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点头,”衣冠楚楚,谈笑得体——假得可以。”最终结论。
俊眉一拧,冷沉自制灰飞烟灭,伸手沉吟着覆住额际,真是千载难得的竟然还有些脸红,“你竟然有看…可真够丢脸的。”
我大笑地倒在他身上,我发现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实在可爱。
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过一段话,“当一个男人被打动时,他身上会发生一件有趣的变化,他的焦虑系统让他有些神经过敏,不要忽视代表他喜欢你的微妙细节,比如咬嘴唇,或用手按额头。”
后来,我将这段话抄下来放在他的书桌上,不知道他看了之后会是什么想法?
50听从某位先生的命令冲了咖啡端去书房。
“辛苦了。”刚开房门,那道低哑的嗓音淡笑着传来。
我将咖啡杯放在红木桌上,正要转身离开,倒是被他一拉,倾倒在了他身上,挣扎中他索性将我抱地正统一点,直接抱坐到了他腿上。
“陪我说说话。”
“你不是要去上班?”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抱着。
“我是老板,迟到一点没关系。”
“可真是越发会偷懒了。”
“那也是被你养出来的。”某人指控。
“安桀,”过了良久,凉淡如水的声音慢声道,”简震林入了狱,六个月。”
我一顿,掩睫漫应了声。
他将我转身,墨黑的眼睛凝望着我,片刻后在我的眉心轻印上一吻。
“也许,我可以帮他。”
“就这样吧,已经无关紧要了。”我说,略显冷情。
去芬兰的日子终于摆上了行程,抽了一日与家珍他们约在圣庭吃饭,算上我四个人,随意聊了一些话题,也算尽兴,用餐期间朴铮只跟我私下说了一句。
出来时,朴铮有事先走,裴凯要送我。
“不用了,真的。”
“怎么说也得把你送回去才好放心,你这人可是要好好保护的。”家珍坚持。
我笑笑没说什么,起步向马路对面走去,不忘向身后的人挥摆了下手,”那么,再见了。”
他站在路边,背靠着车门,自然而闲雅,那双漆黑迷人的眼眸盈盛着显而易见的宠溺笑意,望着我,等着我走近,然后优雅地伸出手…
我将手放进他的手心,温暖的感觉贴实的,有种简单的幸福。
“若是你觉得这样幸福,那么哥也就真心的祝福你。”
两日后单独回芬兰。忙的事情很多,最先要赶着处理的自然是学校缺漏的课程,以及所有假期拖延的解释书。而席郗辰交代的私人医生也开始物理治疗我的右手,虽然我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
早晨的课程排满,疲劳倒也充实。
下午每每会收到一条短信被催促着睡午觉,然后也真的每天乖乖跑去休息上半个小时,精神逐渐开朗。
傍晚总是无可避免地被姑姑拉去附近的郊区散步。
月底回了一趟法国,祭拜克莉丝汀。
隔月初陪同姑姑飞了瑞士,游玩一周。
生活开始变得规律、紧凑,而每天的短信与越样电话也成了必不可少与心心期盼。
六月一日,一个暖和的儿童节,在不明不白拿到一堆糖果后,大丰收着走出教室,回来的路上,随意而快乐地将糖果分给有缘在这一刻相遇的小孩。热闹的人群,纯真的节日,慌乱中有人塞给我花束,不止一束,不止一人,我笑着,摇头拒绝。
清灵的手机音乐响起,低头看了下号码,淡笑着接起。
“儿童节快乐。”低沉好听的嗓音异常温柔。
“恩。”我欣然接受。
“你在哪里?”
“街道上。”
“那么,请在那里等我。”
我回头,在距我二十米的地方,那道淡定从容的挺拔身形,黑发被风吹得些须凌乱,衬托着雅俊的脸更显性格与魅力,笑着,优雅起步,穿过繁杂的人群,向我一步一步走来。
然后,一束白色百合晃入我的眼帘,我微愣,随即将其纳入怀中。
拉起我的右手,十指缠入,”去哪,我的小姐?”
“回家吧,席先生。”我微笑着,轻声答复。
番外三1、拼图某日,安桀悠闲地坐在客厅的绒白地毯上玩拼图,拼图是上午去姑姑那的时候从书房里掏出来的,觉得有趣就顺便拿了回来。
不过,现在安桀觉得不怎么有趣了——为什么全是绿色的树啊,根本就分不清哪跟哪嘛。
这个时候,席先生从外面进来。
安桀抬头,眼珠子一转,起身跑过去拉着席郗辰的手臂,笑得很灿烂,”过来,帮忙。”
席郗辰脱下西装外套任由安桀拉着到了客厅。
“风景图,可真难拼。”安桀坐下来,撩拨了一下面前的那堆碎片。
“上午医生有来过吗?”席郗辰屈尊半跪下来。
“恩。”某个不经心的应声,”——树干应该是灰色的。”
“怎么说?”
