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喵下来时,徐母连忙唤她过去:“宁宁,来,吃早饭。”
“哦。”偷偷瞄了某人一眼,还摆着脸呢。
徐母小心地在小两口之间望来望去,“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还闹别扭啊,今天结婚纪念日,两人去外面好好玩一天,啊?”
徐莫庭喝了口果汁,“我持保留态度。”即拒绝同意。
阿喵坐下后慢慢喝着粥,徐莫庭见她一声不吭,放下果汁冷淡地问:“贵方什么意思?”
“唔,那我也保留态度吧。”
“…”咬牙切齿,“吃好早饭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
“…哦。”阿喵终于敢笑眯眯地看向徐莫庭,但后者对她视若无睹,起身时还说了句,“我保留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利。”即回头报复。
“…”
对于此次冲突的应对,双方算是打成平手吧。
出门的时候安宁讨好地问:“莫庭,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没声音。
“要不…早上去游乐场,中午去哪里吃顿饭,下午看场电影,晚上去海边走走?”
还是没声音。
坐上车后徐莫庭才开口说:“你去年答应的今年的今天要做什么,忘记了?”
安宁低头,徐莫庭深呼吸:“那我重复一次,你记住,就我跟你,去我之前那间公寓里住一天,那边我让人打扫过,吃用的东西前一天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就这样。”
“对,就这样,你都没记住。”
被凶的阿喵头越低越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如果有用,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徐莫庭发动车子后说,“路上给我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让我不追究你的过失。”
“唔,我爱你。”
“…李安宁,你能再偷懒点吗?”
不会说花言巧语的阿喵仔愁闷,“请你当我是手心里的宝…”
“李安宁。”
“嗯?”
“你闭嘴。”
“…”
到了公寓里后,徐莫庭脱了外套就进洗手间去洗冷水脸了,估计是被气着了,需要冷静一下。
安宁磨蹭到洗手间门口,“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边吗?”
徐莫庭拿纸巾擦了脸和手,走出来的时候说:“记得,你把我按在沙发上吻了。”
“那是意外。”
“意外会天天发生?”特指结婚后。
阿喵委屈:“你含血喷人,明明是你把我…的那种才天天发生吧?”
“我把你怎么了?”明知故问。
老夫老妻的孩子都两岁了还害什么臊啊,阿喵果断拉下点领口,展示身上的吻痕,“看到没?假如是我主动的这些痕迹就是在你身上而不是在我身上了。”
徐莫庭平静地表示:“你说假如?我一般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
这天的二人世界,后来用安宁的话来说就是被关小黑屋了。
用徐老大的话来说就是:“如愿以偿。”
三、那么一群人
阿喵接到蔷薇又要来江泞市的消息后跟徐莫庭说:“蔷薇要从北京回来了,她说回家一趟后就过来这边,让我们给她接风洗尘。”刚毕业那会儿傅蔷薇留在江泞市混了一年,在一所小学当科学老师,但她总感觉做老师埋汰自己了,于是辞职去了京城,北漂了两年,结果,还是在温饱线上挣扎。
“傅蔷薇?”徐莫庭作势想了想,“我和她不熟。”
“…”
傅蔷薇来的那天,一手红格子蛇皮袋一手LV包包走出飞机场,那模样真是将落魄和装那什么完全给演绎了出来,显得是那么无与伦比,毛毛是开的QQ车去接的人,远远看到蔷薇就忍不住跟旁边的沈朝阳摇头晃脑地说:“LV家虽然也出过一款蛇皮袋,但那款是中国人应该都不会买吧?”
朝阳不同意:“别说,如果她有足够多的钱还真会买,不过她没钱,所以估计她手上那只是正宗国人迁徙用的蛇皮袋。”
傅蔷薇挪到车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看我拿这么多东西也不下来帮下忙,太没义气了。我家阿喵仔呢?”
毛毛道:“在家带孩子呢。”
朝阳说:“我打电话过去是妹夫接的,他说来接你的油费回头可以找他报销,人他不提供。”
蔷薇眼角抽搐:“妹夫真是越来越…”
毛毛点头:“我们都懂,不用说出来了。”
等蔷薇把东西都放进后备箱上了车,朝阳就笑问:“薇薇啊,在北京这两年混得还行吗?”
