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席先生的理由。
“…”
席郗辰削下一小片苹果喂给安桀,他习惯用手喂而不是插在刀子上,一是怕刀子会割到嘴唇,即使这处概率小之又小,二是他喜欢用手喂。
“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要了,我坐公车就行。”
“不适合你。”
“还好,可以接受。”
席郗辰没再多说,一边削水果一边走过去翻了一页报纸,“…本市101路公车发生一起持刀抢劫事件…”
“…”
“安桀,要加一个梨子吗?”
“谢谢,不用!”
安桀上午跑了两场面试,结果均为等通知。她不禁恨恨想着,肯定是因为那个苹果!从第二家公司出来,安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早晨席先生送她过来的时候,她伸手要了一张一百块,现在刚好可以用来吃中饭。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安桀看了一眼接通。
“我在大和屋,你过来。”后面又回了句,“好吗?”
通常席先生都会在祈使句的最后非常绅士地加一句询问句,当然,对象只针对自家老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句话安桀没觉得怎么样,加了之后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想吃日本菜。”那边有交谈声,应该不止他一人在。
“哦,这样。”席先生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很大席“自己坐车回家吗?”
“我想先逛一逛。”
那头停了一下,“那也行。”
电话是席先生先挂断的。
安桀抿嘴一笑,然后开始逛。
然而,安桀的逛一逛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在她刚啃完一块小蛋糕的时候,席郗辰的车子就很偶然地经过路边,过去了十几米又倒回来。
车窗摇下,“好巧。顺路,我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这种偶遇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发生过很多次,曾经安桀一度以为席先生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但是,再三研究之后貌似真的只是偶遇。安桀非常无奈地想。
“还不想回家吗?”
“回。”
席郗辰轻轻一笑,“其实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饭吃了没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点,怎么?”
“回家煮饭给我吃。”安桀说完这句,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席郗辰状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搂住席先生:“我明天要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下不来,出不了门!”
车子发动,平稳前进。
“这样啊。”温柔的语调不变,缓缓道出,“也可以。”
第三章 只要你喜欢
周末,装修人员过来换墙纸。上周安桀心血来潮把客厅的窗帘换成了暖色系——紫红色,金色花边,相当炫目。席先生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稍稍愣了下,然后挺真诚地说了句:“很好,就是…难看了点。”
安桀微微一笑,“谢谢。”坚决不把窗帘换下,反而隔天又去挑了墙纸——橘红色。
席先生淡笑地看着老婆忙进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帘、墙纸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喜欢看她为他们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只茶杯的选择。
“师傅,不对,这颜色太暗了,跟我去爷你们店里挑时看到的感觉不一样。”难道是灯光有差别的缘故?
老大叔打着赤膊,晃动手上的墙纸,“小姐,这是咱店里最艳的颜色了。”
安桀沉吟道:“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边的装修师傅凑过来,“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对,我要的是那种艳得有些发亮的橙色。”
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席先生听到这句不由轻轻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里的墙纸是要发亮的。”
旁边的师傅摇头,“小姐,这颜色也就你敢定,太艳,别人家都没敢贴的。”
“是这样吗?”安桀转头求助,“郗辰,怎么办?”
席郗辰懒洋洋地侧头,看了一眼笑道:“再艳一点比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觉得这个不够艳?”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别呀。
“是不够艳。”席先生说。
两位装修师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报纸,“钱不用退了,墙纸也不必换了。”
拿钱却不用做事,老师傅踌躇道:“先生,要不你们去店里再选选看?可能有你们满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过来,“不用了,我太太不满意,那么就不必了。”
“…”
等师傅们走后,席先生拉着安桀坐到沙发上,“你画。画你喜欢的。”他把她垂在脸侧的长发勾到耳后,“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不好!
“颜料吗?我让人送过来。”
“不是颜料的问题。”安桀拿起摇控器看电视,没目的地换着台,“我不想画。”
“为什么?”
“就是不想画。”
席郗辰低头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
某姑娘眉头慢慢皱起,有些生气,“你不能强迫我的。”
席郗辰的笑容满是包容,“我没有强迫你,也永远不会。”
“反正,我现在不想画。”安桀说着要起身,“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紧她,拉起她的双手,牵到唇边轻轻吻着,“对不起。”
安桀呆了一会儿,良久,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右手画得残破不堪,左手也只是小学生水平。”
席郗辰的声音很轻,“没关系的,因为只有我能看到。”
他的意思是,没关系的,即使真的很难看。
安桀拧眉,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不知怎的,她突发奇想道:“席郗辰,我想画你。”
席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诧异,“为什么想画我?”
