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欣喜只持续不到几秒,突然看到她头一歪,顾不得看哇哇大哭的婴儿急忙叫医生,医生边帮言馨缝肚子上的伤口边说,“放心,她没事,体力有些透支,晕过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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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没想到自己到头来还是要剖腹产,后来一直昏昏沉沉的,谢家在北京城人脉极广,不停有人来看望,带大包小包的名贵营养品,说上一番客套话,临走还会塞过来一只红包。
她哪有精神应付,大多时候是婆婆和公公在一旁招呼,谢承勋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两个人就这样相望,没办法交流,因为从早到晚总有不同身份的显贵客人不停地来了走,走了又来,扔下一大堆东西,病房里到处是成捆的礼品盒,大捧大捧的名贵鲜花,还有包装精美的水果篮和厚厚的红包。
席英彦那帮人是第一拨过来的,毫无顾忌地大开玩笑,给病房里增添了不少乐趣,还争着当干爸爸,最后闹得没办法,按年龄分成大干爸爸,二干爸爸,三干爸爸,四干爸爸…
直到次日才见到护士从婴儿室抱过来宝宝,言馨激动极了,以前她从没有抱过小孩,小心翼翼抱过来的时候,护士直夸她抱姿正确,然后说,“可以给孩子喂了。”
“言馨喂奶,你们看个什么劲,先出去吧。”谢母跟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家伙脸蛋的祖孙仨说,老爷子、谢父、谢承勋只得出去,老爷子这两天的精神特别好,直嚷嚷着见重孙子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没奶
“得起个名字,承勋和承志的名字都是我给起的,只有暮澄的不是,暮澄的胖小子怎么说我也得起一个,起个什么好?”
老爷子呵呵地笑着,背起手在走廊里自言自语,谢父赶紧提醒,“爸,您不是一早知道的吗?暮澄在走的时候给孩子起好了名,叫暮延。”
“暮言?”老爷子直摇头,“怎么起这么个名字,难不成是暮澄的暮,言馨的言?怎么把俩姓加一块儿了?暮澄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爸,不是言馨的言,是延续的延续。”谢父在一旁纠正。
局“不,不象,我觉得应该是言馨的言,暮澄那孩子有心啊,对言馨一往情深啊!”老爷子仰头一阵感叹。
谢承勋一声不响,背脊却在刹那间紧绷,老爷子说得有点道理,暮延,暮言,暮澄爱言馨!暮澄和言馨永远在一起!
他虚弱地低下头,抹了把眼角的泪。暮澄起这个名字是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暮家血脉,又为了不让言馨知道,所以才说是延续的延。
百暮澄,是哥对不起你,是哥不好,哥知道如果不是言馨宣布怀了你的“孩子”,说不定你会克服心理障碍,慢慢想办法把不孕的事告诉言馨,然后再做个试管婴儿,那样,说不定还能拥有一个属于你的孩子。
可是你却选择了默认这个孩子,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怀的不是自己的骨肉。是哥对不起你,哥该死!是哥害得你们暮家断后,哥是个罪人!
这孩子虽说是我的,但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让他姓一辈子的暮,我要他子子孙孙都姓暮,我还要培养他把你们广贸的版图扩张十倍,以慰你们暮家在天之灵!
不知道什么原因,暮延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响起一阵手忙脚乱,谢承勋心急不已,想要进去一看究竟,可又碍于老爷子和父亲在场,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耳朵里却在搜罗里面的声音。
这时候谢母走出来,谢父赶紧问,“里面怎么回事?”
谢母直叹气,“儿媳没奶,暮延哇哇哭,只能先喂些奶粉。”
医生出来,后面跟着抱着大哭不已暮延的护士,谢母立刻接过来,“噢噢,乖孙子不哭噢,奶奶抱去吃奶好不好?”
