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沉默。
唐珈叶谈兴似乎挺高,又问:“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一会薛璟誉,一会秦桑岩,你到底选哪个?”又努唇指了指抱着温樱沫坐在椅子上,精心照顾女儿的奶爸温贤宁,“看到没,吃回头草没什么不好,起码草还是那个味,对你的胃口,如果这颗草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你一直保留着那份口感,只肯提供给你一个人,你又何必矫情,不去扭头吃呢。”
“吃什么草,我又不是喜羊羊,饿死了,快吃饭。”米娅装没听懂,拉着唐珈叶坐到椅子上去。
熄灯、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分蛋糕…
热热闹闹的生日过的格外温馨,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家人朋友坐在一起儿吃饭聊天了,米娅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空间虽小却有家的感觉,远比她一个人天天住在空冷的程宅要好的太多。
散场后,米妈妈收拾桌子,米娅喝了些酒,瘫在沙发里眼神迷离,大声对米妈妈说:“妈,我今天不走了,就睡家里。”
“睡什么睡啊,你楚叔叔睡在那儿呢。”米妈妈指了指米娅的房间,楚叔叔即袁红的丈夫,晚上一不小心和米利喝高了,吐的厉害,刚刚住进去了。
“那我怎么办,我睡沙发?”米娅歪在沙发里使了几次都起不来,索性躺下去。
米妈妈看女儿这样子直摇头,对边上帮着整理饭菜的薛璟誉说:“璟誉啊,这儿不用你收拾了,赶紧和娅娅回去吧,天不早了,明天周一,你们还得上班呢。”
薛璟誉放下手中的活,点头去把米娅架起来,柔声哄着:“娅儿,我们走了。”
“不走,不走,我要睡觉,我困了,要睡觉。”米娅孩子一样打着滚。
薛璟誉看她这样,把人背起来,对进厨房的米妈妈道:“阿姨,我们先走了。”
“哎,好,慢点儿啊。”米妈妈透过玻璃窗说道,等大门关上了,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命说今年娅娅的桃花运挺旺,还会有喜星降临,就是不知道是和姓薛的呢,还是和秦的。

薛璟誉背着米娅到卧室,放到床上,拍拍她的脸:“娅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洗,我要睡觉。”米娅嘟嚷着一翻身,手指抓住他的衣服,薛璟誉往她身上摔去,双手瞬间撑在床铺两侧,盯着近在咫尺的娇躯困难的咽着口水说:“娅儿,你松手。”
“你好吵。”米娅不耐烦的又动了动,成为压断薛璟誉双手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璟誉的身体往她柔软的身上贴去。
下一瞬,薛璟誉迅速退开,起身站起来,立在床头喘着气盯着米娅醒的一塌糊涂的侧脸,无奈的微微一叹,再度弯腰下去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把她拉到枕头那儿睡好,调好空调温度,盖上薄被,轻手轻脚出去。
脚步声远去,呼呼大睡的身影一动不动,双眼却睁开,米娅慢慢坐起来,盯着门板,过了许久长叹了口气,双手按着发涨的太阳穴:她刚才是故意的,就是想试试他,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才那种情况,他不可能忍的住。若是他做了,她倒可以推开他,告诉自己负了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内疚的,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君子的不能再君子。
自嘲一笑,想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璟誉是个正真的君子,她却以如此手段去试,未免太过于卑鄙。
原来的计划是她打算在今晚提出分手,但是一屋子的人,一桌子的菜全是他精心为她而准备的,她张不了口,只能装醉,想借酒装疯一把,却功亏一篑。
所以说啊,人不能做亏心事,她就是个好例子。
次日,米娅进餐厅,薛璟誉已经坐在那儿了,端着一壶奶茶:“要不要来一杯?不热,已经放温了。”
米娅顺势看了眼厨房,平常佣人都在里面忙碌,今天一个也没看到,不由问:“厨房里的女佣呢?”