蔷薇一副大爷样坐在后面:“行啊,怎么不行,我傅蔷薇百花丛中最鲜艳,一香压众芳。”
朝阳说:“你周围都是巨魔芋(世界上公认最丑的花)吧?”
蔷薇道:“我说灭绝师太啊,什么时候升博士后给自己造就一场彻底的灭顶之灾啊?”
毛毛开着车哈哈笑:“姐妹们,感觉又像回到了从前有没有?咱们四个人毕业后就很少能凑齐一块儿活动了,刚毕业的时候蔷薇还留在这边工作呢,结果我过来没多久你就去北京了,这下终于又可以4P了哈哈哈。”
“…”
安宁终于在傍晚时分将俩娃交代给保姆看管,自己溜出去见朋友们。那会儿婆婆去朋友那边喝茶了,而徐莫庭还没下班回来。
安宁到了聚头的餐厅,就远远看到自己三位五光十色的好友坐在大厅的正中央,真的是五光十色啊,很有女人味的蔷薇一身红,长得很中性的朝阳一身白色的运动装,而一直让人无法准确定位的毛毛那是…荧光黄?
安宁过去一坐下,毛毛就开心地问:“咋啦阿喵,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蔷薇笑着伸手搂住安宁:“阿喵,好久不见了啊。”
安宁皱眉:“我们不是常常在视频聊天吗?”
“…”
毛毛左顾右盼:“阿喵,你家俩双胞胎宝贝怎么没带出来啊,小面瘫和小软萌,我想死他们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娃呢!”
安宁叹道:“我自己出来就够艰辛的了。”
朝阳很有义气地问:“被妹夫囚禁了?说来听听,我们…就算不能帮你做什么,吐槽下妹夫那是绝对可以的!”
安宁无力道:“说来话长,不说了。对了,薇薇,你今晚住哪里?要不先暂时住在我家,回头再找住处?”
蔷薇拍了下阿喵的肩膀:“好姐们!不过某阳已经收留我了,我先在灭绝师太的宿舍里凑合住着,期间慢慢找房子,关键是工作啊。”
毛毛嘿嘿笑:“我的工作是妹夫帮忙找的,真牛逼,主要是特轻松有没有,上QQ上MSN上人人上微博上小说网什么的完全没压力。”进了某工程物理研究院的某一科研分支机构里上班的毛毛开始拉仇恨值,不光蔷薇的,还有安宁的…还有朝阳:“上小说网…阿毛,为什么不管时光如何流逝,我听你讲anything都有种淡淡的恶心感?”
毛毛骄傲:“这是我最大的优点,谢谢。”
阿喵郁闷地说:“我也想工作啊,唉…”
傅、沈、毛:“别秀恩爱了!”
“…”
毛毛突然想到一事:“对了阿喵,兰陵王很美吗?”
阿喵点头:“嗯,史书记载是一名史无前例的美男子,就因为帅的惊天动地,上战场都要戴鬼神面具”
蔷薇疑惑:“为什么要戴?不戴不是更好,敌人一看就倒下一片。”
阿喵道:“问题就是他的杀伤力是不分敌我的。”
朝阳笑喷:“果然没阿喵仔,生活就像一道没放盐的汤啊。”
毛毛淫笑:“某阳你是说阿喵重口味吗?”
“…”
简短的相聚之后各自回巢。
阿喵回到家,客厅里的徐老大在陪孩子们看益智类的儿童早教光碟,回头看到她,说:“你也来看看吧。”
益智的…
“…”
毛晓旭回家一开门就扯开嗓门喊道:“苏老师我回来啦!快点出来迎接我吧,给你带宵夜了哟。”
苏洵从书房出来,看着两手空空的某人,笑道:“宵夜呢?”
毛毛两手大拇指同时指向自己:“宵夜!为确保产品的原汁原味,我们毛氏肉业从始至终都恪守社会公德,秉持‘你好,我也好’的终身原则,绝不在肉中添加任何有害身心健康的物质,请放心食用吧!”
