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家曾经是圣英孤儿院的一名护工,就是应彦廷小时候呆的孤儿院,她一直对应彦廷很好。后来应彦廷被应家的人接走,应家人怕应彦廷面对应家人太陌生,便把安管家也接到了应家,再后来等应彦廷成年离开了家,应家人便把安管家解雇了,不过之后应彦廷找到了安管家,如亲人一样对待安管家,将她安排在这别墅居住。
当然,安管家不愿意受应彦廷的照顾,便以管家的身份留在这别墅。
应彦廷身边有女伴的时候,为逃避记者,就让女伴在安管家这里住下。
所以,应彦廷一直待安管家都十分的尊重。
安管家仍旧不敢抬头,缓缓地回答,“我跟乔小姐说,您是在乎他的。”
安管家在过去从来没有过问过应彦廷的私事,这是第一次她在应彦廷的面前谈及他的私事。
她本来以为应彦廷会不悦的。
应彦廷却只是深敛的眸底掠过一丝漠然,倏地,淡淡地道,“你这样觉得?”
安管家回答,“从乔小姐来这里的第一天起,您对我的嘱咐,无不是要我照顾好乔小姐。”
“我以为每个我带来这里的女伴,我都是这样吩咐你的。”说这话的时候,应彦廷转过了身。
安管家头低得更下了,“乔小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说罢,应彦廷执起红酒,抿了一口。
安管家低声回答,“您看乔小姐的眼神不一样,还有,乔小姐是您第一个亲口嘱咐我要好好照顾的女孩。”没有等待应彦廷的回答,安管家接着说下去,“而且,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了解您。”
“没有人了解我,安姨。”
安管家过了很久才说,“那么,你是真的对乔小姐毫无感觉?”
这个问题应彦廷没有即时回答安管家。“显然,你对她的印象很好。”过了很久,应彦廷才似是而非地回答安管家。
安管家如实道,“我对乔小姐的印象好,全凭您对乔小姐的与众不同,当然,在我见过的应总您身边的女人,乔小姐也是最聪明、美丽、善良的,所以,我的确对这个小女孩印象很好。”
应彦廷曜黑的眸子在此刻掠过一丝兴味,“那么,你跟她那样说,她是如何回答你的?”
安管家回答,“她对此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她并不相信,不过,她终究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在我一番劝说下,她动容了,她说她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印证您对她的感情。”
应彦廷倒像是真的来了兴致,俊逸的面容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道,“后来呢?”
“我未免乔小姐对我反感,便没有再多说。”
应彦廷又是笑了笑。
听到应彦廷的笑声,安管家终于缓缓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应彦廷这才恢复正色,幽深的眸子在此刻变得十分的深讳,注视着安管家,“你难道没有发现,她这两天跟以前不同了?”
安管家摇了下头,“乔小姐自从那天去找过您后,就一直精神恍惚…这是感情受到挫折后,很正常出现的失落和难受。”
应彦廷平静地道,“你认为乔蓦是这样性格的人吗?”
安管家不解。
应彦廷接着说,“以她的性格,当遭遇利用和背叛,就像曾经对待商子彧一样,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手,但现在,她没有离开我。”
安管家分析,“大概是乔小姐她知道她逃脱不了您的掌控。”
应彦廷点了下头,“她或许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只是就算选择了妥协,以她的自尊,她根本不会在你我面前透露出半点的难过和失落。”
听应彦廷这样一分析,安管家的身体顿时僵住,“这么说,乔小姐是有目的的,可她有什么目的呢?”安管家百思不得其解,忽地灵光一闪,“她是想离开?”