“郗辰,你拼树干。”塞过去一把待归位的碎片。
席郗辰无奈,看了一眼安桀,”竟然还有精力玩这种小游戏?”
不过说归说,席先生还是乖乖解开袖口撩起一角,皱着眉宇开始斟酌起地板上的局势。
片刻之后。
“郗辰,这边应该是树叶。”某道嗓音响起。
“树干,靠近地面了。”淡淡的语调。
又是片刻。
“郗辰,光线不对。”
“哪不对,从上而下,很有透视力。”严谨地下定论。
安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帮忙了。
不过某位先生倒是越拼越投入。
“席郗辰,这里不是这么摆的!”
“恩恩。”继续自顾自摆弄着。
安桀终于失去耐性,”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原画啊!”
“看过。”长臂一伸将要起身的小姐拉下,抱进怀里,”别吵。”过人的智商不允许被歧视。
席先生继续低头摸索研究…
最后,那张拼图被小心地摆进储藏室,永不见天日。
2、浴室席郗辰滑开磨砂玻璃门,侧身进入浴室,反手关了门免得冷风吹进某人感冒,把衣服放在池旁的小藤椅上。坐在浴池边缘,伸手测了下水温,”会不会觉得冷?”
“还好。”舒服的一声轻叹。浴池里的那人半闭着眼眸,莹白的皮肤在温水滋润下微微透着红晕,半干不湿的长发在背后散成一道黑色瀑布,有几束桀骜不训的头发飘到眼前沾在了嘴角边,脸上滴了水,睫毛也是湿湿的。
席郗辰眯了眯眼。
“结论是什么?很美?”安桀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黝黑眼眸。
席郗辰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很美。”
这时浴间响起电话铃声,席郗辰站起来接起安置在墙头上的小型电话,”你好——恩——我近期会回中国——可以——”
安桀转身扒到浴池的另一边缘,一时兴起,伸手要去开旁边的小天窗。
正在讲电话的郗辰俯过身来扯回某爪。
“会冷。”话筒按到肩胛处。
“不会的。”
“不行。”这次索性把她拖到靠自己这边的浴池边缘并将其搂在腰侧。
“——可以——这事我会处理——可以——”挂上电话,席郗辰低头就是一个强吻,几经辗转蹂躏之后,最后克制站起,”水凉了,起来吧。”声音暗哑。
“不要。”
漂亮的眼眸一眯,然后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要起来好了。”
安桀一时没给反应过来。
“一起洗。”
“呃?”
“反正我的衣服也被你弄湿了。”理由充分,修长的手指配合地一一解除衬衫上的纽扣,动作优雅而撩情。
——终于,浴池里的某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有,那个,现在依稀仿佛是早晨的样子。
3、网球场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周末的露天网球场。
在打了十五分钟后,安桀终于摆手投降,她的姑姑实在精力充沛,其实是某人太弱。
“可真没用。”一身清凉,雅然坐在阴凉处看戏的席郗辰简直不敢相信,十个球没有接住一个不说,上场的时间去掉走上去走下来,真正在打的只有七八分钟而已。
“在旁边看的人没资格说话。”过来的人球拍直指那张笑得柔和的俊脸。
席郗辰也不争辩,伸手取过球拍,既然某人想要看他表演,那他也就不在意是不是欺负女性了,呃,还是未来的姑姑。
脱下休闲外套,一身的白,俊逸而明朗,他喜欢舒适的衣料,钟爱大师的设计,对衣服的要求颇高,也因本身相貌出众身材修美气质高贵,总之,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纯粹的贵雅与耀眼。
伸手揉了揉眼前那头长发,上场,不到二十分钟,姑姑下来,直呼那小子连打场球都那么冷血!
后来旁边有人过来相邀打球,席郗辰无可无不可过去陪打了几场。一个小时下来,倒也淋漓尽致。
走到一旁拿起饮料喝了几口。
“要不要一同用餐?”一名女子走过来问。
席郗辰淡淡一笑,”我想不行,我的太太在那边。”眼睛看向某处。
女子一愣,往东边的排椅看去,橙色的休闲装,抱膝侧坐在凳子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倒是看不清楚脸。
女子也不扭捏,只说,”有机会一起打球,你的身手不凡。”
席郗辰云淡风轻笑了笑,未说什么,拿起球拍向某个此刻似乎已经睡着了的人走去。
走近——果然!