说着往育婴室走去,谢家长辈自然是跟着去,谢承勋走在最后一个,走走往病房看看,再走走再看看,等谢家人快要走进育婴室的时候,他脚步一转,转身悄悄折回去。
病房里冷冷清清,言馨靠在病床上默默垂泪,为什么会没奶?刚刚暮延吮了半天,吸不出奶水,就哭,她好着急,医生说她昏迷的那段时间,过了最佳时期,以后只能喂奶粉。
她当场象被判了极刑一样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护士把暮延抱走,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暮延长什么样子,还没来得及看暮延长得象暮澄,还是长得象她,暮延已经被抱走了。
真没用,她真的好没用,不但无法自然生出暮澄,到现在还不能亲自喂奶,她真的好没用…
谢承勋进来时看见她哭泣的小脸,一颗心揪结成一团,压抑着心痛,慢慢坐在床沿,伸手给她拭泪,柔声安慰着,“别哭了,一会儿我找医生问问看,看是什么原因。”
言馨呜咽着摇头,“我真没用,我是个废人…”
“不许你这么说。”他捧起她的小脸,极认真地说,“孩子生下来没奶又不是你一个人,我记得我妈生承志的时候也是这样,没奶,全是让承志喝奶粉长大,他不照样健健康康,生龙活虎。”
“呜…”言馨把脸一下子埋进他胸口,尽管他这么说,可她仍然很难过,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直淌一直淌。
“我听说坐月子的女人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不哭了好不好?”他把她搂在怀里,在她头顶上吻了吻,“记得你答应过暮澄的,要照顾好暮延,现在暮延终于来到这个世上,别忘了暮澄对他寄予了多少厚望,你要把他培养成材,懂么?”
言馨停止了哭泣,这些话怎么跟那天她在剖腹产时做梦的内容那么相似,暮澄在梦里也是这样告诉她,要把暮延抚养成人。
她已经渐渐分不成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不过不管怎么样,暮延是她的责任,他们说得对,她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暮延。
谢承勋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到她停住了哭泣,“言言乖,不哭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爱上你吗?”
是啊,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不够好,不会说话,又木讷爱哭,不懂得讨人喜欢,她想不出自己好在哪里,值得他这样无怨无悔的付出,比她漂亮的女孩一抓一大把,偏偏要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孩,有时候连她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他偏偏会喜欢。
“因为你背上背负了常人背负不了的艰辛,连我都自愧不如。”他收紧手臂搂住她,叹息着,“你就好像那蒲公英一样,看起来柔柔的小小的开满田间的小白花,随手一捏,就揉碎了,风一吹,随风飘散。当别人以为你消失的时候,会在山花烂漫的时候,发现满田满野都是你的踪影,原来你就是风媒花,有风就会有你的地方,看似弱小,实则生命力是那样的顽强,这样的人,平素总是那样淡淡的,但又不似百合般的清香高雅怡人。然而在你身边,享受的是喧嚣生活中略去浮华后的宁静,就是这样的宁静,让人心安,没有***,没有烦恼,一切都显得干净和纯粹。”
言馨呆住了,外表粗犷的他竟能如此诗情画意,用这么多词藻能把她比喻得这样好,摇头哽咽起来,“不,我没你说得这么好,我很普通。”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爆炸
外面隐约响起脚步声,他迅速起身,俯下身匆匆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抱歉,言言,为了不影响你的声誉,我不能多待,至于为什么会爱上你的话题以后我慢慢再告诉你。一会儿我就要坐飞机赶回市,最近手上的事比较棘手,等忙完这次的任务,我会飞回来陪你,乖,记得你要勇敢,保持电话联系。”
言馨从他怀里直起身,乖巧地点头,“嗯,你有事去忙吧。”
病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她坐在那里心里空落落的,其实她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可她知道那天生产他为了陪自己,违抗命令,已经让上头很不满,如果今天再不回去,后果将会极严重,要知道军人以服从上级命令为天职,此事非同儿戏。所以她理解他的难处,不怪他这个时候不陪在自己身边。
