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珀塞尔的话,安妮一笑置之,没有放在心里。珀塞尔的语气倒像是一个专门剖析人心理的心理学家,好像能一下看透她似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她最近没有被幻觉困扰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例如她泡的药浴已经开始起作用,与麻什果的功效,相得益彰,能控制她的幻觉或者是她最近自制力增强,压制住受刺激的大脑等等等等。总之,她用所有的理由来包裹住自己的心,拒绝相信珀塞尔所说的“心被另一个人占据”的鬼话。
出了维娅特居住的幽静小屋,领路的侍卫便告诉安妮现在他遵照殿下的吩咐,可以带她去花园走走。
她不急于去花园,而是乘着这个难得的好机会,跟在侍卫后面悠闲地踱着步。走到一处莲花池旁,她弯腰去看盛开的莲花,不经意间在湖水的倒影里看到一个幽暗的身影,跟随在他们身后。
她直起腰向后望去,那个身影快速闪向旁边的大树。所有的侍卫被她奇怪的动作吸引,纷纷警觉地四处查看,但一无所获。
“没事,别紧张。我只是在看一只飞过去的鸟儿。”安妮轻轻甩去手上沾到的水珠,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后示意前面领路的侍卫可以继续朝前走。
对于四周的景色已失去了兴趣,她的大脑此时在飞速旋转着。从身手和身型来看,那个身影应该是纳罗,神秘人每次找她,都是纳罗先来通报,然后他再出现。她记得自己还欠他一个要求,要帮他完成。难道纳罗是为这件事而来?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神秘人还有什么事会来找她。
她现在身边跟着这么多侍卫,就算要实现自己对神秘人的承诺,也一时难以脱身。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到了花园再想办法甩掉这些侍卫。
一路上,从小受过特殊训练的她总是耳尖地能听到身后的一丝异样的脚步声,纳罗还跟在他们后面。
人还未到花园,四溢的花香便已传到鼻子里,虽是各种花香混合在一起,但却不刺鼻,反而揉合成一种怡人的幽香,令人神清气爽。
领路的侍卫正准备抬腿进花园,迎面便碰上了一道倩丽的身影,是凯思琳公主。
“尊敬的凯思琳王妃。”所有的侍卫纷纷弯腰行礼,只有安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不懂宫廷礼仪,有些木讷。
一头引人注目的深褐色长发如波浪般披在肩上,凯思琳仍然是高贵而优雅的化身,她微微颌首,眼里却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面前的安妮,目光里带着几分揣测和探视。“你就是最近皇宫里传言皇兄最宠爱的女孩?本王妃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安妮低头回避了她的视线,她当然不好意思开口告诉她,之前跟在那个魔鬼后面的贴身侍卫吉恩斯就是她伪装的。
“尊敬的王妃,您怎么可能认识我呢?”安妮侧着头,用双手像揉面团一样,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只是我的脸比较大众化,很容易让第一眼看到我的人说以前见过我。呵呵…您不必介意,我敢肯定,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见面。”
“你可真幽默。”凯思琳被她的动作逗乐了,随后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低声说:“或许吧。本王妃最近被一些事弄得焦头烂额,常常会记错一些事。”
“幽默?可是我不快乐…”安妮意有所指地苦笑了一下,继而指着前面的一座建筑物。“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那座殿阁上谈心。那里的景色不错,可以看到一条靠近皇宫的湖,简直美不胜收。”
“当然。”凯思琳原本就比较平易近人,并没有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王妃架子。
“你们就在这里等吧。我和王妃去殿阁上坐坐。”安妮转身吩咐紧随在身后的侍卫,其实她心里另有打算。
“可是,小姐…”一名领头的侍卫上前一步,面露为难的神色。
“她只是和本王妃去殿阁上走走,不会有什么事。”凯思琳难得露出不容置疑的语气,令领头的侍卫咽下了阻拦的话,稍稍向后退了几步,所有人齐齐站在原地。
安妮喜不自禁,赶紧引凯思琳登上了殿阁的二楼。两个人站在栏杆前向远处眺望,富丽的行宫、优雅的莲花池、宏伟的雕像,加上脚下的花海,一时间让人目不暇接。
乘着凯思琳迷恋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安妮的视线在悄悄搜索着纳罗的身影,很快在花园外围的一颗大树后发现隐身其中的纳罗。
“你在看什么?”凯思琳试图顺着安妮也向那个地方眺望。
“没什么。只是看一些风景。”安妮虚掩了过去,看着凯思琳憔悴的脸,不禁脱口而出。“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好。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是吗?”凯思琳一手抚上脸颊,语气里透出无奈和不可置信。“本王妃真的看起来气色不好吗?”