“…”
当晚“嗯嗯不要不要人家已经,…”完了之后,毛毛抱着苏洵磨蹭了好一会儿,苏洵问她:“你不累吗?”
“累。”
苏洵刚想说那就别动了睡觉吧,某毛又说:“那换你磨蹭我吧!。”
修养再好的老师碰上纯天然不含任何杂质的流氓学生,只能是输的结局。
朝阳、蔷薇并排着走进灭绝师太楼,纷纷感叹:“这人生啊。”
一周后,傅蔷薇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在跟房东签好合同付好钱后,给众姐妹打了电话:“姐姐我搞定住处了,晚上请吃饭!”
毛毛问:“要不来我家吃吧?我们去买菜,自己做来吃,怎么样怎么样?”
蔷薇表示怀疑:“能吃吗?”
毛毛大声肯定道:“放心,我现在已经练就了…再难吃也能吃下去的本领!”
蔷薇差点骂过去:“你家苏老师会做菜的吧?”
毛毛扭捏:“我不舍得让他做嘛。”
蔷薇佩服:“算你狠。”
安全起见,这顿饭到底还是安排在外面吃了。
蔷薇约阿喵的时候后者正在…徐莫庭的办公室里睡午觉。徐老大再过段时间就要正式调入外交部工作了(现在就已然有不少人称呼他为徐外交官了),徐莫庭是立志要成为杰出的大外交官的,当然这种话他不会跟外人说,只跟自己老婆说过,原话是:以后你会跟着我海外到处走,所以现在就要慢慢习惯跟在我身边,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最后那句是阿喵根据现实状况恨恨地补充的。
“这是什么世道吗?”阿喵同学很有意见,又要带孩子,又还要带孩子们的吧爸,关键是,还没工资领!
徐莫庭对此给予的回答是:“这是弱肉强食的年代。”
“弱肉强食?你这叫强抢民女吧。”
“…”
徐莫庭办公室里。
阿喵被手机铃声吵醒,从沙发上翻身而起,闭着眼睛接了电话:“哪位?”
“你手机上没我名字吗?禽兽啊。”
蔷薇吐血,“出来吃饭,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就这样,回见,挂了。”
安宁睁开眼,办公室后面的人也正看着她,徐莫庭笑了笑,说:“快下班了,晚点你有活动?换我陪你。”有来有往,合作才能长久嘛。
禽兽啊…阿喵弱弱地想着,小声说道:“找了学外交的人当老公,还真是…”
“什么?”
“衣带渐宽终不悔…”
徐老大哭笑不得。
那天那顿晚饭,到场的人还挺多:徐氏夫妇,毛毛夫妻俩,徐莫庭的室友老三及其女友,沈朝阳,傅蔷薇。
在某餐厅最大的包厢里,一伙人聊着天。
蔷薇豪爽道:“这顿饭说了我请啊,尽管点别客气!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如果我没钱吃饭了,我会记得找你们的。”
“…”
老三对蔷薇说:“美女你这几年来来去去,到底找到开豪车的帅哥了啊?”
蔷薇鄙视:“找到我就请你们吃海鲜大餐了。”
老三一副倚老卖老样:“其实啊,说穿了世上就两件事最重要,一是情二是钱,有点情有点钱,日子就很好了,。当然没有不行,可多了也未必好。小姑娘啊要求别太高。”
朝阳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各有所好。”
毛毛点头:“我就喜欢帅哥,嘿嘿。”
苏洵无奈地笑道:“我们总会有老的一天。”毛毛抱住苏老师:“那你也是我最爱的老帅哥!”
蔷薇严重鄙视秀恩爱的:“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让不让单身的人活了?”