这是安管家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乔蓦要离开应彦廷并不容易,但如果有了安管家的帮忙,情况就不一样了。
安管家想到了这一点。
应彦廷对此没有否定。
安管家陷入了久久的怔愣,回过神后,脸色已经苍白,“我真的没有想过乔小姐她会利用我…”
“这情有可原,她必须找到帮手。”
“我知道,我只是…”安管家失落得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应彦廷把手里的酒杯交予安管家,而后轻轻叹一声,道,“你失落于她并没有打算留在我的身边…但安管家你忽略了,我感兴趣的,也只有她的身体而已,就算她真的不打算离开,我最终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说完,应彦廷微笑了一下,径直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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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蓦很清楚地从耳塞里,听到了书房里应彦廷和安管家的对话。
是的,她在安管家的身上放了窃听器,在她主动跟安管家抱了一下的时候。
这窃听器是祝欣然给她的。
在四年前,祝欣然用这样的装置把她和商子彧亲密露骨的对话传给了她。
后来她就一直收着这装置,以提醒她再也不要惦记商子彧。
直到这两天想到如果能够知晓应彦廷的想法,她这才想起这装置来,所以她在刚刚找了个机会把窃听器按在了安管家的背上。
她知道应彦廷今晚不会走,她也知道安管家一定会去找应彦廷,她只需要洞悉一次应彦廷的想法就行了。
没想到,这么顺利。
明早她找机会从安管家的衣服上把窃听器拿回来,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想之中…
应彦廷果然知道她要离开。
还好她一开始没有冒这样的险,而是选择以安管家来试探应彦廷…
这样的决定非常的正确。
接下去她只要按照自己制造的这个假象,去求安管家帮助她,安管家肯定会为了不露陷而帮她,那么,应彦廷必定会相信她已经孤注一掷在安管家身上…
如此一来,应彦廷将不会发现应御臣在帮她,而不需要过多久,她就可以带着卖掉“起鑫”的钱,跟着父母消失匿迹,再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

把窃听装置放在床头柜的最后一层抽屉后,她感觉嘴巴有些干,伸手去拿床头柜上安管家替她倒好的那杯水。
连日的低烧出汗,让她身体有些脱水,嘴巴也很容易口干。
然而,她的手刚刚握起杯子,刹那间因为她手腕的疼痛和无力,杯子一下子落了地。
“哐当”一声,杯子四分五裂,这摔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也显得格外的响亮。
乔蓦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淤青的双手手腕,想起了刚刚应彦廷毫不怜惜的粗鲁动作,忽然脑子也晃过了刚刚在窃听器里听到的应彦廷和安管家的对话。
我感兴趣的,也只有她的身体而已,就算她真的不打算离开,我最终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心,窒了一下。
她抬起眸,目光略微呆滞望着窗外那黑沉沉的夜。
那心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连带着胸口都是一片的疼痛。
她却在内心深处笑了。
就算再愚蠢,也结束了…
用不了多久,她就不用再看见他了。
用不了多久,她将在国外开启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和他的交集,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有一天,她会彻底忘记这个人。

第101章 她以后当然会过得很好

第101章 她以后当然会过得很好
应彦廷是晚上十点进房间的。
他进房间的时候乔蓦已经睡下了,当然,应彦廷一进门,乔蓦就醒了。
倒不是应彦廷进门的声响大,其实他已经刻意把声音放小了,是乔蓦太浅眠。
不过,乔蓦没有睁开眼,假装自己睡得很熟。
应彦廷直接去了浴室。
当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乔蓦这才睁开眼。
应彦廷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开灯,所以现在只有床头灯在照亮着整个房间,而这个房间很大,让房间里的光线十分的昏暗。
乔蓦美丽清澈的双眸,在这昏暗的光线里,透出了一丝冷漠。
是的,她讨厌看到应彦廷。
他这样利用她这样一个无辜之人,恣意地玩弄她的感情…
她只恨她之前瞎了眼。
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水声关闭的声音,乔蓦随即将眼睛又闭上。
应彦廷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睡得很熟的乔蓦。
不过乔蓦并不知道,应彦廷已经无数次看过她的睡颜,所以,他从进门看到乔蓦不同以往的睡颜开始,他就知道,乔蓦睡的不“熟。”
他没有拆穿,直接就上了床。
乔蓦的脊背明显一僵。
然后,他伸手抱住了她。
乔蓦本来是可以继续演戏的,但当他此刻像他们在一起的晚上那样抱着她时,她再也没有办法假装睡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这样抱着她。
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不是吗?