安妮看着凯思琳,恍惚记得最初认识她是在他的大厅外,那时她的眼中尽管有浓浓的痛楚,但还不至于面色这样憔悴。应该是哈蒙德和莫帝森之间的矛盾令她有些为难,两个人分别是她的丈夫和哥哥,如今却剑拔弩张,为争夺王位而闹得不可开交。
看着安妮不置可否的表情,凯思琳抿起的唇角挂起一丝凄楚。“想你也看出来了,最近本王妃一直被他们的事所困扰,一边是本王妃的丈夫,一边是哥哥,无论帮谁都要辜负另一方。哈蒙德潜出宫外,召集到一些军队的消息,其实是本王妃派人密报给皇兄的。本王妃实在不想看到哈蒙德把他杀了,那样本王妃当上了王后,也不会快乐。”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次会面
安妮听出了她的矛盾和痛苦,指出一个尖锐的问题。“虽然你们是兄妹,可是你爱他是吗?所以,你选择了背叛你的丈夫。”
“你看出来了是不是?”凯思琳并没有否认,“没错,本王妃是爱他。父王说如果不嫁给哈蒙德,他会暗中对皇兄下手,本王妃答应嫁给哈蒙德。为了他,本王妃愿意做任何事,甚至可以牺牲性命。”
安妮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是兄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这在我们那个地方的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一种***。亲兄妹是不可以相爱,更不能…”
“那只是一般平民的想法。”凯思琳急急打断了她的话,“王室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世世代代沿袭兄妹通婚。从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今后的丈夫只能是众多皇兄中的一个。而自从和皇兄格外投缘,母亲索格玛亚王妃看我们感情很好,就时常在高兴的时候说要在成年后把我嫁给皇兄做王妃,所以我从那时候起就认定了皇兄就是未来的丈夫。可谁知母亲意外去世,现在父王临时变卦…意外成了哈蒙德的王妃。”
安妮抿了抿唇,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和心酸。她不知道是该同情凯思琳,还是该说她太傻,仅仅是因为她母亲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心系在自己的哥哥身上,而且产生了不该有的所谓爱情。
可再仔细一想,眼前浮现出她选拔侍卫的那天,当时他听到凯思琳被哈蒙德打伤,那双充满着恨意和苦涩的眼眸。想来,他对凯思琳也是有了真感情。
“皇兄也曾经郑重答应过母亲,要娶本王妃。”凯思琳咬着唇,低下头似乎在压抑心里澎湃的情感,晶莹的泪水顺着优美的下颚一滴滴落在洁白的手背。
安妮细心地递上了手帕,继而垂下眼帘,心里自嘲一笑,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去问他,他对她做出的种种伤害是否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或许,从始至终,她只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囚奴,而她的倔强和不屈服,像一座刺激又新奇的高峰一样,吸引着他去攀登,一旦他征服了,失去了新鲜感,那么就她会得到像那些被赶出的侍妃一样的下场。
“王妃,您和…约…时间到了…”这时,站在远处的侍女悄悄走上前,俯耳细声跟凯思琳说着什么。
凯思琳点点头,小巧的嘴唇轻抿着,憔悴的脸上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侍女说得很小声,嗓音也刻意压得很低,但还是被安妮猜出了一些端倪,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凯思琳下面要约的人肯定是他。
“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可是本王妃要走了。”凯思琳倏地变得笑意盈盈,“关于你的一切,本王妃有些好奇,改天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好,到时我们再聊。”安妮微微颌首,“不过,能不能麻烦你走另一个楼梯,不要让下面的侍卫看到。我还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又怕看到你下去了,到时他们又要上来监视我。”
“当然没问题。”凯思琳一口应承了下来,此时的她早已被接下来的约会刺激得兴奋异常,踩着愉快的脚步向另一处隐蔽的楼梯走去。
看着凯思琳瞬间由忧郁转为小鸟依人般的娇羞,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愉悦极了。她抚上微微窒息的心口,霎时涌上了不该有的酸涩和惆怅,心乱极了,一些酸痛的问题像一团乱麻一样纠缠着她。他们彼此心里都有对方,见面后会做些什么?他们也会做那些亲昵的事吗?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天生的敏锐感提醒了她,扭头一看,一个黑影正从镂空雕花的窗外跳进来,悄无声息地走向她。
