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没在听,陷入某种情绪中。
小迪凑过头来,“安桀,那位成业的老总你应该认识吧?”
我吓了一跳,“什么?”
“很吃惊吗?我以为附中出来的都应该知道的,他是我们师兄,大我们几届,那个时候他就满有名声了,当然现在更不用说,真后悔我念书的时候没有借机去认识一下这么一号人物——估计这个时候上去叫师兄人家肯定不会理睬的。”说着小迪用手肘轻撞我手臂,“喂,安桀,我是不是说得很响啊?”
“没有。”
“那么,‘师兄’为什么在看我们啊?”
我没有抬眼,事实上是不敢。我低下头摸出从刚才就一直在振动的手机,我的预感准确,叶蔺。
“小迪,晚一点我再联络你。”说完便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并不太在意包厢里的那些人是什么反应,当然,我也得承认那个人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你们的帐单,席先生已经买了。”
“你这个表亲还真是慷慨大方。”叶蔺拉着我走着,脸上是窒冷的平和。
我有意回避这个话题,看了眼向我们挥着手反方向离开的人群,”你不跟他们一起?”
“我现在想跟你一起!”突然站定,叶蔺的表情不大好看,后半段用餐时他一直沉默着,现在倒像是全部爆发了。
说实在,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去费力揣度他的想法,因为我已经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耐性,”你没有跟她结婚,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突然不想结婚了,就这样。”
我拉起他的左手,那里缠绕着一块黑色丝巾。他一惊想要抽回,却因为我事先的紧握而没能挣脱,脸极为不自然地转到一边,手有点颤抖。
我拉开那条丝巾,手指抚摩上隐藏在里面的伤口,”我想知道有这些伤口又是怎么回事情?”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嘴唇抖动着,原本平静的眼波好似突然被一道锋芒割破,忧郁而破碎。
“叶蔺。”
“你会关心吗?!你会在意吗?!”他痛苦的轮廓变得鲜明。
“我依然在乎你,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安桀,安桀,安桀!”他将我拉进怀里,”我不要玩了,简安桀,我不玩了!我认输,我认输了!”
“你利用了她,她又何其无辜。”
“她会好的。”
“还是一样的自私啊。”
“是,我自私,我小气!”他的手臂紧了紧,”可是你别忘了,是你把这份丑陋引导出来的。”最后那句他说得很轻柔。
“简小姐。”恭谨的声音响起。
我一愣,转头看向五米外不知何时停着的一辆黑色车子,以及站在车门旁的司机。
叶蔺笑着将我放开,嘴角带着明显讥讽,”来得还真快,看来我这个免费司机今天是用不上了。”
“简小姐,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这个司机我见过,他是席郗辰身边的人…席郗辰吗?
正当思捻间,额头被人印上一吻,叶蔺的笑意味不明。
我用了点力推开他,他这态度分明像是在做给谁看的。
“我要重新追求你。”他的鼻息在我耳边略过,宣布着只有我听得到的誓言。说完潇洒朝着他的跑车走去,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直盯着他走向停在餐厅门口的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我皱眉,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简小姐,请上车吧。”司机略显紧张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点了点头不觉有他,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车门刚合上,一股力道将我猛地向后一拉,因惊吓微张的口瞬间被封住,清泠熟悉的薄荷香抵入舌间,用力吮吸辗转,疼痛紧随而来,过于急噪的进攻掠夺,好似要让最真实的感官来证实什么。
“郗辰?”我几乎要以为自己会因为一个吻而窒息,身体有点颤抖。
席郗辰重重闭上眼睛,一个深吸呼后放开我,握紧的手指泛着苍白。
“陈浚,开车吧。”眼神穿透车窗,看向窗外,飘渺而凉薄。
