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摸摸她的头发,“没关系,我会补偿给孩子的。”
一日,学神被一女生拦住,当场被告白。
女生满脸娇羞,“学神,我喜欢你很久了…”
学神一脸不耐烦,“那是你的事。”
说完就走。
苏络一脸坏笑,“学神,听说今天有人对你告白了?”
学神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不要告诉我这是发传单的,这招的祖宗不是你!”
学神,“我不记得她的脸。”看见自家女朋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爽,“跟你告白的那个XX学院XX系的XXX,身高185,体重63,爱好篮球…”
苏络:“…我又不知道。”
学神阴雨转晴,“恩,你只要知道,我在意你,比在意什么都多。”
苏络脸红,“为什么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学神扬眉,理所当然,“因为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但还好,还算是今天。
第37章 2.2女尊后宫文(1)
辰时三刻,散朝。
宋衾刚走出勤政殿,就感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修长洁白的手握成拳,抵在淡粉色的菱唇边轻咳。
旁边候着的侍人赶紧把披风在他身上细细拢好。
走在前面的大理寺卿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和宋衾同行,“不看别的,就看宋侍郎这带仆从入宫的殊荣,侍郎前程,不可限量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别有所指地回头看身后的大殿,年过五十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猥琐得让侍人都撇过头去。
宋衾往旁边一步,隔开两人的距离,尤带笑意,“不敢,大人老当益壮,官职更在我之上,想来是更有本事。”
他的话里明显别有所指,靠娶了宰相公子发迹的大理寺卿,脸上怒意一闪而过,默默腹议,不过就是一个媚上的弄臣,靠下半身的弱男人也敢质疑她,一失势还不是谁都可以踩上两脚!
心里在骂,脸上却又堆起笑容,“多谢侍郎美誉。”她又靠近一步,压低音量,“不知,侍郎可知,为何陛下突然在今晚设宴?可是为了,晋州的饥荒?”
宋衾已经看到自家的马车,“陛下的圣心,我又怎么能揣度。”看这位老不要脸的大理寺卿大人还有话要说,“大人正夫的幼弟不正是陛下的侍君,大人何不回家求求夫君?”
有求于夫,对于大燕朝的每一个女子而言,都是奇耻大辱。瞬间,经常有求于夫君的大理寺卿的脸,黑成了锅底。
宋衾施施然上了马车,闭眼养神,等车驶入巷子,勉力压制的咳嗽立马剧烈起来,一声接一声,铺天盖地,就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跪坐的侍人赶紧把药茶递上去,满脸心疼,“不是当归说,公子你既然病成这样,就该告假,陛下是一定会准的,说不定还会派医官来。”
无力说话的人瞪了他一眼。
“不就是嘛,依公子的资质,在宫里当君侍也是当得的,又何苦和一群女子在朝堂上争斗,还要被人奚落!”
侍人当归不过十四稚龄,越说越为自家公子委屈,“别家的公子,谁不是养在深闺的,千疼万宠的,就我们公子,父母双亡,连个依仗的人都没有。”
话题到此,他少不得又要老调重弹,“公子,那奸臣已经伏诛,将军在天之灵也瞑目了,我们干脆找个花红柳绿的小城躲起来,晒晒太阳,养养花,收养个小乞丐养老送终,岂不美哉。”
宋衾咽下苦涩难当的药茶,眉头都不动一下,嘴角笑意不明,衬着他那张苍白却难掩风华的脸,早已入画。
“权势一旦上了手,要放就太难。”
何况,人家一个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屡次腆着脸来讨好他这个不过五品的刑部侍郎,他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是再花些心思讨好那位罢了。
各取所需,谈何委屈。
晚上的宴饮是女皇陛下亲自吩咐的,规模自然不一样。
宋衾应付走第六批来客,已经难掩疲态,不过是晋州一处的短暂饥荒,就把一群大臣吓得手足无措,如今的皇威是越来越重了。
他轻啜一口案上的茶,是他最爱的庐山云雾,嘴角的笑意终于真实了一些。
“皇上驾到。”
笑意顿住,宋衾把茶盏轻轻放到案上,一跪到底,低入尘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络没有穿早上那身快要重死人的龙袍,换成了浅蓝色的常服,身后跟着足以去打群架的侍人,声势浩大地开赴宴饮专用的承庆殿。
如果大理寺卿来问为什么要把宴会安排在晚上,那当然是,白天你看得见白光吗?