“我放了她们半天的假,你不会怪我吧?”薛璟誉给她倒了一杯奶茶:“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煮。”
米娅摇头,并不介意他私自给女佣放假的事,喝了口奶茶真心夸奖道:“很正的港式丝袜奶茶。”
薛璟誉又把切成三角的两份果酱吐司推到她面前,“赶紧吃吧,时间快来不及了。”煎的金黄的果酱吐司一看就令人十分有食欲。
看了看墙上的英式田园挂钟,米娅咬了口吐司,口腔里的美味令她眯了眯眼说:“来得及,上午没会,我可以晚点过去。”
薛璟誉看她吃的唇边沾了果酱,用手抹了想也不想放到自己嘴里,随即说:“既然你不急的话,介不介意你的车送我去机场?”
看着他吮手指的动作,米娅心中一阵复杂,“你要走?”
“这边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暂时先回去几天,从下个月开始我会正式调任到S市来。”
他果然想下调过来,米娅睁大眼睛看他:“别傻了,璟誉,你在政/治/局做的好好的,跑到S市来干什么?北京人看全国人都是基层,你过来得不偿失,很多下边的官员想上调还上调不了呢。”
薛璟誉微微蹙起眉峰,望着她的眼睛里噙着温柔的光:“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为了能天天看到你,下调没什么不好,再说还有半年我们的婚礼就能办了,以后你不会想着我们长期分居吧?还有上下我都疏通的差不多了,就差手续而已,你就不要劝我了,除非你不欢迎我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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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拿什么和我比
更新时间:2013-3-25 18:34:38 本章字数:4343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米娅心虚的低下头,虚扯出一抹笑容,“那行,你要过来就过来,绵绵也在这儿,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只不过你家里人会不会反对?”
“你不用替我担心,家里那边我会处理。”他的长臂越过桌子捏捏她的脸,“快吃吧。”
米娅看了他好长一会儿,才点点头。
司机开着车出了程宅,米娅侧头看坐在边上的薛璟誉,他正全神贯注听电话,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
“看着我干什么?舍不得我?”薛璟誉结束通话,紧了紧她的手笑着打趣,“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回去。彗”
米娅笑笑没有接话,提了另外一个话题:“一会我要去医院看秦桑岩,你一起吧。”
“我去会不会不太好?”
米娅耸肩:“应该没什么不好的,你和他又没过节。溺”
“可是我与他之间夹个你。”薛璟誉吻了吻她的手背,“你说这样能好吗?”
米娅摇头:“你想多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在广州的时候他是帮了我,我和他也把话说的清楚,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点。他这次动脑部手术完全是因为救我和绵绵,怎么样我也得去医院看看。”
“我信你。”薛璟誉又吻了吻她的手。
转头看着窗外,米娅的心情轻松不起来,她恨自己为什么迟迟不说出来,再拖下去她会伤害这个男人,可是每次一看到他温柔的眼神,那些话就像被风吹散了,一个字也找不回来。
若是不说,他就会把工作调到S市来,那时候她再说未免对他太过于残忍。
挣扎了又挣扎,米娅终于说出来:“璟誉,我有话要跟你说,如果你不急的话,在上飞机前喝杯咖啡吧。”
“好,我们也很久没聊天了。”薛璟誉又亲了亲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样子。
米娅回应的只有一个僵硬的脸,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说出那些残忍的话,这个男人的脸上会有多么震惊,他的心里会有多么的难受,她不敢想…
昏迷六个多小时,秦桑岩慢慢转醒,守在边上的关萼和秦滔露出笑脸,长松一口气,病房里凝重的气氛消散不少。