别说拥抱根本不是男女之间发生那种事的必要前戏,就算是前戏,他想要她也不需要经过一番前戏吧?
没有拿开他的手,她直接背对着他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应彦廷的身体跟她几乎是相贴的,呼吸在她耳际近在咫尺的位置,嗓音比白日更显得低沉,“说。”
乔蓦有些惊讶应彦廷没有意外她并没有睡着。
但现在这不是重点。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开口说。
她承认,她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答案她下午在窃听器里就已经听到了,但她想听他亲口跟她说出来。
如果他愿意亲口跟她说,这至少证明,他不是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应彦廷说话的时候,热气就在她的耳际摩挲,“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乔蓦感觉有些痒,但没有做出挣扎的动作,只淡淡地道,“我想知道。”
“我只能回答你…如果我的人生没有我需要走的轨迹的话,你一定会是我的妻子。”他终于正面回答她。
乔蓦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动作,他只是靠她靠得很近,所以热气呼在她敏感的颈子和耳际上,这才让她感觉他是在亲吻她一样。
她一直僵硬的脖子,这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但听到他的回答,她全身的细胞都好像充盈了起来,立即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世上竟有如此虚伪至极的男人,她算是彻底佩服了。
在安管家那里已经把实话利落轻松地说出来了,在她这里却把假话说得“深情款款”。
好像现在说的才是真话一样。
对他仅有的一丝期盼,终于在此刻彻底的瓦解。
她终于印证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可惜,她不能够当面去骂他。
闭上眼,在心底冷冷笑着,她的嘴里却表现出失落,“我知道像你这类人,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计划的…你就当我刚才没有问你那个问题,我也没有听到你的回答。”
下应彦廷缓缓把乔蓦的身子扳了过来。
乔蓦不得不面对着应彦廷,忧伤的眸底全都是低落的情绪。
应彦廷倏地把乔蓦压在身下,他微微支起身,没有把身体丝毫的重量压在乔蓦尚未病愈的身体上。
乔蓦努力保持着镇定,望着应彦廷在昏暗的光线里深邃得不见底的黑眸,尽量不流露出任何的端倪。
因此,在他的视线下,此刻看到的是一抹悲伤的清丽容颜。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紧张得其实手心已经在冒汗,但她依然保持着目光里的坦荡。
他牢牢地锁着她的双眸,那眸光异常的认真,忽地开口,“像你这样好的年轻女孩,以后肯定会遇到很多追求你的年轻男孩…后半生,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她当然会过得好。
难道会因为遇到他,这辈子都一蹶不振了吗?
不…
就连商子彧她都放下了,何况是他?她只不过是考虑过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爱上他。
“可惜我这辈子总遇人不淑。”说这话的时候,她刻意笑着,表示对他的讽刺,也显露出自己的痛意。
“运气不会这样一直不好的…”他安慰她。
她真想笑出声,可最终还是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眼睛和脸上都流露出心痛,以一贯坚毅的声音道,“当然,我知道老天不会这样欺负我的。”
是的,她不能丝毫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和疏离,她还要维持爱他的假象呢!