“不可以吗?”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那我想画裸体的。”学他得寸进尺。
“不可以吗?”安桀又问。
“哎。”席郗辰抬手按了按额头,“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后来发现,她的提议非常非常糟糕。
第四章 甜美的愿望
“有我的信吗?”安桀问。
席郗辰拿着一叠信件进来,“没有。”
“怎么可能?虽然是‘等通知’,但是应该不至于真的全都否决我吧?”
席郗辰微笑着搂住她,缓步走向客厅,“需要我介绍工作吗?”
“不用,谢谢。”
席郗辰挑眉,“很有骨气嘛。”
安桀没理席先生的“讽刺”,她叹气,“我的大学好歹也是所名校,虽然工作经验我是没多少…”
席先生说:“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你条件太好,自觉请不起你。”
“我没提要多少薪水。”安桀伸手,“把报纸给我。”
席郗辰递给她报纸,依然热心地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介绍?”
“我有学识、有美貌,不需要靠走后门。”
席郗辰认真点头,“倒也是。”
“郗辰,帮我拿支笔,红笔。”
“嗯。”
找笔,找了一圈,没找着,席先生就绕到小吧台后面很悠闲地煮起了咖啡。
**公司,广告文案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验…**公司,秘书一名,要求具有两年以上相关经验…相关经验相关经验…
“为什么都需要几年经验?那刚出校门的不就都没有工作资格了?而且,经历不都是需要从零开始积累的吗?”安桀感到很气人。
席郗辰品了一口咖啡说:“基本上,每家公司选用职员都会挑选工作经验足的,培训人员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不可回收成本。”
“无商不奸。”
席郗辰笑了笑,“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用。”
席先生走到翻看报纸的人身边,将咖啡杯凑到她唇边,“喝一口,很香。”
安桀小小抿了一口,“有些苦。”
席郗辰微笑,将杯子拿回自己嘴边,就着那个淡淡的唇印喝着,“很甜。”
“怎么办?为什么现在找份工作那么困难呢?”
“待在家里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只是想,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很没用?像是…一个残疾人。”
“喝一口,很甜。”
安桀偏开头,“喝过了,是苦的。”
“这次我保证是甜的。”
安桀微仰起头,看着上头那张俊逸的笑脸,“骗小孩子吧。”
席先生柔笑道:“如果你觉得不甜,那么,我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安桀觉得这个赌不错,又小心喝了一口。
“如何?”
“…有些甜。”
“安桀,下个星期,我们去雪山,喜马拉雅,两周。”
“…”
“因为你说甜,所以,你欠我一个愿望。”
“席郗辰,你耍赖!我没说我说甜就欠你一个愿望的!还有,为什么是甜的了?”
“愿赌服输,老婆。”席郗辰低头在夫人额头上轻轻一吻,风度翩翩地朝着小吧台走去。
“你——”无赖,绝对是计划好的!
计划?呵,当然是计划好的,计划了两天,而最终自然成果斐然。
于是,他们去了加德满都。
早晨,阳光从床头薄薄的窗帘外照射而进,暖洋洋的非常宜人。
安桀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身旁传来低笑声。
安桀咕哝一声,霍然坐起身,双目炯炯地瞪着已经穿戴整齐、正悠闲倚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席先生。
“起来了?”
“你每次的疑问句都那么让人讨厌。”
安桀从席先生身上翻过,下床穿拖鞋。
讨厌?多么可爱的词语,席郗辰欣然接受。他站起身去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全照了进来,小房间刹那变得更温暖而明亮。
“欢迎来到喜马拉雅,我的小姐。”
安桀披上外套走到窗边,外面阳光照耀下的山峰一片雪白,“很美丽。谢谢,席先生。”她踮起脚尖轻吻那性感微嘴唇。
“不客气。”
第五章 风光旖旎
春末,雪山附近的小城镇,虽然温度才十度左右,但是阳光灿烂,倒也不觉得冷。
干净的街道,人来人住,都是异乡异客,安桀走在前面看路两旁摊位上的工艺品。服饰、香料、首饰以及大部分不知作何用途的小物品。
“郗辰,快点。”
“嗯。”席先生的外套挎在臂弯里,不疾不俆地走着。
安桀退后几步问席郗辰:“尼泊尔也有茶文化吗?我刚看到不少摊子上在卖陶瓷茶杯,我以为只有我们中国或者英国有这种人文风情。”
“尼泊尔生产茶叶,会制作茶具并不奇怪。”
“哦。”安桀点头,她松开手,继续往前走,看到好玩又不明所以的就回头问聪明的席先生。
没一会儿她跑回来跟席先生伸手要钱,“给钱。”
席郗辰拿出外币。
须臾,安桀回来,手上拿了一块像是玻璃材质的五彩小挂坠。
“猜猜这是什么?”