她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而是迎了上去。“纳罗,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主人急着见你,想要你现在就动身。”纳罗照例戴着黑色的斗蓬,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直觉告诉她,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她还想进一步细看,纳罗已经转过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安妮扶着栏杆,踮起脚尖,匆匆向花园的另一头望去,几个侍卫还在下面来回徘徊,他们的视线被一丛花海密密遮掩住,加上他们没有看到凯思琳下去的身影,以为她们还在殿阁上交谈,看来她可以离开一下。
于是,她急忙跟着纳罗跳下去,身体轻盈缓缓落在地面上。看到纳罗在麻利地整理绳索,这才发现他刚刚只是借助绳索的力量而下。她顿时有些小小的优越感,毕竟这些轻松是干爹请中国师傅教她的,这些欧洲国家的古代人又怎么可能会呢。
纳罗收好绳索,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语调里难得多了一丝称赞。“你身后不错。”
安妮也学着他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酷酷地挑了挑眉。
“好了,我们赶紧走。”纳罗瞬间收起所有的表情,恢复成了冰冷的模样,转身向后疾步而去。
安妮叹了口气,虽然轻功比他好,可也只能认命地跟在他后面。谁让她对这座像迷宫一样繁杂的皇宫还是不太熟悉呢。
依旧是那座寂寥的宫殿,似乎下过一场雨,地面上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于是尽量找些稍微干一点的地方才能继续向前走。
她跟着纳罗跑到那颗大树下,神秘人早就等候在那里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次会面
安妮听出了她的矛盾和痛苦,指出一个尖锐的问题。“虽然你们是兄妹,可是你爱他是吗?所以,你选择了背叛你的丈夫。”
“你看出来了是不是?”凯思琳并没有否认,“没错,本王妃是爱他。父王说如果不嫁给哈蒙德,他会暗中对皇兄下手,本王妃答应嫁给哈蒙德。为了他,本王妃愿意做任何事,甚至可以牺牲性命。”
安妮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是兄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这在我们那个地方的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一种***。亲兄妹是不可以相爱,更不能…”
“那只是一般平民的想法。”凯思琳急急打断了她的话,“王室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世世代代沿袭兄妹通婚。从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今后的丈夫只能是众多皇兄中的一个。而自从和皇兄格外投缘,母亲索格玛亚王妃看我们感情很好,就时常在高兴的时候说要在成年后把我嫁给皇兄做王妃,所以我从那时候起就认定了皇兄就是未来的丈夫。可谁知母亲意外去世,现在父王临时变卦…意外成了哈蒙德的王妃。”
安妮抿了抿唇,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和心酸。她不知道是该同情凯思琳,还是该说她太傻,仅仅是因为她母亲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心系在自己的哥哥身上,而且产生了不该有的所谓爱情。
可再仔细一想,眼前浮现出她选拔侍卫的那天,当时他听到凯思琳被哈蒙德打伤,那双充满着恨意和苦涩的眼眸。想来,他对凯思琳也是有了真感情。
“皇兄也曾经郑重答应过母亲,要娶本王妃。”凯思琳咬着唇,低下头似乎在压抑心里澎湃的情感,晶莹的泪水顺着优美的下颚一滴滴落在洁白的手背。
安妮细心地递上了手帕,继而垂下眼帘,心里自嘲一笑,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去问他,他对她做出的种种伤害是否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或许,从始至终,她只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囚奴,而她的倔强和不屈服,像一座刺激又新奇的高峰一样,吸引着他去攀登,一旦他征服了,失去了新鲜感,那么就她会得到像那些被赶出的侍妃一样的下场。
“王妃,您和…约…时间到了…”这时,站在远处的侍女悄悄走上前,俯耳细声跟凯思琳说着什么。