应彦廷低下头,欲亲吻她。
她倏地伸手,挡住了他低下来的俊逸脸庞。
他停下了动作,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
她故意在此刻抽了下鼻子,好似受到了委屈一般,沙哑的声音道,“我病了…可以容许我跟你请一天的假,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吗?”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乔蓦就后悔了。
因为她这句话很容易就暴露了她心底的对应彦廷的看法——他是个低劣的人。
要知道,只有真正低劣的人,才会全然不顾对方还在病中,只顾着自己的欢愉。
庆幸的是,应彦廷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对让她说,“当然,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晚安吻。”
她哪里会相信他现在说的话。
他不过只是在为自己这低劣的行为找了一个高尚的借口。
心底这样想着,乔蓦的嘴里却逸出感激的言辞,“谢谢。”
应彦廷随即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乔蓦闭起眼,当他温热的唇瓣拂过她额头的肌肤时,她恶心至极得只想要立即伸手就把这痕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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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向来是这样,乔蓦醒来的时候,应彦廷已经离开了。
以往对此总觉得内心有些低落的感觉,但现在,她庆幸一睁开眼就不用看到他。
这样的一天,连心情都会比以往好一些。
来到餐厅,她趁着跟安管家说话的时候,把安管家后背上的那颗微小的窃听装置拿走了,而安管家全然不知。
安管家得知了她的心思后,对她似乎也恢复不了自然了。
平常安管家总是会在餐厅里陪着她,就算不讨论什么,也会叮咛她多吃一点。
但安管家今天除了回答她提的问题,几乎没有跟她说过任何额外的话。
她的心底其实是难受的。
她知道安管家是真心实意在帮助她,她真的很愧疚。
可她没有办法,如果不靠安管家去应彦廷面前传话,应彦廷根本就不会相信她准备利用安管家逃离,那样她将根本没有机会以声东击西的办法逃离。
只是这样辜负了一直真心实意待她的安管家…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一定会给安管家留下一封道歉的信,不管安管家是否原谅她,她在未来都会把这个长辈记在心底。
用完早餐,她准备出门。
安管家看到她换了身出门的装束,终于在今早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乔小姐,您身体还没有好,就准备出门了吗?”
“我想出去见一个朋友。”乔蓦假装感觉不到安管家跟往日的不同,微笑对安管家道。
安管家微微拧起眉,“一定要今天去吗?医生嘱咐您要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她颇为感动。
没有想到,安管家知道了她的心思,对她那样的失望,却还是关心她。
敛下眼底一闪而逝的歉疚,乔蓦依然带着笑道,“你看我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了。”
“可是…”
乔蓦垂下颈子,以恳求的语气道,“好嘛,我十二点以前一定回来,绝不让你为我担心,好吗?”
最终,安管家无奈地摇了下头。
余光瞥见安管家同意了,乔蓦开心跟安管家抱了一下,这才离开别墅。

第102章 两周后离开

第102章 两周后离开
乔蓦这趟是准备去见商子彧的。
前两天乔蓦就已经接到好友唐亚馨的电话,告知她商子彧已经回国这件事,但这两天因为心情大起大落,她一直都没有心情约商子彧。
今日,如乌云被拨开,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走进她和商子彧曾经约会过的这个咖啡厅,乔蓦看见商子彧已经坐在靠近窗户的一个位置上等她。
看到四周围一个顾客都没有,她已经想到商子彧把整个咖啡厅都包下来了。
她坐在了商子彧的对面。
虽然很清楚商子彧的性格是个深沉内敛的人,但看到商子彧的脸上对她的出现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流露时,她把身子轻轻靠在椅背上,有些尴尬地道,“看来你并不想见我。”
是的,今日是她约的商子彧。
“小蓦,你非常清楚,我在生气什么。”商子彧凝注着她,倏地开口。
乔蓦正准备回答商子彧,侍者刚好在这个时候把商子彧替她点的蓝山咖啡端了上来,于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这杯蓝山上。
她没有想过,商子彧还记得她只喜欢加了奶而无糖的蓝山咖啡。
商子彧注意到了乔蓦的目光,很轻易就猜到乔蓦此刻脑海里所想,他随即道,“你所有的喜好,我都记得。”