“岩儿,你醒了,想吃什么?”秦滔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说来说去他这辈子也就这一个儿子,人老了想法和需求也变的简单了,就想儿孙能太平,自己临了有个送终的人。
秦桑岩刚做开颅手术,头发剃光了,密密的缠着白色纱布,因为伤口在脑后,人是侧睡的,虚弱的转着眼珠子,瞧遍了病床边上的每一张面孔,也没瞧见他最想看到的那张娇艳的面孔。
关萼懂的弟弟的心思,忙不迭的说:“你是在找米娅吗?她一会就过来看你,别急啊,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家里的厨房马上去做。”
“我不饿。”秦桑岩发出这几个字,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哪能不吃饭,你这样会吃不消的。”关萼急的团团转,在窗户那儿拉窗帘的韩漠走过来,悄悄对关萼说了句什么,关萼欣喜的对秦桑岩说:“桑岩,你姐夫刚才看到楼下米娅的车,人马上就到。”
秦桑岩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扫过大家眼中的红血丝:“我没事,不用这么多人在,你们一夜没睡吧,都回去休息,这儿有医生和护工就行了。”
众人走后,秦桑岩闭着眼睛,病房里安安静静,只有他的心跳声,开颅手术进行的时候他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很多人,有亲人,有同学,有不认识的,有认识的,都来和他说话,只有她不在其中。
他找了很久,在人群在发了疯的找,最后他听到了教堂里响起婚礼进行曲的声音,里面举行的正是她和薛璟誉的婚礼。他冲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拉起她的手,她冷漠的甩开,环着薛璟誉的手与他对立:“秦桑岩,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来我的婚礼捣乱。”
他想说话,他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他想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宾客开始站起来朝他扔东西,他的脚下出现一个黑洞,在他摔下去的一刻发现遥控在薛璟誉的手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一个不太好的梦。
醒来又没见到她的人,他的心就更加往下沉,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就想见见她,哪怕告诉他手术不成功,即将死去,他也希望在临死前能看她一眼,死而无撼。
停车场,米娅先下的车,薛璟誉从后备箱里拎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在手里,两人一起往住院大楼走,走在他们前面的身影挺熟悉,米娅一下认出来是司徒政。
司徒政步伐不紧不慢,他们很快超过去,司徒政挑眉打着招呼:“你们也去看他?”
他自然指的是秦桑岩,米娅淡淡点头:“你不也是。”
司徒政看着米娅身边的薛璟誉先是一笑,随即指着电梯说:“一起上去吧。”
进电梯,米娅看到司徒政手里提着两只精美的礼盒,上面有一行字“一等野山参”,司徒政注意到米娅的目光,低头道:“娇娇让我带过来的。”
司徒娇不是挺记恨秦桑岩么,米娅歪了歪唇,没有说什么。
病房内,司徒政和薛璟誉进门找地方放手里的礼盒,米娅把手里印有“立兴记港式粥店”的外卖盒放到床柜上,看着目光湛湛的秦桑岩:“我带了朋友过来看你,不介意吧?”
去年赫赛入股雅阁餐饮公司,雅阁餐饮旗下开了一家立兴记港式粥店,以海鲜粥出名,粥的食材全部采用最新鲜的原材料,大部分材料不惜自香港空运过来,价格自然不便宜,但胜在用心,品质至上,因此在S市连开三家分店,开一家火一家,每天去用餐的顾客很多,特别是早上队伍排成长龙也不一定能卖得到。想到她为了给他买粥排了很长的队伍,心中就溢出一股暖流。
然而,秦桑岩一听到她的话,目光淡下来:“东西就不必了,让他带回去。”
他刚做完手术,米娅不想跟他计较,又见薛璟誉没转过身,估计没听到,便没吱声。刚巧司徒政走过来和秦桑岩说话,化解了一些空气中的尴尬。
司徒政没说两句有电话进来,他朝秦桑岩点了个头,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秦桑岩脸色这时候好些,对米娅说:“我想喝水,能不能帮我倒一杯?”