“我要下车。”我突然说,语气很平静。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我转身试着开了开门,动不了,”让我下车。”我淡声说。
“陈浚,你下车。”
“席郗辰!”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近乎狠烈地将我拖进怀里,吻粗暴地失了所有技巧,充满失控的暴戾,不能呼吸的难受让我反复挣扎着试图避开他的吻,却是遭到更□的追索。
身体被紧实的拥抱钳制不得动弹,我闭上眼睛,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我刚才是生气了,生气他的别扭,生气自己因他的别扭而那么难受…
终于,我沉吟着叹息,”郗辰,不要在这里…”
他放开我,看着我,眼神慢慢柔和。
情潮翻涌,如海浪般浮沉起落,我的双手深深陷进床单中,那双黑到浓烈的深眸凝视着我,炙热的欲望那么明显,慢慢地,他俯下身,火热的嘴唇一寸寸往上轻啃,强势又带着点故意的惩罚意味,最终,湿热的舌尖停留在我的锁骨下方,有力地吮吻起来,汗水热气在两人的皮肤间缠融蒸腾,感觉到潮热的手指探入下身,不适与燥热激地我战粟连连,他的攻击不带温柔,甚至可以说是野蛮的,这样的刻意而恶劣,”别…”
他打断我,牵引我的右手伸向他的隐秘处,我一惊,想要缩手,却被他霸道地牢牢按住无从逃脱,那炙人的温度以及真实火热的触感让我几近羞愧欲死,可他却执意要我去感受那份前所未有的炙热,无力的右手被带领,颤抖而生涩地使力,淫糜色情。
狂乱地纠缠,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平日的冰冷高贵清雅早已无迹可寻,剩下的只是一片迷乱欲念。
…他开始实质性的霸占与掠夺,我只觉眼前升起一片浓雾般的白茫,然后下一刻便陷入了混乱但却不名所以的强烈需求中,□的节奏伴随着狂乱的快感,沉沦堕落…湿濡的身体,粘稠而柔软的床单,一切都仿佛来得过快过急,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前一波的余韵还未消退,食餍未足的他又一次发出执拗的相邀,俊逸无比的面容,贪渴而痴迷地注视着我,幽深的黑眸中那火一样的热烈好像要将我焚烧透尽,过于急噪的进犯让我来不及喘息既而又落入了另一波翻天覆地的逆流中。
41朦胧稀薄的阳光由窗纱中隐射而入,柔和清凉的微风撩起帘布一角,四周静谧安详,我按着太阳穴坐起,环顾四周,简约独特的格局,明晰的摆设,黑白二色的冷色基调,想起昨天席郗辰带我来的好像是北郊的一幢高层公寓——揉了揉额头,早晨的头痛让我无计可施,裹了被单向浴室走去。
镜子前□的身体布满了□的痕迹。
不太讲究的淋浴,在左侧的更衣间找了一件勉强可以穿的衣服,上面淡淡的薄荷香让我有些体热,按着眉心向房门口走去,手刚放上把手,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交谈声。
“今天,那孩子回简家…”
“林玉娟的话,她倒还是会听几分的。”
“…郗辰,你要不要也回去一趟?”
片刻的静默后,是席郗辰的声音,”我会过去。”
我转身折回床上,没过多久昏昏沉沉地又像要睡着了。
混沌间感觉一旁的床垫陷下,身后的人将我拥入怀中,手有点不安分。
“…痒。”
低低的笑,”起来吃早餐。”
“不饿。”
“吃一点,胃会舒服。”
我伸手环上他的颈项,侧头吻住那片冰凉的唇瓣,席郗辰微愕,随即慢慢加深这个吻。
各自出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性情上,两人都偏于独立,一份感情,不会改变多少心性,相守相腻,亲密而无从分割,在我们来说都过于文艺。
我打车去了朴铮的住处,没有找到人,倒是不意外地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回简家,我答应。大人的恩怨情仇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她是我的母亲。
青砖红瓦,悠转廊道,荫郁花园,物是人非。
佣人看到我没有太大的惊讶,迎我入门。
客厅,简震林,沈晴渝,一些不认识的人,以及——闲雅坐在一旁的席郗辰。
简震林看到我,由沈晴渝搀扶着站起。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苍老的声音,却依然的严谨。
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阻止自己在人前示弱,只是,不争气的胃从踏入那扇门开始就一直抽搐着,早晨被逼着喝下的白粥现在看来也抵不了多少作用了。
“这就是小桀吧,都长成婷婷少女了,我是宁世伯,还记得吗?”