笨蛋又不是她。
刚入殿,她就看到了那个头顶白光的身影,跪在一群女人里,被剩下的体态剽悍的人衬得相当引人注目。
光是背影就很有味道啊。
刚好这时,宋衾也感觉到了,停在身上的那道视线,他微微抬起头,凤眼初露,抿唇一笑,绝代风华。
苏络压抑着捂心脏的冲动,目视前方,声音平淡,“平身。”
看着从身边经过的那片淡蓝色衣角,宋衾的脸上带着疑惑不解,这么快就要被厌弃了?
一直拿余光注意她的苏络举起酒盏掩住唇角,看来,关系绝对不简单啊。
宴已过半,苏络单手扶额,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众爱卿欢饮,朕不胜酒力,先回去歇息。”
说完,也不等一干大臣反应过来,扶着上来搀扶的小太监就走了。
座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这次宴饮,来得莫名其妙,结束得更是稀奇古怪,半点看不出陛下的用意。
宋衾放下茶盏,朝上位的宰相施礼,“臣微有不适,先告辞了。”他说完,竟也不等宰相示下,振振衣袍就离席。
看着那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一堆人精感觉自己已经顿悟了,不约而同地都拿余光去看宰相大人的脸色。
宰相大人显然是气得不轻。
这个宋衾,在朝堂上和她作对就算了,偏偏还以色媚上,得了皇上的欢心,让皇上处处护着他。她在后宫的幼子,明明是这样显贵的出身,被盛宠的宋衾压得一直屈居侍君之位。
新仇旧恨,都得算算了。
苏络走出承庆殿时就放缓了脚步,扶着她的小太监往后看了一眼,很自觉地带着大部队退到了一边。
宋衾不敢和她并行,落后半步,两个人沉默不语,气氛却不凝滞。
“怎么,宋爱卿是打算陪朕逛御花园的?”
她的语调熟悉又略带调侃,眼神也不复刚刚在殿中的冷漠和疏离。宋衾微微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拉她的衣袖,一样地语调“我还以为陛下恼了我。”
苏络瞥了眼他的手,苍白的手像个工艺品,青色的脉络却显示了主人的虚弱,“噢,那你是觉得我哪里恼了你?”
宋衾看她一眼,软了音调,“陛下的开心与不开心,岂是我说了算的。”
虽然了解女尊的男女地位,苏络还是有点酥麻,她挑了挑眉,突然伸手握住宋衾拉着她衣袖的手,理所当然地调戏回去,“如果我说是呢?”
宋衾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旁边的侍人的反应,看见他们都低着头才放松有些僵硬的身体,一抬头却对上苏络了然的黑眸。
苏络放开他的手,径直朝前走,“宋侍郎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记忆里,这位主,一不开心就直呼官职。
身后的脚步顿了顿,却追了上来,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苏络转头就对上一张五官都在放电的脸。
“陛下刚刚才说开心与不开心都是我说了算,这么快就要翻脸了吗?”
两个人沉默对视,气氛越来越压抑,身后跟着的一众侍人连气都不敢喘,生怕陛下一生气,小命都没了。
确定宋衾没有一点退开的想法,苏络转回头,声音含笑,“君无戏言。”
【叮,男主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为34】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和编编探讨了一下收藏的问题,心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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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收藏要涨的快,就考虑双更。
第38章 2.2女尊后宫文(2)
宫中多宴,到了五月,更是大宴,当今圣上的寿辰。
下朝时,宋衾又被拦住了。
他朝面前的人施礼,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宰相大人,这是在等臣?”
宰相扯了扯簇新的大红官袍,扬着下巴拿眼角看宋衾,一扫之前的愤怒和颓唐,动作间全是得意,“正是。”
她对旁边同下朝的人频频传来的诧异目光视而不见,拦在前面一步不动,“明日就是圣上的寿辰了,侍郎可是备好了礼物?”