“我先带她回去。”
朴女士点了点头,”我再去打两场。”
抱起安桀,郗辰不禁摇头,”回去洗了澡再睡,恩?”
朦胧睡梦中的人轻唔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听到。
不过,说到洗澡,席先生开始沉思——明天是周末,而安桀没有课,那么今天晚上——再累一点也没关系了是不是。
番外四最近,席郗辰一直在沉思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似乎还没有跟某人求婚,而现在,他们正坐在由赫尔辛基飞往A市的飞机上,去参加安桀哥哥的婚礼,唉,席郗辰一声叹息,他为什么要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手背托扶着脸颊,眼神慵懒地看着旁边低眸翻杂志的人。
放下杂志安桀从空姐手中的托盘里斟酌着挑了一杯红色饮料,然后俯身凑近席郗辰将饮料送到他唇边,”喝一口,有没有酒精?”
席郗辰闲散啜了一小口,”没有。”
“味道不错。”某道满足的声音片刻后响起。
“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坐在同一班飞机。”安桀歪头。
“恩。”所以席先生才会勉为其难,屈尊降贵,千里迢迢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蛮有趣的。”安桀眨眼。
半小时后,某脑袋搁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已经睡得香甜。
席郗辰摇头,低首在那张甜美睡颜上轻轻印上一吻,伸手示意空姐拿来薄毯。
朴铮的婚礼现场,热闹、喜庆。
席郗辰靠在墙边静静注视着场内的某一处。
“真是巧啊!”
回头看到是年屹,有些意外。
年屹端着酒杯走近,随口解释道,”女方是我堂妹。”抿了口酒也看向场内某处,”说实在,你的那位还真的很特别。”
席郗辰朝某处看去,此刻安桀正在跟她姑姑聊天。
年屹想到一事,”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大哥了。”
席郗辰淡淡一笑,”前辈说远了。”
似乎的确有点远,不过,”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请贴。”
“自然。”作者:顾西爵,http://www.bookqi.com/guxijue.html
走开前年屹又侧头,”对了,那人现在在CZ娱乐,幕后策划,挺不错的,呵,我就佩服你这点。”说完哈哈一笑,挥手离开,插科打诨入人群。
好看的眼眸慢慢眯起,闲懒的眸光追随着那道美丽身影,再不移开分毫,”结婚——结婚,这个,该如何来呢?”优雅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交握的手臂。
三天,聪明极度,智商过人的某位先生终于承认自己似乎又遇到了他人生里的另一个重大难题。
烛光晚餐?海边沙滩?游艇?节目转播?成卡车的鲜花?天,都那么——不可行!
书房内,席郗辰支额坐在皮椅上,三分心看着手头的文件,七分心依然绕着某两个字潜心沉思。
抬头瞄了眼不远处正悠闲躺在躺椅上翻闲书的安桀——干脆直接绑她去民政局得了,不过——这显然不是个明智的计谋。
席先生抚额沉吟。
“对了郗辰,”正看着闲书,其实是朴铮大哥结婚照的安桀突然出声,很不经心,非常不经心地淡淡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精致的钢笔”啪”重重摔在了地上!
(呃,最后竟然是安桀”无心的”求的婚?!)
终点,环的另一个原点。
“查?凭他们能查到什么?”
“简叔,您不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联合一些政党更为有效吗?”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是说…”
“对了简叔,”冷慢的语气波澜不禁,淡笑道,”我记得,您的女儿算起来已经离开中国有六年了吧?”
苍老的声音一顿,”小桀啊,是啊,那孩子,”良久沉默之后,”那个孩子——郗辰,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她回来了呢?”
“简叔认为是就是,毕竟他是您的女儿。”嘴角勾起的笑冷且温。(正文完)
《何所夏凉》作者:顾西爵【完结】
此文乃《何所冬暖》番外,完全的婚后温馨文!
一、娶你,爱你,幸福延续
自从席郗辰离职后,变得非常空闲,用安桀的话来说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用席先生自己的话说是韬光养晦,在家疼老婆。
清晨七点,闹钟准时响起,修长手臂伸出、精准按下。
两分钟后。
“郗辰,别闹了,让我起床。”
磁靡的嗓音带着宴起的慵懒,“还早。”长手一伸将要起身的人拉进怀里。
光裸的身子被圈着,安桀实在不自在。
“郗辰,我做早餐好不好?”谈条件。
“今天星期几?”