“老宁,你可别吓着小丫头了。”另一个长者笑说。
“瞧徐老说的,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呢。”称宁世伯的男人笑着站起来,有着一身官僚世故。
“我们家小桀一直住国外的怕是早不记得您老了。”沈晴渝笑着。
“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喜欢往外面跑,一样,我家那兔崽子在美国呆了三年,回来连叫声爸都生疏了。”
“宁二公子那可是有为青年哪。”沈晴渝笑。
“有为什么,整天无所事事,二十八岁了都还没给我带回个女朋友看看。要我说郗辰才真得我心,如果能有这么个儿子,叫我少活几年我都甘愿。”
“郗辰是,连我这个做阿姨的都感到万分骄傲。”
“哈哈,小沈,就你懂得两面说,但也说的动听。”
“宁老您这话可不诚了,我向来是实话实说的。”
席郗辰只是静静坐着,没有参与任何的谈话,像一个局外人,淡然的。
沈晴渝笑着转向我,”安桀,别一直站在那里,进来进来,今天算是巧,你的几个世伯都过来看你父亲。”
“小桀…”简震林的眼中浮上愧疚。
“简先生。”终于,我开口,”重复的把戏一再玩难道你不觉得——恶心。”
“安桀!”沈晴渝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惊叫出声,不过下一刻又马上缓下口气来,”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爸爸说话。”
“晴渝。”简震林拍了拍沈晴渝的肩,”是我们对不起她啊…”
“震林,小沈,你看你们,连跟小孩子都要这么见识一番,小桀,宁世伯给你当靠山,甭怕,啊。”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么,麻烦简先生告诉我母亲,我已经来过。”正要转身,沈晴渝的声音从后面喊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
“小沈。”
“你们也看到了,想跟她相处,可这孩子的性格那样别扭,讨好她,做什么都没用!”有点愠怒地落坐在沙发上。
“她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晴渝,你就忍忍。”
忍?对我是忍那又何必叫我回来。忍?呵,我对你们又何尝不是!
“小沈,我可欢喜这孩子,你别咄咄为难她。”
“宁老!唉,罢了罢了,反正我这后妈是做到坏了。”沈晴渝起来,看了我一眼,此刻眼神里的那份不喜欢已经不再费力去隐藏,”林嫂,开饭吧。”
开饭——我想,我应该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只是还没等我抬步就看到席郗辰起身向我走来,在愣怔间他已站定在我面前,吻轻然印下——这个人,的确是不看场合啊。
垂至的手,十指缠握。
“你们!”沈晴渝第一个反应过来。
“我们,在一起。”席郗辰的声音是一贯的波澜不禁,听不出什么,只是紧拉着的手宣示着一份明显的独占。
沈晴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郗辰…你,你在乱说什么!她是你妹妹!”
“血缘上并无关系。”
简震林也错愕不已,”郗辰,你跟小桀…”
“如果她愿意,我会娶她。”席郗辰说得很平淡。
“你们,你们怎么会…简直是乱来!”简震林险些站不稳。
“您因席沈两家的财势而娶晴姨,我不置评予,但是,简安桀,属我。”
“什么?!”
“不要再利用她。”冷慢的语气有了几分绝情。
席郗辰转向我,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拭去沁出的细汗,”脸色有点苍白,胃又不舒服了?”
“…恩。”
“该让你早餐前喝点蜂蜜的。”眉头慢慢锁揽起来,”很疼?”
“…有点。”
“那我们早点回去,恩?”
“…”我不知道在这群目瞪口呆的长辈面前他怎么还可以如此坦然而自成一格。
“够了!小桀你过来!郗辰,我一向器重你,你可真对得起我!”
