些私事,更晚了,下面还有两更!!!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永别
当司佑翻身坐起来的一刹那,言馨知道她上当了,飞机上升的同时,他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沉沉地咬牙,“你说得对,我和谢承勋不同,我不会在原地等待我的爱情,我要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争取。”
言馨很平静,从容地问,“你没受伤?”
“不,我中了两枪。”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按在缠着绷带的腹部,立刻有鲜血涌了出来,“感受到了吗?馨儿,我的血为你而流,我心甘情愿。”
她木然地看着手上腥红的血液,叹了口气,“你这又何必。”
就他搂紧她,举枪瞄向坐在驾驶飞机的手下,俯脸亲吻她的唇,喉咙间悲戚地有如野兽在狂笑,“我爱你!馨儿。别怕!既然你觉得我们活着在一起是痛苦,不如我们一起去地狱,有你陪着我,我伴着你,我们不会孤单。”
“司佑。”言馨没去看他拿枪的手,一双小手轻轻抚上他痛苦而绝望的脸,“这样做值得吗?就算我和你一起死,我爱的人还是他,不会改变。”
在上飞机前,她想过他的受伤有可能是假的,他说他来的路上在赌,其实她也在赌,可惜他与她的赌注都败在对方的手里。
堙“没关系,你的灵魂是我的,我心满意足。”司佑额上渗出汗珠,因腹部的枪伤胸膛急速起伏,举枪的模样如同即将吞人的野兽般绝狠。
开飞机的手下在哆嗦,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只听“砰”一声,歪向一边,头脑上一只血洞,直升机开始以抛物线向下坠。
司佑气喘吁吁把拿枪的手垂下来,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开始渐渐消失,意识也在一点点模糊。对于常人来说这是个简单的动作,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极困难,因为刚刚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腹部上的枪伤是致命的,司佑知道,在他中枪的时候就知道,五忍火速送他上飞机,半途中接到司律的电话,他知道司律和言馨在一起,所以他暗示五忍把受重伤的消息透露出去,果然她不到半个小时打来电话。
爱情是什么?
说实话,他一直在朦胧中,没弄明白,他与太多的女人在床/上周旋,却从没有与她们交过心,他甚至没有拉过一次她们的手,交谈过一次话,有的只是生理发/泄。
从在北戴河的那次相遇,他开始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被拨动了,他感到了传说中的微妙心跳,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该说什么。只是逼她给自己包扎,给自己开门点餐,在他看到她给自己点的牛肉粥之后,生平头一次,有个女人这么关心他。他的心弦被成功拨起,心口漾起温暖的悸动。
当时他在想,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味道,象温暖的柳絮一点点把心里最冰冷的角落填满。
他与她之前是死局,她想和别人在起,他又想和她在一起,他走不出去,别人也解不了。
她说爱情是成全,是牺牲,是忍痛也要看对方快乐,他承认自己做不到,他太害怕孤独,好不容易开始每晚有她在身旁,他怕自己再一次睡在冰冷的大/床/上,拥抱冷漠的空气,与其这样,他…宁可选择死亡。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一瞬间,他吻了吻怀里的人儿,这一刻他以自己的心在解读爱情,可能爱是刺入骨髓的瘾,象吸食罂粟的人,没有解药,只有不停地吸下去,死亡是最后的归宿。
就当他自私吧,即然得不到,用这种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以后,她属于他,永远!
飞机摇摇摆摆向下坠落,言馨被他紧紧拥住,下巴搁在她肩上,空气中有着接近死亡的片刻静默。
她望着呼呼倒灌进大股大股风的舱门出神,意外地看到一双手出现在视线里,接着一点点,慢慢爬上来。
言馨定定地看着出现在机舱内的谢承勋两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绝望的心境瞬间被照亮,手臂霍然使力,刚巧撞上司佑受伤的腹部,只到他一声痛哼,手里的枪滑落到地上,疼得满头大汗。
飞机开始剧烈摇晃,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咬咬牙不让同情心作怪,她几乎在地上爬着向前滚。
早就张臂等待她的谢承勋把她接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抱住她几步一跨,跳出了机舱,身后响起司佑撕裂的声音,“馨儿,不要…不要离开我——”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这一瞬间,她闭上眼睛,眼前跳过各种各样面孔的司佑,邪肆诡异的司佑、深沉绝狠的司佑、冷酷无情的司佑,最后是温柔体贴的司佑,如果可以,她宁愿把最后一张面孔记在心里。
谢承勋抱她抱得很紧,以至于两个人同时落水时,巨大的冲击掀起一圈水花,言馨的头脑有刹那间的晕眩,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有一双手臂铁钳一样紧紧抱着自己,那么紧,象永远也不放手,更象要把她整个揉进身躯里一样。
“言言…”谢承勋改为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一只手去划动水流,刚说了两个字,只听远处发出爆炸的响声,飞机撞上了几百米外的山顶,刹那间飞机残骸四处飞溅。
言馨甩了甩脸上的水,咬唇看向发出爆炸的地方,心里象梗了一块尖尖的东西,弄得她尖锐似的疼。
对不起,你的爱我永远无法回应,永别了,司佑,但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不会再孤单!
谢承勋收回目光,眯眸端详着她的脸,“言言,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双手揪住他腰际的衣服,下意识把脸埋在他胸口,“你好吗?勋…”
他什么也没说,端起她的下颚,用自己热情的吻来表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