席郗辰笑道:“通常情况下你要别人猜测这是什么,前提是你知道这是什么。”
“好吧,请问席先生,这是什么?”
席郗辰答:“佛教的纪念品吧,护身符之类的,这里的人大部分信佛。”
花了两小时走完两条街道,安桀有些倦了,头耷拉进席先生怀里。
“要回去了吗?”席郗辰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
安桀摇头,“还想看看。”
结果是十五分钟后,安桀就趴在席先生的背上睡得异常香甜了。
席郗辰背着她往酒店走去,嘴里轻声念着:“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安桀睡了一通安逸的午觉,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她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席郗辰。”
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她下床走过去,一拉开门就看到席郗辰躺在浴缸里,水没过胸口,手臂搁在两旁,头仰着靠在边缘。
席郗辰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眼睛看过去。
“过来。”平缓的语调含着淡淡的笑意。
安桀走过去,屈腿坐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她笑着伸手掬起一捧水慢慢淋到席郗辰脸上,水沿着他的脸庞滑下,黄昏的晚霞穿过小窗户,映照在他俊毅的脸上,让他看起来非常诱人。
席郗辰的胸膛微微起伏,看着她。
“郗辰。”
“嗯?”他的声音沙哑。
安桀右手轻触上那张俊脸,慢慢下滑,好看的下巴、完美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安桀。”席郗辰伸手按住,双眼懒懒眯起。
安桀嫣然一笑,跨进浴缸。身上的白色睡衣裙摆被水浸湿。
席郗辰微微勾起嘴角,“你想做什么?”
“打赌。”俯瞰的姿态非常有优越感。
“哎。”席郗辰微笑,抬手按住额头,“赌什么呢?”
“如果,我在一分钟之内让你说出‘好’,那么——”
“好。”
“…”
席郗辰放下覆住眼睑的手,抬起头,那双黑色眼眸柔情似水…
安桀一怔,按照她的经验,这样的眼神很危险。她小心地退后一步,她不是来挑逗他的。
“郗辰,你答应得会不会太快了点?赌注很高的…”她尽量转移话题。
“你觉得——太快?”席郗辰伸手抓住了水下纤细的脚踝。
“…”
修长湿润的手指从脚踝处上移,引得安桀一阵战栗。
“好不好?”
“什、什么好不好?”当然不好,她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此时真是进退维艰。
吻在大腿上落下,安桀差点脱力摔进浴缸。
席郗辰慢慢起身。
这种完全的裸露虽早已司空见惯,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安桀直觉得想逃。然而席先生哪里容得她逃跑,他一把揽住席太太的腰。
席郗辰俯下头吻上她的唇,手掌顺着优美的脊背慢慢攀升。
蒸发在空气里的香精的香味让人意乱情迷,两人的气息逐渐交融,身体紧紧相拥。
安桀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缠进湿润的黑发里。
片刻之后,席郗辰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眼里充满情欲,他喘息着,几缕黑发覆在额头,性感得不得了。
安桀一半意识已经飘浮在空中,感觉到他抱起自己抵在后面的石砖上,然后托起她的腿环上他的腰,下一秒她闷哼出声,微闭的眼睛张开,瞪住面前的人!
“好不好?安桀。”低低的声音真是温柔到了极点,如同最有风度的绅士。
安桀恼羞不已!明明已经——
安桀将头深深埋入他的颈项处,抑制住呻吟。
“…好。”咬住他的肩膀,真的是咬牙切齿啊!
恍恍惚惚耳边传来一阵低柔笑声。
汗水一滴一滴滑落进波光粼粼浴缸里…
第六章 慢慢积攒你的笑容
在出发去爬雪山之前,安桀一直在问需不需要带登山绳、创口贴、防寒衣等等。
席郗辰走过来给安桀围上围巾,“不需要,老婆,我们只是去山脚下走走,不登山的。”
“为什么?”安桀疑惑。
席先生浅笑,“因为登山很累。”你会累。
清晨,旭日染红雪峰,初融的雪水顺着河道流下,银光闪闪。
因雪山阻挡北边来的寒流,喜马拉雅南边的山麓基本常年林木碧绿,花开遍野。
“那里有湖泊!”安桀开心地脱下手上的手套塞给席先生,“我去看看,你帮我拿着。”
“小心些。”
“知道。”
湖水清澈见底,安桀在湖边转悠了一番,最后忍不住蹲下去玩起了水。
“冷吗?”身后的人微笑问道。
“还好。”安桀回头,“要试试吗?”