“因为你是安桀的父亲,所以我尊称您一声简叔。”他的话说得彬彬有礼。
简震林脸色铁青,”简叔?哼,我怕我现在承受不起你这声简叔!”
“贪污与受贿,失势是最小的,请——好自为之。”
“…”
在出门口时,席郗辰又回头,”对了,简叔,您一直想要的成业财产,在法律上并不归我,它属于——Anastasia简,六年来,都是。”
42和煦的霞光,沁凉的微风,席郗辰抱着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左手轻按着我的腹部,温暖的手掌均匀使力,舒缓而小心翼翼。
疼痛渐渐散去,我垂眼,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感觉好些了吗?”头顶上方柔和的声音响起。
“…恩。”
“安桀,你——会不会怪我?”良久之后他小心开口。
“…”席郗辰,内敛淡定而冷情,与生俱来的贵胄和清高,天生的天之娇子…我张开眼,仰起头看着他——柔软的发丝贴在额头,稀稀松松遮去了几分眸光,俊雅的面容带着柔情,解去两颗纽扣的衬衣露出线条优美锁骨,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明晰。
情不自禁抬起手抚向他垂在额前的几缕黑发,轻轻拨弄了一下,手下滑,覆住那双深邃的黑眸。
“席郗辰。”我呢喃,如果承认,可以让他安心,那么,”我爱你。”
大概有十秒钟的时间,他的身体僵硬到失去了所有反应,下一秒,激动地拉下我的手,将我提身抱起,狂猛的吻窒息而来,吸吮纠缠。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改变了,也许早已改变,从那个地道开始,从那句”安桀,我爱你”开始,从”十二年够不够”开始…
昨天的后续到最后毫无疑虑地演变成一场狂乱□,当席郗辰想要失控时,贪欢难缠的犹如一只溺吃的饕餮。暖蓝夜幕,只能沦陷。
翌日清晨,迷迷糊糊听到悠扬铃声,很熟悉的音乐,夜的疯狂使我筋疲力尽,扰人安眠的声响更是让我头痛不已,伸出手摸向一旁的矮柜,拿起手机附到耳边接听。
一道陌生的男音响起,”Elvis,你应该没忘记今天九点有早间会议吧?”
“你是——”事实上我的脑子还处于半昏睡状态。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啊!Sorry,sorry,请问…那个,席郗辰先生…”
“…”这话差不多让我清醒了大半,竟然接错了电话!
沉吟间身后传来低哑的笑声,回头,席郗辰正支手撑着下颚,潮润的发丝贴在鬓角,凌乱的床单掩着下身,雅笑着看着我,也不知醒了多久。
我将手机递过去,他接得相当散漫,低哑的音调带着晏起的磁靡,”我是席郗辰。”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嘴角轻扬,”我床上有女人很奇怪吗?”眼梢是抹不去的笑意。
接下来没谈几句,手机就被席郗辰挂断。
他将我揽抱过去,深邃的眸光突然温热起来,一只手抵着我的腰际,另一只手撩抚着我散在胸前的发丝,”醒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温和的手掌不安分地伸向我的大腿外侧轻轻安抚着,温柔的舌舔上唇间,”可真好。”
“郗辰。”我阻止他,实在累的不能再乱来。
“恩?”
“不要闹了…”
“恩。”肯定语气,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吻不断加深,空气中逐渐传来低微的喘息。
深切的吻带着细小的电流,酥麻由脊椎传遍全身,无法克制地逸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
“安桀,我会为你疯掉的。”
“唔…”口中被热源强烈进攻,头脑开始晕陶,阻止变得不显示。沉迷的,眼睑慢慢垂下,下一秒,眼睛豁然睁开!天,他竟然——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来不及惊愕,缓慢的律动夹杂着湿润的气息喘息而出,无法控制的低吟刺激着他的热情,身体的最深处感受到他最炽烈的激狂,沉沦成了唯一的选择,所有抵挡告之无效。
□宣泄而出,疲惫地闭上眼睛,余韵震荡不去,直到一个翻身他将我压在身下,双目黝黑莹亮,俊雅的脸颊有着不可多见的绯红…感觉到他的手指划过我前一刻被□灼烧渲染的部位,目不转睛看着我,慢慢地,他将白皙湿热的手指抬起,拉近自己的嘴边,在我惺忪不明的注视下,恶质地伸入口中吮吸——
心口瞬间噪乱不堪!
