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塞尔,我先走了。不然我估计这扇门就要被敲坏了。”她苦涩地笑了笑,拉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沉默如斯
听着身后的门猛然关上时的声音,她沉闷地叹了口气,望着这座偌大的寝宫,华丽而不失庄严,在灰暗的眼中看来,和之前的寝宫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换了一个更大的牢笼来囚禁她而已。
她缓步走到烟雾缭绕的浴池旁,那里早就有一些侍女准备好了药浴静静等候。她站到浴池边,就有一名侍女上前为她脱衣服,她摇了摇手,示意她们都出去。她昏迷的时候赤身***被她们服侍过,但她现在意识清醒,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坦露自己的身体。
“小姐,请让奴仆留下吧。”所有的侍女都退下了,只有她早上醒来时服侍她的女仆没有走,她说她叫瑟芬,是他派来代替维娅特的。此时她正唯唯诺诺地站在她身旁,整张脸低垂至胸口,不敢抬头看她。
“嗯。”安妮点点头,泡在药浴里要一个时辰,万一她无聊时还可以找个人说说话,打发一下时间。
瑟芬走到她身后,动作轻柔地将她一头水银色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润泽般的玉颈,显得格外迷人。
安妮褪下长袍,迈动着修长的美腿,慢慢走到浴池里,任一身雪白的肌肤浸泡进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药浴里。浴池里的热气很大,她浸泡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受不了,全身的肌肤像一团慢火在细烧,慢慢浮出一层粉红的光晕。她闭上眼睛,希望这个漫长的时间快点过去。
“呼…呼…瑟芬,还有多久?”她不停地吐气,尽管知道时间还很短,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小姐,时间还早。”瑟芬小心地走上前,低着头不敢看她。她刻意压住的颤意,微抖的肩膀显示出她现在的恐慌心情。
“瑟芬,你很怕我?”安妮盯着她紧张的小脸,带着一丝不解的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容易亲近些。
瑟芬一言不发,慌乱地摇着头,整个人又向后面退了几小步,头垂得更低了。
“那么是我对你的态度太凶了?让你感到害怕?”她继续猜测着,或许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不小心吓着她了。
“不…不…”瑟芬整个人缩成一团,赶紧跪了下来,全身抖得如筛糠一样。“奴仆该死,让您不满意,请您责罚奴仆吧。”
“唉,你弄错我的意思了,你赶紧起来吧。”安妮感到一阵头痛,不知道是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瑟芬的理解有问题,两个人说话完全不对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样怕我?你只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是…”瑟芬的身体颤了一下,“是殿下交待奴仆不能跟您亲近,也不允许有过多的交谈,否则就把奴仆终身贬…贬为奴隶…”
什么?是他在暗中威胁瑟芬不让她跟她亲近。太过分了!看来他对维娅特放走她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这个女仆在来到她身边之前就已受到他的严重警告。
难道她跟女仆也不能有交集吗?她紧握着拳头,一种更深的愤怒如同一把极烈的火在胸口燃烧,他残忍剪断了她的羽翼,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掌控,又把她像玩物一样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强取豪夺她的身体,现在又要让她像一个哑巴一样沉默不能言语吗?