安桀想了想,“星期五。”
“哦,那本来就是要你做的。”谈判破裂。
“…”
十分钟后。
“我觉得有些热。”安桀很诚恳。
郗辰的回答也很真诚,“我也是。”
通常安桀起床都要比预计晚上半个小时,当然,这是保守统计,如果发生其他激烈行为,基本会晚上一两个小时。
“郗辰,粥里要放什么吗,还是纯粹白粥?”安桀攀住厨房通向花园的门。
席郗辰穿过小花园拿报纸,一身米色休闲装,头发没打理,有些微微乱,非常性感。
“水果,好不好?”席郗辰从信箱里拿出报纸。
“好。”安桀回身打开冰箱挑水果。
席郗辰已经走进厨房,“我来削。”
“好。”
“今天要出去吗?”
“恩,面试。”
席郗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
席郗辰削水果极少断,惯例问道,要不要许愿?”
安桀回头看了一眼快要削好的苹果,“呃,希望我今天面试成功。”
“啪”苹果皮应声断掉!
安桀瞪眼,“你故意的。”
“手滑。”席先生的理由。
“…”
席郗辰削下一小片苹果喂给安桀,他习惯用手喂而不是插在刀子上,一是怕刀子会割到嘴唇,即使这种概率小之又小,二是——他喜欢用手喂。
“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要了,我坐公车就好。”
“不适合你。”
“还好,可以接受的。”
“恩。”席郗辰一边削水果一边走到大理石台旁随意翻览摆在上面的报纸,“…本市101路公车发生一例持刀抢劫事件…”
“…”
“安桀,要加一个梨子吗?”
“谢谢,不用!”

安桀的三场面视,结果均为,请等通知。安桀恨恨想着,要不是那个苹果!
安桀拿出手机看时间,十二点。
早晨席郗辰送她过来的时候,她伸手要了一张一百块,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吃中饭。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安桀看了一眼接通。
“我在大和屋,你过来。”后面又加了句,“好吗?”
通常席先生都会在祈使句的最后非常绅士地加一句询问句,当然,对象只针对自家老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句话安桀没觉得怎么样,加了之后就觉得这个人,这个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想吃日本菜。”那边有交谈声,应该不止一人在吃饭。
“哦,这样。”席郗辰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很大度,“自己坐车回去吗?”
“想先逛一逛。”
那头停了一下,“那也行。”
电话是席郗辰先挂断的。
安桀抿嘴一笑,然后开始逛一逛。
然,安桀的逛一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在她刚啃完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席郗辰的车子很偶然地经过路边,过去了十几米又倒回来。
车窗摇下,“好巧。顺路,我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安桀拧眉,垂头。
这种偶遇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发生过很多次,曾经,安桀一度以为席先生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但是,再三研究之后貌似真的只是偶遇,安桀非常无奈地想。
“还不想回家吗?”
“回。”
这位先生真的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呀!
席郗辰轻轻一笑,“其实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饭吃了没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点,怎么?”
“回家煮饭给我吃。”安桀说完这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席郗辰状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搂住席郗辰,“我明天要把你绑在床上,下不来,出不了门!”
车子发动,平稳前进。
“这样啊。”温柔的语调不变,缓缓道出,“也可以。”
二、只为你喜欢
周末,装修公司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暖色系,紫红色,金色碎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当时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
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打电话给装修公司,让他们过来把墙纸一并换成暖色系,一起炫目。
席先生淡笑着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
“师傅,不对不对,这个颜色太暗。”
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最艳的。”
安桀沉吟,“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边一个装修师傅过来,定睛一看,“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
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郗辰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
“我家就是呀。”
老大叔笑起来,想了想,问道,“那这个你要不要贴呢?”
“不知道,”茫茫然的,“真的没有再艳一点的了?”
旁边的师傅凑脸过来,“小姐,就这个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帖的。”
无可奈何叹气,“是这样吗。”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
席郗辰懒洋洋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
“是不够艳。”席先生说。
两个装修师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报纸,“帐单我会寄给你们。”
“那墙纸…”
“不必换了。”席郗辰道。
收钱,不用做事,老师傅踟躇,“先生,要不你们再选选其他颜色,可能有你们满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妻子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
“…”
“你画。画你喜欢的。”席郗辰站定,伸手将安桀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不好!
“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着遥控机换着台,“我不想画。”
席郗辰坐在安桀的身后,轻揽着她,“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