宋衾不信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这么点问题,却也不能不答,只能拿出最无偏薄的答案,“自然。”
宰相大人撩撩袍脚,看着鞋底沾上的泥,意味深长,“不过,今年侍郎,想来是难在礼物上出彩了。”
宋衾八风不动,“自然比不得宰相大人位高权重,还有可比国库的家产,不过,”他绕过宰相,侧头低声,宛若情人间的细语,“圣上开心与否,在于这礼,出自何人之手。宰相大人,不会是想和我争宠吧?”
他勾起唇角,眼里的不屑和鄙夷有如实质,“可惜呢,您只是个女儿身,承不了陛下的恩泽。”
“你!”宰相气得连手指都抖,她出身名门,官至宰辅,一人之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鄙夷和侮辱。
但她来不及说什么,朝这边张望已久的小太监已经跑了过来,依次行礼,“侍郎大人,圣上有事找您,还请您移步慎思殿。”
宋衾含笑看了一口气接不上来,好像随时要晕过去的宰相大人一眼,“下官从不妄言,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一直要到慎思殿门口,宋衾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朝带路的公公道谢后迈入殿中。
案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那个该伏案批阅的人却歪在宽阔的龙椅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顿得不行。
不知是刚才的心情太过愉快,还是眼前那身龙袍的气势和主人的反差太大,宋衾的眼神柔和下来,带着细细碎碎的笑意。
【叮,男主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为37】苏络揉揉眼睛醒过来,伸出左手招了招,“宋衾,你站在门口,是要给我当屏风吗?那里风大,快点过来。”
清冷的声音带上初醒的沙哑,就像一颗含在嘴里的话梅糖。
不是宋爱卿也不是宋侍郎,宋衾第一次听见出自她口中的,自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下意识地走过来。
那只温热细腻的手握在手里,宋衾才有点反应过来,视线所及之处,那只保养得宜,珍贵无比的龙爪子乖乖地待在他的掌心里,看起来比他的手还要小…
“哎,宋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快点坐下,我仰得脖子疼。”
宋衾差点又顺着她的话动作了,抬脚时才回过味来,“臣惶恐,这龙椅,臣坐不得。”
苏络反握着他的衣袖往下扯,“谁让你坐龙椅了,我是让你坐下来陪我。”她用了点力,本来在体格上就处于弱势的宋衾差点直接扑到她身上。
事已至此,宋衾也懒得挣扎,在宽阔的龙椅上端坐好,“陛下让臣过来就是为了让臣侍坐的?”
苏络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快,伸手快速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难道,爱卿希望朕在这里做点什么?”
说完,不等宋衾回答,她又自己接了下去,“可惜,朕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找你来还真有事。”
她把桌子上的奏折往宋衾面前推了推,“朕有些困顿,这些就有劳爱卿了。”
宋衾的惊异现在是想掩也掩不住,一双魅惑的丹凤眼都不自觉瞪大了。
苏络对他挑了挑眉,带着帝王的自信和魄力,“朕把你提拔今日的位置,对你的能力和忠心,难道连这点信任也没有?”
宋衾像被火烧到一样,快速地收回目光,喉结上下滚动,再转回来时,他的眼里已经平静如初,“既是陛下的恩宠,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络给了他一个“你随意”的眼神,把头靠在他肩上就闭上了眼睛。
宋衾瞥她一眼,“现下春寒未过,陛下还是添点衣物为好。”
苏络今日早朝就差点直接睡过去,现在是连眼睛都懒得睁了,“怎么,现在不怕有人看见了?”
她这么一说,宋衾才注意到,偌大的殿中居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眨眨眼,“陛下既然不怕,那我怕什么?”
左右他的名声已经坏了,就等着有朝一日失宠于上了。
苏络点头,带着细柔冰凉的发丝在他脖子上轻轻滑过,细碎的痒意一路窜到心里,“你都不怕,那我还怕什么。”
【叮,男主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为40】宋衾压住嘴角的笑,翻开奏折,看见熟悉的字迹,倒是想起一事来,“陛下,就不想问问,方才臣与宰相大人,因何发生的争执?”