席郗辰摇头。
安桀忽然想到一事,“郗辰,我们老了到这里定居好不好?在雪山脚下造一幢小房子,木屋也可以,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席郗辰想了想,“你怕冷,这边不适合。而且,这里虽然自然风景的确不错,但是政治不稳定,又比较落后。旅游可以,生活,不好。”
安桀叹息,“就随便想想,你干吗那么实际?”
席郗辰从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好了,别玩了,起来吧,手擦干。”
安桀起身接过手帕擦手,又望到远处湖面上竟然有鸭子在戏水。
席郗辰顺着安桀看的方向望过去,“应该是附近居民饲养的。”
安桀眨了眨眼,“抓一只烤来吃,如何?”
席郗辰思索一番,问,“你抓还是我抓?”
“自然是你抓。”
席郗辰点头,“那烤呢?”
“自然也是你。”
席郗辰笑了,“那你做什么?”
“自然是吃了。”安桀忍不住自己也笑起来,“你说我们会不会因此被驱逐出境?”
“烤鸭子吗?应该不会。”席郗辰挺认真的回答,“最多你被驱逐。我没有吃。”
“…”
两人随意走过去,中途碰到一些游客。其中一对西班牙老夫妇最为有趣,叫住安桀帮他们拍照。这倒没什么,席郗辰拍完之后,两夫妇对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安桀觉得应该是感谢之类的,用英语对他们说了句“不客气”,刚想走,却被他们拉住,又是叽里呱啦一通。
安桀用英语说:“我听不懂,我不知道。”
西班牙夫妇说“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安桀绝望,“怎么办?完全不能沟通。”
席郗辰笑道,“其实,我会一点西班牙文。”
“…”
“他们说‘孩子,你们俩可真漂亮’,你说‘不客气’,他们说‘可不可以让我们拍张照留念’,你说‘我不知道’,其实就内容而言,你回答的还是蛮合理的。”
“…”
两夫妇拍完照各拥抱了一下他们,叽里呱啦两句后愉快离开。
“翻译。”
席先生低头轻轻抵住安桀的额头,“他们说,我们一定是一对非常非常相爱的夫妻,非常、非常相爱…”
安桀一愣,脸忍不住有些泛红,“差不多吧。”
席郗辰浅然一笑,捧起她的脸,在难得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回去了好吗?”
“好。”安桀张开手臂,“背我。”
雪山两周,看日出,看日落,游街道,吃美事,逛庙宇,买东西…
安桀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胖了四斤,怪哉,没理由旅游会发胖的。
第七章 温柔的禁锢
某天下午,安桀打扫卫生,打扫到郗辰的书房,然后很巧地在掸灰尘的时候不小心碰下一本时尚杂志,接着又非常巧地时尚杂志里掉出来一封信。
“xx公司录取通知信。”
这天晚上,席先生睡客房。
当然,席先生有自己的官方说法,他原本是想给太太惊喜的,结果被当事人事先发现。
如果换成是别人,席先生认真的说辞加上那种天生沉静的气质,基本无人怀疑,但是,安桀,完全不信!
隔天一早,安桀拿着通知信去那家公司报到,结果那边的人事人员说,“因为你迟迟没有回复,而打你的电话则是一位男士接的,他说我们打错了,所以我们聘请了别的人,抱歉。”
安桀深呼吸,心里恨恨地说:席郗辰,你就继续睡客房吧!
此时,正拿着果汁走到客厅的席先生不由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骂你。”
“也许有人在想我。”席郗辰将果汁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人。
“哈,了不起,会开玩笑了。”年屹接过,看着手上的果汁,表情有趣,“你们家都这么——健康?”
席郗辰不置可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年屹打量房子里的摆设,“换了地方也不跟人说一声,隐士似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寻来坐坐了。”
席郗辰坐入单人沙发里,随手拿起旁边的食谱翻看。
“装修的还真有艺术味儿,按你家哪位的喜好弄的吧?跟你之前住的那套房子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席先生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心想晚饭吃西餐还是中餐?上次那桌菜每个到某人的好评。
“话说回来,”年屹问,“怎么不见你老婆?不会是把她藏在楼上,连见个客人都不让吧?”说完还真往楼上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