“我明白了,瑟芬,我不会使你为难的。”她勉强扯着唇角,压制住怒火不在脸上显示出来,不然依照瑟芬胆小的个性肯定又会以为在生她的气,到时哭出来也说不定。
瑟芬咬着哆嗦的下唇,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浴池中的身影,流露出一丝感激和无奈,转而重新低下头去。
虽然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女仆,但她从短暂的相处中看出,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孩其实既善良又平易近人,可是她又不得不顾虑殿下曾经对她的警告,想起如果违背殿下的命令就要终身被贬为奴隶,她就开始全身颤抖,如同掉进了阴森的地狱里一样。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安妮没有再开口和瑟芬交谈,她背靠着浴池的边缘,让躁热的身体暂时吸取一点凉气。她逐渐平静下来,被愤怒占据的理智重新回来了,开她始为今后做周密的打算。
如果她是生活在古代的女子,遇到现在的困境,肯定就此一蹶不振,成为依附他的傀儡。可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性,拥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他越是想要把她当所有物一样疯狂占有,她就越要做出反抗。
外面是灿烂的阳光,散发着自由的气息,曾经她忽略的事物,现在却变成了她最向往的东西。
“小姐…时辰到了。”瑟芬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她瞬间拉回了思绪,眼光触及到那件长袍,眼里有了一丝光亮,但很快掩饰过去了。“嗯,不是说泡好药浴之后要喝麻什羹的吗?你现在去催一下。”
“不用催了小姐,端麻什羹的人早就在门外等候了,奴仆让她端进来就是了。”
瑟芬低低的声音一下打断了她的计划,她皱起眉头,胡乱找了个理由。“我不习惯让人看到我的身体,你去外面端进来吧。”
瑟芬不疑有它,赶紧走向门外。安妮赶紧起身,用最快的速度从那件换下来长袍里取出了小布包,紧紧捏在左手手心里,随后匆匆披上一件浅金色的拖地长袍,把左手藏在了宽大的衣袖里。
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瑟芬端着飘香的麻什羹走了进来,放到了精致的长桌上。
“好了,麻什羹凉了我会喝的,你先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不要进来打扰我。”她斜躺在一把丝绸面料的软椅上,半眯着眼睛,假装欲睡。
瑟芬收走了她换下来的长袍,弯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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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没人留言鼓励琼依呢?哭~~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难以启齿
瑟芬关上门,留下一段私人空间给她。她把紧攥在手心里的小布包拿出来,小心地摊开放在长桌上,从瑟芬放下的托盘里拿出小勺,仔细分成五小份。
她急忙找到一块干净的白布,用力撕开,把四份药粉分别包好,谨慎地藏在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再把剩下的那一份药倒进麻什羹里,一口气把它全喝完了。
做完这些,她如同吃下去一颗定心丸,长舒一口气,慢慢躺到丝绸面料的软椅上,不一会感到下腹有些闷闷的疼痛,接着一阵暖流泛漾开来。怎么会这样?刚喝下去那个药,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有些不对劲!她捂着肚子,微皱起眉头,这突如其来的抽痛,有可能是“大姨妈”来向她报到了。
她赶紧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从头到尾彻底梳洗一遍,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替自己倒了怀开水,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腹中的疼痛被这怀开水烫暖了许多,痛感也减轻了。
她整个人瘫在床塌上,喘口大气,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困意渐渐袭来,她拉上缎被,发觉偌大的床有些莫名的寒冷,整个人像只小虾球,蜷缩在床上,像是已经习惯了那堵夜里依偎的暖暖胸膛,独自入睡有些怅然若失。
狠狠把这种让她心颤的失落赶出心扉,并把它归类为一时的精神错乱,她闭上眼睛,捂着抽痛的肚子渐渐沉入梦乡。
一个沉稳低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精美绝伦的纱幔,高大的身影印在纱幔上略显孤寂落寞,缓缓立于床塌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俯视着床上的人儿。
自从他发动宫廷政变以来,每天都是忙碌而混乱的,哈蒙德乘他不注意溜出皇宫,再次勾结几个贵族组织了一支军队,悄悄从皇宫的北边潜进来,企图扰乱已经稳定的局面。他及时调动军队前去镇压,这个危害极大的祸乱才得以渐渐平息。
坐在高高的殿堂里,听着低首垂眉的众臣在耳边不停说着朝政事务,不久登基大典的事宜。这些他都听不进去,只是莫名地感到烦躁,一心牵挂着那个被他禁锢起来的女人,忍不住开始猜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又不是又是计划着如何逃开他?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向这座寝宫时,心情却是雀跃而不安,雀跃的是他可以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娇柔脸蛋,同时也隐隐不安于她不肯低头的倔强。父王曾送给他很多美丽的女人,可是他在她们身上从未体验过像她带给他的独特眷恋,如澎湃的海浪一样拍打着他的胸口,带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悸动感。