他在争执两字上下重音,已经是一种解释。
苏络抬眼扫他,看他抿着唇一派淡定,又闭上眼睛,似笑非笑,“朕好歹比宰相年轻些,担心不到这个。”
等宋衾看完几本奏折,下意识地想动动酸疼的肩膀时,肩上的脑袋先他一步,移了位置,微微沙哑的音调,“你欺负得有个度,朕会护着。”
【叮,男主好感度+7,当前好感度为47】当今的圣上的万寿节,各路人马是卯足了劲准备寿礼,就等着得了圣心,一飞冲天,正午时寿礼就已经从承庆殿排到了宫门,各式金银玉器,珊瑚玛瑙,排着队进了皇上的私库。
满朝文武的祝寿从傍晚才开始,按着官职,由低到高贺寿。
工部侍郎刚退下,还没等宋衾站起来,坐在苏络下首的宰相大人已经一揖到底,“臣恭贺陛下寿辰,愿陛下千秋万代,国泰民安。”
苏络看了安坐在座位上的宋衾一眼,“朕倒不知,宰相的官职,何时屈居于刑部侍郎之后了?”
宰相快速地抬头瞄了她一眼,“实因臣刚得知一好消息,喜不自禁,想第一时间告与陛下。”
苏络靠在椅背上,默默换了个姿势,“哦?说来听听。”
“陛下已年近二十,后妃却仍无所出,而就在今日,臣得知,陛下后院的侍君魏氏,已有身孕三月有余。臣恭贺陛下,喜得皇女!”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一次,撒泼打滚求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收藏!
昨天都看见86了的,今天反而变成84了!!!
不开森。
快帮我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扩散!
看看今天还能不能憋2000字出来。
话说,男人生孩子什么的,有点接受不起来,不过,也只能这么设定了。解释一下,女主来这个世界才几天,所以那个孩子,你们懂的…
第39章 2.2女尊后宫文(3)
全场寂静。
宋衾把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用袖子遮住被茶水浸湿的衣摆,抬头就对上了苏络的眼眸,那片黑沉沉的世界里,没有歉意也没有不舍。
呵,他果然高看自己了。
苏络收回视线,语调平淡,不怒而威,“哦?朕倒是刚知道,这后妃怀孕,居然要他的母亲来告知朕。”
宰相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听到幼子怀孕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用这个压宋衾一头,完全没想到圣上会是这种反应,“老臣,老臣…”
“传朕旨意,晋侍君魏氏为侧君,迁至景宁宫。”苏络看了眼还要说话的宰相,笑意渐露,“宰相这个贺礼,朕收得真是惊喜。”
她脸上笑意不明,宰相一时也没拿准她到底是惊还是喜,那句升的位份太低就这样卡在了她的喉咙里,“老臣惶恐。”
下了马车刚进侍郎府,跟着宋衾的侍人当归再次没忍住碎碎念,“公子,你昨晚明明熬夜为圣上准备了新的贺礼,为什么今天送的还是之前的那份?玉如意再好也抵不得您亲手做的骨扇啊!”
“昨晚叫您不要熬夜,您说今天要献给圣上,到了今天,您又出尔反尔了。”
“公子,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公子,您现在这样,倒像是真把圣上放在心上,在吃魏侧君的醋…”
“当归,”宋衾打断他,把碗里剩下的药一饮而尽,“去厨房给我拿盏蜜水,今天的药熬厚了。”
看见侍人出去,他一扬手就扔了手里的碗,瓷碗在地上四分五裂,点点残渣,“抵得上?有什么抵得上一个能继位的皇嗣?”