凯思琳点点头,小巧的嘴唇轻抿着,憔悴的脸上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侍女说得很小声,嗓音也刻意压得很低,但还是被安妮猜出了一些端倪,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凯思琳下面要约的人肯定是他。
“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可是本王妃要走了。”凯思琳倏地变得笑意盈盈,“关于你的一切,本王妃有些好奇,改天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好,到时我们再聊。”安妮微微颌首,“不过,能不能麻烦你走另一个楼梯,不要让下面的侍卫看到。我还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又怕看到你下去了,到时他们又要上来监视我。”
“当然没问题。”凯思琳一口应承了下来,此时的她早已被接下来的约会刺激得兴奋异常,踩着愉快的脚步向另一处隐蔽的楼梯走去。
看着凯思琳瞬间由忧郁转为小鸟依人般的娇羞,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愉悦极了。她抚上微微窒息的心口,霎时涌上了不该有的酸涩和惆怅,心乱极了,一些酸痛的问题像一团乱麻一样纠缠着她。他们彼此心里都有对方,见面后会做些什么?他们也会做那些亲昵的事吗?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天生的敏锐感提醒了她,扭头一看,一个黑影正从镂空雕花的窗外跳进来,悄无声息地走向她。
她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而是迎了上去。“纳罗,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主人急着见你,想要你现在就动身。”纳罗照例戴着黑色的斗蓬,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直觉告诉她,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她还想进一步细看,纳罗已经转过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安妮扶着栏杆,踮起脚尖,匆匆向花园的另一头望去,几个侍卫还在下面来回徘徊,他们的视线被一丛花海密密遮掩住,加上他们没有看到凯思琳下去的身影,以为她们还在殿阁上交谈,看来她可以离开一下。
于是,她急忙跟着纳罗跳下去,身体轻盈缓缓落在地面上。看到纳罗在麻利地整理绳索,这才发现他刚刚只是借助绳索的力量而下。她顿时有些小小的优越感,毕竟这些轻松是干爹请中国师傅教她的,这些欧洲国家的古代人又怎么可能会呢。
纳罗收好绳索,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语调里难得多了一丝称赞。“你身后不错。”
安妮也学着他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酷酷地挑了挑眉。
“好了,我们赶紧走。”纳罗瞬间收起所有的表情,恢复成了冰冷的模样,转身向后疾步而去。
安妮叹了口气,虽然轻功比他好,可也只能认命地跟在他后面。谁让她对这座像迷宫一样繁杂的皇宫还是不太熟悉呢。
依旧是那座寂寥的宫殿,似乎下过一场雨,地面上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于是尽量找些稍微干一点的地方才能继续向前走。
她跟着纳罗跑到那颗大树下,神秘人早就等候在那里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策划阴谋
纳罗弯腰上前贴在他耳边,似乎在解释之前遇到的种种状况,随后神秘人挥挥手,纳罗微一闪身就像幽灵一样消失了。
“你找我来有事?”安妮盯着他的斗蓬,不由猜想着斗蓬下他的真面目。之前对纳罗的熟悉感,现在又看到神秘人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她心里涌出了更多的疑问和不解。
“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的奴隶。”他向前迈进一大步,冷眸闪着一丝狂妄的调侃。
“你如果找我过来只是谈论这件事,那么对不起我是偷溜出来的。我很忙,我要回去了。”她悄悄向后退了一步,上次他在这里乘她不注意强吻她的事一下从脑海里蹦出来。这家伙的心理太过阴暗,她不敢保证像上次的事不会再度发生。
“你在躲避我?”他摊着双手,冷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凡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止。包括他现在最宠爱的女人…”他意有所指,精锐的眸子划过一丝兴味。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她露出一脸好笑的神情,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似乎高看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即将登基做这个国家的君王,女人他想要多少就多少,又何必在乎我这一个。”