一个人呆呆坐在病房里想了很多,他说得对,她应该要重新拾起勇气,不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魂之说,她相信暮澄一定在天上看着她和暮延,如果她一味委靡下去,他一定很着急,所以她要勇敢,为了暮延,她要勇敢地活下去。
局其实不光是暮延,还有她自己,自然产大出血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一辈子她一直在为别人而活,从来没为自己而活过,那时候就如同从鬼门转了一圈回来一样,她想了很多,或许她是该为自己活下去的时候。
出了病房,谢承勋快步走出医院角落,给市拨了两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言语露。
一到市某部队办公室,一群属下围上来,“…那天行动他们虽然每个小时出来一辆房车,但其实只有一辆里有军火或是毒品,等我们动手时错过最佳时机,什么也没查到。”
百谢承勋皱眉暗自恼火,又是无功而返,最近几次行动均是这种结果,一开始总是若有似无地引起他们的注意,放出鱼饵,让他们提高警惕,等他们行动后一无所获。但他凭多年的经验判断对方一定按捺不住要出手,果然那天是个好机会,如果他能及时赶到市,说不定就不会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做案。
现在如今,只能再等机会。
和属下聊了一阵,派人更加严密蹲点,他踱步独自回到办公室,给自己点了支烟,靠在椅子里把一支吸完,拉开抽屉准备再抽一根时,手指碰到了一张资料。
北睿,男,外界几乎没人见过他的长相,照片一栏一片空白,派的是最精锐的情报组织,却只查出这么一点资料。这是最近在市活动最猖獗的地下黑势力组织的头目,一个名叫北睿的男人。
据卧底在对方身边的线人所说,这个北睿极神秘,几乎从不露面,身边时刻有三个男人跟着,一天到晚形影不离,就连和女人亲热也让这三个手下站在一旁,丝毫不避讳。
言言曾经跟他提起过,说是言甜甜在跟这个北睿交往,最令他咬牙切齿,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北睿还曾强吻过言言。
谢承勋眯眸靠在椅背上抽烟,随手又打开下面上锁的抽屉,里面是一只泛黄的牛皮袋,这是去年前他得到的一份资料:司佑,男,泰国与意大利混血,与意大利黑手党有染,除了帮内四大长老,身边的五忍,没人见过他的长相。自接任以来长期行踪成迷,住处成迷,为人心狠手辣,处理帮内事务六亲不认,几乎没有任何软肋,令他的仇家一度无从下手。
不过听说司佑后室各式各样的女人无数,曾经泰国警方企图利用这个弱点来破获这个组织,进去的女卧底警察却至今没再联系上,后来才知道,司佑用过的女人如果不想再用,下场只有一个,被活埋进某处湖底。不过也有种猜测说司佑查出这个女卧底警察,一早就杀了。
不管怎么说,司佑这个泰国最大贩毒,倒卖军火组织帮派的首领其势力不容小觑,几乎覆盖整个亚洲,有风声说近几年在中国活动频繁,去年中国警方破获一起大胆贩毒案,其幕后势力正是这个泰国毒枭。
司佑,北睿,谢承勋无意中把这两个名字联系到一起,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两者有什么直接联系,却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会不会…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把两分资料叠在一起收手,“进来。”
“不好了,去接胡复元的车发生爆炸。”
“什么?”谢承勋迅速站起来,捻灭手中的烟,奔向门口。胡复元是他的警卫员,平常在部队他的生活起居几乎是那小子一手打理。自年前接手这次任务没日没夜的辛劳,上级体恤,特意让胡复元过来继续担任警卫工作,没想到今天刚刚下飞机却发生这种事。
“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把拉住属下的衣领。
“我也不清楚,说是车子接完胡复元往这里开,到了高架桥突然发生爆炸,当时有别的车辆经过一同受到牵连,保守估计有七人死伤,也…也包括胡复元和司机。”
谢承勋松开属下的衣领,车子无缘无故怎么会爆炸,这明显不是一起简单的爆炸,胡复元一个小小的警卫员不可能在市竖这么大的仇敌,很有可能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一定是北睿!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几步奔过来,直觉是这起爆炸事件的幕后人,果然一接电话,对方阴沉地笑着,“喜欢这个礼物吗?这只是个见面礼!”