米娅看护工不在,点点头走到角落里的饮水机那里去,倒了一杯想喂他,他头上有伤无法动,想了想说:“你等会,我下去买根吸管,这样就方便了。”
“要不我去吧。”薛璟誉说。
米娅已经走到门口,手碰到了门把手,回头对他说:“不用了,我去去就来。”
走进电梯才发现病房里现在只剩下薛璟誉和秦桑岩,再一想没什么不好,璟誉性子温和,秦桑岩现在病着,估计两人也没话可说。
病房里确实安静了一会,但仅仅是一会,薛璟誉看着病床上的秦桑岩慢慢说:“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离了婚还死缠着娅儿不放。”
外面是炎炎夏日,室内打着空调,温度不高,但挡不住薛璟誉眼中溢上来的冷意和声音中的犀利。
秦桑岩虚弱的侧躺在那儿,既没有躲避薛璟誉的视线,也没有躲避他的嘲讽,片刻后郑重说:“是我对不起她,我也从来没有阻止她去追求幸福,但我肯定她的幸福不是你,你也不是她的最好归宿。”
薛璟誉身体前倾反问:“你就笃定她和我结不成婚?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一年前娅儿亲口答应过我一年后当我的妻子,她的脾气你了解,说一不二。”
“也许她是答应过你。”秦桑岩的语气非常沉,有一处停顿,说到最后有一丝涩意,很快又高深莫测的微笑起来:“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政坛摸爬滚打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否则你不会特意跟她过来看我,不会特意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说这些只能说明你现在对她已经没了掌控能力,你快控制不了她的心…”
“你就可以?”薛璟誉快速打断秦桑岩的话,脸庞阴沉道,“我和娅儿认识将近四年,从我第一眼在医院见到她起我就知道她就是这辈子我要的女人,当年是你不懂的好好珍惜,婚礼当天那么伤她,害的她穿着喜庆的新娘服却在医院走廊上流泪。后来你又搞出一系列事来在她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我在她身边苦等了她三年,终于等到她离婚,等于她投入我的怀抱,我得到的比你要多,我付出的也比你要多,你拿什么和我比?”
“是,你是得到了她的人,那么她的心呢,一直在你身上吗?”秦桑岩薄唇边划出嘲笑的神色:“一个男人要爱一个女人有很多可以做的,你在她和我婚礼当天就处心积虑在等她离婚,这是什么爱?这是霸占,这是窥视,这是别有用心。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人财物,乘虚而入的盗窃有什么分别?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纯,你不配谈爱这个字。如果今天她选择的是一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我会送上祝福,尽管我心中一万个疼,但是如果是你,抱歉,你得不到她!这话是我说的,三年的夫妻我太了解她了,你了解的远没有我了解的四分之一。”
“呵呵呵,我了解她没有你了解她多?秦桑岩你在说笑吧。”薛璟誉神情不变,语气已经变的气息不足,甚至含一丝愤怒的情绪。
秦桑岩眼神深而复杂的盯着薛璟誉的变化,笑了:“说不说笑,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薛璟誉看着秦桑岩自信的面孔,隐隐的在咬牙,这个男人不简单,以往他们从没有正面交锋过,事隔四年,这是他们第一次交锋,这个男人虽然躺在这里,但是他神情举止散发出来的压力像山压的他胸口窒闷,喘不上气。
这个对手不容小觑。
米娅买完吸管回来,远远的好象发现司徒政站在病房门口听着什么,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走过去,司徒政又如常的转过身,“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两个男人放在一块儿?”
“怎么了?”米娅莫名其妙。
司徒政低低笑了一声,抚额说:“我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一直被姓薛的蒙在鼓里,难道在你眼中他就是一只羔羊,从不会咬人?”
“你在说什么?”米娅完全听不懂:“璟誉怎么了?”