“那是你的片面想法。”他不敢苟同地摇头,寒酷的视线紧紧盯在她的身上。“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是他所拥有的东西,我都要得到,权力、地位,还有心爱的女人。”
“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她斜睨着他,看来他对莫帝森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又有什么样的阴谋。“你既然认为我是他最在乎的女人,那么你这次把我找过来,该不会是想要绑架我,然后用来要挟他吧。”
“你认为凭我的头脑只能想到这样一个愚蠢的方法吗?”他一把攫住她柔软滑嫩的下颚,冰寒的指尖粗鲁地紧捏着。
“你别碰我。”她用力打开他的手,但他指尖的冰寒似乎还遗留在肌肤上,她大步向旁边让了一步。“你明说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眼里的阴佞和冷酷和那天企图侵犯她的杰西卡好象,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他就是杰西卡。
他看着被她打掉的手,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不要当我一无所知,事实上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从我这里取回去的那个吊坠被他摔坏了,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她吃惊不已,这件事发生在寝宫里,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那么只剩下维娅特。难道派维娅特潜伏到她身边来的人,就是这个神秘人?
他盯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流露出一丝阴森的精光。“看来你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她眨了眨眼,装作一脸茫然状。维娅特如果真是他派来的,那么万一被他知道她已经猜出这件事,依照这家伙狠毒的个性,维娅特就会有生命危险,她现在在他面前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吗?”他低沉的嗓音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似乎也不敢贸然暴露出维娅特身份。
“当然记得。”她肯定地点头,暗自希望他不要提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那样的要求她是决不能答应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双手沾满鲜血的事。”他一下看出她的顾虑,继而勾起一抹阴鹜的冷寒。“我说过,我最有兴趣的事,是掠夺一切他所喜欢的东西,包括他的女人。你说如果我强行占有了他宠爱的女人,那么他会怎么样?嗯…他肯定会痛苦万分…”
他狂妄地一步步逼近,眼眸里散发出狂肆的阴霾,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扣住她的双腕,迅速扳转向她的背后。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大惊失色,不禁朝后挪了几寸。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恶魔,不行,她现在需要的是镇定,决不能让他看出她的慌乱。
“你如果强行侵犯我,你就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她坦然地望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故意闪过一丝鄙夷。
“土匪?你的比喻可真恰当。”从黑色的斗蓬下溢出一声狂笑,他倏地松开钳制她的手,缓缓放开她,瞪着那双轻视他的眼眸。“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占有你只会让他短暂的痛苦,我想要的是他更深更久的痛。”
“你是想杀了我?”她只是挑了挑眉,揉了揉被他拧疼的手腕,并没有拉开与他的距离,直视着他脸上蹿起的森冷笑意。
“不,我还有更好的计划。”他俯视着她片刻,语气骤然放得极其缓慢。“我知道你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你来自外面的世界,你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回去。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