乔蓦过了许久,才把微滞的眸光从咖啡上抬起,她平静地对商子彧道,“可惜,蓝山,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商子彧的目光微微暗了下来,他已经知道乔蓦这句话的深意,他沉声道,“一个人的爱好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除非,这个人有了新的爱好。”
时至今日,商子彧依然是乔蓦最信任的人。
她不愿意在商子彧的面前有丝毫的虚伪和假装,沉静的目光凝注着商子彧那熟悉的清俊沉稳的脸庞,缓缓道,“这个人并没有新的爱好…只是,过去的东西,一旦不喜欢了,就再也喜欢不起来。”
乔蓦前面的话让商子彧为之一振,后面的话却教商子彧寒到心底。
他微沙地道,“小蓦,你一直没有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解释四年前的事。”
乔蓦摇了头,“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并不想听这个解释。”
刹那间商子彧的脸色变得有些青。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但此刻,他明显流露出了落寞。
乔蓦直直地跟商子彧的目光相对,清漾的眼瞳里没有了丝毫往日的单纯,深得就像一湖潭水。“子彧,我不想给你希望,所以我对你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疼痛在胸口蔓延,商子彧说话的声音较刚才更低沙。
“我对你死心了,子彧…”乔蓦喉咙艰涩到连发出声音都很艰难。
不管过了多日子…
曾经爱过,始终刻骨铭心。
商子彧眼眸怔凝,无法置信。
乔蓦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商子彧失去光彩的俊颜,缓缓地道,“过去四年,我经常想起你,每每心痛,但回国以后,当我第一次在拍卖会上跟你重逢,我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想要跟你重逢的念头…后来你来找我,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再到后来亚馨告诉我四年前你我分手你是有苦衷的,那一刻,当我注意到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去了解你的这份苦衷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心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商子彧并不相信这样的事实,眸子迸射出来的目光逐渐的犀利,“是应彦廷对吗?你爱上了应彦廷,所以,你忘记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去。”
乔蓦早就料到商子彧会这样认为,她敛下了眼帘,沉静在兀自的思绪中,平静地道,“你错了,我并不爱他…何况,在遇到他之前,我就已经放弃了你。”
她说的是实话。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跟商子复合。
所以,在读大学期间,她就知道,她已经放弃了商子彧。
只是,她一直以来都执拗地恨着商子彧。
这才让她有时候怀疑她自己对他,或许还恋恋不忘。
不过,在商子彧找她复合而她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选择直接拒绝了他之后,她清楚了,她根本没有对他恋恋不忘。
她是一个心眼小的女人,所以一直都记恨着他曾经的抛弃…
她也曾经想过自己或许是因爱生恨,但她毫不犹豫拒绝跟他复合,已证明她对他的确只剩下了恨。
现在她能坐下来跟他谈话,只因为她知道了他当年可能有苦衷,这份恨也就不了了之了。
商子彧并不甘心,他清隽的面庞微微抽搐,阴暗铁青,“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早就放弃了我,但我知道,你此刻这样毅然决然地拒绝我,应彦廷一定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乔蓦猛地抬起头,正色地道,“真的不关应彦廷的事…”
商子彧冷着脸道,“亚馨跟我说,你们正在交往…”他其实并不想吐出这个事实。
“那不是真的…”乔蓦立即辩解。
“如果不是事实,你不会跟他单独去法国度假,更不会丝毫不听我的劝说,始终留在他的身边…”说到这里是,商子彧微微拧起眉,略微沉厉的声音道,“你可知道,你和应彦廷在法国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我跟你说过,他根本没有救乔杉孩子的理由,你只是被他…被他戏弄了,但你丝毫听不进去。”
商子彧始终是怜惜乔蓦的,她甚至不愿意对乔蓦用一个重词。
“我知道…”乔蓦失去光彩的黯淡眼眸在此刻微微呆滞地望着商子彧,“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应彦廷是为了报复乔家而找上我的,但我一心以为他只是为了这个图谋,直到回国以后我才知道,他原来并不是在报复我们乔家的人,他是另有图谋。”