“是吗?很抱歉,我并不因此感到荣幸。”谢承勋黑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我知道是你,北睿。”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奶水
“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这么多天,也该结果了。谢承勋,你的命即将是我的!”北睿在电话里充满森寒的杀气。
“想我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谢承勋的声音冷彻如冰,接下北睿的挑战,一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警卫员居然被这家伙所杀,言言之前又被轻薄,他恨不得马上杀了这小子。
“拭目以待!”北睿扔下这四字,切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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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自从昨天暮延被抱走后,言馨已经一天一夜没看到暮延了,隔日一早一睁眼,挣扎着下床,这一次说什么也要看看暮延,恰好谢母出现在病房里。
她紧揪着衣角,乞求地说,“妈,我想看看暮延。”
“瞧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儿,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要看就跟我来。”谢母没好气地回答。
百护士刚好在后面听见,“这才第两天,等第三天再下床吧,动了伤口可不好,不如抱过来,说不定有奶水。”
言馨连连点头,谢母见护士这样说了,也就没说什么,等护士一走又后悔了,“还是我去抱吧。”
护士自然知道谢母疼孙子,笑了笑由谢母去,不到一会儿谢母怀里抱了个小家伙进来,言馨整颗心一下子就软了,眼睛紧紧盯着包裹里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蛋,连眨眼睛都舍不得,激动地抱过来,首先在小家伙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亲,“暮延,延延,我是妈妈,我终于看到你了。”
小家伙估计刚刚睡醒,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正好奇地四处围着,转到言馨这里时突然咧开嘴笑了,言馨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暮澄,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儿子,暮延,你瞧,他的眼睛象我,大大的,弯弯的,嘴巴象你,薄薄的,还有他笑起来的时候,一看长大便是个小帅哥,和你一样招女孩子喜欢。
“别磨蹭了,赶紧的,先喂奶吧,暮延一准饿了。”谢母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
言馨看没有外人在场,连忙捋起衣服,小心翼翼横抱起小家伙,把发胀的奶/头放进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的小嘴立刻本能地吮/吸起来。
看着小家伙吃得欢,言馨破涕为笑,连声说,“有奶了,我有奶喂暮延了,妈,我有奶了。”
“看到了,看到了,用得着这么大声吗?”谢母皱眉只顾盯着暮延吃得正欢的小脑袋,“别顾着说话,小孩子的注意力最容易分散,你这一说话,他不喝奶,就盯着你看。”
言馨心里好开心,只是想和亲人分享,这会儿在谢母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一痛,面上没有露出来,果然小家伙边吸奶边睁着大眼睛往声音的来源看,她再也不敢大声说话,心里泛起阵阵喜悦,真好,终于可以亲自喂小家伙了。
想不到她没高兴多久,小家伙再吸的时候,她感觉到奶/头发痛,护士在一旁看到了,“哎哟,这是没奶了,你的奶水少,这才几分钟啊,平常孕妇的奶水可都是很多的。”
言馨的心往下一沉,不肯听护士的,坚持不把小家伙从奶/头上移开,可小家伙吸不到奶,干吸,她又痛得要命,没办法,只得含泪把它拿出来,拉好衣服,不死心地再试另一头,结果同样如此,不到两分钟,奶水就吸不出来了。
暮延吃不到奶,张着小嘴就哭,谢母一把就抱过去,“噢噢,暮延乖,不哭哦,妈妈没奶,奶奶抱你去喝好喝的奶粉。”
“妈…”言馨还想再抱暮延一会儿,可谢母已经不由分说把孩子抱出去,言馨急得掀开被子下床,赶紧跟了上去。
谢家一早在医院安排好了,包下一间育婴室,单独给暮延使用,这会儿谢母抱着小家伙,让护士去调奶粉,言馨咬着唇上前说,“我来吧。”
护士连忙让开,退了出去。
言馨打开进口奶粉,按照上面的说明弄了足够的量调好,等变得不那么烫手后,拿着奶瓶过去,“妈,暮延哭得厉害,让我喂好不好?”