他用手盖住眼睛,声音微哑,“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下了早朝,宋衾刚出殿门,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
“宋侍郎,圣上招您觐见,还请跟我来。”
宋衾看了一眼小太监,有点眼熟,还真是御前的,“有劳了。”
七弯八拐到了一处宫殿,宋衾抬头,崭新的、镀金的“景宁宫”,三个字在阳光下反射着灼人的光芒,字迹熟悉得可笑。
魏湛站在殿中,穿着侧君正二品规制的水红色礼服,衣服在他腰腹处收紧,刚好凸出了他微微隆起的小腹。
看见宋衾的目光顿在他的腹部上,魏湛更加得意,“怎么,宋侍郎是在为见不到圣上惋惜,还是在为本宫欢喜,居然连行礼也忘了。大人堂堂正五品刑部侍郎,可莫坏了我大燕的礼制。”
宋衾收回视线,“大燕先祖有令,朝臣见后妃,免跪。望侧君看在先祖礼制的份上,见谅。”
“你!”魏湛刚要发火,想起母亲昨日的嘱咐,立马平复了心情,“做后妃,还能为圣上生女育儿,为人父君,做朝臣,也少不了要为圣上鞠躬尽瘁,留名青史,可这要两者兼顾,可就哪头,都捞不得好了。”
宋衾站直身体,风华绝代的脸正对着他,扬眉微笑,“还请侧君慎言,只有正一品的后妃生的皇嗣,才能称其父为父君,您,位份还不够,莫要乱了称呼,坏了我大燕的礼制。”
魏湛气得牙痒痒,偏还要再脸上挤出笑来,“这位份早晚会升的,不然,圣上怎会让我搬来这景宁宫,连这殿额,都是圣上亲制的。”
宋衾一副大受打击,怎么会这样的神情,看到对面的人脸上飞快爬上得意,才开了口,“侧君怎会这样孤陋寡闻?!”
他放响声音,一字一顿,殿内外的侍人都听得清楚,“侍君怎会连自己母亲的字迹都不识得?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可侧君也不能罔顾孝道啊!”
魏湛脸上的得意都还没收住,“不可能,我母亲怎可能会为后宫的宫殿题字!不可能,不会是母亲的字。”
“怎么不会。”宋衾的笑意越来越深,“您母亲正和您一样,恩宠正盛呢,题个字有什么大不了的,连宫妃有孕,都是宰相大人先知道,而后告知的圣上。”
魏湛刚刚还红润的脸瞬间雪白,他离圣上近,对皇威的感触更明显,看着脸上尤带笑意的宋衾,他直接拿起茶盏砸了过去,“滚,你给我滚。要不是你这个贱人…”
茶盏碎在宋衾脚边,茶水溅了他一身,宋衾看着被染成深青色的衣角,垂眸遮住自己的神色,“下官告退。”
当夜,宋衾被人从睡梦中摇醒,当归哭丧着脸,活像家破人亡,“公子,不好了,魏侧君的龙胎不稳,太医说皇嗣可能保不住了,宰相大人都进宫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家公子的脸色,终于支支吾吾地说了最坏的消息,“还有,景宁宫的侍人们,都一口咬定今天只有您见过侧君,还把他气得不轻。”
宋衾拥着被子呆坐在床上,脑子里瞬间几十个念头闪过,不,他现在还不能失了圣心。
定了定神,开口的声音已经是平静,“当归,你马上去找一个母亲的死士来。”
宋衾走进景宁宫时,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首位的苏络,她端着茶盏,时不时喝上两口,再看向内殿,眉头皱得死紧。
压下嘴角讽刺的笑,宋衾平稳地走过去,行礼,“陛下。”
苏络看他,眉头皱得更紧,“这么晚了,不好好歇着,你来做什么?”
在一边徘徊的宰相也看到了他,几步蹿上前,通红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宋衾,要是我儿出了什么事,本官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络一把拉开宋衾,“宰相官威是越来越重了,当着朕的面,也想耍耍威风?”
宰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老臣也是心疼幼子啊陛下,他在里面受苦,这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老臣实在是怒气难消。何况,这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嗣,老臣还求陛下做主!”
“宰相还记得这是朕的皇嗣,朕还以为,你只记得这个皇嗣是在你幼子的腹中了!”
“老臣…”
宰相还没说什么,一身血污的产公从内殿走了出来,“陛下…”
他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眼前人影一闪,泛着寒光的利剑直冲圣上而去,“有刺客,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