旁边的沈朝阳碰了碰蔷薇,示意他她看对面的两人,徐氏夫妇——徐莫庭正帮老婆习惯性的将餐巾拉开,盖在膝上。
蔷薇一阵心绞痛:“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朝阳附和:“就是。”
毛毛忽然嘿嘿笑道:“说起来某阳啊,你小时候救过的那枚小帅哥,还在老家等着你回去吧,以身相许、脱光了在床上等你临幸什么的。”
朝阳连连摇头:“得了吧,那么漂亮的,管不住的。”
阿喵一听这话,适时接道:“其实在爱情里不用太防备,就像一样食物,放多了防腐剂,反而在经受检验检疫时过不了关。”说完瞄了身边某人一眼。
被瞄的徐老大淡淡道:“放心,检验检疫的时候由我去交涉。”
阿喵顿时无语了。
蔷薇拍案而起:“我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wait and see!”
老三大笑:“拭目以待咯。”
毛毛:“阿三哥啊…”
老三:“嗯?”
毛毛却转头看向安宁,兴致勃勃地问道,:“说起这个阿三哥,我最近对印度很感兴趣哪,好像状况频出啊阿喵。
“…”老三已经不止一次被毛毛无故调戏了。
众人看向阿喵。
安宁汗颜,沉思一番说:“这些年我追过的印度确实…弄枚导弹做布朗运动(即无规则运动)掉进自己印度洋里,弄辆全世界最贵的坦克还没得列装(列装是指列入军队的装备序列,没得列装表明只能是实验室里用用的,军队不要),弄辆全世界最贵的飞机也还是没得列装,弄只潜艇自爆了,后又买核潜艇,被俄罗斯敲诈了二十多亿…如今想着要跟我们中国比赛上月球。”
老三那文文静静的小女友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阿喵说:“我发现听你讲话真有意思!”
毛毛无比自豪道:“那当然啦!我们家阿喵仔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阴阳,明八卦,奇门遁甲信手拈来,国事房事无不精通!”
徐老大看向徐太太说:“原来你懂那么多?”
“…”
生命的长河里总会有几件事让你感到很无力,其中一定包括被猪一样的队友扯后腿!
果然那天晚上回去,精通房事的某喵就被徐老大长久地“请教”了一番。
四、东边日出西边雨
毛毛问过苏老师好几次:“你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生一窝崽子出来玩儿啊?像阿喵他们家的娃们那样可爱的!”
苏老师对于生一窝崽子这点表示啼笑皆非也无能为力,“晓旭,生孩子这种事,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只能随缘。”
“哎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啊亲。”毛毛两眼亮晶晶地望着苏洵,“所以说你每天多出力的话,那机会就会大一点儿不是吗?”
“…”
而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孩子的人家也不一定好过…阿喵这天在喂孩子们吃米粉,俩孩子都不爱吃,安宁就哄道:“你们难弄的爸就快回来了,看到你们不吃东西可就要打屁股了。现在妈妈假装喂,你们就假装吃点呗。”
进门来的徐莫庭看了那仨一眼,淡淡道:“要打假。”
“…”
徐老大叫保姆上来抱走孩子们。阿喵说了句:“我跟宝宝们再去玩会儿。”说完也溜出了房间。
徐莫庭看了眼门口,惋惜地叹了一声进了浴室。最近好像确实过火了点…要不收敛一点?
啧,再说吧。
徐老大洗澡的时候想到了一件陈年往事:研一的时候,他偶尔去旁听一门选修课,坐在最后面,她坐在很前面。有一回上课前有一男的被同伴推进来,那男的踌躇地朝她说:“你,穿红衣服的,能出来一下吗?”
她的回应是,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脱去了那件红色外套。
她一定知道那男生对她有意思,大智若愚,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而对付大智若愚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机立断。但是道理虽明白,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追她的时候虽然雷厉风行,却也是忐忑不安的。徐莫庭低着头,单手撑着瓷砖忍不住笑了笑,“所以,结婚后需要点‘补偿’也是情有可原的”
最近阿喵太无聊,大俗大雅的将网名改成了扶桑大红花(这种花别名是妖精花),毛毛看到后马上线上找她:“阿喵仔,你叛国,扶桑是指日本吧?”