瞧见言馨泛红的眼眶,谢母就烦,把小家伙小心地递过来,“你要喂就喂吧,我在一旁看着,别喂太急。喂完记得要给他拍背,否则会打嗝。”
言馨连忙答应着,其实这些道理在怀孕期间她翻阅过大量的孕儿书籍,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抱着小家伙柔软的小身体,她先试了试奶瓶壁的温度,确定没那么烫之后,才塞到小家伙的小嘴巴里。
小家伙本来还张着小嘴在哭,一看有吃的,立刻没了声,拼命吸。看他吃得高兴,言馨也高兴。
“妈,你看暮延,他的嘴巴好象暮澄,还有这眉毛,一看眉型以后就非常好看,暮延真象暮澄。”言馨边观察小家伙的五官,边说话,可等了半天没等到婆婆的回应,再一看婆婆脸色复杂地盯着小家伙,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谢夫人,有个自称是您儿媳娘家人的阿姨在外面。”护士过来敲门。
言馨一听差点站起来,“是我妈,快,让她过来,看看她的外孙。”
护士急忙出去,不到一会儿风尘仆仆的言语露赶过来,先看到抱着暮延的言馨,高兴坏了,不过言语露没急着和女儿说话,反而和谢母打起了招呼,“哎呀,亲家母,言馨生了,辛苦你了,孩子和大人都好吧。”
谢母自然不会伸手打笑脸人,“哪儿啊,我辛苦是应该的,快去看看你外孙吧。”
言语露连连摆手,继续给谢母戴高帽子,“嗳,你这当婆婆的这么能干,哪儿还用得着我啊,我也就是马后炮,等她生了我才来,对不住了。你看你这里里外外的忙活,言馨这一次生啊,全靠你喽。”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意犹未尽
好话自然人人爱听,谢母露出满脸的笑容,“瞧亲家母说的,我也没做什么,言馨没奶,这孩子可愁坏了,我刚刚还劝来着,你也帮着劝劝吧。”
“哟,是吗?怎么没奶啊?我去看看。”言语露面露惊讶,这才自然地跑过去看孩子。
言馨在一旁边喂暮延,边听着妈妈和婆婆的对话,只觉得妈妈好厉害,把婆婆哄得服服帖帖的,她自从嫁进谢家以来,极少看到婆婆这么笑过。
言语露看了眼走出去的谢母,面露愤慨,“馨儿,你可生了。妈一接到电话就去请假,昨天正好有个重要的单元测验,妈妈走不开,找别的老师代课又没找到人,今天一早坐飞机才赶到。这谢家人也是,怎么我女儿生了这么大的事连通电话都不给我,太过分了。”
局“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有人给你打电话?是…谢承勋吗?”言馨不由得做出猜测。
“不是他还能有谁?”言语露喜滋滋地看着暮延,“这谢家人个个势利眼,也就承勋这孩子好一些。让我瞧瞧我的小外孙,哟,长得真俊啊,这鼻子是鼻子,嘴是嘴,这眼睛真漂亮,估计没长大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帅哥。”
言语露越看暮越喜欢,从包里拿出一只红绳系着的玉坠子,轻手轻脚替小家伙系上,言馨愣了愣,“妈,这是…”
百言语露笑眯眯地说,“这玉佩是我一早特意给暮延准备的,托了人去市香火最好的寺庙请主持开的光,保佑我们暮延平平安安,这辈子无灾无难。”
言馨把小家伙脖子上的玉坠托起来细看,玉雕成的观音菩萨,慈眉善目,又听言语露在解释,“男戴观音,女戴佛。我们小暮延可不就得戴观音嘛。”
“谢谢妈。”言馨看小家伙不吸奶嘴,睁着圆溜溜地大眼睛左看右看,估计是吃饱了,于是把小家伙竖抱起来,准备拍小家伙的背。
“我来吧,你这第一次拍准没个轻重,小孩子可比不得大人。”言语露一面给小家伙轻轻拍,一面教言馨拍背的力度。
几分钟后,小家伙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言馨把小家伙放回小床/上去,听到言语露直叹气,“馨儿啊,不是妈狠心,这句话妈埋在心里一直想说,现在暮延生下来了,不如你改嫁吧。”
言馨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言语露时,直摇头,“我就待在这个家,哪里也不想去,改嫁的事你以后不要提了。”
“怎么不能提?你这才二十多岁就守寡,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现在不知道辛苦,以后就知道。妈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女人带孩子有多么辛苦,不仅是精神上,还有生/理上对女人都是种折磨。你听妈的话,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别再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谢家,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言馨急忙拦住妈妈,“别这样,再怎么说谢家是我婆家,你这样说不是在骂我吗?再说暮澄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忘恩负义,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暮延,我不能食言。”
“暮延我看是危险。”言语露看着睡得正香的小家伙,“说不定又得了暮家的遗传病,馨儿啊,你得找个时间派人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