司徒政搓了搓下巴,“好,我换一种问话方式,你真的就完全相信姓薛的永远是一副无害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米娅一头雾水,抬脚要进病房,被司徒政高大的身影挡住:“娅娅,你听我一句劝,多留个心眼,别被表象蒙住了双眼。刚才我接完电话在门外听到他和秦桑岩的对话,他承认他四年前就在等着你离婚…”
米娅正色道:“这种说法我已经听过了,能不能换一个?就算他在等我离婚,如果我和秦桑岩的婚姻有问题,他再等也是枉然,司徒政,我不管你是关心我也好,是想提醒我也罢,这件事我不想追究,是非曲折我有眼睛,有心,有脑子自会判断。”
第三百五十七章 他没死
更新时间:2013-3-26 17:04:55 本章字数:3302
司徒政自知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望了眼病房,转身走了。
送走了司徒政,米娅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她也知道司徒政没有抹黑薛璟誉的必要,但在亲眼见到真相前,她希望这是假的,薛璟誉还是她心目中那个完美的薛璟誉,因为薛璟誉代表的是她的一个重生的梦,这个梦碎了,她的心会跟着碎掉。
此时此刻,心里升上难言的情绪,与其说她相信薛璟誉,不如说她想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没有信错人。
对于薛璟誉,她亲口答应一年后的婚事,现在的所作所为却是企图出尔反尔,说到底她也只是无耻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轻松时光,没有为他的未来考虑过。
和薛璟誉最初在一起的快乐是虚幻的,建立在她离婚后受伤的痛苦之上,错误的以为那就是自己要追求的幸福彗。
风花雪月总有尽头,爱情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薛璟誉太好了,如果他是玩玩的倒也好办,拍拍屁股潇洒提分手,偏偏他是认真的,她又怎么能继续坦然接受这份真情呢?
思维极度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了什么决定,慢慢的思绪理清,不能再继续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是她不好,是她过河拆桥,是她卑鄙无耻…
进病房,插上吸管,秦桑岩吸了半杯子,吐掉吸管说:“谢谢。毕”
“不要总说谢谢,你做这个的手术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好好养伤。”米娅轻声道,扶他躺好,薛璟誉立在一旁看着她轻手轻脚的动作,白嫩的面孔上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之色,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的攥紧,原来她不会一味索取,她也会像个小女人一样温柔,这些却不属于他。
车子驶向飞机场,薛璟誉看看手表,手里拉着行李拉杆,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长发:“对不起,娅儿,时间来不及了,赶不上和你喝咖啡聊天了,有什么事等我下个月调过来再说好吗?”
“璟誉。”米娅揪住薛璟誉匆匆要进去的身影,“我就说一句,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薛璟誉顿了顿,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柔声说:“娅儿,你乖,有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下个月我调到S市,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
“不。”米娅固执的摇头,“璟誉,你猜到了我要说什么对不对?”
薛璟誉短暂的愣了五秒,随后淡然一笑:“我猜你一定是怪我最近冷落了你,娅儿,关于这个我是有苦衷的,一方面我是忙着在S市上下疏通打点从而好调任的事,另一方面我查了钱氏命案的内幕,在你生日那天我已经查清了,但是最后我又犹豫了,我怕这个结果是你承受不了的,所以我没有说。”
米娅情不自禁的问:“什么内幕?吕贵不是自杀,还是死在司徒政办公室的业主不是周瑞所杀,凶手另有其人?”
“别问了,警方已经盖棺定论,再翻出来会让更多人受到牵连。”
米娅又怎么肯让即将听到的真相从眼前溜走:“不,你必须说清楚,凶手是谁,和我有关吗?”
机场广播里响起甜美的女声,薛璟誉按了按她的手:“娅儿,我要走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米娅犟起来,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薛璟誉焦急的看看机场,下定决心一般松了口气:“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必须保持克制,不能意气用事,好吗?”
“好。”米娅伸出三根手指发誓。
薛璟誉嘴唇抿紧,一个字一个字说:“是程珞。”
“小姐,您的电话响了。”车里米娅的手机响个不停,司机听不下去了,恭敬的提醒道。
米娅分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车里,手机喧闹不已。
打电话的是白绵绵,说话的口气挺急的:“娅姐,你赶紧到公司一趟,有几个股东过来了,闹着要见你。”
“有说什么吗?”
“他们什么也不肯说,一个个气冲冲的样子,非要见你不可。”
“我马上到。”米娅按掉电话让司机火速开车,脑海里开始想刚才薛璟誉的话,他说命案是程珞做的,业主是周瑞杀的,但幕后指使者是程珞,吕贵也不是自杀,临死前被威胁,才会选择自杀,以保全家人的性命。
这些所谓的真相令米娅惊愕不已,程珞没死,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会做出这一系列令人发指的事来,这不可能会是程珞干的事,程珞没有杀人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