他想要好好呵护她,像对待极其珍贵的宝物一样,但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他,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唯恐避之不及,这深深刺伤了他,像用一刀锋利的尖刀生生挖去他的心一般痛彻心扉,于是他不择手段用伤害她来保护自己。
他是耶塔拉斯新一任的君王,拥有无数爱慕者的目光,只要他点头,各种各样的美女会蜂拥而至,瞬间充斥他的后宫,可是他唯独偏偏对她这样一个不肯臣服于他的女人产生了莫名的疯狂占有欲。
他有时也在嘲笑自己,对一个心思根本不在你的女人身上你还妄图得到什么,不如就此潇洒放手。他每次在傍晚时都会这样催眠自己,一旦他走出殿堂,脚步仿佛有它自己的主张,总是急不可耐走到这座寝宫,告诉自己只是想看一眼,却再也抵制不住他贪婪的心,他还想要更多。
所有热烈的缠绵、不知日夜的贪欢,他不容拒绝的需索,不但烙印在她的身上,也烙印在他的心上。完全占有了她,他还得不到一丝满足,心还是空虚得可怕,时时担心她乘他不留神时逃跑,因此他想到了制造一个永远霸占她的绳索,让她生下下属于他和她的小王子,有了牢固的牵绊,这辈子她是再也不可能逃不开他了。
床的另一方空着属于他的床位,水银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柔软铺散在枕上,她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床沿的边缘,小脸几乎整个埋进缎被里。
看着她蜷缩的身影,他的心狠狠纠结着,唇角扭曲成讽刺的笑。他对自己残忍的直觉冷笑,不由自主地想要给她温暖,由后头拥住她,低头靠近她的脸庞,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贪婪得想要就此沉沦。
他把她轻轻扳转过来,拥进怀抱,沉睡的人儿并没有清醒,他贪恋地啃吻着她柔软如花瓣的红唇,温润的舌尖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手掌抚上她柔滑似缎的娇躯,他悄然叹息,细细啃吻她的脖颈,她下意识地微微颤抖。她身上香气宜人,他恣意加重了吸吮的力道,想要尽情品尝她的甜美,他吻到浑然忘我,大手狂肆地挑开宽松的长袍,抚摸着她的浑圆。
睡梦中的她不禁嘤咛出声,瞬间睁开迷离的眼眸,迷糊的脑袋顿时像是被一道雷劈中,猛然惊醒,慌乱地僵硬着身子,却又不敢贸然做出激烈的反抗。
她喘息着,偏头避开他的唇。“不要,我今天不方便。”
他顿下了动作,犀利如剑的目光搜索着她脸上的端倪。“告诉本王子你的原因。”
“我…”她为难地咬着唇,闭上双眼逃脱他的注视,抚着肚子的手微颤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启齿。“总之,我好累,你让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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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先天不孕
“如果你不给本王子一个理由,那就说明你在戏弄本王子。”他淡漠地挑起她的下颚,放肆的手滑过平坦的腹部,直往下探去。“那么,本王子继续刚刚未完成的…”
“不要…”她一下抓住他的手,出声制止,深吸了一口气,“好,我说…我身子赃了,现在有点不舒服…如果你想解决需要,我建议你去别的妃子那里…”
他错愕地盯着她,像是在揣摩她话里的真实性,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触碰到她放在腹部微颤的柔夷。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下了床塌,大步离去。
被掀动的纱幔轻舞着,细碎的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身旁的温暖骤然下降,刚刚有些暖意的身体再次蜷缩在一起,她拥着缎被静静转过身去,继续移到原先的位置。
心里涌上不知名的怅然,她苦笑了一下,他只不过去寻求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也获得一份难得的清静,各取所需,她应该感到松口气才对,为何心里却在叫嚣着眷恋他的温暖体温。
她颤抖着闭上迷茫的眼眸,离开他的怀抱,像是毒瘾发作般发抖。依偎在他身边太久,迷恋上他的体温,她痛恨自己如此软弱轻易就臣服,却又无法自拔。
心底有细小的声音在尖叫着,她不属于这里,她与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隔着几千年的时空距离,若是再不离开,势必永远也回不去了,成了他永远的禁脔。
她难受地吸了口气,分不清一***袭上的痛楚,是来自下腹,抑或是心底,她不想分辨这种让她无法掌握的感情。
身后的缎被再次被掀开了,熟悉的温度在狭小的空间徐徐从背后传来,她愣了一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一只手臂圈住了腰身坐起来。
冒着热气的散彩镶金双耳碗轻轻触到她的唇前,她迷惑地抬眼看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不自然地清清喉咙,眼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柔软。“这是御医开的汤药,他说对你有帮助。”