“安桀…”迷离放浪的表情。
我不知所措将头转到一旁的凌乱被单里,躲避着那噬人的灼光,他简直——简直越来越疯狂了。洁癖的缘故,让我对性事根深蒂固的排斥,却每每在他面前无从拒绝,甚至沉溺流连…我知道,除了他,我不会与其他人尝试这种关系。
他在我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热潮,低吟绵绎不绝,”安桀,安桀…你是我的。”
我累得睁不开眼,身上酸楚麻痹,最终只能任他用床单将我裹住,抱着进入浴室。
43原本想要再去找朴铮的,叶蔺的事情总要弄个清楚。但是,席郗辰说晚上在华盛定了餐,为了等下可以直接过去,我就这么被强制带到了这间办公楼。
夕阳西下,映落满天霞彩。
简洁明亮的高层办公室,席郗辰从书柜上抽了几本画册给我,我随意翻了一下竟都是几名颇喜爱的画家,倒也不再无聊地坐到沙发上欣赏起来。
“席先生,王经理和年总经理来了。”秘书敲门进来。
“请他们进来。”席郗辰依旧低着头批示文件。不加修饰的黑发覆了抹阴影在额际,俊逸的面部轮廓,贵胄气质显露无疑,一身高档的深色系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沉敛出众,修长的手指挚着纯黑的精致钢笔在纸间划写,自信而优雅…突来的兴致,我不自主打量起他来。
“结论是什么?很出色?”手背淡雅托起脸颊,笑容漾开。
我眯了眯眼,低头翻了一页画册,脸上些许燥热——这个男人,从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有点双重性格的。
“听说总裁室来了一位‘贵客’?”一名男子推门进来。
“哀鸿遍野,Elvis,我现在知道了原来你的窥觑者都是隐秘起来的。”后面跟着的是一名略显粗犷的男子,与朴铮算是一个类型。
“坐。”席郗辰比了比对面的位子,”风程的案子辛苦了。”
“哈,你应该奖励一下我们的策划部总监,我只负责签字。”前面进来的男子笑着朝我走来,”很荣幸见到你。年屹。”
我看着他,只点了下头。
“我的成熟稳重英俊潇洒第一次受到了忽视!”年屹笑,顺道坐在了我的旁边,”Elvis,你的‘所作所为’至今没有一件能让我苟同,但是,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差。”
“谢谢。”席郗辰坦然接受。
“要不要听听外面的各色花样版本,非常之精彩。”粗犷男人落坐在席郗辰对面的皮椅上,悠然跷起二郎腿。
“不用。”
秘书这时进来,各人送上一杯咖啡,我的是——牛奶?”席先生特别交代的。”女秘书笑着朝我眨眨眼。
“我一直以为Elvis不是同性恋就是有隐疾,MissX,感谢你让我消除了这个对上司不友善的想法。”年屹的表情相当耐人寻味。
席郗辰微微一笑,”原来我是你的上司,前辈。”
年屹低叹,”实话实说是我唯一的缺点。”
粗犷男子转过椅子朝向我,”很高兴见到你,王诚。”
我点了下头,”你好。”
“啊!小姐,你以前是不是——住法国的?”年屹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明笑意地问我。
“呃?”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慢一拍地点了下头。
“啊哈!果然没错。”年屹的模样夸张地像挖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有当记者的潜力。”席郗辰放下手中的笔,不再漫不经心。
“潜力是要靠机缘来慢慢发掘的。”
席郗辰笑笑不置一词,淡淡说道,”下个季度南扩,你把一下关。”
“看来下个月的假期也得贡献出来了,年屹。”王诚嘿嘿笑。
“这个月深圳那边的两家分公司合并,你不觉得有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