阿喵叹道:“百度下你就可知道,扶桑一词在现代可指日本,但中国史中的扶桑指中美洲某地,现多认同为墨西哥。如今的电视剧真是害死人,毛毛你还是少看点电视多看点书吧。”
毛毛:“我天天在看书啊,什么《总裁的亲亲老婆》《大老板的三日情人》《魔教教主的风流韵事》等等,我真是手不释书,学富五车啊。”
阿喵:“…”
而在安宁改网名的隔天,徐莫庭也改了网名,从最先的英文名字“mortimer”改成了“大雪”,安宁看到时差点喷出嘴里的果汁,要不要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安宁放下笔记本电脑回头看在床上翻阅育儿宝典的徐老大,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大雪?”
徐莫庭头也不抬,“嗯。”
“噗哈哈哈哈。”安宁终于忍不住笑趴在桌子上。
这时,徐莫庭放下书,过去把她拖到床上,当晚又是一番火热恩爱。
安宁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句:“大雪压倒扶桑枝,没听过吗徐太太?”
阿喵没力气开口说话,只能在心里吐槽了句,“什么大雪压倒扶桑枝,我只听说过黑云压城城欲催好吧…”
阿喵隔天醒来腰酸背痛,而刚好又是周末,蔷薇过来约她出去“逛逛”,蔷薇看她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就一脸暧昧的笑了,“喵儿你们家饲主天天这么给力啊?”说到这里又想到自己又马上悲痛欲绝了,“你说同样是人,生活处境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蔷薇问阿喵:“网上说约会时女孩子找不到路了,打电话来说我迷路了,问其在哪里,答曰马路旁边,这样的才叫软妹子。那我这种到哪儿都能瞬间报出大概经纬度的,叫什么?”
安宁沉吟:“全球定位仪?”
“…”
安宁没逛多久,徐莫庭打来电话:“孩子们找你。”
安宁:“唔,那孩子们有什么事让他们接电话跟我说吧。”
“…”
蔷薇看安宁笑眯眯地收了线,忍不住问:“咋啦?像只偷了腥的猫。”
阿喵笑道:“某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拆了他的台。”
蔷薇汗:“那某人是天子的爹?”
阿喵:“是啊。”
蔷薇同仇敌忾状:“妹夫也太毒了吧,虎毒不食子呢。”
阿喵郁闷地在心里嘀咕:“他是不会食子,他是要食我…”
阿喵后来问了下蔷薇找工作的情况,后者答曰:“现在不是在流行考公务员吗,我也打算考考看,监狱部门也没关系。你回头帮我问问妹夫,这里面有作弊的门道没?”
“…”
阿喵那天晚上可能是真的闲得发慌了,还真问了问,徐莫庭听后看都没看她一眼,说:“作弊为何物?”
“徐莫庭,我就不信你从来没作过弊,作业抄袭,考试的时候用手机偷偷上网查下什么的。”
徐莫庭淡淡地说:“作业、考试都是别人抄我的。至于手机上网查,大学之前没必要,上大学之后就算我想查也查不到。”
“为什么?”
“我读的专业,考的东西大凡都涉及敏感词。”
“呃,好吧。但是,你说上大学之后就算你想查…也就是说,你至少有想过要作弊吧?”
徐莫庭:“没有。”
阿喵笑眯眯道:“真的?”
徐莫庭终于说:“高三一次数学模拟考最后一道题我没做,数学老师让我去办公室,他说了一遍,我说还是不会,他就拿了隔壁班一名理科生的卷子给我说,你回去看一下她的解题步骤,她写得很清晰明了。”
“…”
徐莫庭说:“我生平唯一作的一次弊就是我没做题,拿到了叫李安宁的试卷回去‘观摩’。所有理科班里,李安宁数学成绩几乎常年排在第一。”
阿喵抹汗:“在你面前,我真心不敢称第一。”
蔷薇后来问结果,安宁有气无力地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
愚人节那天,也刚好是周末,安宁一家四口出去旅游,不远,所以自己开车过去,一路上两岁的儿子一直看着窗外,安宁问他:“小旗子看什么呢?”小面瘫回过头来说:“人生。”那白白嫩嫩的小模样配上那正儿八经的说辞,让从你一下就笑场了,随即说:“小宝贝,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看妹妹多可爱。”旁边的小软萌爬到妈妈身上撒娇:“妈妈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