或许是幻觉,常常令她感到恐惧的嗓音,在这一刻听来,竟有如天籁般动听,心坎过一阵暖流。冰封的心湖仿佛被人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见她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瞧,他深邃的紫眸里闪过一丝苦涩,随即勾起邪恶的唇角,抽走了她唇前的散彩镶金双耳碗,放在自己唇前喝了一口,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固定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舌头一下挑开她的唇,把大量的汤药缓缓送到她的嘴里。还未及反抗,又热又苦的药汁就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霸道地把她锁在臂膀里,灵巧的舌尖在她的口内恣意翻搅着,她因热吻而变得红润的唇只能被动地从他嘴里获取微薄的氧气。原本就因腹痛而酸软无力的她瞬间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迷离的眼神蒙上一层薄雾,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得晕过去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几乎窒息的痛楚,肺腔的滞闷,都是方才激吻留下的成果。
下颚被轻挑起,他盯着她被凌虐得红肿的唇,性感的唇扯起一抹狂放的邪笑。“你也享受这个吻不是吗?看来这是个让你喝下汤药的好方法。那么我们继续…”
她闻言,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拿起他手里的散彩镶金双耳碗便咕咕几口喝完了它。
他拥着她腰际的手臂在收紧,鬼魅般的嗓音贴在她耳旁。“记住,你是本王子的囚奴,你的一切都是本王子的,包括你的恐惧。本王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你注定这辈子逃不掉了。”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的所有要求吗?我不会再逃了,也请你放过我身边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她垂下眼帘,遮掩住眼里的黯淡和无力,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但她又不得不这样做,只要一想到维娅特被吊在旗杆上无情地鞭打了整整一天,现在重伤的她只能躺在那间发霉的屋子里治伤,她全身就止不住战栗,犹如置入坚硬的寒冰般冷彻刺骨。
“无辜?”他冷笑了一声,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仆胆大到私自把她从寝宫里放出去,逃离了他的身边。要不是他用残忍的手段逼她现身,或许她将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能把那个天高地厚的女仆处死一百次一千次。
“求你…你把她安置到更好的地方疗伤。那个屋子根本不能住人,里面又赃又乱,这对她身上的伤百害而无一利。”她拉着他的衣袖,急切地做着保证。“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维娅特?我保证,我不会再动一丁点逃跑的念头。”
他的手抚过她娇柔的面容,留恋的指尖在红肿的辰瓣上轻轻摩挲着,逼近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审视的目光像是直射在她心里。
“要本王子答应也可以,你得努力为本王子怀上一个小王子或是小公主,那么本王子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什…什么?又是让她怀上他子嗣的事。她身体微晃,差点就要向后倒去,还要环在腰上的手即时圈住纤细的腰。
“怎么?你不愿意?”他缓缓眯起犀利森冷的紫眸,透出一股浓浓的不悦。
“不…不…我只是…”她咬着唇,想着一个能瞒过他的理由,猛然想到了藏在隐蔽角落的那几包药。
“只是什么?”他端起她低垂的下颚,紧紧逼问,压迫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你别想找个烂理由来搪塞于本王子。你应该知道本王子的脾气,本王子最讨厌欺骗和隐瞒。”
“我…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其实在一次检查中我得知我患有一种先天性不孕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低声下气
“只是什么?”他端起她低垂的下颚,紧紧逼问,压迫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你别想找个烂理由来搪塞于本王子。你应该知道本王子的脾气,本王子最讨厌欺骗和隐瞒。”
“我…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其实在一次检查中得知我患有一种先天性不孕症。”她轻轻吐出这句话,装作一副坦然的模样,极力掩盖住自己的心虚,决不能让他看出点破绽。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冷凝的肃穆气流,他没有开口,冷眸闪着锋利如剑的微光,紧紧地盯着她,期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些许蛛丝马迹,但她丝毫没有胆怯,微抬起下巴,无畏地迎视着他。
“你以为本王子会相信你的鬼话?”他固定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将她柔软的身体贴近他起伏不定的胸口,紫色的眸子散发着锐利得深不可测的冷冽,隐含某种欣赏和冷酷的意味。“本王子的囚奴,本王子不得不夸奖你一句,你真是聪明到了极点,懂得用这一招糊弄本王子。可是,你应该知道你欺骗本王子的代价是什么?”
蓦地,她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冷,她不知道这寒意的感觉是这阴冷的夜或是来自于他呼出的森寒气息。
她强迫维持自己的镇定,微弯的唇角形成一个轻微的弧度,有着些许满不在乎与冷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找御医来检查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必要戏弄你,然后还有承受你的怒气。我没那么无聊。”
他紫眸幽暗而冰冷,嗓音低沉却暗藏激烈的波涛。“本王子当然会让他们这么做。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对本王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本王子决不允许你的戏弄,一旦你的阴谋被本王子发现,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随时欢迎你派人过来检验我说的话。”她语气平静而带有一丝挑衅,同时心里却在暗暗打鼓,这个古老的国度医学落后,没有先进的仪器,那些御医也检查不出什么蹊跷的地方。只要不被他发现她暗中偷偷做的手脚,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不悦于她无视他的存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捋起几缕柔滑的水银色发丝,惩罚性地拉扯着,在听到她的一声娇呼之后,满意地将发丝绕在手指像对待自己宠爱的玩物一样细细把玩着。
“你能不能先把维娅特搬到条件较好的地方去治疗。”她咬着唇,垂下微翘的睫毛,内心因为他的触碰而莫名悸动,提出她从维娅特那里回来后,暗暗发誓要争取的事。
他不置可否,紫眸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继续把玩着手下柔顺的发丝。他的沉默让她有些慌了,她尽量把声音放软,眼神透楚楚可怜的柔软,几近恳求地望着他。
“我所说的不孕这件事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另外我明天还想去看看她。我保证我只是去看一眼,看她伤势有没有好转,我很快就会回来。”
“女人,你的要求太多了。既要本王子把她安排到更好的治疗环境,又要让本王子同意你去看她。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子答应你这些无理的要求。”
他缓慢地勾起讥笑的唇角,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大手滑落她优美的脖颈,摩挲着细致柔滑的肌肤,没有带来一丝温度,只引发她的无尽颤抖。
她咬紧苍白的唇,迎视着那双讥笑嘲弄的眼神,一种被羞辱的浓浓愤恨在胸口蔓延开来。她仅存的骄傲让她再也开不了口恳请他。
“我困了,想睡了。”她冷冷避开他抚着发丝的手,将缎被拢在单薄的身上,捂着有些闷痛的下腹,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她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他无情的嘲弄像是一刃利物锥刺了她仅有的骄傲。屈辱和绝望在心中翻腾,刺激得她想要尖叫出声。她从来都清楚,这个囚禁她的男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但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他到底有多么冷血。他清楚她的软肋,利用她不忍害怕身边人的脆弱,控制了她的一切,想长久将她禁锢在身边。
身后的灸热气息吹在背后,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单薄的衣料,坚实的男性臂膀轻易将她倔强的肩头扳转过去,落入宽大而炽烫的怀抱。她没有反抗,像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接受他的怀抱,她知道即使反抗也是多余的,他总有办法让她轻易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